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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笑道:“我带了你喜欢的桂花红豆包,你要不要起来吃饱了再睡?”
李宝珠翻过身,从被子里露出一张脸,看他穿着一身白色中衣,松松垮垮的领口露出一截清晰的锁骨。
“哪里弄来的?”
沈少泽从挂在一旁的状元服口袋里掏出一只油纸包,拿出一个红豆包递到她脸前,“才刚外面喝酒的时候,我见桌上有这个点心,想起你爱吃,又饿了一天,便把桌上的都带了来。”
李宝珠高兴起来,从被子里爬出来,盘腿坐在床上,捧着油纸包狼吞虎咽。
前世的时候,桂花红豆包便是她最喜爱的一道点心。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桂花树下?那时你……”李宝珠吃得开心,顺口便说起了儿时和他初次见面的情景,等说了一半时才反应过来,忙停了口。
“你说什么?”沈少泽正拿着毛巾绞头发,听了她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我和你不是在春天认识的吗,哪里来的桂花?”
“……想来我记错了……”李宝珠声音低下去,默默的吃着红豆包。
“这也能记错吗?”沈少泽拿着毛巾走过来,有些不高兴,“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一股皂香味从他身上传来。
李宝珠见他发梢还在滴水,便放下油纸包,伸出手接过毛巾,笑:“我给你绞头发。”
沈少泽顺从的坐到床边,低下头,让她给自己擦头发。
从她身上传来熟悉的清甜香味,薄薄的红色绸衣露出一截细嫩的手腕,沈少泽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稳起来。
他抓住她的手,低声说,“珠儿……”
李宝珠停下手,看向他,四目相对。
沈少泽低头靠近她,她有些慌乱的别过头,忽然说道,“我有件事想问你。”
已经有些意动的沈少泽哪里听得进去她的问题,一边用手把玩着她散落的长发,一边心不在焉的说,“问什么?”
“云梦公主……她受伤后多久才去世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沈少泽握着她头发的手顿了顿,坐直了身体,仍然回答道,“她昏迷了三个多月,一直用参汤吊着,最后还是……”
宝珠有些急切的追问:“后来有查到谁是凶手吗?”
沈少泽仔细看着她,“你以前并不关心她的事情,现在这又是为何?”他站起身,背对着她,声音有些低落,“你知道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你对我也很重要,可终究她是最重要的。关于这一点,我从未隐瞒过你。”
宝珠无奈道:“我知道她最重要,我想知道谁是凶手。”“这个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不早了,你今天也累了,休息吧。”沈少泽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怎么不是我要操心的事,杀我的人我还不能知道是谁吗……李宝珠郁闷的在床里面坐了一会,又拉过一床被子,面朝墙,隔着他远远的躺下。
☆、第三百零六章 不方便
第一次和阿泽睡在一张床上过夜,李宝珠心里说不紧张是假的。
把头埋在被子里想东想西,折腾了一天的李宝珠竟然慢慢睡了过去。
模糊中她感觉到一双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她朝被子里缩缩,带着浓重鼻音说:“还没睡着吗?”
话音刚落旁边一阵悉悉索索,一个身躯靠过来,伸出胳膊把她拉到怀里,低声道:“这样的夜晚,偏你这臭丫头不识情趣。”
被他的身体贴住,李宝珠立刻清醒了,伸出胳膊推他,“阿泽……你松开一些,勒的我喘不过气了。”
沈少泽的胳膊却是更紧了些,嘴唇轻轻触碰着她的耳朵,声音黯哑道:“你该叫我什么?”
“不要闹了,你忘了我可是会点穴的。”李宝珠挣扎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女子出嫁前都会有母亲或教养嬷嬷传授夫妻之事,可李宝珠既无父母,前世身为公主又未出嫁,自然便不懂得这些。
沈府派过去的锦华姑姑待了不到一天就被打出去了。长了十五岁,她对男女之事竟然分毫不知。
可她毕竟学了医术,许多事情心里还是清楚的。
此时碰到硬东西竟回手推了一把,嘴里嘟囔着:“什么东西咯人……难道床上的花生桂圆没有清理干净……”话说到一半她就反应过来了,啊一声缩回手,再也不敢动了。
她懵懵懂懂,可就苦了今夜这位新郎官了,李宝珠自从练了银针术和点穴,手上的劲自然今非昔比,一把便打到了沈少泽的痛处。
沈少泽闷哼一声,忍着痛处,猛地翻身压住她,俯视着她,怒道,“你这臭丫头故意的是不是?!”
