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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竟在镇子里生活了很长时间,和当地人接触地也最多。所以,就变成我和她两人去了。”
“呦,好差事,不光独当一面,而且……孤男寡女,一路同行,有盼头啊,李佳!”
“滚你的吧,我才不是你这种色鬼,正为这事愁死呢。哪像你,每天都有红颜知己来陪床。”李佳像赶苍蝇似地朝季益君挥挥手,道一声:“走了。”就推门而去。
“喂!你可得当心点。我还指望着和你一起整出一个连锁超市呢。”季益君往门外吼道。
“管好你自己就成,少逞强!”李佳的声音随着脚步越来越远。
季益君来到窗口,看到忙忙碌碌的人们正扛着材料制作掩体,堆砌工事。他心中不仅没有任何担心和害怕,反而充斥着一股跃跃欲试之情。
一丝笑容浮现在他脸上,“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啊。”
第七十七章 救场之人()
“今天的阵仗有些太夸张了吧?”萧晨和罗玲一起走在集市的道路上,他把手插在裤袋里,往后瞧了一眼,两个穿着斗篷,藏着半自动步枪的战士,跟在他们后面。那是蔡龙和张慕杰。
斗篷在当地很常见,来往的客商都喜欢这种风尘仆仆的打扮。然而混在人群中的两人却挺显眼,他们本就身材高大,和周围人的精气神全然不同。军人气质就是不一样,好像两只白鹅走在鸡群里。
萧晨在矮人的商铺周围买了眼线,一旦铁匠铺有什么大动静他就能知道。今天消息传来,城卫军指挥官要找矮人的麻烦,他心知机会已来,于是前去救场拉人。
“安心往前走吧。多两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罗玲提醒道。
“可不就是担心他们吓到法雷尔么?那老矮人疑心病本就重。”萧晨摸了摸下巴,“要就我们两进去?否则这两尊大神跟进法雷尔家,他会觉得我们不怀好意的。”
“哎哎,萧晨,怎么说话的,啥叫吓到。”身后的蔡龙不满道。
“你们杀气重。”
“萧晨,认真看我脸。”蔡龙指指自己,“怎么说我都比你年轻吧?阳光吧?帅吧?”说完他故意露齿一笑,要不是穿着斗篷握着枪,还真是阳光大男孩一个。
萧晨无语,罗玲却呵呵笑起来:“行啦,还不是因为觉得你可能会有危险,老陈才派小蔡他们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贵族的德性,说不定一言不合就开片,队伍里还有人嘀咕你没事找事呢。”萧晨不知道,她的随身小包里还放着一支从陈汉生那里要来的手枪。
“我这不是急着招募他嘛。之前科技组的朋友就和我说过,这个世界的很多物质和地球是略有不同的。而基础学科和冶金、化工、材料方面的研究最是烧钱,烧时间。我们现在哪有时间慢慢搞研究?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吸收当地人的成果。”萧晨乐滋滋地说着,“你可别小看法雷尔,他的附魔技术能够让材料产生如此奇异的效果,放在地球上,怎么说也是个冶金制造方面的大师,这么个宝贝,我能不眼红吗?对付这种技术人员,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闻所未闻的技术勾搭他。所以我才亮出那把匕首的。我有种预感,把我们的科学和他们的魔法碰撞在一起,肯定会出现让我们大吃一惊的东西。”
“冒失鬼!”嘴上这么说,罗玲还是莞尔地看着他兴奋的样子。
“之前见面就拉人,我的确莽撞了。谈恋爱还讲个先后顺序,一二三垒呢。”萧晨贼兮兮地笑道,“不过既然已经莽撞了,就要把事做到底。无论如何都要把法雷尔兜进来。”
罗玲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不光是你的麻烦,如果谈不拢,也许法雷尔会更麻烦。”
“昨天我喝酒睡得早,你和陈汉生后来都在琢磨了些什么?你……”萧晨盯着罗玲看,想从她眼里看出点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谈不拢就想杀人灭口吧?”
