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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5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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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道人看着天书落字卷,在自己手里越变越薄,神情愈发痛苦。
    道门弟子,亲手毁去天书,谁能舍得?
    樊笼与天书的战斗,依然在持续。
    落字卷一页一页地燃烧着,裁决神殿不停地颤抖,石壁上出现了无数道细微的裂缝,有石砾簌簌落下,仿佛要地震一般。
    战斗至此进入最恐怖的时刻,先前被掌教天启所慑,此时又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桃山上的人们终于被惊醒。
    数千上万名神官和执事,站在各处山峰,站在各处道殿之前,看着崖畔那座黑色肃杀的神殿,看着神殿在夜穹下摇摇欲坠,脸色苍白至极。
    人们惊慌失措,人们震撼无语,人们很惘然,不知该如何做。
    轰的一声巨响,裁决神殿东南角,应声而塌!
    无数石砾激射而起,山腰下方坳里的桃枝,不知被打碎了多少根,无数神官执事痛哭着跪倒,不敢抬头,不敢出声。
    裁决神殿里,烟尘弥漫。
    熊初墨站在战场之外,神情复杂至极。
    这是天书落字卷和裁决神殿之间的战斗,这是昊天与道门之间战斗的缩影,即便以他的力量,也很难加入到这种层次的战斗里。
    看似很久,实际上很短暂。
    天书落字卷,在中年道人的手中,烧毁了约半数书页。
    樊笼阵,终于还是破了。
    裁决神殿似乎下一刻便会垮塌。
    叶红鱼被天书的力量强行震回墨玉神座旁。
    她脸色苍白,神情却还是那般漠然。
    裁决神殿里安静了很长时间。
    无论是中年道人,还是熊初墨、赵南海,都没有说话,看着墨玉神座旁浑身是血的女子,心生敬意,或者还有些惧意。
    差一点,只差一点。
    面对着道门如此强大的狙杀阵容,年轻的裁决大神官,竟然只差一点,便能逆转局面,甚至让整个局面导入她的想法里。
    如果中年道人没有拿着天书落字卷。如果他不是领受观主的命令,以近乎亵渎的手段,把天书当作了道门的兵器,那么叶红鱼或者真的会胜利。
    现在她败了,真的败了,但她面对如此强敌,最后逼得对方底牌尽出,生生毁了半卷道门至宝的天书,她有足够的资格骄傲,并且得到敬重。
    只可惜还是没有能赢。
    叶红鱼脸色苍白,不是因为受了重伤,不是因为畏惧即将到来的死亡,而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如果败了,那么叶苏便会死。
    她今夜所有的目的,就是为了擒住中年道人,借此换叶苏一条命。
    中年道人说这没有意义,但她还是必须这样去做,因为叶苏——她的兄长,对她来说,从很多年前开始,便是她活着的所有意义。
    中年道人以虔诚的神情,把天书落字卷重新纳入怀里,然后看着叶红鱼,非常诚恳地说道:“你很美丽,也很强大。”
    叶红鱼面无表情说道:“我知道。”
    中年道人看着她,看着她内心最深处的那份倔强,仿佛看到小时候观里那个喜欢爬树,喜欢欺负陈皮皮的小姑娘,怜惜渐生。
    “很遗憾,你必须死。”
    裁决神殿坍塌了一角,叶红鱼受了重伤,她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中年道人、熊初墨和赵南海,依然看着她,站在三个角落。
    她败了,便只能死,因为道门没有给她留路。
    她站在墨玉神座旁,身后是无尽的深渊绝壁,那或者是路,但不是活路。
    就在这时,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愤怒与不甘,显得有些疯癫。
    她和叶苏兄妹替道门卖命多年,最终会没命。
    她不甘心,她尽力地去做,却没能挽回。
    但她会认命吗?不,像她和宁缺这样的人,表面上看,或者有极虔诚的信仰,比如昊天,比如书院,但实际上,他们永远只会相信自己。
    这一点,即便是昊天都无法察觉,即便是夫子都没能看穿。
    她的笑声很冷,很寒冷,如锋利的道剑,被雪海畔的冰冻了无数万年,然后被人拔起,回荡在裁决神殿里,似在向四处劈斩。
    下一刻,她不再发笑,说道:“我要活着。”
    熊初墨看着她嘲弄说道:“或者,你可以试着求我。”
    叶红鱼没有理他,平静重复说道:“我要活着。”
    中年道人说道:“你不能活。”
    观主决意杀死叶苏,毁灭新教,那么她就必然要死去,尤其今夜之后,她若活着,那么熊初墨便会死,道门会沦入火海之中。
    叶红鱼说道:“我会活着。”
    她说的很平静,因为不是乞求,不是恳求,只是通知。
    她告诉这些强大的人,告诉观主,她想活着,便会活着。
    鲜血在她赤裸的身躯上流淌着,流经精致的锁骨,美妙的胸脯,汇入迷人的肚脐,仿佛在完美的身躯上,走完了无悔的一生。
    “先前我不离开,是因为我想做些事情,现在看来,我没有成功,叶苏大概会死了,那么我自然会离开,你以为你们能留住我?”
