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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简单的问题越是难于应答。
信他吗?
青鸾也在心底一次次的追问。
正当她踌躇间,心底里却像是有股力量迫不及待的想要替她回答。
“惊鸿,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也不会独活。我夜青鸾认定的人便是生生世世,不容怀疑!”青鸾回答坚决冷硬,却情真意切。这,分明是夜青鸾的声音。
话一出口,青鸾眼前显现的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大气深红。那是夜青鸾与离惊鸿大婚之日,合卺交杯之后,夜氏对离惊鸿发下的誓言。
此时此刻,夜氏再一次借用青鸾的口说出同一番话来。
语毕,青鸾抬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胸口,那是夜氏在为离惊鸿心痛吗?疼痛,一点一点,一丝一丝的将青鸾的心生生剥开两半,一半是夜氏对离惊鸿的浓浓爱意,另一半则是青鸾拼命想要保留清醒的自己。她不甘心就这样被夜氏蚕食,却忘了她所抵触的另一半也是她的意识。
闻言,离惊鸿满含爱意的走向青鸾,每一步都坚定的让人惊心动魄,每一步都似有千丝万缕的情线缠绕在青鸾绝美的面庞。
走得近了,他执起青鸾垂在身侧因疼痛而无力的芊芊玉手,一把揽她入怀。
离惊鸿坚实的胸膛给了青鸾暂时的温暖安逸,甚至有那么一刻,青鸾真心想要沉溺在这样安全的怀抱之中。
然而,离惊鸿不属于她。她也并不属于离惊鸿。
青鸾几次想要推开离惊鸿,每一次,她心口的疼痛都会增加千倍万倍。终于,疼痛让青鸾妥协。
“青鸾,我等你再说这句话已经等了千年。”离惊鸿饱含磁性的声音哽咽着在她头顶响起。
天地之间,四季更迭。一层层幻境如同过眼云烟,在两人身旁旋转,倒退,消散。
青鸾轻轻舒了口气,不管怎样,她毕竟解开了冰封离国的封印。
看似霸道的离惊鸿,比世间任何男子用情都要深沉,厚重。能拥有这份情深,夜氏何其幸运。
随着幻境消退,苏凤璃的声音在青鸾耳边尖利的响起,“喂,本宫的爱妃你也敢抱?当真大胆。”
“哦?寡人的王后何时成了你的爱妃?”离惊鸿不慌不忙的回道。
青鸾闻言一个头两个大,看来冰封解除之后更大的麻烦也随之而来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凤羽
原本在大殿中的梅媚心等人突然陷入迷宫似得,看似离墙角的格架只有十几步的距离却总是走不到近前。不但如此,殿中像是有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跟青鸾阻隔开来,任凭怎样尝试都到不了她的左右。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鸾突然在殿中像是被人摄去了魂魄一般,任怎样呼喊都没有回应。
青鸾经历过了四季的时间在梅媚心等人所经历的只是刹那。
他们觉得面前刺眼的光芒一闪,那道无形的屏障撤开,而方才还是孤零零站在那里的青鸾却被一个不陌生的男人搂在怀里。
殿中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殿外的积雪寒冰正在慢慢消融,随着冰雪消融,苍翠之林的参天古树露出干枯许久的树干枝杈,树下黑黝黝的泥土因为雪水异常湿润。
