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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谋天下-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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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

    谢夫娄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些臣子跟王上对自己如此大呼小叫,不外乎就是希望挑战上国尊严的罪名由自己来背,如此也才能保的王上与他们的性命。

    现在不管自己投不投降,最后的下场,同样是被他们诬陷为挑战上国尊严的始作俑者,他们为了王上……不,他们为了自己的性命,绝对会把一切罪名都安插在自己头上的。

    刘祥站在马车上,看着谢夫娄再次握紧手里的兵器,便知道此人恐怕不是容易投降之人,加上夫余丰与其他人的众口铄金,显然这个百济将领,也知道自己无论是投降还是不投降,到头来都会是死路一条。

    刘祥自然不相信夫余丰与其他人的众口一词,一个武将要是能够胁迫所有人到达战场,挑战大唐的尊严,那么这个武将,应该会是在挑战大唐之前,首先是谋权篡位才对,绝不可能带着他们这些扰乱军心之人来挑战大唐的威严。

    此时此刻,此人非但没有投降,而表情也变得越发坦然,大有一股英勇就义的愤慨之情,同样身为武将的刘祥,自然比其他人更了解,一个统领全军的武将,被自己的王上与同僚出卖的心情。

    “看在你颇有风骨的份儿上,我给你一次自刎的机会,让你的亲兵放下武器投降,他们是无辜的,不应该跟着你去送死!”刘祥站在马车上,向着对面的谢夫娄带着一丝尊敬语气说道。

    谢夫娄看着屹立在王上马车上的唐军将领,稍微愣了一下后,脸上突然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用唐话说道:“好,我会让他们放下武器,但我有一个要求。”

    刘祥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悦,自己如此已经是违背权利范围了,要不是自己看他颇有几分忠诚之气,早就命令弓弩射杀他们几百人了。

    谢夫娄再次笑了笑,朗声说道:“将军误会了,在下谢夫娄,身为败军之将,自然是知晓此时提要求有些无礼,不过我的要求很简单,也不会为难将军。我只想请将军告诉在下,他是谁?”

    说完后,谢夫娄手指一指不远处,一个高大身型的唐军年轻武将,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正在肥胖的金法敏身后,像是踢球一样的踹着金法敏往这边行来。

    刘祥举目望去,便看见太子殿下在熊渠、刘仁轨、尉屠耆的等人的簇拥下,押解……呃……踢着一个球?似的人往这边走来。

    “我大唐的太子殿下。”刘祥冷冷的说道。

    “此战可是由他全权指挥?”

    “是。”

    “多谢将军。”谢夫娄坦然一笑,然后对着夫余丰说道:“王上,臣虽然颇有野心,希望能够成为我百济的三军统帅,但臣对于百济,没有丝毫背叛之心,臣在朝堂之上拉帮结派、打击同僚,不外乎是要踢开他们阻挡臣升迁的道路罢了。王上保重,各位同僚,在下谢夫娄,化作厉鬼也不会让你们安枕的,哈哈……。”

443 赎人

    刘祥看着谢夫娄的身躯缓缓倒了下去,脖颈处那喷洒出来的鲜血,散落在地上,在被泥土全部侵蚀之前,像是一朵黑色花朵儿在脚下的土地上凋零。

    不过到最后,刘祥也听明白了一点儿,那就是谢夫娄对太子殿下李弘的由衷夸赞,以及像夫余丰的最后忠言:‘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做大唐的臣子,大唐有如此一个能征惯战的储君,是大唐的幸运,却是百济、新罗、高句丽等国的不幸。’

    李弘一边走一边踹着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肥胖的身躯套着的衣服跟刚才水里捞出来似的金法敏,一边悠然自得跟刘仁轨询问着为何他会出现在新罗、百济联军的后方。

    原来刘仁轨跟刘仁愿原本打算跟李弘说一声,但因为时间太晚,加上李治的强硬命令,以皇帝的名义命令两人即刻出征,所以两人在仓促之间,也没办法告知李弘一声。

    但当他们率领着唐军以及高句丽的兵士出了柳京城不远时,就已经察觉到了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大军,起初并没有在意。

    但刘仁轨却是鬼使神差的把陛下派他与刘仁愿即刻出征的事情,与高藏联系到了一起,在心中暗自怀疑会不会是高藏鼓惑陛下让自己出征,而后趁大唐在柳京兵力不多的情况,是不是想要反擒陛下。

    于是便偷偷摸摸的派人反侦查了那些发现他们的人,没想到,竟然发现是新罗跟百济联军的大军,于是刘仁轨与刘仁愿两人暗中商议,以陛下另有其他旨意为由,于是便让刘仁愿率领轻骑兵部队与高句丽兵士前往边境。

