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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蔽日-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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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到底还是按捺住了。

    因为这座马车,一看就是江湖少有的雅致大气。一般江湖人家不会有这等奢侈物,暴发户也不会将之做得如此格调。是以拥有这种马车的,皆是底蕴十足的世家子弟。

    他们只能抑郁难忍地闻着这香味,目光如刀逼视。像是要望断车帘,射穿饮酒之人。

    又有谁想得到,那竟是萧十一郎的酒。

    萧十一郎随意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喝着酒,着迷凝视眼前之人专著沏茶模样。热气缭绕模糊,如画的面容也愈发清远。

    ——能在这样一个春意微兴的午后,这般肆意喝着美酒,惬意欣赏心上之人沏茶美态,岂非已是最美好的享受?

    但这个享受到底长久不了。

    连城璧才泡好一杯茶,便听得车外有人朗声恳切道“在下杜吟,恳请车中朋一见。”

    这声音尤带着蓬勃朝气,说话技巧也并不高明。一听便知是江湖中闯荡不久、尚未被磨平棱角的少年。

    连城璧抬眸瞧了萧十一郎一眼。待见他微皱了眉,才轻笑着伸手抚平,而后命明安挽起车帘。

    立在马车前的是两个佩剑少年,一眼瞧见连城璧模样,面色皆是微愣,而后双眸中油然而生一分神往。 

    皮相漂亮之人,往往能够吸引更多目光。是以如今所有视线都聚在连城璧身上,仿佛俱已怔住。

    这世上好看的男人不少,但如连城璧这般气质雅极的人,却是少了又少。

    连城璧眼中笑意愈深。

    他本就有双温柔的眼眸,瞧着这双眸子,便仿佛他整个人都在对自己笑。也曾让太多人深陷在其中,难以自拔。

    两个佩剑少年似俱是痴了。

    连城璧笑了笑“两位有何贵干?”

    少年们约是吃了一惊,大约也想不到连城璧非但不恼,还能这般好声好气地同他们说话,脸色竟都有些发红。

    到底还是一个看来比较沉着,也比较有经验的少年上前一步微笑道“在下霍英,这位是在下好,杜吟。说来惭愧……我俩只是闻到这位先生的美酒味,腹中酒虫上涌,就想向先生买杯酒喝……”

    他虽比一旁脸红少年有经验,但也不大多。说到后来,脸上也浮现出赧然羞涩。

    江湖中人大多不拘节,讨口酒喝本也非什么大事,说不定更还能因此结几个好。但对上连城璧这样的人,他们又岂能不生出自卑与羞怯?

    连城璧温和一笑“酒却并非本少的。”

    杜吟呆了呆“啊?”

    萧十一郎已坐起了身。他靠着连城璧,目光如鹰隼,淡淡扫过两人“我的。”

    两个佩剑少年似这才瞧见马车里的第二个人,略有诧异地打量他。而后霍英才歉然笑道“抱歉,恕在下眼拙,竟没有看到这位朋。”

    萧十一郎一眼已将两个年轻人看尽,便垂头饮下一碗酒,淡淡道“哦。”

    霍英面色渐渐有些尴尬起来。他望着萧十一郎手中酒碗,满鼻子都是那诱人芳香,仿佛也还能看到那透明澄净的酒水。他努力咽了口口水,竭力平静道“这位朋的酒,一定是二十八年的陈年花雕罢?”

    萧十一郎看了他一眼“不错。”

    一旁杜吟忽然开口,声音已掩饰不了迫切“不知朋是否能割爱,卖给在下两杯……不多,只是这口的两杯酒。这位朋请开个价,只要我们付得起。”

    萧十一郎道“我若不想买呢?”

    杜吟与霍英相视一眼,眼中皆是无奈苦涩。 霍英神色黯然,到底还是礼貌朝萧十一郎抱拳道“……那也是我两与这等美酒无缘……唉。”

    连城璧轻笑出声,笑声温柔且低沉。这仿佛熏着醇香的一笑,最是醉人。

    霍英与杜吟看了他一眼,都微红了脸。

    萧十一郎按下心中不悦,皱眉凝视他俩“你们是走镖的?”

    霍英回了神,礼貌道“我是,他不是。”

    萧十一郎又道“你们都已在江湖中走了很久?”

    霍英道“我已走了挺久,他没有。”

    连城璧笑弯了唇角,敛眸饮茶。

    杜吟一直愣愣瞧着连城璧,满面绯红,不知是在想什么。

    萧十一郎已敛下笑容,冷哼了一声“你们有没有听见过一个叫萧十一郎的人?”

