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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身上穿着他的衣服,他的身上,是一件里衣,还有一块破麻袋。
晚晴曾笑言,他们两人这个样子,出去乞讨,一定可以发大财。
只是,绝心没有一点幽默感,当下便说报歉什么的,让她郁闷。
………………………………………………
今天的份结束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一)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一)
“呃,好。”绝心咽了咽吐沫,下意识的就想干咳,却又生生憋住,只是盯着晚晴衣襟,手却不自觉的颤了起来。
见他嘴上应着,却又迟迟不动作,晚晴终于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了。而绝心表现的实在太明显,不论是他闪烁的眼神还是那微红的脸上,都看得出他此时的紧张。
晚晴不由轻轻一笑,“如果不上药……”
“不行。”不等晚晴说完,绝心已果决的否定。“不上药,会留下疤痕。”
晚晴却是不在意的:“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别人看不到。”
“谁说别人看不到!?”绝心皱眉,还瞪了晚晴一眼,不知是不是把面具拿掉了,也觉得在晚晴面前无需再遮掩。所以,连表情都丰富了许多,只是,仍无笑容。“我……”
猛的住了口,似吸了口气,才慢慢说道:“将来,你的夫君会看到。”
晚晴眨眨眼,抬手看自己的手心,那细细的伤痕,“男人很在意吗?”
“当然。”绝心立刻接口道。
“你呢,你也在意吗?”
绝心呼吸一滞,没有说话,只是暗一咬牙,将晚晴身上的衣服一点点解开,开始温柔而细心的替她上药。
他是大夫,在他的眼里,不论男女,不论老少,都只是病人,只是病人。
随着绝心的动作,晚晴直觉一阵阵的清凉,随着他的手指一点点的漫布全身,从他的指下,一点点的向周围扩散。
天气本来冷,他手下的药更是透着凉意,可晚晴却偏偏诡异的觉得,那一点点凉意散去,快消失无踪的时候,居然化成了点点火星,一点点的,慢慢的,灼烧着她。
在这样的冷天里,晚晴直觉得,舒服之极,比喝热汤还要舒服,让她昏昏欲睡,却又忍不住想要感受更多。
“你这是什么药?”晚晴轻问,口中不自觉得发出淡淡的舒服的呻吟声。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二)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二)
绝心手下猛的一抖,动作更是一停,随即又继续抹药,只是动作快了许多。也重了些。
晚晴想看他脸上的表情,却恰恰被他手里的一个大碗给挡住了视线,她猜,他脸上大概非常的尴尬吧!必竟,现在等于是一个祼女躺在他的面前。
在这种年代,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虽然,她的身上被沫了黑乎乎的药,就像是以前曾看过的人体彩绘一样,不过,她可不认为,他有那样的体悟。
连她自己都有些尴尬呢!
“本来是要做成雪肌膏的,可惜,这里东西太少……等明日,我回双龙城去取些东西来,会比这个效果更快。”
绝心的声音沙哑着,话说的有些急,中间更是停了好几次。
“好了,现在,上背后的药。”不给晚晴再次开口的机会,绝心连忙替晚晴将衣服穿好,她身上的那些小伤其实并不重。
最主要的是,绝心怕她留下疤痕,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伤得最重的,却是她身后的烧伤,还好,最痛苦的那七天,晚晴都在昏迷着,此时到是轻松了许多。
听绝心说,不但伤口已好的差不多,更可以躺着睡觉。
据说,开始的时候,他都不敢让她的背沾着一点东西。晚晴可以想象,那是多么惨不忍睹的状况。
“如果我将来的夫君,知道我全身都被人看光了,不知会不会在意。”
当另一抹清凉落在背上,慢慢涂晕的时候,晚晴突然撇嘴轻道。
背上的手再次猛的一抖,声音越发的粗嘎,“我是大夫。”
晚晴突然就笑了,“原来大夫都不是人哦!”
