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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归梦满青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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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睁眼,却正对上芙嘉笑容,欣喜中略带着几丝疲惫。     
  三.素丝染就以堪悲     
  在窗前伫立了一会儿,我终于掀开门帘,迈步走了出去。我从小就陶醉于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式,然后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心里暗暗的自得。 
  芙嘉的笑容总是温柔而甜蜜的,她扶上我的胳膊,最自然不过的絮叨着自从生病以来,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小女人的絮叨,甚至偶尔还会学着她的语气反驳两句只是今天,这“亲切”的声音却让我觉得怪怪的,仿佛存着几分探询的意味。而不远处,不知是什么掉落在地上,发出一丝细细的响动。 
  玉儿,她终究还是来了。一抹窃笑飘落到我的脸颊上。不过我很适时地抬起了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仰望着依旧茂盛的银杏树冠,其实,只是为了不让她看见。 
  “我,我有了!”芙嘉的一句话把我想象中的一切全都打碎了,心里有一点懊恼,但很快就被随之而来的各种情绪冲掉了。孩子,这无疑对我是个喜讯,至少可以封掉那些“雍亲王府子嗣艰难”的流言,还可以堵住那些一心想把女儿妹妹嫁进王府的人的嘴。 
  而在这个时机,这个地点,我最佩服的人还是芙嘉,无论我刚才听见了什么或是想说什么,至少现在,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暂时忘记了。 
  她很聪明,甚至是聪明的有一点点过了。     
  “恭喜王爷和侧福晋,恭喜,恭喜…”对面的一个声音响起,我转头望了过去,看到的竟是一张平静淡漠的笑脸。心底没有来的拾起几分失落,下意识的紧紧握住了身边的一只手。     
  银杏树的叶子在秋风中如千万黄绢小扇,犹如缭乱的心绪盈盈坠落。看着她转回身,渐渐走远,仿佛一步一步从我的心上踏了过去。     
  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但是那天夜里,我却又一次梦见了玉儿。一个空旷而陌生的地方,她穿着一身怪怪的衣服,坐在湖边的栏杆上晃悠着双腿,风吹过她乌黑的长发,清澈而忧伤的眼神,映照着寂寞流淌的湖水… 
  有些人生来就是被别人仰视的,所以才会举起一张冷漠的面具,固执的不肯放手。我知道自己不会走过去,歉疚的低下头,凝视她的眼睛。     
  四.小书锦字篆清词     
  果不其然,户部的事情终究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除了希福纳被革职,其他的堂官不过还了银子了事,老八户部的差事依旧照管,太子也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心里忽然生出几分庆幸,若不是生了这场病,万一被搅在里面,岂不平白落了没趣?     
  眼见快到额娘的寿辰了,看见福晋摆了一屋子的珠宝玉器,不禁打趣道:“要是让外人见了,还以为咱们家开了当铺呢。” 
  “王爷这个时候到来消遣臣妾,还不是您说的,要替十三叔也准备一份。”静宜抬了抬眉毛,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忙碌。 
  一想到十三,心情突然大好,走到静宜身后,轻抚着她领子上的如意云纹道:“过几天,我倒是要让他亲自来跟你这个四嫂道谢呢。” 
  “什么?”身前的人一怔,呆呆的转过身问,“皇阿玛他老人家真的…” 
  “真的。”我笑着点了点头,“半个月前就派人去接了,估摸着这一两天也就到了。” 
  “怎么,十三叔不是被关在宗人府,哪里用得了这些路程?” 
  “是,是啊…”被她一问,我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因为眼前的人,并非是跟自己分享了曾经的秘密,只好讪讪的挪开眼光,岔开了话题,“对了,你们几个媳妇都给额娘备了什么?” 
  静宜一笑,便开始如数家珍的报了出来,似乎刚才的疑问只是凝滞了一下的空气,轻轻一吹,便烟消云散了。 
  “爷,你看芙嘉给额娘绣的这幅大藏经,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呢。”静宜似乎把什么东西展开在我的面前。 
  我的心,却依旧停留在方才的尴尬里,随便瞟了一眼那精巧的卷轴,啊,浑身一震,整个人却仿佛凝固了… 
  “芙嘉这绣工可真是精致呢,都快赶得上南边贡上来的绣品了。不像明丽和如玉,连针都不知道怎么拿。她如今又有了身子,爷可是…” 
  “是该好好的赏她呢。”我有些不耐的打断了话头。 
  静宜收了手里的东西,转过身一脸疑惑的望着我。 
  “没什么,刚想起书房里还有些事情,我先过去了。”     
  团寿花纹的玄色织锦贡缎,配着香色的玲珑锁边,一个个掐丝金线的小字,无论针脚笔体,劈丝配色,和当初浸在一片湖蓝色中那个圆润饱满的“祯”字,都如出一辙。不是没有猜想过这样的结果,不过是那一闪而过的念头被我刻意的模糊了。为什么每每当我以为自己可以从容的去轻视去憎恶的时候,心里却总是提不起任何的情绪?     
