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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咳咳……”本是想笑,虽然那样的笑里只有无奈与凄凉,但即便是笑最后也化为了止不住的咳声。体内翻搅的痛楚一波波袭来。迫使祁非猛地握住凉亭边的扶手,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虽阻绝了咳声却制止不了身体的颤抖,缓缓蹲下身,苍白的脸色由于避开了月光的照射因而难以辨清。额头与全身的汗水唯有祁非自己知道,而这些全部都是由于全身焚烧般剧烈的痛楚。
渐渐的,手中粘稠的液体自指缝间滴落。越来越多,鼻尖的腥味也越来越重。心里担心着涧月的折返,但身体却无法动弹。只能忍受这样非人的痛苦过去,祈求涧月不要出现。
当巨痛终于缓和下来时,祁非拖着满身狼狈,不顾疲软的身体,硬是扯下一段衣袖,半跪在地上,擦去那遗留的血渍,随后才站起身。
不能让涧月看见,决不能。这样想着,身体就自动自发的走出凉亭。经历过刚才那番折磨的身体本是不能运功提气,但尽快离开的念头促使祁非咬紧了牙,硬是纵身飞快离开。
一路奔走,直到窜入某家后院,才顿时无力的跌靠在长廊边,大口的喘息。心底嘲笑着自己,祁非啊祁非,就你这身模样,当真是可笑。这般模样的非楼楼主,怕是要叫世人耻笑再三了。
然而为了涧月,即便那样又如何。是啊……自己不是早就决定:即便再苦再痛,即便那人恨他入骨,即便不折手段,只要自己还活在世上就不会放手。天涯海角、碧落黄泉……自己也要跟随不弃的吗?
“楼主?”诧异的声音响起,引得祁非侧首而望。
“怎么会这样?楼主你没事吧?来人……”
反射性的握紧对方手腕,牢牢的扯住。眼神中的犀利与冰冷叫对方顿时止住了唤声。“扶我进屋。”
只是四个字,便让对方会意。祁非并不想让人知道今晚的事。默默的搀扶他进了屋里,在床边坐下。为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谢谢。”接过玉杯的手竟然不停的颤抖,晃洒出了杯子水。看的对方心里生疼,眼眶也红了起来。
不过是半口未到,水便被饮尽。而后对方接过空杯,再倒了一杯,这次没有斟满。“楼主你……”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但同样的被对方打断。
“璃兮,不要问。”祁非自动接过杯,再喝了一口,身体自然的放松下来。疲惫让他依靠在床沿,双眼淡然的看着眼前人。
绝色女子,才华洋溢,为他倾心,为他无悔付出。这世上的人,为情之一字,果真是痴傻到不行,就如同自己一般。心里突来的感慨与惆怅让祁非难的露出了些微柔情。
“璃兮,委屈你了。要你嫁他。”若不是自己出手救了涧月,若不是自己没有听二师兄的劝告,璃兮就不必为了自己的报仇大计不被识破而嫁入皇族,嫁给蓝念阔,以拉拢皇后。
月璃兮抿紧了唇,而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其间的辛酸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不会。楼主的吩咐,璃兮怎敢不从。璃兮的命都是楼主救得,楼主给璃兮寻得父母家人,姐妹朋友,又为璃兮造了月仙楼,璃兮这一生都感激不尽。”
祁非皱起眉,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不是不难过,但……
“楼主不必觉得为难。璃兮能嫁给大皇子有何不好呢?这龙蓝有多少女子渴望如此还不得志,璃兮该感谢楼主才是。”
月璃兮低下了头,不让床上的人看清自己脸上的懦弱。“楼主放心,璃兮定当稳住皇后,并且观察好宫中的一切。至于大皇子……”顿了顿话语,嘴边的苦笑不为人知。“我想不会太难相处……毕竟,我们曾在巫溪有过一段相识的经历不是吗。”
璃兮说完,不再多话,屋子里一片死寂。良久才听得一声喟叹。“你出去吧。”没有一句安慰,没有一句挽留,自己早该知道的不是吗?这人,非楼楼主,和曜澐轩之间巨大的差别。
是了,这样才是她月璃兮所遵从的主人,她所心爱的男子。会为目的不折手段,冷情冷心的男子。
“那璃兮告退。”不再多做停留,内心的苦楚唯有月璃兮自己独耐。
淡漠的双眸在对方离开后显现出无奈与坚决。纵然再多伤害与牺牲,为了自己要达到的目的也必须在所不惜。
“小非。”没有敲门就闯入的人,在看见床上的祁非时脸色骤变。几步来到窗前,抓起祁非的手顺势探脉。
祁非没有挣扎,任由对方把脉,看着对方渐渐阴郁的面容,心底也唯有叹息。即便自己解释了也无用,对方的怒骂早被预见。
果然,下一刻被手腕上的力道是没了,但双肩的力道却顿起。耳畔的声音是刻意压抑的低沉,不想被外人听去,但愤怒的气焰却怎么也止不住。
“你疯了是不是?你竟然服食‘无名’。你到底在想什么!”