背上有着轻轻的叹息,再开口,却有着浓浓的欠意,“是我的疏忽,明天,我会找个丫环过来。”
晚晴转头,侧看着他,却只看到他腿部到胸口的位置,再上便看不到了。
“你明天要回双龙城?”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三)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三)
“恩。”之前她昏迷不醒,无法照顾自己,他自然是寸步不敢离,现在,他只要将她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他就可以暂时脱身一会儿。
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尤其是没有药,让他很是无奈。
“你回双龙城,替我查一个人,可以么?”晚晴轻轻咬唇,终于还是开了口。
“谁?”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眼里却有了疑惑,“萧敬?我告诉过你了,他没事,那晚,他……”
“不是他。”晚晴轻轻摇头,“是……”
“谁?”
“三皇子。”晚晴轻声开口,“我想知道他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父母,在何时何地出生,从小到大……所有的一切。”一口气说完,晚晴才抬头,“可以么?”
背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顿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动作起来。
晚晴看不到的上方,绝心的脸,疑惑、紧张、释然、更多的,却是痛苦,交杂在一处,定定的看着那伤痕累累的后背。
他不在意,不在意她身上的伤。可是,他不能说。
他也不在意,不在意她是不是被谁看光,可是,他不能说。
他能说的,只是,“可以。”声音粗嘎的几乎无法听清。
“多谢。”
“为什么是三皇子?”
他记得,她与三皇子只见过一次面,可是,他也同样的记起,在她第一次见到三皇子时的激烈反映……于是,不等晚晴回答,他便自以为明白了。
“我会让人查他,最多一个月。”
“多谢。”
面对晚晴这两个字,背后的手速度快了许多,不一会儿,便替她上好药,又穿好衣服。
“好了,这是这一疗程的最后一次了。”
晚晴立刻轻声欢呼,“是不是说,以后都不用上药了?”
绝心摇头:“不是,只是,从一天一次,变成三天一次。”
“哦!”晚晴泄气的点头,不过,还是觉得已经很不错了。到是绝心,微微皱眉,“你一个人在这里待一天,我会将东西准备好,放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记着,不到不得已,千万别起来。”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四)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四)
晚晴点头,却又突然斜着眼扫向绝心,“我一直想问,之前,我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你是怎么处理的?”
刹那,绝心的脸腾的一下涌上红潮,连耳朵和脖子都如晚晴的面具一般的红。
“我,我去替你熬药去。”又一次,绝心的落荒而逃。
“噗!”看到绝心匆匆逃走的身影,晚晴终于忍不住喷笑出声。接着便是一阵狂笑,“哈哈哈……”
可是,笑着笑着,她却慢慢的停了下来。转过头,直直的看着门外,那个正蹲在一个简易炉灶前熬汤的男子。眼里若有所思。
…………第二天的分割线………………
第二天天刚亮,绝心便将晚晴一天的所需都放在一个缺了腿的桌上,摆放在晚晴的床头。在床下,还摆了一个临时配了个盖的桶。
看到那桶的时候,晚晴又朝绝心望了一眼,绝心立刻又满脸通红。饶他再是大夫,在他眼里应该无男女之分。可是,涉及到那种私密事情的时候,还是非常尴尬。
尤其是,这个女子,还是他心中所恋之人。
“呃,你……”
“我知道。”这一回,晚晴没有为难他,只是看了一眼那个桶,那是让她方便之用……还真是难为了他,想得这么周道。
尤其是,在她昏迷的这些天,虽然按他所说,她几乎是除了药和水外,就不曾吃过东西,可是,她总还是会有些排泄方面的事。
而那些,都是他处理的……这样的一个男人,不论他长的如何,不论他性情如何,不论,一切都无法再论,只凭他这一些默默行动。
便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的心化为一滩水,柔得再也捏不起任何棱角来。
晚晴是女人。
“早些回来。”看到绝心又尴尬的准备急急离去,晚晴连忙扬声叫了一声。
绝心的身影猛的一顿,转头看向晚晴,眼里有着不知明的光猛的一闪,又被一丝痛苦压下去。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五)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五)
重重的点头。“我会的。”
“小心些。”
晚晴再次叮咛。
“我会的。”这一次,绝心眼里的痛苦更深,转头快步离去。
又是落荒而逃,只是,这一回,不再是尴尬,而是因为,痛苦。
晚晴对他略有改变,在她醒来看到他的一瞬间,他便感觉到了。
