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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一下我的额头,道:“有些发热,还流了这么多汗。奇了,是何症状呢。这几天邻舍的几户农家养的猪都患了瘟疫,莫不是他被感染上了吧。”
楚嫣若有所思的说:“施伯伯你的意思是说落杨发了猪瘟。”
药王扑哧一笑,乐道:“这些天闷在这太无聊了,逗你俩玩呢,哪有什么猪瘟,这小子只是心情激动动了伤口,没什么大碍,小心点就得了。”
说完他掏出一瓶药喂我吃了一点,道:“这是定心丸。我说你俩在屋内捣腾啥,这小子激动成这样。莫不成…”
他和金枢义对视一眼,狡黠一笑。我急道:“两位前辈可别乱想,楚嫣只是在喝我喝药。”
楚嫣一脸茫然,伸头过来道:“两位伯伯乱想什么啊?”
药王老气横秋道:“女娃子没长大就别乱问。对了,你先出去一下,老夫和金兄正好有些话要和这小子说。”
楚嫣哦了一声,退了出去。
金枢义关上门,拉了两把椅子与药王在我床前坐下。
金枢义笑道:“能猜到我们想问你什么吗?”
我摇摇头。
药王抚须道:“你可能自己感觉不到,老夫在给你治伤时,竟发现你全身的经脉走向大相改变。老夫给你治过两次伤,第一次是在一个多月前,那时你的身体就有些异于常人的微妙变化,老夫还道你重伤之下是经络错乱。但现在看来,不是。”
金枢义点头附和道:“千机精研于内功,对人体经络穴位熟研透彻。前两日他给你运过一次气,亦是大惑不解。更让人吃惊的是,在你穴道里,竟流动着一股极强的真气。”
药王正色道:“这些真气却是又让人捉摸不透,若有若无,但又确实存在。”
我不解道:“那,这说明什么?”
药王与金枢义对视一笑,道:“你小子遭福了。还真看不出来,这落红剑强大的剑气竟与你体内真气搅在一起了,慢慢积累在你穴道内。这剑气与真气都是无形无质之物,二者犹如风火,这风助火势,火借风势,唉呀,剑道上的事我也说不清楚,老金,还是你讲吧。”
金枢义取过挂在床头上的落红剑凝视良久,缓缓道:“确实得承认,落红剑比凝霜剑更胜一筹。当年百晓生造兵器谱,因为落红剑是邪剑,世人对它心存偏见,忽视了此剑更深一个层次的东西。”
我奇道:“更深的一个层次?”
金枢义正色道:“剑的灵性。你可知为何许多剑道宗师入剑之极境,便弃剑不用?就是因为他们寻找不到一柄与自己心灵相通的剑。落红剑真是鬼斧神工,天之所成,竟像能通晓主人的心思似的,每每在危急之刻剑气暴发,而且这剑气竟能融入主人的体内,使人的功力瞬间瀑增。唯一可惜之处,便是这剑的剑气里夹杂着邪气,一同入侵,使得持剑人心生杀戾暴虐,俗说入魔。”
我急道:“您的意思是说我入了魔道。”
金枢义摇头笑道:“老夫想向你道句谦,还记得那天晚上老夫说你不配用落红剑,它在你手中简直是糟蹋。老夫看错了,当年血莲教教主伍东麟手仗此剑,虽然勇猛无匹,但他却被剑控制,心性残毒,令人发指,终遭天灭。那不是用剑之道,被控制的应该是剑而不是人。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落红剑居然完完全全的屈服于你。它那点邪气,也就是当时使你入魔一刻,事后便迅速恢复正常。而你的穴道经络在剑气一次次入侵后潜移默化,如此反复,老夫也不知该如何形容你的变化,总而言之,你已达到了一个常人无法望及的剑术境地,这,就是所谓的人剑合一。”
他抚摸着落红剑,又道:“它已完完全全是你的东西,别人就是想夺也夺不走。因为,抢去的只是剑,而抢不走它的灵性。”
他嗖地抽出剑,道:“此剑与老夫一别二十余载,如今都有些隔生了,手握此剑,竟是难以控制它的剑气。”
药王道:“老金在剑上的造诣在如今江湖中不作二人,连他都不能控制的剑,定是倨傲至极。但物极必反,也只有像你这等难得淡泊淳良之人降的住它。”
金枢义将剑收回鞘中,道:“老夫现在就将它赠送于你。虽然你没什么雄心抱负,但它跟着你,最起码不会像以前一样为祸武林。”
我激动不已,久久注视着落红剑。
药王道:“你也别太过激动了,小心身子骨。”
突然响起啪啪的敲门声,金枢义道:“进。”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唐汉生。
他剃了个光头,头上烧了九个疤,一身粗糙的亚麻佛衣,看着十分别扭碍眼。他双手合十,对金枢义道:“千机师叔有请二位到他房内议事。”
金枢义将剑轻轻放在我的床头,略有深意的一笑,起身与他们离去。
我将剑拿入被窝,紧紧搂在怀中,生怕被人抢跑。剑气入体,这等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觉得虚幻至极,只得叹剑道的无穷奥妙。
楚嫣又进来了,她手里还端着那碗药。她往床头椅上一坐,疑道:“他们都跟你讲些什么了?”