他还穿着白色的软绸中衣,胸口处露出一截狰狞的伤痕。
“这里还疼不疼?”李宝珠没理会他的怒火,伸出手指轻轻抚着伤痕,现在她知道了,他这道伤痕是因为救自己而留下的。
李宝珠纤细莹润的手指拂过胸口,让沈少泽心头一阵痒痒的。
“不疼……”沈少泽低着声音回答,看着眼前这张白到透明的尖尖小脸,一点鲜艳无比的朱唇,长发散乱着铺在身下,挣扎中红色中衣皱了起来,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他眸色一深,低头吻了下去。
品尝着那双朱红色双唇,一丝香甜渗入口中,让沈少泽有些欲罢不能。他记得以前亲她的时候,并没有这股诱人的香甜味。
“你唇上,抹了什么?”间隙的时候,他停在她耳边,喘着气问她。
“并没有什么……”李宝珠被他亲的有些气短,伸出双手推开他,轻声说,“今天不能……”
“不能什么?”沈少泽一只手隔着衣衫放在她的胸前,促狭的捏了捏,手感果然和想象中一样好。
这一个动作让李宝珠脸色瞬间红的几乎滴出血。
他轻轻扯开她的红色里衣,露出一截雪白的锁骨和一个红色的细细的肚兜带子。
“我说了今晚不能洞房。”李宝珠有些着急的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扯自己的衣服。
“你是不是害怕?”沈少泽支起胳膊,放弃扯她的衣服,决定慢慢来。
“我听说母亲派去的嬷嬷被你撵回来了,想来她也并没教你这些……”他声音轻柔的像在哄孩子,“你别害怕,我会对你好的。”
李宝珠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无知者无畏,她倒不是害怕。
“我今天不太方便……”
“你都嫁给我了,还有什么不方便的?”沈少泽低头啄着她的唇瓣,不知为何她唇瓣上那股诱人的香甜味似乎越亲越浓似的。
这样的诱人味道,再加上眼前肚兜细带和雪白肌肤的刺激,沈少泽忍不住伸出手解开她中衣的系带,让她的圆润双肩和绣着莲叶的红色肚兜整个露了出来。
“这衣服倒是别致……”沈少泽低声笑,低头在她脖子上印了一个痕迹。
李宝珠脸色更红,却没有再推他。
若是没有恢复记忆前的她,可能会阻止他的动作,可她现在是云梦了,眼前是她深爱的人,她又如何拒绝得了……
李宝珠的顺从无疑助长了他的气焰。
他一边在她的肩膀和脖子上吻着,一边伸手脱下自己的白色中衣,胸口一整条长长的伤疤便完全呈现在李宝珠面前。
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腰际,李宝珠被这个伤痕惊住了,没有意识到自己上半身唯一的一件遮挡也要离开自己。
“吓到了?”沈少泽见她盯着自己身上发呆,想了想,说,“你若是害怕的话,我把衣服穿上。”
“不用……”李宝珠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伤痕,这是为她留下的,她又怎么会害怕。
她的抚摸引起沈少泽一阵战栗,他一把扯去她的肚兜,眼前一片雪白上的两点殷红裸露在空气中,衬着她一点朱唇,美得惊心动魄。
他喉头发紧,低下头含住她,一只手顺着她的腰际向下延伸。
“阿泽……”李宝珠软软的唤他,伸手推他,“今天不行,我,我来那个了……”
“啊?”沈少泽抬起头,呆呆盯着身下的人红嘟嘟的嘴唇儿。
李宝珠双手拢在胸前遮住自己,面上红霞一片,不好意思的说:“我来癸水了……”
沈少泽傻眼了,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你怎么不早说?”沈少泽无奈的倒在一旁,不忘拉起被子遮住她的身体,以免她着凉。
李宝珠裹住被子顿时觉得安全感大增,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我早就说了今天不方便啊!是你自己不相信……”
“那我现在怎么办?”沈少泽可怜巴巴看着她。他的火气已经被挑起来了,这样不上不行的着实难过得紧。
李宝珠忍住笑,“你不是有两个妾室?去找她们。”
“你知道了?”沈少泽咬牙切齿,“十三还是小七说的?这俩家伙简直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们!”“瞧你心虚的……”李宝珠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到窝在被子里的笑脸,沈少泽这才知道她在取笑自己,伸出胳膊把她连人带被子抱过来,一口咬住她的耳朵,“今晚无论如何你也得消了我这火……”
