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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姑娘和气些的好。
想到这里,乔致和忽然记起一件事,笑道:“上回中秋节,县主送了礼来,其中有一样花茶,既清香,又滋润。我喝着极好。想来县主也是爱喝茶的。正巧,我最近从友人处得了一种清茶,喝着也不错。县主要不要带些回去尝尝?”
青云正瞧窗外的景致呢,闻言笑着答应了:“真有好茶?那我一定要尝尝。”乔致和亲自起身去取茶,青云便打量着窗外的小院。发觉这宅子恐怕有些年头了,虽然收拾得十分干净齐整,但一草一木,墙头檐角,都透露出岁月的痕迹来,院中大树参天,遮住了半个院子,在深秋的季节中显得格外清冷,但长廊上的花格窗,院角的凤尾竹,以及窗下的兰花丛,都透着雅致的意味,明明白白地显示了,这是一处文人雅士的居所。
她心想,原来只要部置得好,旧宅子也可以很清幽雅致,自己那新买的后街小宅也差不多是这样大小,索性回去也学着这么收拾好了。
乔致和捧了茶回来,青云有些惊讶地问他:“您亲自沏的茶吗?那真是不敢当。您太太不在家?”怎的连个丫环小厮都没有?
乔致和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只回答:“我太太回娘家去了。”眼角眉梢处隐隐带着的阴沉之色,却显得有些古怪。
青云心中疑惑,见他不提,也不好多问,坐下喝了茶,与他再聊几句,不一会儿便告辞了。她让人带着文章,连带乔致和交待的话,一并送回给曹玦明,半日后有回音传来:“多谢县主,玦明会谨记在心,明年考中功名归来,定会前去向乔大人请教。”青云心下稍安。
她回宫后跟太后与皇帝提起曹玦明对桃花雪这种毒的介绍,并表示自己疑心齐王妃在清江园也安插了人手,太后吓了一跳,忙道:“这可了不得!清江园的人,除去几个三年前签了死契买下来做粗活的丫头婆子,都是宫里派去的,若这里头还有奸细,那蒋氏下手可真早!”她更担心的是,若宫里派去清江园的人中有齐王妃的人,那齐王夫妇在现在的宫中,还安插了什么耳目呢?她与皇帝身边侍候的人里,有没有齐王府的奸细?
皇帝对此也十分重视:“朕会命人严加详查的,母后与皇姐请放心。至于大皇兄那里,得尽快知会他一声,若是实在不放心,那就在外头再买几个人来侍候,把身边正在用的人换走。想来那齐王妃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全京城的人伢子那儿做手脚吧?”
说起清江王,青云转头向四周张望,不见他在,便问:“大皇兄哪儿去了?”
“他回清江园了。”太后道,“今儿这事也吓着他了,当时我还想他这孩子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子,怎的胆子这样小?如今想来,大概是他早就疑心园子里的人有可疑,那可都是日夜侍候他的,万一当中有人起了歹心,要对他下毒,那可真是防不胜防!他脸色苍白地说不放心家里,要回去瞧瞧,大约是想回去查这件事,我就让他去了。”
青云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大皇兄早就发觉了,我说呢,他那么聪明,应该早就想到才是。”
大皇兄发觉的可不仅仅是身边人有可疑这么简单。此时此刻,他刚狠狠地甩了翠雯一个耳光,指着身旁桌面上梳妆匣里其中一个空空如也的小抽屉,厉声质问:“这里头放的药,到哪里去了?!”
PS:(这两天有事,更得有点少,抱歉……)
第三十六章 算计
翠雯双眼含泪,一手捂着红肿的脸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奴婢……”却吱唔了半天也说不出口。
清江王见状更生气了,若不是念在她侍候自己多年,即使身在逆境中,也不离不弃,还怀了自己的骨肉的份上,他真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那个梳妆匣的小抽屉里头,原本放着一枚碧玉戒指,内含机关,可以打开来,当中有个小小的凹洞,藏了一粒大内秘藏的毒药“桃花血”。这原是前朝宫中流传下来的方子,在本朝已经失传了,只有早年前曾经有前朝老人制成过三粒,一粒在开国之初就用过了,用来赏赐一位功高震主的大将军,剩下两粒辗转落在太皇太后罗氏手里,后来又给了他生母废后罗氏。
昔年宫变,罗家事败,罗氏知道他们母子二人都性命堪忧,为了避免死前受折辱苦痛,就给了儿子一粒,自己留下了一粒。不过她一直被囚冷宫,并没有死,先帝只是不管她,却没有命人折磨她,这药自然也就用不上了。后来她命人毒死冒充二皇子的楚王次子时,就用上了这颗药,因此那孩子死得格外突然,完全无从救治。另一粒,清江王一直藏在玉戒中随身携带,从未离过身。原本想着若有朝一日,先帝保不住他了,他与其受人被杀、被赐死,还不如服用这“桃花血”,好歹死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半点苦楚也不必受。但后来先帝驾崩,新君登基,待他一向优容,他完全没有了寻死的必要,这玉戒也就被他弃之一旁了。
翠雯在他身边侍候多年,又是枕边人,因此他就把玉戒放在了翠雯这里,却万万没想到。她会大胆到未经他同意,便将毒药偷出去用了,还是用在小高子这样关键的证人身上。若不是他心里清楚“桃花血”的症状,兴许还不会怀疑到她头上呢!