我微笑道:“说了件好事。不过我不告诉你。”
楚嫣狡猾笑道:“不告诉我?嘿嘿,你可有小辫子抓在我手里。”
我奇道:“小辫子?”
楚嫣道:“嗯,我记得数天前还在古剑盟的时候,有个人抱着我哭的稀哩哗啦,那鼻涕眼泪流的把我脸上的妆都弄花了。”
我哭笑不得,道:“敢情那时你早就醒了?”
楚嫣莞尔道:“其实啊,我的伤早就好了大半。你不知道,咱俩重伤被接进古剑盟时,施伯伯也跟着偷偷进去了。他一到夜深,便潜入我房内给我疗伤。没多少天我内伤就差不多痊愈了。”
我奇道:“可为什么你一直都昏迷不醒,而且师父每日都要替你输送真气疗伤。你身体即已痊愈,为何他会察觉不出来了?”
楚嫣叹道:“人家可是药王啊。他给我医伤,自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就动了些手脚,使我的伤好了,但别人无论怎样都察觉不出来,看起来还像个生死不卜的病人。他还给我下了些迷药,用了之后,我头脑还是清醒的,可眼睛就是睁不开,全身像是僵住了不能动弹。就在你和师父离开的那天,施伯就将我弄醒,悄悄跟着下山了。对了,到现在雨香和荣戈也不知道这些事,他们不见了我一定会十分着急。”
一提到他们,我又不免想到了师父。我长叹一口气,忧愁道:“他们还不知道师父的事,回去了可怎么说。”
楚嫣一脸愁云,道:“是啊,雨香要是知道师父是那种人,该不知有多伤心。门中弟子知道了更是了不得,日后还怎么在江湖中行走。古剑盟将来可怎么办?”
我摇头不语,心下思绪杂乱,茫然不知路该何往。屹立武林数十载的古剑盟,就将此成为历史吗?
正怔忡间,门被啪地推开,金枢义冲了进来,道:“不好了,这里忽然来了大批的东厂番子四处搜寻,想必是来找我们的。这里已不能久待。用不了多久就要搜到这了,你二人快从后门绕道离开。”
我急道:“那你们怎么办?”
金枢义对楚嫣道:“落杨身子虚,路上好好照看他。我们也要走,不过我和千机老施他们要去办一件事,带着你们也不方便。你二人好生照顾自己,自寻安所去吧。落杨,落红剑就交给你了,好生保护它。步侄女,快收拾东西,现在就动身。”
楚嫣哦了一声,跑了出去。
金枢义面目庄重,对我语重心长的说道:“记住,你虽能抵的住落红剑的邪气。但人心性无常,难天你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嗜杀成魔就危险了。从今往后,万不可妄动杀念,切记,切记。”
我郑重地点点头。金枢义微微一笑,门外叫道:“阿九,快点收拾东西。”
阿九。
我心念一动,对金枢义道:“前辈,能否问你一件事。这阿九,是何人。”
金枢义一愣,道:“问这干嘛?他是个孤儿,自小就跟着老夫。”
我颇有怀疑地道:“是吗?”
他似是不愿回答我,哼哈了几声,道:“就要分道扬镳了,日后是成为大侠还是平民就看你自己。分别之时,送你一本剑谱。”
他掏出一本发黄的小本子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却是冷蝉诀。
“冷寒川当年从我手里夺的剑谱之有二十三式,并无这二十四式‘息蝉诀’。从今起,你便是我金某正式传人。这剑诀希望你日后慢慢钻研,若有大成也不枉我一片心意。如今剑道衰弱,这以后的江湖,就靠你们后辈打拼了。”
我感动不已,诚恳地道了声谢。
他定定望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一甩袖大步而去。我想到一件事,叫住他,道:“麻烦您带句话给唐汉生前辈,就说他的小女儿好好的,并没有被什么人抓住,我师父说的是假话。”
……
楚嫣偎在我怀里,咯咯笑道:“后来呢?”
我一脸苦瓜相,道:“后来,她拿着银子就跑了。”
楚嫣笑道:“没想到那唐汉生盛气凛人,让人不敢接近,却有个如此可爱的女儿。嗯,对了,那天晚上你说在无思崖小山洞内刻了一行字,刻的是什么啊?”
