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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5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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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两名长老开始吟诵经文。
    君陌伸手握住铁剑,念珠骤然崩断,变成满天的佛珠。
    戒律院长老们齐声断喝。
    那串念珠瞬间爆散,佛威笼罩原野之间。
    君陌掠起,踩着长老的头顶,高高跃起,然后落在远处的地面上。
    他就这样完全不讲道理地冲了过去。
    那些佛珠里的神通,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
    戒律院长老看着原野间高速前掠的君陌,看着他身上新流出来的鲜血,知道他必然受了极重的伤,不由有些错愕。
    没有真正出一剑,就这样走了?
    居然宁肯受伤,也不肯停下脚步战一场?
    这还是那个骄傲自负的君陌吗?
    荒凉的原野里,血色的僧衣在秋风里飘拂,君陌如惊鸿一般,借着天地元气之势,转瞬间便掠至极远处,向着山峰冲去。
    他还是那个骄傲的君陌。
    但他只是自信,从不自负。
    无论遇着怎样的强敌,他都不会畏惧,反正都是一剑过去。
    但如果遇着需要的时候,他可以暂时不理自己的骄傲。
    他要去抢那张棋盘,便要趁着七念和三名戒律院长老不在峰间的时候,抢至峰里,他需要的便是时间,除此之外一切都可以不管。
    当然这不代表他会不在意今天受的伤,只不过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今后在战场上,他相信自己还会遇到七念,还会遇到那三名戒律院的首座,反正都会重逢,到时候自然会再来一剑。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齐至
    一道烟火,照亮了光线昏暗的地底原野。
    一道烟尘,割开原野的表面,向着前方的巨峰快速延伸。
    烟尘最前方是君陌,他借天地元气乘风而掠,铁剑在身前破风无声,便如一把真正的剑,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前行。
    那道烟花是警讯,巨峰里警钟之声大作,无数僧人奔出寺庙来到山道上,准备布下佛法无比的大阵,镇压来侵之敌。
    变成剑的君陌,速度实在太快,甚至隐隐要比那道烟火射向巨峰间的光线都更要快,佛门大阵未成,他便已经来到了山脚。
    秋山静寂,山道两旁的青竹忽然摇动起来,僧人们眼前一花,便看到了君陌来到场间,看到了他手里的那道铁剑。
    悬空寺僧人们出手,君陌自然出剑,他来的太快,峰间山道上的佛阵未成,竟就这样毫不讲理地强行突了过去!
    直到此时,才有秋风骤起,在竹林与山道间呼啸来回,青色的竹节上多出数十道血迹,看上去就像是红色的泪痕。
    不管染上青竹的血是僧人的,还是君陌的,总之他已经进入了巨峰深处,正疾掠在自己的道路上,他的君子之道上。
    君陌所持的君子之道,必然会先与敌人讲道理,若你不听,再碾过去,在山下的原野上,他已经与悬空寺讲了很多道理,悬空寺既然不听,那么他自然不会迂腐的继续讲,直接碾压便是。
    七念和戒律院三长老,此时尚在原野上苦苦赶回,峰间诸寺里的强者,也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君陌一路碾压而上。
    他手执铁剑,直接杀到了崖坪上,浑身是血。
    …………天坑的边缘,全部都是陡峭的崖壁,崖壁在荒原上割出极深的口子,然后绵延而行,最终在远处相汇,看着令人极为震撼。
    荒原里秋风未起,不远处那株孤伶伶的菩提树,青叶依然团团,纹丝不动,然而挨着崖壁的方向,却有一道烟尘。
    所谓烟尘,其实只是依着崖壁的空间里,有无数尘微和碎石子在以难以想象的高速移动,看着就像是无数道极细的丝线。
    崖壁有多长,这道烟尘便有多长,漫漫数千里,没有开始,也看不到尽头,把崖下的世界包围,仿佛神迹一般,不知为何会出现。
    烟尘里,隐隐可以看见数千道身影,事实上,并不是能够看到,而是因为那些身影移动的速度太快,甚至超过了肉眼视物的能力,那些身影每瞬间都能在无数位置上重叠,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数千道身影,其实只是两个人。
    两个不停追逐的人。
    忽然间,远处的巨峰间传来悠扬的钟声。
    崖壁边缘的数千里烟尘骤然静止,然后缓缓落下,归于原野。
    烟尘落处,出现了两个人。
    那名穿着棉袄的书生,腰间系着布带,里面有根不起眼的木棍,神情温和,满身尘土却干净无比,正是书院大师兄。
    对面的那名中年文士,腰间系着只酒壶,正是酒徒。
    数百根白色的细线,从大师兄身上的棉袄里渗出来,拖了数百丈远,在秋风里轻轻飘拂,很是飘逸,但难免显得有些古怪。
    无距境界的追逐,速度实在太快。
    大师兄的棉袄不普通,没有在如此高速的移动中破裂,但棉袄夹层里的棉花却被从棉布细孔里挤了出来,变成最细的棉线。
    数百根棉线在身后飘散,这画面确实有些难以形容,尤其是随着风势渐变,有些棉线落在他的脸上,看着更是滑稽,或者说可爱。
    酒徒取下酒壶,饮而不尽,经历了如此长时间的无距追逐,他依然轻松,只是握着酒壶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大师兄看着他饮酒,没有说话。
    待酒意渐生,酒瘾稍解,酒徒放下酒壶,看着他情绪复杂说道:“李慢慢,你变得更快了,但你还是没有我快。”
    大师兄温和一笑,说道:“前辈没有追到我。”
    酒徒沉默片刻,然后问道:“为什么?”
