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正你跟我去一趟就是了,我娘要是有个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的!”博凯不由分说,抓着荷花就往自家去。
荷花拧不过他,又觉得在外头跟他撕扯让村里人见到丢自家的脸,只得一路被拉着跟去了,但是一进屋荷花也傻眼了,李氏的脸上果然像那些女人们说得,都瞧不出原本是什么模样了,全都是一粒粒红色的疹子,看得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都这样了,你们不赶紧请郎中来看,叫我过来有什么用啊!”荷花跺脚道。
李氏正在炕上哭天抹泪,见荷花来了扑上来抓着她道:“你赶紧说你那面脂里都加了什么,你就是故意要害我的是不是?”
“大娘你说什么啊?”荷花掰开她的手道,“我那是自己做着玩儿,然后我娘就给搁在屋里桌上了,二奶奶去我家瞧见就非要了过去,我还特意去二奶奶家里说了,那个是我胡乱配的,让她别用,怎么好端端的会用到大娘的脸上去。”
“对、对啊!”李氏又激动道,“为什么二婶子用了就没事,我用了就变成这样了,肯定是她在里面加了什么……”
博凯听了这话就要出去找魏林氏,被祝老大喝住道:“如今都这样了,还在这儿闹什么闹,赶紧去给你娘请郎中去!”
博凯这才气哼哼地瞪了荷花一眼,转身出了门。
荷花却也是觉得自己委屈,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祸事就被扣在了自己头上,扭头看看炕上一直抹眼泪的李氏,见她满脸疹子的样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对祝老大道:“大伯,没我啥事儿我先回了,不然我爹娘该担心了。”
祝老大蹲在地上抽烟,头也没抬地挥挥手道:“去吧!”
“不许走!”李氏又坐起来尖声嚷道,“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我还怎么活啊……”
荷花充耳不闻,直接迈步出门回了家,到家后翻箱倒柜地找那面脂的药方子。
“你乱翻什么啊!”茉莉进屋见荷花在翻炕琴,连带着把她的一边都弄了个翻天覆地的,气得上去抓住她道,“你要找你自己的我不管,可你别乱翻我的啊!”
“上回做面脂的方子呢?我记得是你收起来的。”荷花不理她继续翻找。
“我的小祖宗啊!”茉莉拿她没办法,只得过来也一起翻找道,“那么久的东西了,谁记得都丢到哪里去了,你自己做出来自己都不敢用,别人自然也都不敢用了,那方子还留着干嘛!”
“我不敢用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又不是说那方子不对,反正只要没丢就能找到,你赶紧帮我找就是了,咱们是不敢用,结果有人混不吝的,用上如今出大事儿了,再不找出来我可就要跟着倒霉了!”荷花把炕琴和抽屉里的东西都稀里哗啦的扯出来翻找,弄得炕上一片狼藉。
方氏在外面叫了三四次吃饭,见屋里的两个都毫无动静,只得进屋再叫,见两个人正摊了满炕的东西在翻,气道:“你俩这又是作什么呢?不知道吃饭了啊?”
“娘,你还记得上回被二奶奶拿走的面脂吗?”荷花头也不抬地问,“咱家谁都不敢用,结果被二奶奶拿去之后,我还特意跑去告诉她别乱用,我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结果如今不知怎么搞的,被大娘用上了,现在起得满脸的疹子,博凯哥找我要那方子给郎中看,我这怎么找也找不到了呢!”
“那面脂?”方氏奇怪地说,“那面脂有什么问题吗?我用着一直挺好啊!” “啊?”荷花闻言猛地回身,差点儿从炕上掉下去,趴在炕沿儿上问:“娘,那面脂你用了?”
“是啊,最近下地那么晒,我每天都擦点儿呢,觉得还不错,就是一出汗有些油腻,但是至少没再被晒得脱皮。”方氏摸摸自己的脸颊道,“咋会起疹子呢?怕不是咱家面脂的缘故吧?”
荷花闻言从炕上跳下来,拉着方氏就往外跑道:“走,跟我去大娘家说个清楚,不然我这回可是背了个莫名其妙的黑锅。”
“荷花,你着什么急啊!”茉莉却一把拦着她道,“大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让娘去说用了没事,你觉得她会信你?还不是以为咱家串通好了去撇清干系,到头来非但解释不清楚,还得让她对娘也心里存了疙瘩,咱们还是赶紧找到方子,拿去给郎中看过才是正经!”
荷花一拍脑门道:“我都给气糊涂了!”她这么一抬手,袖子下滑露出手腕,上面几个略有些红肿的指印清晰可见。
方氏见状忙拉住她问:“这是咋弄的?”