  小心地从怀里掏出几张皱皱的宣纸,一行行的墨迹粗细不均,柔软无力,仿佛是在迷乱中散落着自己的悲戚… 
  阮郎归 
  春愁 
  流水落花春日闲,把酒自言欢。玉啸声咽角声寒,相逢醉梦间。 
  思往事,泪痕残,春晓不成眠。五更清月映朱颜,一夜又阑珊。     
  夏末 
  莲叶田田为谁开?怅怏独倚怀。一行欧鹭惊旧梦,心事已沉埋。 
  花踌躇,影徘徊,尘暗旧妆台。凉阶玉露情犹待,凭栏望沧海。 
  秋思 
  暮云收处染秋霜,相思似梦长。愁怅此情无寄处,徒共落花黄。 
  人尽寐,独忧伤。清歌枉断肠。与君别时泪千行,红尘莫相忘。     
  冬寒 
  小楼昨夜破寒初,灰烬暗薰炉。倚窗听罢夜啼乌,红日晓升出。 
  残梦断,枕鸾孤。惆怅对酒舒。思量浑似旧时书,字字却已疏。     
  五.梦残还寄兰花溪     
  “玉儿!”当我把在舌尖上辗转了千百回的名字终于叫出口的时候,却听不到有人用她清脆的声音回应。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人来来往往的忙碌着,而我的眼前,却只有一幅苍白的画面:我的玉儿,湿淋淋的倒在十三的怀里,惨淡的面色,柔弱的呼吸,仿佛绘在风筝上的纸人,恹恹的了无生趣。     
  那羊脂玉的扳指在泪水中浸得滑腻腻的,攥在手里,竟有些拿捏不住。泪人一般的小乔一边从袖子里掏着东西,一边断断续续的哽咽着。胸中仿佛闯入一只猛虎,正肆无忌惮的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而心里的那份悔恨惊恐,却一如附骨之蛆,即使痛不可抑,却也丝毫不能减淡一分。     
  胭脂色的小笺仿佛窗外的桃花纷落,点染着人心中最无奈的怅然。揉了揉酸涩的眼眶,竟有一滴泪水轻落,打湿了字迹。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离人终不遇。梦里凄凉无说处,不如梦醒方别去。     
  ********************************************     
  各位大人原谅四四吧,偶想了一个星期,都不知道该怎样虐他。就让他在下一章里好好的补偿一下女主,将功补过吧。 
                  梦外繁花 
  四周的湖水清澈透明,我甚至能看得见明晃晃的阳光透过水面折射出的倒影。放松了四肢,随着涌动的水流缓缓下坠,如同一个人陷入了童话的世界里,不见了喧嚣和浮华,却也混淆了真实和虚幻,只有寂寂流淌的水声在对着我浅吟低唱。 
  渐渐的,我看见湖底,那光滑平坦的土地上生长着一些奇异的植物,它们的枝干和叶子是那么柔软,只要水轻微地流动一下,就摇晃起来,好像它们是活着的东西。大大小小的鱼儿在这些枝叶中间游来游去,仿佛天空上自由的飞鸟。 
  在那最深的地方,一个不大的缺口豁然洞开。几颗晶莹璀璨的泡沫正从洞口裸露出来,朝着我的落下的方向,蜿蜒而来。我仿佛看见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消逝,直到与那些神奇的泡沫融在一起…一下子觉得很悲伤,想起小时候看安徒生故事里的小人鱼,为她美丽而哀婉的爱情滴下人生的第一滴泪,原来一百年前的某一天,王子依旧会住在华丽的宫殿里,依旧有高贵而优雅的微笑,只是依旧,会让爱他的女人心碎。     
  过了很久,我看见自己在一间洁白的卧室中醒来,床头放着一束恬淡的百合花,悄悄的氤氲着屋子里的空气。我的阿真,怀抱着双臂,一声不响的望着窗外,眸子里一抹朦胧的暖意,在透明的玻璃窗上肆意的涂抹着。站起身,顺着他的眼神向外望去,院子里斑驳的花丛中,一个美丽的女人手指着我们的方向,正对身边的男孩说:“弘历你看,阿玛在上面对着你笑呢。” 
  … 
  一下子惊醒,却是淡淡的草药味道在空气里弥漫,茜色的幔帐,花梨木的书案,还有散落在桌面上几张微皱的宣纸…我仿佛有些迷惑了,分不清哪个才是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     
  “玉儿?”一个不大的声音从头顶上方落了下来,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喜悦。 
  我的心微微一颤,明明听得出,却仍旧执拗地问:“是谁?” 
