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整顿并州内政,整合并州资源。要做到这一点,首先需要对并州的绝对控制权;实际上便是将吕氏也好、晋阳赵氏也好的那些世家大族一网打尽,将土地收归国有,使并州民心归附,府库充盈,初步达到富强的目标。
世家大族不只是并州,更是整个中原大地最大的毒瘤!他们把持着州郡大权,占据着全国九成以上的土地以及资源,对于国弱民贫的现状悍然不顾,整日里争权夺利,互相倾轧,使得国力虚耗。可以说,世家士族乃是造成后汉王朝目前战乱四起,百姓流离的罪魁祸首。
第二,待并州上下一心,府库充盈,民丰物足之后,便着手对鲜卑的抑制战略。首先将鲜卑获得盐铁的渠道封闭,逐步耗空鲜卑的国力,使鲜卑再无余力侵略中原,只能仰中原鼻息才能生存。这个目标完成后,鲜卑既无余力犯境,那么克复中原便提上了议程。
第三,既然没有了后顾之忧,克服中原便是水到渠成之事了。然后再利用全国的资源,大举往鲜卑移民,逐步将鲜卑汉化,使之成为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此一来不仅可以获得大片的领土,也增强了国力;可谓一举两得。
第九十九章 安排
三更奉上,请诸位多多支持!
赵平只是提出了一个基本的思路,至于其中实施的关键却不是靠他一个人便能完成的,必须经过方方面面的讨论才行。不得不说,虽然赵平的这个计划还仅仅是一个框架,但无疑是一个宏伟的战略!
不仅涉及了军事,还有内政、商业等方面也充当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可惜的是,赵平与祖父、父亲三人既不长于内政,对于商业也是不甚了解;只能在军事方面给予支持。因此这个战略的可行性还得不到有效的论证。
“此事却也不必急于一时!”赵麟此时充分的发挥出了自己老辣的一面,赞赏的点着头,捻须微笑道,“老夫之见可先将释之、伯济、君睿三人请来,先抛开其它不谈,只从军事方面考虑;若是实行此策,以我等之力能否守得住并州世家以及鲜卑的反扑!”
赵麟此言道出了赵平战略中的关键之处!军方的实力乃是赵平的战略顺利实施的保障与基础,只有军事方面跟得上才能奢谈其它。若是消灭世家、收回土地、抑制鲜卑的战略刚刚实施便因军事力量上的不足而被扼杀,那么等待众人的将是极为凄惨的下场!
因此,赵麟此言可谓一言中的!赵业、赵平父子二人纷纷点头。于是,赵平将亲赴雁门,将岳父马焕以及燕彦二人请来,反正此时鲜卑的平城、盛乐二营兵力空虚,根本无力南侵雁门,因此马焕与燕彦二人并无后顾之忧。
三天后,后汉少帝鼎兴元年十二月十七日。赵麟的书房中,赵麟、赵业、马焕、燕彦、秦青、赵平五人齐聚一堂。可以说当世的一流名将中,包括鲜卑,这里便占了大多数;只凭这个阵容,若是有足够的军需粮草,平定天下、一统中原,甚至剿灭鲜卑也只是举手间的事情而已。
无奈的往往是令人无语的现实,明明有着绝代名将,也有着百战百胜的雄兵,却因为国力的贫乏而不得不采取守势,甚至就连防守都因国力的虚耗而捉襟见肘。因此在座的诸人空负一身本领,任何一人都可以为君王了却天下事,为自己赢得生前身后名,却也只能无奈的吞下别人种下的苦果。
赵麟环视了一眼在座的这些堪称绝代的名将,心中泛起一丝无奈与落寞。自己与志同道合的同僚耗尽了半生精力,却终于未能为后汉王朝以及这些俊才谋求一条出路,最终还是走到了国破的死路之上!这,实在是莫大的悲哀!
