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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谋天下-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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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一首呢?哦,当然不能是那首已经流传开来的从军行了。”

    “好!”大厅之内甚至是外面的文人墨客,听到杜秋娘的话语,顿时爆发出了欢呼声。

    郑兴泰跟卢敖,以及台上的几女,也是相顾一笑,这个提议一下子化解她们的尴尬,也同时暂时保留住了她们都知名头的高贵,要不然四个人一同为一人表演,等此事一流传开来,她们四人的身份就会在花坊之间有所下降了。

    就是,这个家伙太自大了,竟然想让四大花魁一同为他表演。

    哼,真是不自量力,能够一同联名请你留步,已经是莫大的机遇了,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甚至都不存在这样的人的。

    “不作,没心情。”李弘悠然的喝了一口茶,在欢呼声落下后,大厅变得鸦雀无声时,淡淡的说道。

    裴婉莹羞恼的快疯了,听到李弘的话后,恨不得一头撞在桌角上晕过去算了,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依然是神色悠然,依然是从容不迫,明知道如今所有人都在针对他,他竟然还能够如此镇静!

    而且,裴婉莹都要怀疑那首从军行是不是他做的了,因为现在要求他作诗,这家伙的回答也太快了,太决绝了。

    “不如我抛砖引玉吧,既然李兄之前作了一首从军行,那么我也作一首关于出征的诗赋,还请李兄赐教。”卢敖看着李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二皮脸德行,原本还想把这首无人知晓的佳诗,等到一会儿在真正的诗会时拿出来的,如今看着李弘那死德行,迫不得已只好现在先拿出来了。

    而如今的局面就跟挑战似的,当人家准备与你赋诗时,你不应答都不行了,当然,你也可以在人家赋诗完毕后,说一句甘拜下风,然后被人家冷言冷语的酸几句,再放你离去。

    卢敖不给李弘任何反驳、拒绝的机会,起身思索了下朗声念道:“将军出紫塞,冒顿在乌贪。笳喧雁门北,阵翼龙城南。雕弓夜宛转,铁骑晓参驔。应须驻白日,为待战方酣。”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待卢敖作完了诗赋后,众人短暂的平静后,一下子响起了叫好声跟欢呼声,甚至大有把这围挡在三面的帷幕给掀翻的气势。

    台上的四女看着卢敖,眼中都也都充满了钦佩的光芒,这个人虽然稍有才华,但是在卢家,还从来没有见他作过什么上等的诗赋,不想今日在这个李公子面前,竟然一鸣惊人,作出了如此佳作。

    裴婉莹细细琢磨了一番,心里不由得为李弘担忧起来了,她当日就见过李弘作了两首诗,一首好一首坏,如今人家作出了一首不亚于他从军行的战城南,一下子就把他真正的逼到了死角了。

    今日这些文人士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特别是在卢敖作出了一首诗作后,更是不会轻易让他离去,除非是认输或者是再做一首不亚于从军行的诗赋。

    杜秋娘在四女里面心思最为玲珑剔透,当听到卢敖作了这么一首佳作后,再联想到李弘的从军行,心道:“此人应该是军伍出身,恐怕再做一首不亚于从军行的诗赋也是难不住他吧……。”

    思索之间,却见霍小玉先她一步向前,先是恭喜卢敖出了一首佳作,然后看着李弘说道:“李公子,您一首从军行脍炙人口,卢公子以一首战城南交相辉映,但如今您们身在花坊,是不是应该暂时忘却那些打打杀杀,应该以风花雪月、莺莺燕燕为题呢?或者李公子不如就拿我们四人赋诗一首如何?这样也不枉我们四人一同联名请求公子留步赐教才是。”

    李弘先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卢敖,看的卢敖心里有些发虚,但也没有过多去想,冲着厅内的众人挥挥手,朗声说道:“霍小姐说的极是,就请李公子以她们为题作首诗如何?正好映衬她们四大花魁联名请求你,也当可作为一番假话流传于长安了。”

    “此话当诛!”李弘瞪了一眼在台上冲她盈盈一笑的霍小玉,然后嘟囔了一句。

    只有旁边的裴婉莹听清楚了他说了一句什么,不由自主的心神一跳,这句话可不是普通人会说着听听的,只有像父亲那般居于高位的人,才会在不满意时,偶尔说出这样的话语的。

    “喂,你行不行?谁都知道她们是冲你来的,你以为齐人之福那么好消受啊?还让人家四人一同表演给你看,现在看到了吧,这是她们在报复你,怕你精于军伍之诗赋,所以才出了此题的,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不求多好,只要工整就好,格律等就先不要雕琢了,恐怕她们也不会给你那么多时间的。”裴婉莹比老神在在的某人还着急,主动拉着李弘的衣袖焦急的说道。

