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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三秒说爱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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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安头埋得低低的,有些沮丧地道:“没什么啦,我自己吓自己罢了。”
  “来,说给我听听,我给你当当狗头军师,批判一下这种封建迷信思想的危害。”
  尹安情绪依旧低迷,纪染半天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正打算进行下一项规劝内容,就听到小姑娘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眼睛清澈明亮的麋鹿儿?就在你再也没有回去过的树林里,那天……那天夕阳西下,你对她说,下辈子,你会不会变成一个娇柔的女儿家?”
  纪染有些好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才赞叹着点了点头:“弄了半天,你还自比麋鹿儿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眼啊。不过确实,虽然没有七分相同,也得有三分神似吧。”
  尹安鼓着腮,横了他一眼,义正词严地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这是那个卦师……你不相信前世吗?”
  纪染在心底一声叹息。果然女人都是不能用道理来衡量的。所以他采取了更直接的方式——一边笑着附和道,相信相信,一边抬住手里那个温软滑腻的小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那个犹自喋喋不休的嘴……天地安静了。

4 不思量,自难忘(13)
尹安渐渐觉得头重脚轻,身体渐渐滚烫。她呻吟了一声,双手吊在他脖子上,身体已经瘫在了他的身上。空气越来越滚烫暧昧,两个人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纪染的一只手从腰间往上滑,游移不定地滑到了尹安胸前。尹安身子一紧,嘤咛一声,脸上腾地红了。纪染略带喘息地离开了她的唇,眼底已然是一片黝黑。他嘶哑着声音,贴着她的耳垂轻声问她,可以让我看看吗,我的小姑娘。
  没等尹安回答,纪染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上衣,另一只手有些紧张有些忙乱地解她上衣的扣子,片刻之后,尹安洁白无瑕的上身便像美丽的人鱼一样一览无余地展示在他眼底。他微不可觉地叹息了一声,欺身吻住了那抹嫣红。
  待两人热血沸腾地赤诚相见,最后的关头,纪染却只是紧紧地贴住她,像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所希望的一样,只是死死地抱紧了她,贴着她的耳朵,反复地说,傻姑娘,我不能,我不能。我那么爱你,可是我不能啊。
  那段记忆就像一段抹了猪血的朱色宫墙,初始总觉甜美鲜艳,时间久了,往事散尽,就成了深色的污点,越拼命地想要抹去,越力不从心。
  在他们分手之后,尹安于一个冬日的晴朗午后,再度去了那个关公庙。冬日苍白荒凉的背景下,关公庙的朱色墙壁也觉得分外刺眼。庭院里照旧烟火旺盛,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她径直去找当年的那个卦师,却在东厢房的那间屋子仓促地撞上了一双澄澈的双眸。那双眼睛的主人告诉她,当年的那个卦师不久之后患了老年痴呆症,过了一年就去世了。她终究没有等到这个故事的结局。
  从寺庙里出来,她站在旁边的小土丘上,面朝着西南方向,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卦师的故事里,那个轮回了六世,苦苦等爱人而不得的执著的麋鹿儿,原来并不是她。
  只是那个时候,换作是谁,都不会想起那个女孩的吧。
  她叫纪墨。
  尹安第一次知道她叫纪墨,是在冬天的尽头。那是尹安到了北京之后的第一个冬天。在这个冬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她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尹安是一个坚忍不拔的南方姑娘,尤其在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就变得更加前仆后继。
  在尹安表白完落寞万分地备战了期末考试,有惊无险地过了之后,寒假就正式来临了。北方的城市,寒假总要比暑假长一些。尹安听说纪染一考完试就坐车回家去了,她追到车站时,连汽车的尾气都没有见到。这注定是一个没有纪染的寒假了。她落寞万分地一个人回去买票,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了朱戈弋,一件咖啡色的羽绒服,缩着肩来回踱步,看到她垂头丧气地回来,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摆开架势准备开骂,一看尹安这表情这声势,气焰一下子灰飞烟灭。
  尹安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在朱戈弋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底下站住,耷拉着脑袋说:“他走了,我连影子都没见到。他肯定故意的。”
  朱戈弋一声冷笑,故意逃避她?她尹安也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要是一旦被不喜欢的人喜欢上,他纪染就得费尽心机想尽办法逃避对方,他也不用待在学校了。但是他没挑明,只是看着自己亲手调教的女徒弟,有点恨铁不成钢。两个人相对无言地站了一会儿,尹安兴致阑珊,对自己的师哥说道:“我妈也想我了,大女子能屈能伸,在这里缺失的爱必定会在别的地方找回来。我准备明天就去买票投奔我妈温暖的怀抱。我先走啦,师哥再见。”

4 不思量,自难忘(14)
朱戈弋没拦她,只是一脸的漫不经心,对着空气说了句:“王小拖找过我了。”
  尹安跨出去的脚慢慢地收了回来。她转过脸嘿嘿一笑,满脸无辜地问道:“王小拖是谁啊?”
