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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灼一阵狼吞虎咽,总算是觉得前胸不再贴着后背,这才缓过劲来,慢慢嘬着茶,把剩下的点心分给几个丫环,道:“你们也都吃点。”
八秀一摆手·道:“小姐,我们不饿,嘻嘻,先前你和姑爷拜堂的时候,我们几个就溜出去吃过东西了。”说着,又笑嘻嘻道,“小姐,你没瞧见外头的场面,咱们家的嫁妆摆了满满一院子,把好多人都吓着了,我都瞧见庄家好几个下人都愁眉苦脸的,说是光把嫁妆抬进屋,就得耗到半夜去。”
月香也是兴奋着插口道;“咱们自己家的嫁妆也就罢了,哪家豪族女儿出嫁,不凑足一百二十八抬嫁妆,才没什么稀奇的,还是贤妃娘娘给小姐的添妆,最是风光。”说着,她又哎哟一声,抽了自己一巴掌,笑道,“看我这嘴,如今该叫少奶奶才是。”
华灼不由得失笑,今天她出嫁,也确实风光之极,荣安堂准备了一百二十八抬嫁妆不算,林凤还从宫中送出了三十二台嫁妆给她添妆,那是拜堂之前,由宫中的黄门太监亲自送过来的,当着无数客人的面,实在是给足了她颜面。
八秀却是郁闷了,她叫惯了小姐,一时间忘了改口,倒让月香给提醒了,颇让她有些没面子。
主仆几人正说着话儿,月琦忽地推门进来,惊慌道:“小姐,庄大姑奶奶、四姑奶奶、六姑奶奶来了。”
月香瞪了她一眼,斥道:“慌什么,还有,要叫少奶奶。”
月琦怔了一下,忙改了口:“少奶奶,快把凤冠戴上吧。”
不用她说,八秀已经捧了凤冠过来,月香忙上前帮着搭手,替华灼戴好凤冠,又将那些点心全部收走,然后华灼双手置于膝上,端庄地坐着,几个丫环也各自站好,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
“弟媳妇啊······我们特地来陪你说话······”
不大一会儿,新房的门被推开了,三位姑奶奶一串儿地走进来,个个都是笑容满面的样子。
华灼缓缓起身,屈膝见礼,笑道:“三位姑奶奶请坐。月明,上茶。”
待到各自坐定后,庄四姑奶奶才首先开口道;“大姐,六妹,咱们这位弟妹不愧是豪族出来的女儿,瞧瞧,天庭浑圆,鼻胆高悬,面颊饱满,尤其是这双耳垂,又厚又大,最是福相不过,不用看她的八字,便知道一定是旺夫旺子的好命人。”
华灼面色微微一红,道:“四姑奶奶膝下有双子双女,正合一个双好,才是命好。”
她与庄大姑奶奶自是相熟,庄六姑奶奶离得近,也有缘见过一回,只有这位庄四姑奶奶,却是今日初次相见,陌生得很,所以说话也十分小心,断不愿莫名就得罪人。至于其他三位庄家的姑奶奶,委实离得远了些,赶不过来,至今无缘一见。
“弟媳妇可真会说话,听得人心里都暖似三春······”
庄四姑奶奶面上笑开了花儿,语气热情无比,却是不知庄大姑奶奶和庄六姑奶奶暗地里都有些瞧她不上,赶巴着来见弟媳妇,还不是为了想给自家男人谋个好缺,也不惦量惦量她是什么身份,一个通房生的女儿,能跟庄大奶奶这个嫡出的长女比么,弟媳妇凭什么要帮她的忙呀,何况四姑爷原也就是个扶不上墙的主儿。
华灼虽不知庄大姑奶奶和庄六姑奶奶心中所想,但多半也猜得出庄四姑奶奶热情的由来,只是上回她帮着曾家姐夫说话,被父亲教训得狗血淋头,此时自不好再冒然出头,只是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与三位姑奶奶说说笑笑。
第346章 洞房花事
