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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搁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到这乌庄头的身份,便如活活被人伤上加伤地敲了一记闷棍,脸都憋紫了,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恶狠狠的便如要噬人一般,把尤氏吓得退了一步,尤老娘并尤氏姐妹吓得缩在了一起,一个字也不敢说了,“这个老杀才,谁不知贾家的族长换人了,他如今巴巴地来见我又是什么意思?却是来笑话我不成?赶紧打出去,打出去!!”
尤氏到底身份不同,这里也只有她能开口劝说一二,忙以眼神止了小厮,勉强抚下了剧烈的心跳,上前款款道,“老爷却忘了,这乌庄头原是你一手提拔的,一向又忠心,又殷勤,没什么大错儿,况如今族长更换也是家里内部的事情,不过才几日,他若是一路上京来,错过了讯儿,又如何能听说?想来他还是遵照着先头规矩,为了庄上一年的租子,老爷若不高兴,便让下人回他一声,没得为个不相干的气坏了身子。”
贾珍听了尤氏的话,压下了怒气,脸上虽气愤愤的,却也没了原先的冲动,坐下了歇了口气,因道,“既来了,便见他一见吧。”
那乌进孝却不知自己躲过了一场迁怒,战战兢兢进来了,瞥到女子身影,心知是女眷们,忙低下头,便在院中磕头请安,贾珍让人扶了,面无表情地接过他手里的单子,上下一看,怒容尽展,竟幸灾乐祸地笑了。
抖了抖单子,贾珍阴阴地道,“我记得你手下管着好些个庄子,可这一年到头就这么点东西,够作什么?两三千两,便是应付个正月都不够,可教我们别过年了。”
乌进孝忙进前两步道,“不敢瞒老爷,实是年成不好,自三月起下雨,就断断续续不得晴……”
“行了——”
贾珍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也别和我诉苦,你大概还不知道,如今族长是那边府里的政老爷,最是个端方严谨的,这般苦处你便说与他罢,我却是不用再管这等事情了!”
乌进孝顿时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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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二章 除夕 。。。
贾珍的幸灾乐祸并非没有道理,荣国府里的各主子对年物的分配起了争执,贾政根本是个不通时务之人,对年物的分配只一味照着户头来,于是那人多的人家和人少的人家分配到的都差不多,而那些如贾芹之辈因大观园差事中饱私囊得了不少好处的,也照样领了一份回去,当家的二太太一边想从中捞取一些,一边又对这般分配不以为然,却不敢开口,于是大家都不乐意了,有人闹到贾母面前,有人吵吵闹闹要重新分配,有人扭头到宁国府打秋风,可惜宁国府早关大门了。
如此这般纠结,直到腊月二十九,贾政忙得头昏脑胀,还未把这件事处理妥当,那贫困得只能等年物过年的族人,更是怨声载道,贾政待要问贾政旧例,偏偏贾珍病了,正闭门谢客呢。
尤氏姐妹到底在年前出了府,尤氏给了她们一笔安家的银子,那二姐便如出了火坑一般,青白的脸色中透着股轻松,尤三姐虽还有些茫然,倒也坚定,三人中,也唯有尤老娘恋恋不舍,巴望着尤氏开口挽留她们,可尤氏不是傻的,把这么个贪欲熏心的老妪留在身边,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况她一心把女儿塞到贾珍身边,又何尝顾忌过尤氏这个继女的脸面?
