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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好了?”他再问。
“考虑好了。”他即答。
“如何?”
“不如何。”
“不如何是如何?”他眉忍不住一挑。
“就是——”
门突然嘭地一声“撞”了进来,越前 南次郎半身斜倚在门上,以轻佻的语气问:“少年仔你还不走啊?天都已经黑了哦。”
我转头看着“救星”,含笑:“我走不了。”
“怎么走不了?”
我低头瞥了眼粘在裤脚下的卡鲁宾。
“嘿这个小家伙怎么着了?”他走过来想也不想就一手扯起卡鲁宾颈项的皮。
速度之快饶是卡鲁宾也反应不及就被他吊到半空。
少年瞬间就脱离了卡鲁宾的“掌管范围”。
“喵!”卡鲁宾察觉后挥舞着爪子拼命想要挣脱他,身子在空中荡来荡去。
“喂你想干嘛啊?要玩的话我待会再陪你玩。”南次郎兴味地看着他的举动。
而我若不趁这机会离开的话,估计再也走不了。
我转头看向龙马,点头,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龙马,我先走了。”
“嗯……你不陪卡鲁宾吗?”他突然问。
我一顿,轻轻说:“改天吧。”
“……”目送少年步下楼梯后龙马才收回视线看着跟卡鲁宾闹起兴的老头。
“够了老头,我要睡了。”龙马一把抢过卡鲁宾,说道。
“怎么,不高兴啦?”他有些悻悻然收回手,轻侃。
“出去。”
听到他毫不留情的逐客令,南次郎才想起他落选的事,有些迟疑地又问:“你真的……落选了?”
“……嗯。”
“哦……这样啊……”南次郎不再多说什么,瞄了眼沉默抱着卡鲁宾的他后,乖乖离开房间。
龙马随手将门关上。
然后走到床边,抱着卡鲁宾坐倒下去。
卡鲁宾“喵”地一声跳离他怀抱,找了个地方窝在他身旁。
……
龙马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他的毛,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抬起右手,视线从天花板转移到他自己的掌心上。
手掌缓缓落下,最后他的嘴唇几近吻上手心才突然停住。
陡地脸一红,他快速将手横过,遮住自己有可能泄露太多的眼睛,掩藏起不为人知的心事。
……
那只右手,方才曾亲昵地触摸上少年的脸颊。
为什么,我控制不住——
我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右手掌。
刚才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怎么会对龙马有那种——
“你对那两个人是特别的。”季云的话突然跃进脑海。
“你不止是单纯地喜欢他们。”
“你是在爱着他们!”
怎么会!想到这里,我不由睁大眼。
怎么会是这样!我爱的是,爱的是——季云啊!
我怎么会——爱上龙马呢!
这玩笑开大了啊——
我缓缓抬起头迷茫地看着星空。
应该只是一时迷惑,他太漂亮了所以才产生那种念头。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只能是这样!
“……季云,你丢了个麻烦给我呢。”半晌,我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明知道我对这个东西最敏感的……偏偏还这么坦率地告诉我……为何到如今才发现……自己对他们两个是不一样的……
我不承认可不可以啊……
那东西,是麻烦啊……
“威廉,你答应过我的事应该不会忘了吧?”
“……我没忘。”
“如此是最好不过咯,我等着你啊!”
“雷……”
“今天我就不缠着你啦,我让都陪你,待会我会好忙好忙哦!”雷神秘地笑了笑,不等少年回话就起身离去,临别前不忘赠送一个飞吻。
他步出房门后我暗暗松了口气。
从他出现就被他一直缠到现在的我终于可以喘息一下。
在心里暗叹他锲而不舍的毅力同时又为自己对他的无计可施感到无奈。
片刻我回过头,对着立在床沿的人说道:“都,坐下来吧不要站着。”
她微微颔首坐下。
“很久没这样坐在一块了呢。”
“嗯。”是很久了……
距离第一次,也有六年了……
“六年前的你跟三年前的你跟现在的你,没有变多少啊……”仍是小小一只。我有些感慨。
“相反……小律……变了很多……”
“金发被染回来了,隐形眼镜也摘了,也难怪三年前的你没认出我来。”说起自己八岁那时为何这副德性又是另外一段故事,在此暂且不提。
“右肩的伤,已经‘完全’痊愈了吗?”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右肩某处。
“嗯,不会再抽痛,”我动了动肩膀,“已经没事了。”
凝视着他笑若轻风的面容,死寂的双眼终于浮出一丝波动:“你……救了我。”
那个伤,是他为她挡下的,为了她这个不被任何人需要的人,亲身挡下那颗想要结束她生命的子弹。
明明那时她跟他还是不曾相识的陌生人……
却为了她,毅然决然举起了沉重的枪……
还有那个漂亮如天使的“翡翠”……
都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认出,“他”就是当初那个绿发天使,可是……
“‘他’后来怎么样了?”