    “这个霍小玉是什么人?”李弘想起刚才进入诗会后,裴婉莹就喊起过这个名字。

    “能是什么人,自然是花坊头牌了,这可是金美院,也就是那卢敖花了大价钱从洛阳买过来的,没想到区区两年的功夫,就成了与其他三个都知齐名的头牌了。”裴婉莹耐心的给李弘解释道。

    “洛阳?洛阳?东都洛阳!”李弘喃喃念道,脑海中不由自主的便浮现了一首诗作。

    “如何了李公子,不知道如今腹中可有诗作?”卢敖脸上挂满了笑意,如今就等着李弘认输,然后让裴婉莹能够多看重自己一些。

    与裴婉莹攀上关系,继而与裴行俭建立起密切的关系,也是他与郑兴泰此番邀请裴婉莹的目的。

    李弘看了一眼卢敖,淡淡的笑了下,起身走到卢敖身后拍了拍卢敖的肩膀,轻松的说道:“一会儿我倒是要与你切磋下刚才那首战城南。”

    卢敖做贼心虚的身体一僵,接着便感受到了那只有力的大手离开了自己的肩膀。

    裴婉莹目瞪口呆,她是真服了这个家伙了,太不按常理行事了,此刻竟然当着好几百人的面,动作从容不迫的走到了台上。

    四大都知看着李弘走上来,美目里同时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震惊之色,这个人绝不是一个常人,绝对不简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能够神态如此从容,而且竟然敢走上舞台来,这可不是一般的士子能够做到的,特别是台下士子众目睽睽,台上又有自己四个从未聚集到一起的都知,面对前前后后的无形压力,他是怎么做到如此从容的!

    “以四个美人儿为题,自然是要走近四个美人儿,才能够有诗意不是?当年卓文君曾经作过一首流传千古的《白头吟》,不如我就以汉乐府《白头吟》为题,作一首以你们为题的诗赋如何?”李弘自信从容的扫过四女美丽的面孔,询问道。

    “请公子赋诗。”薛楚儿是第一个在李弘这里失了面子的,所以她第一个开口说道。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光禄池台文锦绣,将军楼阁画神仙。一朝卧病无相识,三春行乐在谁边?宛转蛾眉能几时?须臾鹤发乱如丝。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

    台上台下一片寂静,令李弘没想到,也是情理之中的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赫然就是站在他两侧的四大花魁都知。

    就在台下众人还在思索这首诗的表述时,四个女子突然一同走向了李弘身前并排站好,对着李弘按照弟子礼行礼道:“奴家颜令宾、霍小玉、薛楚儿、杜秋娘谢先生指点迷津,先生高才,请受奴家等人一拜。”

    四女说完后,就在众士子跟裴婉莹、郑兴泰、卢敖等人惊异的目光下盈盈跪下,对着李弘行大礼!

337 不好笑的笑话

    无论是出自洛阳的霍小玉还是薛楚儿、杜秋娘跟颜令宾,都乃是世家培养出来的极具才情的奇女子,每一个都是冰雪聪明、剔透玲珑,要不然也不会在长安花坊中独占鳌头。

    红颜易逝、容颜易老,人生短促、沧海桑田,一切都如过眼烟云、镜花水月,世事变迁之中,荣华富贵变化无常,四女又何尝不曾在心中感叹自己的命运?

    但身为烟花巷柳之地身不由己的她们,就算是如今攒够了赎身的钱,也怕是无法脱离这些世家的控制,何况她们也清楚,在花坊之内自己只是替人家赚取钱财的工具。

    只能是期望这些世家,在自己容颜日暮之时,能够放任自己赎身离去,找一个好人家过日子,但这样的生活对她们来讲都是难如登天。

    而对她们来说,最为可能的遭遇便是,世家趁着这几年还没有新人冒出来,以她们谋取更多的钱财,等到有新人冒出,她们也就沦为了世家私人的玩物,运气好的,或许世家会留着她一直呆在府里,直到变成一老妪,成为了世家里的老丫鬟。

    运气不好的话,那么就只能在世家宴会、交际时,被世家友人看上的话,然后相赠于友人,如此便开始颠沛流离、像物品一样在他们之间辗转,被赠来送去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她们曾经的花名不再引起任何人的兴趣,她们也就如流浪街头的野狗野猫般,被人遗弃,任由自生自灭。

    李弘很自然的接受着她们的大礼,这天下间还没有任何人的大礼是他受不起的,所以看着四女对自己盈盈跪下行礼,李弘也是含笑面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何况这世间,文人墨客与名伶妓 女之间的交际纽带,便是靠这风花雪月般的才情来辅助,四女被一首诗折服,也并不让人觉得有何不妥,只是让人震惊的是,一首诗竟然折服了四大花魁罢了!