至除夕日,荣国府贾母领着尤氏等人按品级着朝服,入宫朝贺。男子这边,贾蓉品级最高,辈分却小,却不好儹越,便跟随贾政等人入朝,贾环也在其中,多时的军营生活,让他完全脱去了原先的狭隘与畏缩,变得知事懂礼、稳重英气,况他虽庶出,却是实实在在有官职在身的,不比旁人,便跟在贾蓉身边,然贾蓉官品不同,到底还是在礼部诸官员的安排引领下,与贾家的大部队分开,跟随一帮子位高权重的一品二品大员,进入那以朱红为底、柱面描龙镂凤、屋檐琉璃飞翘的宗庙大殿里。
皇上已身着玄色绣金色盘龙正服,领口露出交襟明黄服色,头戴明黄色衮冕,正一脸肃穆神色,静静地独立在高处,一身寂寥与威严并存的帝王风采,他身后乃太子,诸皇子,宗室皇亲,再后便是有资格进入此处的朝廷百官,守卫在两旁的内廷侍卫,又有内监,宫女等等,数百人的场面,却是森然有序,鸦雀无声,随着炮鸣声跪地叩首,蔚为壮观!
这样庄严的氛围,最是能激起贾蓉心头的热血,别的官员都是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他却是神采奕奕地直视前方,于是也注意到了人群里另一个不老实做小动作的人——水沐。
今日的水沐,与平常不同,亲王朝服彰显了皇族雍容华贵的气度,生生压住了水沐一向流露的傲慢任性,显得与其他王爷并没有太大不同,猛一看,便如一个陌生人一般。
可让贾蓉既想叹息又想笑的却是,这家伙眼瞅着众人都跪下了,立刻晃着脑袋向朝官丛里左顾右盼,瞪着双漂亮的长眼睛,从那一溜服饰差不多的人里搜寻,分明是在找人,这副不安分的情态却是一下子便暴露了他的本性,在一群亲王里显得分外跳脱。
贾蓉正仰起头,一下子便对上了水沐的眼睛,于是抿着嘴,冲对方桃花眼微微一弯,泻出些笑意,水沐眨眨眼,果然不好意思了,立刻垂下头,又做虔诚状伏了下去,前边主持祭天的礼官儿见状,便收回了一直盯着水沐的不满眼神,贾蓉这才松了口气。
皇上是什么人,贾蓉心里清楚得很,绝不能让皇上在这里抓住他的把柄,更不能让水沐在这样重要的祭天活动上失礼,后果可怕到他不愿联想。
贾蓉自回来后,已许久不见水沐,虽水沐有递帖子,他也曾派赤壁去过,王府的管家只说水沐被太皇太后招走,人家想念常年在外的孙子,于是接人到宫里小住,他贾蓉还能说什么呢?
这一住,便住到了过年,贾蓉不急,他有的是耐心。
可是他知道,这么久见不到,水沐一定会着急。
足足到了午时,祭天活动方才完全结束,皇帝领着太子皇子亲王郡王宗室们赴家宴去了,其余官员自是各回各家,一干人虽是衣冠楚楚,却掩饰不住脸上表情的扭曲,过了午门,一个个便龇牙咧嘴,抖抖索索,全顾不上形象了,饶是贾蓉铁打的身子,也觉得浑身冰凉,双腿麻木不堪,简直不是自己的了。
贾蓉候在贾家的马车前,尚未等到贾家大部队,便看到一个挺眼熟的小太监,一身朴素的青色棉袄,闷头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很快便擦过自己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往自己手里塞了一团东西,贾蓉只愣了一瞬,便反应过来,忙抖下宽大的衣袖遮住手,再一抬头,那小太监已经不见了踪影。
上了专属自己的马车,吩咐赤壁看守好,贾蓉才拿出手里的东西,竟是一方手绢大小的帛书,裹着一个白玉瓷瓶儿。
贾蓉抖开帛书,那满满的幸灾乐祸口气让贾蓉哭笑不得。
“嘿,走不动道儿了罢?头晕不晕呢?你磕了多少头啊,那么死心眼做什么?没见你旁边的刘大人都是虚虚地磕头嘛?白长了一副聪明样儿,真是傻到家了!我都替你疼,这药给你揉揉额头揉揉膝盖吧,保准你到晚上便能活蹦乱跳四处溜达祸害人了!”
这人,还不是给他们水家的祖宗磕头磕的,到底谁白长了一副聪明样?