祁非不语,只是默默的搭上寒天穹握住自己双肩的手,强势的拉开。
“你!”忿然的一掌按住床柱,寒天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动怒至此。咬牙切齿的逐字逐句道:
“把、药、交、出、来!”
祁非在玩命!真他妈在玩命!前阵子才破身损失了功力,元气大伤,现在竟然又服食“无名”,他想死吗?!
无名,是药也是毒。之所以为无名,是其效果甚奇,无法酌定。无名能让人性情大变,本是热络的能变的冷淡,本是多话的能变成哑巴。无名还能改变人的声线样貌,比之易容之术,这样的改变才叫彻底,纵使再厉害也无法识破。无名还能控制人的心绪,即便无法自制之时,也能因为药效的作用而清醒。
然而,这样的天下奇药却也是天下至毒。药效过后的痛苦非常人能忍受,且服药越久,疼痛越长也越猛烈。直到最后无法忍受选择自我了断者……
然而依旧有许多人为了“无名”而血染江湖,直到此药绝迹,也渐渐从世人脑中被抹去淡却。可,绝迹的药并非绝种。只不过是被人隐藏起来,防止世间大乱而已。
知此药者甚少,而他们的师父便是仅有了几人之一。
“做不到。”平静的直视对方,知道二师兄是出于关切,但自己真的做不到。没有它,自己如何在涧月面前保持镇定自若?如何与涧月见面而不被发现。
“你!该死的你以为那是什么!”一把揪住祁非的衣襟,寒天穹真想狠狠揍醒他!“是栖玄给你的吧?好!你不给我,我去找栖玄!我让他把东西收回去!”
“栖玄不会答应。”
“不答应?即便知道会让你死他也不答应?我知你和小师弟关系最好,但那又如何?我不信他会眼睁睁看你寻死!”
“那你请便。”仿佛谈论的对象与自己无关,祁非扯下寒天穹的手,径直起身走到桌边。“只不过,我的脾气,小师弟也是最了解的。”倒了杯水,仰头喝下,再转而看向寒天穹,露出清冷的笑来:“你说是不是,二师兄?”
寒天穹不说话了。是的,祁非的脾气……不仅小师弟,自己和大师兄,四师弟他们,又何尝不知道。但要让他看着自家师弟自残的行为,他却万万不能做到。
爱一个人,真可以不管不顾?他寒天穹即便没爱过,也算是看过、信过了!他原是恨着风涧月,但连日的相处让他知道,风涧月何尝不是个可怜人?他与祁非不过错在身份之差、时局之差啊!恩怨情仇,简单四字,却真真叫人饱尝刻骨之痛、灼心之味!
“告诉我,你还有多少药?”这天下间,能有“无名”的只有栖玄。那药虽是出自自己的手,当初却全部赠予了栖玄,并发誓不再炮制。
“十颗。”这次,祁非没有隐瞒。
十颗?那就是说他已经服了五颗?当初以为他是易容变声来躲避风涧月,不料却是药效?自己也疏忽了啊!然而,这十五颗,若全部服完……也足够叫人生不如死了。从未听过有人能服用撑过十颗的。
寒天穹深深换了口气。“小非,我不会让你有事。”没有再问他取回药,也没有再多说阻止的话。寒天穹默默走到门边,又停住转身道:“你说要离京一段时日,那药……”
“我知道。”祁非打断寒天穹的话,他明白寒天穹想说什么。无非是让他不要用那药。自己何尝不珍惜,只剩下不过了。不见涧月,他何须要用药。
“好。不过,你让我留在京中的事,怕是无法继续了。”他要出关回大漠,要找出抑制“无名”的解药。
“二师兄?”
“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我要回大漠。至于京里的事,我会安排妥当。你信我!还有鑫铭在,不会出事。璃兮的大婚后,你我立刻启程。”若没猜错,小非是要去南阳,而自己出关走北路,正好能与他同一程路。路上也好有照应。
祁非静默片刻,最后点了点头,算做同意。看着寒天穹即将远离的身影,祁非突然开口:“二师兄……多谢。”换来的却的对方回头怒目而视的一瞪。心底的惆怅消散不少。
是了,他们几个师兄弟情深意重,就如同亲生手足。他早该想到二师兄不会不管自己,自己又何尝真想寻死?不过是迫于无奈而已。若是能活,哪怕苟且于世也好啊。至少还能看看涧月,不是吗?
