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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6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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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认知,使得四阿哥暗暗心惊。 
  如今大学士有宰相之名,没有宰相之权,帝王权威至高无上。这又能如何?若是耳不顺、眼不明,还是会被臣子蒙蔽。 
  四阿哥虽向来行事隐忍,但是骨子里及其护短。 
  他认定了李卫当用,如何肯让旁人说李卫不好。就在这份“京察”折子上,他洋洋洒洒写了半页考评,都是褒赞李卫的,连当初庄亲王与李卫纠纷,也都位列其上。 
  虽说李卫是他的门人,但是他写得理直气壮。 
  直到撂下笔,他才吐了口胸中浊气,畅快了许多。 
  待到这份折子。送到御前,不仅看折子的康熙异色,连正在代笔的张廷玉也跟着吃惊。 
  因为,康熙笑了:“这个李卫倒是有趣,四阿哥举贤不避亲,命四阿哥速速引见。”说罢,将折子丢给旁边侍立的魏珠。 
  魏珠躬身接过。转身递给张廷玉。 
  张廷玉匆匆扫过折子,手执朱砂御笔,代笔批了折子。 
  能得四阿哥褒赞如此的,不知是什么人物,却是官职不高,名声不显。张廷玉心中,萌生出几许好奇。 
  因为这批得折子上,有“速速”二字,所以次日,张廷玉就见到了这位倍受四阿哥褒赞的李卫。 
  虽说不当以貌取人,但是张廷玉心中还是有些失望。 
  这跪着的人高马大的壮汉,抬起头来,就是满脸的麻坑,长得像个,粗鄙武夫,实看不出哪里贤能来。 
  倒是康熙。从第一眼的失望起,到是多了几分思量。他晓得儿子的脾气,冷冷淡淡的,实际上心高气傲得很。 
  能入了四阿哥眼的人,定不会是考核折子上所描述的庸官。 
  李卫还是在捐官出仕之初,随着不少人,由吏部官员领着陛见一次。 
  如此单独引见。还是头一遭,他就有些紧张。 
  二月中旬。春寒未消,他跪二”。片刻功夫,就出了脑门子汗。 
  虽说这几年,参加大朝会时,远远地见过康熙身影。当时并不觉得什么,只是觉得龙袍金灿灿的,看着惹眼。 
  如今,看着地上的金砖,听着康熙与四阿哥的对话,李卫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出了砒漏。 
  这越担心。越走出乱子,等到康熙亲自问李卫时为何要向庄亲王追债时,李卫立时直起身子,扯着大嗓门,道:“回皇上的话,臣是依律行事,没旁的缘故。” 
  魏珠在旁。听了李卫的话,嘴角都忍不住直抽抽。御前对答,规矩大着,做臣子的。自然要说得软乎。 
  这个李卫长得丑不说,还是个愣头青,怎么就被四阿哥瞧上? 