☆、第三百零七章 欲壑难平
“不要闹……”李宝珠左右摇头躲着他,谁知反而更激起他的火气。
李宝珠惊叫一声缩回手,羞得背过身去,嗔道:“你要死了……”
“好珠儿……”沈少泽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跑。
听到阿泽软软的低语,李宝珠一阵心软,顺从的让他把自己的手拉过去。
沈少泽:“……”
新郎官当下里便羞愤难当,连看也不敢看一眼自己的新娘了。
见身边没了动静,李宝珠悄悄转头看过来,发现他正俊脸通红,眼睛瞧着房梁,一声不吭。
“你不去洗洗?”李宝珠伸出手指戳他一下,悄声笑道。
沈少泽:“……”果然被笑话了……
说完只觉得脸烧得厉害,她毕竟也只是个刚过十五岁的人,以前在宫里时连这些都不知道呢。
道理沈少泽都懂,可他仍然羞愤不已,简直是丢人丢大发了……也是运气背,若她没有来癸水,他一定找回这面子……
李宝珠倒是没觉得什么,她只是想着以前在京城时,阿泽对自己从来都是温文有礼,连她的手都不会越礼牵一下。
如果今夜和他成亲的是云梦公主,想必阿泽绝不会对她如此放得开,竟然还让她的手握住他……
李宝珠心绪翻覆,看着身边男人俊美的侧脸,笔直的剑眉,一时也痴了。
夜色重重,红烛摇曳。
安静的新房内不时响起几句轻声细语。
在外室守夜的春杏和秋桃忽听见里面叫她们的名字:“春杏姐姐,秋桃姐姐,麻烦你们打些热水来。”
春杏和秋桃相互看看,脸上有些红红的,忙起身应道:“回少夫人,奴婢这就来。”
等秋桃和春杏把热水装满净室里的浴桶时,沈少泽面色已经稍微恢复了正常。
春杏拿来两套干净的里衣放在净室的架子上,抿嘴笑道:“公子,衣服和胰子都搁好了,让少夫人先洗吗?”
沈少泽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
“咳……我先吧。”为了阿泽的面子,李宝珠只好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跑到浴桶里随意洗了洗,便换上里衣走出来,看向沈少泽,“该你了。”
李宝珠眼里的笑意让沈少泽再次咬牙切齿,可却无法,只得垂头丧气的进了净室。
这时秋桃抱着一叠被子床单走进来,笑道:“少夫人且等等,奴婢帮您换了床单,睡得舒服一些。”
洞房花烛夜,喜帕竟然没有见红?
秋桃拿起帕子脸色变幻不停,犹豫着想要开口问问,可又不知怎么开口。这帕子明天可是要给大夫人验看的。
“秋桃姐姐怎么呢?”这时住在厢房的红秀听见上房要水的动静,也披着衣服走进来,见李宝珠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站在房里,忙拿起披风给她系好。
秋桃见红秀进来,忙把她拉到一旁,把雪白的帕子递给她。
“瞧我这记性,只顾着高兴,竟给忘了……”红秀一拍脑门,笑着在秋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原来是这样啊。”秋桃松了口气,忽然想到正在净房的公子,表情又开始疑惑起来,自语道,“既然少夫人不方便,咱们那位公子这又是为何……”
这时里面净室传来脚步声。
“走吧。”红秀拉了拉她的袖子,两个丫鬟笑着向李宝珠告退,一起走出去。
沐浴后的沈少泽觉得清爽许多,掀开被子老老实实睡在自己那边,不敢再去撩拨睡在床里面的那位。
翌日清晨,红秀和柳絮捧着衣服进来给李宝珠梳洗,春杏秋桃也进来伺候沈少泽穿衣。
沈少泽却有话说:“珠儿,现在你是不是应该给为夫更衣了?”
他还在为以前她多次拒绝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怀呢。
“有秋桃姐姐和春杏姐姐在,哪里用得着我动手?”李宝珠从铜镜里看他一眼,脸上带着笑意。
这时帘子外面小丫鬟的声音说:“公子,少夫人,老太太那里已经起了,请你们过去呢。”
新妇照例是要给长辈奉茶请安的。
红秀答应一声,手上给李宝珠梳头的动作便快了一些。她想了想,给她梳了凤尾髻,朝梳妆匣里拣一只镶宝石的累丝金凤戴上,一溜珍珠发箍,眉心点了花钿。
最后不忘把那支梅花发簪插在鬓间。
