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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吗?也好。”璇歌道:“如果我赢了,你不要再管我。”
“如果你赢了,我便离开这个世界。”眉纱干脆回答。
“好。”
璇歌手中的羽毛扇缓缓飞空,旋转着抽长,同样变成一柄极细极长的刀,是弯刀。眉纱盯在刀身上,那里散发着甜腻到让人想睡的气息,还有不断闪现的美妙幻景。
“我有多久……没见过它?”璇歌魅惑的极致之刃,‘蛰夏’。
“就算现在见到,也一样让人沉迷不是吗?”就算以眉纱的定力也无法忽略的魅惑,蛰夏里是最美好的天堂。
“沉迷?对我来说只是暂时的惊艳罢了。”眉纱抬头看璇歌的容颜:“而对你来说,这是最后一次使用它的机会。”
“哼,你还真要杀了我?”
“不愿为,不能不为。”眉纱慢慢矮下身体:“那么我先……开始!”
刀刃划向她左肩,璇歌沉肩侧头,弯刀顺着她刀身卷上去,削眉纱五指。
眉纱沉腕撤手,另一只手成拳打向她肚腹。两个人的速度都极快,通常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的刀已经濒临危险区域,险象环生。
其实她们两个打起来还是很郁闷的,身上的小伤口顷刻就能治好,大伤根本留不下,只能去想办法攻击弱点。璇歌刀刀对准眉纱的头发,眉纱指挥头发攻击躲避的时候,也看准了她的尾巴下手。
不过眉纱的刀砍在璇歌尾巴上只能发出‘叮’的一声,璇歌的弯刀就算卷住眉纱的发丝也只能被滑开。
一开始还避过要害,后来眉纱每一刀都是对着心脏直刺,就算无法刺到中心,也不会偏离多少。
那柄刀每沾上一点儿璇歌的血液,她都会觉得自己更加虚弱,而刀身更红。
眉纱轻轻喘着气,这柄刀给自己的压力也不小,吸收力量太速度了,而且照样是大部分吸收的力量都被刀身储存。
这次储存……
觉得刀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她暗自腹诽:这家伙不是要放大招吧?
趁着眉纱的注意力在刀身上,璇歌眼角扫过那边。
燃灯和白鹤黑鹤一同解放了封神台,伏羲已经将女娲逼迫到一定程度……
眉纱的刀突然爆发,血红的刀光划过天际。
“就是现在!”璇歌不顾后面刀气的追逐,以最快速度飞到女娲面前,一把紧紧抓住她的手。
“璇歌!”眉纱的惊呼传来。
璇歌把女娲挡在身前迎接那道铺天盖地的血红色刀气,口中迅速道:“把你身上附着的交给我吧,以死神之祝福的名义!”
准确的叫出被采撷动过手脚的执念,璇歌只觉得手上一空,身体被一股冰寒的气钻进来,呼出的哈气都被冻成冰。
她捂住唇,女娲已经硬接了眉纱的刀气坠落地面,只留她一个人抱着纣王蜷缩成一团。
“师父,她唤出了我的祝福,还有救!”采撷急急喊。
眉纱立刻反应过来冲上去,将璇歌的两只手反剪到身后,一脚把纣王踢到一边。
“不——”璇歌想要伸手拉回他,却无能为力。
“不许你说话,不要吐出任何语句!采撷!!”
“是。”采撷立刻过来,伸手按在璇歌胸口:“彻底吸收,因为本体没有抗拒的关系,要吸出来很困难。”
“你也不成吗?”
“就是我才没办法。”采撷苦笑:“死神的祝福从来就没有收回来的例子。”
“眉纱……”璇歌伸出惨青色的手。
“不许说话,也不要想着要我把纣王给你这种愚蠢的念头。”眉纱举起双手,慢慢按在地上。
惑儿解除合体状态,用爪子快速在地上划着各种符号。
末世告解,应该可以把璇歌救回来。
“我……”璇歌抬起颤抖的手点在胸口,仰起头:“我、代替他。”
“璇歌!”
她的身体腾空,无数白光从体内四散,那是灵魂的光芒。
“来不及了。”采撷摇头。灵魂已经开始消散,肉体也就无法留存,这是她将这种力量强自引到自己身上的代价。
“能救过来。”
见惑儿画完阵法,眉纱立刻滴血上去:“神说,要有光——”
惑儿绕着阵法飞速旋转,模糊的话语接口:“于是就有了光;”
“我主说,我背弃你——”
“于是就有了暗。”
“被染黑的羽翼之下,忠诚、执着、信仰、述说……”
“依然存在的一切,注视并沉迷。”
璇歌已经渐渐不会动弹,眉纱双眼紧盯她,加快了祷念的速度——
“可见,末日来临的那日;可见,光明下照耀着地狱的白骨;可见,吾等以暗夜渲染天际——”
她忽然顿住,潘多拉的虚影出现在璇歌上方,带着虔诚、圣洁的笑容,从未有过的清醒神色。
绝望滑过心底,难道已经没有机会?
