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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重生手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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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过门的,他……
  只是还没出得门去,柳璟就皱着眉头拉住了柳意之的手臂道:“怎地如今气性这般大?我都还没生气呢你倒是气上了。”
  柳意之甩开柳璟的手,还是有些不大敢相信,她的哥哥竟然……若是世间男子都这般,那如何还对女儿家诸多要求?还要什么三从四德、贤良淑德的,都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
  可是哥哥到底还是哥哥,便是他有一二分不好的地方,也比别人强了许多,至少哥哥他相貌俊美、身材高大,还颇有学识,更别提他是柳家的男儿,本来就前途无量的……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我不凶你就是了。”柳璟脸不再黑着,反而笑嘻嘻的,还冲着柳意之眨了眨眼睛,端的是人物风流。
  柳意之只瞅着柳璟,心内不大得劲儿:“我这厢担惊受怕的,哥哥却不助我,可见得我现在就是个没人爱还人人弃嫌的。”
  话音刚落,就被柳璟拉着坐下了。而书香阁的丫鬟则识相地忙将些新鲜水果并些新做的糕点端将上来摆在几上。
  柳意之一边儿吃着糕点一边儿听柳璟说:“妹妹的事儿我何时不是放在心上的?刘嬷嬷一家当初出了府去就打算离开京城,可巧前儿还没走,我着人问了,她说你的那个镶珍珠银蜻蜓发簪和金丝镯都是一对儿,她只当掉了一根簪子并一个镯子,那小丫头身上的那两样东西,和她没甚关系的。”
  “如此,这便是个悬案了。我总想着,紫儿年纪小,眼皮子必定是浅的,想必她趁着刘嬷嬷浑水摸鱼的时候也捞了点子东西,但如今看来,却像是别人故意想让我这般想的。”
  柳璟点头道:“若是你放心,此事就交给我,我必定替你查个水落石出,如何?”
  柳意之点点头,柳璟年岁本就比她大,做事向来让她放心,故而须放手时便得放手。且这个事儿像是一块儿石头一般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儿来,这会子能放下便也该放下了。
  “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柳意之拈起一块儿糕点托在手帕上送往自家嘴里,对着柳璟露出在外头鲜少会露出的笑来。
  柳璟伸手在柳意之的头顶虎摸了两下,柳意之便瞪了他两眼,兄妹二人又相似一笑,叫书香阁里的其他下人看得不明不白的。
  等到出了书香阁,柳意之总算是心里舒坦了。她整个人看上去仍旧是安安静静的,甚至还有几分身子骨儿弱弱的感觉。但是,或许因着心境不同的原因,往日里的柳意之虽然也安安静静的,但总有那么几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味道,如今却是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子幽静的味道,这股子幽静里又带着几分清高。
  柳意之还是那个柳意之,似乎又不是那个柳意之了。
  回到绿玉馆后,柳意之本该照着往常的例看书,但今日却让红香焚了香,将琴放在琴桌上,又净了手,用干帕子将手擦干,坐在琴桌前抚起琴来。
  柳意之腰背挺得直直的,手指却并不是纤长的。因着年纪还小,她的手指是小孩子那般肉呼呼的,故而琴桌上她的琴也是专门让斫琴师傅为她定做的,比常人用的要小一些。
  柳意之小小的一团儿坐在那儿,一脸认真的模样儿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只是那琴音却有些……
  红香见柳意之眼下需不着人服侍,便出了屋子去和玲珑说话儿。
  “前儿铃儿被吓着了,愣是不敢再在那屋里住,在我跟前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得好可怜见儿的。只是我却晓得,她只不过是想让我开口,她好和我一起住的。”
  玲珑闻言便道:“还有这个事儿?”
