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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7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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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李诚说得有鼻子有眼,又同高太君之前听过的那些佛家因果对上,高太君的神情陷入迷茫与挣扎,最后露出几分无奈。 
  次日,高太君虽依旧没有吃素菜,却多喝了半碗粥。在饭后饥了的时候,也喝完杏仁茶垫饥。 
  李家上下都松了口气,李诺与全氏夫妇更使啧啧称奇。 
  全氏只是佩服小叔子厉害,能将性子倔强的老人家劝得改了主意。李诺却是好奇得不行,忍不住寻了李诚,细问缘故。 
  “曾祖母在世时,曾问过老祖,是不是怨曾叔祖父。我当时也在,两位尊长只当我午睡,说话没有避着我。我记得清楚,老祖沉了半晌,方道怨是怨的,可并不后悔同曾叔祖父成亲,只是这辈子夫妻情分太短。即便是幼年的我”也能听出老祖话中的惘怅之意。她还说自己有罪孽,要苦熬着赎罪,否则早当追随曾叔祖父与地下……”李诚道。 
  李诺听了,越发糊涂,道:“老祖这些话,同斋戒不斋戒又有何相干……” 
  “老祖虽然信了一辈子的佛,却还是舍不得跳出轮回,不过是为曾叔祖父一人……”李诚道:“至于罪孽什么的,就不晓得了。当时也曾疑惑,可多少也晓得事关尊长的密事,不是我们做晚辈当打听的。加上那时候年岁小,没几日就忘了此事。直到现下,见老祖如此,小弟才想起往事……”李诚详细地回道。 
  李诺虽也好奇高太君口中的“赎罪”,是什么,可眼下也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庆丰堂,花厅。 
  受了早年侍卫处同僚邀请,曹颙在户部落衙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前往庆丰堂赴宴。 
  因户部衙门最近差事繁杂,曹颙不好轻易离身,到庆丰堂时已经是百正(下午六点)时分。 
  如今已经是数九天气,天黑的早。 
  庆丰堂里,已经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灯笼,透着几分喜庆。 
  可是”曹颙进了庆丰堂,就觉得不对劲。 
  昔日的同僚,已经到得差不多,正分座在席位上,三三两两地寒暄。 
  这些人,都是前侍卫出身,现下有的在京,有的在地方,多是权势赫。 
  今日聚到一起,全因宴会主人时任正蓝旗满洲副都统的赫山邀请,前来给赫山暖寿。 
  他们的身边,却不是侍婢小厮奉茶,而是涂脂抹粉、穿金戴银的美娇娘在执杯。 
  这么冷的天气,她们身上穿着轻薄的绫罗绸缎,幸好席面摆在屋子里,又由地龙,温暖如春,还不至于冻着佳人。 
  曹颙大概看了一眼,与宴的十来个昔日同僚中,差不多人人身边领了一个,连向来忠厚老实的纳兰富森也不例外。只有赫山身边是两个。 
  这会儿功夫,众人已经发现曹颙到了。 
  虽说曹颙的身份,在众侍卫中,不是最高的,品级也不是最高,可他年轻,前程无量,大家多心悦诚服地起身相迎。 
  见大家如此,曹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路上耽榈了些,来得迟了,还请诸位恕罪……” 
  赫山笑道:“我们虽不在户部,却也听过户部差事的繁琐,谁还能挑理不成……” 
  纳兰富森亦跟着说道:“才百正(下午六点),乎若并没有来晚,我们也才到没一会儿……” 
  寿星在前,曹颙少不得说上几句贺寿的吉祥话。 
  眼前这些美娇娘,观其穿着打扮,同良家一般无二。 
  可曹颙还不至于将她们当成良家,毕竟他入仕多年,也经过这样的宽待。 
  “涉嫌结党,集体**嫖……”,曹颙脑子里一下子涌出这几个字来。 
  皇上才发作了终家,查家的案子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这些大爷们却丝毫避讳会儿,闹了这么一出。 
  难道大家就没听过“粘杆处”三字? 
