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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也发生了两件算是和我有关的事:一是邓五姑提着几斤水果上门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来了,我虽然看她不爽,但也不得不虚情假意应付两句,最后看她精神饱满神清气爽地离去,我恨恨地竖起一个拳头:把我的功德还给我;二是王二麻子和陈三寡妇相继失踪,传说都远去广东打工了。嘿嘿,心知他们女干情的我坏坏地猜测:这俩货肯定是**豺狼虎豹寂寞难耐,跑出外面大大方方同房共屋去了。不过我不是多事之人,也无此八卦之心,守口如瓶就好。
九月初九重阳节,北方大多数地方的老百姓都选择在这天拜祭先人或推行敬老崇孝活动,可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习惯,我们扫墓祭祖只在清明,除非有新死土葬刚满三年、六年或十年的死者亲属找到了宝穴却找不到合适的日子,就会选择在重阳节捡骨重葬。
这个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先前已经在村里的山头小心翼翼踩了遍,也没发现哪里有阴魂不散、恶鬼长存,即便之前我掉落的那个坟陷坑,我开尽耳目之灵,也愣是没发现半点鬼气,难道我之前掉落时看到的那些阴森景象是幻觉?
若非那次我因摔入其中而意外觉醒灵能,我也愿意相信那是幻觉!
或许鬼地方太神秘,未到我再次开启它的时候吧?看多了玄幻小说的我如是想——嘿嘿,玄幻小说不都是这么安排神奇地方的么?
2010年10月25日,农历九月十八,星期一,天气晴朗。
明天是圩日,本来今天准备帮老爸好好打打下手,多炼制点铁制农具家具明天摆卖,可谁料大清早的刚吃完早饭,陈五叔就打电话过来说飞荣大队的牛颈窝村的李婆婆过世了,让我做好准备,然后就匆忙挂机了。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我差点对着手机大骂陈五叔:人家死了,你让我准备个毛线?大清早的说死人多晦气!
然后猛一反应过来:死人?法事监事?功德加身?
这是好事啊!就要欢喜得大跳,可是转而一想,人家过世了,我这么欢喜合适吗?
好吧!我就外表淡然平静,内心偷偷喜悦吧!
做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没有下限不是?
我知道陈五叔他们已经组织他那班师傅佬(法事佬就是师傅佬)先行开拨,准备他们那套法事超渡的一切事宜,并且我法事监事的作用、出场时间、出场基本费用等他们都会帮我谈好,这些都不用我出面操心,我只等电话通知再过去就行。
当然了,是否要请我还得看主家的意思,假如主家都觉得亲人过世平安喜乐、诸愿皆了,那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又或者觉得亲人死都死了,没必要大散死人财了不是?甚至觉得这什么狗屁法事监事到底什么名堂?莫非是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事实上,前段时间陈五叔和龙五爷等就帮我做了小小的宣传,普及了法事监事的作用及意义,并举了狗爷的和老黄牛的成功互动的事例,廿四伯等恍然大悟之余也纷纷表示确有其事。
只是廿四伯等乃我的本家长辈,陈五叔和龙五爷等又是我法事上的搭档,而我这十里八乡声名狼藉的家伙,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什么捞子的法事监事,会不会有人觉得他们是在托我捧我吹我?
ok!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还好,李婆婆的后人在陈五叔的劝说了,最终还是选择邀请了我。
其实这得感谢这里是乡下,乡下的人们总是会对鬼神别一番情怀的。乡下的人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便花钱消灾也买个心安,管你城里人说什么迷o信愚民的;而城里的老少爷们娘们多少学过几个大字,知道什么是无神论,什么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什么是科学兴国富家,什么是迷o信家破人亡等。法事监事?发死见尸米吧你!总之城里人通常不太相信这些的,但不可思议的是挤爆那些名山大佛寺庙的却是那些正儿八经的城里人。好吧!人生就是这么矛盾,城里人也有人生,有矛盾的自由。
不过当我拎着几斤柑子来到李婆婆的灵堂时,本来哭哭啼啼抽泣不断的灵堂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唰——”都看向了我,显然都明白我是谁来干什么的。
好诡异的气氛,好尴尬的我。
第25章 A与C之间的故事
李婆婆的长子礼貌地迎我来到李婆婆的遗体旁,我放下柑子,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不说什么装不装的收买人心,且说这李婆婆八十多岁,听闻在村里口碑也极好,那就值得我这个晚生小辈的三拜相送。
李婆婆是遗孀,今年八十有一,昨夜安然谢世,虽说正逢九九多灾之数,病老弱死易发之年,但她早已儿孙满堂,也算寿终正寝。
李婆婆死得很安详!