再换上大红色兰花纹对襟褙子,虽然脸蛋仍然清稚,却也添了几分稳重。
收拾妥当,用了早点后,李宝珠便和沈少泽二人一起朝沈园走去。身后跟着红秀,红秀手里捧着个托盘,里面放着金豆子和给沈府小姐少爷的见面礼。
李宝珠已经来过沈府多次,虽然仍旧改不掉路痴的毛病,但起码知道了大概的方向。
正是阳春三月,沈府各处都开始有芬芳吐艳,她便想到了飘香院里那座花房。
“你惦记的话,我便让人移到点绛院里给你消遣。”沈少泽虽然不喜欢她终日对着朱无忧送的东西,不过如今她已经嫁给自己,这点气度还是要有的。那件事发生后,沈少泽自然不会轻轻放过朱无忧,趁着去京城参加春闱时,他带人把朱无忧堵在路上,把他打了个半死,又使计坑了朱无忧手里最赚钱的两个庄子。现在朱无忧还被禁足在端王府里,而那两个庄子已经挂上了李宝珠的名字,只不过李宝珠自己还不知道。
☆、第三百零八章 奉茶
沈府的当家人——沈老太太仍旧住在沈家最大的一座院子,沈园里。
沿着石子小路走过来,路上不时有下人停在路边向他们二人行礼问安。
不管李宝珠以前的身份是什么,如今她已然成为沈府的大少夫人,沈府的下人自然懂得看菜下饭,该有的尊敬那是一分不能少了的。
穿过游廊,再绕过两座假山,便到了沈园的第一道门。门上的仆妇见了忙给他们行礼。
“大少爷,大少夫人。”
李宝珠从红秀手里接过一个荷包给她,笑道:“这个给妈妈拿着吃茶。”
那仆妇喜得满脸红光,一路小跑着进去通报。
穿过两道垂花门,廊下几个小丫鬟一起迎上来,打起帘子,七嘴八舌笑着:“大公子,少夫人来了。”
里面传来老太太的声音,“快请进来。”
李宝珠不禁转头看向沈少泽,他向她安抚一笑,牵着她的手走进去。
走进房里顿时面前一片莺莺燕燕,除了沈老太太坐在正对面的软榻上,沈府的大夫人许氏,二夫人杨氏,三夫人纳兰氏全都在座,下面依次是二公子沈少君,三小姐沈若兮,四公子沈少恩,五小姐沈若兰,六小姐沈若竹。
这便是沈府这一辈所有的嫡子嫡女了,另外其余各房还有不少妾室和庶子庶女,但他们在沈府里顶多算是半个主子,在有些人眼里连体面一些的丫鬟都不如,根本到不了老太太眼前,李宝珠也只见过其中的沈若雪而已。
沈少泽是这一辈的嫡长子,其余的除了沈若竹才十三岁,另外几个嫡子嫡女也都到了可以婚嫁的年龄,但由于长子没有大婚,其余便也都压着。
虽然如此,二公子和四公子也都早就有了房里人,只不过没有娶正妻罢了。
而大户人家的嫡女向来娇贵,家里舍不得出嫁的,往往都要把她们留到十八岁才嫁人,如李宝珠这般刚刚过了十五便嫁人的,在勋贵世家是极其少见的。
也只有小门小户养不起闺女,或者急着寻一门好亲事的才会如此。
因此李宝珠在这些姐妹中,除了沈若竹,便是年龄最小的一个,但若兮若兰还是要唤她为嫂子。
见他们联袂走来,众姊妹忙站起来问好。
沈少泽和李宝珠先给老太太跪下奉茶,沈老太太穿着富贵紫团牡丹花纹长褙,额头勒着翡翠绣纹头额,鬓角簪着绢花,红光满面,看起来精神很好。
“宝珠丫头今天打扮的好看!”老太太笑呵呵的喝了茶,取过见面礼递给她,李宝珠忙接过来,交给红秀拿着。
沈少泽带着她又向大夫人许氏跪下奉茶,许氏面色有些冷,当着老太太的面却也没说什么,接过茶喝了口,随手拿了个镯子做见面礼,还是递给沈少泽的,连看都没看一眼李宝珠。
沈少泽皱了皱眉,当众不好发作,转身把镯子给红秀拿着。便又带着李宝珠依次给杨氏和纳兰氏行礼。
杨氏也和许氏一样,冷冰冰的接过茶,却连喝都不喝,拿了两个元宝递给李宝珠当作见面礼。
虽然见面礼只是个意思,但这也太轻了些,连老太太见了脸上也有些不好看。
李宝珠记得前世来过一次沈府,那飘香阁还是大夫人许氏亲自命人收拾的,对她要多亲热就有多亲热,杨氏对她也是极力奉承,没想到今日再见,两个人却是冷的如冰窖一般。
世事无常。
“哎哟,快来给三婶娘看看——”纳兰氏忙拉过李宝珠的手,大声笑道,“以前见你还不觉得,如今再见怎么愈发可人了。我就说咱们家大少爷的眼光向来不错。”
说着接过茶喝一口,又从自己手上褪下两个一指款祥云纹赤金点翠手镯,亲自给她戴上,“这个是三婶娘的心意,宝珠丫头别嫌弃。”
连续遭遇两个冷遇,李宝珠对这位出身安定名门纳兰家的三夫人自然心生感激,忙笑道:“三婶娘说的哪里话。”
见过了长辈,接下来便轮到兄弟姊妹间相互见过。
李宝珠给了他们每人一个装着金豆子绣着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