  他没有答话,只是慢慢的弯下身子,整个人仿佛垂下的幕布,徐徐降落在我的面前。 
  我定定的看了过去他的辫发有些散乱,仿佛被风吹过却没来得及打理,一向洁整的琵琶襟马褂上,也残留着浅浅的酒渍。只是一对漆黑如墨的眸珠,依旧在日光下骄傲的闪烁着,霸道而有力,几乎是毫无道理的照进我的心里。却也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那金子一样璀璨的光彩,并不唯一的闪耀在我的头顶。  
  鼻子有一些微微的酸楚,突然很想倾泻所有的泪水,埋进他的掌心。 
  可皱一皱眉,眼底偏偏却干涩如烈日下的土地。     
  眼前一晃,原来是他冰凉的手指抚上了我的面庞。透过指尖的缝隙,我看见一丝自如的微笑挥洒在他的脸上。心底徒然闯入一丝淡淡的失落,不能归去,那只好在这无可逃避的世界里继续我的经历。只是我的心,或许是在冰水里泡得太久,已经麻木的失去了面对和伪装的勇气。又或许太在乎彼此的爱情,哪怕再有一丝最细小的裂痕,也是我所承受不起。 
  抬起头,我可以看得见头顶上那方湛蓝色的碧玉,依旧是清朝的天空;只是我却永远不会知晓,摆在面前失而复得的爱恋,到底能走多远?     
  记得是谁说过,没有你的拥抱,我如何想象如此的凄凉,但当我试着遗忘所谓的地老天荒,一切的刻骨铭心也都化作远去的翅膀。也许,那最幸福的一种力量,竟是遗忘…     
  “对不起,我好像真地记不起你。”我把自己的目光藏在他手指修长的阴影下面,仿佛一只受伤的蜗牛,胆怯的躲进硬壳最阴暗的角落里。 
  他的手蓦地一抖,好像瞬间被我细微的声音灼伤了,张开的手指顶住我的下颌,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仿佛沉闷的雷声:“你说什么?” 
  “我不认识你!真的,不认识。”我本能的向后退了退,死死的攥住胸前的被子,不知道是坚强,还是懦弱,竟能望着他的眼睛轻易的说出这几个字。     
  “嗯…”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阴霾的脸上闪过一丝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深邃的眸色却依旧肆意的张扬。 
  他缓慢的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只在出门的一刹那,掉落下一丝无人知晓的悲伤。     
  也许,曾经的痴恋,曾经的星光,只是年少轻狂;如今我微笑,我悲伤,都已不再是旧时的模样;空气中谁的心伤,在轻轻在流淌;墙外的玫瑰孤独绽放,总是伴着记忆里淡淡的月光…     
  …     
  我以为自己还会像上一次落水的时候一样,不过一碗清粥、几盘小菜就可以恢复原形。可小乔喂在我嘴里燕窝粥、莲子羹,却只会让我的胃翻江倒海。似乎记得几个时辰之前我还坐在床边发呆,可为什么却又会倒在床上,头晕目眩,浑身发烫。病倒,只会让伤了心的人倍感凄凉,原来世界不过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混沌,仿佛大雾中的高速公路,看不见一点点闪烁的灯光。 
  偶尔,我会感觉一支光滑而有力的手指轻拂过我的额头,仿佛催动风的节奏吹来一点冰爽的惬意。而当我正要开口呼唤“阿禛,是你吗?”,便会如大梦初醒一般想起飘荡在秋风中的银杏叶片,想起那个有着大大的眼睛和好看的酒窝的女人,一如娇艳的鲜花依偎着他的情怀。 
  原来,记忆就如同潜藏在心底的连环画,总是清晰而生动描绘着欢乐与悲哀。只是与欢乐相比,悲哀总是会坚持得更久一点。     
  几天之后,当孙太医坐在我的面前,一边诊脉一边打量我的时候,我终于可以自己坐起身,认真而平静的思索。我不知道四爷是否会告诉一个大夫,他的一个女人失去了对他所有的记忆。只是从他闪烁的眼神中,察觉出一丝探寻的意味。     
  “没想到格格恢复的倒是很快,再有个三五天的功夫,应该就可以下床了?”大夫抬起手,平直的语调却像是真心为我高兴。 
  我点了点头,轻声说:“劳烦太医了。” 
  “格格记得下官?”他似乎犹豫了一下,顿了顿,终于把忍了很久的问题说出了口。 
  我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只略微偏了偏头,错开他的目光,淡淡的回问过去:“太医家学渊源,是否听过有一种被称为自闭的病症?” 
