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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风青点头“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恋雪把写有“竹”字的纸折叠起来,和那张普克牌一起递给风青。
“王爷自然可以旁听”
回到风青为自己安排的住处,恋雪陷入沉思。
事情很乱,如一团乱线,头却在别人的手里。
“萧舒蓝”
恋雪喃喃着。
似乎这一切都跟她脱不了干系。
“粉蝶”
“是”粉蝶微微低头应声。
“你知道萧舒蓝吗?”
粉蝶顿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奴婢知道”
“哦”恋雪挑眉“说说看,她是个什么人”
“听人说舒太妃是个美人呢,都年过四十了却根本看不出来……”
“等等”恋雪打断她“你说……舒太妃?”
“是”粉蝶的声音透露出一丝疑惑,似乎在问‘姑娘难道不知道吗?”
“萧舒蓝是风青的亲娘?”恋雪挑眉,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粉蝶正准备回话,却被一个女声打断。
“姑娘如此直呼太妃与王爷的名讳,怕是不太好吧!”
恋雪抬眸看向来人。
一袭淡紫色长裙,头带金步遥,脸上是淡淡的笑,却是很假。
恋雪淡淡的笑了,别开眼看向粉蝶,语气不温不火,带着些惯有的清冷。
“粉蝶,我在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吗?”
粉蝶依旧低着头,声音不卑不抗“舒太妃是王爷的亲生母亲”
“大……”那女人的一个丫鬟似想说些什么,被阻止了。
恋雪看向依旧满脸虚假笑容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请问,你是谁?”
“……”身边的一个丫鬟似要说话,但被女人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姑娘,喧儿是青王爷的侧妃”侧妃淡笑着“听闻今天雨儿妹妹来姑娘这儿闹了,喧儿特来代雨儿妹妹向姑娘赔罪”
恋雪淡笑着指指身边的坐位“坐吧!”
喧儿坐到了另一边,粉蝶马上上茶,之后又退到一边。
“雨儿妹妹本就是那么个人,姑娘千万别跟她计教”
“那是自然”恋雪轻抿了口茶“连是敌是友都还没分清就出手的笨蛋,我又怎么会有闲功夫去管她,中午那会,不过是陪她玩玩”
喧儿敛了敛神,微笑着问“姑娘这话说的,有些难懂啊!什么敌人朋友的,进了这个门,自然就都是姐妹”
“姐妹?”恋雪挑眉“我们家我是独生女”
喧儿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姑娘这是什么意识?”
恋雪放下茶杯,也不看喧儿,径自说着。
“这我才到王府几个时辰,侧妃,三王妃竟都来拜访我,还真是有面子啊!只是……”
恋雪浅笑,略带些嘲讽。
“你们不该来的,我对你们,本就没有任何威胁”
慢慢的闭上眼睛,似是有些累了。
“侧妃请便”
喧儿整个人一愣,盯着恋雪看了好一会,才起身告辞。
“既然姑娘累了,喧儿就先告辞了”
紫王府。
“王爷,青王爷来访”一个侍卫进来报告。
风紫与风林对视一眼。
“带他去大厅等候”
“是”
风紫,风林与萧竹也在同时敢往大厅。
风青坐在主位上,悠闲的喝着下人刚刚端上的热茶,神情很是自在。
“二皇兄”风紫冲着风青道“今天来,有何贵干”
“二叔”风林打过招呼便坐下。
萧竹直接找了把椅子坐下,冷冷的看着风青。
风青的眉微微狞了下,不着痕迹的躲开萧竹的眼神,从衣袖里取出恋雪托他转交的东西。
“今晚三更,本王府外不远的小亭子里”
有丫鬟把东西传过来。
风紫接过,看到上面的竹字以及恋雪的普克牌,脸顿时冷了下来。
“二皇兄这是何意?”