“还不是博凯哥,刚才散了戏他就抓着我去他家,他那么大的力气,我又挣脱不开,最后就被掐成这样了……嘶,你别说,刚才没觉得疼,现在你一问才觉得这么疼……”荷花试着转转手腕,“骨头没事只是估计要青紫几天了。”
“你从来都不知道小心。”方氏气冲冲地去拿药酒给荷花揉搓。
正好祝大姐抱着留哥儿进院道:“栓子娘,下午把留哥儿搁你家,我跟枝儿想去趟城里买东西。”
芍药上前接过留哥儿问道:“大娘下午不看戏啊,怎么想起来进城了?”
“都是些吵吵闹闹的武戏,我没兴趣。”祝大姐看见桌上还摆着饭菜都没动过,奇怪地问,“这咋还没吃饭?”
“我也不知道呢,二大娘和茉莉、荷花在屋里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我们就多等会儿。”芍药朝屋里瞧瞧,但是没挪动脚步,只是回身儿把留哥儿放在了草垫子上,让他去跟栓子和虎子一起玩儿。
茉莉在屋里欢呼一声道:“找到了,我找到了!”不一会儿方氏母女三人才出了屋子。
“你们几个偷偷摸摸的躲起来干啥去了?”祝大姐玩笑道,“该不会是在屋里悄悄吃独食儿了吧?”
“别提了,还吃独食儿呢!”方氏气不打一处来,拉着荷花挽起袖子给祝大姐看,“大姐你瞧瞧,博凯把我们荷花的手腕子掐成这样!”
“呀,这是怎么说的,咋还动气手了?”祝大姐瞧着荷花那纤细白皙的小腕子上几个红肿的指痕也直心疼,蹲下给她吹吹道,“到底咋回事,跟大姑说,大姑帮你骂他!”
荷花把来龙去脉一说,祝大姐道:“桌上的面脂?我也用过啊,不也还是好好的,咋就她那么多事儿,用个面脂都能起疹子?”
“对啊,上回大姐来家里,我也给大姐用了,这下可好了,总算是有个人给作证了!”方氏闻言忙点头道。
“我跟你一起去大哥家一趟,别说这不是荷花的错,就算是,也用得着把孩子的手腕子掐成这样?大哥那两个儿子,真没一个像大哥的,全都是莽莽撞撞、冒冒失失的,大嫂还说送去学做生意,我看送去不跟客人打架就是好的!”
到了祝老大家里,郎中已经在屋里给李氏诊脉了,博凯满脸阴沉地站在门口,见方氏和祝大姐过来,也不叫人,就直接没个好气儿的说:“荷花呢?不是说回家找方子去了,咋?心虚不敢来了啊?”、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说话的?”祝大姐不乐意道,“见到我跟你二婶儿你也不知道叫人,你爹娘就教你的这种规矩啊?好歹也是读过那么多年书的,一点儿都不懂事儿呢?”
“嘿,大姑,你还真别跟我提读书,我家忌讳这个,我娘那疹子还没好呢,再让你给气出别的毛病来,那可就不太好了。”博凯翻了翻眼睛道。
“你……”祝大姐气得想抬手打人,被方氏拉住。
“大姐,咱先进屋去看看是咋回事再说。”方氏拉着她往屋里去。
郎中回头见他家来了女眷,忙道:“来得正好,烦劳这两位大姐帮忙看看,看病人的前心后背的地方有没有也起了疹子,还是说只有脸上。”
李氏指着方氏道:“你出去,我用不着你帮我看。”
方氏气得甩手出了门。
几个人全都避了出去,祝大姐帮李氏解开衣裳一看,浑身上下都起了不少的疹子,看着十分的骇人,忍不住问道:“你这到底是咋整的,怎么还弄得满身都是疹子啊?” “都是荷花弄得那什么面脂,我若知道是荷花自己做的,我才不肯抹呢,谁知到如今弄成这样,还让我在村子里丢了一回脸……”李氏咬牙切齿地说道,“肯定都是她娘指使的……”
“得了吧,你面脂连前心后背都抹了啊?”祝大姐本来在帮她系衣裳扣子,听了这话直接丢开手不管,转身出去告诉郎中道,“前心后背果然都有阵子,手臂、腿上面也都有,难道就因为面脂?那面脂我也擦过,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啊?”