  他在我意料之中的摇了摇头。其实,这本就不是一个需要回答的问题,自闭症是直到二十世纪末才被人们正视的,久远如斯,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把头埋在双膝之间,淡淡的声音从指缝中滑了出去:“你知道吗?当成型的婴儿还在母体中的时候,就是这样低着头,抱紧自己膝盖的姿势。而且每当人的生活遇到巨大的挫折或者伤害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回到这种状态。为什么,因为缺乏安全感。她只是希望退出别人的视线,把自己封闭起来,即使失去快乐,却至少可以不再悲伤。” 
  我说完了,竟然笑了起来,仿佛在为自己的理论作着身体力行的注解。我并不在意他是否懂得,就像我不介意自己以如此的不雅的姿势示之于人。我只是想,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仅此而已。 
  对面一阵响动,抬起头,原来医生已经站了起来,非常疑惑的望着我。我无所顾忌的平视他的眼睛,抛却了这七年来所学到的所有的理解和规矩。 
  “玉格格确是不多见的女子,瑞之真心为王爷觉得惋惜。” 
  “为了一枝花而失去整座花园,难道不是更可惜吗?”     
  其实医生总是会把病痛想象得更持久一点,从他走后不到两天的功夫,我已经开始在院子里溜达了。枝影横斜的玉兰,虽未开花,却也有裹着绒毛的嫩芽向上突起。只是望着那处处盎然的春意,却让我的心生出浅浅的悲凉。 
  花开花落,不过朝夕之间,情浅情深,又经得起人生几度秋凉?原来这世间万物,离合悲欢,不过是空叫人辜负。     
  “怎么还是以前的老样子,看个树枝儿也能这样入迷?”一个久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我蓦的从忧郁中醒来。 
  转回身,万分惊诧的注视着那个曾经对着我一次次无奈的苦笑的人影,竟然生出几分想要欢呼的冲动。 
  他也同样望着我,只是渐渐收敛了嘴角的笑意。走到我的跟前,伸出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有些疑惑的问:“我是胤祥,十三爷,枉我一次又一次地把你从水里捞上来,你就真不认得了?” 
  原来是他?!我又一次震惊于那可怕的宿命论。心底却在瞬间涌起融融的暖意,只不过嘴上依旧调侃着说:“大恩不言谢。当初的那一回,如玉已经为奴为婢,忠心侍主了。如今这一次,小女子只好来生当牛做马,报答恩公了。” 
  他哧的一笑道:“当牛做马就算了,也不少你一个。不过四哥要是少了红颜知己,岂不是大大的无趣?” 
  听他如此轻松的提起那个人,不禁愣了一下,赶忙又换作一幅冰冷的脸孔道:“十三爷过门即是客,如玉自当倒履相迎。不过,你若非说些不相干的人和事,那只好请爷另觅佳处吧。” 
  “不过一句玩笑话,也值得你这么较真?得了,算是赔罪,我请你喝酒,如何?”十三并不生气,只是笑吟吟的望着我。 
  “好啊!”我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我让小乔烫两壶好酒,再预备几个小菜。” 
  “不好!不好!”十三皱起眉毛,很认真地摇了摇头,“既是我请客,哪能用你的地方。前门外面新开了一家酒楼,听说是从金陵花大价钱请的厨子,怎么样,一块去试试?” 
  心底沉寂了很久的一种感觉竟被他轻而易举的抽了出来,忽然想起上大学的时候,几个朋友经常聚在西门外的小饭馆里,对着简陋的木桌、沾满灰尘的玻璃窗,尽情的宣泄着各种各样的情绪。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旋而又有些怀疑他真实的目的,警惕的问:“只有我们两个?” 
  十三似乎早已预料到我的怀疑,一边点头一边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过那潜藏在眼底的笑意却又为何会有一丝恶作剧般的淘气?     
  到了酒楼门口,已是黄昏时分。因为天气暖和,街上叫买的叫卖的,来来往往倒也甚是热闹。我换了一身男子的装束,跟在十三背后,举头看看那龙飞凤舞的匾额,倒还认得出是“廊亦舫”①三个字。十三并不是第一次光顾,边走边给我介绍,原来这酒楼的老店竟是秦淮河上的一艘画舫,客人站在二楼的雅阁,跟随着船身缓缓的游弋,便能看见万盏华灯,千点霓虹、照天映水。而这食肆,亦廊亦舫,佳肴美味沁人心脾……久而久之,这廊亦舫的名号也就传开了。如今在京城开了分号,虽然无水可依,但那犹如画舫一般的建筑样式,气派的黑色镂空雕花走廊,不设大厅的全部雅阁式设计,还是显而易见的昭示出它的与众不同。毕竟,天子脚下,繁华盛地,自然不缺有银子的人。手里既然攥着大把的银子,怕的也只会是少了花出去的地方。     
  上了二楼,每一间雅阁的门楣上都刻着金陵的一处名胜,两旁的对联则是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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