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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4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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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桑醒来,在他的服侍下吃了碗白粥,和两个牛肉萝卜馅的包子,然后走到石窗旁,看着殿前堆成小山的头颅,有些满意。
    晨光是那样的清新,殿前的面画则是那样的血腥,圣洁的火焰在头颅堆上燃起,迅速变得猛烈起来,雨水无法浇熄,反而更助火势。
    熊熊火焰里,隐约能够看到那些头颅容颜被烧的变形,仿佛那些已经死去的人还能感知到痛苦,五官扭曲,愤怒而惊恐。
    难闻的焦臭味弥漫在道殿四周。
    春雨中,数千名齐国民众正在看着眼前这幕画面,他们脸上的神情终于不像平日那般麻木,显得有些惊恐,更多的则是看热闹的兴奋。
    “我是昊天。”
    桑桑看着烈火中的那堆头颅,面无表情说道:“我的意志,人类必须服从。”
    宁缺想了想,说道:“或者可以把服从换成另外一种形容。”
    桑桑看了他一眼,说道:“比如?”
    宁缺说道:“我虽然没有信仰,但想来这里面,应该也有爱的成分。”
    桑桑说道:“人类永远不会爱我。”
    宁缺看着殿前那名满脸泪水的中年神官,说道:“我带你来齐国,便是想提醒你,有人一直在爱你,哪怕因之而死。”
    桑桑说道:“那是因为我是昊天。”
    宁缺摇头说道:“当年为了救你,陈村死了,华音死了,宋希希死了,光明神殿里很多人都死了,那时候的你不是昊天,只是冥王之女。”
    桑桑说道:“那是因为他们相信卫光明的话。”
    宁缺说道:“但这种相信,难道不珍贵吗?”
    桑桑沉默不语。
    宁缺说道:“你说歧山大师救你只是为了挽救众生,而你不在众生之中,所以他不是真的爱你,那么光明神殿里的人呢?你的老师卫光明呢?他们只是爱你,不知道你是昊天的时候,他们就爱你,知道你是昊天的时候,同样爱你,他们没有条件的爱着你,那么你为何不能给予他们相同的爱?”
    桑桑说道:“所以我应该爱世人?”
    宁缺说道:“西陵神殿第一篇里说过:神爱世人。”
    桑桑说道:“我不爱了。”
    宁缺说道:“因为太累?”
    桑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的笑话,经常没有任何逻辑。”
    宁缺说道:“那不然为何不爱?”
    桑桑说道:“我为何要爱世人?”
    宁缺想了想,发现这确实是个问题。
    无论是哪个世界,所有问题都害怕一直追问,就比如人类一直念念不忘的爱字,一旦追问,哪里就一定会有回响?
    是啊,为什么一定要爱呢?母亲为什么爱自己的子女?女人为什么要爱自己的男人?子民为什么要爱自己的国家?
    哪怕看似没有任何条件的爱,往最深处去看,最终也只能得到一个冰冷、冷的连呼吸都困难的答案吧。
    宁缺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正如大河国的时候,他和她没有解释清楚爱情,那么现在,他也无法给她解释什么是爱。
    就在这时,春雨里的长街那头,缓缓行来一座神辇。神辇周围的幔纱是深红色的,被雨水打湿后,仿佛在淌血,显得格外肃杀。
    裁决神座,再次降临人间之国土。
    宁缺没有意外,在南海畔的时候,他已经隐约猜到西陵神殿骑兵的主事者是谁,这一天一夜的血腥清洗,则他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如此重要决断、并且有能力实施,西陵神殿只有寥寥数人,而直接统辖神殿骑兵的她,最有可能。
    “我不想见这些人。”
    桑桑转身走进房间,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齐国三郡,对光明不敬的人都死了。”
    叶红鱼说道:“神殿的正式诰令应该会在近日发往诸国,裁决神殿已经提前出动,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场清洗便会结束。”
    宁缺看着她,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叶红鱼摘下神冕,看着他说道:“我要见昊天。”
    此时的场景,真的很像数年前的那个秋天。
    宁缺像当时一样,伸手想要把她手中的神冕接过来。
    叶红鱼没有给他。
    宁缺说道:“这么快就生分了?想当年你还……”
    叶红鱼说道:“不要油嘴滑舌,我不是莫山山那个痴人,不想和昊天抢男人。”
    宁缺啧啧说道:“你这难道就不是油嘴滑舌?”
    叶红鱼掸掉黑发上沾着的雨珠,说道:“少说废话,赶紧带路。”
    宁缺不悦说道:“明知道我是昊天的男人,也不知道尊重些。”
    叶红鱼把神冕随便扔到桌上,说道:“一个吃软饭的,怎么让人尊重?”