  红香撇了撇嘴角道:“可不是!你也晓得的,当初咱们俩因着长相略微周正些,便被姑娘选中做了姑娘的伴读,铃儿和死去的紫儿不知怎么嫉妒呢,背地里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她们嫉妒也就罢了,偏偏还扯什么我们不是家生子儿却得了这个巧宗儿,是因为我姐姐耍狐媚子跟了老爷。如今紫儿出了事,她又上赶着来求我,打量我是好欺负的呢。”
  红香鼓着脸,心下甚是不舒服。
  玲珑冷笑道:“她们倒是打了一副好算盘,用得着你的时候就求着,用不着的时候就作践着,打量咱们都是好欺负的。要照我说,也不用管她甚么老子娘,先给她一巴掌好让她晓得厉害才是。”
  红香吐了吐舌头笑道:“罢哟!何苦来。我只说这院子原是姑娘的院子,姑娘说咱们住哪儿咱们就得住哪儿,横竖都得听姑娘的,谁也越不过这个规矩去。若是姑娘发了话,别说一半,我就在外头露天睡着也把床让给她去。果然的她就住了嘴了。”
  玲珑往旁边儿啐了一口道:“这也太便宜她了!要让我说,就是不揍她一顿,就是骂两句也是顶解气的。往日里我们刚到姑娘身边儿时,太太还没进府,她们这些所谓的家生子儿不仅欺负咱们,连姑娘都不放在眼里。若不是刘嬷嬷护着,咱们和姑娘……只是不晓得后来刘嬷嬷怎地也变得和那些人一般了。”
  说到此处,玲珑心中越发的不舒服:“呸!她们也不撒泡尿照照她们那样儿,再怎么还不是和咱们一样,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罢咧。”
  这厢玲珑一张俏脸上满是鄙夷,那厢绣春洗完衣服回来,听见二人说话,忙低声道:“还不悄悄儿的。你们俩也忒没成算了些。青天白/日的,就在这当口儿说这些,若是叫别个听了去,岂不生事?且得罪了那起子人,往后还不知道得穿多少小鞋呢。”
  玲珑和红香齐道:“横竖咱们有姑娘呢。现下姑娘这般厉害,量她们也不敢来招惹。便是她们来招惹,咱们豁出去脸面不要也能护住姑娘。”
  绣春皱了眉头,拿手指戳了戳玲珑的额头,对二人笑道:“你们还是悄悄儿地罢。咱们不能替姑娘做些什么,也该尽量不要给姑娘添乱。这些个话儿再不许提起,往后都给我安分些。我将将洗完衣服回来,快来帮我晾衣裳。”
  这厢三人有说有笑地去了,被柳意之敲打过的闲梦嘴角却冷冷一笑。如今姑娘是有那么几分意思,奈何身边儿没几个得用的人呢!绣春是个胆儿小的不成事儿,玲珑是个炮仗性子,一点就着,红香倒是有几分小聪明的,偏生没什么大志气。
  这厢闲梦将她手里的针线活儿理好,又用剪子将残线剪了,那厢就听见了悦耳的说笑声。等出去一看,才知道是三姑娘柳意妍过来看柳意之。
  柳意之那厢还在练着琴,抬头却见柳意妍巧笑嫣然地立在那头看着她笑。她对着柳意妍微微笑了一笑方道:“你且先自个儿坐着喝会子茶吃些点心,待我将这首曲子练完咱们再说话儿。”
  柳意妍点点头,自家坐在椅子上拿起柳意之未看完的书看将起来。柳意之对着琴谱断断续续地练了会子,将将要完之时,就听见了柳意如的声音。
  她是三月二十七的生日,故而现下已经满了七岁,而柳意妍和柳意之一样,生辰皆在六月。柳意之六月十二,柳意妍六月初一。
  眼下柳意如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绫子做成的纱衫和裙子,虽然年纪小,但身段儿却是好的。本来柳意之和柳意妍两个便已经很漂亮了,她比她们二人还要好看些。
  眼下她将将走到门口就用双手牵起丝质的手帕子遮着半边脸儿便道:“我今日可算是晓得了为何先生独独要另外教姐姐抚琴,难怪往日里不管咱们怎么央求,姐姐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不出来’呢。原来是怕琴音‘呕哑嘲哳难为听’,好叫人笑话呢。只是姐姐也想得忒多了些儿,咱们是姐妹,姐姐就是有一二处不如旁人的,咱们也能帮补帮补。”
  柳意如心中很高兴,原来柳意之这般差啊,原来她弹琴这般难听啊!丝质手帕下那张精致的小脸蛋儿上挂着的,是和她玩笑的语气不一样的讥讽。
  原来听说公仪先生在下了学后还要额外教导柳意之,她心中的嫉妒就如那星星之火以转眼之势燎了原。凭什么!凭什么她样样都比柳意之好,可柳意之得到的永远比她多呢?凭什么太太对柳意之比对她要亲近呢?凭什么柳意之什么都要抢个先儿呢?
  前儿听说绿玉馆里死了丫鬟,想必是连上天都看不得柳意之,看不得她明明是个废物就得到许多人的眷顾,所以才要惩罚她呢!
  柳意如眼中笑意盈盈,是平常的时候说玩笑话的语气,故而柳意妍和柳意之也不曾听出有别的意思。柳意之就收了琴和柳意妍浅笑道:“三妹妹你听听,你二姐姐这张嘴儿最是可恶,惯会打趣我。”
  柳意之平常安安静静的,本来话儿就少,这会子说了这句话儿便没什么说的,只是含笑让座。
  柳意如原本想着柳意之会膈应,必定说出些不大好听的话儿来,到时她就好说,原本是玩笑话的,若是得罪了柳意之还请她见谅什么的。如此一来,就显得柳意之小气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柳意之竟然这般蠢笨,愣是没听出来,还说她说的是个什么劳什子玩笑话儿。她甚么时候说玩笑话儿了?她会和柳意之那个蠢人说玩笑话儿?
