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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胆琴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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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上一脸的不安,直哈腰陪不是,然后转过身去瞪了眼,扯着喉咙大喝:“欺负要饭的是不是,走路不长眼……”

‘查缉营’的几个弟兄一见要饭的撞了总班领,个个脸上变色要过来。

李燕月拿眼色止住了他们,然后摆摆手,让阮玉走了。

阮玉又是陪笑哈腰一番。

趁着转身的时候,李燕月飞快看了下手里的纸条,纸条上两行小字,尽入李燕月目中。

只见龚天松带着人过来了,李燕月手望后一背:“人押回去了?”

龚天松恭声道:“是的。”

李燕月道:“跟我走。”

带着龚天松等行去。

到了这时候,书棚一带的人,才知道出了事,想打听,可都没人好打听了。

口 口 口

李燕月等的脚程快,没一会儿工夫,就赶到了西城根儿。

远远望去,果然在人高的乱草丛里,有座断壁危垣的废宅。

虽是废宅,从那高大的门头,门口只剩下一座的石狮,以及占地的广大,仍然看出昔日辉煌一时的气势。

放眼望过去不但废宅附近不见个人迹,就是整个的西城根儿也寂静异常,看不见一个人影。

李燕月道:“小心掩过去,没有我的令谕,任何人不时轻举妄动。”

恭应声中,龚天松带着一班弟兄,轻捷地掩了过去。

看着龚天松以及一班弟兄各自找到隐蔽,占好了位置,李燕月这才放步走了过去。

到了废宅前,废宅的前院墙虽然有些地方已经颠倒了,迈腿就能过去,但是两扇油漆剥落的大门,仍然关闭得紧紧的。

李燕月没敲门。也不走门,迈腿从墙上跨过去,进了废宅。

前院占地不小,屋宇大部分都还完好就是不见人影,不闻声息。

李燕月看了又看,听了又听,没出一声,直闯后院进了后院,仍是听不见声息,着不见人影。

他向着空荡、寂静,林木到处,亭、台、楼、期 应俱全的后院出声发了话:“有人在吗?”

只这么一声立即有了回音。

“谁呀?”

一个苍老话声,从北边林木深处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管家打扮的老头儿走了出来,向着李燕月望了望,又走了过来。

趁他走过来这段工夫,李燕月凝目打量,老头儿年纪在五十以上,瘦削的身材,身子骨很硬朗,脚下也很轻快,故意装一付龙钟老态,可是装得偏又不像,看得李燕月不由暗暗冷笑。

老头儿在丈余外停住,上下一打量李燕月,道:“你找谁呀?”

李燕月淡然道:“这儿哪一位当家主事,我找的就是哪一位。”

老头儿微一怔:“你是……”

李燕月道:“我是从“天桥’那座书棚来的。”

老头儿脸色一变:‘那座书棚已经有人来过了。”

“我知道,那个人跟说书的还有马庆云、福筠已回都落在了我手里。”

老头儿两眼寒芒暴闪:“这么说你是铁王府的人?”

“铁王府的人又怎么样?”

“要人不要上这儿要,找我们索人人要去。”

李燕月一笑:“这套手法太低劣了,黑锅要让人背到什么时候?我是‘查缉营 的总班领李燕月。”

老头儿脸色大变突然一掌疾劈李燕月。

李燕月笑道:“老管家好身手。”

挺掌迎上,砰然一声,把老头儿震得往后退去,跨步而上,无指一翻,又向老头儿抓去。

“住手……”

一声历喝,一线乌芒,从林深处电射而至,直奔李燕用的咽喉要害。

这一着,旨在救人,未必真要伤李燕月。

当然.如果李燕月非要把老头儿制于掌下,那自是又当别论。

李燕月知道,这线乌芒沾不得,沉腕收掌侧身躲过。

那老头儿也趁势一个滚翻,躲出了两丈开外。

一连三条矫捷人影从林深处掠出,射落老头儿身旁。

是三名中年汉子个个眼神十足,一脸剽悍色,腰里都鼓鼓,显然藏着家伙。

老头儿抬手一指李燕月:“他是……”

居中一名中年汉子沉声道:“我们听见了,‘查缉营’的李总领。”

左边一名冷笑道:“兵贵神速,的确够快才来送信你们就到,‘查缉营’令人不能不刮目相看。”

李燕月淡然道:“夸奖了。”

右边一名冷哼道:“都是福筠那个没用的蠢才搞的事。

李燕月道:“那是你们的事,咱们之间的这档子事,该怎么办。”

居中中年汉子道:“以你看呢?”

李燕月道:“我当然是要把人救回去。”

左边汉子道:“就凭你?”

