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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八的大,又软又厚的垫,充满阳光味道的鸭绒被。
天气冷的时候,老爸会提前为她铺好电热毯,还要塞上暖脚炉。
早上不愿起,老妈会笑嘻嘻掀她的被子:“大天白亮,催猪起!”
不觉鼻酸。
她又想起当年语文课,老师讲渣滓洞的一干革命英雄,强调他们在酷刑下也绝不低头。
“哎呀,要是我生在革命年代,肯定是第一批投降招供的。”
那时她实在毛骨悚然,这样跟同桌坦白。
可如今,人家根本不给她招供的机会,直接就把她判死刑了。
唉,这鬼世道,想做狗熊都不行。
她叹口气,咧嘴自嘲。
一抹脸,满手湿润,掬出一汪清泉,明亮亮的晃眼。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忽然听到牢门隐隐约约有嘤声。
“杜娇,有人来看你了!”
牢门打开,狱卒将一个娇小的身子推进来,满脸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人差点跌了个跟头,还转身忙不迭朝狱卒点头道谢,回头一见清乔,顿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抬起头来,满脸都是盈盈的泪,“,奴婢来晚了!”
清乔盯住这张熟悉的面庞,不住声音颤抖:“……冬、冬喜?”
地上匍匐着的人影点点头,似乎在拼命忍泪。
“咳咳。”清乔不住伸手去拉她,“起来说话,跪着做什么?”
话音未落,冬喜已经扑上前来,抱住她语气悲痛,“,他们怎么能这样待你?你可是尚书府的千金呀!”
清乔摆摆手,为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不要提这个,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冬喜抓住她的手,艰涩哽咽道:“是、是戚先生让奴婢赶来看你的。”说着说着她又要开始涕泪横飞:“,你到底犯了什麽错?他们为什么要把你抓
起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清乔摇摇头,苦笑,“上头说我有错,那我就是错了。”
“——,你不要担心!奴婢马上通知老爷把你救出来的!”冬喜急起来,神慌张,“老爷那么有本事,又大,一定有办法……”
眼中精光一闪,清乔紧紧抓住她的手:“你是说,我爹还不知道我被关在这里的事情?”
冬喜为难地咬住嘴唇:“……戚先生说,但凡关于的消息,都被对外封锁了。”
心头秘一沉,她明白,这回段玉是彻底不打算给她活路了!
闭上眼沉思良久,她转头正道:“冬喜,听一句话——你回去告诉老爷,若能把我救出来固然好,倘若救不出来……”她顿了顿,温耗笑,“我也绝
不怪他。将来若我有个万一,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老爷,劝他尽早归隐田园,这场,还是别呆了。”
将来即使段玉如愿除掉了她,也难保他不会对顾尚书起疑,还是劝老爹尽早隐居的好。
冬喜在一旁抹泪,早已泣不成声。
“莫哭莫哭。”她打起精神安慰她,“我也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你我……是神嘛。”
冬喜簌的抬起头,泪眼迷蒙。
她微微一笑——唉,我确实是神,神经病之。
“你忘记当年那些江湖术士的预言啦?我的命硬的很!”她提醒冬喜。
“……真、真是神?”冬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抽边问。
“是,绝对神!”清乔斩钉截铁道,“还是圣母教的呢!”
于是冬喜多少安下心来,哭声也低了很多。
和冬喜再交代一些事情,嘱咐她万事小心,终于还是将她送走了。
清乔颓然靠在墙上,深深叹一口气。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的前夕。
无论如何,看来自己与这个世界的缘分是要尽了,遗憾还没有找到帝灵。不知道这次一死,死后会不会再穿一次呢?
她摸摸手上的银镯,轻声道:“对不起,恐怕要连累你化成灰了。”
却见银镯白光一闪,她正诧异,只听牢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打开。
这次走进来的,是戚先生。
瞧着眼前少面颊消瘦双眼红肿,他料想这丫头一定是哭了整晚,心中愈发怜惜。
“阿乔,你怎么样?”他朝清乔伸出双手,嗓子沙哑。
清乔一见他这慈爱的模样,不知怎地,未语泪先下:“……戚先生……”
戚先生将她从地上揽起来,温和抚摸她的头发:“阿乔乖乖,你受苦了。”
清乔偎在他胸前,只觉得有说不出的温暖,就像父亲的怀抱一样:“戚先生,救救我!我不知道自己是边牧族遗孤,更没有逆天造反的幻想……”
戚先生叹口气,语气沉痛:“阿乔,既然你无逆天之心,又为何要费尽心机搜集那四灵?”