  朱戈弋继续对着天空抒发感情:“他还指名道姓地要找你,你这么快就把人家给忘记了?”
  “我?”尹安惴惴不安地看着自己的师哥,弱弱地问,“他一个日理万机的大导演,找我这个喽啰什么事啊?师哥你别刺激我了。”
  “不然你以为我冰天雪地的站在这里等你一个半小时是为了什么?没见过这么粗心的女人,出门连手机都能忘。”朱戈弋终于爆发,没给她一点好脸色。
  尹安自知理亏,连辩解的话都没敢说,只问他王小拖点名叫她去干吗。朱戈弋实在被她缠得不耐,丢给她一个白眼:“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快上车,少废话。”
  尹安在一腔怕被翻旧账的惶恐和报应即将来临的恐慌的压榨下,哆哆嗦嗦地跟在朱戈弋屁股后面,第一次觉得这辆红色跑车看起来那么面目可憎。
  尹安刚刚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副驾驶的座位,朱戈弋才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转头对尹安说:“等会儿我们去接徐若桐。你坐后面去。”
  尹安哦了一声,依言爬了过去。朱戈弋没动,表情照旧风轻云淡,眼睛里却闪过一抹笑意。
  王小拖还是一样的儒雅,见到他们也照旧微微一笑,吩咐助理给他们倒了茶水,然后坐下来,告诉他们,他之前准备计划的新人计划基金已经到位,过完年就可以具体执行了。因为之前的全国大学生DV大赛上面,朱戈弋导演的作品被他一眼相中,所以决定把今年的投资基金全部投放到朱戈弋的头上来,由他组织一个团队,拍摄一部电影,然后拿去柏林参展。听完之后,不光朱戈弋,大家都愣住了。
  拍电影?去柏林?这王小拖倒真是大手笔。等他们走出那栋高档写字楼时,依然是愣愣的。
  最镇定的倒是徐若桐,一袭白衣飘飘然的样子,在朔风之中风姿无限地看着朱戈弋:“你有什么打算?”
  朱戈弋笑笑:“老头子估计是山穷水尽肚子里没货了,迫切需要我们这种新生力量来填充他饥渴的内心。不过,这的确是个好机会。”
  徐若桐掠了一下头发,在暮光之中眯起了细长的眼睛:“你打算怎么组建你的内阁成员?一切都需要你白手起家……”
  朱戈弋沉吟了一下,目光在尹安身上有一瞬间的流连。但是那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姑娘显然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他皱了皱眉,毫不客气地道:“尹安,你是场务。”
  场务?这是什么官?尹安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听到朱戈弋的话,先是愣了愣,接着条件反射地苦着一张脸面对师哥师姐:“我的专业明明是通信工程。我的业务范围最多拿拿录音笔——场务是干什么的?”
  即使有这么大一个馅饼摆在面前,她还是不为所动。她自己的内心自有世界,在那里,花香鸟语也罢,冬雷阵阵夏飞雪也罢,都是纯净而私密的。有了这个世界,她可以被朱戈弋骂得狗血淋头而镇定自若,也可以被路人甲乙丙丁横目相对而一派默认。这是她强大的法宝。除此之外,她宁愿闭关自守。即使整个世界的繁华放在她面前,她也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徐若桐了然地笑了笑,没有说话。朱戈弋那厢已经双眼圆睁:“谁准你讨价还价了?”

