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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君-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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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眸再没有一丝温度,曾有的灼热全部尘封,那一霎,窗外寒风呼啸,卷起千堆枯叶,呜呜咽咽,漫过了天边。

  “刺啦”一声,李天祁撕下袍衫襟角,抛向卫子君,在空中悠悠飘转,滑落她的肩头。“从今以后,你我犹如此袍,就此断义,我不再是你二哥!在我眼里,你只是仇敌,可耻的叛徒,可恶的骗子!无耻的男宠,哈——哈——男宠!亏我还以为你不懂情事!男宠——哈哈哈哈——”

  那凄怆笑声昭示着一颗碎了的心。

  “二哥——”卫子君忍着心中那丝纠痛,眼中升起一丝薄雾。“别这样说我,二哥——我不是那样的。”

  李天祁最后用力盯了卫子君一眼,转身毅然走出房门,不再回头,冷然而决绝,冷风吹开了他的袍角,卷起细细碎碎的枯叶,幽黑眸中那片水雾,被风吹得弥漫开来,又瞬间蒸干。

  从今以后,你我不再相识。

  不再相识……

  探手拂过肩头的碎片,柔滑的缎面由手中飘落,大敞的房门,吹来一阵风,凉了眼中的灼热。

  “二哥——”卫子君的声音有些沙哑。

  “外面冷……你回来……”明知那人已听不见,再也听不见……

  “二哥——他还没吃药!”似是突然想到,就欲追出去,却被贺鲁一把拖住,卫子君挣扎着终于哭了出来,“让我追回他,他还没吃药,他会冻坏的……”

  “你们为何不去捉他,他跑掉了,快去捉他回来!”好似突然升起一丝希望,卫子君抓紧贺鲁的胳膊,晶莹的眸光望向他。

  “他与你断义,也不会再管你的事了,也不会报官了,既然如此,何苦还带着个累赘,我们捉回他,带回西突厥对他有什么好处!难保他到那里不反抗,难保他不被杀,看他伤情可怜,放他条生路吧。”贺鲁转身对那几个壮汉吩咐道:“马上赶路。”

  “我不走,我要等他回来!他冷了就会回来的。”卫子君甩开贺鲁的手臂,语气无比坚定。

   冷了,就会回来…… 

  他在生病,他穿了那么少,她不能抛下他。

  在贺鲁终于领教了她执拗的脾气后,只好妥协。

  晌午的饭,粒米未进。

  一直等到下午申时,李天祁也没回来。再等等,他晚上困了便会回来了。

  等到晚上,依然没有回来。这样的夜晚实在难熬,她躺在榻上,外面偶尔的声响,都搅得她心中一阵乱跳,但每次都不是他。

  熬到后半夜,终于累到极致,睡了过去。

  梦中,他推开门回来了,走至榻前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像往常一样脱了靴,从她脚下爬进里侧。

  她转过头,却空无一人,只余旁边空荡荡的睡枕,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她焦急地四下张望,却见他站在敞开的窗外,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开着窗呢?

  她起身走到外面找他,窗下却不见了他的身影,她四处寻找张望,在前方的一个岔路口发现他的身影,她兴奋地奔跑过去,那身影却一晃不见了。

  她站在路口四下张望,只见来往穿梭的陌生路人,却再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再也没看见……

  也许是前一晚也是半宿没睡,这一觉一直睡到太阳老高才起身。

  强迫自己喝了一晚粥,当她再度被带到马车旁时,她问道:“一定要带我走吗?不去不行吗?”

  “这是可汗的命令,我们不能违被。好好的妥协,少遭些罪,否则便把你绑了去。”贺鲁转头冷冷道。

  “那我死了呢?”

  “他知道你没死,所以你也要给我好好活着。”

  “如果你带回一具死尸呢?”

  “你休想!”

  “我不能去突厥,我的师傅会找我的。如果换作你,你突然失踪,你的家人会怎么想。”

  “你的家在西突厥。”

  “不,我不是突厥人,”

  “以后就会是了。”

  “我不想去突厥。”

  “不想也没办法,实在不想,就当可汗的面去说吧!”

  为了加快行进的速度,也为了防止她一个人有何不测,贺鲁抛下马车,将卫子君抱至胸前,与她共乘一骑。

  嗒嗒的蹄响扰得卫子君心绪烦乱,迎面凛冽的北风令她裹紧身上的毛皮重裘。

  这么冷的风,他只穿了那么少,会不会冻坏?他会在哪里呢?知不知道去哪里躲避一下寒风呢?