“我没有……”清乔抬起头正要解释,然期然瞧见戚先生眼中的灼灼精光。
他是谁?万事通既然名满天下,恐怕他知道的不会比段玉少。
“戚先生,其实我……”她沉吟片刻,心想倒不如全盘托出,管他信不信,至少先拖个一时片刻,兴许将来还有活命的转机,“其实我是穿……”
她一咬牙再度抬起脸,却于刹那间惨白了脸。
——牢门口,有道紫袍的华身影正静静凝望他们,挂着似是而非的笑。
“穿什么?”戚先生沉浸在感伤的气氛里没有察觉,只顾焦急询问着下句。
“穿……穿……穿……”清乔瞠目结舌,脑子里开始飞速转动起来。
“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啊?”
“穿山甲最爱吃蚂蚁?”
“嗯?”
“穿心莲是一种清热解毒的好药?”
“哦?”
“阿乔,你到底想说什么?”戚先生一按额头,脑门上青筋爆起三条。
“啊哈、啊哈、啊哈哈!”在远处那道“杀必死”眼光沐下,清乔只觉得鸡皮疙瘩一颗颗争先恐后纷纷冒出来,“穿……穿……”
“——穿堂风轰啊!是不是?”她忽然眼睛一亮。
“戚先生帮我调个牢房吧,冻死我啦!”
戚先生怔怔看她半响,忽然明白过来似的,拍拍她的肩膀微笑:“好,好,我让人给你换一间风小点的。”
清乔的脸一下子就垮了:“能不能换一间没有风的啊?”
戚先生忍俊不正要笑出声,却听身后有人懒懒道:“无风不起浪——我说戚先生,你怎么能私自安排本王牢里的犯人呢?”
淡淡的揶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苦笑一下,戚先生对清乔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紧张。
“王爷!”他转过头去朗声道,“我只是过来探望故人之,别无他意!”
“……没有最好。”段玉亿门框边,高深莫测缓缓开口,“戚先生要记得,这牢里关的是朝廷重犯,国舅爷可不要一时糊涂,做出些什么有份的事情
才好!”
戚先生眼中掠过一丝微光,垂了眼皮不温不火道:“王爷,戚某自然自有分寸。”
段玉然领情,就这么一直站在门边看他们,好整以暇道:“天已晚,我看国舅爷还是回府吧,免得太子殿下又出什妙池!”
“你……”戚先生忍住脸,回头望着眼前衣衫淡薄的少,解下自己的披肩为她牢牢裹上,“阿乔,你要坚持住,我会再来看你的。”
清乔五指攥紧披肩,只觉得鼻子里酸气直冒,微微点了点头。
戚先生一走,段玉即刻踱到她面前,食指微扣,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不要妄想戚先生会救你。”
烛火中一张俊脸明明灭灭,瞧不出深浅,即使锦绣十里也抵不上他的半分光华。
“有梅印又如何?命定之人又如何?只要有我在一天,谁都别想颠覆段家的天下!”
他眼中忽然蒙上赤的阴狠,如嗜过血一般的嫣红。
多的皮象啊,仿若修罗再世一样。
“……王爷,如果我告诉你,我集齐四灵并非为了逆天复国,只是想了却一个心愿,你信吗?”
清乔静静盯住他,脸白的几近透明,像一层飘渺的纱。
“心愿?”段玉松开她,仰起头大笑,仿佛听到这世上最荒诞的笑话,“什么心愿值得你费尽心思搜集四灵?金钱财富?名利地位?小乔,不要告诉
我你搜集它们只是为了观赏!”
他止住笑,狠狠瞪她,眼中有杀机闪现。
心头一抽,清乔无力地缓缓靠在墙上。
她在心底嘲笑着自己的天真痴傻——即便对这个人坦白了,又会怎样呢?他未必会放过我的,因为他没有心,他是一个魔鬼,他脑子里只有这段氏天
下。
Toosimple,sometimesnaive。
她闭上眼,喃喃低语道:“……是的,我是骗你的,我没有心愿,什么都没有……”
帝灵篇 肉福娃
段玉终于走了。
清乔再三确认他已真实离开,这才战战兢兢坐回上。
背对牢门,她悄悄从戚先生的披风里抽出一张纸,展开纸条一看,不皱起眉头。
“怎么行得通?”她喃喃着,不知道说给谁听。
“怎么行不通?”忽然有人接她的话,声音稚嫩无比,仿佛童音。
“谁?!”清乔大骇,转身打望四下,牢房里空无一人。
阴风阵阵吹过,呼,呼——
“警、警告你,你不要装神弄鬼!”她只觉得汗毛倒竖,浑身发冷,紧紧环住身子,“作为一个在马克思主义教育下长大的学生,我是彻头彻尾的无
神论者!我从阑相信什么鬼神,很多现象是可以科学原理来加以分析推理的!恩格斯同志说过……”
“姑姑,别怕,我在这里呢。”那声音却笑了,越发的诡异,“往上看,往上看。”
清乔寻声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牢房那离地两丈高的通风口上,不知何时探出了一张孩童脸!