风青疑惑的挑眉,但还是说。
“雪儿姑娘说你看了便知”
萧竹以最快的速度抽过风紫手上的纸及普克牌,几秒之后,抬头看向风青。
“我会准时赴约”
风青有些明了的笑了,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手中歪歪扭扭的字,以及自己在现代是特别为她制做的普克牌,萧竹呆呆的站了很久。
风林和风紫对视了一眼,没有打扰他。
突然,萧竹把手里的东西珍宝似的重新折好,放入怀中,抬起的眼眸里都是坚定。
“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去,你们谁都不要跟来”
“不行”风紫第一个反对“你不能一个人去,这太危险了”
风林也说“姐姐和木城主要救,你也不能有事,你很清楚,在姐姐心里,你占多大的分量,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姐姐怎么办”
“就是”风紫继续说“当初雪儿就想让你从这件事情里脱离出去,你应该知道,她不希望你有事”
“别在说了”萧竹转身往外走,拒绝在听下去“我已经决定了”
傍晚的阳光拉出斜斜的影子,人工湖里的水也被晚霞映成了火红色。
脚步声渐渐走近,萧竹下意识握住手枪,在下一秒,却又松开。
风红走了过来,仍就是一袭红衣,鲜红鲜红的,像血一样。
与萧竹并肩站在人工湖边良久,她才转身,看像身边的男人。
“听说,你今晚准备一个人去见雪儿”
萧竹仿若没有听到般,仍是望着湖面上微风轻轻吹起的涟漪,眼神平静无波。
“你有没有想过”风红接着说“她为什么要见你”
人工湖中,涟漪一排排的散开,消失无踪,却又重新被风吹起。
“你有没有想过,二皇兄为什么会同意,还亲自送信过来”
淡淡的,冷冷的,萧竹的声音不带感情的响起。
“你很烦”
风红的身子震愣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聚集起一汪的泪水,强忍着不肯落下。
“什么?你说……我很烦?”
萧竹转身离开,走得决绝,走得潇洒,不带走一丝尘唉。
风红的眼泪终究是忍不住落下。
“红儿”风紫从一旁走出,有些不忍的唤“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呢”
萧竹与恋雪之间的恩怨有多复杂,他不清楚,但他们之间的爱,深到他无法想像。
为什么偏偏就是萧竹呢?
“为什么?为什么??”风红终是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们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雪儿,她到底哪一点比我好”
风紫无言的看着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第一次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为什么他肯为雪儿去冒险,却不肯跟我多说一句话”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里流出“为什么他离开的时候可以那么没有牵挂,可那天傍晚他从雪儿眼睛退开的时候却是一路倒着离开,眼睛一直追随着她”
风紫叹了口气。
“红儿,他不适合你”
风红似没听到般仍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她可以对我视若无睹,我不漂亮吗?我不高贵吗?”
“红儿……”风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我是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妹妹,他怎么可以这么的无视我”
风紫轻笑,带着浓浓的苦涩。
他又何尝不是呢,他是王爷,紫王爷,身份高贵,那个女人又何尝拿正眼瞧过他?
就连那日对落御医说话的态度,都比对他要有礼貌的多。
夜风缓缓的吹过,凉凉的,有些微寒。
恋雪握着手中与风青要来的一副与下午在书房看着相同的画相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看似随意的坐在石桌旁,心思却在不停的翻泳。
风青端着茶杯浅浅的抿着,眼角余光扫视着那个似乎有些不安的女人。
远处,一个白色的人影在向这边走来。
风青的眉不自觉的狞起,那是一种什么眼神?
惊喜,欣慰,哀怨,不解……以及浓烈的爱和深沉的恨。
萧竹向着亭中那抹白色的身影走去,在对面,隔着石桌望着她。暗夜中,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担忧。
“恋雪,你怎么样了”声音却是平淡如水。
风青挑了挑眉,不置一词的看着。
“我很好”同样淡如水,清如冰的声音。
嘴角泛出淡淡的苦涩“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男人眼底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怎么会呢”
“可是,很危险”恋雪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风一吹便散了“你为什么要来”
为了你。
因为你,就算在危险我也会来。
“风紫要木竹活着”萧竹语调平淡的说“完成这个任务,我就能拿到我自己想要的东西”
恋雪把视线放平,不在看他。眼底隐隐有泪花闪现,声音依旧很轻,似乎还略带嘲讽。
“那么,我就再让你利用一次好了”
心似乎被很很的揪了一下,刀割似的疼。静默的站在那里,看着暗夜中那个瘦弱的身影。
好想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好想擦干她的眼泪,可是……
他不能。
从他动手杀她父亲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这个权力,甚至……
连命都不属于自己了。
恋雪微微低头,眨了眨眼,泪珠掉落到地上,轻微的声音响起。
“叭嗒”
似敲在萧竹心上般让他深觉疼痛。
再次抬起头,已经是满脸的笑容,笑得云淡风清,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般。
“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
风青握着茶杯的手顿了下。还真的……
把他当透明的了吗?
