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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忙倒了杯热茶给窦昭,安慰她道:“段大叔是地头蛇,哪里都熟,五小姐不过走了四、五个时辰,应该还没有出真定,肯定很快就能把五小姐找回来的。”也知道窦昭担心什么,道:“纪公子虽然喜欢捉弄人,却从不伤人性命,又是读书人,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您就放心好了!”想想又道,“若是您不放心,不妨问问纪公子。公子一向心高气骄,如果真是他做的,他不会不承认的。”
“怕就怕不是他做的!”粉彩茶盅透出来的暖意温暖了窦昭的手,让她紧绷着的心弦也跟着有所松动,“他做事向来标新立异,已是人人侧目,我们总不能因此出了点什么事就往他身上扯吧?”
心里却始终觉得有根刺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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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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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惊骇(加更求粉红票)
窦明坐在颠簸的马车里,不禁有些后悔。
没想到这马车这样的简陋,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带了季红一起出门的。
她不由撩开了车帘:“于二,我们要多久才能到定州?”
“快了,快了!”赶车的于二回过头来,对着窦明谄媚地笑了笑,“我们这是走的小路,要是走大路,他们单人匹马,我们很快就会被追上。”
“哦!”窦明情绪有点低落,缩回了车厢。
晚上,他们在一户农家借宿。
肮脏破旧的家具,干硬、散发着霉味的被褥,表面还残留着烟灰的茶水,让窦明觉得自己无立足。
她躺在炕上,闭上眼球,努力不去想自己身在何处,思绪就渐渐地转到了外祖母家。
大舅母看见自己肯定又是一通教训,二舅母就会护着自己,外祖母……从前对自己真是疼到心里去了,可外祖父被人弹劾之后,外祖母对自己好像就没有从前那么好了。是因为窦家没有帮忙的缘故吗?自己这次去了,外祖母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呢?
窦明心里七上八下的,辗转反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或者是在陌生的地方,她睡的并不安稳,突然间惊醒过来。
窗棂紧闭,清冷的月光从屋顶的明瓦里射进来,落下一方皎洁。
外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窦明不由支了耳朵听。
“……不行,最少也得五十两银子……不说别的,就她身上那件玫红色西莲番纹的妆花褙子就能当五两银子……还有她耳朵上戴的那对猫眼石的耳珰……”
窦明顿时毛骨悚。
她就穿了件玫红色西莲番纹的妆花褙子,戴了对猫眼石的的耳珰!
窦明本能是感觉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十分不妙。
她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身子软绵绵的,也顾不得穿鞋,套了双袜子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
门破破烂烂的,根本就关不住,站在门前就可以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的情景。
堂屋没有点灯,敞着门,月光从门外照进来,可以清楚地看见于二的影子。
他正和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站在厅屋里说话。因为光线的原因,两个人都看不清楚面貌,只是那男的身材特别的魁梧,站在那里,厚实的像块盾牌似的;女的身材圆滚,耳朵上的金耳环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像双噬人野兽的眼睛,让人觉得碜得慌。
“既然那些东西你稀罕,你可以拿去。”女的说道,声音有些嘶哑,却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狠,“我只要人!十五两银子,多的一个子也没有!”
“莫二姑,”于二不满地低声惨叫,“您这也给的太少了点。那丫鬟可是千金小姐,我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她骗到手的。您看我这又是雇车的,又是打点的,您总给让我捞回点本钱吗?您这价也出的太低了点……您好歹给我加点……”
那莫二姑冷笑:“今年都十一岁了,已经记得事了。给你十五两银子,还是看在你和我们当家的情份上,要是别人,三两银子我都嫌多了……”
听到这个份上,窦明哪里还不明白。
什么二表弟坏了大表哥的茬书,什么让她去向外祖母求情,全都是假的!
这个于二,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要把自己拐得卖了。
她心里霎时烧起熊熊烈火,推开门就想把于二大骂一顿,可当她手搭在了门闩上,粗糙的门闩让传来的刺痛却让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得逃!
趁着于二还没有发现,她得赶紧逃走!