将自己的无奈与长叹深深的藏在心中后,赵麟平复了一下自己激荡的心情,开门见山的说道:“仓舒提出了一个方略,老夫却是下不定决心,因此将汝等请来,也好仔细的商议一番。”
众人闻言纷纷离座施礼,口中连道“不敢”。赵麟挥了挥手,沉声说道:“汝等也不是外人,老夫也不多言了,”说着将目光转向赵平,“便由仓舒为诸位解说一番吧!”
赵平闻言连忙站起身来,先对爷爷施礼后,便团团的对在座的几人做了一揖,朗声说道:“父亲、岳父、两位叔父,小子僭越了。”
众人都是微笑着冲他点点头,秦青性情豪爽,“哈哈”大笑了几声,一边站起身来,一把将赵平拽到座位上,说道:“坐下,坐下!仓舒的才略我们这些人都是极为佩服的!你有什么建议尽管说来,秦某第一个支持!”
赵平便不再矫情,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的将自己的方略和盘托出。听完赵平的解说,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推演着其中的变化,盘算着其中的得失。
见众人思索的差不多了,赵麟说道:“此时且不管其他,只从军事上讨论一番,此策是否可行?释之、君睿,你二人守卫雁门,并州七成的兵力都在雁门,便数你二人最有发言权,你们先说说看!”
马焕与燕彦对视一眼,燕彦点了点头,马焕会意,站起身来对赵麟躬身一礼,恭声说道:“既然侯爷问起,某便说说。”说着将目光看向秦青与赵业,斩钉截铁的说道:“只要文季兄与伯济贤弟保证军需、药品和兵源跟得上,某可确保雁门无虞!”
“哦?”赵麟闻言却是不急于表态,又将目光转向燕彦,“君睿以为如何?”
燕彦连忙起身施礼,一边说道:“释之兄所言不差!若是后顾无忧,再将仓舒调往雁门,鲜卑即使六镇齐出也不足为惧!”
见二人如此肯定,赵麟捻须微笑,“既然释之与君睿如此肯定,文季与伯济却是何意?”
秦青顿时苦着脸抱怨道:“侯爷,还是让末将去雁门吧!此前侯爷说晋阳需末将在此威慑吕、赵等人,如今赵昕卧床,吕原也是被侯爷牢牢的掌控;况且末将每天都让那些账目弄得头疼无比,末将实在不是这块料啊!便让末将前往雁门吧!”
众人一听都是一乐,他们都清楚秦青的为人,让他冲锋陷阵的话保证每一次他都会冲在最前,若是让他负责军需后勤,他还真的不是这块料。近一年来若不是有赵业与赵平帮衬着,恐怕并州守军的后勤补给早已是乱的一塌糊涂了!
赵麟也是不由失笑,“老夫本就有此打算!不必你来提醒!君睿留下如何?由你和仓舒负责补给,文季与释之、伯济驻守雁门!如此一来可保无虞!”
其实还是赵麟谨慎了,不论是赵业,还是马焕、燕彦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将,即使比起那些青史留名的名将也不会逊色,只要军需粮草跟得上,防守住鲜卑的反扑,只需其中的一人便已足够!
燕彦连忙躬身领命,秦青也是乐得合不拢嘴,至于赵业,更是得偿所愿!他的军事生涯还未开始便因种种原因而过早的夭折,如今终于可以一展平生所学,怎能不令他兴奋?因此自然也是毫无异议。
赵麟微笑着说道:“既如此伯济先返回雁门,毕竟雁门乃是重地,不可给鲜卑丝毫可乘之机!释之、君睿还有文季你们暂时留下,待老夫将崔侯爷请来,就如何整顿并州内政一事仔细商议一番,你等便一起吧!”