  他这样想着,就用眼角余光去瞧四阿哥。 
  四阿哥到是神色如常,丝毫不察觉李卫有什么不对。 
  康熙如今耳重,平素召见其他官员时,都要仔细倾听,生怕让人瞧出什么。如今,这李卫的大嗓门,正好合了他的胃口。 
  康熙又随口问了两句户部银库之事,李卫虽回答的直白,言辞不算文雅,但是也能瞧出他在差事上用心。 
  待打发李卫跪安,康熙笑着对四阿哥道:“确实不错,没枉费你夸他这一遭 
  四阿哥心中迟疑,要不然说出这次“京察”的弊端;犹豫片剪,终是没说出口,, 
  御前溜达一圈。李卫的“京察”成绩就成了“勤职 ” 
  一时之间。引的八方齐动。 
  那些在“大计京察。中难逃罢官降级的官员,就开始不死心,四处钻营。惦记着托人陛见。 
  四阿哥对李卫的提挈,有目共睹。 
  曹颙晓得其中缘由后,倒是有些羡慕李卫。 
  史笔如刀,都说雍正是暴虐之君,但是曹颙晓得,这其中大有水分。不说旁人,就是李卫,按照历史上的走向,遇到四阿哥之后,是一路飞黄腾达到底。 
  经由丈夫开导后,初瑜渐群从丧母之痛中走出来。 
  二月中旬有童子试的第一步,县试,天佑、恒生与左住、左成兄弟都下场。 
  这是科举考试第一步,极其繁琐。县试通过后,还要参加四月里的府试、八月里的院试,院试合格后,才能得到“生员”资格,入官学读书,或者参加乡试。 
  其实,权贵人家子弟,直接纳个监生,也能直接取得乡试资格;但是,曹颙还是希望孩子们自己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考出来。 
  这考试结果出来,并不出人意料。天佑在榜首,左住、左成兄弟也榜上有名,恒生落第。 
  小家伙怕是羞恼了,耷拉着脑袋,好几日没缓过神来。还是曹颙出面,带着儿子往西华门外的护军营走了一遭,让他见识下什么是男儿如刀,恒生才从失败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做你爱做的。”说这句话时,曹颙并不坦然。因为他晓得,这五个字是什么意思。他能允诺的,只有恒生成年前这几年。 
  恒生仰着小脑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知道了,父亲,儿子以后还是当将军。” 
  他虽为自己才学不足懊恼。但是对于考试过关的哥哥们,并无半点相嫉之心。他不仅自己不再玩耍,多多的习武,还拦着哥哥们少玩游戏,催促他们多看书。 
  天佑心中,已经后悔了。 
  不该跟着左住兄弟一起参加县试,恒生背书都不利索,更不要说写文章。就算自己去,也当拦着恒生,不让他去参加,省得考不过伤心。 
  想到这些,他吩咐丫鬟小楼道:“我去找二爷下棋,你去厨房要几盘点心送到松院 
  小楼原本正在磨墨,迟疑了一下,应声出去。 
  刚好小谢进来。听到天佑的话,不赞同道:“她虽放脚了,腿脚也不如旁人便利。大爷还老支使她。” 
  天佑道:“就是有裹足之痛,才当多走走,才能早日恢复如常。要不然,就算是放了脚,也成了废人。” 
  这个小楼。是李氏给天佑的。说起来,与曹府缘分不浅。 
  去年曹府买女孩儿,她就随人牙子进过曹府。当时,她在那些女孩儿中也算出挑,说了“燕窝好吃。”不像寻常人家女儿,所以初瑜、妞妞、田氏都没挑她。 
  刚好曹元家的。要买两个小丫鬟,一眼就看到小楼。 
  没想到,却是捡了个宝,这小丫头的女红十分出挑。 
  曹元家的调教了半年,孝敬给李氏。 
  前些日子,恒生从葵院搬走,兄弟两个身边侍候的人不多,初瑜将自己身边的两个大丫环指下来,李氏就挑了身边四个小丫鬟给两个孙子。 
  这小楼就辗转到了葵院,她本姓高,这小楼的名字,是天佑起的,晓得她识字,就命她在书房侍候笔墨。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四十七章 早春 

  “哥哥想下棋?”恒生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哥哥,懵懂道:“象棋?下五道?还是连棋?我哪里是是哥哥的对手?除了姑姑,就属哥哥最厉害。” 
  天佑本是为开解弟弟来的,说想要同弟弟下棋不过是由子。 
  这下见他这么说,天佑就露出几分倦意,道:“那就不下,连着读书,实是太乏人。” 
  “哥哥累了?那我给大哥捶捶肩膀?”恒生说着,已经起身,绕到天佑身后,挥动小拳头,给他锤肩。 
  因曹颙乏时。恒生常小狗腿地给父亲捶肩膀,所以这套动作甚是顺畅。 
  天佑只觉的舒服,眯缝着眼睛,很有“长兄如父”的威严。 
  门口进来个丫鬟,笑着说道:“二爷,热水已经预备好了。” 
  她是乐紫。先在梧桐苑当差,现下在松院侍候恒生起居。 
  听她这一说。恒生才住手,道:“哥哥,我方才去校场了,出了一身汗,先去沐浴更衣。” 
  天佑摆摆手。叫他自去,随后留下乐紫,开口问道:“这两日二爷心情如何?可有不对劲的地方?” 