他整颗心都在她的身上,她的一点一滴的改变,他都比她看得更清楚。
看到她对他的改变,他兴奋的几乎跳起来,可是,伴随着兴奋而来的,便是更深沉的痛苦。
师傅曾规定,他面具下的真容,并不是仅能给妻子看,而是,第一次,一定要给妻子看。
在他拿下面具时,便告诉自己。这一辈子在他的心里,他的妻子,只会是晚晴。虽然,这一生,他决不会娶她,但是,他会爱她,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以丈夫对妻子的爱……只是,他只能是偷偷的。决不让她知道。不能让她知道,更不可以让她知道。
在他看来,以往,晚晴虽然对他很信任,非常的信任,甚至是有些依赖的。可是,她也只是当他是搭档,当他是哥哥,是朋友。
所以,他一直以为,这样的痛苦,只会由他一个人来品尝承担。
虽然苦,可是他甘之如饴。
但是,看到晚晴的改变,他却越发的痛苦了。
他如此爱她,却一点都不希望她爱上自己。他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发现他对她的爱。然后,在将来,她会爱上另一个人,嫁给另一个男人,生儿育女,过着她自己的幸福生活。
而他,会永远守在她的身边,守护她,祝福她……他,只要做她的搭档就好,做一个可以随时让她打劫的朋友,哥哥就好。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她对他的改变。虽然,那让他怦然心动,让他为她抛弃灵魂,下十八层地狱都可以。
可是,他只愿自己下地狱,却不愿她跟着一起……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六)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六)
一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对于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晚晴来说,简直是度秒如日。
尤其是在绝心离开之后,她便不时的看着那空荡荡的大门。
想着他什么时候会回来,算计着过去了多长时间。
肚子饿了,便吃一些绝心替她早准备好的东西,冷冷的,干干的。可是,很美味。
她不敢吃太多,更不敢喝太多,怕真的到了不得已的时候。
每一次起身会痛,会撕裂伤口,是一回事。
更主要的是,她可不想睡在一个臭臭的房间里。
无聊了到了极点,她便强行让自己想一些事情。
想萧敬,听绝心说,萧敬好像受伤了,不知道重不重。
想那个十七王爷,想那一场叔侄相残,也不知道最后谁赢谁输。
又想到那个三皇子。
绝心问她,为什么她要在意那个三皇子。她不是不愿回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三皇子长得很像一个人。一个,她一度以为是梦幻之中出现的,根本不曾出现过的一个人。
那个她刚到这个世界上,便死了的女子。她一以为,那段记忆也是跟那个神仙的记忆一样,只是梦境。
没错,三皇子就是长得很像那个女人,那个,她曾以为,是她亲生母亲的女人,那个……她早已忘却的女人。
她并不在意自己是谁生的?反正从出生到现在,她认的母亲只有红云一个人。
她认的亲人,也只有萧家的众人。
她并不想要认谁,不论贫穷富贵,不论是皇亲还是国戚,她都不在乎。
可是,她又难免好奇,在那她几乎要忘记的记忆中,那个女人到底为何而死,而她,也仍记得,那个扇了她一巴掌的女子。
她想知道的,其实只是事实而已。
日头落到西方,天色渐暗。晚晴又很自然的想到绝心。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七)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七)
想到在醒来后,初见他时的那种震撼的感觉。那丝丝扣扣的缠绕在心口的温暖和感动。
想到他替她熬药做饭,想到他每一次喂她喝药喝水,吃饭。
想到他因为她的调侃而满面通红的脸。
想到他在她未醒的日子里,他对她的照料。
想到他替她换药时,手指在她身上的涂抹时的感触。
想到她心底的感动,想到他看她时的那种压抑的目光。
想着想着,便想到了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
每一次,在她有需要的时候,他总是会适时的出现,并且很巧合的,就能解决她的所有问题。
当她缺钱时,他便会立刻送上金银。
当她要离双龙城时,明知道不该来,可是,他还是提供良驹,将她一路带来……
他,那么了解她的一切,知道她的所有需要……他不是神仙,不能未卜先知。
晚晴长长的出了口气。
“十年了,我居然开始想你了。”好奇怪的感觉,可是,这种心中有所牵挂的感觉,酸酸的,甜甜的,真好。
当年,萧敬离开家时,她都没这种感觉,只是有一点伤感。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可是,绝心离开才一天而已,一天都还不到呢,一想到他,她便不自觉的觉得心中慌慌的,紧紧的。这种感觉,陌生的紧。
“就算是日久生情,这时间也太久了些吧!”晚晴自我嘲笑着。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虽然不曾有过什么轰轰烈烈的感情经验,可她曾生在那个开放的年代,喜欢人,被人喜欢的经验并不缺少。