右边汉子道:“当然还有,‘查缉营’的人恐怕已经把这儿园了。”

李燕月笑笑道:“阁下料事如神,不过三位请放心我可以不伤他们任何一个。”

“好大的口气。”右边汉子沉声说。

李燕月道:“别不高兴,你们不也希望这样么?”

居中汉子道:“当然,只怕你说了不算。”

李燕月道:“话是我说的信不信全凭三位。”

居中汉子一点头:“好,想把人救走,得先过我们三个这一关。”

一抬手腰里的家伙已握人掌中。

竟然是三把抖得笔直的软剑。

李燕月掀眉笑道:“软剑不好使,能使软剑的也不多见,足证三位身手不弱;可惜的是我没带兵刃。”

左边汉子道:“总不能让我们借你一把。”

抖剑刺了过来,剑光一道,直卷胸腹,上手就是杀着。

李燕月没动,容得剑尖沾衣,突然吸气收腹,左边汉子立即把式用老,心里一惊。就待变招,李燕月一笑出了手,几个人只见李燕月右掌一闪,闷哼声中,同伴后退,再看时,那把软剑已到了李燕月手里。

李燕月拿着软剑笑嘻嘻的:“借一把,谁又说不行?”

色变、暴喝,两把软划分左右疾卷而至。

李燕月道:“我使不惯,不过也只好勉力试试。”

软剑一抖,剑过朵朵,疾迎两把软剑。

只听一阵金扶天鸣声,两把软剑斜斜荡起,带着两个人站立不稳有退一步。

李燕月一收软剑笑道:“我这勉力一试还差强人意,是不是?”

脸色上变,厉喝声中两个人方待再次出剑。

一个娇滴滴、软绵绵无限娇媚的话声传了过来:“差人太远,别丢人现眼了!”

两个人收剑,连另两个往话声传来处躬下身。

话自传来处,是不远处的那座玲珑小楼上。

如今小楼上凭栏站着个人儿,一个风韵醉人的美绝少妇一身大红衣裙,像团火。

李燕月看得心头微一震。

美艳少妇那两道能蚀人骨、销人魂的目光从小楼上投射过来,立即罩住了李燕月,要人命的还有香唇边那牵动美人痣的笑意:“李总班领?”

“不错,李燕月。”

“久仰,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以我看,不仅是这北京城里,就是放眼大下你恐怕也是头一个,索大人令人羡煞妒煞。”

“好说,夸奖,芳驾许是那位胡姑娘?”

美艳少妇道:“好嘛,说书的把我们和盘托了出来,全卖了。”

显然,她承认她就是那位胡姑娘。

李燕月道:“以我看,遏必隆大人也一样的令人羡煞妒煞。”

美艳少妇妙目中奇光一闪,格格娇笑,笑声能令人血脉膨胀,能令人热血上涌:“哟,我没想到,李总班令不但人长的好,武功好,就连口才也是一等一呀,这么看,李总班领可真是十全十美的人了。”

李燕月淡淡道:“胡姑娘太看重了……”

话锋微顿,接道:“姑娘一定知道我是干什么来的。”

“知道哇,要是连这都不知道,岂不成了既呆又痴的傻子吗?”

“那么?”

美艳少妇截口道:“除了刀光剑影,我想还有更好的办法,李总班领以为然否?”

李燕月道:“和为贵,姑娘!”

美艳少妇一笑道:“英雄所见略同,毕竟还有人心思和我一样,如果都能像咱们这样,世上就不会这么多纷争,江湖上也不会老那么血雨腥风了……”

媚眼微抛,手儿微抬,接道:“既然两个人一条心,李总班领就请上小楼小坐片刻吧!”

李燕月微一怔,然后冲小楼抱拳笑道:“至感荣幸,固所愿也,未敢请耳。”

潇洒迈步,行向小楼。

望着李燕月的背影,那三个脸上浮起令人难以言语的异样神色。

李燕月背后没长眼,没看见。

可是小楼上凭栏而立的美艳少妇,却是一直笑吟吟地,用她那双勾魂摄魄、能溶钢化铁的目光,望着李燕月。

按理李燕日应该先进楼下,从楼下踏着楼梯登上小楼。

可是,理虽如此,李燕月却不那么做。

看着已近小楼,李燕月突然长身而起,一掠直上小楼轻飘飘的落在朱栏之内,美艳少妇身前,抱拳而笑:“我是个急性子,姑娘原谅。”

美艳少妇微一怔,眉宇间倏掠异色,然后展颜面笑,近看、柳不怕美而已媚,媚极,媚得透骨:“难怪咱俩心思一样,我也是出了名的急性子,请!”