“想什么呐,黑帮片看太多了吧?”罗玲歪头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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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利高里·贝利男爵穿着一身皮甲,手执一根马鞭,走进法雷尔的铁匠铺里。法雷尔和他的两个儿子正在装运他来提取的货品,他们把做工粗糙的武器和盔甲裹上茅草,放进一个个简易的箩筐里,然后再盖上一块粗布,就算包装完毕了。
“格利高里男爵,这些就是个城主的装备,一批运走,今年我们就两清了。”法雷尔看到格利高里进来,也没停下,一边干这活一边说道,态度绝对算不上热情。
格利高里男爵眉头一皱,两个月前新上任的城主早就盯上了法雷尔这块肥肉,这矮人居然至今还没发觉。他今天本来就是按照新城主的意思,来找这个矮人麻烦的,矮人的态度无疑成了火上浇油。男爵不停地敲打着手中的马鞭,绕着几个装好的箩筐走了一圈,脸上显露出十足的厌恶。
“别急着包起来,让我看看都是些什么货色。”他像吐了口唾沫一样把这些话吐了出来,然后用马鞭挑起了一块布。
箩筐里真是乱糟糟一团,盔甲的各个部件和一些短剑匕首杂乱的堆在茅草中。
“哼!这就是你对城主大人的交代?”格利高里男爵一脚把箩筐踹翻在地,里面的盔甲和武器都掉落了出来。格利高里男爵一脚踩在一块胸甲上,那胸甲发出难听的吱嘎声后,就裂开了一条大缝。
垃圾中的垃圾,这些矮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敢这样糊弄城主。格利高里一脚把裂开的胸甲提到矮人面前:“混账!你这个低贱的矮人,老鼠的崽子,城主大人给了你庇护,让你全家没有饿死在荒野里,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一次比一次破烂的东西。你就让我的弟兄们穿着这个去送死?”
“这不公平!城主每次都直接征用我们的装备,一个铜板都没有付过。我们的铁匠铺都开不下去了,哪来的钱做好装备?”法雷尔的一个儿子不服气的争辩道。
格利高里却压根没有正眼瞧他,直接拿起马鞭,狠狠地抽在了那个年轻矮人的脸上,皮鞭泛起荧荧的斗气光芒,快若闪电,才几下功夫,矮人就被抽得满脸是血,惨叫起来。
法雷尔怒吼一声,身上爆发出炉火一般的红色斗气,一手抓住了格利高里的皮鞭,他怒目圆睁,恨不得一拳就往格利高里身上砸去。
而格利高里却一脸冷笑,丝毫不动地看着法雷尔。
法雷尔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他握住的马鞭梢子顿时冒起了咝咝轻烟。
格利高里就这样有恃无恐地和他僵持着,渐渐地法雷尔身上的斗气光芒暗淡了下去,神情也颓唐下来。他松开手上的鞭子,艰难地弯下腰对男爵说道:“请饶过这个不懂事的孩子吧,我……我替他向您道歉。”
“法雷尔,你居然使用斗气袭击一位贵族?我看你这店铺不用开下去了,跟我走吧,就在城卫军的地牢里给我打造武器吧。”格利高里把手一挥,一群虎背熊腰的士兵就冲了进来,几个人拿住了法雷尔,其他人冲进屋子开始炒家。
法雷尔被四个士兵从四面按住,他面色涨红,浑身发抖地看着格利高里,他的手捏成拳又放开,不知道应该奋起反抗还是听天由命。此时此刻,他早已明白格利高里一行今天就是来找茬的,无论如何他都会落到被锁进地牢的结局。在这个时代,平民,尤其像他这种异族,在贵族面前是毫无地位可言的。也许他可以在酒后发发牢骚,骂骂城主,但是一担对方认真起来,他简直全无抵抗之力。
格利高里用马鞭的手柄敲打着法雷尔的额头,“听说,你在里间还存了不少好东西,现在那些装备也都被城卫军没收了,就算是你损坏我这根心爱马鞭的赔偿吧。一个矮人奴隶,只需要劳作,不需要财产……”
格利高里话说道一半,突然停住了,然后面孔无声地扭曲了起来,淋漓地冷汗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顺着眉毛,流满了这个脸颊。他的脸颊这时已经成了青白色,发出不自然地抖动。格利高里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竭力屏住嘴唇,才让自己不发出惨叫。
恐惧,无边的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他就好像一个溺水之人,被恐惧的大潮淹没。而恐惧的源头就在他的背后,他不敢看,不想看,只是蹲下来,双手撑地,瑟瑟发抖。
“这里是怎么回事啊?”一个男人从身后声音传来。
这时候,格利高里男爵才觉得自己的精神一松,那种极致的恐惧感兀然地退去,他终于可以喘出气来了。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往身后看去,发现有两个有些眼熟的男女正站在大门口,后面还跟着两个面色严峻的护卫,手中拿着不知名的魔法道具。这是……魔法师!他们是魔法师!