苍翠之林深处,天命人倚在一棵四人环抱都还嫌不够的树下,更显得他身形矮小,天命人对他身后跟着的小太监说道,“她真的解除离国千年冰封,盛旻两州从此又要热闹不少。”稚嫩的童音满是苍凉的嘲讽。
话音刚落,天命人头顶干枯的枝桠悄然抽出一条新枝,嫩绿的新叶随即绽开,蔓延至整个苍翠之森,乃至离国全境的花草都被唤醒,复苏,纷纷展露新颜。
离国一派欣欣向荣的美景,天命人实在无心留恋。他怅然若失的冲着身后随侍做了个速速离开的手势。
小太监躬身领命,从衣袖中掏出一方红木盒,几经折翻成一顶软轿,天命人喟叹一声坐入轿中。
几人将软轿扛在肩上,脚尖轻点腾于半空之中,朝着风倚方向急速而去。
殿中一干人等都奔到青鸾切近,尤其夜濯涟甫一见离惊鸿激动的几次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苏凤璃不管那些,冲上前来扯住青鸾的衣袖愤愤说道,“大胆狂徒,快放开本宫的爱妃,否则……”
“还请太子自重。”青鸾没等苏凤璃说完,抢先冷冷回道,顺带甩开他的手。
离惊鸿面露得色,爱怜的望着怀中的青鸾,谁知青鸾这边甩开了苏凤璃的手,那边也顺势挣脱开离惊鸿的怀抱,站到他身侧,依旧冷冷说道,“也请陛下自重。”
离惊鸿跟苏凤璃谁也没讨到便宜,各自都碰了一鼻子灰,正尴尬,夜濯涟上前一步拜在离惊鸿脚下,“王上,请受濯涟一拜。王上,别来无恙?”夜濯涟殷殷望向离惊鸿,眼中满是久未曾见的想念与关怀。
凤无源也蹒跚着来到夜濯涟身侧,摸摸索索跪拜离惊鸿。
故人相见,惹得离惊鸿不胜感慨。回想起千年前的和睦岁月,更是唏嘘不已。
苏凤璃跟梅媚心闻言却都吃惊不已,心想传说中的离王竟然会再次现世,这要如何是好?两人对视一眼,苏凤璃明白形势有变,也暂时儿女情长放到一边,静待事情发展。
几人寒暄过后,青鸾上前一步恭敬说道,“陛下,此次我等前来离国,意在无缘金。”
此言一出,离惊鸿愣在当场,他怔怔的望着凤无源说道,“无源,你真的甘心为主牺牲至此?”
青鸾跟夜濯涟都不明白离惊鸿话里的意思,疑惑的望着他们,希望两人能解释清楚。
“青鸾你有所不知,当日你自绝于阵前,濯涟为保你半点灵识亦追随而去。剩下无源独留世间,悲恸不已,他的双眼也因此不能视物。
寡人仍记得,当日他手捧濯涟碎骨班师而回时的情境。”离惊鸿的目光一下变得悠远迷离,墨黑的瞳仁里闪烁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他回返之日,既是寡人冰封离国之时。无源亦曾想要追随寡人……”
“王上,别再说了。”无源眼中含泪,哽咽阻止道。
离惊鸿拍拍无源肩头,笑说道,“既然青鸾想要,你为何不把来历说给她听呢?”
“无源的命都是主人的,更何况无缘金?”
“无源,到底是怎么回事?”夜濯涟着急的问道。
离惊鸿喟叹一声,继续说道,“无缘金便是无源的凤羽,他所以不能变化形貌正是因为他脱下凤羽冰封于此。青鸾,你当真要取无源的凤羽?”
离惊鸿磁性的声音此刻听来像是个炸雷在青鸾耳侧嗡嗡作响。
一切皆因瓷生而起,他究竟是忠还是奸?他必定知道无缘金的来历,却指明要其充作酬劳。
青鸾攥紧了拳头,心中愤恨无处发泄。她望着垂眸不语的凤无源,生出无限怜惜。
“无源带上你的凤羽,跟我回御珐,找那老匹夫算账!”青鸾气哼哼的又再看向苏凤璃继续说道,“师傅的伤一定要让那老匹夫治了才算!”