“面脂?什么面脂?”郎中莫名其妙的道,“刚才我问了祝大哥,他们昨个儿吃过河蟹,因为那蟹运到咱们这里已经早就不新鲜了,加之病人又吃的较多,而病人的身体原本并不适合吃蟹,所以才会这般的。”
“……”祝大姐闻言和方氏面面相觑,她手里还捏着面脂的药方子,递给郎中看到:“喏,就是这个方子,我嫂子说是擦了这个,于是就开始起疹子了。”
“这面脂的方子没什么问题,若是依法炮制也的确能出面脂,但是与病人的疹子并无关系。”郎中十分肯定地道。
祝大姐闻言先是朝博凯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又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最后扭头对祝老大道,“大哥,你好生管管家里吧,别一得空就恨不得长在地里,你又不是蜀黍,你还在地里扎根儿啊?管管你媳妇和儿子,博凯都这么大的人了,都该是成亲做爹的年纪了,还是那么毛毛躁躁的,把荷花的手腕子捏的青紫,大嫂也还是一贯的只觉得别人不好,什么都是别人的错,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说,非要又哭又闹弄得跟什么似的,你是家里的老大,这样传出去不是要被人笑话咱们老祝家的?”
“你不过是个被休回来没人要的,下不出蛋的鸡,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不是,我家男人是你大哥,不是你弟弟,上头还有爷和爹娘呢,用不中啊你来教训!”李氏在屋里炕上扯着脖子地厉声嚷道。
祝大姐被气得浑身哆嗦,若不是靠着方氏怕是都站立不稳,刚想反唇相讥,就听郎中道:“病人如今发热,满嘴胡话,在这里继续说下去只会越发的僵持,还请两位先回吧,我给病人开两幅药先吃着。”
祝大姐谢过大夫,扭头瞧见祝老大还是蹲在一旁窝窝囊囊的样子,指着他道:“大哥,你就不能拿出点儿老爷们的样子来,我可真是对你……唉……”说不下去了转身出了屋门。
方氏见状也跟着祝大姐出门,揽住她的胳膊道:“大姐今个儿是怎么了?从来没见你跟大哥说过狠话的,就算是心疼荷花,也不差非得跟大哥家里吵架才是。”
方氏和祝大姐还没走出几步,后面就有人追出来喊道:“大姑,二婶儿,先别走,我爹晕过去了……”
祝大姐再怎么嫌弃祝老大不争气,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听到这话哪里还顾得生气不生气,拔腿就往回跑,进屋就见郎中正半跪在地上掐祝老大的人中,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地说:“这是咋了啊?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郎中顾不得说话,把祝老大掐醒又取了些不知什么药的给他嗅了嗅,这才扶着他起身儿给安置在炕上,叹了口气对祝大姐道:“祝大哥不要紧,只不过是一下子急火攻心厥过去了,有事的是祝大嫂子……”
“她咋了?出疹子还能死人不成?”祝大姐有些半信半疑地说。 “疹子虽然看着吓人,但其实并无大碍,现在要紧的是,病人如今肝气郁积,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了,如今肝脾虚弱,病情十分的危险,这种毛病到了后期,会造成病人的性情大变,神志不清,甚至有可能昏迷不醒,非常的棘手。”
“性情大变……”祝大姐和方氏闻言面面相觑,李氏素来不过就是个爱打小算盘的,自己娘家条件好所有让她有些娇纵,但是有私心和娇纵也并不是什么大罪过,嘴上虽说不饶人但是也没有当真祸害过人,对家中长辈至少也维持着表面的孝顺也恭敬,但是最近听杨氏说她背后里说些难听的话,难不成竟是因为这病的缘故? “那、那这病该如何治呢?”祝大姐见自家大哥还是神情恍惚的样子,只得开口问道。 “我建议你们还是带她进城去看看,这毛病我是当真无能为力的。”郎中倒是十分的恳切,也不避讳自己的短处,连诊金都推辞不要,只说,“你们尽快带她去城里的大医馆吧,不然拖下去只会越发的严重。”说罢就告辞了出去。
博源在一旁都已经听得吓傻了,这会儿见郎中都说没办法离开了,才哇的一声哭出来,转身就要往李氏那屋跑。
方氏眼明手快,一把把他搂住,任他怎么挣扎也不松手,捂着他的嘴道:“博源,乖,听婶子的话,不能跟你娘说,说了要让她难受的,你现在都在学里念书了,是大孩子了,你已经懂事了知道吗?这件事儿咱得瞒着你娘明白不?婶子这就让你二叔套车去给你娘请大夫,婶子先送你去学里好不好?等城里的大夫来了许就好了呢!乖……” 连哄带拉的终于把博源弄走了,祝大姐留在这儿照顾家里,方氏去学里跟先生说了情况,请先生今天一定要看住博源,不能让他偷着跑回家,又叮嘱了博荣和博宁多照顾点儿,这才急匆匆地回家,见祝永鑫还在屋里坐着喝酒吃菜,上去抢过酒杯道:“还喝什么喝,赶紧的套车去城里,大嫂的病似乎不太好,我看她现在那样,满身的疹子……你还是去城里把郑大夫请过来吧!”