小高子被转移前,是在清江园吃的早饭,说来也巧。他吃的是桂花糕,桂花的香味将毒药的花香掩盖过去了,他完全没尝出来,而且因为刑部与大理寺的人催得紧,他狼吞虎咽地草草填饱肚子。不曾细嚼慢咽,将毒药连同糕点一起吞下了肚。
清江王心里有数,眼下已经过了桂花盛开的季节。而他本人向来讲究吃食要根据时令而变化,厨房是绝不会把已过时令的桂花用在他的饮食中的,若不是翠雯或翠云特地嘱咐,他们更不会将桂花糕作为早饭的内容。他早上看见餐桌上有这个时,心里还觉得奇怪,原只以为是妹妹青云喜欢,因此厨房特地为她做的,后来才知道原委。青云早上只吃了一点桂花糕。反而对别的糕点更有兴趣;菊花没有足够的香甜去掩盖“桃花血”的香气;而翠云又不知道毒药的存在。从这三点看来,一定是翠雯为了掩人耳目,特地嘱咐厨房做了这不合时宜的桂花糕。并在里头下了毒。
清江王再度看回满面泪痕的爱妾,只觉得她忽然变得十分陌生:“为什么要杀小高子?别再跟我辩解了!你以为这世上有这么多桃花血?还是觉得我当真认不出中了这毒而死的人是什么症状?!”
翠雯被他忽然发出的高声质问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含泪低下了头:“他威胁王爷……王爷身份贵重,怎能受他一个小小的内侍胁迫?!若不是奴婢一时糊涂,中了他的算计,就不会连累王爷了。这是奴婢的错,自当由奴婢去解决……”
清江王握紧了拳头,强忍住怒气闭上双眼:“我跟你说过了,这件事本王会处理,你不必理会,你是聋了么?!还是听不懂?!我何曾受他胁迫?只不过是暂时稳住他,好让他乖乖听话而已!如今你自作主张,把人给杀了,没了人证,齐王妃又逃过一劫,你可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他再也忍不住怒气,愤而瞪向翠雯。
翠雯顿时慌了:“奴婢错了,都是奴婢糊涂,王爷别生气,奴婢……奴婢……”奴婢了半天,却说不出什么弥补的法子来。
清江王见状更生气了:“你除了说自己糊涂,还能做什么?你可知当年我母后就是用这种毒药害死了二皇子的?倘若太后或她身边的人想起二皇子中毒时的情形,你说她们会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到那时我该如何为自己辩解?我若当真清白无辜,不曾与齐王夫妇勾结,为何我身边的人要对小高子这个知情者下毒手?你想过没有?!”
翠雯脸色苍白,开始觉得小腹作痛,显然是动了胎气。她捂住腹部,低声呜咽着,强忍住痛楚,却忍不住向清江王求饶:“奴婢罪该万死,只求王爷看在奴婢腹中孩子的份上,饶过奴婢……”
清江王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脸上说不出的灰败:“你好生养着吧,父皇都不曾杀我,我又怎会杀了自己的骨肉?只是从今往后,不许你再沾手这园里的事了!”
翠雯一惊,忍痛连声唤他,他却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她心底开始恐慌,这回她确实太鲁莽了,可明明是翠云告诉她,小高子威胁王爷,从王爷那儿得了许多好处的呀!王爷从不曾瞒过她什么事,怎的这回就不告诉她了?若他早说那只是权宜之计,她又怎会犯下这等过错?
太后与皇上真的会怀疑到王爷身上么?
翠雯止不住心中的恐慌,忽然见翠云进来,心底便生出几分埋怨来。
翠云不知她心中所想,还劝她:“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恼了王爷?我早劝过你的,有了身孕,只管好生养胎,趁如今王妃还不曾定下,又没进门,你先好好把孩子生下了,日后还怕什么?偏你总是要多想,非得把好好的日子给弄没了才甘心!”