转眼间已是入了夜,估摸着前头的喜宴已进行了大半庄大姑奶奶便寻了个借口,出得门来,把自己的儿子喊了逐来·道;“寿儿,今儿是你小舅舅大喜之日,不可让他吃多了酒,你且带着你几个弟妹,去将他喊来······”
曾寿已经是个半大小子,早就知事了,喜宴也不去吃,就在新房外的院子里兜着圈儿,就盼着闹新房呢,一听母亲如此吩咐,哪还不乐意,欢呼一声,撒腿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招呼了他那几个弟妹,一群小孩儿就这么呼啸着直奔宴堂,没费多少工夫,就把已经被人灌得有五、六分醉意的庄铮拖了出来。
“小舅舅,我娘喊你去新房呢。”
小孩子说话没忌讳,当着众人的面就大大咧咧地把实话说了出来,惹得众人哄然大笑。 “新娘子可是等不及要洞房,遣了人来催呢······”
庄铮满面通红,也不知是吃酒吃的,还是被众人给臊的,只能四面作揖,然后快步离了宴堂。
华灼自不知这些,仍旧跟三位姑奶奶聊着家常,心里倒也没有不耐烦意思,自今儿起,她们便都是一家人了。正聊得起劲儿时,一群孩子就在曾寿的带领下,忽呼呼地钻进了新房,齐声道;“小舅妈,我们来衬喜果子吃。”
华灼倒让他们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绽开笑颜,道;“喜果子有的是,莫急,一个个来拿。”说着,便让八秀把先前撒帐时的那些桂圆、红枣、莲子、花生都拿了出来,装了满满一盘子。
孩子们欢呼着扑了上来,便要抢,急得八秀连忙把盘子举得高高的,道;“不许抢,谁也不许抢·万一砸了盘子不吉利··…··”
华灼在旁边道;“年纪最小的先拿,寿儿是大哥,排在最后··…··”
三位姑奶奶也是笑骂了几句,有亲娘在跟前,孩子们也不敢太放肆,老老实实地一个个来抓果子‘却是手上抓了还不满足,干脆就撩起衣裳下摆,把果子全兜在里面,这才喜笑颜开 庄四姑奶奶指着里头两个男孩儿两个女孩儿笑道;“这便是我家的几个不成器的东西,老大叫孙礼,老二叫孙仁,大姑娘闺名唤做宝珠,二姑娘闺名唤做宝瑗。”
庄六姑奶奶不甘落后,也指着两个男孩儿道;“这是我家大小子楚竣·这是二小子楚竣,我还有个姑娘,叫初云,才满周岁,还不懂事·怕她哭哭闹闹,给弟妹招了晦气,便没带着,等过些日子,我再带来与弟妹瞧瞧。”
庄大姑奶奶便也凑了个热闹,笑道;“我便不介绍了,寿儿和琬晴,弟妹都是认得的。”短短一句话·却是显得与华灼分外亲近。
华灼心中有数·于是笑道;“姑奶奶们都是有儿有女,端的好命。”
庄家大房的人丁·说不旺,那是假的,庄大老爷一连生了七个女儿,只夭折了一个,比许多人人家门户都旺,可是偏就没一个儿子,实在是让人感慨,而这六个女儿,听说个个都是能生的,不说眼前这三个,便是另外没见过的三位姑奶奶,也都是儿女双全的命,一想到自己这一嫁过来,就有那么多的小辈儿,别的不说,光是见面礼,大概就够她喝一壶的,更别提每年的压岁钱,还有逢年迂节的人情往来。
还好,她的嫁妆不少,母亲方氏怕她在庄家日子不好过,特地给了几间赚钱的铺子做嫁妆,其中就包括金石堂在内,想来还是能应付过来的。
庄大姑奶奶笑道;“行了行了,两位妹妹,咱们打扰弟媳妇也久了,该回了,不然误了洞房花烛,弟媳妇可就要怨着咱们。”说着,脸往门口一扬,“我说铮弟,你在门口站着也不怕脚酸,快进来瞧瞧你的媳妇儿。
华灼一愕,这才发现门口隐约有一道修长的影子照了进来,风吹了衣裳在微微晃动,却是分明刚才就已经在了。
随着庄大姑奶奶的唤声,那影子动了,慢吞吞地往里延伸,半开的门被推得又开了一些,然后在烛光的掩映下,露出大红喜袍的一角。