更别说,那个世界,对于各种感情的描写,不论是心理学,还是一些杂书,甚至小说,都非常详尽。
详尽到足以让一个完全不曾谈过恋爱的人,成为一个恋爱大师。
此时此刻,不,是在昨天,或者更早一些,在她初初被他那张脸震撼到的时候,她便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
她喜欢他。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八)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八)
不得不说,当晚晴开始有了这样的知觉之后,还是小小的讶异了一会儿。
可是,很快的,她便释然了。虽然,会被一个不知多少年前的男人给煞到,有些不可思议。
按她曾经的想法,她大概是要做一辈子单身女贵族的,毕竟,思想隔了几千年,想要找一个与她共同语言的人,可实在不好找。更别说,还要让她有那种感觉。
可原来,人们对爱情所说的是真的。
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哪怕来自不同的时代,也完全没有关系。
只要感觉对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所以,在初初的讶异之后,她便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喜欢上绝心这个事实。
喜欢便喜欢了,她不觉得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
因此,她立刻便想到了表白的问题。
不管是不是她自作多情,在她明白自己喜欢绝心的时候,她立刻便归纳了绝心对她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对她的态度。
最后,很自然的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绝心喜欢她。
所以,她考虑到,如果她来表白,绝心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她怎么也是个冷静的人,所以,她也预想了另一种可能,如果绝心拒绝的话,她要怎么办?
天下男人何其多,可是,能让她动心的,目前为止却只有一个。所以……她决定,还是抓紧眼前的好。
那么,就只能先赖上他了,谁让他们共患难了,他不但把她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还摸了个遍,更侍候了她七八天的吃喝拉撒睡的问题呢!
借口实在是多到用不完。而且,每一条都能把他压得死死的。
不论是礼还是兵,晚晴都想得很清楚,而且,也都准备好了。
可是,偏偏,她没想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绝心会因为怕她对他的感情越发深,深陷泥浊而不可自拔,更怕自己会忍不受不住她的美好的诱惑,而拖着她一起坠入地狱。
所以,他便干脆的……不再回来了。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九)
绝心:我不在意,是不能。(九)
晚晴躺在床上,一直等,一直等。
一直等到绝心与她相约的时间过了,仍是未来。
晚晴不禁开始担心。是不是双龙城有什么变故,还是他出了什么事……
终于,当外面全都黑透,繁星挂上天幕之时,晚晴的耳边终于听到了那规律的马蹄声。
只是,当她满心喜欢的等到那声音靠近,来人下马,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却彻底怔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一脸疑惑的看着来人。
“你是谁?”
“我是公子派来侍候小姐的。”那是一个少妇,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梳着已婚发式,整个人,清冷冷的,那气质,到是跟绝心以前很有些像。
只不过,那冷却比绝心要好许多,并不像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生人莫近的气息。
“公子?”
“怪医。”妇人看了晚晴一眼,将身后背的一个大包,送进来。放在晚晴的床上。再次转身出去。
再进来,又是一大包的东西,如此来来去去五六趟,才终于将东西搬尽。
晚晴也才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你家公子呢?”
她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公子的事,岂是奴卑能多问的。”
妇人边收拾屋子,边淡淡的开口,她的手脚很快,很利索。不一会儿,屋里便完全不同了。
晚晴在她回了那一句之后,便不再开口,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绝心为何不来。
是被事情绊住了?还是,因为发现她对他的心思,所以……害怕了?
晚晴没有在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