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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楼用脚将地上几张图纸都翻了一遍。呆滞的男子看见她的动作后慢半拍地回过神,然后猛地扑过来护住她脚下的纸,指控道:“这是我花了一年心血画成的图纸,你不许动它们!”
“不错,在你们这破时代算是很有创意的东西了。”楚少楼收回脚,漫不经心地抖掉鞋上的灰。正待飞身离开,那大汉突然喊住她。“请留步!”
她回头。一脸尘沙看不出真容的男子有些腼腆,又有些兴奋地仰望着她:“你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人,这些图纸我给了赵大人、楚大人和秦大人看过,他们都说不切实际,要我把心思放在现实的兵器设计上。其实,我知道这些兵器要做成功非常难,但它们不是不切实际的,就算我做不成,只要有人继续改良继续试验,总有一天会制造出难以想象的效果,这样我们的士兵也可以少牺牲了。相信我,它会是比任何兵器都先进的完美武器!”
“完美?你是没见过真正完美的武器!”说到这个,楚少楼为自己可惜了一把。她的蓝威,花了她三年时间研发并完善的武器,就这样莫名的丢了,连它在哪个时空都无法确定。
“还有比我的设计更完美的武器?你在哪里见过,能否让我也瞧瞧?”
“你以为我吃饱没事干专门为你服务?”事实上她确实吃饱没事干。
“这位公子,或者,不用见实物,你可以大概描述一下外观,特征,性能……”
楚少楼盯着大汉数秒,在他的眼里看到科学家眼中常常出现的狂热和执着,绽颜一笑:“想知道?”
“当然想!”
“那就跟我来吧,前提是——跟得上再说!”楚少楼才不管他好不好,话一说完人已经飞身掠出十来丈远。大汉从地上爬起来,紧跟上来,但明显轻功不济,一下子就被她甩得不见踪影。
她来到昨夜看见白影所站的山坡,注意到一路走来散置于林中的许多石堆。看到这些相隔很远、又隐藏在灌木里的石堆,或许有的人会直接忽略,但对于过目不忘的楚少楼来说却大不同。她脑中已然出现所有土堆的排列——那是一个几何多边形——也许不只图形这么简单。
她又环视周边,最后目光落在山草间有一大已然干涸的血迹上,再观察其它地方却没有更多血迹,原地也不见有打斗过的痕迹。显然有人在这里受伤,但有及时抢救并包扎,所以没有留下更多血迹。然而,没有打斗,又何来受伤?
最有可能的,受伤的人在之前已经丧失业了挣扎的能力。昨夜她不也是莫名其妙的晕过去了吗?是那诡异的箫声!
楚少楼沉吟一声,已经有了答案。
此时已经晌午,林间温度攀升,她不再转悠,伸了个懒腰,转身下山。
当楚少楼晃进楚府大门,立即有小厮迎面跪下:“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找了您找了一个早上!”
惯性使然,她打了个哈欠问:“今天谁来找他了?”
“回少爷的话,太守赵大人今早来访。”
“赵大人?”
“是的,赵大人一早押着季少侠气冲冲来找老爷和少爷,可是少爷一上午都不在,赵大人不肯走,老爷只好吩咐我们在此等候,说是一见少爷就请您去正厅。”
“他押着云云么……”楚少楼玩味着这个信息,接着慢悠悠地走向楚府大堂。“好吧,难得浔城的头号大人物来访,正好探探他口风去。”
她来到大厅外,还未跨入门槛,楚天已经迎上来。“少楼,你可回来了!”
她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大堂正中大理石地板上坐着的季云归。他向来一丝不苟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嘴角和胸前血迹斑斑,衣服也有多处被勾破的裂痕,最严重的估计是腿上的伤,皮开见肉。
“果然是你!”被楚少楼自动无视的太守赵大人——赵甫——拍案而起。但可惜,他的举动没有成功引起楚少楼的注意。后者跨入厅堂后,直接走向季云归。
“你没事!”看到她安然无恙,他似乎松了好大一口气。
她说:“你受伤了。”
“死不了。”
“死不了就好,虽然你个性有点莫名其妙,当个跟班还是挺好的。”
说到这里,堂内有人已经忍无可忍地暴喝一声:“楚少楼!”