但眉纱还是咬牙吐出最后那四个字:“轮回·衍罪!”
末世告解的光芒冲天而起,经过后的一切却竟然就此消失,渺无痕迹。
眉纱胸口剧烈起伏,也在忽然间就那么停顿。
“不可能……”
末世告解的初章可以洗净一切罪过,不管是己身还是他人的全部移转。可是璇歌呢?璇歌在哪里?
“师父。”采撷忽然唤道。
眉纱抬头,看到天空飘下一根红色的毛,红得晶莹剔透,让人看着心惊。
伸手接过,这是璇歌的尾毛,却似被血浸泡过一般。
“最后一根……”那血红中透出的一点冰蓝,让眉纱用力攥紧拳头:“最后一根……心血,怎会如此?”
“纣王醒了。”申公豹过来,淡淡开口。
“他自然会醒,有人替他一死。”眉纱冷冷看着地面上挣扎起身的小小影子:“如果不是……我应该杀了他。”
“师父?”采撷等着眉纱的命令。
“去……护着他。”眉纱幽幽叹息:“他的命就是璇歌的命,他不能死。”
“是。”采撷立刻远逸。
“世界开始崩溃了。”惑儿忽然低声说。因为有璇歌的插手,女娲死的太快,世界破坏的不够。
眉纱面无表情捋过自己仍然在飘飞的长发,然后拔下一根。
惑儿睁大眼睛,眉纱为什么要断发?她的头发好不容易超过了三米半。
发丝似有生命一般在她手指上缠绕,然后被绿幽幽的火焰燃烧成灰。
眉纱启唇:“瘟疫!”
荧绿色的咒文不断印入灰烬,最后化成黑光射入大地。
璇歌替纣王一死,潘多拉的执念被化去大半,只需要一些鲜血就可以平息。这算好吗?哼,对这世界的人来说的确算是。
但璇歌的死,怎能让他们不付出一点代价?就这样吧,一场瘟疫死掉的人,或许足够给璇歌祭奠?
真是的,为什么偏偏……
眉纱的身体突然晃了一下,身边一个人扶住他。
眉纱侧头,是亚萨,扶稳她之后便恭恭敬敬退了半步。眉
纱闭了闭眼睛,静待那晕眩感散去。
她想,她只是太累了,身体和心都被掏空,脚步虚浮,连一点支持的能力都没有。
“亚萨。”她道:“你和采撷一同去找一个好地方安置纣王,远离这世间的一切,永远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安度余生。”
“是。”
“那我们呢?”惑儿感觉到眉纱的去意。
眉纱看向身边的申公豹,申公豹可说是一路看着眉纱怎么努力,又看着她想保下的人怎么死亡。虽然他从来看不透她的心,也从来不知道这女人有没有心,但却将她此刻的空洞尽收眼底。这个女人……一定要这么倔强吗?
“一路走好。”他只是这么说。
眉纱笑了,申公豹就是申公豹,他了解自己不需要安慰,也……绝对不可以被安慰。
“不想笑就不要笑。”申公豹立刻说。这种假装出来的温柔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没有不想笑啊,难道还要哭吗?真是说傻话。”她是亡灵女巫啊,无血无泪无心,不感动不悲伤。
“只是死几个人而已,你不会真要我掉几滴眼泪给你看吧?申公豹。”眉纱喃喃着:“无血无泪无心,不感动不悲伤……”
姥姥,是不是我太年轻的关系?所以只能勉强如此。还是说你也经历过这许多许多,才会最终归于习惯?
璇歌,不后悔吗?
而我呢?扪心自问……
不后悔吗?
不后悔。
不后悔吗?