“你说‘翡翠’吗?”我脑海中自然浮现出一个小小可爱在记忆中已经变得模糊的身影,“被他的家人找到,带回家了。”
“……有问到他的名字吗?”
“忘了。”所以我现在才一直叫“他”作翡翠。
“没再看到他吗?”为什么……
小律没有认出“他”……
明明“他”就站在他面前,伸手可及之处……
“嗯,也许不会再有机会看到他了吧……”那个可爱的人儿……
看着他无限怀念的神情,都松口:“小律,翡翠是……”
叩叩——
一阵敲门声不合时地打断她的话。
也因此到很久以后,少年才知道他口中的翡翠自己早已认识,并深藏在心中两辈子。
我看到都迅速离身站到一旁,不再言语。
“请进。”对她歉然笑了笑,我开口请外面的人进来。
“喀嚓”一声后走进来的是立海大的网球部副部长真田 弦一郎。
“打扰了。”他没有马上走上前,而是静立在门口看向立在一旁的都。
都向我点点头后,静静从真田身旁走过,步出房间。
“对不起,打扰到你们的谈话。”看了眼离去的身影后,真田才转回头木板地说。
“没什么,找我有事吗?”我摇头表示不用在意。
闻言真田走过来立在床边。
“不坐吗?”看他好像没有坐的意思,我问。
“不用了,我只是来向你说声道歉的。”
道歉?“此话怎说?你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吗?”我有点开玩笑地问。
“嗯,”没想到他居然还颔首,“我没将你的病情告诉幸村。”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放在心上?”好一会反应过来的我哑口失笑。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有心脏病,你还为此被抬进医院急诊室,那时我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幸村。”他自私地对幸村隐瞒下来。
“那又如何?你的决定是对的。我也一直没把自己有心脏病的事告诉精市啊。”
“那不一样,你的事是你自己决定的,而决定不告诉幸村你的事的是我。”
这——什么跟什么啊……?
“所以我现在来是想要很正式地跟你说声对不起。”说着他脱下帽子,九十度弯腰,“对不起。”
……
……
风刷刷过。
“你觉得愧疚吗?”我想,我有点搞懂了……
一顿,他抬头望进一双温柔了然的眼睛。
“对隐瞒精市这么重要的事觉得愧疚,但更多的是对‘毫不知情’的我感到愧疚吧。”
他的逻辑还真有点特别呢。
“……可以这么说。”他默然承认。
“我接受你的道歉,”少年扬弧一笑,“这样你就不必再放在心上吧,介意这点小事我会过意不去。”
“谢谢,”真田随手又戴上帽子,“我终于知道……”
?
“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你身上。”这种感觉他稍微感受到了……
?!他说了什么!
真田看着在听到他这话后不由瞪大眼的少年,不禁微微勾唇。
对于自己的魅力一无所觉的,眼前这人堪称第一——迟钝!
门外
一人提着一个纸袋正准备叩上门的手突然停在空中。
静伫半晌他才似作下决定轻轻将手里的纸袋靠墙放下,然后毫不犹豫地举步离去。
都回来时只来得及捕捉到那人几缕散落在空中的墨紫色发丝。
她沉思几秒后来到门口提起那纸袋,敲开了门。
“都,你手里拿着什么?”望向去而复返的人,我注意力集中到她手中提着的纸袋上。
“……给你的。”
“给我的?是什么啊?”我从她手里接过。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真田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就不多留,朝我点点头后举步走出房门。
我也不挽留,目送他离去后才察看袋子里的东西。
……毛茸茸的?摸到那触感的我疑惑,会是什么呢?
然后我从里面抽出那样东西……是条羽白色的围巾。
为什么——
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有个人把它放在门口。”
是么?我又仔细看着这条围巾,越来越觉得它熟悉。
忽然我一下子恍悟过来。
原来这是——
“将它放在门口的那人是不是戴着眼镜的?”我想也不想就问。
“没看到,不过有头紫发。”
果然!他将它送回来了!其实根本不必啊——
我莞尔地看着手中的围巾,想起那段“逃亡”的过程。
“小律,后天……”都打断他的回忆。
“嗯?”
