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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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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陌望向夜穹里那轮弯月,说道:“老师在与昊天战,身为弟子,我本应服其劳,奈何修为低末,登不得天,又胜不得她,那便只能在人间做些书院该做的事情,行人间道,先把这悬空寺除了再说。”
    宁缺再赞:“师兄真正慈悲。”
    君陌转身望向他,说道:“今日既然开始杀人,其后必然每天杀人,我要杀越来越多的人,你的事情,我只能暂不理会。”
    先前湖畔一战,那贵人断耳舍臂削脸而走,宁缺知道那是师兄的安排,不然那人必死无疑,目的自然是为了明日杀更多的人。
    “杀了那些贵族,必然引来僧兵,杀了僧兵,便会引来什么上师和活佛,师兄剑撼世间,最终必然会惊动悬空寺,只怕杀之不尽。”
    宁缺有些忧虑。
    “我对那些牧民说,崖壁再高,只要肯爬,那么总有爬到上面的那一天,杀人也同样如此,只要不停地杀,总有杀完的那一天。”
    君陌望着夜色里威势更盛的巨峰,说道:“看那边黑洞洞,待我先将地底的那些狗杀干尽,再赶将过去,杀光寺里的秃驴,再一把火烧了这山。”
    宁缺再次赞道:“修佛便是杀佛,师兄大德。”
    君陌说道:“错,杀佛才是修佛。”
    宁缺说道:“或者这才是真正的佛家慈悲。”
    君陌说道:“不错,即便是佛祖重生,站在我面前,我也是这句话。”
    宁缺沉默片刻,说道:“佛祖或者……真还活着。”
    “莫调皮。”他说道:“当然,就算佛祖还活着,还不是一剑斩了。”
    遇佛杀佛,这就是君陌修的佛。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晨钟惊心,有佛光再至
    宁缺问道:“若斩不死怎么办?”
    君陌说道:“那便是我死。”
    他说的云淡风清,宁缺却听的惊心动魄,沉默不语很长时间后再次开口说道:“师兄,佛祖真的可能还活着。”
    君陌断然不信,肃容教训道:“糊涂,佛祖早已涅槃,若他还在人间,老师怎会不知,昊天她又怎会不知?”
    宁缺叹息说道:“她确实不知佛祖生死,不然为何要来悬空寺探看?”
    君陌沉默片刻,说道:“那便先找到再说。”
    二人回到湖畔的小帐篷里,桑桑正在睡觉。
    原来昊天竟是觉得困了。听到脚步声,她睁开眼睛望着宁缺说道:“我饶他一命,就算斩了这道尘缘。”
    君陌说道:“青峡之前,我便说过,我之命何须天来饶?”
    宁缺语重心长说道:“尘缘不是想你斩,想斩便能斩,讲些道理好吗?”
    桑桑坐起身来,看着君陌说道:“若讲道理,我极不明白,佛陀若要设局杀我,应是书院最想看的事情,你为何站在我这一方。”
    她是昊天,自能从君陌的神情里知道他的倾向,至于她之所以不提宁缺的立场,那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宁缺的跟随。
    君陌平静说道:“不耻。”
    不耻便是不耻与其同伍。
    宁缺的回答更直接些,说道:“书院丢不起那人。”
    …………离开崖壁前的湖泊草甸,宁缺和桑桑在地底的原野间四处行走,想要寻找到佛祖还活着的痕迹或是已经死去的痕迹。
    有时候在湖畔烤鱼的时候,他会想二师兄现在在做什么,是在拿着铁剑不停地斩杀贵族和僧兵,还是在和那些活佛不讲道理的讲道理。
    在今后甚至可能是数十年的漫漫时光里,想来君陌都会握着铁剑,在这个悲惨的世界里不停搏杀,已经沉寂了无数年的佛土,必将掀起无数惊涛骇浪,奴役着数百万农奴的悬空寺,大概会因为恐惧而开始颤栗吧?
    想着那些画面,便是冷血如他也觉得有些情绪激荡,恨不得与师兄携手并肩,只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即便做完了佛祖这笔买卖,再做完昊天这笔买卖,他还要回到长安去做人间的那笔大卖卖。
    寻找佛祖的旅程继续,宁缺和桑桑走遍了天坑底广阔的原野,却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两人变得越来越沉默。
    未知令人不安,对原本无所不知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踏遍原野,再度归来,再登山峰,桑桑在林崖间的无数座寺庙来回,在那些静穆庄严的佛像前沉思,站在崖畔对着天空沉默发呆。
    在西峰,戒律院本堂,他们站在参天古树间,听板子重重落在僧人身上的声音,在东峰,他们站在崖石阴影里,看武僧不停跺着地面。
    在峰顶的大雄宝殿里,他们看到禅定的七念,在殿后的草屋中,看到一名正在熬粥的瘦削老僧,然后看到了一座古钟。
    峰间的悬空寺显得那样肃静而宁和,与峰下的世界截然不同,看着这些画面,宁缺很是不解,佛宗号称慈悲为怀,他们峰间静修,黎民在峰下受苦,坐在峰上想着峰下,怎能静心,又如何能够禅定?