  她感觉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拳头上,怪不得劲儿的,好没意思。她总得想个法子,想个法子让柳意之吃个大大的亏才好。                    

  

  ☆、陷害

  
  柳意妍因为年岁小,她老子娘两个恩爱了半辈子,二人之间竟然再没有旁人的。因着柳明谦自家也是个侯爷,作为文昌侯,他自然晓得柳家是如何养女儿的。
  只是柳意妍虽说是养在柳老太太膝下的,教导她的却是柳二老爷柳明谦和谢夫人。故而柳意妍为人聪慧不说,还雨雪可爱,一张小嘴儿说话能甜得腻死人。
  眼下柳意妍听见柳意之控诉柳意如,就挤眉弄眼地看看柳意如又看看柳意之道:“都说打是亲骂是爱,想必二姐姐是极爱大姐姐的,可怜我一个外人竟不识趣儿地杵在这里碍眼,真真儿是没眼力见儿的。”
  说着,柳意妍就抬手用手帕子擦那本就没有的眼泪。当时柳意之和柳意如一愣,都追着要打柳意妍,三人跑跑跳跳,玩闹了会子,方才散去。
  翌日清晨,柳意之照着惯例去给柳老太太问安,柳老太太看见柳意之如今精神大好,面容缓和了些儿,然而还是不大满意。
  她背靠在太师椅椅背上,环视了一番众人,方才不紧不慢不咸不淡居高临下道:“前儿你屋子里的事儿就这般了了?那丫头是怎么死的可有查清楚?你如今年纪也这般大了,办事还这么没头没脑的。当初你父亲八岁的时候可是能管着柳家大半的事儿了。”
  柳老太太声音虽然是不再刻薄,然而那漫不经心的似乎是在提点的话停在柳意之耳朵里却甚是刺耳。
  她晓得柳老太太向来不喜欢她,往日里和她说话虽然不曾严厉地呵斥,却也是平平淡淡中带着些儿嘲讽和看不上的。如今又是这般的话儿,听着怪不得劲儿的,直叫她的心肝儿颤了一颤。
  她看了柳璟一眼,咬唇道:“回老太太的话儿,这事儿我私以为不能闹开,免得伤了柳家的颜面,故而只是明察暗访着。现下已经有了些许眉目,只是这线索断得蹊跷,竟关乎……”
  说到此处时柳意之顿了一顿,“二妹妹身边的丫鬟”几个字愣是没说出口。她只是咬着唇,一贯安安静静的、又显得很是清高地站着。
  她晓得,她如今这个样儿入了老太太的眼必定又要说她不作为,只是她和柳意如本是一个父亲的亲姊妹,此事既然到了柳意如身上,自然就该点到即止。这事儿不管和柳意如有没有关系,一旦叨登出来,柳意如的脸面就没了。
  眼下也不晓得老太太是怎么想的。柳意之抬眸看了看老太太,只见她那双尚未浑浊还显得颇为深邃的眼睛看了自己会子,就听见她道:“既然如此,你就该将事情弄清楚。如此畏畏缩缩的,不似我柳家女儿的风采。此事你只管放开手来做,这府里的人都听你的调遣。若是此事办得周全了,好儿多着呢。”
  柳意之只得应是。眼下柳老太太又对着屋内柳璟、柳意之他们这一辈的人耳提面命,教导了他们一番话,又抽点了一两个人背了背祖训,无非就是不管他们人在哪里,凡事都要以柳家为先、凡事皆要以柳氏一族的利益为先的意思。
  这会子功夫过去,柳意之等人方才回去用早膳,早膳罢后,玲珑和红香两个方才拿着柳意之上学要用的物件儿,跟着柳意之往柳府内设的学堂洞明阁去。洞明阁正首挂着的牌匾正是“世事洞明”四个字,两个挂着一副对联儿,是前人写的“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因着还没开始讲学,柳意之使红香和玲珑两个将东西都放妥,柳璟就来找她说话儿道:“此事你面上先支应着,我这边已有些眉目了。不管事情如何,你只照着上边儿想要的做就是。不管后头查出来的真相如何,我必定巨细无遗地告诉于你。”
  柳意之垂下了头,有些迟疑:“哥哥,难道这事儿后边还有些别的弯弯绕绕的不成?”
  柳璟面色严肃地点头:“这事儿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不过既然有了一条线索,便表明幕后之人想让咱们这般查下去,不如先将计就计罢。横竖也没有别的法子,没有这件事儿也会有别的事儿。”
  柳意之细细想了想,觉着柳璟说得对,有句古话叫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有句俗话叫做“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大不如大大方方地如了背后那人的意,看看那人到底想要干嘛。
  如此,将事情想得通透了些儿后,柳意之就冲着柳璟微微笑了笑,突然想起柳璟前儿答应给她带的吃食没带,正要问他,柳意妍和柳意如两个就上来笑道:“你们俩在说什么梯己话儿是咱们听不得的?”