说完掏出血玉,这一看不要紧,血玉的颜色变得清浅不少。想来是离国接触冰封之后,时间也跟御珐同步,而瓷生的能力也不足以控制。
青鸾见时间所剩无多,心里更加焦急。
夜濯涟想来唯青鸾之命是从,急吼吼的带着凤无源去取无缘金。其他人也不敢多言,唯独苏凤璃沉默半晌,见离惊鸿张口青鸾闭口青鸾,又跟凤无源夜濯涟旧谊甚深,自然嫉妒,但碍于青鸾不敢多言语,只能在旁边生闷气。
不多时,凤无源捧着方黑檀木匣回到青鸾身侧,木匣的缝隙中隐约有毫光显现。青鸾也不想久留,毕恭毕敬的向离王辞别道,“离王陛下,离国冰封初启,百废待兴。本宫也不能多耽搁,事关人命,还望陛下见谅。”
离惊鸿闻言,眼中满是不舍,他定定的望着青鸾,只恨相聚时短,分离太长。
青鸾深施一礼,带着随侍众人退到殿中一角。夜濯涟同凤无源也是深深一礼,同离王道别。青鸾不等他们两个,将血玉用力掼到地上,随后一扇若隐若现的银光大门开启,众人鱼贯而入,没了踪影,银光也瞬间不见。
离惊鸿就像做了场梦,含情脉脉的望着青鸾窈窕的身影若有所思。
☆、第二百二十二章 风神还是狐狸精?
青鸾带着众人通过一条悠长阴冷的走廊,终于回到御珐。
刚从门内出来,就见四周被宋小清的侍卫围了个密密匝匝。本该在后园设坛作法的瓷生前辈此时面色苍白横躺在地,面容极其狰狞,看来受了极大的痛苦。他左手还紧紧掐着一叠烧了一半的黄符。看来像是在青鸾摔破血玉之后他有所感应,拼尽自己最后一点气力接青鸾他们回来的。
青鸾见到这副情形,倒真的有些看不明白瓷生到底是好是坏了。
宋小清见青鸾回来,喜不自胜,然而,他眉头一挑,说道,“公主,方才前辈感应到公主即将回返,刚幻化成出口,她就突然从天而降阻止前辈。
前辈随后便人事不省。”
宋小清说着,对面前的黑衣女子怒目而视,恨恨说道,“此人必定是妖孽!”
青鸾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面前站着的是一身形高挑,筋骨奇瘦,宣纸一样纤薄的清冷女子。她看起来年纪二十许,但眼中的沧桑成熟却让人觉得她像是经历过万般世情,堪破红尘似得对万物都有一种自然而然的轻视。却是唯独看向瓷生前辈时,恋恋难舍,情意绵绵。
她的五官自来就生的清淡,淡的让人忽略了她毫不出色的相貌,却忽略不了她那让人一见难忘的冷冽目光,这就像是她独一无二的印记,无法复刻。
“黄口小儿,说谁是妖孽?速速与我让开,否则瓷生性命难保!”那女子声音跟她的人一样冷清,却又富含情感,矛盾的让人心疼。
苏凤璃跟梅媚心原本站在人群之后,听到那女子的声音之后,心思微动,不露痕迹的向前几步,想要看个清楚。这一看,苏凤璃大骇,他赶紧出来跪地便拜道,“弟子拜见牡山老祖!”
牡山老祖一见是苏凤璃,顿时松了口气,吩咐道,“我与瓷生是旧识,此次为了救他而来。哎呀,来不及解释了!”说着,也不管这些那些,上前几步把瓷生揽在怀里,喂他吃了颗丹药才松了口气。
苏凤璃与梅媚心仍是毕恭毕敬的跪着,大气也不敢出。
牡山老祖细细描摹着瓷生的眉眼,看他虽然还是没有恢复意识,但眉头已经稍稍舒展开,像是熟睡一般,她的目光也随之柔软下来,双臂轻轻松松一架,将瓷生整个抱了起来。
瓷生比她魁梧不少,个子也比她高些,此刻的瓷生却像是个娇弱的闺中小姐被心上人强抱入怀。尤其现在他面色稍微红润了些许,倒真显得娇羞无限了。
不但青鸾,就连梅媚心都对她这一举动吃惊不已。
“无缘金!”牡山老祖清冷的声音里满是不容置疑,任谁听到都不会反驳,乖乖将无缘金双手奉上。
青鸾从夜濯涟手中接过盛着无缘金的匣子,点点微光从缝隙中散落出来,青鸾将其托在手里,一字一顿的说道,“想要?用命换!”