我脸颊微烫,小声道:“没……没什么,我瞎说的。”
楚嫣不依不饶,撅嘴道:“你说嘛,说嘛。”
“不说,打死也不说。”
“哼,不说也行,赶明儿我就去那洞里瞅瞅,看你老不老实。”
“你……”
路不甚平,马车行得不稳,摇摇晃晃坐的极不舒服。赶车的车夫一直在低声抱怨这鬼天气。
本来就这大冷天,不知怎么地又起了大风,吹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直竖。
我挂上车帘,将缝口遮住,却依旧有冷风直往里灌。楚嫣缩紧了脖子,道:“真冷啊。在屋里感觉不出来,一出门就受不了了。对了,出门也没带干粮,要不寻个小店买点。”
我支撑着身子坐直,楚嫣的头靠在我胸口,正顶着伤口。我虽然疼的龇牙咧嘴,心里却是甜蜜温馨不已,巴不得时间会停下来,让她一直这么靠着我。
车外的世界寒风咆啸,冰天雪地。车内却是温暖如春,清香飘绕。
马车嘎地停下了,车夫挑帘道:“两位,这风太大了不好赶路,旁边有间野店,要不先到里面歇一会儿。”
我点头道好。楚嫣扶着我下了马车,一拐一拐走进去。
店里的布置相当简陋,有五个人围着炉火正高声的说着话。看他们的打扮像是江湖中人,几人谈的兴起,喝着热酒,一个个面红耳赤。
车夫去安顿马车。我和楚嫣寻了个干净点的位置坐下。店小二小步跑了过来,上了壶热茶。我要了些简单的饭菜,顺便让他烫一小壶酒。
楚嫣嗔道:“你身子还未复原,喝不得酒。”
我笑道:“这样的大冷天,不喝点酒御御寒,怎生过的下去。”
楚嫣没有再反驳我,只是嘱咐少喝点。
那几个江湖人大声的喧哗,我隐隐听他们好像提到了唐门,不由心神一动,饶有兴致的细细听去。
这不听不打紧,才听了一会儿,我已惊的说不出话来。楚嫣也听到了他们的话,亦是十分惊骇。
因为,他们讲,在五天前,蜀中唐门已被东厂夷为平地,上千门中弟子尽被屠杀。
犹如平地惊雷,我和楚嫣一下子懵了。唐门,在江湖中犹如地狱一般,常人只要一提及就十分害怕,哪还敢招惹。可就这么一个让人畏如鬼神的地方,就在一夕间便被东厂血洗。
我感到牙齿在哆嗦,双拳不知不觉捏的咯咯响。已想不出能用什么恶毒的语言来诅咒那座由嗜血恶魔组成的东厂。
楚嫣望着我,喃喃道:“江湖,开始不平静了。又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吗?”
我尽力平息胸中的愤怒,道:“我已说过,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事,这次能死里逃生,我已十分感激老天爷的恩惠。我现在唯一的心愿便是找到失散的小妹,然后篱园桃野度此余生。”
楚嫣道:“对了,你还没跟我讲过你小妹呢。”
我叹息道:“已记不大清楚。在我八九岁的时候,小妹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便被人抢走。那个晚上,我们一家用完晚饭,正准备睡觉时,突然冲进一帮黑衣人,他们举着火把挥舞着大刀,径直奔向我母亲,一把抢走她怀里的小妹。父亲与他们打斗,被乱刀砍死。那些人抱走小妹,还将我家里洗劫一空。我母亲搂着我一直哭到天亮,后来在房内自缢而死。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我父母只是市井平民,又没得罪过什么人,那些人为什么要抢走我小妹,要害我家破人亡。”
楚嫣目含忧怜,道:“那你怎么和小妹相认。”
我内心又酸又苦,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那半块玉观音,道:“这是我妹妹出世那天,我爹带我去庙里求的。可不小心被我摔成两半了。我爹便把一半给我,另一半挂在我妹妹颈上。现在,找我小妹,这玉观音便是凭据。可是,这茫茫人海,大江南北,能否找着全看老天了。”
楚嫣倒了碗热茶,叹道:“别想那些烦心事了。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你定能寻着她。对了,也不知施伯伯他们有没有走呢。”
我嘬了口茶,道:“咱们还是先回古剑盟把事情安顿一下。楚嫣,以后我们就要流浪江湖了。不过我答应你,五年之内要是再找不着我小妹,我就不在继续寻找了,和你一起找个安静的小山村平平淡淡的生活。”
楚嫣一脸向往,道:“我想去漠北,牧羊放马,感受那凌冽的北国雄风。”
我笑道:“那感情好,只是怕你到时吃不了那苦。”
楚嫣嗔笑道:“我就那么娇弱啊。”
说话间,屋外的风雪逐渐小了下来,我和楚嫣早早用了饭,让店小二包了些干粮,便又踏上了归途。
……
雨香一脸欢快,尖叫着抱住楚嫣,又捶了她两拳,嘟着嘴道:“你到哪去了,可把人家急死了。你的伤好了?是谁给治的呀。”
荣戈伸长脖子往山路下望了望,道:“师父呢,他没回来吗?”
