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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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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缺抬起手臂,抹掉唇角渗出的鲜血。
    两个人没有分开生死,甚至连胜负都没有分出。
    宁缺的脸上却满是笑容,即便是唇角被袖角擦长的那道血渍,仿佛都在跟着大笑,因为他很满意这场战斗的结果。
    他没有用浩然气拟成的昊天神辉,也没有拔刀,只是用符术便让叶红鱼动用了本命道鱼,这点足以令他骄傲。
    更关键的是,从在荒原雪崖上看到道痴的那一刻开始,这个昊天道门的修道天才,便是他心中最深的阴影、最想追逐的目标,他一直以为自己距离对方还很远,然而今天却能与对方战成平手。
    从渭城那个不会修行只会冥想,只会在冥想里做日梦的少年军卒,到现在能够与传说中的道痴分庭抗礼的书院入世者,宁缺一路走来看似顺风顺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当中蕴藏着多少艰难与汗水血水。
    在这一刻,他不用去思考道痴受伤堕境的事实,他觉得自己理所应当觉得骄傲,他这时候只想骄傲。
    然而叶红鱼并不想让他骄傲下去,看着地面面无表情说道:“你的进步确实很快,甚至比裁决司情报上进步的更快,也超出了我的想像,不过这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因为你连我的全力都无法逼出来。”
    宁缺根本没有被她这句话打击,兴奋地不停挥舞着拳头,全然不管胸腹间的那道血腥微甜意,声音微沙说道:“你不适合学陈皮皮,斗嘴有什么意思。”
    叶红鱼缓缓抬起头来望向他。
    乌黑的秀发从她右肩滑落,很自然地垂成笔直的一束,就像是平滑落下的瀑布,看似柔软,实际上蕴藏着很大的力量。
    她的神情宁静,双眉平直坚毅,目光凛冽。
    宁缺神情骤然一凛,缓缓催动念力,体内那滴晶莹欲滴的浩然气凝露开始旋转起来,向着身体每一处输送着力量。
    叶红鱼静静看着他,说道:“要不要再接我一剑?”
    宁缺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请。”
    叶红鱼解开青色道袍的领口,露出那片白皙的肌肤。
    宁缺微微一怔。
    在天弃山脉里,他最开始看见叶红鱼时,她便是一个穿着红色短裙,裸着笔直双腿,美丽诱人的少女,那时候的她,从来不吝于展现自己的美丽,然而他相信她也绝对不屑于用自己的美丽当作武器。
    那她为什么这时候要解开道袍的衣领?
    叶红鱼接下来的动作,更是令宁缺感到震惊无语。
    她把手从领口处向下伸去,随着手的探入,单薄的青色道袍被崩的更紧,少女胸前的曲线毕露,美丽而令人心动,心惊动魄。
    她从亵衣里取出一张小纸片。
    小纸片很小,约两根手指粗细长短,边缘隐隐可见墨线,不知是被雨水还是少女汗水打湿,墨线有些模糊。
    宁缺看着她指间薄薄的小纸片,仿佛能闻到上面的微暖体息。
    “这是……剑?”
    叶红鱼平静说道:“这是我此生所修最强的一剑。”
    宁缺神情渐肃,说道:“我想看看。”
    叶红鱼两指夹着小纸片,往前一送。
    她此时站在梅线那端,与宁缺之间隔着数丈的距离,然而就是这样轻描淡写一伸手,指间的纸片仿佛真的到了宁缺的眼前。
    宁缺看懂了叶红鱼往前送纸片的动作是凛冽到极点的拔剑动作。
    接着他清晰地看到了纸片边缘的墨线。
    然后他看到了一柄锋利到了极点、强大到了极点的剑。
    那把剑没有外在真实的形状。
    只有无穷无尽、仿佛大江大河自天上来的恐怖剑意。
    那道剑意骄傲地横亘在庭院里,停留在碎梅之上,安静在叶红鱼的手中,喷薄刺向宁缺的眉眼,以无形之意凝成有形之伤。
    宁缺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体内的浩然气骤然狂暴运转起来,然而那把剑来的太快,那道剑意来的太陡,剑势完全无视时间的区隔,瞬间笼罩住他全身,在他做出反应这前直接劈到了他的身上!
    那片纸剑剑意凝成的剑势,并没有实际锋利的剑身,如浊浪涛涛直接拍了过去,剑势蕴藏的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他劈离地面,像只堕鸟般惨然向后疾掠,最终重重撞到别居院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新刷的墙灰簌簌然落下,露出里面的青砖。
    宁缺箕坐在墙下,噗的一声喷出血来,墙灰落的他满头满脸都是,被血水一冲,在衣襟上流出道道沟壑,看上去惨不忍睹。
    他艰难地抬手抹了抹胸前的血水,看着院子那头叶红鱼细细手指间拈着的那个薄纸片,眼眸里满是惊恐神色:“这是……什么剑?”