她皓腕微抬,柳腰款摆,当先行进小楼。

李燕目微一笑随着那阵醉人的香风行了进去。

小楼内,是间卧房。

小楼虽然坐落在废宅里,可是这间卧房,却华丽异常,尤其兰麝异香扑鼻,十分惹人遐思。

第十六章

美艳少妇娇躯微扭,随手一扯,“刷”地一声,四周立即被五彩纱缦所包围。

眼前光线微暗,但暗得令人心跳。

芳泽微闻,美艳少妇就在身侧,眼神充满挑逗的望人。

此情此景,世上有几人把持得住?

李燕月心神微震,淡然笑道:“这是……”

美艳少妇瞟了李燕月一眼,轻笑道:“这暗扣着一句话可知道是什么?”

李燕月道:“当是入幕之宾。”

美艳少妇媚眼一抛,格格一笑,旋身至床头小柜里取出一十琉璃瓶两只玉杯,琉璃瓶内,色呈瑰油,看上去极美,令人爱煞。

她拔开琉璃瓶塞,在两只玉杯里各倒了半杯,伸玉手,翘玉指,轻捏玉杯,递一只给李燕月,玉手,玉杯浑然一体,娇颜上的笑意,比杯里的还要醉人:“酒能助兴,先喝一杯。”

李燕月是来厮杀的。

救人能不厮杀?

没想到会碰上这种阵仗。

这哪像厮杀,又哪会厮杀?

但是李燕月明白,这种阵仗比厮杀来得可怕。身周围都是无形的利刃,随时随地能要人的性命。

他接过玉杯,两眼凝望着美艳少妇。

美艳少妇香唇边含着煞笑,一双目光像两股火焰默默地举起了手中玉杯。

李燕月没动。

“怎么?”

美艳少妇轻轻道:“怕有穿肠毒药?”

李燕月微笑着没说话。

“我承认酒里放的有药,可绝不是毒药,没听我说么,它能助兴。”

李燕月淡然笑道:“我没想到会受这种款待,要不然我早就这儿来了。”

“你现在来的也不迟。”

“看起来是这样,不过,我听说姑娘是遏必隆大人的人?”

“我不否认,他在这儿,我是他的人,他不在这儿,我中意谁,是谁的人。”

“这倒出乎我意料之外。”

“只要有心人,都该在他意料之中。”

“这话……”

“你见过他么?”

“没有。”

“那就难怪了,他比你们索大人年轻几岁,但是身子骨却比谁还老迈,他来,是为他,从不为我,所以,他不在的时候,我不能不为自己打算。”

“原来如此,只怕是他把心力都用在争权夺利之上了。”

“他求的是那些,但是各有所求,各取所需。”

李燕月踱了两步:“姑娘认出了我是姑娘的对象?”

“我不刚说过么,你十全十美。”

“那只是看。”

“我从不会看错人。”

“姑娘不怕他们知道?”

“这是我跟他说好的,要不然,荣华富贵真不足让我为他卖力卖命。

“那么,姑娘何以酬我?”

“你给与我的需求,同时你也得到了报酬。”

“别人都是这样?”

“不,以往,每个人都认为他们得的是重酬。”

“姑娘这一次恐怕是走眼了。”

“怎么说?”

“我不好这个。”

‘呗。 我不敢相信!”

“那么姑娘应该推翻自己的看法。”

“什么?”

“姑娘说。我是十全十美的人。”

“恐怕你我对十全十美看法不一样。”

“也许,不过姑娘现在总明白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你是上上人。”

“我不敢,只不过,道理跟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一样。”

美艳少妇笑了,花朵怒放似的:“怎么见得你现在是取之无道?”

“姑娘不会明白。”

美艳少妇凝望李燕月,美目中异彩连连闪动,令人难以言喻,片刻,她突然点了头:“好吧,就因为你是你,我让步,你想要什么为酬?”

“姑娘知道我的来意。”

“你要那个丫头?”

“我要玉伦格格。”

“可以,我答应。”

李燕月微一怔:“姑娘将何以向他交代?”

“那是我的事,是么?”

不错,这的确是她的事。

“我怎么信得过姑娘?”

“你怕事后我赖帐。”

“不错。”

美艳少妇突然放声格格娇笑,声如珠走玉盘,笑得弯了柳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种事情,跟我,居然还有人怕吃亏,你真是我生平所见的头一个……”

“恐怕也是仅有的一个。”

“我相信,我绝对相信。”

“那么姑娘怎么说?”

“总不能让我把人交给你。”

“怎么不能?”

“我也怕你赖帐。”

李燕月淡然~笑:“这种事,姑娘家怕赖帐的,恐怕姑娘你也显仅有的一个。”

不知道美艳少妇没听懂李燕月语带讥讽还是怎么,她吃吃一笑道:“我就是这么个人,你说怎么办?”

李燕月淡笑道:“很麻烦,我没有办法。”

美艳少妇媚眼一瞟道:“那就照我的办法。”

李燕月道:“为什么不照我的办法?”

美艳少妇目光一凝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儿,为索尼卖命,有什么好处?”

