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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不耐烦地瞥了永乐一眼,挥了挥手说:「问这么多干什么?还不快回去。」说着还亮了一下挂在腰上的宝剑。
永乐被锋芒上反射出的亮光刺得闭了一下眼睛,不满地扁起嘴巴,转身走了。边走嘴里还边嘀咕着:「有什么了不起嘛,不问就不问。」
她闷闷不乐地回到房间中。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可供消遣的东西,百无聊赖的永乐只好坐在窗边,欣赏窗外的景色。
天色越来越暗,院子里的草丛中传来清脆的虫鸣声,伴着皎洁的月光,为单调乏味的黑夜增添了不少趣味和生机。
永乐坐在窗边,左上放在膝盖上,右手手肘撑在窗台上,托着自己的腮帮。微风拂面而来,轻轻掀动她的发丝和衣裳,舒服极了。不知不觉中,困意向她袭来,她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一开始还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但是后来越睡越沉,即便用右手托着腮帮,脑袋也依然小鸡啄米般一会儿点一下,一会儿点一下。最后不知不觉中全身都松懈下来,整个姿势都散架了,身体猛地向下一沉,不仅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而且还差点把额头磕到窗台上。
「哎呀——」永乐猛地惊醒,下意识抱住椅背才没有一屁股摔到地上去。
遭这么一吓,神志顿时清醒多了。她下意识抬头向窗外望去,只见深蓝色的天幕中一轮玉盘般的圆月皎洁明亮,周围还有不少银白色的星星闪烁不停。几丝流云从圆月前方飘过,就像一块透明轻盈的面纱在美人脸上半遮半掩一样。
永乐盯着呆呆地月亮看了好一会儿。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自言自语地低吟了一句,没有深想下去。
她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嘴里不停打呵欠。时候不早了,还是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吧。
刚刚向床边走了两步,永乐突然打了一个寒战,直起背脊,扭头向窗口望去。
忽然想起金丝燕下午留下的一句话「我晚上再来看你」。不知道这句话是他随口说的,还是真有什么计划。永乐再次跑回窗边,把身体探出窗外,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把窗外黑漆漆的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要说人影了,就连猫和老鼠都没有发现一只。
「看来只是随口说说了……」永乐一边嘟哝,一边打算关上窗户。不然自己睡得四仰八叉的样子被金丝燕看到一定会被取笑。
就在她把身子探出窗外,把窗户向里面拉的时候,突然有一道黑影自上而下落下来!
「呀!」尖叫声刚刚发出一半,嘴巴就被一只手掌紧紧捂住。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做梦一样,整个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飞出窗外。双脚离地,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的弧线——变成头朝下、脚朝上的姿势。永乐只觉得头重脚轻,全身血液都倒着向下流,胃里刚吃下的晚饭简直快要从嘴巴里面吐出来了。不过这样的状态只持续了短短一瞬,瞬间过后,又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抱着永乐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身。
最后只听「咚」的一声轻响,永乐终于感觉到脚尖踩到什么硬邦邦的实物上,不再悬空了。
刚才那一瞬间经历的一切对她来说太刺激了,直到现在还头晕眼花,双脚发软。她捂着胀痛的太阳穴,整个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漆黑的视野渐渐恢复,低头一看,竟发现自己站在屋顶上。脚下踩的就是瓦片,稍微移动一下脚尖就会「啪啪」的轻响。
「嘘嘘,小声点,那里还有两个守卫呢。」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永乐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果然看到金丝燕那张讨人厌的笑脸。
「怎么又是你?每次都被你吓得半死。」永乐抡起小拳头在金丝燕的胸前狠狠捶了几下。但是由于顾虑到不远处的两名看守,所以无论是叫声还是捶打声都不敢太大,最后她的动作和神态怎么看都是打情骂俏,一点也伤不到金丝燕。