“我耳朵没聋。”楚少楼终于如赵甫所愿看向他,不过,也就是瞥了他一眼而已。她在堂中捡了张椅子坐下,用脚勾了旁边一张椅子垫脚。“茶。”
门外立即有侍女进来为她泡茶、倒茶。
“扶云云起来,给他也倒一杯。”
“是。”侍女扶季云归坐下,又斟了一杯,完了垂首退出堂外。楚少楼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压根不看那横眉坚眼的赵甫。“找我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说完我还得睡午觉。”
“楚大人,昨夜发生的事,还请令郎给赵某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少楼……”楚天为难地来回看着楚少楼和赵甫。
楚少楼拿眼尾瞟了一眼楚天,似笑非笑地问:“解释什么?”
“少楼。”楚天来到她身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说,“昨夜鬼山工场被人袭击,所有物资全部被挪走,守卫和矿工、连同县令秦宫大人也葬身火海,赵大人说事情发生时看见你与季少侠……”
“对啊,赵大人还跟我打了一架呢。”
“少楼,你去那做什么?为父以前不是嘱咐过千万别去那一带?怎么会跟赵大人起了冲突?”他对楚少楼每说一个字,都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儿子误会了他的意思。为人父到这份上,他也着实够丢脸的。
“是吗?我不记得了。”
“这……”楚天看向赵甫。很明显的事,他根本对他儿子没办法。赵甫看在眼里,冷冷一哼,走到楚少楼身前。“贤侄,你要知道我和你爹是同一艘船上的人。”
“那又如何?”
“一荣具荣,一损具损,如果鬼山事迹泄露,你爹的损失绝对比本官惨重,你可要好好斟酌,别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父亲。”他说着别有所指地瞟了季云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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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城变 第十五章 暗藏杀机
“你看云云做什么?他只是我的侍卫而已。”楚少楼靠在椅背上。
“也许,你并不知道你这侍卫的来历吧?”赵甫转向楚天,“楚大人,不如你来说?”
“少楼,你可知他……他和梁州季氏有渊源?”
“梁洲季氏是个什么东西?”
“梁州季氏四世三公,博安候一脉传承,又有威震巴陵的季家军坐镇,仁心仁德,天下诸候莫不以其马首是瞻。年来贤侄频遇刺杀,此事早已传至沧都,连皇上都惊动了,季氏岂有不知之理?他们坐视不管的原因何在,贤侄不会猜不到吧?”
季云归在这时冷笑道:“敢问赵太守,你拥兵浔城,近在楚少爷身边,又是怎么管这事的?为何季某到浔阳这半个月,每天都有人刺杀,却从不见太守的一兵一卒来援?”
“姓季的小子,问得好。你可以问问楚大人,这楚府的守卫,有多少是出自我浔城守军?若非我暗中派人守在楚府,楚贤侄即使武功再高,要安然度过这大半年的追杀哪那么容易!”
季云归不屑之极。“就靠那些酒囊饭袋!”
“哈!”楚少楼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打顿,闻及季云归冷冷的嘲讽声,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掀起眼皮看向脸色铁青的赵甫。
只见他吹胡子瞪眼,反唇相讥:“姓季的小子,你又敢说到楚府来没有任何企图?”
“我光明正在来保护他。”
“若是光明正大,为何带人夜探‘鬼山’?为什么放火烧山,致使矿洞里两百条人命一夜惨死?这些可真像是满口仁义的季氏会做出来的事!”
“季某无愧于心!”季云归虽然一身狼狈,神色却傲然无畏。
赵甫怒指向他:“人赃具获,你还狡辩!”
楚少楼蓦地坐了起来:“既然人赃具获,赵大人立马拉他去监狱里蹲着就好,上门来吵本少爷做什么?本少爷很忙,失陪。”说罢,她直接提了季云归掠出厅堂。
“哼!”赵甫眼看和楚少楼谈不出所以然,冷冷一哼,对楚天说:“楚大人,楚尚书,你这个天人儿子本官是惹不起了。给你三天时间,追回那批失物,一切计往不究。否则,本官不会再管楚家的死活!你好自为之!”
赵甫拂袖而去后,楚天紧追楚少楼来到听雨新苑的书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如果追不回那批失物,楚家就完了!”
楚少楼跷着二郎腿躺在书房的竹编躺椅内,悠闲地翻着一本名为《周朝列代名阵法》的楷体书,任由楚天在房里来回踱步兼抓狂。
绕了几圈后,他直直走向她:“我儿如此镇定,莫非少楼早已知道是谁盗走了那批武器?”