我拜过之后,又到灵牌前上了一束香,示意他们不用管我,找了个铺在地面的凉席角落盘腿而坐,貌似闭目而坐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实则暗运奎话养神秘法,调整最佳状态,准备开工。
旁边的死者家属们早已恢复了悲戚,只是不少人在暗暗偷瞄于我,似乎想看看我如何请神降身,施展与李婆婆沟通的无上神通。
可惜,他们失望了!
我不是生铜,我不需要借法,我是本身自带的技能,我现在端坐如佛。
……
时间过去了两个多钟,不知道他们还失不失望,反正我失望了,虽然我不该失望。
我竭尽所能,张大耳目,都没有发现李婆婆的鬼灵之影,没有听见她的鬼灵之声。
李婆婆死得很安详!
她死得宁静自然,了无牵挂,怕是早已安心前往西方极乐世界了。
其实仔细观察她的后辈亲人也可以看出,他们虽然满是悲凄,但并没有那种莫名的压抑感,就说明李婆婆没有什么遗愿托付于他们。
白喜白喜,这才是真正的白喜事,老人一路走好了!
白喜白喜,这才是真正的白喜事,我白欢喜的事情!
老人没有遗愿,自然不需要我来指出她的未了心愿,也无所谓帮她完成什么,那我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功德可获了。
两个小时了,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了,若真有决计是躲不过我的耳目的。
想到这里我长身而起,“唰——”又是一溜溜新鲜而好奇的目光射来,但我没有理会,恭恭敬敬给李婆婆作了三个揖,然后将李婆婆长子和陈五叔叫到外面,对他们说明了李婆婆走得很安详,没有什么未了之事要交待后辈。
这样么?陈五叔点点头表示明白,虽然多少也有点遗憾功德泡汤,但人走得好才是真的好,这是职业道德,也是做人的基本素质。
李婆婆长子则先是大喜,继而狐疑地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当然明白他在怀疑我是不是真有本事,还是装神弄鬼的骗子!毕竟我只是在那个角落安安静静呆坐了一两个钟,也不见我披袈裟,上法坛,手持桃木剑,大请四方神仙,然后就说声“安详”,他的腰包就一瘪500块。虽然这钱要事后才给陈五叔再转交给我,但当初已经商谈好了,也无理由反悔不是?
其实我自然可以装作表情严肃煞有介事说李婆婆说了什么什么,然后大家瞎忙活一通,那他或许给钱就觉得花有所值了。但我有的我的原则,是就是,非就非,当着死者面前说瞎话,这个小子还真做不到!
事实李婆婆长子的心态很正常,世上很多人不就如此吗?比如a和c花钱去医院做检查,结果医生说a没事,很健康,a扭头就骂:“庸医!连个毛病检查不出!”,这种典型是希望医生说他明日死的那种;医生又说c都了某某病,要吃药,要住院,c扭头就骂:“庸医!我没毛病!”这种典型是明日死了都不相信的那种。
也就是因为a和c这种人及某些无良医生,所以现在人们去医院,不脱一身皮都是走不了的了。
或许只有那b才相信医生所说的话吧!
陈五叔也看出了李婆婆长子的一样,一拍他肩膀小声道:“这不才是最好的结果吗?我们请他来干什么啊?不就是有事解决事,没事最欢喜吗?”
李婆婆长子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既然请他了,那就得信他,要不请他干啥啊?他说老娘一切安好那不就是说明自己妻贤子孝,老娘才了无牵挂一步登天吗?
想通了次节他也心情大好,拍拍我的肩膀表示感谢,同时知道我要走,也不留我吃饭(这种饭有什么好留的,通常去留随意),赶紧叫来本家旁系帮忙主持白喜事的堂兄弟递上一个利是红包。
我知道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但凡来参加白喜事的人都会有的,因此也不推辞,点头纳之。
随即跟陈五叔及那几个恰逢中途休息的师傅佬打个招呼,便跨上飞牛,嚎奔回家。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但既然事了,这里这种场合这种气氛我不走难道还留着等饭吃、看热闹?那样我就太不懂事了吧!反正我的第一份正式工作的第一次出场到此正式结束了,虽然还没有拿到钱,也没有获得我牵肠挂肚的功德加身,但我依然觉得舒坦,觉得这工作还是蛮有意义的。
再说了老爸辛苦忙活一天,现在回去正好给老爸做晚饭,若不是钱没到手,甚至可以考虑买瓶好酒孝敬孝敬老爸。
第二天晚上李婆婆的法事结束,第三天早上陈五叔就把500块给我送上门来了,拿着红彤彤的五张红牛,我竟然突然觉得自己这才算真正长大了。
长大的感觉,真好!