“木竹他不在青王府,他受了很重的伤,你们必须立刻找到他,否则,他很可能撑不下去”
瞬间,原本的中文改成英文,萧竹在心里翻译并记下了。
“木竹在…”
风青的眉狞起,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恋雪。
怪不得肯当着他的面说,只是,那是什么语言,为何从未听过。
恋雪仰起头“竹,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萧竹微微偏头,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只是眼底深处,满是压抑不住恶深情和担忧。
“你之前跟我说过,你的母亲死了,是真的吗?”
萧竹点点头“就在我父亲死的前几天”
恋雪微微震愣了下,缓缓起身,素手一抬,手中的画卷顿时打开。
“她叫萧舒蓝,风青的亲生母亲,当今的舒太妃,我手上戒指的主人,还有”
风吹树叶的声音不绝于耳,偶尔还有几声鸟叫,恋雪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就那么打在萧竹的心头。
“风青现在正在找她”
缓缓的收起画卷,恋雪重新坐下,淡淡道。
“我话说完了,你该走了”
“那你呢?”萧竹从震惊之中回神问“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恋雪淡淡的摇了摇头。
“我今天一定得带你走”萧竹声音坚定。
“怎么?想于风青为敌吗?”恋雪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嘲讽“可别忘了他是萧舒蓝的儿子,你下得了手吗?还是”恋雪嘲讽的轻笑“你真的已经冷血到可以对自己的……自己的”
恋雪愤恨的转身“你自己知道”
突然,恋雪轻笑出声“也有可能是我想错了呢,或许,我从你那里所知道的,都是假的,只是你用来欺骗我的一个慌言呢”
萧竹紧咬着下唇,听着恋雪字字如刀的插在他的心口,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
“紫王爷要我务必带你回去”
暗夜中,男人的身体僵硬,脊背挺得笔直,声音却依旧冷冷的,不带半分感情。
恋雪淡淡的轻笑,沉默了一会,才说“你明知道我走不了”
“我留下,你走”萧竹一双墨黑色的眼眸就那么看着恋雪“记得回去告诉风紫,等这件事完了,把我应得的东西给我”
眼底不自觉又涌出泪水,恋雪委屈得直想哭。
呵呵!真是讽刺,她让他别在她面前装,给她一个真实的自己,却又受不了那个真实的他。
把眼睛缓缓的闭上,任由眼泪流出。
是不是等到泪流干了,就不在爱了。
再次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不含一丝杂制。
“想都别想”
决绝的声音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身子都跟着颤了一下。
“我不想欠任何人什么?”
缓缓的抬眸,坚定的看着萧竹。
“尤其是你”
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可以感觉到伤口再度被撕裂的疼痛。
“好,我懂了”
缓缓的退开,然后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背影决绝而坚定。
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去留恋,不要去看,不要去想……
木竹的消息已经传达出去,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心中却只剩下空落落的一片,不,还有一个人。
萧舒蓝。
萧竹的母亲。
风青的母亲。
当今的舒太妃。
那个不绝美却又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竹。
依旧没有告诉她一切。
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是否跟自己手里的戒指有关。
萧舒蓝还跟他说过什么?
一切的一切,迷乱而又翻杂。
夜里的风透着震震凉意,让人从骨子里觉得寒冷。
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看向那个仍在品茶的男人。
风吹过树叶发出挲挲的声响,除此之外,静得竟只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
放下茶杯,风青转过头看着恋雪,一双眼眸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现在,姑娘可以说了吧!”