等脱了困,不管是窦家还是王家,伸根指头就能捏死他。
窦明咬着牙,顾目四盼。
屋里只有一个窗棂,还通往外面的正院。
她立刻决定从窗棂逃走。
手脚发软地上了炕,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抽了窗楼的闩子,打开了窗扇,外面的棂子却是钉死的,任她如何的推搡,都纹丝不动。
完了,完了!
窦明坐在那里,脑袋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
那个莫二姑不就是要钱吗,自己许她钱不知道是了!
想到这里,她又有了盼头,人也有劲了。
她跳下炕,啪地一声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三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笑盈盈的,一团和气。
听到动静望过来,都露出诧异的表情。
窦明很害怕,可从心里冒出来的怒火却驱散了她心中胆怯:“于二,你这个背主求荣的东西,你竟然敢哄了我把我卖人,我外祖父知道了不把你五马分尸也要把你千刀万剐,你就等着在官府衙门的大牢里烂掉吧!”又嚷道:“莫二姑,你不过是了求财。我许你五百两银子,不一千两银子,你把我送回去,我让我外祖父好好感谢你。你知道我外祖父是谁吗?他是云南抚巡王又省。我伯父是文华殿大学士、刑部尚书窦元吉,我爹爹是翰林院学士、詹事府府丞……”
“啧,啧,啧!”莫二姑笑着打断了窦明的请,移动着圆滚滚的身子走了过来,月光下,一双如豆的小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没有一丝暖意,“小姑娘,没想到你出身这样尊贵,脑子却这么不好使。”她说着,朝着于二咧开抹着厚厚口膏的大嘴笑了笑,“于二,你这事做得不地道。只说是个千金小姐,却没说是个熟人。你可真是让我难做!”
原本来笑眯眯的于二此时显得有些畏畏缩缩起来,急声辩道:“二姑,我不是成心不告诉您——刚才我们不是只顾着谈价钱了,有些事还没来得及说吗?”
“于二,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窦明听着忍不住骂道,“尚儿呢?他是不是和你一伙的?亏我二表哥对他那么好,我二舅母这样信任你,你竟然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来,你就不怕天打雷霹吗?”
“表小姐,我这也是没办法了。”于二不以为然地嘻笑道,“要怪,只怪你运气不好。我这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两人争吵间,那莫二姑却退几步,冲着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男子仿佛没有看见似的,突然上前几步靠近了于二,一言不发,掏出把匕首就捅进了于二的胸口。
于二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他不敢相信地瞪着那男子,然后又慢慢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莫二姑的身上。
窦明这才反应过来。
她尖声厉叫。
只是那声音还没有逸出喉咙,就被莫二姑一把捂住了嘴。
窦明拼命地挣扎。
莫二姑的手却像铁钳似的,让她不管怎样挣扎也挣不脱。
“于二,要怪,只怪你运气不好。”她阴森森地道,把刚才他说窦明的话还给了他,“我们求财,可不是求气的。这位小姐来头这样大,我们可吃不下。只好委屈你们做对私奔的同命鸳鸯了。”
于二死死地盯着莫二姑,眼中冒出不甘、愤怒、绝望……可那眼神最终也敌不过魁梧男子手中的匕首,渐渐失去了光彩……
莫二姑吩咐那男子:“还有个叫尚儿的,应该也在这附近,让兄弟们快去找找,不能留下祸根。”说着,掏出块帕子堵住了已经无力挣扎的窦明的嘴,然后把她丢在了地上,“把于二搬到炕上去,找个人把这女的奸了,丢在于二身边,做出被逼成奸杀人的样子。”
“不!”窦明嘶声裂肺的哭着,发出来的声音却像小猫叫似的,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怕,看着那身材魁梧的男子一副水波不澜的样子平静地应“是”,脚步轻快地走出去的时候,求生的本能让她再也顾不得什么,跪爬着抓住了莫二姑的裙裾:“你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她不要死前还受那样的**。
莫二姑轻轻地摆动着裙子,裙裾从窦明的手中落下。
“窦小姐,这就是你的命啊!”她叹息着,充满了悲悯的味道,却更让人觉得惊悚,“谁让你自报家门的呢?你要只是个普通富户人家的小姐,我们至于要这样兵戎相见吗?说起来,我这次损失大了!做了你,我们这三、五年恐怕都要东躲西藏的避风头了,生意也做不成了,还得啃老本……”
她像个市井婆娘唠叨着,那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二莫,那小子躲在草垛里,说是于二让他在那里放风,已经丢后面的井里了。”
“傻蛋!”莫二姑怒不可遏地骂道,“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你看过私奔还带着小厮,结果主人死在了屋里,小厮落进了井里的吗?还不快把尸体捞出来!”又道,“天快亮了,你赶紧叫个人进把事办了。”
魁梧的男子被训得像个儿子似的,却一点脾气也没有,乖乖地应“是”:“我这就去办!”