“姑姑。”那张脸的主人大声叫她,嬉皮笑脸,“姑姑,你可看见我了?”
白白净净,最多不过六岁,天真稚气,顽皮可爱。
瞧着这张凭空冒出来的脸,清乔完全呆滞了。三秒后回过神来,她的第一反应是看向狱卒——不知为何他们都呼呼大睡了。
小男孩咯咯的笑传过来,脆如银铃:“姑姑不要怕,我给他们下了,他们炕见的。”
清乔惨白着脸,一步一步往后挪动:“你、你是谁?怎么能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去?”
“我会飞呀,姑姑。”那小男孩偏头一笑,模样十分俏皮,“姑姑你要不要看?”
他把头朝里探了探,似乎想努力拱进来。
“哎呀,这洞口太小,我进不来。”他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挠挠脑袋,嘴里垂头丧气嘟囔着,“陆大人也没说让我带把铲子……”
清乔心中一动,上前一步道:“莫非你是陆子筝派来的?”
“陆子筝是谁?”小男孩摇摇头,面露迷茫。
心又开始往下沉,却听小男孩道:“我只认识右使大人这一个姓陆的啊……”
眼前一亮,清乔只觉得身边有千万朵鲜盛放,豁然开朗。
“原来你是陆思空的手下?”她试探道。
小男孩点点头,神得意:“姑姑,陆大人让我来看看你,他说这地方除了我,别人是进不来了!”
瞧着他踌躇满志的模样,清乔不住好笑:“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怎么这样大胆,敢一个人跑来这里?”
小男孩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姑姑,我是陆大人养的蝠娃,自然与普通人不一样的。”
噗~~~清乔忍不住喷了一口水(表问我水从哪里来,口水也是水):“福、福娃?”
小胖孩点点头,面郑重。
“……不要告诉我,你还有4个兄弟。”清乔以手挡头,做昏昏睡摇摇坠状。
“——姑姑真神仙也,连这个都知道!”小胖孩啪啪鼓起掌来,满脸兴奋,“我确实有四个兄弟!”
“……”清乔已经对作者的恶趣味彻底无语了,“你叫什么名字?贝贝、晶晶、欢欢、迎迎,还是妮妮?”
“都不是……”小胖孩摇摇头。
“嗯?难不成你还敢叫丫丫?婷婷?的的?”清乔迅速瞪大双眼。
“我叫蝠儿……”小胖孩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我们兄弟五人打小就生长在蝙蝠洞中,和鸭鸭獾獾没有任何关系……”
清乔一愣,随即松口气——还好还好,此蝠非彼福,误会一场啊!
“好蝠儿,你是要来救我出去的吗?”
希望就在眼前,她的双眼不住明亮起来,“有没有办法打开这地牢?”
蝠儿看着她,面露惋惜:“姑姑,这地牢外面有三重御林军,两重神箭手包围,就是出去了我们也走不远的。”
清乔只觉得心尖一颤,弓下身子满目悲怆:“难道我真要死在这里了?”
“怎么会?有我在呢!”蝠儿赶紧咧开嘴,红扑扑的小脸十分得意,“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
“真的?”清乔抬起头似笑非笑看他,这小娃娃!
“呃……是陆大人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蝠儿飞快吐吐舌头,“陆大人让我对你说刚才那句话呢!”
“原来如此……”清乔觉得心头潺潺淌过一股暖流。
此时此刻,如果陆子筝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围着他会边唱边跳——OH!风再也比不过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他还有什么要你交代的吗?”按捺住心吐动,她竭力稳住声音和蝠儿对话。
“陆大人说,希望你不要太感动了,这是你欠他的,将来他会加倍讨回。”蝠儿偏着脑袋,似乎在竭力回想。
“——啊,对了!陆大人还说,倘若将来你顺利出去,千万要记得当年你对他说过的话。”
“哎,哪句话?”清乔一呆,心想我跟这家伙可说过好多句呢。
“姑姑不记得了?”蝠儿笑嘻嘻道,“大人可还记得呢!他说你看了这个就知道了。”
“啪嗒!”他从窗口边扔下一样金光闪闪的物器。
清乔捡起来一看,原来是根刻了字的金簪。
“……我不会任何人的,子筝,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我有我的梦想。”
“你总有长大的一天,那时你会嫁人生子,久而久之就会忘记你的梦了。”
“不会忘的,不会!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迟早会离开。”
“哦,你打算离开尚书府?你要多大的一方天地?”