“后天真的没问题吗?”她眼底隐隐流露出担忧。
“……别担心,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其实从手术完后第一天我的身体就已经是“健康”的了,不过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惊疑,“他”特地调整了下状况,让我像病人一样“慢慢”康复起来,现在的我差不多好了七八分,估计后天就已经全好了。
“小律给的封口费太昂贵了。”她不得不说。
看着不知不觉显露出人性化一面的都,我淡淡一笑:“一点也不,我给得起。”
时间稍纵即逝,这天我得到安部医生的批准,光明正大地换下睡衣,穿上一套长袖黑色运动服来到比赛会场。这次我以观众的身份看龙马他们的比赛。
比较不幸的是,我果然被安排在雷的身边。
所以他时不时的毛手毛脚我根本挡无可挡,惟有容忍。
对美国队时我最期待的还是第一场……堪称天下无双的双打组合,真田与景吾。
所以当他们一出现时我立即给予热烈的掌声,顺手拍掉偷袭过来的爪牙。
比赛相当有看头,如果没有某个人时不时来打搅我的兴致的话,会更有看头。
“雷,安分点。”我用英语淡淡警告他。
“我只是想摸摸而已,这都不行啊?”他楚楚可怜地看着我,双手却依旧不屈不挠地尝试接触我。
“注意形象。”
“在你面前什么形象都是假的,只有我的心才是真的。”
“雷……”
“我对你是认真的。”
“……”
“给我机会好不好?”
“我……”
突然一个黄灿灿的球直朝雷飞来。
雷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他头也不回地轻轻一挪。
球笔直地打到他身后的人——“哎哟!”
“Out!”
我转头看去,神色阴沉的景吾狠狠地瞪着我们这对“狗男男”。
“我们继续,别理他们!”
雷板过我的身,让我将注意移回到他身上。
然后他又打算喋喋不休地示爱。
“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对你的爱是绝无虚假的。”
他这句话不出几秒又有一个黄灿灿的球袭来。
雷又轻松避过,砸到他右边的邻居——“哎哟!”
“Out!”
“别介意,并不影响我们的沟通,继续继续。”
后来少年发现雷每对自己说一句“爱”就会多出一个球“送”过来这边。
不消片刻,再无一人敢坐在他们周围。
他们被“孤立”起来。
雷终于忍无可忍,对又来打断他表白的球作出不同于刚才的反应——狠狠抓下那只朝自己袭来的网球,回瞪那个破坏他计划的灰发少年,大吼:“你给我好好打球啊!”(英语)
随即用力一挥,将球掷回去。
跡部侧头一闪,冷冷地道:“你也给本大爷好好看球,这里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英语,以下等同)
“我谈情说爱关你什么事?”雷站起身不客气反问。
“你碍着本大爷的眼。”他不甘示弱回道。
“你好好打你的球就好了,干嘛还要往我们这边看?”
“我喜欢啊不可以?”跡部挑衅地看着他。
“你有病!”
“你敢说本大爷有病?!”跡部怒极反笑。
“我就敢说怎么样,你能奈——”我何!雷的声音嘎然而止,连动作也僵硬下来。
慢慢地转过头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女娃,雷惊白了脸哑着音问:“都,你在干什么……?”
不知何时她手中多出一根尖刺抵在他背后,都面无表情地吐音:“再说一字,杀。”
“我、我是你的雇主耶!”
“小律……至上。”落下的话令雷扭头看向也站起身的少年。
他此时挂着抹柔和的微笑:“你要乖一点哦,雷。”
“我会乖一点的!”雷朝他猛点头。
“乖乖看比赛?”
“嗯!”用力保证。
“都,看好他。”
“是。”
“威廉你要去哪?”看到少年移步,他急忙问。
“在这边我不能好好看比赛,我想换个地方。”
“那我也——”
“都。”
“坐回去,雷少爷。”都立即淡淡地下达命令。
“……到底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啊,哪有这样子……”雷忍不住哭丧着脸,最终(迫于武力)龟速挪回自己的位置。
而已经不动声色收起尖刺的都往旁一站静静伴在他身旁不离二十公分,依旧木着脸。
我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踱步来到樱乃他们这边。
“我可以坐在这边吗?”