    
[第二卷 突厥篇:第五十七章   高昌]


  十一月的北国,已是冰寒刺骨。

  被积雪覆盖的官道上,一行七人骑着快马奔驰而过。绕过大昱敦煌郡,沿着丝绸之路直奔突厥高昌。

  高昌,世界宗教文化荟萃的宝地,西突厥最大的城市,也是西突厥少有的城郭,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多年以来,相聚有阚、张、马、麴氏凭着坚城在此地称王,控制着丝绸之路上不可取代的路段,独占商业贸易之利。太宁二年,西突厥可汗灭高昌王麴文泰,统一了西突厥。

  晴朗高广的北国碧空,冷得没有一丝云彩,积雪反射的辉光刺得卫子君半眯了眼眸。那座始建于公元前一世纪的城墙巍峨高耸,在寒冷清澈的蓝天白雪之间绝然孤傲。

  公元前一世纪,距时下的太宁四年已有六百多年了!卫子君心中一阵感叹。

  这丝绸之路上的古城,看尽了人世繁华,已是露出稍显斑驳的面孔,寂寞不堪。

  入得城来,繁华的街景让卫子君有些吃惊,这是一座规模浩大的城市,室内房屋星罗棋布,作坊、市场、庙宇、居民区一应俱全。

  几人在一处饭庄下了马。贺鲁将马匹交给一个小厮,“好生伺候着,喂些上好的草料。”

  小厮应了一声接过缰绳。

  “等等。”贺鲁补充道:“别碰它身上任何地方,它不准别人碰,否则会踢伤你。”

  卫子君并没有注意贺鲁所言,望着累得喘息不止的马,有些心疼地上前摸摸它的脸。这匹马驮着两人奔跑,依旧健步如飞,未有一丝停歇,一日何止千里!难怪他们行进的速度如此之快。她虽恨那贺鲁,但畜牲是无罪的。

  当手抚过马脖子,她惊诧地发现,在马的肩颈处渗出红红的血液。

  汗血马!这就是那千斤难求的传奇之马吗?原来流血汗并非杜撰,果真名不虚传啊。

  惊奇下仔细端详起这匹马,但见它全身雪白,四蹄黝黑,皮毛亮过缎子,在阳光照射下,却泛着金光,马身高大,清细,体健,腹瘦,颈长头小,蓄势勃发,那气势,俨然是一个王者。

  卫子君越看越是喜爱,情不自禁亲了亲马的脸颊。

  一抬头,对上了贺鲁盯着她的一双眼,那眼中有着些微的不解与惊奇。

  “想不到,它居然不踢你,想不到,连公马都喜欢你,哈哈哈哈……”贺鲁扬起一串嘲弄的大笑。黝黑的发丝肆意飞舞,舞得那俊美的脸显出一丝媚色迷离

  旁边的五个玄衣汉子听出那话中的深意,也都鄙夷地大笑起来。

  卫子君一阵恼怒,冷哼一声:“连畜牲都晓得知情通意,可是,就有些人偏是连畜牲也不如。”乜斜了一眼贺鲁,又道:“沙钵罗叶护,这畜牲尚且知道别人碗里的食物不能乱抢,可为何总有些人,岂止是食物,什么都抢,你说叶护,他为何不学学畜牲呢?”

  贺鲁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并不生气,反而笑道:“半年没见,你这嘴倒是越发利了。不过逞一时口快并不能证明你就是英雄,还是留着力气上战场吧!”

  话落,想了想,面带笑意,对卫子君道:“你喜欢那匹马?”

  卫子君闻言一愣,看不出他眼中是善意还是恶意,于是反问道:“喜欢怎样?不喜欢又怎样?”

  贺鲁笑道:“喜欢就送给你!”

  卫子君闻言心头一喜,但仔细看那面前的笑容,明显的带着戏弄意味,于是不动声色道:“无功不受禄。卫某与有些人不同,并不喜欢抢夺他人之物。”

  “噢,那倒可惜了!”贺鲁状似惋惜,又道:“其实我之所以想把这马送给你,是因为觉得这马倒是象你。你看这马体态勃发、神气十足,却纤细,虽神速,却不能负重,又贵重稀少,上不得战场,这重兵重甲的一压,就压死了,人人都说它是神驹,我看也是废物。”

  卫子君闻言,知他又借机奚落自己,心中却没有先前那般气恼了,平静无波地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古今天下没有一无是处者,也没有十全十美者,并且,既然人人都说它是神驹,那想必它就是神驹,单单叶护你一己之言,想必是愤世嫉俗,妄言诽谤吧。”

  贺鲁定定望了卫子君一阵,嗤的一笑:“算你赢!我虽号称突厥第一才子,在这言语上还是胜不过你,甘拜下风,不过武力上你却未必是我对手,过几日你我再比试一番,看你这半年来可有长进。”

  “叶护讲笑了,我这功力全失,又拿什么与你比试!”卫子君冷然道。

  “等你想清楚你是谁了,自会还给你!”说罢,转身走进饭庄,一只脚才踏进门槛,又停住了,头也不回的道:“你最好快些想清楚,等会儿吃过饭,就要去宫城,我们的可汗知道你回来,亲自从王庭赶过来,现在已在宫城等候多时了。”

  西突厥可汗!他来了!?可会是哪一个可汗呢?是乙毗咄陆可汗还是乙毗射匮可汗?还是另有其人?