给自己倒了被茶,恋雪开始轻抿。
风青就那么等着,手指在石桌上不规律的敲着。
镇定,而又悠闲。
月光把树的影子拉得斜斜的,长长的,树叶在风的吹动下,不住的摇摆。
杯里的茶变凉,变少,终至消失。
恋雪放下茶杯,眼睛看着不远出的树林,眼神有些空顿。
“风青,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叫萧舒蓝的女人,你会不会杀了我”
“不会”风青摇了摇头“因为至少,你说了实话”
恋雪淡淡的笑了,眼神有些落莫。
“这不是理由”
风青不说话,眼神似乎飘到了远方般没有焦聚,声音轻到像是从远方传来的。
“我杀不了你”淡淡的苦笑逸出唇间“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在有一种力量阻止我杀你”
“你这样直接对我说这些,会让我更加嚣张的”
“你本来就已经够嚣张的了,不是吗?”
两个人对视,竟然都笑了,笑得很真,很纯,仿佛这个世界上一切的烦恼都不存在了。
“给我讲讲萧舒蓝吧!你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吧!”恋雪的声音有着一丝向往及羡慕。
“恩”风青淡淡的点头“母妃很漂亮,很聪明,也很温柔,小的时候……”
恋雪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羡慕,等风青说完,她轻轻低语,却难掩羡慕之意。
“真好”
“你呢”月色中,风青的容颜不在紧甭,柔和了不少,声音也变得轻柔多了“你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眼底突然氲氧起点点水蒸气,视线也跟着变得模糊。
“我……我没见过她”
风青沉默了一阵,眼里竟带着丝歉意。
“她在我出生当天,就死了,是难产,那之后,父亲把对母亲的关爱也全部加在我的身上,所以,即使没有母亲在身边陪伴长大,我也是幸福的”
月亮静静的挂在天空,四周不断响起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你的母妃,她不是……应该在宫里的吗?”
风青突然变得沉默,许久之后,他才说。
“三年前,父皇死的时候,发生过一次大的动乱”
恋雪不语,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过程很烦杂,也死了很多人,而目的,不过是一张坐上去只会觉得高处不盛寒的龙椅”
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恋雪突然觉得,其实,他也不好过。
“最后的结果是,大皇子风绿坐上了王位,我,成了王爷”
风轻轻吹过,壶里的茶早以凉透。
“你知道他们最后胜利的原因是什么吗?”风青淡淡的笑着,却是难掩苦涩“是母妃”
“就算事后,他们依然用母妃来迁制我”
风青的嘴角勾出一丝苦笑。
恋雪静静的听着。
“半个多月前,也就是你出现的那段时间,母妃失踪了”
“所以你开始行动了”恋雪分析。
“三年了,对皇位,我早就不是那么在意了,这么做,只是想知道母妃的下落而已”
恋雪稍微沉默了一阵,才抬起头“依你的聪明,不可能想不到这件事情不是风紫他们做的,这对他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风轻轻吹过,月亮隐到云层里,四周一瞬间变得昏暗起来。
“你并不是真的想杀他们,只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做的吧!”
风青淡淡的笑了“你果然很聪明,他们把母妃藏起来,必然是要我与皇兄为敌,那我就顺他们的意,这样,他们就会有马脚露出”
“有头绪了吗?”
风青摇摇头。
“那如果,她是自己离开的呢”恋雪试探着问。
“皇宫戒备深严,母妃一个人,又怎么逃得出来呢”
为什么不能?
如果是穿越时空的话,人可以在原地消失,更何况,她相信萧舒蓝绝对有这个能力。
可是时间上,对不上,而且差很远。
如果说萧舒蓝一直在这个时空,那么那个时空里的萧舒蓝又是谁?
仅仅是巧合,还是存在某种方面的误差。
两个萧舒蓝都很年轻,很漂亮……
年轻……
“舒太妃可是个美人呢,都年过四十了却仍然一副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可是羡慕死了后宫的那些女人们……”
原来如此。
如果萧舒蓝失踪后去了现代,展转又嫁给了萧竹的父亲,在萧竹十岁的时候又死了,而他们又穿到了她刚刚失踪的时候……
会是这样吗?
竹,你到底知道多少,为什么不告诉我,风青给你的东西,又是什么?
值得让你赌上性命也要拿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露竹湿了衣襟,人却仍坐在石桌旁,心在彷惶,在迷茫。
“雪儿,你仍是不打算告诉我吗?”
恋雪身体一震,转过头去看风青。
风青正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她要怎么跟他说,如此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都不敢确定是事实的事情,让她怎么说。
缓缓的收回视线。
“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萧舒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