牡山老祖秀眉轻挑,兴味的看向青鸾,笑说道,“从没有敢如此放肆,你是第一个。”她清淡的五官看来像是涌起半分笑意,与其说是笑,倒不如说是逼迫要挟的武器,让人心生畏惧。
“想要,用命换!”
苏凤璃见气氛越来越僵,谁也不肯让步,赶忙跪行几步来到青鸾近前拽拽她的衣角,低声道,“还不向牡山老祖道歉?她要,你给她便是。”
青鸾一甩衣袖,异常坚决的回道,“给她?凭什么?这是凤无源的凤羽,给了她无源此生就别想再变化成凤。”
去离国时,青鸾只当玄冰凤的心头血跟无缘金都是与她毫无干系的物件。现在完全不同,凤无源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说,她也觉得亏欠他不少,若是连凤羽都让人拿了去,她还有什么脸再做他的主人?
苏凤璃对牡山老祖敬畏万分,生怕她迁怒于青鸾,又连忙替青鸾解释道,“老祖千万别跟青鸾一般见识,她,她,她是……”苏凤璃想说她是无心之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话别说牡山老祖,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牡山老祖冷哼一声,双臂一展,轻巧的将瓷生扛在肩上,抬手撩撩耳边碎发,她这一动作引得侍卫们个个如同惊弓之鸟,都怕她伤着青鸾,本能的防御。
牡山老祖见状,又是浅浅一笑,“你说让我用命来换?不会反悔?”
青鸾将木匣抱在胸前,水葱一样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的,像是怀里抱着的是个婴儿,细心呵护着。
“当然不会!”说着青鸾眸光凛然的望向牡山老祖,决绝说道。
“青鸾,她想要就给她吧,为了我犯不上!”凤无源冲口而出,就算他是个瞎子,也能感觉的到剑拔弩张的气氛。
闻言,青鸾头也不回,低沉着声音回道,“你的命都是我的,更何况你的凤羽!”
一句话,让无源既担心又开心。
一句话,也让站在青鸾身后的林才严重染上一缕莫名的情绪,有羡慕也有失落。
一句话,宋小清听在耳中也有淡淡的哀伤,他不露痕迹的打量着一左一右站在青鸾身侧的凤无源跟夜濯涟,凤无源一身明亮青翠显得他是那样卓尔不群,青鸾在他的衬托下宛如清晨水晶般耀眼的露珠。
他黝黑的瞳仁虽然晦暗不明,却难掩其天人之姿,就那样简简单单的立在一边,都让人一见难忘他异于寻常人的傲然气质。
宋小清的视线又转向青鸾身后的林才,他眼中的失落正巧被他纳入眼中。
宋小清用目光安慰着他,同时也心疼他。但此刻,什么都不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在这小小的后园里,除了苏凤璃跟梅媚心对牡山老祖是出自真心的敬畏之外,其余的无一不是小心戒备。
牡山老祖蔑视的扫视着拿她当洪水猛兽般的一众人等,猝不及防的,自她双臂发出一阵疾风,狂风好似牡山老祖胸中奔腾的怒火一般,愈来愈盛。
瞬间,所有人衣角,头发都被猛烈的风牵扯着。片刻功夫,青鸾便觉得就连脸颊都被扯的生疼。
☆、第二百二十三章妖孽,放开你怀里的男人!