    在峰顶下方那道崖坪的黄庙里,宁缺看到了一位熟人,正是离开长安回悬空寺重新问佛的黄杨大师,其时桑桑正在别处,黄杨便只看见了他。
    黄杨大师有些吃惊,宁缺简单地把这段日子的经历讲了遍,大师才明白世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说道:“你还是早些离去为是。”
    宁缺微微皱眉,问道:“悬空寺有事?”
    黄杨大师摇头说道:“我不知有何事,所以应该有事。”
    黄杨大师是大唐御弟,在俗世里的身份极为尊贵,这让他在悬空寺自然也备受礼遇,然而这些天来寺中供奉依旧,却没有僧人前来看望自己,给人一种感觉,悬空寺仿佛在刻意地隔离他,这让他觉得有些警惕。
    在看到宁缺的那一刻,大师便知道事从何来。
    在荒原上,桑桑把讲经首座踩进坚实的大地,但首座并未死亡,悬空寺知道她和宁缺到来的消息,也并不如何出乎意料。
    宁缺并不担心,正所谓昊天在怀,谁是敌手。
    黄杨大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却有些不一样的想法,解下腕间的那串念珠,递到他的手里,神情凝重说道:“我佛慈悲,亦有雷霆动时。”
    在悬空寺里听着我佛慈悲四字,宁缺下意识里便有些不舒服,走到寺前石阶上,指着峰下被云雾遮掩的世界,说道:“那里可有慈悲?”
    黄杨大师知道他在峰下的世界里行走了很长时间,说道:“无数年前,佛祖以极大愿力开辟佛国,于峰间起无数黄庙,又集无数罪孽深重之徒于此耕作放牧,以此供养僧众,得佛法熏陶,望能洗去他们身上的罪孽。”
    宁缺说道:“都是放屁。且不说当年被佛祖掳来此地的凡人是不是真的罪孽深重,即便是也自有法度处置,他只是个修行者,有何资格定罪?即便那些人真是罪孽深重,甚至是十代恶人,这些人的后代又有何罪孽?凭什么要世世代代生活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黄杨大师心有佛祖,自不能同意他的指责,但也清楚此事辩无可辩,沉默很长时间后说道:“此生最苦,来世或者最乐。”
    宁缺在石阶上转身,看着殿内的佛像,说道:“来世再多欢愉,又怎抵得过无数代苦难?你们拜的这佛,实在是恶心之极。”
    黄杨大师说道:“或者是错的,但佛祖定下的规矩,谁敢违抗?”
    宁缺说道:“修佛要的便是静心,僧人们坐在峰间,享受着那些奴隶的供养,难道你们真的能静心?真的能入禅定?”
    黄杨大师说道:“绝大多数寺中僧人,终其一生都未曾到过峰下。”
    宁缺说道:“但他们不是傻子,很清楚峰下的世界如何,而且悬空寺也要入世,那些去往人间的僧兵,或像你和七念一样的强者,要出天坑,便必须经过原野,你们的眼中,怎么能没有那些可怜的人?”
    黄杨大师说道:“你说的有理,悬空寺传承无数年,自然会有真正慈悲的高僧大德,哪怕违反佛祖的戒律,他们也想做出改变,然而他们都没有做成,最令那些高僧大德感到茫然的是,当他们试图做出改变的时候,峰下的那些人竟会变得无所适从,苦难竟仿佛已经成为他们生活的依赖。”
    宁缺说道:“信仰便是瘾,要戒除,最开始的时候自然难免痛苦,然则怎能因为一时的痛苦,就这样放手不管?”
    黄杨大师说道:“可如果佛国都开始崩塌,又能怎么管?”
    宁缺说道:“这等鬼地方,塌便塌了,何必去管。”
    黄杨大师无奈摇头,心想你身为方外之人,这般想自然无错,然而寺中僧人身为佛祖弟子,又怎能眼看着佛国毁灭?
    宁缺又道:“若那些高僧真有慈悲心,又如何能忍?”
