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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一笑醉流景 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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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琦才扶我坐在拐角处的山石上,弄月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幻琦转身,走上前去,从他手中拿过酒杯,一口饮尽:“残雪送来的女人都不入你的眼么?还一个人喝闷酒!”
  弄月笑笑:“小酌怡情,像你这么牛饮的才叫喝闷酒。”
  幻琦放下杯子:“我真怀疑我们是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你既然还想着她,就把她抢回来,不然我帮你,没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弄月打断:“首先,我对谁付出感情是一回事,别人接受不接受是另一回事。其次,帮我抢回她与你去抢裴冰焰也是两回事。你不要搅混了。”停了停,弄月说:“其他时候你都算是聪明人,怎么一遇上情爱,就成了傻子?”
  幻琦的笑容僵住,飞速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俏脸泛红:“我是傻子?是谁明明有机会,却舍不得拿回玉镯?是谁在得知她要嫁给星璇时,练功差点走火入魔?是谁一路上暗中保护她来洛阳……”也许是血浓于水的天性使然,幻琦在弄月面前像个孩子。只是,她赌气之下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扎在了我心里。
  “幻琦!”弄月站起身:“你今天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
  “我还没说完,至少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也那样去做了。这样有错吗?唯一让你觉得有错的,就是会伤害梨落。”
  “恰好相反,我担心受伤的是你。在我看来,你的赌注未免太大。”弄月淡淡的说。
  “赌注越大,潜在的收获也越大。”幻琦恢复了常态,尽管未施粉黛,巧笑顾盼中仍带万种风情:“我赢定了。”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如果你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见证你的决心,那你也可以走了。”弄月前行几步:“别回头找我哭鼻子。”
  他的身影快要没入绿荫中,幻琦慢悠悠的说道:“本来,我今天是给你送了一个人来。”
  弄月头也不回:“谢了。残雪送来的女人我都还没地方安置,你自个儿留着吧。”
  “也好,正巧我现在也反悔了。”幻琦转过身来,笑得一脸灿烂:“梨落,我哥他不想见你,还是走吧!”

  三十九 问情(下)

  世上还有比眼前更尴尬的碰面么?
  我希望幻琦点中的是我的昏睡穴,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僵硬的直视那双惊愕的眸子。
  弄月抬手轻触我的腰间。我低哼出声,浑身紧绷的肌肉猛然放松,酸疼无比。
  他很快直起身子,面无表情的看向幻琦:“道歉!”
  “向谁道歉?你,不用。她,免谈。”幻琦抱着双臂,目光在我和弄月之间打转。
  弄月身形一动,幻琦比他更快的跃起。
  远远的传来她的声音:“交给你了。如果你不送她回去,我会很感谢你。”
  弄月回头看我,有些尴尬:“别理那个疯丫头。她喜欢胡说八道。”
  我捶着发麻的胳膊:“幻琦也就在你跟前是这样,不然怎么能掌管凤翎观呢。”
  弄月没说话,拉过我的手:“你这样会越来越疼……”他在手肘处来回捏了几下,缓慢而轻柔,抬头看我:“好点了吗?”
  四目相对,他忽然松手:“我忘了……”
  “弄月,你说过,再见面,你会把我当成自己的妹妹。”
  他看着我,点点头,有些不解的样子。
  我笑了;“我喜欢听你叫我落落,你应该像对幻琦那样对我。”伸过另一只手:“还有这边呢。”
  弄月也笑了,眸子亮晶晶的:“先到屋子里坐坐吧。”
  宽静的书房里,陈设华丽却不张扬,木架上摆放着不少古董。我摸摸看看,弄月站在门边,吩咐下人上茶。
  屋角处的八仙桌上放着一架紫檀木做的古筝,我随手拨拨琴弦:“你还会这个?”
  没人接话,我回头看向门边,弄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双手无意识的抚上琴面,琴弦的声音空灵动听,淡淡的檀香味入鼻,一种浓重的熟悉感将我环绕其中,我微闭上眼,只觉琴声如行云流水……
  “落落。”弄月的低唤像在梦里。
  睁开眼,弄月定定的看着我,神情十分复杂:“你还记得这首曲子?”
  “什么曲子?”我茫然道:“我只是瞎弹的。很好听么?”呃,弄月看我的眼神……是不是发现了天才少女?
