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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这第二件衣服能分我件大些的吗?”
“一件大,一件小,要是给家里人留一件也无妨。”管事的也知道这些人家里穷困,大少发两件粗布衣裳,也是想到了这些,到时候等他们到了各地的工厂,衣服上还要做些处理的。
“嘿嘿……这衣服真结实,给我老爹穿着,也算是敬了我的一份孝心了。”
“大少就是看重有孝心的人,好好干,等你做到我的位置,那你老爹家人就能跟着一块儿吃香喝辣了。”
“我是粗人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做不成的!”把领来的安家费藏好后,抱着两件新衣的汉子憨憨得笑了。
管事揉了揉眼角,要不是他爹当初勒紧了裤腰带送他去学堂识了字,他哪里会有这一天,想着等这次的事都办完了,他要回去好好看看他的老爹。
“老板,我看这些人都是迷了心智了,一个个的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识好人心,这展大少背地里肯定许给了他们天大的好处了。”郑家管事心里暗暗叫好,他们这些人不要才好呢,这么多车的东西,可费了不少的钱,看得他都肉疼,要不是拉来了溪口这么远,他都没办法找人作假了。“老板,他们不收,我们拖回去给别的需要的人。”
“你自己看着办吧!”萧清羽脸色很是不好,他还是第一次在云菲面前丢了脸。
“萧公子,我听云翔话里的意思不会是展家找了萧家的麻烦了吧?你要不要紧?哎,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云菲看着众人不理会她的施恩,心里虽说很不痛快,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萧家的困境给吸引住了,这件事既然让她知道了,那她就必须为展家赎罪了 。
172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知道你很担心家里;但凡事要往好处想想,指不定是展云翔诈你的。”
“云菲;你说得对;我不能慌了神;落入他的圈套,刚才是我慌了神了;才头脑糊涂了。”萧清羽在众目睽睽之下目光如炬得看向了展云菲,这种的视线让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村民们都惊呆了。
“我本来还想麻烦你出面去找找天鸿,阿草的肚子会越来越大的;等不起;可现在你家里碰上了这种事;就不能麻烦你了。”
“天鸿兄和阿草的事,我待会儿就去纪家拜访一下,青城的事,还没有个准信呢,信件一来一回要费些时日的。”萧清羽想着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他真是要稳住些才好。
在一旁的管事听着两人几番来往得话,不由得为自己的东家郑老板捏了一把汗,这种连自己亲爹都不管不顾的人,东家用得还那么放心是不是太不谨慎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回去和阿草说说,这事情早些解决了,她也能和天鸿早点儿团聚。哎,这件事发生到现在,天鸿怎么都没来向我求助呢?否则也不会让人逼到了这般田地才反抗。”
“天鸿兄人是好的,可就是太优柔寡断了些,他和阿草姑娘已经神交已久了,我想他一定是被家族父母施加的枷锁困住了,才拖沓成这般,要是我,当真爱来到的时候,我一定不顾一切代价的去追寻,不管前路多坎坷。”萧清羽说着宣言的时候目光明亮,声音洪亮,震慑和惊吓了在场的所有人。
云菲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她和映华两世的爱,眼里有些落寞,微微得垂下头,带着自己的人快步往庄子方向走去,别人没看见云菲忽变的表情,可一直注视着云菲的萧清羽,看得是真切的很,云菲脸上落寞的神情一下子就刺痛了一直在默默付出的萧清羽。
……
云翔离开了溪口后接到了手下人的报信,云佑那边来了消息,这让已经多时没有收到云佑消息的云翔激动了一把,推迟了今天一天所有的行程,匆匆得赶回了展院。
父子两人对这封长长的信逐字逐句得读完了后,云翔又把当下的局势和临时政府近期下的调令和展祖望好好分析了一遍,两父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讲了半响,他们都觉得云佑回到安徽来,是件好事,而且就云佑的意思,虽然他不是回桐城来,但也差不离了,而且不像是其他那些革命军的首领被剃成了光杆司令后陷入窘境,云佑可是拉着大部队回来的,在他们脑子里,手上有人有枪还有粮,那就是个厉害的。