“这位不是城卫军的格利高里男爵吗?前一段时间,我们进城的时候,还在门口打过交道呢。”萧晨似笑非笑地看着格利高里,眼光却犀利而让人心惊。
“你是,从远方来的魔法师先生。刚刚是你……”格利高里男爵的手指指着萧晨,却已很大的幅度抖动着。
“啊,法雷尔先生是我和伊卡萨大师的合作伙伴。我们刚刚看到里面刀光剑影,还以为有人打劫呢,于是施展了一个小魔法,只是让大家平静下来,不要冲动,没有误伤谁吧?”
“没……没有,您说伊卡萨大师是这个混……矮人的合作伙伴?”格利高里男爵难以置信地问道,“我一直和他打交道,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你是要质疑魔法师的诚信吗?”罗玲严厉地问道。
“当然,不是。”格利高里似乎很害怕罗玲,在他看来,刚刚的恐怖魔法,多半是这个态度骄横的女法师干的,“但是,他刚刚冒犯了我,也就触犯了苏埃罗的律法,我得把他押走。”
萧晨摆摆手道:“我不关心这些,但是我很关心我和伊卡萨大师的实验器具能否及时打造好。伊卡萨大师最近有了些新想法,急不可待地要实验呢?你知道被研究急得火烧眉毛的法师是什么样吧?”
贝利脸色变了数变,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有些犹豫地说:“可是,城主那边对他粗制滥造不满很久了,就这样放过他不好交代啊。”
“我听说,苏埃罗是金币之都。法律里有这么一条,任何罪行都可以用金币赎罪?”萧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金币,“这里有十个金币,是否足够抵消他的罪,让他全心全意为我们服务呢?”
“十个金币?”
“恕我直言,用这些金币抵充普通士兵的装备,应该绰绰有余了吧?”
当然是绰绰有余的,即使从其他铁匠采购类似的装备,最多只需要五个金币。格利高里男爵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刚刚那种的恐惧,于是他很配合地接过了金币,然后行礼说道:“法雷尔已经赎清了所有的罪,您可以随意差遣他。”
第七十八章 加入之由()
格利高里男爵带着部下早已离去,萧晨却没有从矮人脸上看出多少欣喜之色。法雷尔神情凝重地看着萧晨,然后说道:“法师先生,就算你救了我,我还是不会跟你走的。”
萧晨没有答话,而是在这间被士兵们搞得七零八落的房间走着。货架倒在地上,盔甲的部件散了一地,好些武器都砸弯敲断了。法雷尔一脚高一脚低地跟在他的身后,又重复道:“矮人说话向来算数,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打算把这里清理清理,继续开业吗?”萧晨指着一片狼藉的地面问道。
矮人环顾四周,丧气地摇了摇头说,“呆不下去了。我今晚就和儿子们离开这里。今天格利高里那个混蛋肯定是故意的。我猜城主早就看中了我的家当……”
萧晨叹着气摇头道:“那你准备去哪里呢?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从头开始吗?然后过几年,又被那些贪婪的领主像割麦子一样弄得倾家荡产?”
“我……”矮人答不出话,眼睛通红地看着他,萧晨能从那眸子里看出火山熔岩一样的愤怒。
萧晨又说道,“或者,被人安上一个什么罪名抓进牢狱?每天在见不到光的地牢里给领主打造兵器?这就是你的打算?”
“啊~~”法雷尔大吼一声,从地上抄起一柄钉头锤,双臂狠狠发力,两指粗的锤柄就被他生生掰断了。他把分成两段的锤子扔在地上,像是扔掉仇人的尸体,怒气冲冲道:“那些坏蛋打不倒我,我会反抗,刚刚你要是没进来,我会用这柄锤子敲扁格利高里那个杂种的脑袋!那些,那些以前的,以后的想欺负我们的人,我会让他们知道,没有一个矮人是好欺负的!”
“对,老爸!我们重新开始,用不了一年就能赚回一个铺子!有手艺在,我们到哪里都不怕。”法雷尔的一个儿子大声附和道。
另一个儿子则说道:“要不是你之前关照过我别动手,我早就拧断那两个士兵的脖子了。”
“闭嘴。统统给我闭上嘴,你们这两个白痴!”法雷尔怒道:“给我去收拾东西,带上值钱的家伙,扔掉累赘东西,全都装到运货的平板车上去。让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两个年轻矮人不知道父亲发得什么火,愣了半天才嘟嘟囔囔地去了里屋。
萧晨看看两人离去的背影,再看一副邪火无处发作的法雷尔,知道矮人心中心中其实是在不断挣扎,他换上轻松一些的语气继续说道:“法雷尔先生,我来这个城市也有些日子了,接触到了不少城里的人物。你要知道那个格利高里——你口中的杂种和混蛋,其实在城里有着不错的名声。你听听:谨小慎微的格利高里、好心肠爵士、面包师格利高里,哦,他这个称号,是因为去年冬天他买了些面包接济了一些穷人。”
“你想说什么?告诉我那个混蛋是个其实是个好人?他们都是些装模作样的坏种。你看看我儿子脸上的血就该知道。”法雷尔瞪大了眼睛说道。
“我是想说,为什么一个偶尔会对穷苦人发发善心的人,到了你的店铺里就变得那么凶神恶煞?”