  柳瑀、柳瑞、柳璋三人本来正在说话儿耍子,听见这般热闹,也凑将上来。柳璟做出长兄的模样儿,一本正经地说了几句话儿,几人方才散了。
  不多时,就有一下人前来道:“先生过来了。”
  几人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轻衣缓带、步履从容地走来。他的脸上是一贯的春风一般和煦的微笑,周身自带着一股子清贵的气场。借用一句诗那便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取曹植之名句来形容便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华茂春松,荣曜秋菊”。
  柳意之看着公仪简走来,心里想着,若是叫她来形容先生,便应是这样的:
  鬓若刀裁,眉飞入鬓。眸含春水,脸曳春风。行动处似惊鸿照影,言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语含机锋,说尽天下人之心事。神态迷离,迷尽天下人之探寻。
  他空手而来,只对众人略微点了下头,便引经据典起来,将春秋战国期间的历史典故信手拈来,将纵横捭阖之术寓于历史事件之中一一讲来。此次他教的是《鬼谷子》中的第一篇捭阖。
  讲完了课,便要众人回去后以捭阖之术的领悟写出一篇文章来。讲完捭阖之后,公仪简便让他们歇息一会子。那厢大方的二爷柳瑀和二房的二爷柳璋二人本就是不太爱习学这些个的,将才公仪简在讲学之时,他们听得有趣儿,心下也有些个想法,只是要让他们写成文章就哭天抢地起来。
  “当真是天要亡我!听听也就罢了,为甚还要写那劳什子文章!”柳璋哀嚎一声,头一仰,就将书盖在了脸上。
  柳瑀也哭丧着脸:“最是厌烦做文章的。罢了罢了,谁不知道先生最是说一不二的,还是好好合计合计该怎地写将出来。若是再不老老实实地,指不定后面还有什么刀山火海呢。”
  他和柳璋二人将将才开始听公仪简讲学之时,本想如为难以前的西席先生一般为难公仪简的,只是后来被公仪简用了点小手段修理得很惨便再不敢反抗的。
  柳意之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回想公仪简所讲的“审定有无以其虚实,随其嗜欲以见其志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贵得其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意思就是试探对方的有无虚实,再通过了解对方的兴趣、爱好、欲/望来看其志向。先略微排斥对方所说的话,等对方敞开时再加以反驳,就可以得到对方的真实意图。再以沉默挑动对方说出其意图,来判断于己是否有利。
  她在想,或许,或许在紫儿一案上她就可以用这个法子。
  而柳意如和柳意妍两个则在说说笑笑,或者笑一笑柳璋和柳瑀二人。柳瑀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嘿嘿一笑也就罢了。柳璋还沉浸在写文章的“噩耗”之中,柳璟和柳瑞已然开始争论起张仪和苏秦谁更有才华来。
  柳意如和柳意妍两个说说笑笑了会子,见柳意之一个人默然不语不晓得在想些什么,便相视一笑,一齐去挠柳意之的胳肢窝。
  柳意之只觉着身上一痒,便一边忍不住笑一边儿闪躲着告饶:“好妹妹们,快些儿住手则个。往日里我若是有一二处对不住妹妹们的地方,我在这里陪个不是,还请妹妹们高抬贵手。”
  柳意妍听见柳意之这般说,就道:“姐姐说的怪可怜见儿的,倒叫我不好意思了。罢了罢了,姐姐可要想法子补偿补偿我才是。前儿听说大伯母送给姐姐一支极好看的蝴蝶簪,难得的是上边镶着的两颗东珠最是难得,我不敢和姐姐求簪子,只求一观如何?”
  说到那对儿镶了东珠的簪子,原本也停下来的柳意如放在桌边儿的手突然抓了下桌子,一时用劲儿太狠,险些把指甲掐断。
  她心下冷笑着,面上却是笑得玉雪可爱。她故意叹了口气摇头晃脑道:“可见得我们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太太一有什么好的物件儿,都想着大姑娘。我就不明白了,我和三妹妹比大姐姐差在哪儿了,怎地就难得太太的青眼?”
  柳意之心下是喜欢和柳意如柳意妍等人在一起玩笑的,只有和她们在一处,她才当真觉着,自己原来还是个孩子,自己不会被人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不会被瞧不起。她甚至可以暂且忘记那些恼人的烦心事儿。
  眼下听见柳意如和柳意妍这般说话儿,柳意之拿手帕子掩着唇儿扑哧一笑,这笑也不如别人的爽朗,仍旧有股子幽静的味道。
  她声音细细地道:“罢了罢了,我算是晓得了,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呢!如此,等下了学,你们都往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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