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七人甫一掠入柳林,向遍地尸骸略一张望,立时毫不犹豫的直奔楚云等各人所立之处而来。
狐偃罗汉喉头咕噜一响,双手微搓,一马当先的抢前两步,拉开嗓门呵呵大笑道:“好朋友,江湖上有道逼人莫逼绝,到头留半步,奶奶的,你们却是狠得半寸余地也不留,你道俺老严还真含糊你们不成?本来,这下子彼此正可总清总结一下。”
狐偃罗汉语声甫落,七条人影已飘然立定,七双眼睛,炯然向楚云等人这边凝视。
一直站在侧旁未曾开口的大漠屠手库司,这时回首望了望眼帘深垂的狂鹰彭马,这位威震大漠的狂鹰却沉默不语,然而,唇角的那一丝笑意,宛似一股冰凉的寒气,慑人心脾。
大漠屠手库司大步行至楚云身侧,正待启口,楚云已微微一笑,摇手阻止,而此刻,对方七人中,那面白无须的四旬汉子己傲然一哂,生冷的道:“碧落浩渺,江山无际,放眼天下之大,有谁能力大洪一脉之敌?”
这人说话之间,口气之狂,简直已非“目无余子”四字可以形容了,加以他语气冷硬,听来有似冻石梗胸,令人有着极不愉快的感觉。
楚云双手负在身后,丝毫不动大气,狐偃罗汉却有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似跳了起来,哇哇大叫道:“他娘的气煞俺也,就凭你们这几块废料与大洪山那两个老不死的甲鱼,就敢他娘的吹此大气么?你们只不过是大洪二子手下的走狗奴才而已,大洪山上的蛇鼠之流,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你们这些杂碎连边都摸不上,却到这里出丑卖乖,真是可笑之极,可恨之极……”
那面孔白皙的四旬汉子,细长的眉目微微舒展,冷煞地回道:“斧底游魂,漏网之鱼,尚有何颜在此说话?如若不才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狐偃山下了!”
狐偃罗汉听得一愕,随即如疯狂似的冲向对方,口中大吼道:“好他娘的一群狗熊,俺撞狐偃山之前,也得先撞碎你这狗养的肚皮!”
说话声中,狐偃罗汉已狂风暴雨般向敌人攻出一片漫天掌影!
这细眉深目的汉子眼皮也不撩一下,双脚反而向前迎上一步,而狐偃罗汉所猛烈掌击,已轰然卷到!
正当此际——
一大串掌影,仿佛一大串流光,在尖厉的劲力中猝然自斜刺里涌到,威势之宏,连地上的草茎也自根拔起了一大片!
于是——
呼噜噜的空气在四周揽荡,强劲的罡力四散涌溢,狐偃罗汉胖大的身躯如醉洒也似的退出五步,摇晃不止。
另一边,那自斜刺出掌之人,亦并不较狐偃罗汉好受多少,一直踉跄后退六尺,力“始掌桩站稳,面孔神色,己然和猪肝相差不远了。
狐偃罗汉大口呼吸了几次,怒吼道:“杨文显,俺把你打不死的老匹夫,你他娘在灌了一肚子骚水,却尽干些为虎作伥的勾当,做大洪山的走狗,呸,快摘下你那南山一儒的招牌吧。”
原来,适才猝然自侧旁出掌相拒之人,正是那位身着儒装的老酸丁——南山一儒杨文显。
这位南山一儒双袖一抛,竭力使自己形态自然,他暗中深吸了一口气,故意笑吟吟的道:“呵呵,严兄请了,老夫等人一路追随严兄至此,实无他意,乃诚请严兄至本山当家的面前,略微解释一件事情。”
狐偃罗汉怒道:“奶奶的,以这种方式对付于俺也叫请?假如不是这个“请”字,俺看俺这条老命大约早已吃你们分了!”