牡山老祖依旧笑意浅浅,她干瘦的躯体里似是蕴藏着无尽潜能。
狂风也像是生出了手臂十指,直接往青鸾怀里抱着的木匣舞动而去。青鸾一见,连忙用手捂住匣子,这在牡山老祖看来根本就是无谓的挣扎。那双无形的手掐上青鸾双臂,任她怎样挣脱都死死的箍住。终于,青鸾的双臂被强行拉开,木匣往下一跌,还没沾地就被另一股风力承托住,跟着向后一带,木匣便稳稳的托在牡上老祖手上。
风,骤止。
苏凤璃即时起身,奔到青鸾身边细细查看她身上有无伤痕,细声安抚道,“牡山老祖想来担心爱郎,情绪才会如此激动,她平时不会如此没有分寸的。”
梅媚心也在旁帮腔道,“公主莫怪,牡山老祖生性淡泊,向来不会动气,这次也不知为何……”说着转回头望着表情略显狰狞的牡山老祖,心说虽然隔了十余年,但牡山老祖的脾性确实变化不少。
想她初初带着苏凤璃前去求治时,牡山老祖举手投足宛若仙人,丝毫不沾染凡尘俗气。况且白狐神定下的不许亲近男子的规矩,怎的就被她丢到脑后了?然而,就算她同苏凤璃都有所怀疑也是万万不敢多言的。
“哼,区区凤羽何须用命来换?”牡山老祖清冷的蔑视道。细长的手指咔哒一声挑开木匣,数道精光随之猛然射出。突如其来的强光晃的牡山老祖微微偏头,就在这一息之间,青鸾催动灵渺诀身形翩跹而至,从她手上抢过木匣。
牡山老祖自觉掌上一轻,再看时木匣已经不在手上,不由得恼羞成怒。
“好大胆的丫头,敢抢我的东西!”
青鸾将木匣小心的揽在腰际,回嘴道,“真不知羞,明明是从我这儿抢去的,怎的就成你的了?”
“你……”
“想要,拿命换!”青鸾边说边对一脸焦急的夜濯涟打着眼色。夜濯涟同她心意相通,自然明白她想要做什么。
“早就说过如此轻贱之物,何须用命?”
这一次,牡山老祖显然没了耐心,也不想跟她多废话,毕竟扛在她肩上的瓷生,才是她真正关心的。只要能救瓷生,她什么都不顾。
牡山老祖抬手反掌,一股无形的力道已然形成,急速朝着青鸾而去。
青鸾见状,也不慌张,白玉似的手指打开匣子,手指轻挑出光华四溢的凤羽,抛向半空。夜濯涟早就有所准备,驾着凤无源的手肘飞身迎了上去。牡山老祖这时再想半路变换方向,自然比不上早有准备的夜濯涟,就在她无形的手指堪堪碰到凤羽时,凤无源已然将其裹在身上,在半空中幻化成华彩无限令人为之目眩的玄冰凤。
夜濯涟也变化成龙形,傍在凤无源身侧,小心的陪着他翱翔于空中。
凤无源乍一变化形貌毕竟不适,再加上盲了双目,不知该何去何从。翅膀扑棱几下,身形也有些飘摆,幸亏有濯涟在他身侧,以龙爪相扶,俩人盘旋几圈便落到地上,恢复人形。
牡山老祖已是气的咬牙切齿,她从没见过青鸾这样不识时务的。
苏凤璃在一旁更是心焦不已,救不了瓷生便救不了秦朗轩,再看天色怕是时间所剩无多了。而他现在想的也正是青鸾所想,刚才见凤无源将凤羽裹到身上,青鸾松了口气。再看向牡山老祖时,更是意气风发。但在看奄奄一息的瓷生,才暗道不好。
瓷生没命,秦朗轩也活不成了,这要如何是好?
牡山老祖肩上的瓷生,吃了她的丹药,又在她肩上颠簸几次,稍稍回复了些意识。牡山老祖隐约听到肩上的人似是轻哼了几声,也顾不得跟青鸾算账,赶紧将瓷生又抱回怀里,小心问道,“你醒了?”
瓷生张开眼睛,见出现在眼前的是牡山老祖,连忙想要挣扎着离开她的怀抱。牡山老祖温柔的说道,“别动,小心伤着。”
瓷生受到天命人阴阳轮的重创,颠倒阴阳,不男不女的折腾了几日,元阳耗损甚多,也无力再挣,索性任命的躺在牡山老祖的怀里。
牡山老祖见他不动,自是开心不已,脸颊贴上瓷生的,温柔的说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人伤你!”
瓷生想躲偏偏躲不开,一口闷气上来惹得他猛咳几声,牡山老祖赶紧将他平放在法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