“爹,我看这已经是云佑能争取到的最好的指示安排了。”
“可佑佑又说归期不定是怎么回事?”展祖望对儿子的这封信是满脑子的疑问,一副精明的脑袋都快被搅混了。
“咳咳咳……我看佑佑是顾忌这北洋军阀的势力,各方面得到的消息,我们安徽这儿原先的革命势力不强,有人想要见缝插针了,弟弟要是不准备充足了回来,就是扩军,只有实力摆在对手面前,才能取得微妙的平衡。”
展祖望一听这些派兵遣将的事情就头疼,“就是说佑佑安全得很,甭管过多久,这回来的日子我们也终于有了个盼头?”展祖望说道云佑的归期眼眶就有些红了,他的二儿子离家那么多年了,小小年纪就在外头闯荡,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爹,我们一家团聚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了,云佑这混小子,一走就是那么多年,他回来我就用大哥的身份教训他。”
“云旭胡闹的时候你都舍不得打骂一下,何况跟着你一块儿长大的佑佑,哎,他在外头那么多年,连成亲的大事都耽误了,都那么大了,身边连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更别说娃了,你都快儿女齐全了。你看看他信里提得那是啥要求,有他那么找媳妇的吗?这一大摞的条件,敢情他不是找媳妇,是找童养媳呢?”展祖望刚刚感伤柔情了没多久,火爆脾气又上来了。
云翔又看了一遍他初看时眼皮直跳的找弟媳的标准,就是再看了一遍,他仍旧反驳不了他爹的话,“云佑是太胡闹了,说啥有不怀好意的人要跟他攀亲,他随口就找了个理由,说自己订了亲了,就是对方年纪太小没成亲,现在跟我们只会一声,就按照他掰得找,省得到时候他牛皮吹破了,得罪人。胡闹,这个糟心的弟弟,云旭都比他……哎,算了,不提了。”云翔想到那一声声让人窘迫的‘纪伯父’,窘得够呛。
“云佑也真是的,人家送女人就收着,只要身家清白,收着能出啥大事!”展祖望是不能理解在品慧的教导下云佑那古怪的观念。
云翔想到云佑小时候多看了几眼漂亮丫鬟就被娘亲一声声一句句‘貌美的女人皆白骨’得念叨,云佑那不拿正眼看女人的毛病就是小时候落下的吧,就连他也受到影响颇深,“咳咳,爹,咱换个思路,佑佑可能是喜欢年纪比他小很多的,说通俗些,就是喜欢小姑娘,碍于面子皮太薄,才为了掩饰自己的意图跟我们这么提的。”
“对,应该是这样的,我今个和你娘合计合计找个十全十美的大家姑娘给佑佑当媳妇。”
……
“阿嚏,阿嚏……谁又在念着我了?继续,接着分析。”又以收编匪类的名义,吞并了一小股革命军残余势力的云佑在把人都交给他手下最会忽悠的人后,回到临时住所的小厅里和自己的心腹们讨论一下怎么忽悠上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人。
“咱们这次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保住了兵力,可要是我们这么贸贸然得回了安徽,就是顺利得吸收了安徽的革命势力,那也不一定能在和原本地方势力的抵抗上得到绝对的好处。”宋斌是云佑手里军师级别的人物,老宋多年为官,军务上也有涉猎,对地方上盘根错节又互相牵制的关系处理上很有一手,他的这些宝贵的经验是年纪尚小的云佑不可能一下子就积累到的。
云佑这次从武昌撤出,说得好听是闻得了先机,说得不好听,那就是火烧屁股了,逃出来的,要是云佑晚一步离开就得面临花了大量人力物力的兵被人强制收走的窘境。而云佑自己极有可能被调到广西那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那真是万般努力毁于一旦了,而不是在这儿讨论怎么把自己变成强龙去压制安徽地方上的地头蛇了。
“老宋说得有道理,可这个时机是关键,要是让别人抢先插了旗,那你们可得跟着我当游兵了。”
“报!”
“怎么了?”
“我们前些日子俘虏的土匪头子,受不住拷打终于把他在藏宝的地方交代出来了。”
“先别兴奋,提他上来,徐杉,你去看看,别又是一个胡编乱遭的。”徐杉那就是个收集情报的高手,呃,还有一手刑讯逼供的绝密手段,到了他手里很少有汉子能硬气到底的,他是云佑手下最孤的人,包括云佑在内对这个人都感到慎得慌。
“他有大笔的金钱藏匿着,我信。”徐杉自己也知道自己招人厌烦,平日里也常常缩在角落里,只有被提及的时候才会出头。
“有啥根据?”
“我今天下午才刚刚打听到他们的贼窝里做白面,大粗的买卖,已经有些念头了。”
“你个徐杉怎么不早说!”