  “嗯……我可能听错了。”弄月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递给我一块毛巾。
  我接过来,热乎乎的,不免有些奇怪:“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弄月看我一眼:“擦脸。”
  见我没反应过来,他接着说:“你每次哭过,都像只花猫。”
  我呐呐的把毛巾按在脸上,乱揉一通。
  毛巾被弄月拽下,他的眼睛深如潭水:“落落,你不开心。”
  “没有……”
  “你一定会说没有。”弄月接过我的话,笑笑:“因为你从小就是这样,平日里,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反倒是真正受了委屈的时候,会憋在心里,躲着哭。”
  我抢过毛巾,继续在脸上东擦西擦。热气熏得眼睛雾蒙蒙。
  “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我希望是我多想了,你不要因为幻琦困扰。她追寻的是她想要的,而你所拥有的都在你手上,只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我……我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把毛巾往桌上一甩,眼泪成串的掉下来。我抽抽噎噎的,哭得一点都不唯美,一点都不动人,像是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而跑回家哭诉的孩子,只差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蹬腿。
  弄月叹口气,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落落,你有的,只是你看不见。”
  “你什么都不知道,别胡乱安慰人!”我愈发的哭得稀里哗啦,不顾形象。
  “好,我不说话,你尽管哭。哭完就会好受些。”弄月的声音分外温柔,如同抚在我背心的手。
  一肚子郁闷发泄得差不多了,泪意渐止。我拉过毛巾擤鼻涕,惊天动地的声音终于让自己有些脸红,眼角的余光瞥到弄月脸上的笑意,更加不好意思。
  弄月拉我坐在书桌边,抽出我手中的毛巾,往外走去:“你等等,我去给你换一块。”
  我抹抹脸,刚想追上去拦住他。衣袖扫过桌面,竟打翻了插满卷轴的瓷筒,书画、手卷哗啦啦的倾泻而出,我手忙脚乱的接住一些,再抬头时,弄月已经没了影。
  只好蹲下身收拾掉到地上的卷轴,无意中看见一副半开的画卷中露出女子的裙裾,大为好奇,上前推开余下的部分,仔细看去。画中少女身着粉红纱裙,裙摆轻挽,赤足站在溪石上,一根小辫斜斜绕过额头,大眼弯起,笑靥如花。满脸的调皮和稚气,却难掩俏丽。
  我赶紧拾起另一个卷轴,打开来看,又是这女孩的画像,她坐在琴台前,却并未抚琴。单手按住琴弦,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撅着小嘴,神态慵懒,目光早飘到了其他地方,黑白分明的眸子随时都会转动一般,可爱至极。
  再打开一张,女孩的表情比前两张都沉静得多。雪白的纸上,满幅飞花,一身浅绿衣裙的少女,抱膝坐在草地上,微微侧脸,长发随意散落。淡妆修饰过的容颜,出尘的美丽。
  打开其他卷轴,发现里面的人,竟都是同一个女子。姿势不同,衣裳不同。连容貌都有些许的变化,由青涩到成熟。唯一没变的,是额心那一点银色印记。
  飞快的把书桌恢复原样,脑中一片空白。自英雄大会后,幻影教已成为江湖上炙手可热的门派之一。虽然不知道弄月为什么会离开天山,但经营一个偌大的门派必定会极耗心神。我以为他会藉此淡忘那段无法逆转的岁月,忘掉曾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实际上,他比我想象的要彻底。他把一切全埋了起来,任何人都看不见。只是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怎么还在发呆?没有好点吗?”一块热毛巾敷上我的脸,因泪痕而紧绷的皮肤舒缓了很多。我自己按住毛巾,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弄月,我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弄月愣了愣,随即莞尔:“你说的。如果是幻琦,我也会这样。”
  “那……”他看着我,眼神温润如水。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回去,我只做了一个简单的郑重声明:“把我今天的样子全忘掉,一点点都不许记住。”
  在我的坚持下,弄月没有送我。其实,我也没想过我要去哪里。
  大街上,南来北往的人流。盲目的穿梭在人群中,有种迷失的错觉。
  我原来并不知道,情到深处,竟然可以这般无怨无悔。而我,也能愚蠢到这种地步,对着弄月去为另一个人流泪。想到他唇边的那抹浅笑,心渐渐的酸楚到麻木,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累。是的,很累。以前自己的小床上,有一只肥肥胖胖的大白枕头,每次不开心的时候,我都喜欢把头埋在里面,什么都不想,一会就睡着。醒来后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难说我是否还有运气回到那样没心没肺的日子。或许,我本来就应该在这里,另一个时空的存在才是意外,而我早就被那个世界遗忘……
