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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笑心只觉得心一空，眼泪忽而纷落如雨，难以言喻的心痛与悲伤齐齐涌上喉头。
她低头吻了吻清风有些凉薄的双唇，而后将脸深深埋入他的脖颈间，一字一句泣声如潮地说道：“鱼儿哥，你不该出现在我的面前的，如果不出现，你就不用死了……手中的剑刺入你的胸膛时，你只看到了我脸上的冷漠和决绝，却看不到我心底的不忍和颤抖……”
“鱼儿哥，来生不要再欺骗我了，被你欺骗，我的心真的好疼，好疼，就像是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被血淋淋地撕开……”
“鱼儿哥，你知道吗，我那么恨你，其实是因为我还爱着你……要知道恨有多深，爱便有多深……”
“鱼儿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哪一世你能做到如此，哪一世我便再次对你敞开我的心……”
江湖卷之绝色无双 第17章 大结局（全）
天空晦暗，万物齐喑，唯剩下呼啸的冷风声在耳边不停地穿过，呜呜咽咽，仿似在悲伤地哭泣。
人呐，当真是不到失去的那一刻，就不会知道心里究竟有多在乎！
欧阳笑心用自己的脸颊轻蹭着清风已经变得冰凉的面庞：“鱼儿哥，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原来我是如此地爱你……”
耳边听到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气息，寂寞凄绝的气息。
“鱼儿哥，当初若是不遇见你，若是不爱上你，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生一世的忧伤和心痛？”
滚烫咸涩的眼泪再次违背了她的意志，汹涌着滚出双眸，如雨般纷落而下。
“鱼儿哥！！”
欧阳笑心蓦地大声唤着怀中的他，可惜那个清隽儒雅的男子再不会给她任何回应。这一次，他是真的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
一瞬间，她用力抱着他，失声痛哭。哭得肝肠寸断，也哭得毫无形象。
心痛，在一点一点地加剧，也在一点一点地蔓延。大脑中不受控制地，一幕幕地回放起与往昔清风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回不来了，统统都回不来了，这辈子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在才子大赛上第一次见面就帮着自己圆谎，但随后又戏弄自己的可恶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深夜闯入自己的书房，不但抢了自己的酒楼规划经营方案，还强吻了自己的恶霸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总喜欢占自己便宜，斗起嘴来丝毫不饶人，而且说的话经常气得自己胃疼的欠扁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天还没亮便抱着自己登上崖顶看日出的反常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臭美得无论什么东西都以自己的名字“清风”来命名的骚包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答应教自己医术，却又开出条件要自己当贴身丫鬟好生词候他三日的无赖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在船上都不老实，强占自己便宜弄得小舟翻覆，最后还害得自己跌入江中的“无耻”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沉入江中不出来，故意装作溺水身亡，让自己担忧害怕得直掉眼泪的可恶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害怕自己不理他，拼命讲笑话来逗自己开心的啰嗦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答应教自己一套剑法，却要自己先叫他一声鱼儿哥的小气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在自己生病时，一改平日恶霸无赖形象，而细心呵护照顾自己的温柔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猜谜语时故意装作猜不着，后又借机笑骂自己是笨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恶劣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离别之际对自己万般叮咛，又赠送自己一株没药来含蓄表达他对自己的相思已到无药可医地步的深情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带自己去迦叶寺问佛，而后又带自己到蓬莱山顶赏夜色，看