不后悔。
不后悔吗?……
突然有人抱住自己,抱得很紧。
是杨戬,声音低低的淡淡的,带着温柔的抚慰。就好像身体突然又有了力气一样,这怀抱温暖到炙热。
眉纱闭上眼睛,还是无法自己支撑吗?真是丢人。
“我要离开了。”
“去哪里?你的徒弟和属下都没回来。”杨戬贴在她耳边低声道:“等一段时间再走吧?骑马等这边一切的事情结束,我陪你去散散心也好。”
“不必了,这里恐怕只有你可以主持大局,又能走去哪里?”眉纱推开杨戬。
“你要走了吗?”王奕走过来问。
“是啊,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沉默半晌之后,王奕缓缓摇头:“你——走好。”
他对眉纱到底是什么心情,直到现在也无法弄懂。太公望的戒备和好奇,王奕的纠缠和依赖,身为伏羲时,所感受到的那股奇异的同伴的信赖……
他们彼此间终究没有更深的交集,最多也只是一句告辞,多加一句保重而已。
眉纱就这么走了,该留的没留,例如申公豹和杨戬,不该留的也没有理由留,这场惨烈的战斗,或许受伤害最深的就是眉纱,他们心知肚明。
“我没想到连你也没留她。”王奕最后对杨戬说。
“我现在没有留的理由,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不然不会连身边伺候的人也支开。”杨戬说道:“不过等这边的事情都结束之后我会去找她,怎么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她离开。”
眉纱离开的方式很特殊,是直接撕裂空间,这样一定很难找。他打算让太乙真人从现在就开始研究,一定能找到她去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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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纱的确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连惑儿都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
但在这时空的夹缝里坐着只是越坐越郁闷,院子里有花有草却没有活物,往出一走全部都是黑漆漆一片。本打算利用这些的东西找找阿修罗他们,却也一样找不到。
“惑儿,挑一个你不知道的,平和一些的世界给我。”她仰躺在床上懒懒说。
不喜欢这种寂静,却什么都不想做,还不如挑个正常的地方,找个正常的风景休息。
惑儿挑挑拣拣半天:“这里吧,是地球的虚拟空间,而且是现代,绝对够安全。”
“那就去这里。”眉纱也没看到底是什么地方,抱着惑儿就钻进去。她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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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现代便换了一身现代的衣服,眉纱站在熟悉的大街上,觉得心情果然放松了许多。
随便和一个包裹鼓鼓的人擦身而过,到手几千块当日常花销,眉纱开始找饭馆。
“我要吃中国餐,为什么封神里面全部都是西餐和蛋糕?”惑儿郁闷地碎碎念。
“中餐?”眉纱扫了一圈:“前面有一个餐厅,是不是中餐看你运气。”
“好。”惑儿乖巧点头,不想招惹心情一直很低落的眉纱。
叫做‘非限定空间’的小店里人不少,每到菜肴香气飘散,惑儿的两只耳朵立刻支棱起来,肉爪不断拍着眉纱催促。
眉纱拿过一边的菜单看,菜并不多但是,每一种只有一样菜,加起来只有五样。
不过下面还有一个明日菜单,上面的饭菜和今天的完全不同。这么说这里是一天换一次菜单?好像很有意思。
眉纱将五样菜都勾了个遍,抬头寻找服务员。
吧台后面的男生立刻走过来,单手支在桌子上:“有什么能帮忙的?”
眉纱把菜单递给他。这个男生长得不错味道也不错,不过眉纱在异次元看到太多各种各样的妖孽男,重笔刻画的漫画人物自然比真人要深邃、鲜明许多,再加上她现在根本没有看美男的兴致,所以压根儿连多余的目光都没分过去,一双眼极为平静的滑过他面颊,下一秒就把这个人彻底忘记。
拿着菜单跑到后厨,这个人趴在流理台上:“喏。”
“怎么又来一份?每日半天不是都到点了?”看了一眼时钟,还有十五分钟打烊。
“四样菜和一份饭后茶点,快做,做完了我还要端出去。”他催促道:“你不知道啊,希瑞,外面那女孩看到我竟然跟没看到一样,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有人这么明智吗?好不好看?”
“当然好看,不然我能再接再厉吗?快点儿做快点儿做!”
叫希瑞的大厨摇头:“你个祸害,难得有个好女人不喜欢你,别去招惹了。”
“什么叫祸害?我又没说我要去招惹,放在你身上你愿意?我打赌她到现在都没记住我长相。”好几个小时的油烟味在身,希瑞懒得和他拌嘴,尽快炒好菜:“拿走拿走,看看这回你会不会成功。”
端好了菜盘,这位整了整仪容,又挂上一贯骗女人的笑,乐颠颠出去了。
这里的东西很好吃,看来他们是找到一个好地方。眉纱不紧不慢吃东西、喝茶、进点心,目不斜视。
惑儿在盘子旁边坐着,用两只前爪插点心、捧杯子喝茶,也是一样的动作,不过却时不时斜眼看看旁边不远处立着的男孩,勾着嘴角像嘲笑一样。
人没吸引,南宫烈反而被那只猫看得发毛。
一只猫会和人一样吃东西就算了,那种奇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而且它吃着东西时,还时不时勾起一边的餐巾抹嘴巴,这也太诡异了吧?