“少校不是对那东西厌恶得很,等拷问出了他们藏钱的地方再说,更加合适些,众所周知,少校注重名声,只拿不义之财,军饷没有告急过那真是天大的运气。”
“徐杉你别说酸话,你跟着我一天就不许碰那些东西,别跟我说有多少将军都在泥潭子里泡着,这条死命令,要是谁犯了,不用别人动手,我亲自崩了他。”云佑知道自己坚持的这一条理解的人甚少,要在短时间里壮大起来,那是最快的法子,可云佑那不多的良心过不去。
在座的就是都不说话了,他们见过太多起初义正言辞,最后无奈去趟浑水的人,他们并不能打心底的相信展云佑有一颗比任何人都坚定的心。
“我知道了,刚才的话收回。”徐杉抹了抹脸,这少校说话一喷口水,那就是离发飙没多远了。
“功过相抵了,到时候收了那些不义之财,你不准多拿。”
“哈哈哈……”
……
纪家
天尧刚处理完正事要出去,就迎面碰上了萧清羽,在萧清羽动了一番口舌,天尧这才明白这是阿草那丫鬟找来的帮手,也是展云菲派来的先锋,天尧暗骂了一声倒霉,“萧公子,有事我们进去再谈,这大门口的不是个处理事情的好地方吧?”
萧清羽匆匆的从溪口赶到了纪家大宅,身边跟着的人都护送东西回善堂去了,如今在天尧的随护左右夹攻下,萧清羽就被强制推进了纪家的大门里,随着大门的关闭,他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太激动了,因为一时控制不住的焦躁,就把自己放在了险地。
撑着一根拐杖走在萧清羽前头的天尧,虽然心里想把刚刚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的小子扔出他的家,可事情总要解决的,天鸿这次装病到也是堵住这些脑筋诡异的人那张大嘴的一个契机。
“你到底要带着我去哪里?”萧清羽没有天尧的定力,被人推着走了没一会儿,他就出声了。
“你不是来找天鸿的吗?我这就亲自带着你去见他,很多事情不当着当事人的面,怎么讲的清楚?”
这可出乎萧清羽的意料,他本以为自己会空手而归的,没想到这瘸了腿的纪天尧那么好说话,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阴谋?
“大爷!”
“天鸿喝完药了?”
“回大爷,二爷喝完药了,现在正在屋里头作画,不让我们打扰。”
纪天尧单手推开了门,欣赏着纪天鸿在他面前掩藏厌恶的滑稽模样,是啊,一个失忆的人,连他父母都不记得,那怎么可能还记得对同胞大哥的厌恶呢?这么多的破绽也只有急火上升的爹娘看不破。天尧侧开了身子,给就在他后脚进屋的萧清羽让出了位子,这个角度正好能让他看清天鸿拙劣的表情变化。
“天鸿兄?”萧清羽诧异的看着纪天鸿头上绑得严严实实的布条。可更让他诧异得紧跟其后。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的名字?”纪天鸿本来握着笔的手狠狠地攥紧了,在看见萧清羽的那一刹那,表情有些僵硬,在转了转眼珠后,纪天鸿反复练习了数百遍的模样把那就话说出了口,脸上堆砌的茫然表情,和他在纪大娘面前做得如出一辙。
“天鸿兄?我是萧清羽啊,我们可是相交已久的知己良朋啊,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了?”
这种复杂的解释对于一个‘病患’应该是难以解释明白的,纪天鸿忽闪游移的视线落在了大哥天尧的身上,天尧扯了扯嘴角也没有辜负他的希望,开口给萧清羽解了惑,“家弟一日醉酒撞伤了脑袋,就谁都不记得了。”
“怎么会那么不巧?”
“萧公子的话不太合适吧,家弟发生这种事,是谁都不想的。”
“天鸿兄,阿草你也不记得了,她可是你的真爱啊!”
天尧按了按跳动的额角,即便他做好的准备,可这些人总是让他充分得见识到什么叫做一山还有一山高,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173第一百七十三章
天鸿本来就没什么定力;萧清羽的话让他瞪大了眼睛,什么真爱;那个女人在别人面前胡说了什么?要不是现在他患了失忆症;纪天鸿非要气得跳起脚来;这念头一动,就又被天鸿压制了下来。
“天鸿兄;你是不是记起来了?要是你记不得,我再跟你说说你和阿草姑娘相知相许的过程……”
这回不止是天鸿被惊吓到了,天尧也被恶心到了;不禁怀疑;眼前的这个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
“疼……我头疼……你别再说了!”天鸿被逼急了抱着脑袋又开始装死了;可萧清羽不是纪大娘,对天鸿可没有那颗发光发热的慈母心,他只为了达成目标,撮合有情人,而不管‘失忆’的天鸿会不会被他刺激得发了疯。
“看,这就有反应了吧,天鸿你再坚持一下,想想阿草,想想你的爱,是不是想起来了,阿草现在有了你的骨肉,正等着你一家团圆呢!”萧清羽一步步紧逼着天鸿,试图让他把和阿草的那一段想起来。
“呕,娘!我头疼,你别再说了。”
天尧看着眼前眼前闹得太不像话的一幕,挥了挥拐杖,阻隔开了对天鸿步步紧逼的萧清羽,给他留了个空档能顺利的从敞开的大门里跑来出去。
“天鸿,这是怎么了?别跑,你慢点儿,别颠着了脑袋!”纪大娘自从天鸿发病后就搬了寝具住到了天鸿屋子的边上,这刚刚回自己那儿眯了一会儿,天鸿这边就又出事了。
“娘!”