  乐紫闻言一愣,稍加思量,回道:“奴婢瞧着二爷心情还好,只是因大爷同住大爷、成二爷都忙着课业,二爷不愿去饶了爷们读书,往校场上待的功夫长些。想是费了不少力气,这两日吃饭都比寻常多两碗。” 
  天佑听了。不禁皱眉。道:“多两碗?怎么给他吃那么多,要是积食了怎么办?” 
  乐紫早就晓得自己两位小爷感情好,分到松院当差后,更是感同身受。 
  这兄弟时人自打记事起,就同吃同住,直到今年才分开。虽说只差了一岁,但是天佑对这个弟弟可是不放心,从吃到住,都要过问一遍。看着不像是做哥哥的,倒像是当爹的一样。 
  “回大爷的话,昨儿老爷太太问过,而后方太医给二爷看过,说是无碍,二爷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乐紫回道。 
  她是曹府家生子儿,早先没进梧桐苑当差前,就听人说过两位爷。一个是嫡长子,一个是养子,在曹府下人中,自是晓得谁是真主子。虽没有人敢明着怠慢恒生,但是私下里没什么恭敬,只叹他命好。 
  进了梧桐苑。她才晓得,大家的猜测都是枉然。恒生这位二爷,得到的宠爱丝毫不亚于嫡出的大爷。 
  天佑听说弟弟没事,放下心来,道:“最近谁值夜?二爷睡觉老踹被子,又是春寒。叫人留心些。” 
  “回大爷的话,是奴婢同秦英值夜。老太太给了鸭绒褥子,二爷用着直说好,只说半点都不冷。”乐紫道。 
  两人正说着。就见有人道:“乐紫姐姐,莫院的小楼姑娘来送东西,” 
  乐紫望向天佑。天佑道:“我让她向厨房要的饽饽” 
  乐紫见状,出去将小楼迎进来。 
  虽说按等级。乐紫是大丫环小楼是小丫鬟,但是因她是李氏给的,相貌人品又出众,天佑也“另眼相待”所以乐紫也不好托大。 
  廊下,小楼亭亭玉立,身后跟着一个提食盒的婆子。 
  “劳烦妈妈跑一遭了。 
  乐紫摸了一个铜钱,塞到提食盒的婆子发她下去,而后才亲自提了食盒,招待小楼到上房。 
  “大。。大爷”看着天佑望着自己小楼脚下有些踌躇。 
  天佑瞥了她一眼,自是没错过她额头上薄汗。 
  “都是什么饽饽?”他开口道。 
  “玫瑰饼、枣糕、杏仁酥同金糕。小楼回道。 
  天佑听了,皱眉道:“怎么都是甜的?祖母与田婶子都喜欢吃甜的,你一会儿去厨房再预备两份,给这两处送去。” 
  小楼闻言。身子直打晃,还是白了脸下去。 
  天佑看着她的背影,倒是觉得自己有些无聊。干嘛同一个丫鬟置气。 
  回头跟喜蓝说,打发她去针线上,少在院子里晃荡,省得整日里梗着脖子,叫人不自在,, 
  原来,天佑这几日可劲支使小楼,目的没有他说得那么好,而是存心为小谢出气的。 
  小谢十五。个子矮,又长了个娃娃脸,所以初来乍到的小楼只当她同自己差不多。就少了几分恭敬。刚好让天佑瞧见,就有些不喜。 
  但是又不好在喜蓝同小榭面前发作,他就开始寻各种机会使唤小楼。 
  如此二日。他自己也觉得无趣。 
  小楼出了松院,只觉得脚底火辣辣的,生疼生疼。 
  她虽为奴数年,但走进曹府前,一直没有放脚。直到进了曹府,这边的女孩儿都是天足,她才开始放脚。 
  裹了七、八年的小脚,即便放了,也不良于行。 
  偏生这两自。她在内宅各院跑个不停。 
  她不是傻子。自是能看出主子的不喜。只是她不知该如何求饶。许是她也没资格求饶。… 
  她挨着墙根站定,低头瞧了瞧脚下。因为鞋全部都遮在裙子下,一点也看不出。 
  当年娘亲不顾她哭喊,给她裹脚时,可曾想过是这小脚也成了女几的罪过。 
  想着想着,她实是忍不住。蹲下身子,的眼泪簌簌落下。 
  这时,就听旁边有人道:“咦?你哭了?” 