  曹颙只觉得脑门子都是黑线”赫山已经探过身子,凑到曹颙跟前道:“享若不必存疑”她们都没有入妓籍,我再糊涂,也不会让大家因这个受吃喃。不过是图个热闹罢了,乎若要是觉得不妥当,尽管直言……” 
  赫山说得坦荡,其他人兴致不减,曹颙也不会那么扫兴,只好道:“客随主便,客随主便……” 
  众人重新入席,曹颙的右手边,也多了个执杯的美人。 
  丰五、六的年岁,娇小玲珑,皮肤白暂,是今日宴席上十二位美娇娘中的佼佼者。 
  据赫山介绍,这女子叫窕娘,是个湘妹子。 
  湘女多情,窕娘眉眼之间,亦是温柔甜美,却又同席间其他女子不同。 
  席间其他女子多有奉承恭敬之意,只有窕娘神色淡淡,同曹颙隔着两尺距离,倒酒端茶也都规规矩矩,并没有上前巴结的意思。 
  如此这般,曹颙也自在许多。 
  因大家都是武人出身,没有虚头巴脑那一套,吃了酒来,亦是透着豪充酒过三巡,众人都带了几分醉意。 
  除了曹颙与纳兰富森不为所动外,其他人多是逗弄调戏身边美娇娘两句。拥搂贴面,都是寻常。有两个酒劲上来的,嘟着大厚嘴唇,在身边美娇娘的脸上、脖颈上拱来拱去,实在不成样子。 
  纳兰富森到底是老成*人,觉得有些过了,低声唤过赫山,低声劝了两句。 
  赫山是今晚的寿星,被大家灌了几圈酒,舌头也有些大了,直着舌头道:“大哥放心……闹不出乱子来,都是大老爷们,家里又不缺女人,管得住自己个儿裤裆……”,见他不听劝,纳兰富森只好叹气。 
  曹颙也有些坐不住,就在他旁边席面上,一个醉鬼哼哼哈哈地”身子已经一蛹一蛹。 
  虽没有褪去衣衫,可这场景也实在不堪入目了些。 
  曹颙见状,心中有些后悔前来赴宴。 
  十多年过去,大家的生活不同,除了提及旧事,其他的都不知说什么。 
  心里虽后悔,可毕竟同赫山有些交情,曹颙也不好先离开,只能等着散场。 
  纳兰富森看出曹颙的不入群,寻了个由子,两人一起出了花厅。 
  庆丰堂是海子边有名的馆子之一,今天赫山包了,除了曹颙这一拨外,并没有其他客人,所以空闲的包厢很多。 
  尊颗与纳兰富森寻了个伙计带路,找了间包厢坐着吃茶。 
  “这帮家伙,多在军中,都是拿烧刀子练出来,吃起酒来就不像话……”纳兰富森道。 
  曹颙笑着摇摇头”道:“酒是色媒人,说的就是如此了,这个可不分文武啊……”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门口有响动…… 
  (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沧海遗珠(中) 
  。 更新时间:2011…4…15 15:44:27 本章字数:5601 

  “大人……”年轻女子的声音绵软甜诺,目光清澈,带了几分希翼,望向曹颙。 
  纳兰富森轻咳一声,促狭地看了曹颙一眼,道:“有些醉了,我去寻人要碗醒酒汤来……”而后,便起身出去。 
  曹颙的心里觉得颇为古怪,这个窕娘并没有欢场女子的风尘味道,浑身上下透着干净清爽。虽说她的眼神很热切,却不像寻常女子的痴缠,而是还有其他什么在里面。 
  这种眼神,曹颙并不陌生。 
  左住、左成眼中,妞妞、天慧眼中,那是一种孺慕之意。 
  曹颙越纳罕,也不叫窕娘入内,眼神微微眯 了眯,道:“你听说过我?” 