几人连忙离座施礼,算是默认了赵麟的安排,毕竟他们还是以赵麟马首是瞻的。
第一百章 相邀
崔世的处境如今并不好,因为家族战略上的原因,他们崔氏已经没落,随着后汉王朝的偏安江南而没落。这虽然悲哀,却也正常,毕竟花开花落,皆有定数;月盈则亏,水满而溢,盛极而衰本就是万物的规律。大至一朝一代,小至一家一姓,莫不严格的遵循着这个定律。即使盛极一时,也难免衰落。
崔翊随着年幼的少帝逃到了江东,只求偏安,崔氏大半的子弟、家臣也随同崔翊去了江东;崔竑虽然依旧留在新野大营,但刘安并不放心将兵权交给他,正在千方百计的削减他的兵权,所幸崔竑在新野大营经营多年,实力根深蒂固,刘安想在短期内削减他的兵权并不现实。
荆州一地战略地位极为重要,作为荆州治所的襄阳,其地位更具有全局性的意义!她既是联系华夏大地东西的枢纽,又是华夏大地南北交汇的交点!襄阳地处南阳盆地的南部,依托长沙、武陵等荆北四郡,通过汉水和长江,东连吴会,西通巴蜀;由南阳盆地可北出中原,可以西入关中,还可经汉中而联络陇西。足见其重要性!
占据关中的李效自然不会容忍荆州的威胁,原长沙太守周越也拥兵自立,使得刘安如骨鲠在喉,不得不时刻提防。因此迫于外部的压力,刘安与崔竑不得不暂时媾和,共同对付来自外部的压力。
垂暮的夕阳透过窗棂间的窗纸映照在崔世身上,洒落了一地的金辉,崔世的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满怀的心事却无人诉说。
良久,崔世才满含失落与无奈的长叹一声,将手边一盏早已凉透的茶轻轻拿起,微微的呷了一口,顿时苦涩的滋味直透心底。
崔世苦笑一声,将上好的青瓷茶盏放下,缓缓的站起身来到窗前。他的目光透过雕刻着精美图案的窗棂,默默的凝注在隐在假山一角的夕阳上。
瑰丽绚烂的夕阳尽情的放恣着自己最后的光耀,将西方的天际映照的一片金红,富丽堂皇,却带着一丝凄美;皑皑的积雪反射着夕阳的余辉,天色竟比平时明亮了几分。呱噪的麻雀与几只喜鹊也觉察出一天将尽,呼朋携伴般的纷纷归巢,给蕴含着一丝凄美的傍晚带来了一点生机与喧闹。
崔世当然无暇赏鉴夕阳的瑰丽与绚烂,他的思绪飘向了四十年前的某一天。那时的他刚过而立之年,凭借着良好的家世、正直的为人以及满腹的才华被孝贤皇帝策封为太子少傅。
其时太子刘睿(即后来的质帝)年方弱冠,聪敏而好学,好技击、骑射,温文而知礼,君臣二人颇为相得,传为一时佳话。无奈时过境迁,登上帝位的刘睿逐渐耽于享乐,沉湎于酒色之中,而置朝政于不顾。到了晚年更是心慕黄老之学,一心求仙,终于败坏了祖宗基业,以致祸延于后代,后汉王朝名存实亡!