  小楼抬起头来,泪眼朦胧中认出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曹府七爷长生。 
  “没哭”她迅速擦了泪,回道。 
  长生却是上下看她两眼,道:“谎话精!” 
  小楼被噎得无语,将方才的懊恼自怜丢出去,只想着赶紧去完成任务,回去交差。 
  长生却没有的放过她的意思。侧身一步,拦住她的路,鼓着腮帮子,恶狠狠的道:“你不是老太太身边的丫头么?跑哪里去了,也不见你回兰院!” 
  小楼说了自己的新差事,长生托托脚,往兰院去了。 
  兰院,上房。 
  曹颙才从衙门回来,过来陪母亲说话。 
  李氏的意思,是想要在寺院中供些高香,为初瑜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虽在孝期,但是双身子,尽孝也要仔细些。”李氏喋喋不休道。 
  对于媳妇这胎,她是盼着添个男孙,为曹家开枝散叶。 
  她看着儿子,倒是有些理解当年老太君给丈夫纳妾的作为。老太君是重规矩之人,没有与媳妇夺权的意思,老人家之所以接二连三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曹家子嗣。 
  若是媳妇不是出身高贵的郡主。她是否也会主动张罗为儿子纳妾,她也说不准。想到这里,她望向曹颙,眼中倒是带了几分嗔怪。 
  正说这话,就见长生打外头进来,直接扑向李氏。 
  李氏俯身抱他在怀中,道:“我的儿,这是打哪儿跑来?瞧着一脑门子的汗。” 
  长生却是体会不下去母子情深。只当自己受了小楼之托,要问个究竟。 
  这会儿功夫,他才看到哥哥曹曹颙。 
  长生有些紧张,忙从李氏怀中跳出来,抄着手,道:“大哥。” 
  他记事起,曹寅已经病故,曹颙身兼父职,所以他对这个哥哥格外恭敬。 
  曹颙问了两句课业,就起身回梧桐苑。 
  等到走后,长生就开始央磨李氏,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想要接小楼来。 
  李氏被磨得没法,只好答应他先使人看看 
  侧福晋“三七”后,初瑜就没有回过娘家。 
  她只闷闷的,不说话,而后摸着自己的肚子,忍下悲伤。 
  今日,曹颙却是专程同妻子商议事情的,那就是今年的万寿节贡礼。 
  这东西年年贡,使得大家早已没了漏点。 
  初瑜随口说了几个”曹颙还是不甚满意,心中想着是不是改日约十六阿哥,跑趟琉璃厂。 
  二月底,曹颙发了笔小财。 
  几位督抚进京陛见,恨不的在六部里撒银子似的,好一番巴结。 
  曹颙这个副堂官,有背景、有前途,大家自然乐意往他身边凑。 
  就在这仲春世界,春光灿烂之时。曹颙见识了一把,什么叫“诛九族” 
  去年押解进京的朱一贵等人,都按谋反律处置。 
  主犯朱一贵族九族,包括襁褓中的幼子;从犯李勇等六人诛三族十六岁男丁,七人女眷给功臣之家为奴。 
  朱家男丁尽屠,死了的祖父挖坟鞭尸,原因并不是“谋反”而是朱一贵“冒称”明朝后人。 
  曹曹颙没有受虐倾向,自然不会巴巴地去看这血腥场面。 
  只是,等到衙门中同僚讲起时。他也恍然。 
  听说这几家的女眷都入了镇守福建的几位大吏家,曹曹颙越发坚定想法,要给曹家家规上添一条,不买罪臣家眷。 
  转眼,进了三月。 
  曹颙有些累,有的时候不知自己忙什么。 
  妻子有孩子,自己不是当有事业? 