最美丽的老妈,放心吧!你的儿子会帮你照顾好老爸的!
……
当我希望有人死的时候,人们都顽强地活着。
当我已经不再天天期盼人死的时候,一下就有好几个人争先恐后去朝见佛祖了。
真实时间是2010年农历九月二十二至二十四的三天时间中,我们青山镇有三位老人家前往极乐世界了,双龙镇则有两位老人家同一天出发,贝田镇也有三位老人家耐不住寂寞也登天而去。
我一时电话铃声不断,接着竟忙得像狗——不,连狗不如,狗还能缩在门脚喘粗气,我则脚不着地地跑了这处跑那处,竭尽全力倾听老人们遗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心声。
忙吧,这是好事也是善事!
三天时间,我就挣到了令老爸吃惊的4000块钱,这几乎相当于他两个月的收入了,加上之前的500块,短短一个星期进账4500。哦卖瓜的,这也是白领的水准了吧?本来我打算都给老爸放着的,可他说我长大了,可以自由处理自己的钱财了。好吧!听着也挺有道理的,自己收着也好,省得买点什么都要跟老爸开口。
其实我忙我累钱多钱少我都无所谓,但令我抓狂的是——这些人不是多年的鳏夫就是多年的寡妇,一个个都死得安安祥祥,走得坦坦荡荡,我竟是一点功德都没有获得。
在我惊异我们这个强大的社会已经发展到人们死无所愿而深深郁闷的时候,一股流言蜚语犹如十级风暴,突然在十里八乡流传开来,而且来势汹汹,大有超过我去年非o礼校花的势头!
第27章 这三个意思是啥意思呢?
2010年11月15日,农历十月十,星期一,广西青山镇,天气阴但无雨。
十月十在全国算不上什么特别的节日,但在我们这边却是挺奇怪的日子。
我们百川县主要流行两种方言:一是分布在百川县西、北部及县城四周主要讲地佬话(世界著名的语言学家、教育家王力先生的母语就是地佬话,甚至他在巴黎留学的博士论文主要研究对象就是地佬话;另西晋著名的大美女绿珠也是讲地佬话的)的乡亲,他们的祖先比我们客家人更早就迁移来到这里,休养生息;另一部分自然就是主要分布在百川县东、南部我们讲客家话的客家人。
尽管方言不同,但大家都是中国人民、汉族子弟,因此一直都相处融洽,贸易、通婚、一起生活也是自自然然的事情。
但因先来后到,语言习惯等历史地理因素,他们和我们也不可能完全一样的。
就比如农历十月十,他们大部分地方会在这天和清明一样挂纸祭拜先人,还会在这天做一种叫“落水包”的特色小吃;而我们客家人则不然,我们这天不挂纸,可客家人也不尽然一样对待十月十,就像我奶奶的娘家村他们就在这天欢欢喜喜地做滋粑吃,可我们村十月十屁事没有,普通日子一个。
没事的日子我自然明着放牛、暗着练功,我依然不忘我的人生逆袭大计,至于那些如虎流言,我无暇反击也不屑反击,事实胜于雄辩,我坐等黄河自清!
但当我觉得十月十又是一个安心修炼日子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陈五叔的来电,我们青山镇副镇长李四海的父亲李和平因半夜突发性脑出血去世了,主家通过他邀请我参加法事。
呃!还真挺意外的,没想到风波后第一个开和的居然是镇里的高级干部家庭!
好吧!在乡下没有什么迷信不迷信的说法,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但凡有头有脸有面子的人物谁不想把过世长辈安置得妥妥贴贴的?钱?几百块对他们也叫钱?毛毛雨而已!
李和平的白喜事在他们的老家木头根村进行,木头根虽然也是我们镇的,但挺偏的一个地方。
我虽然也是第一次到木头根,但一点都不觉得路难认,因为进入东滩大队后在那个三岔路口往左边的那条小道一直走到路的尽头,就是木根村了。再顺着陈五叔他们的法事锣声笛声,找上门去自然也轻而易举。
李四海今年才三十有八,相貌堂堂,虽然头顶稍秃,身体微福,但已经官至镇第一副镇长的位置,听说最近已经确定明年开春调任我们县的副县长了,只是没想到喜事临头,老父亲却无福享受县长之爹的名头了。
不过假若李和平还活着,想必也不会太过在意那个名头,毕竟他退休前本身就是镇第一初中的校长,也算是久经高位的体面人物了。
瞧!这老偏的地方,不也照样能出人物?