“哎,娘在这呢!头怎么又疼了,天尧,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纪大娘被纪三狠狠得敲打过了,即便是她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也不能成心给天尧找不自在,纪大娘收敛了自己的不满的语调说道。
娘的这种态度天尧早就习惯了,就是他这条腿瘸了也比不上天鸿的一点儿痛疼脑热吧!“娘,是给阿草出头的人找上门来了,天鸿被吓到了。”
纪大娘因为天鸿失忆的事,伤心透了,把发生在天鸿身上的灾祸全都算到了阿草的身上,如今萧清羽又把她的儿子刺激到了,那就是让憋了一肚子气的纪大娘发飙了,抓起被天尧放在一边的拐杖就往萧清羽的身上抡去。
“你就是那个贱人忽悠来找麻烦的汉子,这人跑了几天还真是长了本事了,还能勾搭汉子了,这么个没脸没皮的,管不住自己裤腰带的女人还妄想往天鸿的身上贴,我呸,这个臭不要脸的,就是沉了塘都是轻的了!”纪大娘越骂越厉害,萧清羽身上又挨了不少的棍棒,被纪大娘打得满屋子乱窜,上跳下窜的,还哇哇直叫。
萧清羽哪里能和一嘴粗话脏话的纪大娘叫板,他嘴里之乎者也得反驳,纪大娘才听不懂呢!他可是纪大娘眼里欺负她生了病的儿子的恶人,这手上可一点儿情都没留,纪家人也不可能有人护着萧清羽,等纪大娘打累了停手后,萧清羽已经狼狈不堪了,活像一只斗败了的掉毛公鸡。
“你个妇人这么可以这么泼辣,定是你阻拦了天鸿兄和阿草姑娘,在让这两个有情人受苦受难。”
“那种女人我们纪家可没这个能耐,天鸿都被她害得认不得父母兄弟了,这种祸害自己跑出了纪家,真是谢天谢地了,她别想再动什么鬼脑筋,削尖了脑袋钻回来,送客,把这人给我轰出去。”
萧清羽被纪大娘的粗俗不堪弄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捂着身上交错的棍伤,怒视着提供了凶器的纪天尧。
“娘,我看萧三少是被人蒙蔽了,你先带天鸿去休息,我去送送他。”
“天鸿兄,你别走啊!你这样我和云菲都会很失望的。”
天鸿一听云菲的大名,浑身一颤,这让扶着他的纪大娘心头掠过一丝狐疑,但看着儿子没有停下来的脚步,纪大娘又把刚才别扭的感觉抛开了,其实天鸿失忆后因祸得福的事就是天鸿总算是把和展云菲的那段孽缘给断干净了。
“萧三少,家弟确实是不记得人了,而且据我所知,家弟和你口中的阿草之间并没有什么相知相许的故事,你们也不能偏听了一方的言辞就断定了这件事不是吗?”
“嘶……这怎么可能,那阿草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解释?”萧清羽怎么会怀疑自己是被人蒙蔽了,那不是承认自己识人不清吗?
“这就更好解释了,萧三少家里就没几个姨娘,或是房里没有伺候的丫鬟,据我们所知阿草可是趁着家弟醉酒之时……家弟的房里是,我是不好多议论的。”
“这……”
“还有,家弟醉心诗书,阿草那种毫无才气又无品貌的女子,凭什么让天鸿相知相许?要真是真爱,天鸿如此重情的人就是失忆了也不会忘了那女子的名字吧?”天尧边说边伸手摁着翻腾的肚子,看来今个的晚饭都吃不下了。
萧清羽引纪天鸿为知己,他们的喜好什么的都很合拍,萧清羽回忆着阿草的样子,说天鸿兄死心塌地得为了这么一个女子,还真是有些没有说服力。“可我听天鸿兄说过,他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