  “嗯。”窕娘轻声回道:“大人是朝廷重臣,窕儿曾听旁人提及大人之名。”说话的功夫,她已经红了眼圈道:“大家都说曹大人最是义气,事友挚诚,待人又心善……待几个养子、义子,不亚亲生……” 
  曹颙不是没有眼色的毛头小子,自然不会觉得窕娘如此神态,只是被自己所谓的“义气”、“心善”感动。 
  他不禁仔细看了窕娘两眼,看着温顺柔弱的少女,眉眼之间却隐着黯淡。 
  麻烦来了。 
  “进来说话。”曹颙看了窕娘一眼,道。 
  窕娘闻言,使劲点点头,进了屋子。 
  曹颙没有关门,指了指一张凳子,对窕娘坐下。 
  窕娘却没有立时入座,而是对着曹颙跪了下去…… 
  汉家女子,没有满洲姑娘不跪父母亲长的习俗,窕娘踏踏实实地跪倒在地,口称:“侄女见过曹叔父。”说着,已经叩在地。 
  这是极重的礼了,曹颙却没什么欣慰之意,反而看着窕娘的头顶,目光里透出一丝冷冽。 
  连“叔父”都叫了,谁晓得接下来这个窕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曹颙心里惊疑不定,却也不敢打包票,这女子所言是虚。 
  最近有传言,大理寺卿出缺,最有可能晋位的便是曾得了皇上亲口赞誉的大理寺少卿马俊。 
  马俊的岳父,是雍正亲自提拔起来的地方大员;他的亲伯父,早年也曾在户部为官,同皇上有旧。 
  如此背景,加上他肯吃苦,入仕十七、八年,政绩考评,都是卓越,皇上喜欢也不例外。 
  皇上虽有打击汉官之意,却不单单是看不得汉官位高权重,忌惮最多的是“名望”、“民望”。 
  若是哪位臣子真的“一呼百应”,那他怕是要睡不着觉了。 
  马俊虽是官宦子弟,可家族人丁凋零,亲族中无人策应;虽是科举出身,可外放、守孝的功夫久,与那些“同年”、“同乡”往来并不亲密。 
  提拔这样的臣子上来,分那些老臣的人望,雍正自然是乐不得。 
  这个时候,却出现个湘女,对着曹颙口称“叔父”,曹颙如何能不惊疑。 
  “姑娘礼过了,还是请起身说话。”曹颙声音淡淡的,道。 
  窕娘听了,一下子抬起头来,面上露出几分倔强与凄苦,哽咽道:“莫非曹大人嫌小女未养于闺阁,心存鄙薄……若非娘亲病重,花尽家中继续,告借无门,小女也不会被无良相亲骗着卖了身。小女的话,却又条理分明地说了她落到如今这尴尬境界的缘由。 
  这个女子,不失聪慧。 
  仔细看她,眉眼间确实有些面善,眼角微微上挑,有些像马俊。 
  曹颙心里有些不淡定,问道:“窕娘是你的真名?” 
  窕娘摇摇头,道:“这是曲技班班主改的名字,小女子姓马,名成媛,功成名就之‘成’,淑媛之‘媛’。” 
  虽说不是“思俊”、“念郎”什么的,可曹颙丝毫不觉轻松。 
  马俊,字天成。 
  马天成家的女儿? 
  曹颙的眼神有些深邃,道:“你为何要称我为‘叔父’……” 
  窕娘听了,立时泪如泉涌,咬了咬嘴唇,道:“小女子腆脸以大人晚辈自居,是因晓得大人是小女子亲长至交……” 
  见她因激动身子如筛糠似的,眼神中带了几分迷茫与怨愤,曹颙对于她虽说的,已经有几分信了。 
  想着被教养极佳的湘君与沅君,再看看眼前倔强无助的少女,曹颙还真硬不起心肠来。 
  只是从感情上看,他到底不是圣人,同一个可能是马俊私生女的可怜少女相比,还是偏着马俊重些。 
  他想了想,道:“这些话,你对旁人提过没有?” 