法雷尔有些发愣,低头不语了一会儿,最后一字一句地愤然说道:“就因为我是个矮人。矮人,不是人!矮人是畸形,是怪物。是和牛羊差不多的……牲畜!我听到过无数人这么说,还明白更多人心里这么恶毒地想。”
法雷尔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显得心绪难平:“不过,我就这么挺过来了,我就这么撑下来了。你看,我在人类的大城市里,建起的自己的铺子,用自己的锻锤让他们明白了矮人是了不起的!”
萧晨默不作声地看着矮人,矮人大声诉说着自己的艰辛,声音却呜咽起来。豆大的眼泪流过他粗糙的面颊,渗进了那把大胡子里,“可是……可是这些又要没有了……”
“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去一个安全,自由,人们都尊重你的地方吗?”萧晨很诚恳地问道,“我保证,绝不会有类似今天的事情发生。”
“呵呵。”法雷尔脸上带着眼泪,有些自嘲地笑了,“可你也是个人类啊。对你们来说,我这么一个被放逐的矮人永远是个异类。我们身高差得太多,所有人都会低着头来看我的。自从被矮人王国放逐,我就觉得自己就像陷入了一只冒着黑烟的烟囱里。我的手可以挥舞两百公斤的锤子,也没有砸开这层黑烟的力量。”
法雷尔看了一眼满脸惋惜的萧晨,转身也向里屋走去,“我受够了看脸色的日子。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大不了躲进山沟里面去。”
萧晨郁闷地看着法雷尔,没想到碰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拉了他一把,都没能说服这个固执的矮人。但他也没辙了,没有基本的信任,简直无从下手啊。
“你甘心吗?”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罗玲开口了,她的声音像根针,扎进了法雷尔心里,“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的起因都是谁的错?是谁让你到处流浪,是谁害你失去了妻子,是谁让你就这么赶在夜里狼狈逃窜?”
法雷尔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女人,你想做什么!不要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激怒法雷尔。”
“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有报仇的勇气罢了。一个人可以没有报仇的能力,但是如果连报仇的心思都没有,可枉被叫做男人了。”
“谁说我不想!我做梦都想让那些老顽固知道,错的是他们!我想要让他们知道,我这么多年来悲惨的日子,还有丽莎的死,都是他们的错!我只是,只是不愿意……”
“你不用作任何解释,想要以一己之力报仇,连寄人篱下的牺牲都不愿意付出,会有成功的可能吗?!”罗玲的声音清冷而尖锐,毫不留情地戳在法雷尔的痛处。
“你知道什么!我相信过别人,相信过自己能风光的回去证明给他们看,相信过自己的会最终让那些老家伙付出代价。为了实现这些,我没日没夜的干,可我最终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反而失去了丽莎!一切都是假的,狡猾的人类一次次轻易地骗了一个愚蠢的矮人。”法雷尔的脸上,怒气和失望的神色交替上演着,最终在悲哀中定格,“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怎么还能相信人类?我又怎么知道,跟你们走后,会不会又是这样的结局?”
“你无法知道。我也不会保证。”罗玲很认真地说道,“但除了我们又有谁像萧晨一样信任你,把他的折刀安心给你测试?又有谁认真听取你的苦闷,用这样平等的态度和你说话呢?也许这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值得尝试的机会,如果你还有一点点心气,那就该赌一把。”
法雷尔凝视着罗玲,罗玲的目光透彻而灼人,让他很快不敢对视。他一把把抓着自己的胡子,纠结地在原地打起了转。
这时候,里屋门口里传来他小儿子的声音:“父亲,也许我们应该再试一试,我在矮人王国之外出生,还从没见过家乡的样子。你说过,每个矮人都应该出生在故乡的熔岩河畔,感受锻造之神的灼热气息,也应该安葬在熔岩河里,变成锻造之神血脉的一部分,可我到现在也只能想象熔岩河的壮美。”
“是啊,我也想再次见到万锤之谷的模样。每天听着无数锻锤齐响醒来,那会是多美妙的事情。”大儿子说道。
法雷尔看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