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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从各地选上来的秀女们都汇集在宫里,黄连英这位大公公可是忙得很,把李宝珠带进来后就匆忙走了。
“珠儿,我带你到东宫去……”沈少泽刚想去牵她的手,却发现她已经直接向东宫的方向走去了,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一般。
珠儿只来过一次皇宫吧,这么像是在这里住了许久的模样……
这个疑问只在沈少泽心头一闪而过,他就急忙跟上去,转而去想该怎么才能让她顺利进入东宫。
东宫是太子居住的地方,虽然李宝珠前世生活在宫里的时候,还没有册立太子,但由于她活泼好动的性子,又深受宠爱,百无禁忌,竟是对宫里的大部分宫殿都混的熟识无比。
而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东宫,她不知在里面玩耍过多少次,又怎么会不记得它的方向呢?
李宝珠定定心神,走上前,对守在门口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说:“烦请通报一声,寿宁县主求见太子殿下。”
锦衣卫绣春刀一横,身上盔甲传来冰凉的气息,冷声道:“殿下有令,谁都不见!”
“我是云……”李宝珠一急,冲口就要说出自己前世的身份。
想当初在这座皇城里,就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这时沈少泽从后面跟上来,李宝珠硬生生刹住话头,冷声道:“你去通传一声,就说我能治好太子妃的病!”
东宫门口两个锦衣卫相互对视一眼,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们虽然在门口驻守,却也只是最底层的锦衣卫,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请。
李宝珠一声断喝:“还愣着什么?耽误了本县主的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抵命!”此时她浑身散发着无可匹敌的强大气势,不仅仅是因为她前世云梦公主的身份,更因为她习得明月的心诀,灵力外泄,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抵御。两个锦衣卫愣了一会,其中一个连忙说,“县主稍候,属下这就去通传。”
☆、第五百三十二章 被囚禁
沈少泽跟在她身后,发现她不但一点弯路都没绕就来到东宫门口,还毫不费力的就让门口那俩铁面无私的锦衣卫进去通传了……
而他手下的人费了许多力气才打探到这一点消息,与珠儿一比,实在是逊爆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沈少泽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呆滞。
锦衣卫可不是普通的侍卫,他们只听从皇帝和太子的命令,就算是沈少泽这样与后廷关系亲厚的人,也没可能撬开他们的嘴,或者命令他们去做什么。
“哦,我就是请他们去通传一声,他们就去了啊……”李宝珠的表情很理所当然。
沈少泽:“……”
他忽然有一种这么多年皇宫白混了的感觉……
这时之前进去通传的锦衣卫大踏步走出来,沉声道:“殿下请县主进去!”
“太好了!”李宝珠高兴的看向阿泽,拉住他的手,说道,“跟我进去找师傅。”
锦衣卫的绣春刀当啷一声抽出来,拦住沈少泽去路,冰冷道:“殿下只说让县主进去,并未准许小沈大人进去。还请小沈大人不要为难属下。”
李宝珠心中一怒,想要发火却又顾忌师父的处境,只好压下火气,转头对阿泽说,“要么你先回去等我,我给林姐姐治好病后就会去找你。”
沈少泽摇摇头,平静道:“你放心进去,我在这里等着你。”
他如何能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座陌生的皇宫里。
李宝珠点点头,从他手中接过药箱,稳稳的向东宫内走去。
东宫里面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院子里种着许多海棠花,正值海棠盛开的季节,四处都是鲜艳明媚的颜色。
给这座清冷阴寒的宫殿增添了许多暖意。
正中间是正殿,应该住着太子和太子妃,而两边的偏殿,有一间应该就是张娉婷的住处吧。
李宝珠还记得那个满脸暗疮豆豆的女子,没想到她竟然成了皇兄的侧妃。
殿内有小宫女走过来对她行了一礼,轻声说:“请问是寿宁县主吗,殿下正在里面,请县主随婢子进去。”
李宝珠点点头,跟在小宫女身后走进正殿。
殿内纤尘不染,地面干净的几乎可以倒映出人影,里面有浓浓的药味传来,殿内各处都挂着奢华厚重的帷幔。
虽然外面正值阳光明媚的初夏,因为这些帷幔的关系,殿内却显得有些阴冷。
李宝珠只穿着轻薄的襦裙,不禁觉得背上爬上一阵寒意。
“珠儿,你来了。”殿内传来子瑜清淡的声音。
李宝珠抬头看去,子瑜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袍子,手里端着一只酒杯,坐在桌前,长发随意披散着,神情憔悴,人也清瘦许多。
美如妖孽似的面容越发让人看不透。
“太子殿下。”李宝珠抑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抱住他的冲动,冷静的对他屈身行了一礼。
子瑜慢慢抬起头,看了她一会,淡淡的说:“现在对我这么客气?”