“我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江湖人,一跃而为‘查缉营’的总班领,平步青云,你以为这是谁的赏赐?”

美艳少妇摇头道:“你整了“查缉营’,从而让索尼整倒了苏克,要以我看,这是你自己换来的,不是谁的赏赐。”

‘受禄必得有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你要是舍索尼而就我那一个,你不必有功,就能拥有强过如今的……”

李燕月淡然一笑道:“姑娘是拿我当三岁孩童,还是拿我当傻子?”

美艳少妇圆睁妙目望李燕月:“这话怎么说?”

“我要是此刻舍索大人而就遏必隆,玉伦格格就永远回不去,玉伦格格回不去,‘查缉营’就背定了这口黑锅,‘查缉营’背了黑锅,索大人必犯众怒,遏必隆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扳倒索大人,怎么说不必有功,这是天大的功劳啊!”

美艳少妇妙目中异采暴闪,诱人的香唇边泛起一丝冰冷笑道:“不要自作聪明,恐怕你是想错了。”

“我怎么想错了?”

“你可知道,就算你不舍索尼,玉伦也是永远回不去,既是这样,你舍了索尼还能算是功么。”

“咂,就算我不舍索大人,玉伦格格也回不去?”

“不错。”

“这倒很出我意料之外,看起来,姑娘相当有把握。”

美艳少妇笑笑道:“我要是没把握,早在书棚有人来信儿的时候就躲了,还会留在这儿等你找上门来。”

“姑娘凭仗的是什么,就是姑娘这蚀骨销魂的一套?”

突然间,美艳少妇笑得好媚:“自从我凭仗这一套以来,从没有失过效。”

“姑娘刚才说我为头一个,也是仅有的一个。”

“我所说的头一个,仅有的一个,只是指你沉得住气,不那么急,有些人好面子,哪怕是心里再想,也总要耐着性子做作一番的。”

李燕月一笑道:“姑娘看,我那一番做作,到如今是不是也够了?”

“应该是够了,一个人的耐性,总是有限度的。”

李燕月笑道:“姑娘说了半大,只有这一句是说对了。”

突然擦掌抓了过去。

美艳少妇泞不及防,嫩藕似的小臂立即被李燕月抓个正着。

她没有惊慌。只是微一怔。

就在她微一怔的当儿,李燕月只觉她的粉臂奇滑奇柔,使人无从着力,一下就滑出了手,握在手里的,只是衣袖,他用力稍微大了些,‘嘶!’地一声衣袖竟被他齐肩撕下,那晶莹滑腻柔若大骨,欺雪赛霜的整条粉臂,立即呈现眼前。

李燕月为之心神震动,他震动的不是因为这只粉臂的美,也不是这只粉臂的动人,他震动的是这位妖媚冶艳少妇的奇特武功,竟能从他的掌握之中,毫不费力的滑溜出去。

他不敢说放眼当今无对手。

但是,既入他掌握而又能如此脱身的,恐怕是绝无仅有。

美艳少妇衣袖被扯落,如花的娇靥上毫无值意,反而极其媚荡地吃吃一笑道:“瞧,终于现了原形,我就说嘛谁能逃脱我这一套,可没想到你一发作比谁都吓人,别急,再咬牙忍一会,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李燕月定过了神,两眼威棱直逼美艳少妇。

美艳少妇道:“你恼什么?放心,我不气,真的一点儿也不。

不但不气,反而喜欢,我喜欢你这股吓人的劲儿。”

李燕月道:“我低估了你。”

“本来就是,待会儿更让你刮目相看,也保你永生难忘。”

李燕月听若无闻,道;“你是‘西天竺’密宗一派。”

美艳少妇神情一震,媚荡之色立即灭了几分,但仍吃吃笑道:“看来你不但是个此道老手,还是个强中手,那一套还分什么宗派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李燕月双眉微扬道:“这可是出我意料之外了,怎么也没想到,遏必隆搬来‘西天竺’密宗高手为助,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头一次只能算侥幸,作绝无可能第二次从我手里逃出去。”

美艳少妇仍然笑容满面:“我的总班领,要不要试一试?”

李燕月道:“咱们彼此都试试。”

手随话动,二次探掌抓了过去。

头一次,美艳少妇是狒不及防,这一次,她当然有了防备,不过她没躲,不但没躲,竟然抬起粉臂向着李燕月的手掌迎了过去。

一抓一迎当然是既容易又快地就被李燕月抓个正着!

粉臂人李燕月的掌握,李燕月马上又觉得捐难留手。

但是这一次,他五指并不紧扣。手掌徽松,整个手掌刚触到那滑腻的肌肤。

她滑。

他随她移动。

滑动顿疾,刹那间连续换了六个方向。

但是,枉然,李燕月的手掌似乎吸附在她一条粉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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