    而刘仁轨则率领重骑兵部队,伺机在新罗、百济联军准备攻城时,从敌人的后方发动攻击。

    于是,这便有了夜晚的三盏鬼火似的旗语出现。

    旗语乃是安西部队特有的,在其他地方还并未完全普及开来,但薛仁贵与刘仁轨等人一路上,在讲述这些年在安西的收获时,特意提到了这些比他们所用的更加繁杂,但也更简练的旗语的好处。

    于是,一路上刘仁轨等人,便开始跟着薛仁贵学起了这旗语,没想到,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用上了。

    李弘笑了笑,再次一脚把金法敏踢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旁边新罗的臣子此时只能是敢怒不敢言,神色黯然、痛哭流涕的看着自己的王上,像是猪一样被大唐的将领踢来踢去。

    原本光鲜华丽的王服早就已经肮脏不堪,占满了血迹与尘土,混合着肥胖之人特有的汗味儿,散发出让苍蝇欢欣鼓舞的味道。

    脸上此时也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加上尘土占满了脸颊,又被额头的汗水冲刷,于是一条一条的黑色痕迹挂满了脸上,活活的一个大花脸的样子。

    如果说李弘在高句丽、百济、新罗之间,对谁的成见最深,对谁的警戒心最高,自然是非新罗无疑。

    原本的历史进程上,新罗曾与大唐联手灭百济、高句丽,签下友好盟约,但最终新罗狼子野心渐起,为了能够效仿大唐,建立如同大唐一样的社稷制度,于是开始翻脸不认人,最终与大唐之间展开了战争。

    所以李弘看着这个肥胖的跟球似的金法敏,是绝对生不出一丝的好感来,如此对待他已经是轻的了,要不是刘仁轨等人阻拦,第一时间李弘就想杀了他!

    六十多岁的夫余丰被刘祥从马车上拉了下来,无论是新罗、百济的俘虏,现在都已经被大唐的兵士赶出了大唐,全部赶入了柳京城高句丽兵士出征后,空无一人的兵营监管了起来。

    被李弘踹出去的金法敏,在踉踉跄跄滚了一圈后,正好与刚刚从车上下来的夫余丰站在了一起,两人互望了一眼彼此狼狈不堪的样子,眼中都是充满了深深的悔意跟苦涩,眼前的这一幕,是他俩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臣夫余丰见过太子殿下。”夫余丰率领着身后三十来个臣子,恭声下跪行礼道。

    李弘还没有来得及疑惑夫余丰为何知晓自己的身份时,旁边的仿佛乞丐一般,浑身脏兮兮的金法敏瞪着圆圆的眼珠子,噌的低下头看向看向正在恭敬磕头的夫余丰。

    而后又飞快的伸手指向李弘:“你是……。”

    意识到自己手指大唐太子殿下的不敬后,金法敏又飞快的放下手臂,普通一声,扬起一阵尘土后,率领着刚刚在自己身后站定的臣子,也一下子跪了下去,嘴里急急说道:“臣金法敏见过太子殿下,请殿下饶恕臣刚才的无礼。”

    李弘没理会跪在自己面前的一片人,四下张望了下,并没有找到适合坐的地方,于是只好拉来几个尸体垫起来,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竟然大刺刺的在几个摞起来的尸体上坐了下来。

    刘祥快步走到跟前,详细的把刚才自己与谢夫娄的一切说了一遍。

    李弘赞许的点点头:“难得你有惺惺相惜之心,不错,我大唐乃是礼仪之邦,自然是秉承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宗旨来与邻国相处,记得一会儿厚葬他。”

    “是,殿下。臣多谢殿下不追究之恩。”刘祥恭敬的说道。

    “客气了,武将有武将的立场跟认同,你这样没错。”李弘扬起头看了看刘祥,太阳如今已经高高的挂在正当空,正是一天最为闷热的时候。

    一丝丝感受不到任何凉意的微风吹过,并没有给此处的任何人带来凉爽、清新的空气,反而是一阵阵恶臭扑鼻的血腥味儿更加浓厚了不少。

    李弘没打算把夫余丰、金法敏立刻押解回柳京城,刘仁轨等人自然是也不会在此刻提醒、建议太子殿下此时该党如何做。

    而且他们几人看太子殿下的意思,大有就在这血腥味儿浓厚刺鼻,跟断断续续还残留着惨叫声的战场上,问罪新罗跟百济的两个王。

    “把头抬起来吧。”李弘屁股底下坐着几个尸体,头盔已经摘了下来,但还是接过了花孟递过来的白手绢,做成了口罩样式,绑在了嘴上。

    金法敏与夫余丰两人低头互望了一眼,原本还以为会把他们押送到柳京城问罪,没想到大唐的太子殿下果然是行非常人之道,竟然就要在这血海尸山成野的战场上问罪他们。

    “既成的事实就没有必要再问缘由了,为什么敢于攻打柳京城,为什么明知我大唐驻军此地,竟然还敢来,这些我都不问。现在先问你们第一个问题,想活还是想死?”李弘手拄着横刀在地,语气轻松的问道。