“尊卑有序。”李宝珠单刀直入道,“我是来见我师父的。”
“你见他可以,但不能带他离开。”子瑜随口唤来一个小太监,吩咐道,“带县主去见刘大夫。”
李宝珠没有反驳,她现在只能快点见到师傅,不想在唇舌上浪费工夫。
沉默着点点头,李宝珠跟着小太监走出正殿,绕到正殿后面,那里有一排普通的排房,是给东宫里伺候的普通小宫女小太监住的地方。
“这里就是了,县主请进吧。”小太监细细的声音在前面响起,李宝珠抬头一看,才发觉她已经来到了一扇门前。
门上没有锁,一推即开。
李宝珠推门走进去,里面光线暗淡,屋内空荡荡的,只隐约看得见有一张床。
“师父?”
李宝珠一边轻声唤着,一面四处打量,很快察觉到角落里有一阵轻微的动静。
“是谁……”一个低哑的声音传来,似乎还有锁链的声音……
李宝珠心中一紧,忙加快脚步走过去,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刘世珩倚着墙角而坐,面容干瘦,手上和脚上还缠着锁链,带着镣铐的手腕已经被磨出了殷殷血迹。
子瑜竟然把师傅像囚禁犯人一样囚禁在这里……
李宝珠浑身冰凉,蹲下身体,颤声说:“师父,我是宝珠,我是你的徒儿,我来看你了……师父你怎么样……”
“是宝珠吗?”刘世珩睁开眼睛,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变得有些浑浊,吃力的抬起手挡在眼前,努力辨认道,“果真是宝珠啊,你怎么来了?”
眼泪刷的从眼睛里留下来,李宝珠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是太子折磨的你吗?是不是?”
从接到阿泽信件一直到之前在正殿见到子瑜,她都不相信那个温柔的皇兄会对师傅做出这种事……
可他竟然真的把师傅囚禁在东宫里,用了手铐脚铐,像囚禁一只狗般……
“啊——”李宝珠全身热血上涌,灵力迸发,怒叫一声,灵力从指间射出,啪的打断刘世珩身上锁链。
她把刘世珩扶起来,让他在床上坐好,轻声说:“师父您先在这里歇一阵,等着我,我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宝珠,你要做什么?不要惹事……这里可是皇宫啊……”
刘世珩没注意到她是怎么把自己的锁链打断的,他想把她叫回来,担心她把皇宫当作济世药铺一样乱闯,那可是杀头的罪……
可李宝珠已经一阵风般冲了出去,她浑身血液都冲上头顶,一袖子把阻拦她的小太监甩出去,抬脚砰一声砸开东宫正殿大门。
守在外面的沈少泽听见里面巨响,忙随着几名锦衣卫一起冲进去,被正殿大门的凄惨情形吓了一跳。
原本坚硬的朱漆大门被硬生生从中间踹出一个大洞,另外半边梦摇摇欲坠看起来随时都会脱落。
可见这扇门到底经历了多大的力量攻击。而那个一身月白色襦裙的女子正站在殿中间,对着安坐不动的太子殿下怒吼。“朱常洛你这只乌龟王八蛋!怂蛋!孙子!你囚禁折磨我师傅!我今天就要把你打到半身不遂!”
☆、第五百三十三章 大闹东宫
李宝珠抽出软鞭对准太子殿下甩去,那几个锦衣卫吓得魂飞魄散,来不及阻拦她,只能扑上前用身体护着太子殿下。
啪啪啪!
李宝珠的鞭子去势不减,狠狠在锦衣卫身上抽下去。
几个锦衣卫连一下也没有撑住,相继惨叫着滚落到一旁,被抽到的地方立即皮开肉绽。
“珠儿住手!”沈少泽大骇,连忙叫道。
李宝珠的武力值早已超过在场任何人,狂暴下的她对阿泽的阻拦置若罔闻,鞭子越过锦衣卫,直直的向子瑜抽去。
眼看鞭子就要抽到子瑜那张妖魅脸蛋,子瑜连躲都不躲,竟然直接伸手握住了鞭子!
李宝珠的鞭子力道奇大,虽然被锦衣卫拦了一下,还是把子瑜的手震得虎口发麻,手心里血肉模糊。
子瑜稳稳握住鞭子,抬起眸子看向李宝珠,声音很平静,“你这是何意?”
“何意?”李宝珠狂怒,手上发力,猛地抽回鞭子,吼道,“你为什么那样对待我师傅?他只是个大夫!林君瑶生病是我师傅造成的吗?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居然昏庸至此,你不配做我大明的太子!”