「给你一个惊喜呀。」金丝燕不但没有半点悔意,相反,好像对永乐有趣的反应十分满意似的点了点头。他一把抓住永乐在自己胸前捶打的小拳头,压低声音,谨慎地说:「嘘,快点跟我来。」说着牵着永乐的手,弓下腰,沿着屋脊,迈着无声无息的小碎步,迅速向前移动。
永乐下意识学着他的样子,尽量伏低身体,弓下腰与屋脊平行。不过她的猫步没有金丝燕厉害,刚刚走了两步就发出好几声「噼噼啪啪」的响声。
金丝燕被她弄出的声音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转回头,把另外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出唇边,压低声音发出一声低哑绵长的「嘘——」。
永乐撇了撇嘴,那副闷闷不乐的表情仿佛在说「我都没怪突然把我从窗口拽到屋顶上,你居然还怪我脚步声太大」。她不满地把手抽出来,挺直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刚才被金丝燕一拉,就忍不住下意识跟着他走。但是冷静下来一想,才发现自己应该反抗一下。
金丝燕见她直起腰,急忙向回走了几步,猛地一下按住她的脑袋,两个人一起蹲在屋脊上。
「笨蛋,你想被发现吗?」责备时不停向不远处的守卫张望,生怕那两个人发现屋顶上的人影。
「发现了更好,让他们把你抓走,我还想多被软禁几天呢。」永乐赌气地说。语气虽然不友善,不过声音却压得很低,看来她也不想惊动守卫。
「别耍小性子了,我必须带你离开这里。今晚是最后的机会,错过今晚就再难出城了。」金丝燕的神情顿时严肃下来,拽着永乐的手腕又想站起来。
「什么最后的机会?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和你走。」永乐猛地把手抽出来,由于动作太大,差点从屋顶上摔下来。还好金丝燕及时护了她一下。
「我们离开这里我再向你解释好不好?」金丝燕的目光在身旁的永乐和不远处的守卫之间不停移动,额头渐渐渗出几滴紧张的冷汗。此地不宜久留,但是永乐不肯合作,令金丝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永乐知道不应该耍小性子,但也不想任凭金丝燕摆布。为了替自己争回一点尊严,她倔强地说:「我才不相信你的话呢。我要去见中鹄哥。」
金丝燕抚额叹息,无奈地说:「今天晚上有大事,他们每个人都忙着呢,你就不要去添乱了。」说着不由分地把永乐横抱在怀中,打算用强硬的办法带她离开。永乐双脚离地,吓了一跳,在金丝燕怀中轻微地挣扎起来,想叫又不敢叫,用低哑的声音轻嚷道:「放我下去。」
「好呀,我们一起下去。」说话间已经抱着永乐来到屋脊边缘,下方紧接着就是回廊的屋顶。
金丝燕抱着永乐跳到回廊的屋脊上,然后顺着回廊轻盈地向前狂奔。他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不是在屋顶上跳来跳去,就是在围墙上飞檐走壁。永乐只觉得之前的眼前一会儿漆黑一片,一会儿又是迅速闪过的风景。夜风迎面吹来,只要一张嘴马上就混着灰尘和砂石灌入口中,呛得她直咳嗽。眨眼之间,他们已经离开软禁的院子很远。
永乐一开始还想拼命挣扎,但是后来金丝燕速度太快,快得她不但忘记了挣扎,还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金丝燕的衣服,生怕自己从对方怀中掉下去,摔得鼻青脸肿。闹着「放我下去,放我下去」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郁闷地闭上嘴巴,听天由命。
渐渐冷静下来之后,抬起头环视了周围一圈。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杨府比想象中更大。主要的建筑物大概是七八多栋,四周还散布着不少小房间。光是庭院,永乐能看到的就是三个——杨家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的后台越来越不好登进来啦 >; <;
☆、090 彻底造反
金丝燕看出永乐的疑惑,一边带着她继续向前,一边简洁地说明道:「我和你一样好奇,所以稍微打听了一下。结果听说杨家以前是富甲一方的珠宝商。因为青州位于北燕和昭明的边境,所以主要是把昭明的珠宝运往北燕,或者把北燕的珠宝运往昭明。两国珠宝,一个精致,一个大气;各有千秋。而且杨家还有自己的珠宝作坊,收购精美的原石回来设计打造。不仅行销全国,而且还受到皇室喜爱。也会走陆路买到西方,或者走海路买到南洋去……」
「真的这么厉害?」永乐不仅睁大眼睛,身体微微动了一下,拽住金丝燕的胳膊问,「杨家的商号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听说过。」
这时金丝燕已经抱着永乐把软禁处甩在身后,来到位于杨府的边缘处某高楼的屋顶上。只要顺着屋脊再走百来步,跳出围墙,就可以离开杨府了。来到这种地方,守卫们肯定追不上来。金丝燕一路抱着永乐,累得气喘吁吁,再加上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力气流失得更加厉害。所以跳上屋顶后,他便将永乐从怀中放下来,稍微喘一口气。他一边活动酸痛的肩膀和胳膊,一边说:「商号我倒是没打听。不过听说十年前青州沦陷后就没落了。」