    叶红鱼没有告诉他。
    宁缺自然不知道,她指间拈着的那片指间,便是世间第一强者剑圣柳白,将自己半生剑道所得尽数凝于粗劣笨拙笔墨间的一道剑意。
    举世公认,道痴的修道天赋惊艳绝世,但她冥思苦悟了这么多天,依然没能完全悟透这把薄薄的纸剑,不过哪怕只悟透了其中的些许,纤指随意而出,便能让洞玄上境的陈八尺裂眼而盲,又哪里是宁缺能够抵抗的?
    叶红鱼走过那道梅屑组成的线条,对着墙角的宁缺微微点头,说道:“谢谢。”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回到了客房。
    宁缺扶着墙壁艰难地站了起来,看着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他这时候已经能够确定,叶红鱼的秘密便是那把小纸剑,之所以会对自己说声谢谢,大概是先前那刻,她这些天的苦修终于借由今日一战有了些进展。
    只是他想不明白,叶红鱼的境界确实已经堕到了洞玄下境,但既然在亵衣里藏着那片不知来历的小纸剑,只怕真实实力已经隐隐能够站到知命境的门槛甚至更远处,既然如此,为什么信奉力量的西陵神殿里还会有人要对付她?她隐瞒了实力?她隐瞒实力并且如此焦虑急切地想要获得更大的力量,究竟是为了什么?神殿里有谁值得她花这般大的心力去对付?
    想到某种隐隐的可能性,宁缺早已忘了身上的伤痛,看着紧闭的房门震惊难言,心想道痴果然就是道痴,不止修为境界在自己之上,即便是想做的事情,原来也比自己要做的事情更加生猛。
    …………别居一战后,宁缺和叶红鱼还共同参详或者说战斗了很多次,这两个修行界里最擅长战斗的年轻人,在庭院里战在莲田里战在柳荫下战在山崖间,越战越觉得是在与世间的另一个自己战斗,战的如醉如痴如狂。
    只不过在后面这些场战斗中,叶红鱼再也没有用过那把薄薄的小纸剑,而宁缺却再也没有赢过她一场,好在所谓生死相搏终究只是战斗之前自我施压的借口,不然他即便有九条命也都会死透。
    没有纸剑,宁缺居然还是胜不过道痴,而且连输了这么多场,如果换作一般人,大概早已会挫败至麻木然后自暴自弃,但他却丝毫没有这种情绪,异常珍惜与道痴实战的机会,并且从中不断学习。
    宁缺很想再看看那把小纸剑,但他现在对叶红鱼的战斗中的道法变化更是敬佩,万法皆通是很强大的事情,更强大的是叶红鱼选择用何种道法应敌时的迅速和决然,似乎每当他起手之前她便已经猜到他会怎样做。
    除了元十三箭没有动作,宁缺在这些天的战斗中使尽了手段,甚至有一次把浩然气拟成的昊天神辉都用了,却依然输的一塌糊涂。
    此时再回忆去年在大明湖畔的战斗,叶红鱼用湖水凝成的冰鱼万片化解元十三箭的画面,宁缺确定这与计算无关,而是她的本能反应,不由觉得愈发可怕,这种本能反应在战斗中完全可以和相同境界的敌人拉开整整一个层次。
    某个清晨,再输一场的宁缺,看着柳荫下的叶红鱼,终于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困惑,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在这些天的战斗里,叶红鱼也有很多收获,身体变得健康了不少,对那把纸剑的明悟也再次取得了进展。
    而且她再次确认了一个事实,宁缺不是她所遇见过境界最高的对手,却是她所遇见的最难缠的对手,这个男人不像普通的修行者那样,只会用飞剑符纸愚蠢的击来击去,而是会真正的战斗。
    因为确认了这个事实,所以她顺便确认在书院二层楼弟子当中,宁缺要排进必杀名单的前三名,只在大先生和二先生之后。
    但那都是将来的事情,她不介意宁缺现在变得更加强大,因为她有足够的信心,所以她决定教宁缺一些事情。
    “你知道什么叫知命吗?”
    柳荫覆着少女微显红润、回复美丽神采的容颜,一片清凉,连带着她没有一丝情绪的问话,也变得清凉怡人起来。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何以越境而战之?