    宁缺大怒说道:“你再说一遍!”
    叶红鱼把微湿的黑发扎紧,说道:“你就是个吃软饭的。”
    宁缺忽然明白了陈皮皮以前的感受。
    他恼火说道:“能吃昊天的软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叶红鱼说道:“吃软饭,本来就挺不容易。”
    两个人说的不容易明显不是一种感情色彩,宁缺很是窘迫,没办法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她不想见神殿的人。”
    叶红鱼想了想,说道:“也好,我也不想对她下跪。”
    宁缺说道:“看来你的信仰并不像你以前说的那样坚定。”
    叶红鱼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信仰和仇恨,哪个更重要?”
    宁缺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想着在长安城的复仇,想着雪湖杀人,他说道:“如果是我,自然是报仇更重要。”
    “当然,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信仰。”
    他看着叶红鱼,神情凝重说道:“至于你该如何选择,我无法给出具体的建议,我只想说,怎么做能让你高兴,你就去做吧。”
    叶红鱼想了想,说道:“这就是从本心出发的道理?”
    宁缺说道:“不错,本能和本心,总是最强大的。”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月有圆缺,人有老病
    如今算来,相识已有好些年,曾经不共戴天,也曾携手并肩,宁缺和叶红鱼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
    光明祭前,他曾去裁决神殿找过她,叶红鱼给他留了退路,这便是再次承情,所以他的回答很认真,他想要帮她。
    信仰与仇恨哪个更重要?宁缺知道叶红鱼像自己一样,不是务虚者,那么她的这个问题必然有具体所指,只是指在何处?
    “你和昊天离开之后,观主上山。”
    叶红鱼说道:“掌教看似屈膝臣服,实际上道门还是处于均势之中,隆庆变得很强大,有很多事情我都不喜欢。”
    宁缺说道:“于是你选择离开桃山。”
    叶红鱼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准备把昊天带到什么地方去。”
    宁缺说道:“你为什么要见她?”
    叶红鱼沉默片刻后说道:“或者,是想通过她来获得某种勇气。”
    宁缺隐约明白了些什么,说道:“事实上,你已经开始做了,我很想知道,你和熊初墨之间究竟有怎样的深仇。”
    从昨夜开始的这场道门清洗,是光明神殿借助昊天神威的一次反动,裁决神殿不应该响应的如此迅速而坚决,但如果想明白,上次道门对光明神殿进行清洗的主要势力是掌教的亲信,那么便能明白其中的缘由。
    这场清洗到最后,必然会动摇掌教的根基。
    叶红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道:“我只是在执行昊天的意志。”
    宁缺说道:“你这是在挟昊天以令道门。”
    叶红鱼看着他微讽说道:“这不是正是你一直试图要做的事情?”
    既然她不肯讲述这场仇恨的具体来由,宁缺自然也不便往深处询问,沉默片刻后问道:“就算你成功了,以后怎么办?”
    叶红鱼说道:“先成功,再论以后。”
    宁缺说道:“成为西陵神殿新一任掌教,或者观主,又有什么意思?”
    去年在长安城,他曾经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书院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意思,但对我来说,做事情不看这一点,也不看有没有意义,只看那件事情是不是值得去做。”
    叶红鱼说道:“我的事情我自有想法,而你究竟想带昊天去哪里?现在整个人间都在猜测你们这趟旅程的终点在何处。”
    宁缺说道:“我没有能力带着她走,事实上是她自己要看人间,我们去的这些地方,都是她自己要去的。”
    叶红鱼不知该说些什么,现在的局面在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即便是观主对此也没有任何经验,只能静静旁观。
    宁缺说道:“现在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最后能走到哪一步吧。”
    叶红鱼说道:“就像摸着石头过河。”
    宁缺想起和桑桑过大河时的画面,摇头微笑说道:“我们过河不用摸石头。”
    这场谈话就此结束,叶红鱼带着两千西陵神殿骑兵回到桃山,昊天对道门的降罪必将持续,谁也不知道这场风波何时能够真正停息。
    宁缺和桑桑离开了齐国都城,向着西方继续自己的旅行,他们行走在春雨里的青色山丘间,来到了那座已经被烧成废墟的红莲寺。
    看着满地瓦砾和瓦砾间新生的野草、焦木以及湿木间新生的野菌,宁缺沉默了很长时间,想着叶红鱼的那句话,情绪有些复杂。
    当年正在这座破寺前的雨中,隆庆带着堕落骑兵围攻他和桑桑,他于绝境之中暴发,以饕餮大法重伤隆庆,并且破境知命。
    现在,隆庆变得更强大了。
    宁缺知道叶红鱼何等样骄傲自信,隆庆在世人眼中是煌煌美神子,但在她的眼里,只是普通的下属,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现在连她都不得不承认隆庆的强大。
    那么这说明隆庆现在真的很强大。
    在很多人眼中,宁缺和隆庆是一生之敌,最终必将以某人的死亡及另一个的最终胜利而结束这段并行的人生。
    如果隆庆真的强大起来,宁缺应该是最头痛的那个人,但实际上,他只是看着春雨里的残寺有所感慨,并不如何紧张。
    叶红鱼以昊天的名义,在道门展开血腥清洗,削弱掌教的势力,便无人敢反对,他现在带着昊天到处旅游,又哪里会担心人间的力量?