李四海已经经陈五叔的介绍也知道了我是谁,也了解我是法事监事的身份及工作内容,不过以他原本高级知识分子的身份及现在的官职位置,想必对我年纪轻轻就从事如此行业是不肖的,心里也肯定不会认同我的神通技能。
因此他出于礼貌将我迎到李和平的遗体旁边时,就自顾自悲去了,留我独自应对他的老爹。
呃,旁边还是有一大堆亲属在陪哭的!
我放好柑子,恭恭敬敬给灵牌上了三炷香,又对李和平作了三个揖,便找了个凉席的角落盘腿而坐,浑然不在意周围好奇、怀疑、鄙视等“注目礼”。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我自是山冈大江,如何能被区区清风明月所扰?
我养神如佛,万事皆空。
……
“苗小玉是我女儿……照顾她…我要见她…”
“玉兰,要按时吃药啊……方子在壁橱最上面……”
“我密码箱密码是258369258369……里面有五万现金,还有建行、工行、农行、邮政和信用社五张存折,都是30万,密码是258369……分给玉兰和小玉……”
……
我一打开听灵异能,就是这乱七八糟的声音在空中缥缈,来不及欣喜这久违的鬼灵之声,我稍一整理这听得七七八八的声音,就直直发愣:“这乱七八糟的什么情况?苗小玉?女儿?玉兰?方子?密码箱密码?5个存款30万的存折?分?”
我知道我的目灵差,对这法事监事的用处也不大,干脆就一直闭目细听,毕竟我现在可是三级后期的听灵者,纵然不能一次听个完全,多听几次也就是了,可来来去去反反复复李和平唠唠叨叨的也就这三个意思。
再听!再听!不过多听几次复读机而已,实际作用并不大。
可这三个意思是啥意思呢?
说起来我是认识李和平的,因为我在镇第一初中上学的时候,他就是我们的校长。
可他不是姓李吗?儿子李四海也姓李啊,而且听说李四海是独子,怎么会有个叫苗小玉的女儿?还要提醒照顾她?而且还要见她?好像有点复杂有点凌乱啊!
玉兰这个我倒知道,李和平的夫人陈玉兰嘛,以前也在镇第一初中教数学的,听说近些年大病小病不断,早已卧床多时,那方子估计就是什么药方吧!?
这密码倒既简单又复杂,但好记。
可他居然有一百五十万的存款?这什么来路?清清白白的校长能存这么多钱吗?还分开几个银行存?难道他——难道我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好吧!作为小人的我就不度君子之腹了!
分给玉兰和小玉?
这个可与我无关,还是给主家自己搞定吧!
不过事关**机密,就直接跟李四海私下说好了,省得人多嘴杂,容易坏事。
想到这里,我长身而起,众人虽然刚才都好像忘了我存在似的,但我的一举一动毫无疑问一直都是备受关注的,就在他们都以为我会一声“没啥事”就奔牛回家的时候,我走过去轻轻地拍拍正跪坐于地满脸悲伤的李四海的肩膀,示意他到外面一下和他说事。
李四海本来也和众人一个心思,料想我坐完一两个钟就拍屁股走人,可没想到我居然不按照他预想的剧本演,还装得真像有那么一回事似的,心里也不由暗暗冷笑。
第28章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
李四海久混官场,喜怒哀乐不露于形色不过小菜一碟,更何况我这种江湖初哥,哪知道这老狐狸七弯八拐的心思?
当然我又不是求他办事求他借钱,他是真是假是装对我也影响不大。
不过有件事我也得跟他说清楚,就是这件事的难易性、复杂性已经超过了普通的水准,那么收费嘛?嘿嘿!自然水涨船高的了!那500块可是只是基本的出场费用而已,还有一个收费标准可是因死者遗愿大小、简繁待价而沽的。这个我可是千叮万嘱陈五叔他们一定要先跟主家提及的,否则到时候因这些事情扯皮,惊动死者的安宁那就是大家的罪过了。
亲兄弟,明算账。
李四海当然不是我兄弟,所以更得先说清楚。
我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