    两年前从渭城往长安城的旅途中,吕清臣老人曾经告诉过宁缺,什么叫做知命境,后来他进入书院,在某个夜晚离开旧书楼时,也曾经让陈皮皮展现过知命的境界,其时繁星覆野,湿地湖水中鱼儿悬停其间,仿佛琥珀中的静物,又仿佛是透明天空里的风筝,画面神奇异常。
    “不再像洞玄境那般只在表面明白天地元气流动的规律,而是从本质上掌握了天地元气的运行规律,能领悟世界的本原,清晰捕捉到昊天与自然万物间的联系,如此才能称为上知天命,真正的得道。”
    叶红鱼说道:“晋入知命境,便进入大修行者的行列。连天命都能知晓,自然能感知天地元气最细微的变化,那么在战斗当中,无论敌人施展怎样的手段都无法超越他们的经验和感知,这便是知命境真正的可怕之处。”
    宁缺看着湖水里的柳枝倒影,思考了很长时间,然后问道:“但你现在只是洞玄下境,为什么我还和你战的如此吃力?”
    “我曾经越过那道门槛,晋入过知命境。”
    叶红鱼说道:“曾经见过,便无法忘却,所以哪怕我的境界不停跌落,但意识却停留在知命境内,你自然不是我的对手。”
    湖堤上的柳枝随风轻摇,垂落的枝叶不时轻点湖面,泛起点点涟漪,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将水面上的倒影点成碎片。
    宁缺看着摇晃渐碎的湖光柳影,声音微低问道:“如此说来,想要战胜一名知命境的大修行者,必须要自己首先迈过那道门槛?”
    “修行五境,壁垒森严。想要越境挑战,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基本上是很难发生的事情,但从感知到不惑,不惑到洞玄,如果拥有天时地利人和,再加上一些帮助,偶尔还是会发生挑战成功的战例。”
    叶红鱼说道:“比如去年在荒原雪崖上,你一箭射了隆庆,又比如我当年未入洞玄时,也曾经胜过天谕院一位洞玄中境的教习。”
    “但知命境乃是修行道路上的真实巅峰,已脱尘俗,和下面四境间有难以逾越的沟壑,洞玄境中人,想要越境挑战知命境的大修行者,就如同是螳螂伸出前肢想要拦住道上行过的马车,注定要被碾压至死。”
    宁缺看着湖面上追逐柳影的那些水爬虫,平静问道:“我只想知道有没有成功的案例?只要有一个就好。”
    “如果你要把我和陈皮皮之间的战争看成真实的战例,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随时可以越境战胜他,但你应该清楚,这是特殊的例子。”
    “除此之外呢?”
    “西陵教典里从来没有洞玄境越境挑战知命境成功的战例。”
    宁缺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失落。
    叶红鱼看着他的神情,微显犹豫说道:“不过在教典记载之外,听神殿里老人们说过,轲先生当年修为未大成之前,曾经半途离开过书院一次,也就是在那次旅途中,还是洞玄境的他曾经战胜过一位知命境的强者。”
    听着这段并没有真实佐证的往事,宁缺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他很清楚,无论是在修行天赋还是别的任何方面,自己和小师叔之间都有无限的差距,但至少以前曾经发生过这种事情,那么越境挑战成功的概念再如何小,也不至于像先前所以为的冰冷的零那般令人绝望。
    他转身望着柳荫下的少女,问道:“武道巅峰强者和魔宗那些高手……应该怎么计算他们的境界?”
    “武道巅峰本来就是起始于魔宗的概念。”
    叶红鱼说道:“这种境界和知命境差相仿佛,只不过走的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知命境说的是对天地的领悟与掌握,魔宗强者一味追求极致的力量,在体内另铸一方天地,根本不与身外的自然交流,妄图替代昊天行事,这种修行理念虽说邪恶狂妄到了极点,但必须承认也强大到了极点。”
    宁缺看着少女渐现凛然神情的眉眼,忽然问道:“道魔不两立,我所见过的昊天道门弟子,无论你还是陈皮皮,当初一朝提起魔宗,便是恨到了极处,如今陈皮皮开始和魔宗的小姑娘谈恋爱,可我还是不能理解,神殿应该很清楚夏侯是魔宗余孽,为什么会允许他活着,而且活的如此风光?”
    叶红鱼静静看着他,仿佛明白了他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也明白了他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寒冷和嘲讽情绪。
    “西陵神殿代昊天牧守天下,需要力量,尤其是在唐国依然存在的情况下,神殿更加需要力量,而夏侯则是这数十年间,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之一。”
    叶红鱼平静说道:“夏侯是一把可以开山斩海的大刀,无论神殿还是唐国,都想把这柄刀握在自己的手中,两方争夺数十年,才形成现在这等复杂的局面,尤其是对于神殿而言,夏侯这把刀非常好用,而且是锲在唐国甚至是军方最高层的一把刀,他们哪里舍得放手?”