    挟昊天以令道门,道门自然清静。
    携昊天以游人间,人间自然太平。
    宁缺和桑桑离开西陵神殿,南下大河,沿海入瓦山访烂柯,再至齐国,过红莲寺,一路行来逾数月时间,终于进入南晋国内。
    对桑桑来说,这是她与人间的一场战争,对于宁缺来说,这是留下她的手段,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数年前秋天那场旅行的倒溯。
    对人间来说,这场旅行则被赋予了更复杂、更神圣的意义,无数双眼光注视并且追随着他们的脚步,很多人因此而屏息敛声,随着他们的行走而心情起伏不定,废了寝食,乱了心事,自然也忘了彼此间的纷争。
    南晋东方有片无名小湖,与北面浩荡的大泽相比,寒酸的令人直欲掩面,而且地处荒僻深山间,湖畔也没有人住,显得格外清静。
    宁缺坐在湖畔烤鱼。
    篝火被控制的极好,桑桑不用动手,他对昊天神辉的理解用在烹饪之上也自有妙处,鱼表已被烤的金黄,肥嫩的鱼肉却依然弹舌。
    桑桑从宁缺手里接过烤好的鱼,没有像往常那样面无表情地进食,然后用速度表示满意与否,而是继续看着湖面发呆。
    这片湖很小,在群山间显得很可怜。
    但只要坐在湖畔,便一定能够看到湖水里的那轮月亮。
    今天是满月,浑圆的明月悬在夜空里,把所有星星的光彩的夺走,向人间洒落无数银辉,湖水里的鱼儿都被照亮了眼睛。
    桑桑看着随着湖水轻轻起伏的明月,脸色有微白,神情显得有些疲倦。
    宁缺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现象,每当夜空里的月圆时,桑桑便会变得虚弱起来,而当月缺或者有云时,她便会回复强大。
    当然这种强大或虚弱,只是相对于她本来近乎无限的威能而言,即便最虚弱时刻的她,依然比人间所有修行者加起来都更要强大。
    夫子与昊天之间的战争,虽然发生在苍穹之间,但战争的结果,最终还是会落回到人间,因为昊天也在人间。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生老病死。桑桑变得越来越像人类,于是她开始会生病。如果这样持续下去,她会不会老死?
    宁缺能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她又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你就这么想我死吗?”
    桑桑看着湖水里的明月,对身旁的宁缺问道。
    在光明神殿露台栏畔,她看着宁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破云坠深渊求死时,曾经在心里默默问过这样一句话……
    现在,她当着宁缺的面问了出来。
    宁缺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会有办法的。”
    桑桑说道:“这是客观题,不是主观题。”
    宁缺不知该如何回答。
    湖畔安静无声,夜风轻拂水面,明月被揉碎,然后随着水面轻荡,慢慢地慢慢地再次聚拢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桑桑的眼眸深处,无数星辰幻灭重生,那是她的愤怒。
    夜穹里无数万颗星星,忽然间大放光明,前一刻还是淡至不能见,下一刻便夺目非常,瞬间掩盖了明月的光辉。
    深夜的人间,忽然间变得亮如白昼。
    尤其是群山里的小湖,更是如同变成光明的神国。
    无数神辉落下,湖水开始沸腾,弥漫出无数雾气,水里的鱼儿惊恐不安,四处游动,拼命地向水草和湖石深处钻去,却哪里能够逃脱天威?