    
[第二卷 突厥篇:第五十八章   旧缘]


  一路上,卫子君忐忑者一颗心,不知迎接自己的将是什么状况。

  入得内城,便远远望见高昌宫城,巍峨的宫殿高高耸立,最高的约有四层,正北方有一十几米高的土坯方塔,那就是可汉堡啊!

  想起她在现代时曾来此地游览,那时这里却是一片黄土废墟,而今,谁能想到竟是这样一片辉煌壮丽的景象,当下心中一阵唏嘘感叹。

  当一行人缓缓踏上宫殿的石阶,便望见由宫殿大门冲出来的一群人。

  卫子君踏上平台,便停住了,静静等着那些人的到来。

  奔在前面的,是一个中年披发男子,高大魁梧,一身宝蓝色缎子棉袍滚着毛边,却是交领左衽。

  那男子奔到卫子君面前,站住了,她这才看清他的脸,那是一张带着病容的憔悴的脸,此刻却因着兴奋而放着光彩,英气的浓眉下,一双深邃的眼,此时竟蓄满泪水,扑簌簌地落下,滑落入满脸的粗邝的络腮胡须当中。

  “风——”男子深情地叫了一声,一把将卫子君楼入怀内,失声痛哭:“风,你回来了,回来了,真好,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突来的场面令卫子君愣怔在那里,忘记了反应,当那络腮胡子扎到她的脸时,方才回神,想推开那痛哭的男子。

  那男子显然已是伤心至极,哭得身躯直抖,又哪里肯放开她,“风——我想你,想你,每天都想…”男子哭得声音沙哑,开始啜泣不止。

  卫子君突然也被他哭得难过,眼见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般无助,心中的母性被激发出来,不由用手轻抚男子后背,帮他理顺着抽噎不已的气息,“好了,莫哭!莫哭!”

  温柔的劝慰显然起了作用,男子啜泣着抬起头,晶莹的瞳眸盯着卫子君的脸,在那张脸上看来看去,大手轻抚上那张思念已久的脸,忍不住又哭起来。“不要再离开我,答应我,不要再离开!”

  男子见她没有应声,抚着她的双肩,呜咽着道:“你说!你说!”

  见他不依不饶的样子,卫子君糊涂着问:“说什么?”

  “说你不离开我,永远不离开我!”

  眼见一个大男人,哭得涕泪交流的模样,卫子君心中顿时软得似一滩水,出于怜悯,敷衍着道:“嗯!”

  “嗯是什么意思?你说!我要你说!说你不离开我,你说!”男子晃着卫子君的肩,又将她一把搂在怀内。呢喃着:“你说……你说……”

  眼见这局面,卫子君哀叹一声,“好!我不离开你,你就别哭了!”

  得了回答,男子惊喜地止住哭泣,“你再说一遍!”

  “只要你不再哭了,我就不离开你。”卫子君无奈重复了一遍,条件是他不要再哭了,这男子哭得她心乱如麻。

  后面的侍卫,见终于哭出了个结果,方敢小声说道:“可汗!天气凉,进去说吧!”接着将一件裘袍披在男子身上。

  他就是突厥可汗!?原来竟是这样一个人,与她想象的威武雄壮相去甚远。她到底与他有着什么纠葛不清的渊源呢?

  在卫子君思索的当儿,突厥可汗将裘袍披在了她身上,“风,外面冷,我们进去说。”

  这个过于亲密的称呼令卫子君掉了一地鸡皮,正要往宫殿走去,旁边响起一个隐忍的哭腔:“王——”

  她闻声回头看去,竟是那日在聚云楼认出她的哥舒伐,此时的他,红着一双泪眼,正巴巴地望着她。旁边也有几人均以同样的眼神望着她。

  本是应该怪罪他,没有他的相认怎会有这诸多的麻烦,但见了那双渴望与欣喜的眼,终是不忍,事已至此,怨有何用,遂向他及旁边几人点了一下头。

  哥舒伐见她终于肯相认,激动地呜咽了起来。卫子君不再理会,径直向殿内走去,这大冷的天,她的脚都快冻僵了。

  入得内殿,突厥可汗挥退左右,拉着卫子君来到内宫的暖阁坐下,手便再也没有松开。

  灼热的眼,望着眼前的面孔,不肯有片刻的稍离,大手轻捧着那思念已久的脸,轻得好似怕不小心碰坏了那片幼滑。

  卫子君闪烁着眼神,躲避着那灼热的目光,清咳两声,“可汗……”