    炽烈的日光洒向长安城,风自湖南岸的雁鸣山间来,带着燥意,即便被湖水轻漾,柳荫降温,也依然让人觉得有些闷热。
    湖堤柳岸间一片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宁缺看着叶红鱼正色说道:“我现在需要力量。”
    叶红鱼沉默。
    宁缺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你现在需要时间,实际上也是需要力量。”
    叶红鱼说道:“我不否认这点。”
    宁缺说道:“你能不能帮助我?”
    叶红鱼看着他,说道:“你拿什么来换?这次自然不能是房租。”
    宁缺问道:“你要什么?”
    叶红鱼说道:“浩然剑。”
    …………一个是西陵神殿了不起的道痴,一个是长安书院夫子的新学生,无论是立场理念还是过往,都注定了叶红鱼和宁缺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哪怕一同修行,互相参详,心里想着的都是一朝为敌又该如何。
    在这种情况下,按道理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去思考会从对方手中获得什么真正的好处,然而当宁缺问时,叶红鱼的回答是如此的快速,如此的简洁,仿佛她在心里已经思考了无数个日夜。
    很有趣的是,宁缺似乎对此时的场景也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当他听到叶红鱼的要求后,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问道:“你出什么筹码?”
    叶红鱼说道:“我的筹码你那天已经看到过。”
    宁缺皱眉思考了很长时间,说道:“那筹码你有完全的自主权?”
    叶红鱼说道:“既然他给了我,便是我的。”
    宁缺看着她说道:“很遗憾,我的筹码是书院的,我没有完全的自主权,这件事情我需要回书院去问一下老师的意见。”
    叶红鱼说道:“请便,我想不用我提醒你这件事情需要保密。”
    宁缺点点头,离开雁鸣湖。
    …………书院后山那间草庐四面迎风,好在山中植物茂密,又有云门阵法相掩,元气充沛而不知寒暑,庐内的风并不像雁鸣湖畔的风那般燥热。
    夫子坐在蒲团上,左手拿着一卷书,右手执笔正在不停地抄写什么。
    宁缺盘膝坐在案畔的蒲团上。
    从来到书院后山,走进草庐,被夫子命令在旁等候,他在蒲团上已经枯坐了很长时间,案上那卷史书都已经向前走了两年。
    中间他曾经尝试着开口说话,然而夫子却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依然专注抄着书卷,仿佛小徒弟的话只是庐外吹进来的风一般。
    夫子把左手那卷发黄微旧的书卷很随意扔到案上,把笔搁到砚上,揉了揉了手腕,又伸了一个懒腰。
    宁缺用最快的速度站起身来,从水盆中捞起毛巾拧干,递到夫子的手中,然后把案上那杯残茶倒掉,换了一盏热的。
    “做事情,不能着急。”
    夫子扔掉毛巾,端起微烫的茶杯,轻轻吹着面上的细沫,说道:“就像茶一般,太烫了怎么喝得下去?”
    宁缺这时候一心想着怎么把叶红鱼胸前那张薄薄纸剑拿到手里,哪里听得进去老师的教诲,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说道:“但这盏热茶,再不喝可就要凉了。”
    夫子转身看着他,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你自己去喝那杯茶便是,何必还来问我?整个后山,你向来是最有主意的小家伙。”
    这句话里隐着的教诲甚至是警告,宁缺想不听也不行,身体骤然微僵,苦着脸说道:“弟子没有茶钱,茶钱是书院和老师的,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我虽然有主意,但这么大一件事情,真不敢有主意。”
    “什么是主意?”
    夫子说道:“主意就是面对选择时你最终决定的那瞬间的心意,岔路口选哪个方向?换或是不换,你想怎么选?”
    宁缺很老实、又或者说很不老实地反问道:“怎么选?”
    夫子被这句话噎的险些呛着,恼火训斥道:“如此简单的事情,居然还要来烦我!你这个白痴!任何选择当然就是要选对自己有好处的!”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一夜观剑遂画之
    山风灌入草庐,拂的纱幔乱晃,雾气从夫子手中握着的茶杯里冒出,然后瞬间消散,想来杯中的热茶也会凉的更快一些。
    宁缺不是陈皮皮,脸没有被风吹出皱纹,但被夫子一通恼怒训斥,也不免显得有些愁苦,说道:“就是想请您看看,到底是好处多还是坏处多。”
    夫子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摇头说道:“我年纪这般大了,哪有精神去想这些小事情,你自己觉得划不划算?”
    宁缺认真说道:“从她提出这个要求后,我便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浩然剑确实是我们书院名头最响亮的剑道本事,但如果没有小师叔的浩然气,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完全不能外传的功法。”
    夫子不置可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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