    一声雷般的轰鸣,在群山间响起。
    湖水向着夜空喷涌而上,如一道极大的喷泉,水花越过后方的峰顶。
    落下,便是一场温热的雨,似极了眼泪。
    满天繁星渐敛,湖山渐静。
    数百条鱼躺在湖泥里,翻着肚皮,冒着热气,已经被煮熟。
    宁缺和桑桑浑身都被湖水打湿,看着很是狼狈。
    雨水重新聚入湖中,渐渐重新变得清澈。
    桑桑的脸上,沾了些泥,像顽皮的孩子般。
    宁缺端了盆湖水,蹲在她身前,把毛巾打湿替她洗脸,把脸上沾着的那些泥点一一擦掉,动作非常温柔仔细。
    …………天若有情,只是一时,更多的时候,桑桑平静而沉默,平静是因为所有的一切依然在她的计算里,沉默是因为她不觉得有哪个人类够资格和她进行精神方面的交流,宁缺或者有,但她越来越烦他了。
    就这样平静而沉默的行走着,两个人离开深山野湖,来到阡陌交通的田野间,车厢早已被崩散,只有大黑马沉默地跟随着。
    顺着官道,宁缺和桑桑走进了南晋都城临康,对于这座城市,宁缺不是很陌生,熟门熟路地来到东城,走进了贫民区深处。
    街巷依然逼仄,气味依然难闻,家家户户临时搭建的建筑还是那样弱不禁风,茅厕外的布帘还是短的能够看到人头,但终究有了变化。
    街巷里的污水少了很多,变得相对干燥了些,蚊蝇自然也不像以前那般猖厥,最重要的是,行走在里面的人们,仿佛多了很多生气。
    一年时间不到,便发生了这么多变化,宁缺觉得有些惊讶,对那位在陋巷里传道的男人,更是生出了很多佩服。
    破屋前围拢了数百人,正在听人讲道,讲道的那人穿着身浅身的旧衫,梳着道髻,髻里插着根旧筷子,神态平静从容。
    他讲的内容是西陵教典,阐述之道则大为不同。
    桑桑看着那处,忽然说道:“这些人都应该被烧死。”
    (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陋巷
    和宁缺上次在临康城见到时相比,叶苏显得更加瘦削,脸色也更加苍白,神情却更加平静,再难找到任何骄傲的痕迹。
    听他讲道的民众有数百人,把街巷完全挤满,黑压压的一片,却没有任何人发出杂音,场间难以想象的安静。
    他的声音在破屋前的静巷间不停响起,不时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咳嗽,讲的内容主要还是西陵教典,阐述之道与普通的神官则是大相径庭。
    宁缺的目光落在那些听道的民众身上,这些信徒衣着虽然简单朴素,有很多人的衣服上还有补丁,但都洗的非常干净,东南侧数十人的衣饰明显要富贵很多,但也像同伴们一样静静坐在泛白的蒲团上。
    通过观察,他发现叶苏的传道比想象的要顺利很多,于是更加担心——因为桑桑说这些人都应该被烧死,他知道她做得出来这件事。
    叶苏在临康城开始传道不久,宁缺就来到了这里,他明白这是叶苏对自我的救赎,也是他想带领世人展开自我的救赎。
    道门要求信徒以对昊天的信仰为根基,把欲望转变为奉献,把希望落在神国,而叶苏所说的救赎,则是求诸于己。
    对于昊天道门来说,这种改变看似微小,实际上却是极令人震撼的革命,因为这场革命发端于最底层,由对现世的爱,取代了对神国的向往,要求信徒自己拯救自己,如果这一切能够成功,那么昊天又该处于什么位置?
    “昊天在看着你。”
    叶苏站在破屋前,看着信徒们平静说道:“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在想什么,都在昊天的注视之下,所以你要时时刻刻反省自己的行为,从清晨到日暮,从醒来到沉睡,你可以违背昊天的教义,你可有行善,你可有制恶?”
    宁缺听到这段话,忍不住看了身旁的桑桑一眼。
    桑桑正在看着叶苏。
    昊天正在看着他。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他传道,没有任何表情。
    “其实……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宁缺说道:“省去西陵神殿这个中间环节,信徒把敬爱直接奉献给你,从物流的原理来看,可以提高效率,节约成本。”
    桑桑说道:“神国的归神国,现世的归现世,那么他们信仰的昊天,究竟是我,还是他们每个人自己?”
    宁缺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叶苏的传道,本来就是从根本上推翻昊天道门的教义,把信仰的具体所指,分散成自我的认知。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些信徒的信仰,并不是昊天所需要的信仰,因为昊天极有可能再也无法吸收到他们的信仰之力。
    二人谈论的时候,今天的教义讲座已经结束,数百名信徒很有秩序地先后离开,留下一群孩子开始整理场地,同时准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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