“很大很大,很远很远……我的心很野的,谁都抓不住,老天爷也不行……子筝,你要记得,我心似海洋!”
——“我心似海洋”!
清乔看着这簪上的五个字,不住微微扬起嘴角。
“是,我记得。”她抬起头对蝠儿一笑,灿若烟,“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我从来就没敢忘呢!”
送走了蝠儿,她坐在上盘算一会儿,渐渐觉掸乏,也就睡下了。
次日是被人叫醒的。
“——请杜姑娘随我们走一趟。”
一对面庞相同的少朝她盈盈一拜,音若黄鹂。
“去、去哪里?”清乔直往后缩,“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拜托你极子放过我吧!”
双胞少对看一眼,其中一个缓缓开口:“姑娘莫怕,公子只说让我们带你过去见见,别无他意。”
纵然有百般不情愿,想着能暂时离开地牢呼吸新鲜空气,清乔最终还是妥协。
被塞进一辆密不透风的马车,七拐八绕,终于来了一座金碧辉荒大殿。
“杜姑娘请。”
双胞少朝她盈盈一摆手,推开那道赤大门,屋内熏缭绕。
邵义正坐在卧榻上看书,眉目低垂,唇瓣嫣红,轮廓优的侧脸,修长的脖子和肩构成一条妙曲线。
真真绝世少年,不知道长大后又吁样的一番风姿?
见有人进来了,邵义放下书,轻声询问:“如斯,如织,你们可都安排好了?”
“禀公子,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双胞少敛眉垂首,态度恭谨,“牢房打点过,替换的姑娘在里面候着,若有人探监也不会起疑。”
邵义颔首,淡淡一挥手,双胞少又即刻退下了。
吱呀——
朱门应声掩闭,邵义转头望着满身狼狈的清乔,轻轻叹一口气。
“你……好吗?”
他眼神模糊,语气里似有一丝不忍。
“我好不好,难道殿下不会看?”清乔也不忌惮他,语调里融着一丝讥诮。
“……我倒是一直想见你。”邵义低声道,如孩子细语。
“想见我?想见我殿下不知道自己去大牢里看?”清乔抬眼,目光中隐有挑衅,“何必大费周章把人弄到这里?”
邵义微怔,面皮薄薄红了一层,声音更微:“那,那地方我不能去……我会叮嘱他们不要为难你……”
“免了,我才不稀罕别人猫哭耗子假好心!”清乔打断他,唇角上扬瞧戏一般,“你们段家人都巴不得我早死呢!”
邵义薄怒,睁圆一双目:“你虽有罪,倒也不至于死……”
耶?看来这小太子还不知顾清乔的‘身世之谜’。微微一笑,清乔若无其事道:“殿下还是回去问问你那英明神武的玉九叔,他老人家现在正给我挑
行刑的黄道吉日呢!”
“啪”的一声,邵义手中的书应声落地。
“玉、玉九叔这样说过?”他面发白,目光皎淡如水,清冷无比,“玉九叔要你死?”
“正是。”
清乔盯着邵义的脸,一字一句,笑容甜蜜,“怎样,殿下要不要考虑给我烧点儿纸?”
邵义像是受了极大打击,他靠在背榻上,以手扶额目光掩映:“没想到……”
良久,他抬起眼看她,小心翼翼:“娇,是我考虑不周……回去我就帮你求情,毕竟这一路上……你待我不薄。”
清乔哼一声,嗤之以鼻。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阵静默。
忽闻一句惊天大雷打来——“娇,你莫要不理我。”
软软的,带着哀求,似乎是孩童撒娇。
清乔以为自己幻听,转头直直看向邵义。
邵义干咳一声,别过脸,露出脖子一侧掩不住的粉光泽:“……我会去和玉九叔说,免你死罪,再把你贬为宫带在我身边……”
“段王爷不会答应的。”清乔怔怔看他,不知道这孩子今天到底搭错哪根筋。
“他会。”邵义回头,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即便他不答应,皇上也会答应。”
“……殿下为何如此笃定?”清乔皱起眉头。
“因为命中注定,他们不会与我作叮”邵义淡然答着。
“——我是上天挑选的皇位继承人。”
他的脸庞,此时笼罩着一层微微的光,那是无法形容的张扬与得意。
“上天挑选?”清乔按捺住心中驿动,不动声道,“如何个上天挑选?”
邵义有些微的犹豫,最终还是娓娓道来:“高祖传下来一件宝物,只要是皇家子嗣,都必须在及冠前佩戴上三个月。倘若这三月期内皇子无病无灾,
则必定是最好的皇位继承人。”
“这、这样的方式,可有人信?”清乔讶然,太离谱草率了吧!
“——自然有人信。这是皇室秘闻,高祖以后的皇帝都是这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