大仇虽未报,但也快了……一切都将结束……最多还有一月而已。
揭露
清风宫,龙蓝皇后的居所,后宫群殿之首。平日清静的清风宫今日不同寻常,诸多太监宫女候侍,只因清风宫的主子今日设宴,而宴请的人无他,便唯有一人——龙蓝国大皇子。
蓝念阔与萧后的关系向来和睦,蓝念阔在其母身边长至五岁,才被赐予独居宫邸,搬出清风宫,因而对清风宫也是颇有感情。当然了,母上在此,心里更是多了一份记挂。
外人看来,此母子真可谓是龙蓝的表率。蓝念阔的恭卑孝顺在龙蓝朝里朝外也是出了名的,萧后独溺爱子也是闻名遐迩。
清风宫正院内,天然与人工混杂的怡人景色让人眼前一亮,精气顺畅,心情疏朗。
此一时,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合风而奏,曲觞婉流。
“母后,儿臣此次出宫许久未归,心里时常挂念母后凤体。回宫月余,却忙于帮父皇打理国事,未能及时前来请安,实在是惭愧。”
蓝念阔与萧后相对而坐。蓝念阔看着萧后依然风貌犹存的面容,一身得体的装束和高贵典雅之相,与自己脑海中的印象重叠。
“念儿不用自责,国事为重是应该的。你父皇重用你才会交由你打理。龙蓝不过你与三皇儿两位皇子,将来的国事怎么也是交代你俩手中。”萧后的语气平缓淡然,几分从容,几分威仪。“你且记得与三皇儿好好沟通,别让你父皇过多操心才好。”
“呵,母后说的是,儿臣铭记在心。”蓝念阔回以恭敬的笑答。
萧后颔首,眼波一转,贴身女官了然的下了命令。下一刻,偌大的厅堂独留蓝念阔母子俩人。
“念儿,莫要过多拘束了。来,让母后好好瞧瞧。”萧后的眼里有些泪光,伸过手搭上蓝念阔的衣袖,脸上的慈祥不曾有半分虚假。
蓝念阔心底喟叹,母后对自己向来的宠爱有加。从小到大,记忆中母后根本没有责打过他一次。前几日在朝堂,是自己过分了。
“母后。”想到几日前在朝堂上的怒目相向,蓝念阔心生愧疚之情。不由开口歉然的道:“前几日在朝堂之上,是儿臣无礼了。母后莫怪,儿臣不过是……”
萧后心里一“咯噔”,但表面上却波澜不惊。只是笑看着自家皇儿歉然的低下头,才稍稍变色,然也不过瞬间。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是了解。萧后从小便把一生寄托在了儿子身上。这个国家、这个天下、这个龙蓝泱泱大国。她要让儿子登上最高峰,要让儿子坐稳皇位,要把自己失去的夺回来!
是的,外人看来她与蓝臻夫妻情深,不过唯有她自己知道,那只是掩人耳目。蓝臻爱的,从来不是她,当然也不会是后宫众多妃子中的任何一个。她心中的那人,除了前朝孽臣风阔天,再无其他。而当年的静妃之子,因为流着风家血脉,也被那人牵挂找寻至今。
迟迟不立太子,无非是想等那杂种回宫!怎么能!自己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已经赔上是自己毕生青春韶华,赔上了自己一辈子的情爱,换得的多少辛酸事不为外人知。而今自己的皇儿,若不能登上皇位,她怎能甘心!
幸而念阔才智过人,心思慎密,又懂得玩弄权术,善于心计,足可独挡一面。这让萧后不仅心里颇感安慰。但是这次的事,自己考虑再三,还是应当与念阔说个明白。
“念儿。”
“母后?”蓝念阔被握紧的手引得抬头而忘,却见自家母后一脸肃容,私下里难得的严谨在他俩之间盘绕。
“你与那风涧月是何关系?”
蓝念阔一愣,而后抿了抿唇,微侧开头,停顿了片刻。最后微扯嘴角,笑道:“儿臣与风将军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在宫外曾经相识而已。”
萧后的话让蓝念阔想起了当日下朝后的场景。自己追上了速欲离去的涧月,然后者冷漠的表情让自己怔愣,犹如被人当头泼下一盆冷水,冲的心底冰凉。
蓝念阔忘不了当时对方那嘲讽讥笑的表情与话语:“怎么,大皇子还指望下官下跪行礼,顶礼膜拜一番?抑或是想要治风某不敬欺瞒之罪?”
蓝念阔自然不会责怪涧月隐瞒,事实上当初他的身份自己早就知道。可面对这样的风涧月,蓝念阔却动了怒。“不错,你当初的确欺瞒了本殿。风将军,你敢说个‘不’字吗?单就这一项罪责,也够让本殿在父皇面前参你一本了!”