手中的书本已经翻到最后一页,楚少楼顺手往书架上一扔,书本安然落在空架上。接着五指一收,轻易摄来另一本书,看了书名就丢回书架去,再如法炮制取来另一本《上古奇门八卦及阵法推演》。自从发现自己可以轻易隔空取物后,她总是乐此不疲。
她翻开扉页,看了简介,继而一页一页的翻下去。
楚天被儿子古怪的行径弄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少楼,你看兵书阵法做什么?爹记得你以前对这些都敬谢不敏。”
“我现在想看不行?”某人头也不抬,只顾低头一目十行地阅读。
他哪敢说不行?楚天敛了敛神,又说:“少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什么?”楚少楼抽空抬头看向这个名义上的爹,“我除了知道凭你和姓赵的猪头两个人的力量不可能赢过他之外,什么也不知道。”
“他?”楚天抓住这个字眼,“他是谁?”
“小白。”
“小……白?”
“就是白什夜。”
“十三殿下,竟然会是十三殿下?”楚天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少楼,你说昨夜鬼山惨案的幕后黑手是十三殿下?”此时,楚天的表情很是怪异,先是错愕不已,后是百思不得解,最后竟如拔云见日般笑逐颜开,早间的焦躁不安一下子消失得无踪。
他的表情实在太丰富,使得楚少楼想视而不见都难。她瞟了他一眼:“因为是他主使,值得你这么开心?”
“少楼,你久居浔城,爹也甚少回来,朝中的事你自然不清楚。本来爹想等你五天后行完冠礼再让你接触朝廷的事,现在既然说起,我就和你大致说一说吧。”
“你想说就说吧。”楚少楼懒懒窝进躺椅里,继续看书。
“当今皇上本来有十三位皇子,现在仅存七位,这你是知道的。皇室帝裔面和心不和,暗里手足相残已经不是秘密。”
“就目前来讲,七位皇子中,以太子与左相孙仲衡最为正统,拥护他的多是皇室宗亲,忠臣良将;其次便是贤名远扬的皇叔贤王与七爷清王,深受文人推崇,在众人心目中拥有崇高的地位;再来,最不可忽视的是六爷溯王殿下与清叶国师,因皇上非常信任清叶国师,加上六爷手握兵权,又有十二爷景王殿下相扶持,这股势力最是可怕。”
“且说三股势力在京中互相牵制互相较劲,同时也压迫四爷韩王,九爷祈王以及尚未封王的十三爷。尤其是十三爷,虽然才智品性皆为上乘,若能得皇上待见有朝一日定是人中之龙,但可惜如今一无封邑、二无实权、三无靠山,手下统共就皇子府的百来名侍卫,若要对付他,简直如踩死一只蚂蚁。”
“踩死小白像踩死一只蚂蚁?这个比喻真有意思!”在楚天把京城势力分布大致说了一遍后,楚少楼也将手上那把阵法推演翻到了最后一页。她将书随手丢在桌上,坐了起来,难得兴起些许心思来端详这个古代老爹:“照你这么说,小白家兄弟相残睛况严重,都死了六个兄弟,像小白这种白蚂蚁早早应该被除掉了,为什么反而让他到处逍遥,还跑来浔城对你们玩小动作?”
“只因大家都觉得十三爷不具威胁,加上他本人寄情于山水,一身无事,自然也没有人去多加刁难,反而处处以礼相待。”
“既然你把小白说得这么好对付,那你赶紧去告诉姓赵的猪头,让他快快派人去把兵器追回来。”
“对对,爹立马遣人通知。”大喜过望的楚天完全没瞧见楚少楼说话时眼中的嘲弄,自然也没发现她说的是反话。
他快步走向书房门口,忽然又回头来,“少楼,赵大人虽然为人侍才傲物,但对浔城百姓尽心尽力,论才智论武功,也是个人物。我们楚家能在浔城安然无恙更不乏他暗中出力。纵观现今形势,爹也是考虑了很多才决定暗中助他招兵买马。”
“这些事你不用跟我说。”
“少楼,为父寻思过,若你不介意,等五天后行了冠礼就到赵大人军中坐镇,出谋划策。万一朝廷出事,至少可保我浔城二十万百姓的安宁。”
“让你失望了,我对救苦救难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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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城变 第十六章 把酒言欢
浔城十里外,琅琊渡口。
今夜无月,渡口风急。一艘豪华大船缓缓起锚,随水离岸。就在这时,长江两岸忽然亮起无数火把,照亮了江面。紧接着,两岸飞箭频发,疾射向江面上的大船。
大船并未受阻,乘风破浪往下游滑去。
十几轮箭雨过后,船过重山,岸边突然安静下来。不久,已经驶出很远的豪华大船上杀声大作,频频有人破水而出,爬上大船人,紧接着又频频落水,再后来,江面一切又归于寂静。
“爷,摸上船的刺客已经全部清理。”欺霜抱着乌木琴回到船舱中,行近窗边站着的黑袍男子。窗棂上,距他只有寸远的地方插着数支利箭
白什夜闻声回头,对欺霜挥了挥手。“下去休息吧。”
“夜了,爷不休息吗?”