后汉王朝的衰败太过突然,以崔世为首的崔氏一族根本未曾料到,其实不只是崔氏一族,大多数的世家都未曾想到后汉王朝竟于一夕之间而轰然坍塌,以至于使得一些将家族重心放在朝堂之上的世家纷纷随同后汉王朝的覆亡而衰败。崔氏还是比较幸运的,毕竟他们也料到了后汉王朝的覆亡近在咫尺,因此做了一番应对,只是未想到后汉王朝的覆灭来的如此突然!使得他们崔氏也仅仅是保留了部分的实力而已。
崔世突然想到了去岁与外孙赵平的一番长谈,当时赵平已经隐隐的提到后汉王朝的衰败,自己也是深有同感,因此便修书给远在京师的长子,无奈长子的眼光竟然还不及自己的外甥!根本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仍然在一心与外戚李卓一派争斗不休,终于错失了补救的良机。
想到此处,崔世摇了摇头,无奈的长叹了一声,在窗前站了一会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自己的书房。他想散散步,同时也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
雕梁画栋的庭院经夕阳的一番映照,仿佛镀了一层金般,极尽富丽堂皇之能事;青碧色的琉璃瓦上积满了白雪,反射着刺目的白光,与夕阳的余辉交汇成奇异的色彩。
崔世看着眼前的庭院,略微有些失神,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崔氏的荣耀怕也如眼前的夕阳般,转瞬即逝。
正在崔世感慨的当头,一条人影突兀的跃入他的眼帘,凝目看去,却是自己的外孙赵平。
一袭白色狐裘的赵平意态淡然的踏在古拙的石径上,衬着径边草木上皑皑的积雪,恍如画中人一般,说不出的青泠洒脱。
看到赵平,崔世心中泛起一丝对老友赵麟的嫉妒与羡慕。只因赵平太过耀目了!单单是赵平显现出来过人的军事才能便足以使他跻身有汉一代名将之列!在动荡的环境之下,建功立业与绝顶的军事才能无疑是划等号的。
赵平此时已经来到外公面前,由于是平常的拜见,因此赵平只是躬身一揖,口中称道:“见过外公!”
崔世将自己满腹的心事藏起,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扶着外孙的胳膊说道:“仓舒免礼。”一边拉着赵平往书房走去,崔世心思连转,猜测外孙此时前来的用意。
当然不会是请安,早晨的时候赵平已经来请过安了;难道是赵麟的意思?崔世心中忽然一动,自从一年多前质帝驾崩,天下大乱之后,赵家已经从幕后走向了台前,虽然还未完全掌控并州,但也因手中的兵权而成为并州举足轻重的力量之一!两家的联系也越来越密切,只是崔氏在并州的根基过于浅薄,根本无力趁机攫取些什么。
来到书房后,祖孙二人落座,不待外公问起,赵平便取出一封拜帖,恭恭敬敬的奉给了崔世。
崔世略有些疑惑的接过外孙手中精致的烫金拜帖,展开一看,却是赵麟的亲笔,虬劲的字体张扬着一代名将的心胸:“书奉金乡侯、少傅崔公雅鉴:赵麟顿首。昔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祖乃斩蛇而起,起于萍末却据有天下,遂成不世之业!追昔思今,余等忝为人臣,却无力挽狂澜于既倒,愧哉!惜哉!憾哉!适逢雪晴,余煮酒一觥,雅待君子!彼君子兮,宁当来否?赵麟再拜。”
第一百零一章 密议(1)
崔世面沉似水,不动声色的看完,缓缓的将手中的拜帖折起,放下;心中却是颇为踌躇,他知道赵麟将要有所行动了,但观赵麟话外之意却是仍然尊奉偏安于一隅的后汉王朝为正统,难道赵麟是想效仿春秋时五霸之故?
此时的后汉王朝已经完全失去了号令天下的地位与实力,与春秋时的天下之共主东周同样尴尬,甚至还略有不如——毕竟昔日的东周名义上还是天下的共主,在当时的礼法中还具有相当的地位;而如今的后汉却连礼法上的地位都已失去。
想到此处,崔世不由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是拿不准赵麟的意图,因此心中颇犯踌躇。当然这只是崔世转念之中的念头,以他这般老辣之人,自然不会再后辈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踌躇与不安;更不会让赵平久等。
因此将拜帖甫一放下,崔世便“呵呵”的轻笑两声,“既蒙赵侯宠召,老夫自当前往,”说着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落山,就连天边的红霞也已隐去,空寂的夜色笼罩着苍茫的大地,已经是酉时初了,“仓舒且回,酉时三刻,老夫必往!”