回到贾府后,便是贾家自己祭宗祠了,往年自有常例,今年却是十分尴尬,便是贾蓉这长房长孙连站也不知往哪里站了。
任哪个家族,突然更换族长都不是一件小事,随之改变的种种更是牵扯甚广,繁琐至极,宁国府并非家道中落之门,自贾蓉升职后,表面上更是可以与荣国府分庭抗礼,当日贾政当了新族长,虽是通过了众长老,却越不过一家子人的心里看法,不说那城外得到消息已晚的贾敬,便是他兄长贾赦,也是愤愤不平地,越发拿着公中的钱胡花海塞了,给贾政开展族长事务添了不少掣肘,而此刻,贾敬一头恼怒,气冲冲站了陪祭的位子,贾珍脸色难看地站在一旁,贾蓉面无表情地等待安排,贾政头大如牛,也不能不顾这祖父子三代,贾赦更在一边阴阳怪气地,也不知在想什么,贾琏宝玉垂着头,仿佛没看到这边的剑拔弩张,其余地位略低的弟子,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的。
最终,一场本该肃穆端严的家祭,便这样不尴不尬地落下了帷幕。
晚饭也移到了荣国府荣禧堂,一改往日的素淡,装饰得华美暖和,焕然一新,一屋子花团锦簇的女眷,围着贾母伺候,一向慈悲木讷的二太太,面色红润,脸上浮着笑,在凤姐的帮助下,前前后后安排得倒也周全。
待喝过茶,便是挨次归座受礼,散压岁钱、荷包、金银锞子,又摆上合/欢宴,纵然宁国府一系上上下下都是一张不自然的脸,却也挡不住新奶奶的喜庆,饭毕又闹了一会,贾母起身进内间更衣,众人方散出。
贾蓉装了一肚子心事,哪还有心情喝酒吃饭?便挡了众人的敬酒,草草吃了几口,况他看着荣国府奢靡浮华,人声嘈杂,喧闹语笑,并不知人间愁苦,又想到乌进孝的那张田租单子,不免觉得格外讽刺——这真是富贵得从芯儿里腐了!
趁着贾珍尤氏各忙各的,并没有旁人注意,贾蓉溜回宁国府,取了样物事,便顺着宁荣街的人潮,匆匆夜奔了。
他却不知,或者说并未在意,喧闹的人群里,有两双炙热的眼睛,目送他悄然离开后,都黯淡了光彩。
忠定亲王府里面是翻造一新了,可外面的围墙并没有加高,对贾蓉来说简直如履平地,他不耐烦等门房层层通报,一撩袍子就从墙上翻了进来。
侧耳细听,王府里并没有贾家那般热闹,爆竹声也是三三两两,更不提闹哄哄的人声了,仿佛被隔在了热闹之外,安静却也寂寞,
他一边纳罕,一边摸索着往水沐寝院去,斜刺里忽然扑出来一条黑影,动作迅猛,以贾蓉的身手,未必就闪不开,只是他鼻尖突然嗅到一缕淡淡的香气,不由得顿了顿动作,任由黑影把他扑倒在地。
那黑影嚣张地坐在贾蓉结实的肚腹上,颠了颠,探手上下胡摸一气,一边乱扯贾蓉衣裳,一边嘿嘿直笑,“我就算准你得走这个路子,跟个毛贼似的,我都守半晚上了,还是让我逮着了吧?”
贾蓉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一阵一阵的凉气,以及那双寒冰似的手,叹了口气,抓住对方的冰手使劲搓揉,“你怕我不来?万一我真不来呢?你难道要守一个晚上?这大冷天的……唉,你就是算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守夜吧?”