    “活……。”金法敏与夫余丰异口同声,同时抬头快速说道。

    “竟然上战场还带女人?有意思,可惜,自己又没有实力保护自己的宫女,可悲了就。”李弘看了一眼跪在金法敏身后的两个俏丽的宫女,新罗婢果然是名不虚传,两个姿色姣好的女子,显然很符合大唐富贵人家买奴婢的审美观。

    “请太子殿下饶命,臣只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大臣的谗言佞语,所以才被猪油蒙了心,稀里糊涂的被他胁迫至此。”夫余丰反应比金法敏快了很多,立刻把所有的罪责推到了死人谢夫娄身上。

    “是是是,臣也是受了温君解的谗言跟逼迫,迫不得已才被他胁迫过来的,臣丝毫没有敢与上国对抗的胆量,还请太子殿下饶命。”金法敏肥胖的身躯抖动着,眼睛一转,一见旁边并没有温君解此人,于是也有样学样,把罪名推给了三军统帅温君解身上。

    李弘对于他们的解释丝毫没有兴趣,敢做不敢当,这是新罗、百济,特别是上一世那高丽棒子最为拿手的好戏,所以他根本就不问缘由。

    “既然想活,容易,派你们的大臣回去取银子来赎你们两人吧。”李弘不为别的,只为钱,毕竟,把他们的钱拿光了,他们也就没有实力在短时间内组建军队,那么三家也就能和平共处一段时日了。

    “不知道殿下需要多少银子?”金法敏一听要银子,两眼立刻亮了起来,只要不要命,银子好说,说出数目来就行。

    “你觉得你值多少银子?”李弘不屑的看着金法敏,再看了看一脸凝重的夫余丰,淡淡的问道。

    “这……臣这身肥肉恐怕值不了多少钱,一万两如何?”金法敏在身后臣子胆战心惊下,卖弄起了小聪明。

    “一万两?金法敏,你觉得我要是现在杀了你,然后打到新罗王城扶持另外一个贵族当王怎么样?想来他们能够给我的,肯定比你多吧?”李弘也不着急,因为刚才听见马蹄声,竟然是龙爹在一干金吾卫的严密保护下,骑着战马向这边赶过来了。

    “对了,还有你夫余丰,百济除了你们贵族之外,还有七大贵族,比如那……沙氏、燕氏、国氏、木氏等,他们恐怕巴不得你这次出征死在战场上,或者被我大唐俘获吧?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仗着与倭国人鬼室福信常年的亲密关系,篡取你的王位了,所以,如果你不想百济亡国,就赶紧派人回去筹钱吧,至于你的王位值多少钱,自己掂量吧。”李弘转向夫余丰说完后,便起身迎接他龙爹的到来。

    没见过这种人,满是刺鼻恶心的让人呕吐的战场,他非得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ps:明日三更。)

444 上兵伐谋

    李治烧包的又换了一身盔甲,那身金黄色的盔甲再次被他穿在身上,头戴金色头盔,手里拿着一根金色的马鞭,腰间挎着一柄绝对多余,用来装饰的横刀。

    跨下骑着一匹雪白无一根杂毛的战马,在战马雄赳赳气昂昂的优雅的步伐下,在马背上跟随战马的小碎步,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着。

    战马颇通人性,在李弘站起身来后,便立刻停了下来,对于李弘,这匹战马可是有着很深的印象,当年太子殿下在没有弄懂公马、母马的情况下,非得让这匹战马跟他的粮票配对。

    弄的整个皇宫鸡飞狗跳,战马看见李弘就下意识的止步不前,甚至有往后退,离这个人远点的趋势。

    在扬武跟连铁的搀扶下,李治缓缓从马背上下来,一手握着腰间的横刀,一手拿着金色的马鞭,龙行阔步的走到依然跪在大太阳底下的金法敏、夫余丰跟前站定。

    身后除了太子殿下跟几个大唐的文臣武将外,便是盔甲明亮、杀气森严的金吾卫把李治护卫在中间,如此的阵仗,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更是显得李治与身后的将士威武雄壮,给对面的新罗王与百济王,以及其臣子等人,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震慑力。

    早就被知会了的金法敏跟夫余丰,衣衫褴褛、面目脏兮兮,夹杂着汗水与血腥味儿的衣衫,散发着阵阵恶臭,跪伏在地上再次公瑾的磕头道:“臣金法敏、夫余丰见过大唐皇帝陛下。”