蓦而一声凄冷的阴笑,接住狐偃罗汉的语尾响起:“严笑天,你说得一点不错,不才认为如此待你,已是过于客套,若不才早几天与杨老师等人会合,哼哼,只怕大罗汉你此刻早已授首在大洪山‘紫灵堂’之前了。”
狐偃罗汉强忍怒火,故意龇牙一笑。阴阴的道:“你小子这叫做癞蛤蝉打哈欠,奶奶的口气倒不小,本罗汉江湖上也滚了数十年,嘿嘿,却对你这位仁兄面生得紧,自你露脸至今,除了顶着一张狗嘴在那里扯淡以外,就没有摆出一点人的模样……”
狐偃罗汉语针如蜂,尖锐无比,说到这里,蓦然大吼道:“小子你报上名来,严大爷今天若不将你搁在此处,就冤枉在江湖上吃了几十年刀尖饭!”
站在他对面的南山一儒杨文显此刻面色微变,有些担忧的回头望了那细眉深目的汉子一眼,急忙抢着说:“严兄,素闻阁下目似金睛,阅人分毫不爽,只是阁下此番却看差眼了,嘿嘿,严兄知道面前这位师父是谁么?”
严笑天尚未答话,南山一儒己缓缓的,一字一顿的道:“蒙蒙雾里一孤舟,飘摇几多愁。”
狐偃罗汉微微一怔,不由回头望了望,于是——
一个清雅的语声,带着些微风尘中特有的低沉响了起来:“啸江呼浪豪意长,白煞詹如龙。”
南山一儒杨文显神色一震,惊疑的道:“奇怪,又是这熟悉的语声,莫非……”
他目光掠过身前的各人,一直射向楚云身上,而楚云,此刻正望着他微笑,不过,微笑中有着凡丝说不出的意味。
那面孔白皙的中年人,这时冷漠已极的淡淡一笑,阴阴的道:“好朋友,看不出你年纪青青,却知道詹某之名,大约在江湖上也吃了不少年的闲饭了?”
楚云此际才踏前两步,拍拍狐偃罗汉肩膀,一笑道:“老兄,自现在起,看愚弟的了。”
转过头来,楚云双手负在身后,凝视着适才说话的汉子,平静的道:“詹朋友,你说得对,在下的确在江湖上吃了十来年闲饭,混得个薄薄的虚名,自然,这一切都比不上南海一派的白煞者詹大侠于万一,不过,在各位坚请狐偃山严当家回大洪山之前,在下是否可以问一句话?”
这位倨做已极的中年人——白煞者詹如龙,闻言冷冷笑道:“问罢,你的问题完了,詹某也有话要问你。”
楚云回首四顾,含有深意的一哂,沉声道:“请教詹大侠,列位如此劳师动众穷追不舍,亲请严当家的至大洪山走一趟,不知其因何在?”
白煞者詹如龙大刺刺的道:“这个待严笑天这老匹夫去了自会明白,现在,不才问你,你们牛鬼蛇神的一大群在这里有何企图?地上这多纵横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朋友你与严笑天有何关系?与大洪山是友是敌?”
楚云一直平淡含笑的面孔,这时突然一沉,目光隐射着令人起惶的煞气,于是,他那线条鲜明有力的脸庞,已在刹那间转变得有如一尊冷酷无比的魔像,语声仿佛一道水流,与他神色的转变同时响起,寒冷得几如结冻的壑谷:“詹如龙……”
楚云后负的双手缓缓移到胸前,冷沉的吐出三个字,又生硬的道:“今天要想使严大当家的离此一步,只要你自信有此能耐,便不妨一试,严大当家乃在下拜兄,朋友们如与他结有任何瓜葛,在下一概代其承当,还有此问的满地尸体,正是你们的前车之鉴,说到这里,詹如龙,阁下应该知道在下与大洪山是敌是友了。”
白煞者詹如龙乃大洪山二当家左拐子宋邦的八拜义弟,情同生死,一身武学,更是阴诡奇绝,兼而有之,詹如龙在大洪山的地位甚尊,他虽然不常驻于大洪山,但也掌着大洪山执法红旗之责,权位之尊,仅次于大洪山二当家有数几人而已,詹如龙本人又是南海一派最长辈份的高手,日常之间,备受同辈属下敬畏,他本人习性又是孤僻至极,是而,养成他目前的跋扈嚣张之气,却也不是偶然的呢。
楚云的话,非但狂,而且傲得厉害,语锋之利,直刺得这位江湖上横闯了二十余年的白煞者面孔煞中带白,只管在那里冷笑不已,自然,这冷笑中,包含着无比的愤怒与杀机!