水沐短促地傻笑了一声,任由贾蓉给他揉手,贾蓉却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很放松,很温暖,惹得他也觉得心里热热的,只是——这地方也太……
握住水沐的手,贾蓉无奈地瞧着他,“你不知道这天儿到底多冷吗?还把我摁在地上,想我明天受凉爬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沐沐出现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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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三章 守夜 。。。
却说水沐将贾蓉拉起,墙外恰传来一阵阵鞭炮声,噼里啪啦,伴随着孩童的欢笑,大人的凑趣,显得热闹无比,墙内的这个小小的幽暗角落里,却是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相视含笑,也别有一番滋味。
待水沐一路把贾蓉拉到屋子里,一路上却没遇上什么人,偌大的王府,幽静得令人心颤,只进了水沐的主院,方好了一些,那大管家领着一干小厮,正在院中摆下了香供,见到水沐领着贾蓉,也不意外,笑眯眯地上前行礼,并打趣水沐,“咱们王爷还嫌弃在京里过年不热闹,一心念着边关,如今贾大人特特赶来了,王爷可没话说了罢!”
贾蓉常来王府,与他也相熟,也听说他仿佛是水沐母亲指下专门为水沐管家的人,身份自是不同,说半个家人也不为过,当下一笑,“其实哪里的除夕也一样,人多自然热闹了,往年我们也就是喝酒守岁罢了,也没多大趣味,我倒想听王爷聊聊边关除夕怎么过的,竟能让王爷这么心心念念?”
水沐摸摸鼻子,“也没什么,只是弟兄们相聚在一起,喝酒吃肉,虽粗鲁了些,委实热闹,我这府里实在人少,处处精致也处处冷清,却没多大意思。”
水沐在边关苦寒之地过了十几年,今年方是第一次回京过年,感受不同气氛,两相对比,心情自然不同以往,只是贾蓉来看出他那帛书上的邀约暗示,并且应约而来,可说是意外之喜了。
当下只恨不得把贾蓉快快拖到自己房内,一来是他憋得久了,十分想做,这却是男子本性,他压根就没想过遮/掩;二来今夜气氛不同,他身边终有了人陪伴,再不同往日那般孤单难受,因此心中高兴,只想与贾蓉独处。
大管家自幼照顾水沐,自是看出了他们王爷急迫的心思,虽猜不透为何,却极有眼色,也不赘言,当下便领着众小厮给水沐拜年,待挨个散了压岁钱,金银锞子,却是丰厚,一时人人喜气洋洋,吉利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只把水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把贾蓉闷笑得肚子抽筋,水沐僵着面皮听那一句也不重复的吉利话儿,一向高傲得在脸上就写了“我很厉害,我最了不起”的人,居然红了脸,然看到众人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他们二人却也从他们身上感染了纯粹的欢悦,心情大好。
待把这帮欢天喜地的小厮们打发了,大管家又安排人给他们布置了各种精致美味的糕点果儿,佳酿美酒,以备两人守岁所需,一切妥当了,方退出主院,把地方留给两人。
待人影从院门处消失,屋里气氛一下子松快下来,贾蓉手里捏着块糕儿,他在荣国府心情不佳,吃得本就不多,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待看到吃食,也顾不得斯文,便吃了起来,谁料水沐却如小狗一般,一下子扑到贾蓉身上,只差没把他扑倒,随后便用舌头给贾蓉洗脸,顺便那他嘴里的糕儿卷到自己口中。
贾蓉哭笑不得地把他扯下来,啧啧嘴,“你也不嫌脏呢,却让我吃饱吧,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水沐满不在乎地揽着他的肩膀,跨坐到他腿上,伸手便撩开贾蓉的袍子,抓住他那里揉了揉,贾蓉一下子僵了,实是没想到水沐这般胡闹,那里却还没起来。
水沐不满地抱怨道,“你都不想么?我想了好久了,天天见不到你,做梦都想,哪天惹起小爷的火,干脆把你抓起来锁在房里!!”
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皱了皱眉,小声道,“你该不是找别人发泄了吧?你既娶过妻,想必身边也有几个妾室通房了?”
这便叫做有理说不清吧?