    世上有很多个为什么,至少超过十万,他此时要问的,自然是书院为什么要与佛宗作对,要知道这代表着站在昊天一方。
    “其实我有时候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大师兄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后来想明白了,小师弟与昊天被困棋盘,他们又是那样的关系,那么我们要小师弟他出来,便必须救昊天出来,我们不是要与佛门为敌,也不是要与昊天为友,我们只是要救人。”
    对书院来说,救人始终是最重要的事情,无论是救人类,还是救师弟,总之是要做的,至于其间的利弊只能暂时不去考虑。
    一旦开始考虑那些利弊得失,那书院就不是书院了。
    酒徒微微皱眉,问道:”书院究竟想做什么?”
    大师兄微笑说道:“老师有老师的想法,弟子也有弟子的计划,书院想做的事情,或者在您看来有些无稽,但应该是有趣的。”
    酒徒说道:“佛祖也有他的计划,他等了无数年,终于等到昊天被你们书院变弱,等到她与能死的普通人成为知命,对于你们书院口口声声要代表的人类来说,这大概便是唯一也是最后的希望,你们怎么忍心破坏?”
    大师兄摇头说道:“书院从来没有想过要代表人类,我们只是做在我们看来对人类有益的事情,而且是自己先做。”
    酒徒说道:“那你为何要阻止佛宗杀死昊天?””
    大师兄说道:“首先,还是先前与前辈说的那个原因,我们要救人,其次,神国也有昊天,所以桑桑是杀不死的。”
    桑桑就是昊天,昊天就是桑桑,但桑桑在人间,昊天在神国,如果不能同时把这两个存在抹去,那么昊天永远都杀不死。
    大师兄又道:“既然如此,佛宗杀死桑桑,非但不能杀死昊天,反而会让她就此散为规则,回到神国,昊天会变的更加强大。”
    这段话听上去有些难以理解,但对于酒徒和大师兄这样的人说来,非常好理解,所以书院其实一直没有想明白,酒徒为什么要这样做。
    酒徒沉默不语。
    大师兄懂了,叹息说道:“这就是观主的想法?”
    酒徒抬头望向灰色的天空,说道:“不错。”
    借佛祖之劫,或让桑桑死,或让桑桑醒,无论哪种结局,都能让她够回到昊天神国,这就是观主的想法。
    “观主……”
    大师兄发现,对观主这样的人,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形容都不合适,说道:“看来那张棋盘,真的有可能杀死她。”
    酒徒说道:“她必死无疑。”
    这是观主的判断,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但无论酒徒还是大师兄,都很清楚,他的判断必然是准确的。
    大师兄静静看着远处的山峰,然后,伸手抽出腰间的木棍。
    他以前不会打架,所以从来不带武器,后来在葱岭前,他被迫学会打架,便打碎了从不离身的那只水瓢。
    在那年与观主的追逐,他在南海某个小岛的沙滩上,拾起一根木棍,从那天起,这根木棍便变为了他的武器。
    这根木棍是夫子留在人间的。
    大师兄抽出木棍,这代表他开始准备打架,或者说,他开始准备拼命。
    观主说桑桑在佛祖棋盘里必死无疑,那么与她本命相连的宁缺,自然也必死无疑,那么作为宁缺的师兄,他自然要拼命。
    修行界都清楚,书院里的人都很擅长拼命,拼起命来,谁都害怕,莫说上一代的那个著名的轲疯子,这一代也是如此。
    君陌拼起命来,大军难前,黄河倒流,余帘拼起命来,敢直上青天,敢把彩虹斩断,而要说真正恐怖,还是书院大先生。
    大师兄的性情非常温和,很少动怒,更不要说拼命,但越是这样温和的人,一旦真的拼起命来,那真是天都会怕。
    观主境界全盛时,堪称人间最强,但即便是他,面对拼命的大师兄,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此时的酒徒,自然也不愿意正面相拦。
    酒徒侧身,不与那根木棍相对。
    大师兄棍指巨峰,说道:“前辈不担心我就这样走了?”