赵平闻言连忙站起来躬身施礼,口中说道:“即如此,孩儿便回禀祖父,少时再来迎接外公。”
崔世捋髯微笑,点了点头,慈爱的看着外孙,说道:“既是汝的一番孝心,老夫便不推辞了。天黑路滑,仓舒小心了。”
赵平再次躬身施礼,谢过了外公的关心,便即告退。目送着外孙离开后,崔世陷入了沉思之中,却始终猜不透赵麟的用意,索性便不再多想,静静的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赵平骑着凤鹰,凤鹰优雅的踏着碎步,如舞蹈般悠闲的前进,长长的马鬃随风飞扬,赵平轻轻的理了理扬起的马鬃,感受到了主人对自己的关心,凤鹰仰颈长鸣一声,略略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却仍自踏着如舞蹈般的碎步,优雅而张扬。
赵府与崔府相距不过两条街,不大功夫赵平便回到府中,拜见了等候多时的祖父与父亲,将外公的言语转达给了祖父后,赵平略作收拾,便又来去了外公府上迎接。
崔世坐上了自己的软昵马车,前面十几名家将骑在马上,挑着硕大的灯笼引路,被轻纱笼住的灯光泛着昏黄的颜色,将方圆几丈耀的微明。赵平与另外十几名家将在后面紧紧的跟随,得得的马蹄声与车轮压在青石路面上的沙沙声划破了空寂的夜色,来到了灯火深幽的赵府。
赵业、马焕和燕彦三人恭敬的立在赵府的大门外,寒冷的天气将三人呼出的热气瞬时化成一团白雾,凛冽的北风被高大的院墙挡住,似是不甘心般的打着旋,扬起了墙头的几片积雪。
三人没有交谈,数十盏巨大的灯笼将三人笼罩在一片昏黄的灯影中,随风微微晃动的灯笼将三人的身影映照的或明或暗。除了被风扬起的衣袂之外,三人却是纹丝不动,只是将目光投在灯火难及的青石大街的尽头,等候崔世的到来。
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赵府家将腰挎长刀,面色沉肃的如标枪般立在大门两侧。
一阵马蹄声在呼啸的北风中隐隐的传来,三人知道是崔世到了,神色平静的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拾阶而下,排成一排迎候崔世。
不大功夫,赵平陪同崔世已经来到,崔世在赵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赵业连忙抢前一步,大礼参拜,口中说道:“小婿参见岳父大人。”
崔世笑容可掬的看了看赵业一眼,伸手将他扶起,口中说着:“不必多礼。”目光却转到了马焕与燕彦二人身上,笑道:“当世名将,几在于此!”众人连道不敢。
待来到赵麟所居的精舍时,赵麟已在门外等候,赵麟远远的迎上了崔世,躬身说道:“天寒地冻,连夜将义真兄请至寒舍,实是失礼之至!还请义翁见谅!”
崔世笑呵呵的摆了摆手,与赵麟把臂而行,“你我兄弟何需如此客气?”谈笑之间,几人已经进了赵麟的书房。
分宾主落座后,赵麟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将自己的用意和盘托出:“仓舒前日献计,小弟却是拿不定主意,于是将释之等人请来共同商议,却仍有不逮之处,于是便将义翁请来,还请义翁不吝赐教才是!”说着从坐上站起,对崔世深施一礼。
听了赵麟的一番解说,崔世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外孙,问道:“仓舒之计却是如何,为老夫解说一番如何?”赵平连忙从赵麟身后上前半步,对外公躬身施礼后,将自己的策略和盘托出。
崔世静静的听着赵平的解说,不时的点点头,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丝毫不为赵平宏大的战略所动。单这份养气功夫便非同一般,不愧是浸淫官场数十年的老臣,的是沉稳。
听完赵平的解说,崔世赞赏的看了外孙一眼,轻轻的端起案几上茶盏,却是久久无语。书房中于是一片沉寂,精巧的纱灯散着幽幽的光晕,将几人的身影隐隐的投在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的地上。由于崔世乃是背光,因此他的面容笼在一片阴影之中,教人无法看清脸上的表情。屋外的北风越发的迅急起来,发出呜呜的啸音,犹如怪兽的嘶吼般,让人心悸。
过了半晌,崔世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