    这让台下的士子们不由得产生了深深的嫉妒跟羡慕,如果自己能够赋出这么一首诗作该有多好!自己岂不是就可以笑着一一扶起,那几个能让人心神俱醉的美人儿了,甚至还能得到她们的芳心暗许,然后自己是不是,也会如那李亚仙与郑元和的事迹一般,成为长安城的一则佳话。

    而台下除了瞪大眼睛跟憧憬羡慕的士子外,同样在心里产生震撼的还有郑兴泰、卢敖,但这两人可就不会这么想了,诗是好诗,绝对的佳作,绝对足以流传千古的佳作!

    但当着四个韶华正盛的四大花魁作这么一首诗到底是何目的?你这是过来策反的吗?你是要挑拨离间吗?原本这些才情与貌美俱佳的女子,每一个都是心里装着自己的小九九,巴不得有机会就赶紧逃离这烟花柳巷之地,像那李亚仙一般才好。

    郑兴泰与卢敖怒目而视台上淡定从容的李弘,就算是挖墙角也没有你这么明显挖墙脚的,一首诗点醒了四大花魁,如果因为你这首诗,而让她们都兴起了赎身的念头,我们这花坊还靠什么支撑?我们还靠什么来赚钱?难道也要沦为二流花坊才行?

    正怒目而视的两人原本还没有打算上台与李弘理论的打算,但当听到旁边裴婉莹的一番话,两人彻底淡定不下来了,顿时冲到了台上。

    只见裴婉莹扭头扫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扬武,淡淡的笑问道:“你家公子可真是好才情、好气魄啊,这是要把名扬长安的四大花魁都收归己有吗?一首《代悲白头翁》就让四大花魁折服、倾心,看样子你家公子应该会为哪一个赎身吧,要不然也决计不会作出这么一首华美瑰丽,又有警醒世人哲理的大诗作,你可有带够银子?这哪一个的赎身费对常人来说可都是天价呢。”

    扬武看了一眼裴婉莹,他心里当然明白殿下今日此来是为了谁,但听到裴小姐说殿下有可能为台上的美人儿赎身,那么想来殿下就会如裴小姐说的那般为她们赎身吧。

    想了下便恭敬的对裴婉莹行礼,然后说道:“回小姐的话,老奴带了足够的钱,如果小姐想让她们侍候公子,老奴身上的钱,就是给那四人一同赎身都没有问题。”

    扬武这个宫廷思想,其实与唐代这个时期的每一个人的思想都一样,在他们看来,小姐想为公子找几个美人儿侍奉左右,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别说是太子殿下,就是长安城正常的富裕人家,如果自家的夫君看上了哪家的女子,做妻子的帮着再娶一个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裴婉莹听了扬武的话,不由自主的吓了一跳,这个奴仆好大的口气!不过对于扬武对自己如此恭敬的态度,倒是还有几分意外,特别是扬武那恭敬行礼的动作,看起来好像都透着一股贵气似的,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奴仆一般。

    两人的一番对话,听的郑兴泰跟卢敖差点儿吐出一口老血!好大的口气,竟然还敢不自量力的打包票,就是为那四人赎身都绝无问题!

    你当你家是皇家银行啊!钱是你们家公子造的啊!为四人一同赎身?这四个人随便拎出来一个来,那高昂的身价就吓死你们!要不然她们能被称为都知?能被奉为四大花魁!

    你当是平康坊那些普通花坊的普通头牌姑娘啊!真是不自量力!

    两人虽然心里如是想,但看了一眼那一本正经的扬武,怎么看也不像是说假话、虚话的狂妄之本啊。

    气哼哼的再扭头看向台上,郑兴泰跟卢敖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什么情况!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那小子就捧着颜令宾吹弹可破的脸颊在那里抚摸,而且竟然还耳鬓厮磨的说着悄悄话,听的那颜令宾不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整个人笑的是花枝乱颤,浑不在意那小子的手,都搭在了她那柔软细腻的纤腰上。

    接下来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薛楚儿竟然主动凑了上去,竟然还对那登徒子行礼先?台下无论是郑兴泰跟卢敖,还是那众多文人墨客,望着台上的那一幕都傻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一首极具才情的诗赋,就这么轻易的让四大花魁倾心了吗?