    黄杨大师说道:“不能忍,又无法管,便只能离去。”
    宁缺说道:“所以你当年便离开了悬空寺,回到了长安。”
    黄杨大师说道:“不错,像我这样离开悬空寺的僧人还有很多。歧山大师少年时便通读所有佛经,悟所有佛法,被悬空寺当时的首座视为不二传人,然而大师不忍见峰下黎民苦楚,最终破山门而出,去了烂柯寺。”
    宁缺看着殿里这尊金身佛像,想着瓦山洞庐里久劳成疾的歧山大师,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不忍之心,才是佛心。”
    …………宁缺回到那道偏僻的崖坪,拔开青藤,来到莲生旧居前的树下。
    他不知道这是棵什么树,只记得前些天来时,整棵树只结了一朵白花,被风吹到他的肩头,现在正插在桑桑的发鬓间。
    只过了数日,这棵树上便结满了小白花,在并不繁密的青叶间吐蕊展瓣,散发着极为清怡的花香,混入清风渐行渐远。
    桑桑走到他身旁,就像她前些天说的那样,无论宁缺在哪里,她都能很轻易地找到他,绝对不会让她走丢。
    山崖间的清风拂过,青叶和小白花微微颤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叶渐厚,小白花渐渐枯萎,画面显得极为神奇。
    只有桑桑鬓间的那朵小白花依然娇嫩欲滴,新鲜如初。
    青叶渐厚、白花渐萎,并不意味着凄凉,也可能是丰收,因为只有花落时才会结出果实,没有过多长时间,树间便结满了青梨。
    宁缺这才知道,崖畔这棵树竟然是梨树。
    他伸手在枝头摘下一颗青梨,发现这梨比世间常见的梨要小很多,梨表的青色极淡,嫩滑如玉,看着就感觉极为香甜多汁。
    宁缺见过这种青梨,桑桑也见过,那是数年前在瓦山佛像后的洞庐里,歧山大师拿出一颗青梨请桑桑吃,然后桑桑分了他一半。
    这青梨确实很好吃。
    宁缺看着手里的青梨,有些犹豫,甚至有些警惕不安,因为上次他和桑桑吃了这颗青梨便进入了梦乡,被收进了佛祖棋盘。
    如果是别的时候倒也罢了,然而现在他和桑桑是在悬空寺中。
    宁缺一直不解,为什么悬空寺里的僧人始终这般平静,即便他们找不到桑桑和自己,总该有些紧张才是,然而峰间的无数座寺庙依旧如常,颂经的颂经,入定的入定,戒律堂还在惩罚僧众,武僧不停跺地。
    晨钟暮鼓,依然清心,现在的悬空寺太过平静。
    悬空寺里的僧人们究竟在等什么?等佛宗讲究的缘法?他们在等待缘法到来的那一刹那?那刹那在哪儿?难道就在这颗青梨上?
    宁缺看着手中的小青梨,微微皱眉。
    便在这时,峰顶忽然传来一道极为悠扬的钟声。
    可以清心否?
    宁缺并不这样觉得,当钟声入耳时,他的心脏骤然紧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握住,下一刻便会被压裂!
    这道钟声,不能清心,只能惊心!
    宁缺脸色瞬间苍白,痛苦地险些把手里的小青梨握碎。
    紧接着,他噗的一声,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穿过崖间清风的她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了他的手。
    那是桑桑的手。
    一道至为纯净强大的神性,从她的手中传来,瞬间占据了宁缺的身心,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将他已经破裂的心脏修复如初。
    宁缺从绝望的处境里摆脱,望向峰顶钟声起处,衣襟上满是血污,脸上也带着血水,眼睛里余悸难消。
    这道悠扬的钟声来自悬空寺的大雄宝殿,来自他与桑桑曾经看过的那座古钟,然而他哪里能够想到,这道钟声竟是如此恐怖!
    随着浩然气修为渐深,他的身体强若钢铁,普通的刀箭根本无法破开他的肌肤,更何况是体内的心脏,更是被浩然气层层包裹。
    然而悬空寺里一道钟声便震破了他的心脏,险些杀死他!
    感受着手里握着的温暖,宁缺再次感受到所谓桑桑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就算这道钟声再如何恐怖,就算悬空寺再如何强大,只要我紧紧握着桑桑的手,那么就算你把我斩成无数段,我依然能够活着。
    这是宁缺在光明神殿和幽阁里无数血泪惨痛得出的结论,他很有信心。
    握着桑桑的手,他不再恐惧,便能认真听那道钟声。
    那道钟声在崖壁间,在无数座寺庙里不停回荡,那般悠远。
    渐渐,有无数道颂经声,开始融汇到钟声里。
    无数座寺庙,无数僧人正在颂读佛经,无数道颂经声混杂在一起,嗡嗡而响,根本听不清楚他们读的是哪卷佛经。
    世间佛寺,都是由钟声开始一天,是为晨钟。
    晨钟响起,僧人醒来,开始虔诚颂读经文,是为早课。
    悬空寺醒来,佛祖留在人间的真正佛国,也开始显露它真实的容颜。
    一道佛光出现在崖坪上,把桑桑罩在其中。
    宁缺看着这幕画面,浑身冰冷,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
    因为他想起了多年前,在烂柯寺后殿里的一幕画面。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佛的手掌心
    多年前的那个秋天,曾经有一道佛光,穿透殿宇,落在桑桑的身上。
    那道佛光是那样的慈悲,又是那样的冷酷。佛光中,桑桑的脸显得愈发苍白,瘦弱的身子显得愈发渺小。
    她看着佛光外的宁缺,默默流着眼泪。
    从那一刻开始,她便成为了冥王之女,承受了无穷无尽的痛苦与恐惧,然后她开始和宁缺一起被整个人间追杀。
    那道佛光,对宁缺和桑桑的人生来说,毫无疑问是最根本的一次转折,其后发生的所有故事,其实都开始于此。
    宁缺怎么可能记不住?