说着一手叉腰,一首举到眉前,眺望远方。永乐学着金丝燕的样子也抬头眺望整个院子,隐约嗅到一丝异常。总觉得这杨府过于安静,一点也不像玄青教的大本营。今天她被暖冬带到软禁处时,一路上就遇到不少从院子里穿过的人流。保守估计,这里现在应该屯集了两三百人。但是现在放眼望去,不仅看不到半个人影,而且就连灯火都看不到几盏——难道大家都睡着了?永乐疑惑地歪了歪头,心底不由扶起一丝淡淡的不安。
「好安静啊……」夜风迎面吹来,永乐抬起下巴,迎着夜风吹来的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安静点更好,这样我们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金丝燕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恢复精神,牵着永乐的手,顺着屋脊向前走去。
「刚才我听守卫说,暖冬今晚要做大事。到底是什么大事?」永乐被金丝燕一拉,下意识跟着他向前走去,但是注意力却依然停留在杨府之中。再次环视了整个院子一圈。她现在所站的地方是一幢三层高楼的屋顶,不仅可以看到大半个杨府,而且还可以看到杨府之外,青州空无一人的寂静街道和大片平房。
幸好今晚是满月之夜,月色格外皎洁明亮,照亮了整个青州城。
突然,永乐的目光停留在杨府之外很远很远的地方,几乎已是她视线的尽头。哪怕睁大眼睛,也依旧看得十分模糊。
「那,那是……」永乐下意识停下脚步,不仅是双腿,就连整个身体都微微有些僵硬。
只见黑漆漆的远方,突然冒出了一些艳红的火光。火光先是微微窜动了几下,十分微弱。但是眨眼之间就已迅速扩大,绵延出一团熊熊烈火。
「起火了!起火了!」永乐紧紧抱住金丝燕的胳膊,指着远方黑夜之中冒出的夺目色彩。由于距离隔得相当远,所以根本看不清火团附近到底发生了什么。竖起耳朵,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可以听见火焰中传来的「噼啪」爆裂声和人们惊慌失措的尖叫。
金丝燕顺着永乐手指的方向望去,目光刚刚触及到火光的瞬间,脸上微微闪过一抹惊讶,但是很快就平复下来,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场火灾。他下意识握紧了永乐的手,压低声音说:「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说着几乎是硬拽着永乐的手,把永乐向前拉去。
永乐发现的金丝燕的神色有些奇怪,顿时警觉起来,不再乖乖合作,而是使出浑身力气想把自己的手从金丝燕的桎梏中抽出来,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放开我!我不走!」虽然永乐并不聪明,但是种种迹象都告诉他,那场大火必定与玄青教有关,而金丝燕之所以急着离开,肯定早已猜到大火的缘由。金丝燕也好、暖冬也好、杨寒城也好,仿佛所有人都心机深重地酝酿着什么,但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是不安,还是不甘心,永乐决不能不明不白。
「是不是玄青教放的火?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永乐蹲□子,降低重心,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双脚上,稳稳地站在屋脊上,不再随金丝燕前进半步。「他们不是要夺回青州,保护青州吗?现在为什么要放火烧城?」
永乐使出浑身解数,就连金丝燕都拿她莫可奈何。无计可施之下,为了尽快带永乐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金丝燕只好妥协,叹了一口气说:「唉,好吧,我告诉你实情,但是你听完后必须乖乖跟我走。」说罢金丝燕不再动用蛮力去拉永乐,而是放开永乐的手,神色严肃地与永乐约定。
永乐一心只想早点知道真相,没有多做考虑,马上点了点头。
金丝燕抿了一下嘴唇,似乎还有一些犹豫。他站直身体,抬头眺望远处那已经烧成一片火海的地方。火海上方冒出一片又浓又厚的黑烟,几乎快把天上的明月都挡住了。附近的平房和街道上也都灯火辉煌、明亮夺目。霎时间,远方已经乱作一团。夜风中送来喧哗的人声和一股淡淡的焦味。
「他们没有放火烧城……」金丝燕终于开口,声音略显沉重,「而是放火烧了知县府。」
平静无波的声音随着夜风传入永乐耳中,带来丝丝凉意。在听到这句话的短暂瞬间,永乐的大脑是麻木的。
「什么……」微微压低双眉,蹲在屋脊上的永乐凝重地抬头仰望伫立在身边的金丝燕。从她的角度看来,金丝燕的身体显得无比高大,传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就连刚才那句平淡的话语,仿佛也变成一块千斤巨石般,重重地压在心头。