翠雯咬牙恨道:“你说什么风凉话?我如何跟你比?你不过是个内总管,日后王妃进了门,多半会笼络你,至不济也就是把你调到别处去当差,可我却是王爷的侍妾,又一向得王爷宠爱。王妃还不把我视作眼中钉么?!我想得再多,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王爷的清静!你倒会做好人,我只不信,你若不是对王爷有想法,当年明明有机会走。却还要留下来受苦。倘若你相貌不是长得如此平凡,只怕比我如今还要心急呢!”
翠云顿时愕然。
翠雯下毒杀了小高子,这件事暂时只有清江王和翠雯两人知道,不过太后在宫中也私下对青云提起:“我没见过那小高子死后的模样,但听着你们说他是怎么死的。总觉得有些耳熟,仿佛与当年二皇子……就是楚王家的次子死的时候有几分相似。当时缃绮就在我身边侍候,不如让她去瞧一瞧那小高子?兴许能得出什么线索来。”
青云忙道:“如果是这样。那就请谢姑姑去瞧一眼,说不定是条重要的线索!”
于是她们知会了皇帝一声,就让谢姑姑去瞧了,后者晚间回转,禀道:“看模样确实有几分象。当年二皇子也是这般,仿佛睡熟了似的,七窍却流出鲜红的血来。但二皇子素来体弱,本就有病在身。气色十分差。小高子的脸色倒是红润得多了,死了大半日,却仍象是睡着了似的。”
青云把眉头一皱。回头看太后。太后摸了摸胸口,有些受惊的模样:“当年是废后罗氏对二皇子下的手,那这回小高子的死。看来也是罗家的余孽所为,那叫桃花血的剧毒,居然真的落在他们手中!”
青云还有一点不大明白:“母后的意思是,齐王妃是废后罗氏的表姐,她是从罗家那边得到这种毒药的吗?可她为什么要对小高子用这么珍贵的毒药?又是在什么时候下手的?”
太后站起身来:“清江园里的人必须重新排查一遍!眼下翠雯怀了你大皇兄的孩子,可不能有闪失,万一齐王妃知道了,要对孩子不利,可就麻烦了!”
根据小高子的口供,齐王妃本来是打着将养女关蕴菁嫁给清江王为妻或为妾,等她生下清江王之子,就借口皇帝不能有子嗣,将孩子过继给皇家为储。虽然这个借口听起来错漏百出,但如果齐王妃真是这么想的,还真有可能将其他女人为清江王生下的孩子视作眼中钉。
青云看着谢姑姑退下去召集人手,排查宫中派到清江园所有人员的身家背景,回头对太后道:“皇上身体并没有毛病,那些谣言不管是谁放出来的,想要让人相信,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等到皇上立了皇后,生了孩子,那谣言就彻底成了笑话。母后,我担心皇上选后之事,可能会不大顺利,一定会有人想法子阻止的!”
太后冷哼一声:“不管谁想阻止,都是白费心机!若真有高门大户相信了谣言,不肯将女儿嫁进宫来,那是他们没福气!”
不过京城里居然有这样的谣言存在,她也不能不引起重视了。太后暗暗下了决心,等过完年,就要大张旗鼓地开始为皇帝选择将来的皇后与妃子了,她甚至可以先给皇帝安排一两个侍寝的宫女,倘若当中有人能传出喜讯,那些可笑的谣言就不攻而破了!
且不说太后如何盘算,此时此刻的齐郡王府内,新近降了格的齐郡王妃蒋氏也正与“养女”关蕴菁讨论小高子之死:“真不知是何人下的手,我们派去的人回报说,御卫护得太紧,他们根本没空子可钻,可最后却白背了黑锅!这件事只怕宫里已经算在我们头上了,日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关蕴菁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表姑妈,你一次又一次失败,如今又被小皇帝盯上了,虽然他不曾公然问罪你与王爷,但明眼人都知道,以后你再想做什么事,就没以前那么容易了!如今你没有兵力,安插在朝廷的耳目也几乎全部折损殆尽,几乎全京城的人都在怀疑你有反心,你还能做什么?!”
齐王妃冷笑道:“我还能做什么?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是齐王妃,我就什么都能做!你等着瞧吧,这才是刚开始呢!”
她见关蕴菁扭开头去,一脸不以为然地模样,便放缓了神色劝她:“傻孩子,你要相信姑妈,姑妈总有一天会把你嫁到清江园去的!这是你那苦命的大姐姐不曾做到的事,如今也只有你才能做到了!再不济,你的日子也会比现在好过许多,不是么?”