“我在等我的客人。”
“客人?”欺霜不解。突然舱内烛影微晃,她警觉地抬眸。
白什夜侧身望向舱门,微微一笑。
仅仅一个动作,欺霜已经明了主子的意思。她抱着乌木琴,敛首退回内舱,并关上门,将这一方天地留与主子一人。
内舱门刚刚合上,外舱门就被人用力踢开,夜风灌入舱内,懒洋洋的锦袍少年赫然出现在舱门口。“亲爱的小白,咱们又见面了。”
“虽然才一日不见,却觉得如隔三秋,少楼今夜前来,莫非与我心有灵犀?”白什夜慢条斯理地走向楚少楼,直至在她跟前站定。
“啊呸!谁要跟你这种一肚子黑水的狐狸心有灵犀?”
“哦?若不然,你半夜三更摸上我的船,只是单纯找我幽会?”他又靠近她几分,直至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馨香为止。
“我是来问你,为什么不经我同意就拿我当枪使?”楚少楼笑嘻嘻地说着,也学着他的样子靠近,直到与他的身体只差一线距离。
白什夜伸出手,很自然地将她圈入怀中,低头看着她:“若事先征求你的同意,就算你肯,你身边的季云归也不会乖乖配合。”
某女心安理得的赖在算不上熟悉的男人怀里,闻言认真地点了点头。“这倒是。”
“那不就结了。”某男享受着美人投怀,笑容益发温柔。
“拿我当枪使也就算了,但是,”楚少楼话锋一转,猫儿似的眼瞅着他,“你为什么又拿我当挡箭牌?”
“若不借用圣骨天人之名,如何能轻易移走那十万支矛头与一万盾甲?”白什夜将她搂得更紧,忽然天外飞来一句,“你的眼睛很漂亮,像西域来的猫儿,平时懒洋洋,看着与一般圈养的小猫无异,一旦完全展露光芒却似野猫般锐利。”他说着,竟然低头轻轻吻上她的眼。
“十万矛头与一万盾甲,不小的数目嘛。”楚少楼并不急着推开他,小手暧昧地爬上他的颈项,然后环掐住,并未用力,只是左右比了比,仿佛正在找适合下手的位置。“你拿了想要的东西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却莫名其妙被一帮不相干的人纠着不放,小白,别忘啦猫与老虎本是一家哦,惹急了我,我就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不是小白——而是小黑!”
“小猫终于要张开爪子了吗?”他抓住脖子上不安份的小手,拉到唇边烙下一吻。
楚少楼火速抽回手,瞪了他一眼。“如果我是猫,你就是狗,喜欢到处乱舔。”
白什夜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再次捉住她的手,咬她耳朵:“知道我最想舔的是哪里吗?”
她轻轻一颤,避开他的气息,旋身退开两步。“难道你想舔我脚指头?”
“只要你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地躺在床上等我,有何不可?”
“你就想得美。”很显然,缺少情感经验的楚少楼,在这种暧昧话题面前还是略逊白什夜一筹。她拉回今天的正题:“我不喜欢被人唬弄的感觉!”
“相信我,绝对没有唬弄你的意思。”
“你该做不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当然可以有持无恐。”
“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
“呃?”楚少楼的视线撞入他深潭般的墨瞳中,看到从那深潭最深处透出来的坚决。坚决?她眉一挑,推开他,双手交抱在胸前。“既然没唬弄我的意思,就要对我这个当事人表示一点诚意,中国有句话叫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