莫二姑面色微煦。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
两人俱是一愣。
外面响起男子洪亮粗犷的声音:“莫二姑,人还在不在你手里?有人好说话,没人,你就等着你的拼头王老七进法场吧!”
是段公义!
是段公义的声音!
窦明泪流满面,呜呜呜地叫嚷着。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盼望听到段公义的声音。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感谢段公义的出现。
而莫二姑和那魁梧男子却脸色大变,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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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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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善后
窦明脸色苍白,两眼发直地坐在床上,像个没有魂魄的泥塑似的,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周嬷嬷抱着她失声痛哭。
窦昭站在窗前,冷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自从窦明被段公义救回来之后,她就变成了眼前的这副模样。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的奇妙。
如果庞氏行事堂堂正正,窦明又怎么会误会于二是庞氏派来的?又怎么会落入于二那破绽百出的圈套里呢?
可世间的事就是这奇妙。
她们总喜欢玩那些阴谋诡计,结果被那些阴谋诡计趁虚而入。
这算不算是善泅者溺于水呢?
思忖中,素心急步走了进来,低声禀道:“小姐,段护卫来了!”
窦昭看了窦明眼,转身走出了内室。
大家都没有发现窦明的手指微微地动了动。
厅堂里,段公义正恭敬地给窦昭行礼:“四小姐,我已经照你的吩咐交给了官府。鲁知府说,这件事他一定会禀公处理的,决不会让那王老七和莫二姑乱说。请您放心。”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轻快——如果不是因为在窦家做护卫,鲁大人堂堂两榜进士、四品知府,哪里会那样客客气气地和他说话。这让他有种光明正大的感觉,比拿多少银子更让他觉得踏实。
“有劳段护卫了。”窦昭感激地道,问起莫二姑来,“她可交待了些什么?”
段公义苦笑:“说了等于没说——于二在灵璧县的时候就和王老七私交甚密,这次只说是在王家犯了事,缺银子,半路上拐了个千金小姐想换几两银使使。那个叫尚儿的小厮也被杀了,想要知道于二抽什么筋,或者去京都能打听到些什么。”
“这件事只怕还要麻烦段护卫走一趟。”窦昭沉吟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是能把外面的流言蜚语压下去,可家里的长辈那里却不能不交待一声。五小姐这个样子,也不太合适留在真定。我准备让素心代我去见见我父亲,随便把这件事也跟王家说说。一来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二来也要让他们知道,五小姐之所以上当受骗,就是因为信了于二的话,让他们以后行事大方一些,不要总是像上不了台面似的,说句话也要交头接耳。”
段公义本是个胆子大的,又有了在鲁大人那里的经历,对去云南巡抚家拜访坦然了很多。
他沉声应“是”,想到窦昭待他非常的敬重,护卫方面的事从来都是只问结果不问过程,每个月拔给他十两银子的应酬开支也是从查账,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也是交给他,不由得生出知己之感,待窦昭也就诚心实意,少了些主仆间的尊卑,多了些朋友的爽快,提醒窦昭道:“素心毕竟是个小姑娘家,王家的人会听她说吗?”
窦昭笑道:“不是还有二太夫人吗?”