贾蓉很无奈地揽着水沐的腰,任他在自己身上戳戳揉揉,一边往嘴里塞着东西,食物虽精美,他却完全是食不知味,被水沐搅得一点没有吃东西的性质了,只是天大地大,饥饿最大,况且水沐也只是说说而已,又没有当真。
“你若不信,便去查查吧,你虽没什么人,查这个还不容易?”
水沐哼了一声,“便是查到了,还能当真,想证明清白还不简单?况且就算你没有,我可有了!”
这句话,教贾蓉彻底失了食欲,顿了顿,慢慢放下食物,目光移向水沐。
极平静的目光,并不带任何情绪,却教水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闷闷地道,“今儿皇奶奶把她族里的一个侄女指给了我做侧妃,说我二十三了,身边却没个女人,往年在边关她关心不到,如今我回来了,自然该开枝散叶、为子嗣努力了,且这府里也缺个女主人了,待有了侧妃,再选定一位才德兼备的正妃……”
说着抬起满脸困惑的俊脸,“其实我不明白,我成不成亲,又有什么关系?既无关国事,也无关宗室,那老王爷说得我好像推了婚事就是十恶不赦一样,奇怪的是皇兄竟也同意了,他不是巴不得我不留下后代么?你说这算什么呢?我不过想和一个人好好过一辈子,怎么就这么麻烦?”
贾蓉静静地听他述说,搂着他不语,若不是那越收越紧的手臂,倒是看着平静。
凭良心说,贾蓉最近也在考虑这件事,两人厮守并不是难事,可在他的意识里,也不会以一人之力轻易去挑战世俗力量,在这个年代,娶妻和拥有相好的并不矛盾,否则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婚事撒手交给尤氏了。
可现在听到水沐要有侧妃了,他怎么就这么,这么热血上涌呢?
他心里就仿佛有一千只尖锐的小爪子在拼命地挠,又痒又痛;仿佛心底关着的那头野兽正咆哮着冲破铁笼,想撕毁眼前所有;反复冲出那么一股欲念,恨不得把水沐嚼吧嚼吧吞了!
他直接挥手扫开了所有碟子,把水沐压倒在桌上,他撕毁了水沐的衣裳,双目赤红。
直到听到水沐的惊叫,他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低下头,水沐表情有些扭曲,直喘着气,漂亮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眼角刚滑下一滴眼泪,可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埋到水沐体内,可是没经过任何前戏,那里裂了。
血腥味浓郁。
贾蓉垂下眸子,动了动嘴唇,“对不起……”
半晌,水沐方才缓过了劲,声音都有些嘶哑,怒道,“你怎么跟野兽似的,当老子没感觉啊?疼死我了,你出去,快出去,我不做了,就这江河日下的技术,没等我老了就得被你弄死了!!!”
贾蓉盯着水沐气咻咻的眼睛,面无表情地道,“停不了了!”
突然便加快了动作,换来水沐挺着修长白皙脖子的一声尖叫,被贾蓉埋头顺口咬了个红印儿,虽然是裂了,虽然是没有前戏,到底也是经过开拓的,来回几下,那痛便伴随着快/感涌来。
刚刚还为了那声媲美女子的尖叫而感到羞耻的水沐,脸上,身上都慢慢泛起了红晕,因那难以言说的滋味,双眸渐渐迷蒙,双腿却不自觉地又打开一些,随着贾蓉的冲撞摆动起自己的腰肢。
贾蓉盯着水沐从清醒到陷入情潮的整个过程,在两人都冲上顶峰的一刹那,俯到水沐耳边轻问,“你这般敏感的身子,可有女人能帮你?娶了侧妃当摆设么?”
水沐先是迷蒙,然后一愣,然后大怒,然后突然盯着贾蓉面无表情的脸,诡异一笑,然后越笑越厉害,最后几乎全身颤抖起来,两人还连在一起,水沐这一动不要紧,把贾蓉的火又挑了起来,硬邦邦地杵在里面,从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