“那大皇子想如何?参下官一本?大皇子请自便。下官想,在这皇朝,想要扳倒下官的多如过江之鲫,不差大皇子一个。当然,大皇子的分量自然是他人不能比的。”
对方脸上的冷笑与轻蔑是那么明显,让蓝念阔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心知自己刚才也有错,自己并非想与涧月弄僵啊。可,刚才对方的态度,未免太过嚣张跋扈了!
“如果大皇子没有其他话了,那么下官告退。”见风涧月转身欲走,蓝念阔一把拽住对方的手。促眉低唤:“月弟!”
背对他的身影没有回头,背脊直直的挺立。而后是淡然无温的口气:“下官担不起这称呼。大皇子身份高贵,下官不敢妄图高攀。”
被甩开的手尚留对方的温度,却达不到心底。蓝念阔看着离去的人,暗暗握紧的双拳。
当日之后,他便再没见过涧月,然而他早就下了决心,定要与涧月重归于好。心底的细微蠢动让蓝念阔知道,怕是对涧月他……
“只是相识而已?”萧后自然是不会相信。
这次蓝念阔但笑不语。萧后心中的忧郁更甚,思索再三,缓缓开口道:“念儿,你可知那风涧月……”
“母后!”蓝念阔突然打算自家母后的话,也似决定了什么,眼神坚定的看着萧后道:“母后,儿臣答应了娶月璃兮为妃。不过有些事儿臣不想隐瞒母后。当日在巫溪,我与月璃兮、涧月结拜为异性兄妹。虽然我知涧月与我彼此心底都把那当做是口头制约,但怕那月璃兮是当真的。所以这次,儿臣想在大婚前先与之见一面。”
蓝念阔停了停,接着道:“还有风涧月,作为龙蓝第一武将,且不说他将会是儿臣登基的助力。五位亲王的势力日益壮大,儿臣即便牵制了其中一二,也无法全盘握在掌内,所以风涧月对儿臣来说至关重要。况且,儿臣不想隐瞒母后,儿臣对他的感情怕是……”
“住口!”起先淡定自若的萧后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猛然大喝,连带着拍案而起。面容也化为狰狞扭曲,全身颤抖。“不许!本宫不会允许!”
可恶!那该死的杂种!竟然勾引念儿!他该死!该死!他们风家个个都是狐媚的骚货贱人!个个都该去死!
“母后!你怎么了?”蓝念阔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萧后,记忆之中,自己的母后向来的端庄树德,仪态高雅。哪有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不免心忧。
“念儿!我不许,不许你喜欢那个人!”猛地抓住蓝念阔的双肩,萧后的双眼因为激动的情绪染上丝丝血红。她甚至忘了自己的称呼,开始直接以“我”相称。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蓝念阔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母后说的是风涧月。然而他不懂,风涧月不管是公是私,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况且对自己的助力绝对的超乎想象。母后为何要反对?蓝念阔一直以为,萧后是自己登基路途上最大的支柱,一直在默默的扶持着自己。可现在,他迷茫了。
“为什么?好,好!你要听,既然你想听,我就告诉你!”萧后颓然的放开抓住自家儿子的手,面容开始扭曲,带上狰狞之色。牙齿被咬的吱吱作响。尖锐的指甲刻入木质的桌椅。
“你可知……他真正的身份为何?”萧后并非是真要蓝念阔回答,而是给自己的话起了个开头。“当年,前朝覆灭,我萧家助你父皇一统,因而稳定大局。你父皇娶我,并非出于情爱,而是因为他不得不娶!他要用我来稳定诸多势力,当然,也因为我这个棋子比较听话,比较乖顺。”
嘴边泛起苦笑,萧后说的无奈,也凄凉。“别人看似举案齐眉,不过是外表光鲜。念儿心底该是察觉的出,你父皇爱的并非是我。”
“母后……”蓝念阔此时眉头深锁。不错,他知道,他一直就知道。所以蓝臻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老狐狸,也并非值得敬重的父皇。自己的恭顺,不过是屈于时事,迫于臣礼罢了。
“你可知你父皇爱的是谁?”幽幽的开口,声音随然平淡,却叫人冷到骨子里的彻寒。“呵呵,他爱的是一名男子,叫风阔天。念阔念阔,哪怕你的名,也带上了对那男人无限的思念与悔恨。哈哈,哈哈哈哈……”
仰头大笑的萧后,早已没了素雅,唯有一派狂态。她不甘心呐,输给那个男人一辈子,自己为蓝臻付出的又何尝少?
蓝念阔心底一颤。风阔天?风?自己的名字?这……
“风阔天,前朝大将。”萧后笑完,继续道:“哼,只可惜,他该死!他死在了你父皇手上,是你父皇亲手杀了他!哈哈哈……皇儿!”萧后满脸癫狂,倏地语调转为轻柔。“你可知,当初为何你父皇会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