子瑜冷冷的说:“作为大夫就要治病救人,既然他不能救活我妻子,那他就该死。你这样放肆,我可以治你死罪。”
李宝珠心中怒极,毫不犹豫再次对准他挥出鞭子,“有你这样的储君是我大明之祸,今天我就为民除了你这祸害!”
“珠儿!”
“沈少夫人!”
李宝珠挥鞭的瞬间,两个叫声同时响起。
前面一个是沈少泽,后一个……
李宝珠的鞭子啪一声抽在了一个身体上,却没有抽到子瑜,而是抽在了一个女子身上。
那女子身穿一袭蓝色宫装,长发及腰,皮肤白皙。
她紧紧抱住子瑜,挡在他身前,哭道:“少夫人不要伤害殿下,求你了……”
“张娉婷?”李宝珠一怔,手中鞭子停了下来。
她那一鞭子实实在在抽到了张娉婷身上,她那件蓝色宫装彻底撕裂开来,露出血痕和里面浅色里衣。
她就是嫁给太子做侧妃的张娉婷。
曾经叫李宝珠帮她治疗的张娉婷。
关键时刻,她居然飞身上前挡在了子瑜身前,帮他挡了李宝珠一鞭。
“你让开。”李宝珠对她没有恶感,她心中恼怒的唯有她的皇兄一人。
她不能相信这么短的时间,那个胸怀天下,温柔有礼的皇兄居然变得如此蛮不讲理,如此暴虐。只因为不能把太子妃的病治好,就迁怒于一个无辜的大夫身上,并用那样方法折磨羞辱他。
“不,我不让开,我不许你伤害殿下……”
张娉婷抱住子瑜不放,在这个时间里,已经有大批锦衣卫和宫女太监赶过来,把东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朱常洛你这龟蛋!”李宝珠微微眯起眼睛,冷冷的骂了他一句,“你就只有躲在女人身后,让她为你挡鞭子的能耐吗?”
子瑜挑眉看向她,丝毫没在意她骂自己的话多么不敬,也没去管那个抱住自己的女人,淡淡的说:“你骂人的方式倒是别致。”
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如今倒是叫我刮目相看,恐怕连阿泽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吧?”子瑜把张娉婷推开,端起桌上酒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不过,就算你武功再高,你能打得过这么多锦衣卫吗?就算能打得过,你想过你师傅的处境,想过沈家的处境吗?”
个人的武力就算再强,也不可能和整个朝廷的兵力相抗衡。
李宝珠不是没想到这点,她也不可能真的对子瑜怎么样,她只是太愤怒了,愤怒于师傅被如此折磨对待。
不出这口恶气,她就对不起师傅这么长时间的栽培!
“珠儿,不可再妄动。”沈少泽站到她身边,丝毫没有因为她闯出的祸而生气,而是护在她身边,面向外面蠢蠢欲动的锦衣卫们。
“我要带师傅离开。”李宝珠沉声道,“你见识过我的武功,就算锦衣卫能抓住我,我也可以在那之前毁了东宫。”
“刘大夫不能走。”子瑜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眼神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王之气,冷淡的说道,“瑶瑶的病没有好,他不能离开。”
“林君瑶的死活与我师傅无关!”李宝珠脸上怒气汹涌,直呼太子妃的名字,吼道,“你折磨我师傅就能治好林君瑶?!”
子瑜看向李宝珠,狭长眸子微眯,“虽然我把你当做妹妹,也不许你咒瑶瑶。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很快这里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皇宫,如果被父皇知晓的话……”
“你拿他吓唬我?”李宝珠还真不怕那个万历皇帝,她冷笑道,“你放我师傅离开,我给林君瑶治病。”
沈少泽闻言默默握了握她的手,没有出言反对。
他了解她,一定会把刘老带出去。
他也相信她的医术。
“哦?你的医术会比你师傅好?”子瑜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好不好,试试便知。”李宝珠放下鞭子,抬起下巴,道,“我还有个条件,把给我师傅带锁链和折磨过他的人交给我处理。”
“不用麻烦珠儿。”子瑜回头吩咐锦衣卫,轻描淡写的说,“把看守刘大夫的两个太监杀了。”
有两名锦衣卫答应一声,立即转身出去。
李宝珠没有阻拦他,而是等到外面传来两声惨叫,才轻轻呼了口气,把鞭子擦净,缠回腰间。
那些认为她心肠柔软善良的人,比如唐善正,只不过是没见到她残忍的一面罢了。
她的善良向来只对那些她在乎的人。
而无论云梦公主还是李宝珠,都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极度护短。
“你们都滚下去。”李宝珠对着锦衣卫和太监们挥挥手,随手从桌上端起一盘樱桃放进嘴里吃着,指着两个太监,冷声道,“你们俩,去把我师傅抬出来,叫御医来给他医治。”
两个太监愕然。他们可不认识这个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臭丫头,忽然还对他们发号施令。她以为她是宫里哪个主子?