星空，扑流萤，泡温泉，宿暖石的浪漫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听罢自己的一曲“醉清风”而落下男儿泪，第一次流露出脆弱神情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亲手挽下同心发结，在天地与星辰的见证下，说自己是他今生唯一认定的妻，并发誓要与自己百年同心，不弃不离的痴情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带自己泛舟垂钓，为自己做桃花煮鳜鱼，自夸自己厨艺无人能敌的臭屁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顿顿饭食都亲自喂自己，吃虾时会替自己刻掉虾壳，吃鱼时会将鱼刺全部别除干净的细心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凤珏犹在，“随风”二字亦刻入了心中。
心随风，风逐心；心风相随，永不分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个与自己情定了三生三世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鱼儿哥！鱼儿哥！
她的鱼儿哥，再也回不来了！
她的鱼儿哥，永远的离开了！
抬手，抹不尽满脸的泪水；深呼吸，压不下满心的悲伤。
欧阳笑心双手紧抱着清风的腰，低头亲吻着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脸颊，他的双唇。
她吻得出奇的慢，仿佛想把时光停滞在这一刻。
最后，她将自己的唇瓣轻轻贴附在清风的耳边，轻轻柔柔地哼唱着她的鱼儿哥最爱的那一曲《醉清风》：
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
太多的诗颂，醉生梦死也空；
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
怎么只有这首歌，会让你轻声合，醉清风。
梦镜的虚有，琴声一曲相送；
还有没有情浓，风花雪月颜容；
和你醉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
蝴蝶去向无影踪，举杯消愁意正浓，无人宠。
是我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
最后，还有一盏烛火燃尽我，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
又想到了清风的泪，那唯一一次的脆弱之泪，那让她惊惶心疼、患得患失的泪。
而今方有些明白，那夜的泪是否便已经预兆了今日这凄凉忧伤的结局？
还有那花，那象征着“悲伤的回忆”，“永久的思念”，以及“绝望的爱”的红色曼陀罗花。
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落落黄泉。花繁不显叶，叶绿不生花。花叶永不相见，生生相错。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这般不吉利的死亡之花被他二人同时见证，是上苍为今日这样的悲怆结局，提前所做的暗示么？
欧阳笑心扬起唇角，悲悲地笑，无声地哭。冰凉的指尖轻触着清风的脸，凝眸深深看着他，很用力很用力地凝望，望得眼发疼，望得心空茫。
“曾听人说，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世无奈；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折磨。”
“鱼儿哥，这四种情况中，我与你，究竟属于哪一类呢？”
细弱的声音轻飘似浮云，浓浓的的伤感和凄凉，伴着她的呼吸飘溢而出，散入晦暗无际的冷空中。
当无殇与无情好不容易找来梅花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的皇上安详地躺在欧阳笑心的怀中。
他的双眼静静地闭着，嘴角犹有一抹温柔得叫人心疼的笑容无声地绽放。
二人再看向他的胸口时，不由惊大了双眼，惨白了脸色，呼吸都仿似一瞬间停滞住了。
那个地方，居然被殷红的鲜血染得通透，便连地上都随处可见零星溅落的血迹，那般的刺目，那般的让人心惊。
无殇第一个冲了过去，用力抓住了欧阳笑心的胳膊，艰难地蠕动着双唇，颤声问道：“欧阳小姐，皇上他怎么了？！”
有疼痛自手臂上传来，欧阳笑心神思渐渐回笼，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而冷峻的脸孔，不由定定地看着他。
见她半天不说话，无殇抓在她胳膊上的大手更用力了，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欧阳小姐，皇上他怎么了？！”
“你口中的皇上指的是清风么？！，欧阳笑心愣愣地笑了下，而后又神色木然地说道，“清风他已经死了，被我一剑刺入胸膛，所以，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再也回不来了……”
闻言，无殇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掉倒在地。