    此时看着崖坪上的这道佛光,看着佛光里的桑桑,他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些最痛苦的、最寒冷的情绪,全部涌进了他的脑海。
    “不要!”他痛苦地喊道。
    …………这道佛光出现的是如此突然,把崖坪与天穹连在一起,即便是桑桑,也无法分辩出究竟是自天而降,还是从崖坪地底生出。
    更准确的说,佛光是把这道崖坪与云层连在了一处。
    山峰上方不知何时飘来无数层云,把真正湛蓝的天空完全遮住。
    桑桑背着双手,抬头望向佛光深处,神情平静。
    她的脸本就极白,此时被明亮的光线照耀,更是如雪一般。
    既然要背起双手,自然她没有再继续牵着宁缺的手。
    因为即便是她,面对这道佛光,也不能太过分神。
    然而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宁缺痛苦的喊声。
    便是佛光都没有令她皱眉,宁缺的声音,却让她的眉微微蹙起。
    她转身望向宁缺,问道:“不要什么?”
    宁缺被佛光波及,正在痛苦地吐血,又因为担心她的安危,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哪里想到,事情的发展与自己的想象完全不一样。
    他看着佛光里的桑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桑桑没有哭,没有吐血,没有恐惧,没有喊他的名字。
    桑桑不像当年那般瘦弱,那般可怜。
    她的身影是那样的高大,即便万丈佛光,也不能稍夺她的光彩。
    他这才想起来,桑桑已经长大了。
    她现在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昊天,不再是不能离开自己的小侍女,她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相反她开始保护他。
    “没什么。”
    宁缺微笑说道,然后发现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又吐了口血。
    桑桑有些烦躁,心想人类真是麻烦的生物,一时惊恐,一时微笑,自己居然算不清楚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着宁缺唇角溢出的血水,她以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宁缺的境界,没有被她牵着手,自然在佛光的威压之下痛苦难当,他说不要,是不要自己松开他的手,至于接着说没什么,那自然是雄性动物无趣的自尊心作祟。
    “没空。”
    桑桑对他说道:“你自己不会撑伞?”
    以前是她吐血,现在轮到自己吐血——宁缺正沉浸在这种变化所带来的感伤情绪中,听着这句话才醒过神来,赶紧取出大黑伞撑开。
    从烂柯寺那年秋天开始,大黑伞在这些年里饱受折磨,早已破烂的不成模样,宁缺从那棵玉树下取回旧布进行了缝补,模样还是极为丑陋难看,就像是乞丐身上打了无数补丁的衣服,因为多年未洗满是黑泥,哪还有当初黑莲盛开的美丽感觉。
    宁缺哪里会在乎,待发现黑伞真的能够挡住佛光后,很是喜悦,顺着桑桑的目光向佛光深处望去,想要看清楚敌人究竟在哪里。
    他的心情不错,桑桑的心情也不错,悬空寺终于有了反应,她非但不惧,反而很是期待,只要有变化便是好的,佛祖下落的线索,或者便在其间。
    然而接下来的变化,有些出乎二人的意料。
    回荡在山崖间的经声渐渐变得整齐,那道宏亮悠远的钟声没有把经声掩盖,更像是风箱里的风,帮助经声变得越来越洪亮。
    随着钟声与经声的变化,崖坪上的那道佛光也随之发生变化,光色变得越来越澄静,其间蕴藏的佛威越来越恐怖。
    桑桑依然背着双手站在佛光里,神情平静从容。
    宁缺握着伞柄的手则微微颤抖起来,越来越辛苦,赶紧把青梨塞进袖子里,用两只手握住伞柄,才勉强支撑住。
    …………峰顶,悬空寺大雄宝殿后。
    古钟旁没有僧人,却在风中自行摆荡。
    钟声响彻整座巨峰,响彻峰下的原野,直至传到极远处的崖壁,然后被撞回,如此不停反复,悠远令人沉醉。
    大雄宝殿前的石阶上,数十名僧人盘膝而坐,合什闭目静心,随着钟声的节奏不停颂读着经文,有若吟唱。
    七念坐在最前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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