    霍英愣了愣“我当然听见过。听说他是个穷凶极恶之人,罪行已罄竹难。他与女妖怪风四娘关系匪浅……”

    杜吟也抢着道“我还听说,他现在不仅得到了割鹿刀,还携着一位绝美美女,在杭州西湖作恶杀人。”

    连城璧静静饮茶,闻言似笑非笑瞧了萧十一郎一眼。

    萧十一郎玩味般笑了笑“所以你们还敢问他要酒喝?”

    霍英愣住了,杜吟也呆住了。两人瞧着萧十一郎,不约而同退后一步。

    霍英满面已是冷淡“你是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瞧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霍英与杜吟面色愈发深沉。两人双手皆已放到腰际长剑上,似乎一旦萧十一郎有什么举动,他们立即会拔剑。

    但又有何用呢?

    连城璧已将茶水饮尽。接过明安递上帕子,擦净了手。

    而后双手叠与腿上,饶有兴致看眼前两人。

    江湖皆知萧十一郎武功深不可测。仅凭这两人,哪怕是联手,亦不啻于送死。

    更何况这般情况,也不会送死。

    官道上忽然响起健马嘶鸣声,打断这略覆了紧张的气氛。

    所有人都已转头。

    出现在视线里的那匹白马,从头到尾都找不出一根杂毛,反而更像是白玉雕成的。这匹马看起来不但高贵美丽,而且极矫健神骏,应是大宛名种。

    连城璧认得这匹马,萧十一郎也认得这匹马,就连霍英与杜吟都认得这匹马。

    ——因为这匹马实在太有名了!

    天下有座白马山庄。而白马山庄的由来,便是因这匹马。

    白马山庄当然还有个白马公子,正是马背上的白衣侠士。

    看到这匹马,也便知晓周志刚到了。

    是以霍英与杜吟收了剑,恭恭敬敬朝着周志刚行了个礼“晚辈霍英、杜吟,拜见白马公子。”

    周志刚微笑道“轻起。”

    白马公子的笑正若春风拂面。他如今虽有四十多岁,但看见他的第一眼,决想不到他已超过了三十五岁。

    他还是个极其英俊的男人,武功是内家正宗,采也很风。

    而江湖豪杰,名仕风。这些男人,大多有人敬仰。所以只要一提起白马周家,江南武林绝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

    霍英与杜吟受宠若惊般避开周志刚的虚引,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周志刚出道之时,他们两还不知在那个襁褓中喝奶,也几乎是听着白马公子这一辈人的事迹长大的。

    如今真人已站在眼前,他们如何能不憧憬呢?

    周志刚之所以到来,连城璧也大抵知晓。是以他只是一笑“周兄。”

    霍英与杜吟微长大了嘴,看向连城璧的眼神也带了些许的不可思议。

    周志刚笑着打趣“路过我白马山庄也不来喝杯茶,连少也太不给为兄面子了。”

    连城璧微微一笑“刚好义弟泡了杯茶水,便先请大哥喝一杯,以作赔罪。”

    “哈哈,哪有客人请主人喝茶的道理。”周志刚这般说着,接过茶闭眸轻嗅一番,而后才缓缓一饮而尽,略叹息道“喝过连兄泡的茶,则再无茶可喝矣!”

    连城璧敛眸一笑。

    杜吟的脸又忽然红了。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居然是无瑕公子连城璧。

    近年来无瑕公子之名虽已渐染尘埃,但连城璧气度到底一分不减,甚至是更胜当年。

    周志刚道“现在,就请连兄随为我去白马山庄罢。”

    连城璧心下疑惑一点不显,只是笑道“好,不过我还有一位朋。”

    周志刚闻言,侧头去看萧十一郎。

    他方才已注意到这个年轻人。

    他虽其貌不扬,但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好像没有存在一般,可见武功决计不低。听见他周志刚的名字,也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专注喝茶,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此番宠辱不惊的态度,决非一般人所有。

    周志刚便温和道“这位朋贵姓?”

    萧十一郎淡道“免贵姓萧。”

    周志刚笑道“我便托大称一声‘为兄’。萧兄既是连兄好,也便是为兄好。不若萧兄也来我白马山庄做客,好叫为兄略近地主之谊。”

    连城璧支着下颚,微侧头看他。萧十一郎瞧见他眼中幽芒,淡淡道“却之不恭。”

    霍英与杜吟几乎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杜吟,瞪着萧十一郎,满面通红“等,等等……你方才还说你是——是……”

    萧十一郎懒得看他“我有说过‘我是萧十一郎’六个字?”

    杜吟讷讷道“这倒没有……”

    萧十一郎淡道“那就是了。我既没说过,你又如何认定我是萧十一郎?”

    杜吟愣愣看着他“你……真不是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

    周志刚淡道“萧兄乃是连兄好,又岂会是萧十一郎那恶贼?说起来……这位似乎是点苍派谢掌门门下?”