    她看着中年道人,神情漠然说道:“半卷天书,还杀不死我。”
    中年道人微微皱眉,觉得似乎有些问题。
    熊初墨看着她说道:“你如何能够离开?”
    他指着她身后的绝壁悬崖,微讽说道:“当年宁缺跳下去了,昊天也跳下去了,或者你也想跳下去?你以为你能活下来?”
    桃山绝壁,高远入云,最可怖的是隐藏在里面的阵法,还有深渊底部那些难以想象的危险,当年即便是卫光明,也从来不敢奢望这般离开。
    宁缺跳下去没有死,那是因为昊天也随之跳了下去。
    叶红鱼再强,也不是昊天。
    如果她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
    裁决神殿一片安静,露台上残雪映月,很是美丽。
    叶红鱼看着熊初墨微嘲一笑。
    她转身走向露台。
    一路鲜血流淌,雪与她赤足上的血相触,便告融化。
    来到露台畔,凭栏片刻,然后,她纵身而下。


第六卷忽然之间 第四十九章 一道白烟
    月光如前,狂风不再,残雪依旧,雪上血痕清晰的惊心动魄,裁决神殿里一片死寂,只偶尔有石壁剥落的声音响起。
    中年道人走到露台上,熊初墨和赵南海也走了过来,三人看着栏下无底的深渊,看着月光照耀下的薄雾和绝壁上那些积着雪的老树,沉默了很长时间。
    然后他们各自离去,没有交谈,也没有对视——宁缺跳下去了,昊天跳下去了,今夜叶红鱼也跳下去了,宁缺和昊天能够活着,她不可能活着。
    既然死亡是唯一的结局,那么不需要再在意。
    只是人死了,事情还没有完,她是裁决神座,她的死亡会引发很多事端,道门现在要处理的事情很多,熊初墨要开始着手准备镇压裁决神殿的怒火,赵南海要从旁协助重新稳定桃山的局面,而中年道人要重新收拢道门的意志。
    更重要的事情是,随着今夜这场战斗,随着叶红鱼的死去,道门开始正式着手覆灭新教,与唐国、书院之间的战争也将正式开始。
    三人离开,破损严重的神殿,再次回复无人的寂寞,自然,会有人被安排到绝壁下方,去确认叶红鱼的死亡,寻找她的遗体,只是到了那日,就算她能够重新回到裁决神殿,这座肃杀的神殿,也无法再迎回自己的主人。
    ……
    ……
    黑夜深沉,月儿被掩在厚厚的云层后方,大地上纵横交错的溪流,那些清水上的石桥、桥下耐寒的野花,都被夜色吞噬。
    今年很是寒冷,阳州城外的田野被冻的有些结实,便在夜深人静之时,一声闷响,有人从城头落下,重重地砸在地面,把冻实的地面砸出了数道裂痕,那人的腿骨顿时断裂,然而在这样的痛苦下,依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王景略的眉拧的极紧,纵使黑夜深沉,也无法掩去脸上的苍白之色,无数颗汗珠从他的身体里逼出来,瞬间打湿全身。
    他擦去唇角震出的血水,以手为足,在地面上艰难向前爬行,待钻进一片灌木丛里,确认不会被人轻易发现,才略微松了口气。
    便在这时,城墙前再次响起重物坠地的声音,他拔开灌木向那处看去,只见地面上躺着个人,那人身上尽是血污,明显已经死了。
    城墙上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有数十根火把被点燃,只是瞬间,漆黑的夜色便被驱逐一空,城头上下被照的有如白昼。
    一动不动躺在地面上的那人,也被火把照清楚了容颜,脸上满是血,但勉强能看清楚五官——王景略的身体微震,握着树枝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因为他识得那人,准确来说,他和那人很熟。
    过去这几年,王景略代表朝廷,在阳州城里暗中联络那些心怀故唐的年轻人,取得了很多进展,此时死去的那名年轻人,便是其中一人。
    阳州城头变得扰嚷起来,有喊杀声,有兵器撞击的声音,王景略艰难地抬头望去,知道城墙上面,那些忠于长安的年轻人,正在被神殿的强者们追杀,他的拳头握的越来越紧,却无法做些什么,不由心生绝望。
    又有人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被冻硬的田野上,砸出泥土,溅出血花,紧接着有越来越多的身影落下,不停地死去。
    他苍白的脸上满是绝望与痛苦,眼眸里满是后悔,他后悔没能发现,自己的计划全部被神殿掌握,后悔没能预计到神殿的突然出手。
    他后悔让这些年轻人死去。
    今夜死去的这些人,是他在诸阀里的援手,都是清河郡的年轻人,用宁缺的话来说,是真正的希望,只是……年轻人的骨头再硬,终究还是摔碎了。