  窕娘摇了摇头,道:“我不敢说。” 
  曹颙刚想问她有没有什么信物,如此空口白牙的话,要是闹出个乌龙来,岂不是笑话。 
  就见窕娘转过身去,在衣襟前捣鼓了好一会儿,再转过身来,手中已经捧了一方帕子,对着曹颙双手奉上。 
  这是一块素色方帕,只是右下角有两条蓝色云纹。如此朴实之物,不似闺阁之物,像是男人惯用的方帕。 
  曹颙哪里能看出什么? 
  他即便同马俊是多年老友,可向来聚少离多,又是个男人,哪里会想到去留意对方到底用什么帕子。 
  帕子八成新,四角有针眼,其中一处还有半截落在帕子上的丝线。 
  看来,窕娘将这帕子看得极重,平素都用针线缀在衣衫内侧。 
  她方才的“不敢说”,加上小心保管这帕子的做派,看来是怕旁人起了歹心,夺了她的“信物”;也透着可怜兮兮的不自信,怕没这帕子,马家就不会认她。 
  这是马俊家事,即便这女子所言是实,确是马俊血脉,曹颙也不会在不经过马俊,就先认下个侄女。 
  可要是将窕娘留在虎狼窝,任由那班主安排侍奉权贵,也委实不妥当。 
  即便晓得有些棘手,可曹颙也只能先将事情敛下。 
  他抬了抬手,叫窕娘起来,少不得又问了两句。无非是她既晓得自己父亲姓名,为何不直接去马家寻人什么的。 
  原来,窕娘生母病故时,窕娘只有十岁,她只晓得父亲姓名,晓得父亲是京官,原也抱着寻亲的念头。 
  在曲技班渐大,懂得多了,才晓得自己算不上什么正牌子的官家千金,是外室女,比庶女还不如。 
  班里有个与窕娘差不多的小伙伴,是四川富绅家的庶女,为嫡母不容,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被悄悄带出来卖给了路过的人贩子,直接被带到数千里外。 
  加上这些年,所见所闻,嫡庶之争,就是各种事端的缘由,其中最不缺的就是毒辣手段。 
  窕娘虽没见过嫡母,可是在她看来,娘亲柔弱本份,这样的妾室都不让进门,那嫡母也是传说中的“悍妇”,父亲进京后,就失去音讯,也就解释得通,想必是被悍妻辖制。 
  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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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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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6 17:47 只看该作者 
442 # 。 
敢自投罗网,她只能私下里打听同马家的事,曾听人提及过马、曹两家的交情,以及曹颙的为人…… 
  * 
  花厅一角,赫山有些不好意思地纳兰富森道:“大哥别恼,老弟也是实在没法子……朝廷的俸禄,大哥也晓得,那三瓜两枣的,哪里够嚼用?偏生皇上又是眼里容不进沙子的,大家伙儿都不敢伸手,只好也另外想辙。兄弟们才安排了这个席,想着大家伙儿多吃两回酒,拉近拉近交情再开口,曹大人抹不开情面,说不定就肯援手了……并没有其他坏心,想要算计哪个……” 
  纳兰富森不赞成的摇摇头,道:“孚若并不是刻板之人,你们要央求他帮忙,直言就是。大若是他能帮的就帮的,要是他帮不了的,吃两顿酒也帮不了。拉交情,就要送女子?这样反而生分外道,损了当年一起当差的情分。孚若真有心收外宠,也不会守着郡主一个过了这些年。即便晓得他不在女色上上心,还闹这一出,又有什么用?” 