    他说的,确实杜吟。

    萧十一郎双眉骤然一挑。

    点苍掌门谢天石,冰冰指正天宗三十六香主之一。

    ——却也是,昔日围攻萧十一郎的七个瞎子之首。

正文 消失之人(一)

    杜吟般面上先是惊讶,而后难掩欣喜:“周大侠竟还记得晚辈?”

    周志刚笑眯眯道:“记得,谢兄还说你‘生性淳朴,天资极佳’。 ”

    杜吟面上止不住的欢喜,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又略有黯然。

    周志刚在江湖打滚多年,瞧见他这番神色,自然也知晓为何。便叹了口气道:“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谢兄之事……唉。”

    十一个月前,萧十一郎潜入点苍派,刺瞎谢天石双眼后绝尘而去。而后一月,谢天石交出掌门之位,自此绝迹武林。

    杜吟下意识盯着萧十一郎,勉强笑道:“谢师叔知道前辈如此牵挂他,一定会很欣慰的。”

    周志刚温和一笑。

    萧十一郎面无表情。

    他依然和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喝酒,看起来别有一番潇洒不羁的淡漠。站在连城璧身边,非但不显平庸,更是自有锋芒。

    杜吟心中忽然有一分羡慕。

    周志刚又笑道:“时间不早,各位便请都随在下前去白马山庄罢。”

    杜吟与霍英似受宠若惊:“不敢不敢,前辈可千万不要再说‘请’字了。”语罢,霍英也笑道:“杜兄,今天我可是沾你的光了!”

    杜吟憨厚摸着后脑,偷偷瞧了连城璧一眼。

    道旁树叶间落下细碎的阳光,映在脸上,温暖入心底。

    但杜吟却忽然觉得,连城璧的笑容仿佛比阳光更温暖。

    ——连、城、璧。

    这三个字早已如雷贯耳,从他幼年时锋芒毕露,至少年时温润内敛,甚至如今比阳光更盛。江湖有关他的传言,或褒或贬,皆已泛滥成海。而杜吟作为点苍派新一代顶尖弟子,也曾询问过谢天石——连城璧究竟是怎样的人?

    彼时谢天石说,世上一种优雅,却已成极致。

    ……已是极致。

    杜吟这般想着,心中略有酸涩,面色却愈发红了。

    这年头,这么喜欢脸红的少年,也是少有。

    一行人转而行道白马山庄。

    周志刚依然是骑着他的爱马,在前方引路。 而后是杜吟与霍英。最后才是明安驾着马车,连城璧与萧十一郎坐于其中。

    萧十一郎靠在连城璧腿上假寐,一边思索,从昔日冰冰离开之后,至于如今所见一切。

    当日之事显然是有人泄漏了行踪,泄漏行踪之人究竟是谁?

    不是他萧十一郎,便应该是冰冰……但真的只有他们么?

    是否还有人跟踪了他们,手段一如连城璧的追踪香,便连他与冰冰都不知晓?

    那么赌场所有,是否又是那人安排的一出戏?目的为夺走割鹿刀,带走冰冰?……乃至欲杀他,与连城璧?

    幕后之人,难道是逍遥侯?

    真像是一个纠缠成团的线球,头脚隐藏其中,无迹可寻。

    还有点苍派,谢天石。

    ——冰冰到底有没有骗他?

    谢天石又到底是不是天宗三十六香主之一?他杀的那些人,又是否都是天宗之人,而非逍遥侯收服不了的人?

    若他杀的皆非天宗之人,甚至连城璧都不知晓的天宗究竟有谁,冰冰此时也应顺着李红缨与杨绿柳留下来,继续欺骗他与连城璧,岂非更能削弱他方实力?

    萧十一郎怎样都想不通,逍遥侯安排这一出戏,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抑或,若非逍遥侯安排,那么这第三方势力又是谁?

    还有今日眼前两个人。那个名叫霍英的人,远远不像表面所表现那般开朗无害。若将这种气息转化为杀气,必是只此一击,一击必中的绝顶杀手。

    至于那个叫杜吟的人,点苍派新秀,又与天宗是否有关系?

    包括这位连城璧兄长的白马公子周志刚,又为何出现此地?

    他究竟为何一定要他们去白马山庄,甚至邀请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晚辈……一切究竟是巧合,抑或预谋?

    萧十一郎想到这里,眉头难以自持的皱了起来。

    而后他才感觉,连城璧温润干燥的指尖,一点点将至抚平。

    指尖划过他的眉眼,顺着鼻尖向下划至唇瓣。而后便停滞于此,暧昧地轻轻摩擦。

    萧十一郎忽然有一种冲动。

    ——他很想问连城璧,这些究竟为何。烽火中文网但他没有。因为他也明白,连城璧决不会告诉他。

    世上除了风四娘的心思,他又能还明白谁的?