忽然,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酸气冲天的南山一儒抢前了一步,仔细地在楚云面孔上打量,那副模样,一看即知他是在记忆中竭力搜寻着什么。
一直沉默无语的大漠屠手库司,此刻倏而冷哼一声,如狼嗥般喝道:“酸老儿,就凭你注视本盟盟主的德性,已足够身卸八块之罪!”
楚云微微一笑,再度用手势阻止即将发狠的大漠屠手。
南山一儒用手抚额,苦苦寻思,突然——
他失声大叫:“浪子楚云!”
楚云尔雅的一拂长衫,微揖道:“关洛道上一别经年,不想前辈至今仍未遗忘在下,睽违日久,在下却怀念前辈至深哩……”
南山一儒踏前两步,伸手与楚云相握,一面细细端详,边激动的道:“好小子,那时你行走武林未久,老夫已预卜你将来必然大有一番作为,今日一见,足证老夫之言无差,呵呵,云里青龙左老儿地下有知,亦定会为所传有人而含笑九泉了……”
南山一儒语词中提到楚云恩师,不由令这位后起豪雄黯然垂首,是的,尽管恩师如何,尽管楚云此刻之力已足能做啸武林,却又与他尸骨已寒的恩师有何补呢?
自然,南山一儒杨文显成名之际,楚云尚不过初露头角,在三江五湖上的名望是不足以与南山一儒相较的,而且在辈份上,南山一儒也的确比楚云高一辈,南山一儒早年虽与楚云相识,甚至认识楚云授业恩师,但在交情上却也未见如何深厚,眼前南山一儒表现得如此热络,却也有他的用心,凭南山一儒在江湖上打滚了多年的经验,一眼之下,即已看出目前的情势错综复杂,而对方诸人之中,又有几人一望即知为武林高手的人物,而且,好似楚云更为这些人的领袖呢,南山一儒有意以故情束缚楚云,以便己方进退,更可减少一个强敌,所以,别看他简单的几句话,几个表情,却也用心良苦,含有深意呢。
这时,南山一儒又捋唇上的胡子,呵呵笑道:“小子,不久前与本山黎姑娘那档子事,大约那蒙面人就是你了,好家伙,真不得了,老夫几个险些还栽在你手中呢,我这个前辈师长倒真有些承担不起哩,呵呵……”
楚云微微一笑,南山一儒又亲热的道:“小子,你眼见师长辈不认,该当何罪?该当何罚?倒是老夫我双目未花,十足把你认出来了……”
蓦而——一串冷涩的冷笑声压住了南山一儒的语声,阴恻恻的道:“杨兄,眼前不是攀交情,拉关系的时候,你快些将话讲完,詹某好送这位楚大英雄上路!”
南山一儒杨文显语声蓦然噎住,面色十分难看,他强颜一笑,回首道:“詹红旗,目前之事,尚请暂予缓冲,以便老夫与楚老弟商讨一个解决方法……”
白煞者神色倏寒,毫无一点人味的道:“商讨?在这姓楚的揽下本山追捕之人以后?在他出言顶撞辱骂詹某之下?在这批江湖鼠辈之前?哼哼,杨兄,如若阁下另有图谋不妨袖手一旁,由詹某自行处理担诗,回山后咱们再论是非!”