  发觉了她的尴尬,突厥可汗收起了那露骨的目光,摩挲着卫子君的手,嗔道:“你呀!还是那幅倔脾气,就是不肯讲突厥语。”

  对呀,他若不提,她还没有发现,他们一直在用突厥语与她对话,而她居然听得懂。突厥语系应该属于阿尔泰语系,她并没有学过呀,若是高丽语,她倒是会说的。这实在是奇怪。

  “风,这半年你过得可好?哥舒伐说你不记得人了?那你还记得我吗?啊?回过家了吗?李銮那老儿有难为你吗?”

  卫子君失笑道:“等等,你问上这么一大串,我头都昏了,怎么回答呀!”

  看到卫子君这一笑,那期待的眼神有了一丝迷离,手抚上她的脸,喃喃道:“真像她啊,真像啊!她还好吗?你……见到她了吗?”

  “谁?”卫子君有些迷惑。

  “你娘……见到你娘了吗?她还好吗?”那迷离的眼神似乎正努力穿透这张脸,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娘?她还有娘在!?此时卫子君心中的震动,丝毫不亚于她初来到这个世界时所带给她的震动。

  她真的又有娘了吗?多年的心结一时间纠结在一起。

  那深藏于心底的脸孔,她一生为之奋斗的双亲,最爱且最令她心痛的人!痛到她永远也不肯提起。

  如果,真的再有那么一次机会,她一定会每日的守在他们身边,不会再因着抱负轻易远离,她一生奋斗,就是要给父母带来好的生活,而她却在自己的成功之日,却再也寻不到他们的身影,令她的心也空了。

  早知如此,她宁愿一无所有,只要能守在他们身边,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念及亲恩,念及那无微不至的爱,念及以前少不更事时的叛逆伤害,他们却从无一丝怨言,更不曾减了分毫的关爱。

  思念与悔恨掺杂,卫子君湿了眼眶。

  “风!别哭!你娘她怎么了?她不好吗?”焦急的眼神询问着,大手滑过她的脸颊。

  卫子君任他擦着自己的眼睛,轻扯了下嘴角,“没,我都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怎会找到娘亲!”

  “啊!这么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记得我不?我是谁!”面前的脸孔变得诧异,一双眼也瞪得老大。

  “你叫什么?”卫子君迷茫着一双眸问道。

  面前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真的不记得了!我是阿史那欲谷啊!”

  “你是乙毗咄陆可汗?”卫子君叫道。

  是了,凭她仅有的一点历史知识,这个年代的西突厥统治者应该是乙毗咄陆可汗,也就是阿史那欲谷。

  “瞧你,叫得那么响!”阿史那欲谷疼爱地轻抚卫子君的脸,“忘记了好!忘记了好啊!忘记了就不会恨了!”

    

  
[第二卷 突厥篇:第五十九章 因由(一)]


  没多久,阿史那欲谷便拖着疲累的身躯,枕着她的大腿睡着了。

  她不知这人掠她回来做什么,但她却是恨不起来,怨还是有的,她离开这么多时日,没有一点消息,师傅和迭云不知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轻轻放下那人,卫子君悄悄走出暖阁,迈过门槛,一抬头,哥舒伐等一行人依旧侯在大殿。

  望着外面渐暗的天色,卫子君对那些人道:“可汗睡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哥舒伐留下。”

  那些人听闻要被赶走,都围了上来,“贤王!属下们都好想你!你怎么这就赶我们走?好歹叫我们留下来,看着您也好啊!”

  卫子君闻言,手抚额头,不知怎么说才好,“那个……不是要赶你们走,我是担心你们守候这么久,太过疲累,想叫你们回去歇着。至于哥舒伐,我有些事情记不得了,需要问问他!”

  “属下们都记得呀,您就问吧,我们不知道的,就不吭声。”一个瘦高个站出来道。

  “是呀,我们在旁边看着就是,我们大老远的从各部赶来,就为着见您一面,可这还都没看清呢!”旁边一个委屈地嘟囔着。

  卫子君苦笑着摇摇头,不得已道:“那大家都坐下来吧!”

  这叫她怎么个问法,这么多人,有些话显然不好问出口。

  “呃……各位,我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自然,你们……”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出口,但显然那几人已经会意,话没说完,已经有一个站起来。

  “王,我是您的属下,五咄陆部的其中一啜,处木昆屋利啜。”

  “贤王,我是您左厢五咄陆部的鼠尼施处半啜。”

  “贤王,我是您五咄陆部的突骑施贺逻施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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