我严声道:“别问这么多,你快去准备一下,今晚让众师兄弟于辰时集合,我有要事相商。”
荣戈惊疑地望着我,小声道:“出什么事了吗?”
我摇摇头,对楚嫣道:“如果记得没错,你先前藏着银票的剑是不是在师父房里?”
荣戈道:“我大伯的军饷还没送去吗?都好几个月了。”
楚嫣道:“去看看。”
几人来到师父卧房门口,雨香拦住我们,道:“这样进我爹房间,不好吧。爹爹回来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楚嫣神思游离不定,道:“他不会再回了。”
雨香惊讶道:“你说什么?”
楚嫣一慌神,赶紧道:“我是说这两天他有事回不来了,嗯,我们只是进去拿一下我的剑。”
不等她答应,我推开雨香,直闯进去,一眼便望见立在一堆书画旁的那把剑,楚嫣的剑。
剑的外鞘是皮革制的,我抽出剑将剑鞘割开,里面有一层空隔,塞着一大叠银票。
楚嫣过来看了两眼,道:“是我塞的。看样子还没动过。”
我取出一张面值一万两的银票看了看,冷冷一笑,将剑鞘一扔,大步走了出去。
银票,果然是假的。
身后传来雨香的抱怨,“老花你干什么啊?怎么将银票乱扔,这可是六十万俩军饷,你跟银子有仇啊。”
黑夜,过早地拉开了帷幕。辰时刚到,大堂内已是闹哄哄一片,许多人都在讨论这次议事的秘密。
我示意楚嫣将小雨香带下去。楚嫣明白我的心意,走向雨香,道:“他们一帮男人论事没什么好听的,姐姐带了些好东西,咱们去看看。”
雨香不情愿道:“我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荣戈不客气道:“你个女娃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们男人讨论大事情你凑什么热闹。”
雨香翻了个白眼,拉着楚嫣一扭身跑了出去。
待得她们走远,我站起身,示意大伙安静。
人群静了下来,数千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
我张开嘴,却不知该怎么说。沉吟良久,终不想将师父的丑事讲出来。
这样呆了小半盏茶时间,众人微微有些骚动。一位师弟上前一步,小声问道:“大师兄,我最近下山听到一些谣言,听说师父他…他老人家他遭东厂陷害了。是…是真的吗?这两天众师兄们都在议论这事,师父武功那么高强,想来不可能会遭东厂阉狗所害。这些一定是小人的恶传。”
我盯着他的眼睛,平静地道:“告诉大家,那些是真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这鸦雀无声的大厅内依旧清晰无比地传了出去,被每个人听到。
众人均是呆呆一愣,然后哗地一下躁动起来。大家带着惊疑,慌恐,茫然,无措的眼神相互对望。
我咬咬牙,违心道:“你们不要吵,师父,他老人家是为了救我,力挡东厂几百个番子,结果寡不敌众,惨遭杀害。我…我对不起他。”
一个人高叫道:“师父他大仁大义,被东厂番子用卑鄙的手段残害,我们要为他报仇。为他报仇,跟东厂阉狗们拼了。”
众人呼应,大叫道“拼了”“为师父报仇”。
荣戈虎目含泪,道:“师父,他真的不在了吗?”
看着他悲伤可怜的神情,我心下一酸,道:“嗯,别哭了。”
他一擦眼泪,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有些师弟听到他的话,也纷纷围上来,道:“是啊,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环视面前这帮激愤悲伤的师弟,感到肩上忽然像是压了块千斤巨担,压的我好痛好痛。我烦躁的摸了把脸,摇头道:“东厂用不了多久便会找到这,大家还是,散了吧。”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我嘴中挤出来的。
“散了?”荣戈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一个人怪眼瞅着我,冷笑道:“你怕我们大伙可不怕。东厂有何了不起,大不了殊死一战。古剑盟在江湖中声誉极大,届时振臂一呼定会有许多英雄相助,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我淡淡说道:“今晚叫大家来,便是商议这古剑盟的未来。我和楚嫣已准备退出江湖,你们自己决定自己的归处吧。”
我转身冷冷离去,只留下一干满脸惊愕的人在那争闹不休。
古剑盟终究还是散了。人去楼空,过去热闹的地方变的死气沉沉。
纸是包不住火,在雨香的逼迫下,荣戈将师父身亡的事告诉了她。
她没有哭,只是把自己关在房内三天。
整整三天,她水米未进。
荣戈呆坐在她的门前,呆呆坐了三天。没说一句话,没吃一丁点东西。
三天后,双眼红肿的雨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