越看越诡异于是越看越有趣,他干脆坐在眉纱对面,咧嘴露出一个标准八颗牙的笑容。
“你好。”
眉纱抬抬眼睛:“托福,还不错。”
“东西好吃吗?”他又问。
这时候这里已经打烊,希瑞大厨走出来,一双眼睛能在这男生后背烧出个洞。
男生跟没看到一样,笑呵呵对眉纱伸手:“我叫南宫烈。”
眉纱的手顿了一下,伸出来和他握握:“眉纱。”
南宫烈?这名字真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眼看南宫烈就顾着吊MM,希瑞大厨只好阴着一张脸去关店门。他也看到那只古怪的猫,一样很有留下它一探究竟的打算。
“难得有这么漂亮的女孩来我这里吃饭,我怎么能不尽尽地主之谊?”南宫烈温文有礼,一点儿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或急迫:“如果我说这顿饭由我请客的话,眉纱你会不会介意?”
“当然不会,多谢。”眉纱仍然淡淡的表情,不过却没有拒绝。
那边竖着耳朵偷听的希瑞挑眉,答应的这么痛快,之前不会是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吧?
殊不知以眉纱的隐性财迷状态,有一顿能不让自己付钱的饭菜,当然不会客气。
南宫烈正在合计着怎么把话题转到猫身上时,惑儿已经跳下桌子,围着希瑞打转。
好闻的味道是从他身上冒出来的,他是厨师啊,刚刚好吃的菜都是他做的……它看着眉纱双眼贼亮,可不可以把人绑回去?
眉纱走过来,拎着它后颈举到自己眼前:“你做梦。”
然后抱着惑儿,伸手去推门。
“这位小姐。”希瑞大厨懒懒道:“我叫曲希瑞,你好。”然后还瞪了一眼南宫烈,看到没?先报上名字是礼貌,你这个连店面都不知道收拾的家伙。
“这个门上有指纹锁——”
曲希瑞想告诉她门已经被锁了打不开,却愕然看着她的手就那么穿过玻璃门,然后身体也穿过去,整个人连同猫就跟幽魂一样穿门而去,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
南宫烈从后面拍拍他肩膀:“看你瞪大眼睛盯着门的样子我就知道我没眼花。”
曲希瑞扒拉下他的手:“你也证明了我没眼花。”
“那这是怎么回事?超能力?”
“不管是什么,总是我们感兴趣的。”
两个人击掌:“有的玩了!”
不过击掌之后,曲希瑞立刻一把手术刀射向南宫烈:“别以为我忘记你刚刚连店面都不知道收拾,今天晚饭我要给你下料!”
有一天 我们伪装
走出‘非限定空间’,拐进一个小巷,眉纱拍了拍惑儿的脑袋。然后猛地把它甩出去。
惑儿在空中转身,还没等找好平衡,又被眉纱捏住脖子。肉被重重拉扯的感觉,就算那里没有神经也让她不舒服。
它立刻四只爪子紧着蹬眉纱:“你干嘛啊!”
“我让你给我选一个平和一点的世界。”
“这个世界不平和吗?哪里也没看出有异常。”惑儿委委屈屈缩着爪:“再说就是出去吃一顿饭,你哪儿看出不普通了?”
餐厅遇到那几个也是普通人,什么力量都没有。
“以后,不要再往我们吃饭那里靠近。”就算只是普通人也是这世界的主角,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总之自己绝对不会喜欢。
“可是那里做的东西很好吃。”惑儿依依不舍。早知道就多吃一点,不然把人绑回来,吃够了东西再吃人也不错。
看面前这只小东西晃啊晃的就跑神了,眉纱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在想什么?”
“想吃东西。”惑儿梦幻地说。
“好啊,那我们就去吃东西。”
眉纱抱着它走进附近的宾馆,要了一间单人房,顺便还借用了这里大厨房的一个角落。
“这位小姐,你是要做什么好料的,竟然还得自己动手?不是我说,我们这里的厨子一个个都是顶尖的,要是你不放心,我亲自动手也成。”饭店里的大厨自有尊严,一般看见客人下厨都会过来搭话。更何况眉纱穿着高雅,怎么说也不像个常下厨做饭的。再看那双白嫩嫩的手,不由得让大厨撇嘴,这分明就是富家小姐的手,别说做饭,只怕连重一点儿的东西都没提过。
“是要做点好吃的东西,等我做好大厨尝尝?这活物不好做,就不劳烦您老。”眉纱轻抚着惑儿的毛,趁着它没注意的时候,一圈细若游丝的黑线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