  神思恍惚中,竟在迎面而来的人潮里对上一双紫眸,水晶般褶褶生辉。我自嘲的笑笑,看来自己比弄月也好不了多少,到哪都能想到那个人。晃晃脑袋,再抬头,那双紫眸果然不见了。我拍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正要甩开步子,手被人拉住。我有些怔忡的盯着眼前拂动的轻纱,视线慢慢上移,看向紫眸中的自己。
  冰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然后转身就走,紧紧地攥着我的手,生怕我走丢了一般。我很少留意他的背影,白衣胜雪,上面是烟笼水月的素雅花纹,黑发垂落在腰际,身形修长而飘渺。街井的喧嚣逐渐淡去,我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过往。
  暮雪庄的清秋,清秋的星空,星空下的凝眸……
  一路默默的回到念园,天色已全黑,一弯新月挂在林梢。
  冰焰松开我的手。
  “我有话跟你说。”
  “我也有话跟你说。”
  话音交叠,他笑笑:“那你先说。”
  “冰焰,我相信你,什么都相信你。可是,我们能不能不要沧渊?你答应过我,带我离开。”
  心跳几乎停止,只期待他点头、点头……
  他只是看着我:“我答应过你的,绝对不会食言。但在这之前,我必须拿到沧渊。”
  风声,水声,花开声。还有心碎的声音。
  “是吗?没有我的玉镯,你怎么拿得到沧渊。”我轻轻软软的笑,笑到无力,笑到冰焰的眉头渐渐锁起。
  “梨落,你听我说……”
  “不,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留给我一些想象的空间,让我觉得你真心对过我。”信任一旦坍塌,爱便成为最伤人的剑。我深深吸气,好让自己有勇气把话说完:“我们来做一次交换。你现在给我自由。三个月后,玉镯自然归你。等你得成心愿,请送我回去。”
  “真心?这个词的确好听。”冰焰的眼底纠缠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了然、失望、愤怒……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他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速,每个字都咬得缓慢而清晰:“你以为,你选择离去,傲龙堡的梨落就会回来?你凭什么肯定,爱上弄月的人是她,而不是你?”
  头脑一片混乱。我张张嘴,没有出声。梨花于暗夜轻舞,撒下片片盈白,发间留香。冰焰伸出手,却停在半空,握成拳,缓缓放下:“真要交换,也未尝不可。只不过,我要玉镯,也要你。”
  “这句话请直接对幻琦说,省得再重复一遍。一无所获的交换,我不干。”
  “你得到的,就是你所说的真心。”他笑得倨傲而清冷:“这个词对我而言,就是不择手段的留下你。”

  四十 情乱

  记得弄月曾说过,落落出生在梨花正盛的暖春时节,这个倒和我相当的一致。窗前的桌椅上,铺满一层浅白。芳龄即将双十的寿星,此刻却在屋子里踱步。脚尖对脚跟,长三十五步,宽二十六步半,没有一点偏差,已经量了很多遍,打发无聊的时间。
  出不了念园的大门,我干脆连二门都不迈了。整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红凤和冷清扬来了很多次,我硬是扛着没吐一个字,非暴力不合作。很明显的,我正处于被人气疯了的应激状态。
  那天晚上,赫赫有名的玄火宫主风度不要、形象不要,把刚刚跳到一半墙高的我拎下来,直接扔回了屋。从此以后,就再没露过面。估计是流连在新欢那儿,压根就忘了我的存在。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快要爆炸,满腹怨气没地方发,还拼命装成无所谓的样子。
  事实证明,我的定力远不如想象中的强,捱到第五天晚上,掀开被子,火箭般冲了出去。
  根本没想过见到他该说些或做些什么,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清风皓月,繁花枝头,疏影横斜。
  静谧的夜,只听见自己细碎的脚步声和……忽然响起的箫声。
  我停了停,斜穿过梨树林,向东南角跑去。
  果真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那个人。
  时下的芙蓉渠畔,水波清冷,少了盛夏的流朱浣碧,却多了另一番国色天香。
  裙袂翻飞的女子,伴着一曲残红落,笑眼千千,极尽娇妍。
  当然,绽放的花容,不是为我。
  但我仍然看得入神,他也是。
  这样的美,无人能及。
  最后一声清洌的长音划破漆空,幻琦轻挽竹箫,飞扬的裙摆轻轻缓缓地垂落下来。她站在原地,喘息未定,便微微仰头,看向斜倚在山石边的冰焰。
  很少见到他穿深色的衣服,今晚的他却披着一件黑色的宽袖锦衣,深红的缎带束起长发。
  浮云逐月,原本笼在暗处的脸镀上银色的月光,完美无暇。唇角挑起,似笑非笑。
  顿时有些了悟。
  优雅、从容、随性,只是他想给我看到的。
  黑衣黑发的男子,原是霸气天成,让人无法接近。
  幻琦比我聪明了太多。既然想要,就不是两败俱伤,而是各取所需。这样的男子,怎会被儿女情长牵绊。跟随他的脚步,放弃,才会得到!