“你胡说！！”无情一个大步上前，失声朝欧阳笑心怒吼道，“皇上的心病早已经好了，皇上那虚弱的身体也调养得差不多了，皇上不可能会死，绝对不可能！！”
话落，他又转头看向身形颤栗的无殇，求证似地说道：“无殇，我刚才说的话是对的是不是？我们的皇上绝对不会死是不是？”
无殇面无血色地看了无情一眼，而后机槭地伸出右手，缓缓地轻触试探着清风的鼻息。万般不能接受地发现，他，他们的皇上，早已气绝多时。
一瞬间，他的面色阴森得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眼里的暴怒有如实质，眉宇间笼罩着层层冰冷到极致的狠绝凛冽之芒。
杀气，浓浓的杀气顷刻自他的周身弥漫扩散开来！
他这尖锐逼人，且毫不掩饰的森冷杀气扑面而来，欧阳笑心微微一怔，随即神色漠然地说道：“你想杀我？”
“是！”无殇咬着牙，握着拳，片刻都没有迟疑地厉声回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到了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世上还有像你这种狠心恶毒，又残忍无情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亲手杀死了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你知不知道，皇上一个人为你付出了多少，为你牺牲了多少，又独自为你承受了多少？你知不知道，你欠给皇上的情，生生世世都还不清，还不完，也还不尽？”
无情薄唇微微勾起，扯出的冷笑讽刺不屑至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欧阳笑心，挑起的眉梢鼓震出顶级杀手于尸山血海里凝练出的凉然腥伐。
寒意压迫！
杀气纵横！
“爱上你这样的女人，是皇上盲了眼，蒙了心，迷了神智！皇上的倾世柔情与爱恋，你，不值得，更不配！”
“是么，我不配？我不值得？”欧阳笑心冷冷一笑，猛然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来回看了无情与无殇二人一眼。沉默了片刻，她忽而厉声冲他二人低吼道，“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你们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又有什么立场来对我横加指贵？”
她双眉深深纠结，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愤怒，以及显而易见的痛苦，还有难以自抑的哽咽。
无殇神色冷寂地看着欧阳笑心，凉薄的唇角因为她的话而扬了起来，却是让人觉得他此刻笑比不笑更冷，更让人觉得恐怖。
半晌，他才一字一句如划破三尺冰峰般地说道：“一无所知的人，是你。”
无情看了他一眼，接过他的话说道：“皇上与你之间的事，我们以前是有很多不知道，也有很多不清楚不明白！可就在昨天，就在皇上找上你的前一天，他把你们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跟无殇！所以，我们两个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所以，我们才更加地觉得，皇上爱上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真的一点都不值得！”
闻言，欧阳笑心有些呆住，好一会儿她才呢喃出声：“难道当年发生在清风小筑的那一切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么？难道鱼儿哥真的是情非得已，另有隐情？难道真的是我欠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而失手狂杀了对我无悔付出，痴心一片的人？”
“后悔已经晚了！！”
无殇猛地暴喝一声，而后一掌将她用力推开，双手快如闪电般地抢过清风的身体。那传到手掌心的冰冷触感，那没有任何活人气息的躯休，让他一瞬间心痛得落下泪来。
欧阳笑心被他那冷不防地使力一推，推得险些往后跌倒。稳了稳身形，她起身想要将清风夺过来，可双手伸到一半又僵硬地收了回来。
此时此刻，她觉得没有立场和资格的那个人，似乎是自己。
是啊，清风是她自己亲手杀死的，她还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去夺他？
“如果不是怕皇上会死不瞑目，我定会拼尽所有，杀了你！”无殇双目赤红，面冷如刀锋地狠狠剜了她一眼，而后对一旁的无情沉声吐出三个字，“我们走！”
语罢，他抱起清风，转身大步离开。
无情紧了紧双拳，迟疑了片刻，随之跟了上去。
看着他二人远去地高大背影，欧阳笑心忽而出声阻止道：“等一下！”
“我们与你这样无情无意的恶毒女人无话可说！”无殇头也不回地抛出一句，脚下的步伐未有丝毫停顿。
欧阳笑心脸色变了变，咬了咬唇，又提高音量朝他们二人的背影大声说道：“解释，我想听你们的解释，请你们告诉我你们所知道的一切！”
这一次，她话音未落，无殇与无情二人便同时停了下来，又同时转过身，带着满脸的肃杀，眼神仿似要吃人一般地瞪视着她。