这是华灼今天,啊不,正确地说,是自那年在京城分别后,第一次真正地清楚瞧见庄铮的模样儿,先前喝合酒时,他虽是近在咫尺,只是当时新房中人太多,她心中羞涩,从头到尾就没抬起过头,更是一眼就没敢往庄铮的脸上瞧,自始自终看到的,都是他脚下那双绣着红喜双福的鞋子。
俊美的容颜仿佛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褪去了几分记忆中的青涩,越有了君子如玉的温厚气息,身材又高了一些,更显挺拔宛如玉树临风,额间一点胭脂痣倒是不大明显,只因往昔白玉一般的面庞,此时红若朝霞,倒仿佛比那胭脂痣还要红了几分·许是因着酒意,黑亮的眸子里透着几分迷离。
“娘子··…··”
他手足无措了片刻,忽地揖手为礼,一揖及地。
华灼愣了一会儿,慌忙起身回礼,嘴唇嚅动了许久,才低声道;“夫君。”
她垂下脸,倒是比庄铮的脸上还红了几分。
娘子······夫君··…··莫名的滋味在她的心中盘旋,有着几分旖旎,有着几分缠绵,又有着几分生死相许的回荡。
“瞧瞧,两个猴儿屁股呢·····庄六姑奶奶吃吃地笑了起来。
庄四姑奶奶嗔瞪了她一眼,道;“你当谁都跟你、还有你家那口子似的,没羞没臊的。”
庄大姑奶奶笑盈盈的,也不说话,只对自己的大儿子一使眼色,曾寿才是真猴精的那个,蹑手蹑脚就到了庄铮的身后,冷不丁用力一推,然后在原地欢蹦乱跳地高声喊道;“小舅舅亲亲小舅妈啦······小舅舅亲亲小舅妈啦······”
庄铮没提防,被推得往前踉跄几步,正好扑在华灼身上,华灼还只在心中羞涩,也没注意到曾寿的动作,只是听到他的喊声,下意识地抬头,却正见庄铮向她扑倒过来,心中顿时大骇,羞窘到了极致,只想着哪里能在这许多人眼前做出什么私密的事来,忙不迭地就往后退去,却忘了她身后就是床,这一退,正一下子坐在床沿,然后被庄铮扑倒在床上
。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其中有几个声音特别高昂。 “才进新房就亲上了?庄兄啊,平日见你道貌岸然,不想竟是斯文禽兽啊·····
“差矣差矣,想必是嫂夫人貌若天仙,倾国倾城,这才教庄兄按奈不住,猴急着想洞房啊,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春宵一刻值千金······”
“喂喂,前面的人让一让,莫挤着,让咱们也瞧瞧·什么样的大美人,竟让庄兄抛却了斯文,甘做禽兽······”
却是一众与庄家有亲有故、又或是庄铮的同年学友,尾随其后而来,准备闹新房来了。 庄铮只觉得此时温香满怀,正觉得心中一荡时,猛听得这些声音,顿时清醒过来,忙从床上爬起束,对曾寿怒吼一声;“寿儿,你过来·····
曾寿哪里敢过来,忙就一猫腰,窜入了人群,逃得无影无踪去也。一看大哥都跑了,几个年纪小的孩子们没了主心骨·又怕外头的人是来抢他们的喜果子,一个个猫着腰,学着曾寿的样子,全跑了个精光。
八秀带着几个丫环守在门口,死活不放人进来,但她们几个女孩儿,哪里抵得过那些男子,没一会儿就节节败退,其中月秀那丫环没站稳,还摔了一跤,直气得八秀脸色发青。
这时已经有几个年轻男子已经钻入了新房,三位姑奶奶只是笑盈盈转到屏风后面,并不阻拦,闹新房的习俗历来如此,此时庄铮和华灼越是窘迫,她们便越觉得开心。
“诸位兄台······诸位······给小弟一个面子······改日小弟摆酒··…··”