    他也决非因了解而明白风四娘,而是风四娘自愿让他明白。

    世间最真挚的感情,岂非正是如此?

    ——可惜他不是呆子,她是风四娘。

    萧十一郎想着,心底又有了一分怅然。他反手握住连城璧的手指,十指交错,紧扣。

    他最看不懂的人,是连城璧。

    连城璧的心太坚定了,他对于结果的执着也已足够不择手段。萧十一郎心底甚至隐隐害怕,昔日那一事,连城璧其实是知晓的。

    他也不只一次想过,如果冰冰没有骗他,那骗了他的就是李红缨与杨绿柳。

    但以这两位老者性格,也决不会骗人。

    那么便是,全部被算计了。

    又是谁能算计他们?

    ——除了逍遥侯,岂非只剩连城璧?

    萧十一郎的心已颤抖起来。他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因为他很想相信连城璧。

    但连城璧从不解释这些事,到底是谁不信任谁?

    一个人若连最深爱的人也要怀疑,岂非已是世上最无奈最痛苦的事情?

    不过小半个时辰,白马山庄便在眼前。门口一座极大的白玉马雕塑沐浴在阳光里,看起来晶莹剔透,分外漂亮。

    甚至整座白马山庄,也在这匹白马映衬下,愈发优雅、尊贵。

    但周志刚□的马,一看见这匹雕塑之马,便高高昂起了头,从它身旁傲然走过,仿佛对这死物表示不屑。

    这通灵的马,更叫众人啧啧称奇。

    已有人站在山庄门口了。

    那是一个身着翠衣碧衫、长裙拖地的美妇人。她虽然已近中年,看起来却还很年轻,一双凤眼闪闪有威,无论谁都看得出她一定是个很不好惹的女人。

    周志刚一瞧见那女人,便温柔笑道:“夫人。”

    周志刚的夫人姓金,名金凤凰。金凤凰在多年前便已是江湖上人人称其的泼辣美人,只是后来风四娘出道,她的名头便渐渐淡了,最终才嫁给了周志刚。

    金凤凰只是淡淡颔首。她的目光已移到了连城璧身上,看他的目光也尖锐的不像话。

    然后她的眼神才一点点柔和下去。但也没有柔和到哪去,只是不咸不淡道:“连公子。”

    连城璧一笑。

    金凤凰冷冷道:“妾身听闻连公子与沈姑娘和离,十分不理解。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能叫连公子流连忘返到连糟糠之妻都能忘记的地步。”

    周志刚微皱起了眉。

    萧十一郎亦是皱眉。

    霍英与杜吟诧异地看着立于门前的金凤凰,而后皆自认失礼般垂下了眼。

    唯有连城璧轻笑一声:“此事本非秘辛,江湖中亦有不少蜚语,相信嫂夫人应有所耳闻。”

    金凤凰面色愈发了冷。

    世上有很多女人不能惹,比如眼前金凤凰。这个女人足够狂,又足够傲。更因有周志刚做后盾,无论说什么,天下都少有人能不给她面子。但连城璧这一句话,一方模棱两可到仿佛天下传言皆是事实。但他又用蜚语来形容这些,又仿佛提醒她,一切皆不可信。

    金凤凰精致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正要开口反问连城璧,却听得周志刚温和道:“夫人,为夫要的茶点,可准备了?”

    周志刚说话一向是平稳无波的,但这一句话尾音微扬,他已有不悦。

    金凤凰便欠了欠身,嫣然道:“各位便且随妾身来。”

    此时正是未时三刻,五人在后花园亭中聊了片刻,便由着婢女们引着去客房先行歇息。

    连城璧与萧十一郎的房间是在隔壁,房中各有热水与新衣,便是等他们沐浴。

    萧十一郎也不多说什么,转身进屋。

    连城璧看着他的背影,微笑了笑,也便转身入屋。

    夜很快已深,酒席已尽。

    白马庄主周志刚确实很好客,亦更周到,所有人皆乘兴而归。

    萧十一郎是醉着被抬回客房的。婢女们给他擦了脸,给他盖好了被子,才出屋子。

    良久后,他忽然睁开眼,眸光湛然没有丝毫醉意。而后他布置了被窝,整个人就像一张纸一样,软软贴着窗子,飘入连城璧的房中。

    连城璧躺在床上,待人进房,轻轻笑了声。

    萧十一郎忽然觉得自己这番所作所为,仿佛偷情一样十分不纯洁。

    连城璧张开怀抱,待他躺倒床里,便将他压在身下,亲吻了许久。

    待放开始,两人气息皆有些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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