“当然可以!”少年一开口就得到众人的热烈欢迎。
于是众人急忙让出一个位置,我对那个让出位置的人道谢后大大方方落坐。
一坐下就有人开口问我。
“幸村前辈,那个外国人到底是谁啊?大庭广众下居然对你——”朋香毫无顾忌就问。
“习惯就好,不用在意他这个人。”
“怎能不在意!他不是来找龙马大人单挑的吗?怎么你又跟他认识,还有‘那种’关系!”
“朋香!”樱乃拉住不懂修掩的她。
“怎么啦,我问的不对啊?”
对她的坦率我莞尔:“真要跟你们说一下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他跟龙马之间的关系还真有点难解释呢。”原本不打算讲的我在面对众人好奇的注视下还是微微松了口,“简单点说,四年前我在美国网球俱乐部里认识雷,只当他是朋友,可雷他不知何时开始对我产生了另一种怪异的念头,他对我……想要的是另一种称为‘爱人’的关系,而他之所以会单挑龙马那也是因为我。”
“因为你?”
我点头:“因为我曾经对他说过……”
我突然顿住,不怎么想说下面的话。总觉得一旦说出去后事情会变得很严重。
“对他说过?”
“我对他说过……”我变得吞吞吐吐。
众人依旧不放过地盯着少年。
正当我伤脑筋时,倏尔我瞄到场上的变化,大叫:“那个是什么!”
众人的注意顿时转回到赛场上,少年暂时逃过一难。
此刻美国队的比利打出雁截击。
呼……
在众人闪神的一瞬间少年暗暗松了口气。
到最后少年自始至终都没有干预比赛。就算最后切原受伤不得不被换下,龙马替换上场,少年也不吭一声。所以时间飞快流逝(结果怎样你们都知道了所以简略不写),眨眼间精彩的比赛就落幕了。而龙马与凯宾的恩怨也在这片蓝天下默默消散,可能在某年的某天,化为轻风淡然无痕。
选手纷纷离开了比赛场地。
……
……
“奇怪?”菊丸四处张望,突然问道,“你有见到幸村吗,大石?”
“没有,”愣了秒大石就回道,“他还没出来吗?刚刚我还见到他呢。”
“跡部也不见了。”忍足也提出自己的发现。
“还留在比赛场地吗?我们再等等他们吧。”提意。
“真是,幸村怎么这么慢哪!”菊丸有些抱怨。
“……乾?”不知何时不二手里拿着手机正在跟某地的人通话中。
“……这样啊……”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盖上手机,不二转头对聚在一堆的众人道:“我们不用等了,他们都还留在比赛场地上。”
“耶?为什么哪?”
“因为……律现在跟那个叫雷·梅洛的少年进入了网球场。”
“什么?!”
脱下外套折叠整齐后放在教练专用椅上,我缓缓从球袋里取出一只金框黑线的网球拍(都帮我把自己的球袋带过来了),顺手挥了挥掌握手感,再调整下拍线后我满意地点点头。
“好久没跟你打网球了呢,威廉。”端着张俊美不失秀气的脸的雷睁着他那双清亮有神的蓝眼睛望着对面的人,眸底闪出不符合他年龄的深沉。
此时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嬉皮笑脸,只是他的面具。
“嗯。”已经很习惯他这一面的少年习以为常地应了声。
“这次我一定要打败你。”冷冷地并坚定不移地说。
“……雷,你真的觉得自己可以赢得了我么?”淡然扬弧。
“不试过又怎么知道?”他微微一耸,“虽然我试了很多次,很多次都没有令你用尽全力,不过……我还是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你!”
“这叫自信吗?”
“哈哈……不对!这叫自恋!”
看他一副嚣张的模样,我感到好笑:“你一点都没变呢,跟四年前看到的你一个样。”
“是啊,我从来都没有变。”他同意得点点头,“就连想要你的决心也从来没有改变过。”
我一顿:“雷,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给你另一种答复。”
“龙马就可以吗?”冷冷地反问。
我沉默地摇摇头:“……他也不行。”
“是吗?那为什么跟我打这一场比赛?”他话锋一转。
“那是因为——”
雷没让少年有机会说完,就皱眉打断:“你不要再找理由掩饰!”
“雷……?”
雷自嘲一笑:“是不想让他知道吧?知道他是你唯一一个认可的对手,足以令你全力以赴的人!”
这句话一出令去而复返的人俱是一怔。
“果然,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