4 不思量,自难忘(15)
“我是真忙,师哥,我下个学期还要继续备战四级,估计还有一堆补考的课程。前几天拿到下学期的课表,每天排得……”
  “我会邀请纪染做监制。”
  尹安一下子闭了嘴。过了一会儿,她才苦大仇深地点头,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虽然这么忙,但是能替师哥排忧解难,实则是我的荣幸。”
  徐若桐在旁边抿嘴笑了。朱戈弋冷着脸,在心底叹了口气,心想果然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当然,这也是他最不想要的办法。
  尹安推迟了回家的日期,在打回去的电话里,她兴高采烈地跟自己的母亲解释:“这可是我人生的第一部大戏,妈,你就等着女儿的光辉闪耀银幕吧。”
  几天之后,已经回家的纪染被朱戈弋请了回来,加上导演系的几个同学,剧组《不归》正式成立。当然,前期的准备会无限漫长,开拍不知何日。但是这些都不是尹安所关心的内容。当天,尹安在临时租借来的教室里跑进跑出,端茶送水递毛巾,偶尔还替老大买买烟,顺便做一下会议记录。直到此时她才明白,原来所谓的场务就是跑腿的。
  但是当纪染守时地出现在教室里,一双眼睛黝黑地看着她时,她一下子就变得身轻如燕阳光灿烂。
  这是尹安雪天表白之后,他们第四次见面。
  备考复习那段时间,尹安被折磨得失去了光泽和韧性。这个学期的课基本上她都落下了。对于一个理工科学生来说,大一的课程一般都是基础课,高等数学和物理,线性代数等等,一度都是四大名补的热门候选。而尹安听信了朱戈弋这个不学无术的导演系学生的谗言,能翘的课都没去,不能不去的课,也是在课堂上私会周公。所以在距离期末考试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时,她对自己这个学期都学了些什么内容,大脑里一片空白。
  闺密在这个时候发挥出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杨伊人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埋怨尹安这段时间的冷淡,还以德报怨地发挥余热,将躺在床上仰天悲叹自暴自弃的尹安拉了起来,收拾书包直奔自习教室。
  杨伊人详细地给她画了重点,标明哪些是必考内容,哪些是需要理解记忆,哪些是死记硬背也得记下来的。她还陪着尹安去超市买了雀巢速溶咖啡,每天四包加上四个小时的睡眠,以铁人三项赛的惊人毅力,一直挺到了最后。
  这将近一周的魔鬼式疯狂复习,再加上自诩优秀学生的杨伊人暗度陈仓,这场期末战争,尹安算是拿下了。
  虽然复习很紧张,但是尹安在双眼赤红头发蓬乱嘴里时常念念有词的当口,会突然一下子停住,呆呆地仰空沉默几秒钟,才突然惊醒。
  直到有一天,她在自习教室里跟纪染狭路相逢。
  期末考试期间,自习室的资源一直都是紧缺的。平时一贯睡懒觉的尹安,也不得不感叹风水轮流转地认命早起去占座。虽然心底痒痒的,一直对图书馆宽大光滑的桌椅觊觎不已,但是她明白,自己一旦遇到某个图书馆常客,她这一天,甚至其后的很多天,就全毁了。这对于一贯的高分考生尹安来说,挂科的后果当然是不能忍受的。所以那段时间她一直在北院蹲点,只是没有想到,猎人不出动,兔子会自己撞到枪口上来。当纪染走进教室,在她前右方坐下时,她连续多日被折磨得兔子一般通红的双眼一下子冒出了熠熠的光芒。
  纪染十分平静地坐着,丝毫感觉不到四周的气场在悄然地发生改变。他柔软的发梢,温润的耳垂,以及修长的脖颈,一时之间,尹安一下子陷到了有关他的那片空气之中,动也不能动。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4 不思量,自难忘(16)
身边的杨伊人捅了她很久,她才啊的一声,回过神来。杨伊人顺着她的目光,早就看到了纪染进来。作为八卦先锋的她,也自然知道了这个人的传奇历史。所以她特意捅了捅身边的女伴,一脸知道真相的暧昧表情,低声问:“你们俩现在怎么样啦?”
  尹安表情复杂地看了纪染的背影一眼,谦虚地道:“什么怎么样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纯洁。”
  杨伊人切了一声,道:“你瞒谁呢?那天晚上你醉成那样,一群人为什么偏偏就是他背你回来?大姐,制造绯闻的话,最好还是换一个对象。跟他,会被粉丝群砸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的。”
  他背她回来?尹安愣了一下,简直有些不敢置信,无意识间一手就抓住了杨伊人:“他?是他背我回来的?”