半晌，还是无殇先一步恶声开口道：“皇上都已经死了，你认为还有解释的必要么？你如果真的想要解释，那就去死吧，用你杀死皇上的那柄刻自刎，然后去九泉之下向皇上寻求一个解释！”
说完，他再次转身欲离开，却被无情一把拉了住。
“让我来解释吧。”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无殇一眼，而后步步逼近欧阳笑心，直到距离她不到半米之遥，他才蓦地顿住双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直视着她的逼人目光里闪烁着森冷嘲讽至极的暗芒。“欧阳笑心，你听着，我会跟你解释，不是因为你想知道，而是因为这是皇上想做而又没有做到的事。” “想来皇上昨日会突然将他与你之间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和无殇，定是早就料到了你不会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他是想让我们来帮他解释。我也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皇上是抱着必死的心来找你的。皇上明知道来了也得不到任何解释的机会，明知道来了就会死在你的手中，可他还是来了，毫不犹豫地来了，将自己的生命亲手交到了你的剑下。”
“你知道皇上此刻在我心中是什么吗？是傻子，是天下最痴最愚的头号大傻子！什么叫做得不到你的爱，那么能死在你的手中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这句话我不能理解，永远都不能理解！不过，我也不屑去理解！我只知道，爱上你这样的女人，是皇上这一生最大最大的错误！”
“欧阳笑心，如果上苍有眼，我宁愿折去一生的寿命，来换得皇上与你之间的从不曾遇见！如果不曾认识你，那么皇上就不会倾尽了一生一世的情与爱，最后却还落得个心殇身死的凄绝下场！”
说完这些，无情咬着牙，神情阴狠地瞪视了欧阳笑心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你想听解释是吧，好，我都告诉你！所有的隐情，所有的误会，我全都一桩一桩地告诉你！不过，在这之前，我首先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便是，皇上除了清风这个身份之外，他还有另外两个身份！而其中一个，就是丞相府的大少爷，也就是你的大哥欧阳连城！”
说着，他伸手触上清风的脸，小心翼翼地捣鼓了一番之后，随即撕下一张薄如蝉翼、几近透明的人皮面具来。
欧阳笑心愣眼望去，看到的果然是大哥欧阳连城那张如玉般精致绝伦的俊脸。惊震的同时，脸色随之变得惨然一片。
“兄妹乱轮”四个字，瞬间映入她的大脑。
她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无情便冷笑着先一步开口说道：“你不用这么震惊激动，皇上与你并非亲兄妹！你是欧阳丞相的亲生女儿，可皇上却并不是欧阳丞相的亲生儿子！”
对上欧阳笑心双眉紧蹙，满脸疑惑的表情，接下来，所有情非得已的隐情和事实背后的真相，一件接连一件地从无情的口中说了出来。
“你不知道吧，其实你爹欧阳浩天不是盛祈国的人，而是淄月国的人。欧阳丞相还有一个姐姐，名唤欧阳飞雪。她不但姿容可倾国，才情赋比仙，一身卓绝的舞技更是世间少有，无人可比肩。十六岁的时候，她因为‘第一美女，和‘舞仙，的盛名被当时的颢月帝宣入宫中见驾。一朝选在君王侧，从此三千宠爱集于一身。”
“欧阳飞雪一朝得圣宠，他们欧阳氏一族全部跟着享隆恩，光耀门楣。皇上封侯封爵，赐下良田千顷，珠宝无数。一时间，欧阳氏一族成了灏月国最大的豪门世家，炙手可热。”
“两年的时间，欧阳飞雪便从初入宫时的小小美人晋升到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且一直圣宠不衰。第三年，她更是为皇上诞下一名龙子。君王龙颜大悦，当场便下旨欲在爱子的满月酒宴上赐封他为太子。”
“岂知，就是因为君王的这一句话，而杀戮起……满月酒宴上，该是普天同庆的时候，欧阳飞雪居然被皇上‘捉奸在床”更被贴身伺候的宫女揭露，说是皇后娘娘与人暗通款曲已经很多次了，而且小殿下也根本就不是皇上的龙种。”
“帝王盛怒，当下让御医取来小殿下的血来与他滴血验亲，结果两者的血液果然不相融。被自己最宠爱的女人背叛至此，帝王的尊严和脸面悉数丢尽，往日再多的情意也是枉然。圣旨下，皇后娘娘当场被缢死在飞凤宫。”
“小殿下却被皇后娘娘最信任的宫女冒死抱走，偷偷送入了欧阳侯府。得知此消息，府内上下皆惊，却是不信，正欲奏请皇上为皇后娘娘彻查伸冤时，又一道圣旨无情地传到了欧阳府，却是抄家灭族，满门抄斩！！，
“根本不给他们任何瓣解的机会……全府上下三百六十多口人命一夕尽丧，刺目的鲜血几欲染红半边知……一大豪门世家就此坍塌，颠覆……”
“说到此处，你该明白了吧？皇上就是当年那个才刚满月就险些丧命的小殿下，他的母亲正是昔日的颢月皇后欧阳飞雪，而欧阳丞相则是他的亲舅舅。那一场惨绝人寰的灭门事件中，欧阳丞相带着小殿下拼死逃脱，隔洋渡海来到了盛祈国。此后，欧阳丞相凭借着一身的学识和才华在秋闱考试中一举高中状元，深得盛祈先帝赏识，于是被封为丞相，不久后又娶了官宦千金为妻。自此，欧阳丞相算是在盛祈国安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