「你刚才说什么?」永乐缓缓站起,向金丝燕走近,下意识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袖。
「今晚之后,玄青教将彻底占领青州。他们杀了北燕的青州知县,算是对北燕的正式宣战。北燕很快发兵包围了青州,玄青教决定封城,到时候没有一个人可以离开。所有人……所有人……」反复重复了好几遍,金丝燕依旧没有把最后这句话说完整。
所有人都会死在北燕的屠城之中,就连杨寒城和杨暖冬也不例外——这样的结局并不适合现在告诉永乐。
因为以金丝燕对永乐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因为畏惧死亡而乖乖随自己逃命。
「所有人……所有人怎么了?」永乐的心提到嗓子眼,直直盯着金丝燕开开合合却始终没有说出最终结果的嘴唇,仿佛以为可以把未说完的话盯出来。
「所有人都被困在城里挨饿,直到昭明的援兵驱走北燕,青州这才脱困。」金丝燕突然流利地爆出这句话,与刚才的欲言又止简直判若两人,「所以如果再不趁早离开,我们就要饿好几个月肚子了。」说完抓住永乐的手腕,转身把她向杨府最后一道围墙拉去。
然而永乐却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生气地嚷道:「你当初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使者劝服了北燕,两国和平解决了这次的误解。你为什么骗我?」
「如果不骗你,你会乖乖跟我出城么?」金丝燕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抓住永乐手腕的五指更加用力,「刚才你已经答应过我,如果我说实话,你就随我出城,现在不许反悔。」说着用另一只手指了永乐的鼻子一下。
永乐一听说青州要被北燕围攻,顿时急得心里一团乱,哪还听得见金丝燕的话,嘴里不停念叨着:「使者……使者……」她明明指望使者尽快去北燕,用三寸不烂之舌平息这次的事端,然而这微小的希望却突然在眼前破碎。「我真笨,不该相信你,我早该猜到了……」使者进城的时候就该猜到,使者根本不是去北燕传话,而是来给玄青教传话的——使者到底对玄青教说了什么?
「中鹄哥到底对玄青教说了什么?」想到这里,永乐下意识转身向回走去。想找云中鹄问个清楚,云中鹄一定不会像金丝燕这样把她骗得团团转。然而她的手腕却被金丝燕握着,刚走到了两步就有被拽了回去。
「你又想干什么?」金丝燕冷漠地问。
永乐张开嘴刚想回答,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脚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永乐。」短短两个字,却令永乐和金丝燕两人全都冻结。停顿了好一会儿,他俩才终于解冻,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云中鹄的上半身出现在屋顶边缘。就在永乐和金丝燕发呆的时候,他已经顺着梯子慢慢爬上屋顶,站在屋顶边缘,望着不远处两个目瞪口呆的人。
「中鹄哥!」终于反应过来的永乐惊讶地喊了一声。声音很低,因为还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是真实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早就写好了,就是一直登不了后台,囧……
☆、091 命悬一线
面对突然出现的云中鹄,金丝燕不友善地皱起眉头,把眼睛眯成一条细线,戒备地盯着缓缓靠近的云中鹄,仿佛在问:「你怎么来了?」
云中鹄略显笨拙地踩着瓦片,一步一步来到永乐和金丝燕这两个木头人的身边,望着永乐说:「今晚大部分教徒都被集合起来捣毁知县府去了,整个杨府的守备相当松懈,我想来见你一面。没想到却发现你被人趁虚而入,从空中劫走了。」说到这里才微微转头,望着金丝燕。金丝燕干笑了一下。
不懂武功的云中鹄一路追过来,累得满头大汗。他看到金丝燕和永乐在楼顶上休息,但却上不了屋顶,最后找来一个长梯子,才终于顺着梯子才爬上来。白衣上多了很多脏兮兮的污迹。呼吸略显紊乱,鬓角的发丝都被汗水濡湿了。虽然他的语气依旧温柔而又平和,但是永乐可以想象出他追得有多心急。
「中鹄哥,你到底对杨寒城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为什么突然造反了?」永乐上前两步,来到云中鹄身边。仔细回忆起来,今天下午金丝燕偷偷溜来看望的时候就说,使者云中鹄正在于玄青教商议大事。想必那件大事就是今晚的这场大火吧。
「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云中鹄的目光瞥了金丝燕一下。
永乐生怕金丝燕给云中鹄使眼色,急忙插进两人之间,把金丝燕挡在身后,焦急地向云中鹄问道:「他满嘴胡说八道,十句话中八句都是假的,我哪敢相信。中鹄哥,我知道你从不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