  杨伊人甩掉了她的手,翻了个白眼:“跟我装无知,算你狠。”
  尹安百感交集地看着那抹沉默的背影,想起自己曾经指着他的鼻子骂心胸狭窄让她醉倒在他面前。当时的他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心底其实早就对自己失望了吧。不,他从未对她有过什么期望。
  那个初秋的夜晚,她喝了一杯白酒,醉得不省人事。可是却还反复地记得,有一双温暖的手,始终稳稳地扶住她,始终轻轻地拍着她的肩,眼睛灿若星辰。她记得自己一把抓住那双纤细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上,嘴角是一抹满足的笑容,长叹一声,嗯,*。
  那双手抖了一下,随即不动了。那晚的月光明亮,耍起脾气的小姑娘呵呵笑着坐在草坪上,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咯咯的笑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她眯着眼睛说,你知不知道,有个人很讨厌呢。一想起他,我这里,就空得难受。
  她按住自己的心脏,皱着小脸,一下子哭了出来。哭着哭着,她就在月亮的清光里酣然睡去,空留身边的人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当然,纪染可能已经不记得了。对于一个备受欢迎的帅哥而言,遗忘显然是一种生存的本能。
  那个下午,尹安内心动荡不安地看着那个背影,觉得自己已然是一匹饥饿的小母狼,随时会一跃而起,不管不顾地扑上去。
  但是,正在尹安纠结着要不要扑上去的当口,一抹娇小的嫣红身影走进了教室,脚步欢快地跑到了纪染身边,临坐下前,还低下头笑容甜美地跟纪染打招呼,露出大半截白色的胸脯。
  这个女人,尹安完全不认识。她盯着那个女人完美的身段,赛雪的肌肤,唇似绛点眉如墨画,一时之间,只觉得气血上涌,心脏七零八落,拼都拼不到一处去。她尹安就算再清纯可人,往着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身边一站,照样花容失色。
  是女人都有攀比心,是女人就会自卑,是女人就有斗志。尹安对比了一番之后,手里拿着的笔已经纠结地变了形。杨伊人瞧着她神志不清的模样,有点担心地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尹安回过神来,风轻云淡地给了自己的闺密一个笑容,眼睛里却早已风急天高波涛汹涌。
  是可忍孰不可忍,纪染这块处女地是她尹安的,谁想阻挡她,她就遇神杀神,遇魔降魔!
  于是那天晚上,当纪染结束了一天的复习,背着包往回走的时候,屁股后面就多了一个跟班。纪染走出了一段距离,回过头,就看见尹安睁着一双大眼,在路灯清幽的光下,仿佛还能看到里面悄然绽放的桃花。
  纪染挑了一下眉,语气有些不善:“你跟着我干什么?”

4 不思量,自难忘(17)
尹安自动过滤去他的态度,跨前一步,颇为谄媚地说:“刚刚在自习室,我对着你看了半天,你在学习我没打扰。现在夜风清明,星辰漫天。你也学了一天该乏了,正好一起走走?”
  纪染皱眉,依旧抿着唇。他看着她,没搭腔。
  尹安自顾自往前走,边走边自言自语:“这是我来北京的第一个冬天。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高这么远的夜空。当然,这么大的风我也没见过。北风吹过树梢,空旷而*,不容置疑。就像是北京城一样的性格,决绝而大气,不拖泥带水。”她走出了很远,纪染才犹豫了一下,跟在她后面。
  尹安放慢脚步,耳朵里满满的都是身后那个错落有致的脚步声,轻轻的,却格外稳妥安全。北风有些大,吹得她的脸颊有些疼。说话的时候,她还要换气,憋足了气以免被吹得说不出话来。身后一片静默,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心底一股异样的情绪生了出来,前所未有地温馨。
  她絮絮:“我想象中的那个人,高大而勇敢,带着北方的凛冽与风度,眼睛漆黑明亮,走路带风。他会在天冷的时候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口袋里,也会在路边的小吃摊给我买红彤彤的冰糖葫芦。他笑起来眼角有点皱皱的,嘴唇要很薄。他们都说薄嘴唇的男人生性凉薄,可是我不信。从小到大,这都是我的梦想。
  “其实我早该跟你说对不起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都那么尴尬。我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莽撞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困扰,直到后来我逐渐了解了整个事情经过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如果你恨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我都接受。我也从来都不知道,醉酒的感觉是那样的醺醺然,自己灵魂出窍,在等待另外一场际遇。我想在这里,今天风大夜色也黑,我要跟你正式道歉。纪染,你有在听吗?”
  她停下来,在身后核桃林的大风动荡中,以一种羸弱而轻喃的语气跟那个远远跟在身后的男子说话。而他早已停了下来,在遥远的地方,微弱的光投到他的脸上。他抿着唇,北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站定不动,也没有看她,只是什么都没有说。
  两个人站了很久,等得尹安都觉得自己的腿脚酸麻了,北风顺着她的裤脚灌进来,周身冰凉。纪染如同一只高贵的黑猫走过她的身边,他轻轻地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尹安抱着发冷的膝盖,在马路边缩成一团。她仰头看着黑沉沉的夜空,仿佛一瞬间,斗志又重新溜回了心脏一样:“我命由我不由天。纪染,你等着,这只是开胃菜,老娘我会卷土重来的!”
  她在黑夜中发出怪笑。只是,这深冬的北京夜真冷啊,她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冻伤了一般的隐隐作痛。纪染经过她时,声音几乎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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