华灼羞得拉过喜帐掩住身体,根本就不敢探出头来。庄铮只得对着这些闹新房的人连连作揖,劝他们先出去。只是人家都是特意来闹新房的,哪能一顿酒就打发了,正在哄闹间,八秀不知从哪里取出几个纸包束,给几个丫环一人发了一包。
“可恶,敢推我,看我要你们的好看······姐妹们,准备好·撒药包··…··”
丫环们存心要报刚才的一箭之仇,二话不说,把手中的药包对准那些闹新房的人,全洒了出去,她们却是一个个忙不迭地躲到了屏风后。
药包里,全是黄色的药粉,洒开来,飘飘扬扬,几乎所有闯进屋里的人都沾上了,就连正作揖靠饶的庄铮都没逃得过去。
华灼虽躲在喜帐之后,但也看得清楚,顿时“哎呀”一声,跺脚叫苦,八秀这丫头,怎么真将这药粉带了过来,洒了别人也就罢了,怎么连庄铮也中了招,回头让她怎么跟庄铮交代。 这时已经有人惊叫起来;“痒,好痒······”
这一声仿佛是导火索,刹时间满新房都是叫着“好痒”的声音。
第347章 可放心了
屏风后,三位姑奶奶面面相觑,庄大姑奶奶和八秀算熟悉了,忙问道;“这是什么药粉,怎地一沾身子就痒?可打紧不?”却是看到庄铮也没逃过去,心里担忧起来,打发闹新房的,结果把新郎官也打发了,这传出去可不就闹了笑话。 八秀嘻嘻一笑,正要说话,却被打断了,原来华灼已经从喜帐后走出来,对着大伙儿裣衽一礼,忍着笑意开始赔罪。
“诸位宾朋,失礼了,这原是我那丫环的小玩笑,还请不要介意,只需回去用温水清洗了,自然便无事。”
药粉其实是八秀从小徐大夫那里要来的,说是备着自己用,原是七巧成亲那会儿,这丫头把洞房狠狠闹了一场,等到她自己也订亲了,就开始担心七巧要闹回来,所以死缠硬磨地让小徐大夫帮她想法子,小徐大夫被她缠不过。就配制了几包这种无伤大雅纯属恶作剧的痒粉,用来赶人。不想八秀自己没用上,倒是先替华灼立功了,只是出手没个轻重,连庄铮都中了招,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新娘子都出面赔不是了,罢了罢了,大家伙儿散了吧,算咱们今日倒霉,洞房没闹成,倒沾了一身痒”
华灼姿态放得低,这些人来闹洞房,也是图个乐呵,自然便不好再多计较,转身都出了新房,庄铮忍着身上痒痒的感觉,忙送了他们出去,临到门口,才有人趣笑道:“庄兄,嫂夫人倒是个可人儿,只是她家的丫环太凶猛,庄兄以后要享齐人之福,怕是难了……”
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庄铮只是作揖不语,作送客状这些人,也实在是身上痒得厉害,庄铮不搭茬儿,他们也没奈何,只得匆匆告辞归家,赶紧洗温水澡去了。
新房里头,一众丫环们笑成了团,华灼只觉得头疼,笑骂道:“瞧你们做的好事,还不赶紧准备温水去。三七文学 三位姑奶奶也是笑着从屏风后头出来,道:“这一招可真好,以后再有人闹得厉害,就撒他一个药包儿,只是下次用时,可千万留着神,别把无辜的人也牵连到了,可怜咱们的铮弟,媳妇儿的手还没摸着,就先要去洗一洗……”
华灼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
“好了,咱们也都走了,再不走,一对儿新人就要埋怨咱们不知趣儿……”
姑奶奶们走光了,丫环们也知情识趣地退出了新房·庄铮换了一身柔软的丝袍,长发披散地拖在身后,正自拿着一块干巾擦拭。华灼犹豫了一下,取下凤冠,然后伸出手,柔声道:“我来吧。”
庄铮瞧了瞧她,龙凤花烛的照映下,娇面若桃花,说不出的动人,于是不自觉地手一松,干巾便脱了手。华灼顺手接过,拉着他坐下,然后轻轻地替他擦拭头发。
“丫头们都不是故意的……”
“嗯。”
“你不怪她们吧?”