    王景略的眼圈红了,嘴唇被咬破,开始流血。
    他盯着阳州城头那些神殿骑兵,看着那些火把照耀下的身影,身体痛苦地颤抖着,就像一只受了伤的丧家之犬,却不敢唁唁。
    他转过身,像狗一样在地面上爬行,向夜色最深处爬去,一面爬行一面流血,他必须活着离开清河郡,他要把今夜发生的事情,告诉青峡那面的唐军,告诉宁缺,书院的计划已经失败,告诉长安,战争已经开始。
    宁缺没能想到,他也没有想到,西陵神殿,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出手。他们的事业,清河郡的年轻人们,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损失。
    但是,我会回来的。
    当我回来的那天,铁蹄将会踏碎这片艰难寒冷的田野,火把将会插满富春江畔的庄园,死去的年轻人的英魂,将会得到最盛大的祭奠。
    王景略向着漆黑的夜里爬去,背离阳州城里的火把光辉。
    有雪忽然飘落,洒在那些死去的年轻人身上。
    也洒落在像狗一样的他的身上。
    ……
    ……
    阳州城最直的那条长街,被灯火照的一片通明。
    神辇在街中间缓慢移动,辇旁十余名侍女不停向夜空里洒着花瓣,那些花瓣与新落的雪一混,然后一同落下,圣洁纯净。
    雪风微作,掀起辇前的幔纱,露出横木立人犹带稚气的脸庞。
    长街两侧,成千上万的阳州民众,纷纷跪拜在地,最前方,清河郡诸阀的阀主同样双膝跪地,没有人敢直视他的容颜。
    今夜的阳州城,到处都在追杀,到处都在死人,鲜血灌进青石板的缝隙,流进清澈的富春江,是自数年前叛乱后最血腥的一个夜晚。
    忠于长安城的年轻人,在今夜死了很多,至于那些没能被神殿发现的,想必在看到如此血腥的画面后,也会沉默很多。
    横木立人今夜只出了一次手,十余名唐国天枢处的强者,尽数死亡,他的手上染了鲜血,他的意志更是让鲜血涂满清河郡。
    他的神情却还是那般平静,天真可喜。
    他不是西陵大神官,但他有不下于西陵大神官的权柄与威严。
    他是昊天留给人间的礼物,他以昊天的代言人自居,他坐着神辇,在散播的花与雪中缓慢前行,享受着凡人的敬畏与爱。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与唐国的战争终于开始了,那个叫宁缺的人还能安坐长安城吗?
    宁缺,你什么时候出来?
    你什么时候来见我?
    请来与我一战。
    请来被我杀死。
    火光把夜雪照耀的如白色的粉,又像是春天的柳絮。
    横木立人的目光穿透漫天的风雪,掠过青峡,落在长安城,微笑想着。
    ……
    ……
    中原处处皆雪,无论桃山还是阳州城,都被或薄或厚的雪包裹,稍后宋国也将落下一场雪,那场雪必将名留史册,而在这之前,本来风雪连天的草原,却忽然间雪停了,云散雪消,露出那轮明亮的月。
    渭城北方,数千座帐篷正在被拆除,无数牲畜正在被驱赶,金帐王庭的勇士们正在给座骑佩鞍,数万名精锐骑兵即将启程,场面很壮观,却听不到什么声音,除了牲畜不安的鸣叫,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做为大陆北方最强大的势力,在过去这些年与唐国的战争连获胜利,金帐王庭的贵族子民有足够的资格骄傲得意,但此次的情况不同。
    今夜,金帐王庭即将整体南迁。
    南迁便是南侵。
    这意味着最后的决战即将开始,意味着将与统治世界千年的唐国你死我活,便是金帐最骄傲的勇士,也开始紧张起来。
    最先离开渭城南下的,是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车队,车队由十余辆大车组成,人手不多,也没有什么辎重,所以走的轻松。
    对金帐王庭来说,这却是最重要的车队。
    十三名草原大祭司,分别坐在自己的车厢里,胸前挂着的骷髅头项链,在窗口透进来的月光照耀下,洁白的像是纯洁的玉。
    国师胸前挂着的是一串普通的木珠,就像他身上那件普通的衣裳,就像他普通的容颜,他看着窗外那轮明月平静微笑,不知想些什么。
    对于中原修行界来说,他是化外的蛮人,哪怕带领金帐王庭投到昊天的怀抱,他和那些祭司依然游离在正统的修行世界之外。
    但这不影响他的强大,也不影响他的情绪。