    酒徒平静自信说道:“你不如我快,我能追上你。”
    大师兄说道:“前辈已经追了我三个月,也一直没有追上。”
    酒徒笑了笑,说道:“只要你不进悬空寺,我为何要追上你?”
    大师兄也笑了笑,说道:“前辈难道没有发现,我们一直相对而立?那是因为我一直在倒退,如果我转身,您还能追上我吗?”
    酒徒脸色骤变。
    崖畔的原野上,忽然秋风呼啸,一道如雷般的声音炸响,一团气浪向着四面八方喷散而去,形成一道极大的空洞。
    数百根白色的棉线,在风中缓缓飘落。
    大师兄消失无踪。
    下一刻,他的身影便出现在那道崖坪上,那棵梨树下。
    几乎同时,君陌也来到了崖坪上,浑身是血。
    君陌看着树下的师兄点头至意。
    师兄弟好久不见,此番重逢,没有叙旧,而是同时望向某处。
    崖坪里的破庙上,生着一座白塔。
    白塔前,盘膝坐着位老僧。
    老僧的身前,有一张棋盘。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并肩
    白塔檐上落下一道蛛网,披落老僧他的头顶身上,几乎完全覆盖,老僧闭着双眼,神情依然平静,两道银眉在风中轻飘,与面前的蛛丝轻触,仿佛便是网里的两段丝絮,若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老僧虽然闭着眼睛,但给人一种感觉,他的目光依然在世间,正落在身前那张看似普通的棋盘上,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老僧自然便是悬空寺讲经首座。
    自宁缺和桑桑进入棋盘后,他便没有离开过棋盘,看山间春叶夏花秋实冬雪变幻,听寺里晨钟暮鼓,任凭风吹雨打,始终沉默不语。
    君陌来到崖间,与梨树下的大师兄对视一眼,未及塞喧,也未对那老僧说话,直接走到老僧身前,举起手里的铁剑砍将过去。
    宽直的铁剑重重地砍在棋盘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崖坪上溅起无数烟尘,然后待烟尘敛去,棋盘依旧静静躺在老僧膝前。
    棋盘表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连颤抖都没有。
    以君陌强大的修为境界,这全力挥出的铁剑,只怕能够斩断一座石山,未料得,却不能撼动棋盘丝毫!
    棋盘承受住了铁剑的威力,崖坪却有些承受不住,伴着清晰的碎响,崖坪表现出现了数道裂缝,缝里幽暗不知多深,只怕要深入山体数百丈之内,这些裂缝向着崖畔蔓延,在梨树下终于破开了崖壁。
    年前棋盘溅水,化成数道大瀑布,其水虽然无源无根,却持续向着山崖下流淌,直到此时,终于被君陌的剑斩断了。
    一剑能断瀑布,却不能断棋盘。
    君陌望向棋盘后的首座,再次举起手里的铁剑。
    首座依然闭着眼睛,仿佛不知道这道铁剑的存在,双手却不知何时落在了棋盘上,先前棋盘的金刚不坏,或者是他的手段?
    君陌不能确定,他也不用确定,举起手里的铁剑,再次向着身前斩下,只不过这一次,他斩的不是棋盘,而是首座。
    剑落之前风先至,铁剑轻而易举地撕破那些看似麻烦的蛛网,然后落在首座头顶,落在那几道庄严戒疤之间。
    铁剑很厚实,讲经首座的头顶很圆,所以君陌的行为,看上去不像是以剑斩人,更像是拿着根棍子在敲,这便是棒喝。
    又一道极响亮的撞击声响起,崖坪上寒风乱拂,梨树簌簌摇晃,很多碎石子不停向着那些裂缝里滚落,却不知何时才能填满。
    首座闭着双眼,神情依然宁静,只是银眉飘拂的有些狂乱,像是风中晾衣线上的袈裟,很难猜适那些袖子和衣摆会往何处飘去。
    铁剑没能在他的头顶留下任何痕迹,更不要说伤口,他也没有流血。
    首座修至肉身成佛,身心皆金刚不坏,对他来说,当年宁缺的元十三箭就像是稻草,君陌的铁剑也只不过是根木棍罢了。
    只是他忽然变得矮了些。
    之所以变矮,是因为他的身体陷进了崖坪表面,他依然盘膝而坐,只下陷下了数寸,但终究还是被铁剑砸进去了些。
    君陌还是没有说话,举起手里的铁剑,准备继续砍下。
    便在这时,崖风微乱,大师兄来到他的身旁。
    这便是并肩。
    君陌收回铁剑,因为大师兄的手里拿着根木棍。
    大师兄拿着木棍,走到首座身前,敲了下去。
    他的动作有些慢,棍子敲的似乎很轻,然而当木棍落到首座头顶,却暴出一声比先前君陌铁剑砍落更恐怖的声响。
    轰的一声,首座身后的白塔上出现无数道裂痕,看上去就像是先前那道蛛网,檐楼上悬着的铜铃清脆乱响,然后炸成粉碎。
    首座依然闭着眼睛,银眉飘舞之势愈乱,脸色也变得有些微微苍白,身体更是向崖坪里陷进了半尺之深。
    虽然陷落,首座依然没有真正受伤,他手下的棋盘,随之向崖枰里陷深,变得更加坚固,大师兄感叹道:“还是砸不动啊。”
    君陌举起铁剑,说道:“继续砸便是。”
    便在这时,崖坪间又有清风起,酒香微溢。
    酒徒来到场间,看着大师兄沉默不语。
    君陌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想阻止我们?”