“嗯。”
“方才大姑奶奶说,等过了归宁之日,要请我们过府做客,我已应下了。”
“嗯,这等小事,你拿主意就好。”
“夫君……”她拖了长长的声音,似软糖一般,甜甜腻腻,“倪姐姐在嵩山可还安好?”
这话其实自庄铮从嵩山书院回来,她一直就想问,只是当时婚期已经定下了,不好跟庄铮见面,所以一直憋在了心里。倒也不是她不放心什么,倪玉是聪慧之人,早就断了那份念想,只是庄铮是如何想的,她却还不知道。 “好。”庄铮回答得简炼之极。
华灼笑起来,又道;“我与倪姬姐一见如故,可惜离得太远,不能时时相见。”
庄铮想了想,道:“我归来时,倪家与李家正在议亲,若无意外,许是明年你便能见着她。”
“李家?哪个李家?”华灼倒不料他竟说出这番话来,手下不由得一顿。
庄铮侧过身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微微笑道:“便是一门三探花的李家,现下你可放心了?”
灼大窘,忙地抽出手,嗔道:“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我只是关心倪姐姐,这才问问罢了,我认得的人中,也只你一个是从嵩山书院归来的,不问你又问谁来。”说着,又忙地转过话头,欢喜道,“一门三探花,那倪姐姐的夫婿,定是小李探花了。”
这李家,她也听说过,还是杜宛上回来京参加她的及笄礼时,偶然跟她说起的前年春闱大比,出了位姓李的探花,因着他的祖父、父亲都曾经中过探花,因此便有了一门三探花之说,有人戏称这祖孙三人为老李探花、李探花、小李探花。如今这位小李探花跟杜宛那位姨表兄,也就是同科的状元郎,都在翰林院中供职,算来还是父亲华顼的下属呢,杜宛跟这位状元郎的婚事经订下,婚期就在明年开春之时,如果倪家与李家也能结为秦晋之好,那么明年,杜宛和倪玉就都会嫁到京中来。
这可真是令她雀跃不已的大好消息啊。她的闺中友也有好几位,但唯只这二女,与她最为相投,杜宛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自不用多说,倪玉却是真正与她一见如故,更有惺惺相惜之感,殊为难得。
庄铮笑而不语,摸了摸头发,已是半干,便把干巾搭到架上,然后才道;“我在前头灌了一肚子的酒,这会儿已是饿了·叫人送晚膳进来吧。”
华灼知道他是体谅自己一日未进食,故意说他饿了,心中微感甜蜜,笑应了一声,到门口唤了八秀,让她去厨房取食,还特地交代,备一壶醒酒汤。
一会儿晚膳送了进来,除了醒酒汤之外,便是几碟清淡小菜和两碗红豆粥。
“怎么不备酒?”庄铮有些失望,他心中是想在花烛之下,与自己的妻子小酌一番的。
华灼帮他倒了醒酒汤,笑道;“酒多伤身,你今日已饮得多了,就别再吃酒了,改日挑个良辰,我与你在后园花亭上摆一桌小菜,共饮桂花酿。
庄铮自是不愿意,道:“改日是改日,今夜便是大好的良辰,这酒也是喜酒,岂有不饮之理……”顿了顿,他也不想拂了华灼的好意,又道:“这样,你饮酒,我以醒酒汤相陪。”
华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