  赫山晓得纳兰富森说得在理,心里也有些后悔。 
  要是大大方方地同曹颙将话摊开说,即便他不忙帮,也不过是当面抱怨两句,不会留下芥蒂;如此虚头巴脑的来这一出,曹颙再出口拒绝,那不只是伤脸面,还伤情分。 
  他苦着脸,将提议用酒色拉交情的哥们在心里骂了一遍。 
  他正犹豫着,是不是立时寻曹颙,直陈所图,就见自家的管事进来,神色有些诡异。 
  “你不是在门房陪着其他人吃饭么?”赫山问道。 
  大家来赴宴,身边多有长随小厮。赫山便使人往门房也送了两桌菜,让自家管事安排着招待众仆。 
  那管事看了纳兰富森一眼,并没有直接应答。 
  纳兰富森见状,起身要回避。 
  赫山见不得这个,忙拦住,不耐烦地对那管事道:“有屁快放,这是纳兰大爷,又不是旁人。” 
  那管事不敢再耽搁,忙压低了嗓子回道:“老爷,曹大人使人唤了曹府张管事,不知吩咐什么,张管事没有回席,骑马带人回曹府了……” 
  他口中的张管事,就是曹颙身边的老人张义。 
  纳兰富森与赫山认识曹颙多年,自是晓得张义不是寻常仆人。 
  “这是为何?”赫山有些糊涂。 
  既不是曹府使人过来,那就不会是那边的事了,否则的话,回去的就不是管家,而是曹颙本人。 
  赫山与纳兰富森面面相觑,突然想起,窕娘过去这么久,曹颙还没有回来。 
  如此说来,那岂不是说……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张 沧海遗珠(下) 
  。 更新时间:2011…4…18 13:05:50 本章字数:7718 

  看到曹颙的时候,赫山眼珠子乱转。 
  他有心想要调侃一句,但是想着曹颙的性格,向来是正经的,话到嘴边只换来“呵呵”两声。 
  纳兰富森看着曹颙,神色有些纠结。他在不久前,还曾与曹颙吃茶说话,自是晓得他没有醉。 
  若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又有些没谱了。 
  那个窕娘在今日陪酒的女子中容貌最佳不错,可同大格格相比,仍是稍逊一筹。 
  莫非是喜欢这女子年轻? 
  曹颙晓得他们误会了,却不好为自己辩白,只能岔开话道:“怎么都在外头?酒过三巡,是不是差不多就该散了,明日大家多还要往衙门当差……” 
  赫山只当曹颙是急着纳美,挤眉弄眼,道:“差不多就该散了,只是大家伙儿都吃醉了,这数九寒天,道路上还有积雪,要是出点不是,岂不是我的罪过?这边备有客房,大家伙儿还是将就一晚得好。地龙拢得暖暖的……炕上那什么……又软乎……” 
  看他笑得猥琐,曹颙哭笑不得。 
  却是为了这一句话,也使得他明白不能将窕娘随意留在堂子这边。 
  窕娘以前过的什么生活,不干他之事;在知晓窕娘可能是马俊之女后,还不管不顾的,就失了道义。 
  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留宿就不必了,这窕娘生父,许是我认识的同乡,虽说现下还十分肯定,多少却要照拂些……” 
  听了这话,纳兰富森同赫山都有些意外。 
  纳兰富森松了口气,他同曹家是父辈开始的交情,他同曹颙又投契,内眷们也做通家之好。要是他同曹颙一起吃花酒,传到郡主耳中,往后走动起来也尴尬。 
  赫山正是酒气上头,满脑子都是男男女女那点事儿。 
  虽说这吃花酒吃出“同乡之女”的戏码,有些饶舌,可他还以为曹颙正人君子做惯了,放不下身段的托辞,心中少不得腹诽两句,笑曹颙干事不痛快。 
  “这个照拂……看来孚若是有心来个长久的……长久的看顾……”赫山笑得越猥琐,腔调也古怪起来。 
  曹颙看出他醉了,也懒得同他多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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