    大唐皇帝陛下亲临战场,无论是金法敏还是夫余丰,语气中都开始带着一些的颤抖,内心之中更是惶恐不安,特别是在杀气森严的金吾卫的震慑下,两人对于接下来的命运,更是已经感到绝望了。

    “大唐向来与你们友好相处,视若手足,而你们非但不感激大唐对于你们的帮助,竟然还想趁朕驾临柳京城围攻朕,这是何道理!金法敏,你父亲当年曾经多次入唐岁拜,与我大唐世袭友好,为何你要如此做?夫余丰,朕当年就见过你,百济在你的管辖下国泰民安、百姓富足,难道你也想对朕图谋不轨?”李治在两人跟前来回踱步,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质问道。

    身后的连铁跟扬武,此时竟然抬来了一把宽大的椅子,椅子上铺着一张厚厚的虎皮毯子,而后大唐皇帝便在离金法敏、夫余丰十步之前的,那虎皮毯子上坐了下来,等待着两人回答。

    李弘看着连铁跟扬武对他龙爹细致贴心的照顾,偷偷的踹了两人一脚,低声道:“这特么的是战场,你以为是朝堂?还特么的般把椅子过来!我就问你……这椅子还有吗,我也累……。”

    “太子何在?”李治的头盔虽然是金色的,但却颇为轻盈,而且与身上的盔甲一样,都不是为打仗准备而准备的,更多的是一种装饰作用。

    所以李治虽然带着头盔,却并不影响他的听力,听到李弘不顾外人的面,又开始训斥扬武跟连铁,于是急忙制止的喊住他,谁知道太子一会儿质问下去,会不会把扬武跟连铁,踹到旁边不远的那个血坑里去。

    “儿臣在,不知父皇有何吩咐?”李弘瞪了扬武跟连铁一眼,走到李治一侧问道。

    “金法敏跟夫余丰乃是你俘获而来,不知道你有何打算?”李治举手投足显得很轻松,抬头问道。

    李弘却知道他这一身盔甲,完全就是装饰用的,根本就不是像真正的盔甲那般厚重,这也是为何龙爹能够穿着这么烧包的盔甲,来回得瑟的原因。

    “禀父皇,儿臣刚才已经跟他们把厉害关系说明了,要么交钱赎人,要么我大唐等契苾何力与李谨行大军一到,立刻开拔攻入新罗、百济王城,换一个人坐上他们的王位便是了。”

    “哦,此话何意?”李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李弘的这几句话,压根就没有治罪这两人的意思,难道一向睚眦必报的他想对这二人网开一面?

    “简单,说直白点儿就是,废了这两人的王位,而后我大唐进驻新罗、百济王城,哪个世家大族给的钱多,那么就让谁坐新罗、百济的王位。不好听听点儿就是,把他们的王位拍卖了,谁给的价高就给谁。”李弘无所谓的站在李治身旁解释道。

    李治身后的大唐臣子,不知道李治听了太子殿下的意见后有什么感想,但他们却是感到一阵阵的恶寒,跟觉得脸面无光,堂堂一个上国太子,竟然行如此强盗之行径,这……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但有鉴于太子殿下向来在军中一言九鼎,把持着言路、独断专行惯了,所以此刻看着如强盗般的李弘,他们也只好是低着头不说话,臊着脸继续跟着太子殿下丢人呗。

    金法敏跟夫余丰听的却是打骨子里感到心惊肉跳,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果说他们的王位在各自的国内不被他人凯觎,稳如磐石的话,他们也就不会铤而走险来攻打大唐了。

    甘愿冒着被亡国灭种的风险攻打大唐,不外乎就是想要把国内争权夺利的压力,转移到战争上,而后自己再腾出手来,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对唐战争上,在国内清理凯觎自己王位的世家对手。

    如今他们的弱点一下子被大唐的太子殿下说中,直接以此威胁他们,这让他们一下子失去了任何请罪、被饶恕的可能。

    按照他们以往对唐人的经验,无论是犯了多大的错,就像当年大唐先帝李世民在位时,虽然没有像今日这般势如破竹的给予他们沉痛的打击,但那时候就兵强马壮的唐人,最起码还可以容忍自己耍一些小心眼儿。

    比如自己举手投降、甘愿俯首称臣后,被唐人以自己的国家设置一个名义上的都督府,自己被加封为一个大唐名义上的都督官职。

    但实际上,自己则继续享有着自己国内的一切,继续可以称王称霸,而且还有了大唐这个大靠山遏制国内其他世族,等于帮自己稳固了王位。

    对于自己唯一的损失,不过就是名义上成了他人的臣子,不外乎是多了一个名义上的臣子封号罢了。

    而且非但如此,这一个大唐臣子的封号,非但不是桎梏自己的枷锁,反而会因为自己被大唐加封后,能够得到一大批实实在在的好处,可以说这完全就是因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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