关蕴菁紧崩的小脸稍稍放松了些,语气也和缓了许多:“那好吧,我就等着表姑妈的好消息了!”说罢起身回房去了。
她一走,齐王妃的脸就耷拉下来,神色阴沉,冷哼道:“死丫头,目无尊长的东西,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丫头养的野种,也敢朝我甩脸子?!等到我儿子登上皇位的那一日,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三十七章 珠儿
京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忽然间,就下了今冬以来的头一场雪,将整座京城都装点得仿佛冰雪砌成的一般。
这场雪下得比往年都要早一些,颇让人有些措手不及。皇帝清早起来,等不及上朝,就命人给户部、工部传话,让两部官员赶紧带人去查看城内外百姓的情况,若有房屋不堪积雪重压倒塌的,或是无家可归冻倒在街边的,还有家贫无力置办棉衣柴炭的……都要尽快把百姓安顿好。
青云比他稍稍落后一些,也传信到宫外给正在后街小宅主持修房事宜的李进宝,让他去查看几处她曾经捐赠过钱物的救济机构,看他们的物资可充足,人员在账目上可清白,是否把辖下的老人孩子安顿好了,第二日李进宝传信入宫,言道各机构都安排妥当了,虽然因为今冬下雪比往年早,有些柴薪煤炭之类的还未采购齐全,但应付目前的局面是足够的,接下来这些机构的人也会陆续将应该采买的东西买回来了。青云闻言,稍稍放下了担心。
天气冷得太过突然,太后也没了出门的兴致,若不是青云再三好言相劝,她都恨不得缩在殿中不出来了,青云好不容易才拖她到殿外放下了遮风帘的长廊里走了几个来回,看着约摸也有五、六百米的长度了,才由得她躲回殿中。不过,经过这一番活动后,太后也觉得身上暖和多了,整个人精神起来,不再象先前那样懒洋洋的不想动作,便命人请了太妃、太嫔们来——当然不包括卢太嫔,和她们在烧足了银霜炭的温暖宫室内打叶子牌。
青云不想打牌,更不想留在那里被一堆老爸的小妾们围观,就换了一套十分暖和厚实的冬衣,披着厚厚的毛毛斗篷,穿一双新做的鹿皮靴子。再打一把油纸伞,带着两个宫人,往西五所去了。
西五所眼下就只有宝云公主一位住客,但她是先帝“唯一”的皇女,太后与皇帝又颇为宠爱她,因此无人敢怠慢。青云进了她住的院子一会儿。就能感觉到她屋里炭火烧得够旺,非常暖和,再摸一摸她身上的新衣,材料做工都是上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戴着简单素雅却又做工精致的银发饰,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宝云娇憨地歪在炕上,背后靠着一堆缎面引枕。手里还抱着精致的小手炉,脸上红扑扑地,笑得眉眼弯弯:“多谢姐姐想着,我这里东西都齐全,没缺什么。衣裳都是新做的,饮食一切都好,太医三日来诊一回平安脉,其实我又没生病。他们不必来得这样勤。有太后发话,内府不敢怠慢我的,今儿早上我派人去向他们多讨些银霜炭来。他们也二话不说就给我送来了。”说完后,才忽然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忙抬手捂口。
青云愣了愣。很快就明白过来:“可是卢太嫔那儿又不够炭使了?她要用,只管去内府要就是了,怎么还要你去说?”
宝云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母嫔总觉得内府给她的都不是好东西,我这里却有太后照应,因此无人敢怠慢,她就让我去出面了。其实也没啥,内府送给我的东西,跟送去母嫔、弟弟那儿的是一样的,母嫔也不好再说那些酸话了。”
青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小妹妹的头,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忍不住吐嘈卢太嫔被害妄想症未免太重。现在满皇宫里谁还把她们母子当一回事?中二是种病,不要放弃治疗比较好!
宝云大概是觉得母亲做了这种事,让她很尴尬,忍不住再抱怨几句:“其实内府送去母嫔那儿的东西已经是双份儿的了,母嫔的,还有四弟的,可因为他们秋天就开始在屋里烧炭盆,把本身的份例早就用光了,如今真的下了雪,银霜炭反而有些不够使。多亏太后娘娘仁慈,事先跟内府打过招呼,内府仍旧送了东西过去,已是超出母嫔与四弟的份例了。母嫔根本就不占理,却还要嫌三嫌四的。我看着内府的人一点怨言也没有,仍旧恭恭敬敬地把东西送过来,我脸上就火辣辣的,简直难堪死了!”
青云安慰她:“那些人都是办事办老了的,心里明镜儿似的,哪里还能不知道你的苦处?绝不会埋怨你的。你放心吧,既然是太后发过话的,卢太嫔那里缺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