  幻琦走上前去,踮起脚尖。光洁的小脸隐入山石的阴影中。身形交叠。
  像是等待了很久的答案被揭晓,一直悬而未决、左右摇摆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时间不再是煎熬,也察觉不出流逝,只是静止,沉默的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看过去时,人都不见了,只剩一方小亭,似乎在随水波轻摇。
  必须离开了,他想要的,并不在我手上。
  话说,泡凉水澡,不管放在哪个季节,最开始的那一下,都是会起鸡皮疙瘩的。我身上早叠起了几层,皮肤已经开始发烫。咬着牙数数,约莫过去了十几分钟,实在支撑不住,攀着岸边的石阶爬出水面,仰面躺在地上。凉风一吹,鼻子马上堵得水泄不通。轻飘飘的走回住处,湿淋淋的往床上一倒。接下来,就一直在冷热交替的幻象里穿梭。我努力的维持着一丝清醒。慢慢的,湿透的衣服被体温烘干,连呼吸都变得滚烫时,窗纸上终于泛起淡白。
  昏昏沉沉中,杯盏摔落的声音惊醒了我。有人替我盖上被子,紧跟着纷乱的脚步声、说话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我撑开眼睛,正看到冷清扬走到床前。他对上我的目光,一怔。我笑了笑,干裂的嘴唇扯得生疼。
  冷清扬皱眉,压低声音说:“这不是闹着好玩的,你……”
  “我只想出去。”我艰难的出声,极配合的挪出手腕:“我不想死,拜托你!”
  冷清扬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简单的给我搭搭脉,正要说话,一个沉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怎么回事?”
  冷清扬看着我,我闭上眼。
  他站起身,对问话的人说道:“我们出去说,她需要休息。”
  听着脚步声远去,我的手心越来越烫,只觉得头要裂开似的,嗓子也在冒烟……
  终于,凉凉的水顺着灼热的喉咙滑下,有如甘泉。我贪婪的去抓杯子,却触到一个人的手。眼睛微微睁开,我透过睫毛的缝隙,看到冰焰的脸,离我很近。
  他坐在床边,单手环住我,让我倚在他的肩头。
  “别急,慢慢喝。”头一次听他这么柔声说话,像哄小孩。他没有注意到我在看他,专心致志的喂水。
  小口小口的喝完杯中的水,睫毛有些湿润。他全然没有察觉,舒了口气,指尖拨开我前额的碎发,微微欠身,将我放下平躺。
  就在他要起身的那一刻,我伸出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轻轻的说:“我爱你。”
  以前喜欢做白日梦,想象将来如果有了喜欢的人,应该选在什么时候向他表白,能够让他记忆深刻、回味一生。很多幕场景,都脱离不了花前月下、云暖风清,至于告白后可能随之发生的种种设想更是浪漫得一塌糊涂……梦想是童话的,现实是混账的。从未想过,会是今天这样。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不说,便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我不想后悔。那么,只好趁着现在,趁着不那么清醒,不用面对告白的后果。最好,他能够忘掉。
  瓷器坠地,声音清脆。
  冰焰的声音有些犹豫:“梨落!”
  我没有睁眼,手臂用力,将他拉近了些,轻柔而细致的吻他。
  泪水渗出眼角,隐入发间,我的声音压抑不住的哽咽:“你什么时候可以带我走……月哥哥。”
  一连好多天,我都没再见过冰焰。
  男人最经不起打击的是骄傲。
  每天几帖比黄连还苦的汤药灌下去,重感冒症状慢慢减轻。但是到了晚上,还是会反反复复的发烧。除了热,还是热,恨不得把被子踢到天边。
  听说在受伤生病还有夕阳夜晚的时候,人最容易伤感,可能是真的。特别想家,断断续续的梦境里,尽是爸妈的笑脸。浑身都很疼,疼得我不停的抽泣。梦里梦外,呜咽着说些自己也听不懂的话。
  朦朦胧胧中,总是有人不厌其烦的伸手替我掖好被子。然后,手臂将我的头稍稍抬起,调整好睡姿,呼吸便畅通了不少。本能的回抱住舒适的来源,我会慢慢安静下来,踏实的睡着。
  一天天的过去,晚上不再发热,鼻子也逐渐恢复功能。可夜半时分,还是会感觉到有人抱着我,在我耳边低语轻喃着什么。只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困倦得无论如何也抬不起眼皮子,等到一觉睡到大天亮,再怎么拼命回想,也想不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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