    酒徒说道:“我不想拼命。”
    书院大二同时在场,即便是他,也要拼命,然而大师兄反而却觉得有些不解,问道:“你不担心我们把棋盘抢走?”
    酒徒说道:“首座金刚不坏,就算是我带着屠夫过来,也不见得能把他砸开,你们也不行,那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君陌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挥起铁剑,再次砍向首座的头顶。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
    白塔上的裂纹更深,崖坪间的裂纹也更深,山崖洞里的石壁上,也出现了很多道裂纹,整个世界似乎都要崩碎了。
    但首座依然如前。
    “师兄,到你了。”
    君陌退开,把位置让给大师兄。
    看着已经完全陷入崖坪地面的棋盘,大师兄想了想,说道:“不砸了。”
    酒徒微微一笑。
    君陌微微皱眉。
    大师兄看着他微笑说道:“你撬一下。”
    君陌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书院后山的一件往事。
    那时候他和师兄刚刚入门,都还很小,奉夫子之命去整修后山那条山道,遇着一处山崖崩落的岩石,很是碍事。
    小时候的君陌,比现在更骄傲,更自信,也更执拗,他拿着一把开山斧对着那块大岩石不停地砸,整整砸了三天三夜。
    砸到最后,他虎口流血,身体疲惫不堪,就连开山斧都快举不动了,那块岩石却只被砸掉了极小一部分。
    在他砸石头的时候,师兄什么都没有做,就在一边看着,他知道师兄身体有些弱,但最后因为愤怒无助,还是有些生气。
    再生气,君陌也不会指责师兄,更不要说恶言相向,所以他又觉得很委屈,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哭了起来。
    师兄看着那块巨岩,看了很长时间,当发现小君陌在哭,又看了他很长时间,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样离开了。
    师兄如此无情无义地走了,君陌自然不会再哭,哭给谁看呢?他用冰凉的溪水洗脸,恢复了些精神,重新拿起斧头,准备继续去砸。
    便在这个时候,师兄又走了回来,怀里抱了十几根坚韧的大毛竹,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把这些竹子拖下来,让他很是辛苦。
    师兄把那些毛竹塞进岩石与崖壁之间的缝隙,通过计算,确认准确,然后把君陌喊到身前,说道:“你撬一下。”
    君陌向来很听师兄的话,虽然那时候的他,不明白师兄要做什么,那些毛竹又有什么用,但他还是依言去撬那些毛竹。
    那块巨岩被开山斧砸了三天三夜,都没有被砸动,然后当君陌去撬的时候,却发现岩石很快便松动了,然后滚落山道,变成山溪里的一处风景。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君陌还是很听师兄的话,师兄既然让他撬,他就去撬,他走到首座身前,把铁剑插了进去。
    铁剑不在首座的身体与崖坪之间,而是刺进了棋盘的边缘。
    酒徒面色微变。
    君陌挥动铁剑,撬之。
    崖坪上天地元气大乱,狂风呼啸,白塔表面的石块簌簌剥落,不停砸在首座的头上,溅起无数烟尘。
    首座依然巍然不动,那张棋盘依然在崖坪里。
    铁剑前端承受着难以想象的重量,那就是一座真正的山。
    君陌要把这座山给撬起来。
    一声清啸从他的双唇迸发而出,其亮如凤鸣,其啸如山崩。
    酒徒腰间的酒壶微微飘起。
    大师兄背对着他,站在他的身前。
    清啸声里,君陌手中的铁剑微弯,然后再直。
    他的剑永远是直的,山都无法压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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