  昌平的桃花不知开了没有。这念头一出来,他就有些坐不住。 
  好不容易挨到休沐,他就约了十六阿哥一道出城溜达。 
  因春光明媚,这出城游春的马车络绎不绝。 
  十六阿哥见状,精神头立时增加。如此一来,同曹颙的暮气沉沉对比起来,更加鲜明。 
  十六阿哥见曹颙没精打采的模样,不由失笑。道:“孚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看十六叔能帮你什么?” 
  曹颙听了,翻了个白眼,不结他的话茬。 
  等到了庄子,曹颙就泡温泉去了。 
  雾气缭绕中,曹颙原本麻木的心,渐渐鲜活起来。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四十八章 牡丹园 

  三月十二。傍晚,天空睛朗少云。 
  京郊之地,已是柳绿花红,春意盎然。似乎,这是个不寻常的日 。 
  康熙坐在銮驾上,眯缝着眼睛,想得是前几日使魏珠回京之事。 
  那日,魏珠听了他的口谕,当即就跪倒在地,险些骇死过去。但是天子金口玉言,岂有收回的道理? 
  魏珠侍候他十几年,他也不忍,终是开口道:“你可有什么心愿,说与联知?” 
  魏珠闻言。立时哭到在地,强撑着回道:“奴婢是比猪狗还卑贱的身份,能在皇上跟前儿侍候,已经是祖上有德,岂敢再生贪念 ,若说恩典,请皇上赐奴婢一个体面,允奴婢,允奴婢跟着侍候皇上” 
  康熙盯着魏珠半晌,点头道:“联允了,灯好当差去吧 
  想到这些。康熙透过帘子,看了看骑马随从的魏珠一眼。 
  魏珠比过去显得越发稳当了,只是无悲无喜。周身再无一丝生气。 
  外人瞧着是大总管越发威严,就连皇子阿哥到了他跟前,也不自觉的软上三分。更不要说是寻常大臣。 
  有人说。魏珠得到的宠信,已经超过当年的梁九功。 
  这些,康熙都晓得,却不想理会。 
  没事儿的时候,他就看一眼魏珠。人若是晓得自己的死期,岂能没有恐惧之心? 
  在死亡面前,他这个九五之尊与魏珠这个低贱阉人,并无什么不同。有人陪着他一日日熬日子,倒是也减了几分清冷。 
  皇上幸王园,本是帝王家事,不干曹颙这个外臣之事。 
  偏生这一日。是户部轮班,曹颙随着两位尚书到御前禀事,被康熙瞧见,就命他随行。 
  曹颙后知后觉,随着十六阿哥策马而行,到了圆明园外,才晓得去的是四阿哥家。 
  “咦?”不是三爷最爱请上游园子么?怎么今年三爷没动静,轮到是四爷?”下马后,曹颙小声问出心中疑惑。 
  十六阿哥迟疑一下,低声道:“他倒是请旨了,不过前天因郑家庄营房之事受了斥,所以皇阿码没有去那边,反而来了这头” 
  听到“郑家庄”三字,曹颙心里一激灵,不再多嘴。 
  郑家庄,名义是因八旗兵丁愈多,新设的旗营。从八旗每佐领下派出一人,驻防在此。派去的旗丁,重新编为十佐。 
  旗人进关七、八十年,这旗丁孽生本是常事。然后,最要命的不是新的旗营,而是那里盖了一座亲王府邸。 
  郑家庄是昌平,离京城数十里。十佐兵丁,就是数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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