☆、第五百三十四章 野生县主
李宝珠斜眼看着子瑜,子瑜眼神微动,淡声道:“照她吩咐的去做。”
围在四周的太监宫女都不明白,太子殿下居然会这么纵容那个不知哪里跑出来的野生县主。
她在东宫闹了一圈,正殿内被她破坏的一塌糊涂,她甚至还打伤张侧妃和几个锦衣卫!
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还是得老老实实的伺候刘大夫,没看之前那两个看守刘大夫的人,那野生县主动动嘴皮子的功夫,就人头分家了!
这时殿内其余的太监宫女也忙活了起来,抬人的抬人,收拾的收拾,眨眼的功夫殿内又恢复了干净整洁,富丽堂皇。
很快殿内只剩下子瑜、李宝珠、沈少泽,以及衣衫破裂却不肯离开的张侧妃。
没有人说话,殿内安静的只能听得见李宝珠吃樱桃和吐樱桃籽的声音。
子瑜和沈少泽都各干各的,分坐在一张桌子的两旁,丝毫没有阻拦她吃樱桃的意思。
直到李宝珠自己吃的不耐烦起来,才一把扔了盘子,站起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说着就要朝外走,“我去看看我师父去。”
“珠儿,你答应要给瑶瑶医治。”以子瑜的涵养功夫,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是啊,我答应了。”李宝珠回眸微笑,“可我也没说什么时候给她医治啊?还是等我看看我师父去再说。毕竟在我眼里,林君瑶的命远远比不上我师父来得重要。”
大明朝太子妃的命比不上一个普通大夫的命重要!
如此离经叛道之言,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即便连张侧妃也白了脸。
子瑜忍不住握紧了放在桌上的手,但是看着她酷似云梦的神态表情,又实在不舍得对她苛责。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带县主去见刘大夫!”
“阿泽,我们走!”
李宝珠拉着沈少泽就要走,殿门口迎面跑进来一个小太监,来到沈少泽面前行了一礼,尖声道:“公子,贵妃娘娘请您过去。”
李宝珠认得那太监是沈贵妃宫里的太监总管。
沈少泽儿时便一直生活在沈贵妃的未央宫里,由沈贵妃亲自照应教养,她的命令,沈少泽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珠儿,我去去便回,你在这里等我。”
沈少泽跟着小太监离开,李宝珠一个人去偏殿见到刘世珩,和他说了会话,见他果真得到了医治,手上脚上的伤也都包扎好了,精神看起来也好了许多,这才松了口气。
“师傅,太子妃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安置好师傅,李宝珠终于想起来询问林君瑶的事情了。
刘世珩虽然身体极度虚弱,提到病人还是认真的回答,声音里丝毫不带一丝被折磨过的怨气。
“太子妃……一直昏睡不醒,我先前也以为她是得了怪病,后来仔细诊断才发觉,她其实是中了毒,原本吃了那鹤顶红是必死无疑,只因她使用量较小,又一直用人参雪莲等珍稀药材吊着,所以才能支撑到现在……”
刘世珩说着叹了口气,他实在是对宫中这些阴私事感觉到极度的厌倦,都在当初也不会在排挤之下,干脆辞官回乡。
“原来是中毒……”李宝珠点点头,忍不住埋怨道,“师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您不是也说徒儿对解毒这一方面很有天分吗?太子这么折磨你,如果不是阿泽送信给我,等太子妃撑不下去了,您打算白白的送命吗?”
“为师自然不想送命,只是宫闱之中的事,不是你这个小丫头应该搀和进来的,你在医术上如此有天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师傅不能拖累你……”
刘世珩说着咳嗽起来,有些上不来气。
“好了师傅别说了,现在我已经来了,太子妃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李宝珠把他背后的枕头放平,让他躺下,又拉起薄被给他盖好,说道,“师傅在这里静养,等您身体好了,我就让人送您回扬州。”
刘世珩不放心:“你有办法吗?那可是鹤顶红啊……”
“师傅放心,就算救不活太子妃,徒儿也有办法脱身。”李宝珠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轻轻关上门,让他好好休息。
李宝珠回到正殿,见子瑜和张娉婷仍旧待在殿中,一个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