    最令他们接受不了的是,台上四个向来以冰清玉洁、洁身自好为傲,卖艺不卖身的美人儿,竟然是任由那登徒子搂着她们的腰肢。

    “什么?你也想听故事?好,那我给你们再讲一个禽兽不如的故事怎么样儿?”台上的登徒子左拥右抱,看看薛楚儿吹弹可破的脸颊,嘴唇紧贴人家耳际咬耳朵般说道。另一只手又是同时抚摸着人家颜令宾柔软细腻、手感极佳的腰肢轻松道。

    杜秋娘站在旁边,轻蹙眉头喃喃道:“公子一首《代悲白头翁》都足以让奴家们醍醐灌顶,眼前豁然开朗,更知道当此美好年华,该为以后之事做打算,切不可再如此浪费良辰美景,随着岁月流逝、蹉跎年华。只是不知道这禽兽不如的故事,又能启迪奴家等人什么呢?”

    “哎呀,这个故事可就厉害了,可以告诉你们,想要什么就大胆的去追求?人生如白驹过隙般短促,如果一味儿的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的,等你到老的时候,头发花白了、牙齿掉光了、满脸褶皱了、身型伛偻了,到了那时候可就是追悔莫及了。”登徒子大享齐人之福的说道。

    女子都是爱美之人,特别是这誉满长安的四大花魁,更是凭姿色吃饭,听到李弘说老了的样子,一个个都不由自主的露出害怕、胆颤,一脸嫌弃的样子。

    “那还请先生教我。”霍小玉又是盈盈一礼,几女是彻底被李弘那首《代悲白头翁》折服了,没办法,这首诗简直就是为她们量身定做的,想要不打动她们都难啊。

    “好,既然你们求知欲如此强烈,那我就告诉你们吧,听好了啊:话说,有一个书生要去京城赶考,与他一同前行的是一个爱慕他的红颜知己,两人一路上都是相敬如宾,从不逾越男女之非分,有一天赶路遇到倾盆大雨,于是急忙找了一家客栈投宿……。”李弘一边说着故事,一边看着台下一些,还未真正明白他刚才念的那首诗的士子,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些失望。

    这些士子难道真只道自己念的这首诗是警醒这些烟花巷柳的女子,并没有警醒他们的意思吗?看着一个士子,目光羡慕嫉妒恨的看着自己,李弘觉得,这些人可别有科举及第的,不然到时候祸害的就不只他一人了,而是整个大唐了。

    “快说啊,怎么不说了?”被抚摸着腰肢的颜令宾在李弘耳边催促道。

    “哦,两人投诉一家客栈之后呢,但是只剩下一间客房了,怎么办?于是两人只好将就一宿了,何况这一路上书生对那女子都是礼遇有加,于是晚上那女子便让他与自己一床同眠,不过……。”

    “不过什么?”薛楚儿紧忙问道。

    她们虽然说是都守身如玉,但毕竟整日沉浸于烟花之地,其思想相较于大唐的男女之风,更是为之开放,因此也不觉得同眠一床有何不可。

    “不过女子与男子约法三章,两人深怕晚上逾越了礼制,于是女子就在两人中间放了一张纸,上写禽兽二字,并告诉书生,如果晚上越界了,你就是禽兽。”

    “都是合乎礼制,无论是那书生,还是女子,都乃是我等敬佩之人。接下来呢?”薛楚儿扭身问道。

    “第二日一大早起来,女子看着那字条如昨夜所放一般,分毫未动,于是大怒!”

    “为何大怒?”

    “汝真是禽兽不如!然后女子便扬长而去,不陪那书生赶考去了。”

    “……呃……。”

    “这……。”

    “不好笑吗?”某人有些发傻,她们怎么不笑?

    “哼,禽兽不……。”

338 赎身?

    卢敖看着几女神色阴晴不定,一个个想笑却不好意思笑,要么就是我见犹怜的嗔白那李白一眼,看的他是怒火中烧,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台上,冷冷的看着那李白。

    李弘依旧淡然的笑着,就是在卢敖那怒意满满的目光下,依旧是左拥右抱着薛楚儿与颜令宾,淡淡说道:“卢兄如何?这首诗作可还入得了你的法眼?”

    “仗着一点儿小聪明作出来的一首落魄诗罢了!难道你以为凭借一首诗就能够俘获她们的芳心?就能够让她们心甘情愿的答应你为她们赎身?再者说了,就凭你?你以为你有足够的钱为她哪一个赎的起身!不自量力!”卢敖满脸怒意,死死盯着李弘的手,但人家就是神色悠然的抱着两个美人儿,根本不在乎他那警告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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