    他很向往那轮明月,他很想去南方,体会一下中原人的所思所想,他想去长安城,他想去书院,当然,去了自然就不想回来了。
    少年阿打也在看着那轮月亮,被风雪连续洗了好些天的空气,格外洁净,深夜的草原格外安静,于是那月亮显得格外圆、格外大。
    和国师不同,阿打没有太多想法,他只是觉得那轮月亮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睛,满是稚气的脸上,写满了烦躁。
    金帐王庭总动员,十余万铁骑即将南下,单于的决心很大,动作很迅速,阿打却还是有些不满意,他急着去南方。
    他要杀死那名叫华颖的唐将,他要冲垮唐军最后的骑兵,从向晚原到河北郡,有水草的地方都要成为他开拓的疆土。
    在这个过程里,他将和车队里的人们,一起等待着那枝铁箭的到来,等待着余帘的到来,他要折了那箭,杀了那人。
    为什么?因为他想这样做,他要报复那个叫宁缺的唐人,他要战胜传说中的书院,他想,既然自己这么想,那么这应该便是长生天的意志。
    ……
    ……
    宋国都城,此时尚未下雪。
    广场上的对峙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数千名新教的信徒,与人数相近的道门神官及宋国骑兵们,紧张地互相看着,已然疲惫。
    高台上点燃了火把,照亮了这片角落,叶苏坐在案后,看着案上的道义真析静静思考,陈皮皮跪坐在他身旁,沉默不语。
    唐小棠和十余名剑阁弟子,站在高台之前,也自沉默不语。
    面对着神殿来袭,他们不知能撑多久,更无法离去,所以只有等待。
    南海少女小渔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她此时代表着道门的态度,然而白天最关键的时刻,道殿响起了钟声,她只能停下等待。
    等待?为什么要等待?难道昊天还会给予这些叛教的逆贼宽容?难道宁缺真的能说服观主放过叶苏和新教的信徒?等待什么?
    没有人知道在等待什么。
    等待杀戮的命令,还是和平的到来。
    知道西陵神殿和谈一事的人,也觉得这种等待未免太漫长了些。
    只有隆庆知道西陵神殿在等待什么。
    不是等待观主被宁缺说服或是不能说服,不是在等待和谈的最终结果,不是在等待昊天的谕令,而是在等待一个人的死亡。
    或者说,死亡的消息。
    叶红鱼死亡的消息,她的死亡,便是这场战争的开端。
    年轻的裁决大神官不死,道门便不能对叶苏动手。
    隆庆知道,却不在意,因为他清楚那是必然的事情,不论是今夜,还是明天清晨,她的死亡,总会来到场间。
    所以他还是像白天那样,非常认真地劈着柴,拣着柴枝,然后堆到院子中央,堆的很仔细,就像在做一件精致的工艺品。
    隔着一堵院墙,墙外千万人在对峙,他在墙这边堆柴。
    因为时间很充裕,他劈了很多柴,现在甚至可以奢侈到把被雪染湿的柴全部堆到最下方,只把干燥易燃、形状完美的细柴,放在柴堆最上面。
    干柴堆已经堆到数丈方圆,密密麻麻,很像一座王者的坟墓。
    也可能是圣人的坟墓。
    干柴堆最上方,插着木桩,横竖两条,像是个人,也像个十字。
    木桩上挂着一段绳子。
    绳子和木桩是用来绑人的,那些柴是用来烧人的。
    时间缓慢地流逝,黑夜渐去,天边泛起鱼肚白,院墙那头,响起新教信徒的颂经声,整齐的经声,可以驱走疲惫,更重要的是驱走恐惧。
    隆庆听着墙外整齐的颂经声,轻轻跟着复颂,音调很有趣,似在唱歌。
    他挑选干柴的动作没有停止,神情很认真,情绪很平静。
    银面具系在腰间,他没有戴,脸上那道疤没有变淡,很奇怪的是,那疤不再那般恐怖难看,灰暗的眼眸在美丽的容颜上显得格外迷人。
    听着墙外传来的颂经声,缓缓重复着,向柴堆上搁着细柴,隆庆在越来越亮的天光下重复着这些动作,然后忽然停止。
    “我们自己,就是道路、真理以及生命。”
    他抬起头来,视线越过院墙,落到东方,不知是日起处,还是别的什么建筑,喃喃重复道,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座城市是宋国的都城,在大陆上并不出名,无法和临康相提并论,更不要说长安,但这座城市,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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