段公义不解。
窦昭笑道:“我暂且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押着个面如死灰的丫鬟走了进来。
段公义知道窦昭这是要处理内宅的事了,忙起身告退。
季红木木地跪在了地上。
窦昭道:“忠心侍主是件好事,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是非不明,善恶不辩。还好今天五小姐找回来了,要是没找回来,你准备怎么办?窦家不能再留你了,等会牙婆来了,你带上你的东西跟她走吧!”
季红一愣,眼泪随即唰唰地落了下来。
“多谢四小姐,多谢四小姐。”她“咚咚咚”地给窦昭磕着头,“多谢四小姐不杀之恩。”
出了这样的事,如果换成是其他人,自己恐怕早就被乱棍打死。
现在好歹捡了条命啊!
窦昭挥了挥手,示意两个粗使婆子押着季红去见牙婆。
两个粗使的婆子会意,曲膝行礼,推搡着季红离开了栖假院。
周嬷嬷眼睛红肿地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跪在窦昭的面前,又羞又愧:“四小姐,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没用了,我也没脸再服侍五小姐了。只求四小姐能给五小姐找几个安分规矩的人在身边服侍,五小姐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成……我一辈子都感激四小姐。”说完,给窦昭磕了三个头。
周嬷嬷和那些丫鬟、婆子不一样。她是窦明的乳娘,对窦明有奶养之恩,而且她没有卖身契,只在雇佣文书,若是在雇佣期间要走,不过陪几两银子就行了。她之所以一直这么任劳任怨地照顾窦明,是真心把窦明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窦昭不由暗暗地叹了口气:“嬷嬷还是留下来吧!我看窦明吓得不轻,只怕一时半会都要养着,她是你从小奶大的,有你在她身边,她能也好的快一点。”
周嬷嬷错愕。
窦昭道:“不过,窦明身边的其他人却不再适合留在栖霞院当差了,我会和崔姨奶奶商量,看这事到底怎样办好的。”
周嬷嬷这才回过神来。
“四小姐,难怪别人都夸您是菩萨心肠。”她抹着眼泪道,“您大仁大量,不和五小姐计较,这是五小姐的福气啊!”
“福气什么的不敢当。”窦昭淡淡地道,“我只盼着她经了这一件事,能长为记性,以后行事不要总是先想着那些邪门歪道,要往正道上想,往正道上走。爹爹不让她回京,她想回去,只管想尽办法去求爹爹,求她外祖母,却不该这样不清不楚的跟着别人私自回京。要不她存着这点念想,那于二又怎么能哄了她上当。”
周嬷嬷连连点头:“五小姐教训的是。我以后会慢慢跟四小姐说的。”
两人正说着,大夫过来了。
因那大夫已年过五旬,又是从小在府家走动的,窦昭没有回避,等大夫给窦明诊了脉,窦昭请大夫到花厅里坐下,仔细地问了病情,将方子交给甘露去拿药,亲自送大夫到了二门,之后去了祖母那里,但没敢把窦明被拐的事告诉祖母,只说是窦明吵着要去京都,栖霞院那些服侍的人竟然帮着她在外面悄悄雇了车马,要不是周嬷嬷告诉她,窦明只怕就偷偷地跑回京都了,要处置栖霞院的人。
窦明因不太瞧得起祖母,平日不过是隔三岔五的来给祖母问个安,应个卯,还没有去二太夫人那里去的勤。加之窦昭特意嘱咐,祖母并不知道明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叹惜窦世英造孽:“……好生生一个孩子,被他养成不成样子了。”又嘱咐窦昭,“你是做姐姐的,就是她有什么错,你也要好生生地教她才是,不能让她放任自流。”
祖母世事通透,早就看出窦昭对窦明一直以来都是副敬而远之的态度。她虽然觉这样不好,可窦昭是在她面前长大的,又从小就和她亲近,她不自觉的就有些偏袒窦昭,有些事也就装聋作哑当是不知道的。
窦昭心里也明白,颇为敷衍地笑着应是——不是她不想管,而是窦明父母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