祝永鑫听罢二话不说,套上外衣扎紧腰带就套车走了,荷花这才腾出功夫来问到底是咋回事,听了方氏的描述她心里就咯噔一下,若是照这么说,岂不是最后就要到肝昏迷什么的情况?这毛病在现代都是没什么特效方法的,更何况如今是在古代,那李氏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芍药在一旁已经开始默默地祈求菩萨保佑,茉莉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才道:“这……我瞧着大娘平时都挺精神的,这、这咋一下子就说要不行了呢?”
“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所以才让你爹赶紧去把郑大夫请来。”方氏叹气道,“你们也别出去瞎说,爷奶那边如今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郑大夫跟着赶来诊脉之后,得出的结论于村里郎中的大致无二,开了养肝排郁的方子,却也还是私下悄悄跟祝永鑫说,能熬到来年开春儿就算好了。
“可、平时瞧着都挺好的,这咋一下子……”祝永鑫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其实早就有病根儿,只不过是都大意了没放在心上,如今,也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郑大夫这次是一个人来的,不放心小秀自己在家,又坚持不让祝永鑫送,最后在路上拦了辆马车跟着回城去了,并说好过些天再来给瞧,让若是有什么变化赶紧去找他。
祝永鑫送走了郑大夫回到祝老大家之后,见他正蹲在院子里,头埋在两臂之间,肩膀似乎有些抽动。 ^
“大哥……”祝永鑫走过去叫了一声,自己也蹲在他旁边,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过了大半晌,祝老大忽然道:“今天你大姐说、说我不是个老爷们,管不了老婆……”
“大哥,姐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不是那个意思……”祝永鑫忙解释道。
祝老大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自己继续说道:“我娶她过门的时候,算得上是咱家最穷的时候了,我还记得去她家提亲的时候,她特意在我的那碗饭底下给我埋着红烧肉,事后她才说,是怕我第一次在她家吃饭不好意思动筷子,那时候起我就跟自己说,你一个没本事没钱的庄稼汉,能娶到这样的媳妇是你的福气,你得对她好。其实你大嫂的那些毛病我都知道,她爱算计,喜欢显摆,偷懒,喜欢说三道四什么的,但是怎么孝敬爹娘她都是听我的,有吃的穿得都先紧着我和孩子,后来她娘家条件好起来了,她自己才开始捯饬……你大嫂她就是嘴不好,其实没有啥坏心……”他抹了把眼泪说不下去了。
祝永鑫看大哥这样心里难受,也有些哽咽地道:“大哥,我知道,我们都知道……” 虽然大家里外都瞒着,但是博源毕竟还是年纪小,李氏瞧着家里不对劲儿,多问了几句便问出了实情,顿时觉得天塌地陷,人一下子就萎顿了下去。
郑大夫来复诊的时候见此状况,摇摇头叹气道:“若是一直这样萎靡下去,怕是过不去这个年了。”
家里这边如此的愁云惨淡,自然也瞒不过老人那边,杨氏和老祝头也很快就知道了消息,杨氏干脆就搬过去帮着照顾李氏。
王寡妇私下同方氏感慨道:“你婆婆那个人,虽说以前偏疼老三,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五根指头还不一样长短呢,做爹娘的有个偏疼偏倚的也是正常,但是遇到大事儿的时候,你这婆婆当真是做得让人挑不出不是来,如果现在我躺倒在炕上了,我婆婆若是知道没得救了,都恨不能掐死我,反正早晚也是个死。”
“你这话说的的确是在理,我家婆婆在大事上还是能拿得正主意的,只是如今可怜家里那两个孩子,还有大哥,唉……”方氏叹了口气道。
“说起你大哥家的两个孩子,这两天好像没瞧见博凯。”王寡妇问道,“我去瞧过几回,都没见他人。”
“我也不知道,许是去城里学做生意去了吧?我也没细问过,如今一忙起来更是顾不得,左右大哥他们知道就得了。”方氏并把这件事往心里去。 眼瞧着进了八月马上就要中秋了,杨氏把方氏叫到跟前儿道:“马上要过节了,我也知道现在家里都没心情,可这指不定就是你大嫂最后一个中秋了,我寻思着,把她娘家爹妈也都请过来,一起过个团圆节,现在她在炕上躺着,老四家的肚子快六个月了,只能让你来忙和这事儿了。”
“娘,你放心吧,我肯定都置办好。”方氏一口应了下来。
虽说如今水车已经装好了,但是祝家的农活依旧是特别的多,老大如今没什么心思干活,整天在家照顾李氏,祝永鑫和老四就商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