南山一儒万料不到白煞者在这种场面之下说出这种话来,他在大洪山的地位虽然不若白煞者崇高,却也是第一流人物,当着如此众多的敌友之前,被白煞者抢白得如此下不了台,心头的愤怒,自是无可言喻,但到底姜是老的辣,南山一儒竭力平下心中一口气,使面部肌肉尽量放得和缓,强颜一笑道:“岂敢,岂敢,詹兄大任在身,老夫自应追随左右,听候差遣,怎能做那鹬蚌之争的懵懂傻事?”
白煞者詹如龙冷冷的道:“那么,你且退下一旁。”
南山一儒仍然强笑着绥绥站到旁边,不过,任是他如何忍耐掩饰,面孔上的愤怒,依旧不能瞒过一个明眼之人。
楚云看看这一幕内斗式的闹剧,心头不禁暗自一哂,忖道:“这白煞者詹如龙名气甚大,一身所学闻说更属惊人,但是,就凭他这待人处世的方法,却是低之又劣,不及一个髻龄稚童,南山一儒一心想套亲近,却被他当头一盆冷水,他却不知道这盆冷水泼下,已带给他们目前不可弥补的裂痕了……”
想着,白煞者已回头向他带领的各人做了一个手式,自己亦轻轻退后两步,细长的双目微闭,阴冷的道:“严笑天,白煞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来,詹某要叫你一尝南海门的奇绝之技。”
狐偃罗汉严笑天蓦然仰首狂笑,大声道:“好极,俺老严昔日也听闻过你这浑身带着盐水腥臭的鸟名,俺老严若不教训于你,你这水底爬上来的东西也不会知道在师娘怀里吃奶尚未吃够。”
他一面说,右手微闪,金芒晃处,一柄奇异的兵刃,已辉耀闪亮的握在手中,随着左手一个奇妙的回转,全身已向斜融昊偏出。
正当狐偃罗汉这个攻击的势子始才展开,一个尔雅的声音已悠然传来。
“严兄且慢。”
随着语声,一条淡青的瘦削人影,已然飘到狐偃罗汉身前,甫一停身,便回首一笑道:“严兄今日与在下初次见面,这一阵仗便由在下代替,差强算是愚弟的见面礼吧。”
狐偃罗汉看清眼前之人,内心有着一股莫名的激动与感激,他正待说话,那人已缓缓转过身去,向白煞者文质彬彬的一揖,和声道:“在下五岳一剑班沧,特向南海自煞者领教不传绝学。”
有道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五岳一剑”四字甫始传人大洪山各人耳中,七张面孔已有六张变得极不自然,甚至连大名鼎鼎的白煞者詹如龙,那白皙的面庞上也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痉挛。
楚云轻轻一笑,心忖道:“班兄真是水晶脑儿,这一场由他去对付自煞者,乃最为恰当不过,严老哥虽然能狠能杀,艺学堪称惊人,却只恐不是那白煞者的对手,假如自己亲自出手,哼哼,未免有些欺负他了,嗯,现在,可以再来一扬血淋淋的了。”
此际——
白煞者詹如龙仍然细目微闭,阴沉的道:“班沧,你在武林中已混得不差,趟此混水,不怕你这半生英名,要在大洪山下一撅不振,灰飞烟灭么?”
五岳一剑冷然一哂,道:“或许如此,但也要看大洪山本事如何了。”
白煞者詹如龙细目倏睁,大叫道:“杀你五岳一剑,扬我白煞之名!”
五岳一剑班沧洒脱的长笑一声,大抛身,脚步连旋中。一道耀目的寒光暴起,如悬河滚滚,直泻向肉煞者而去,声威之宏,确实惊心动魄。
在这刹那之间,白煞者詹如龙的身躯竟蓦而晃闪起来,而这晃闪的速度是令人惊惧的,明明看见他在摇闪,却又似立在原位未动,瞬息之间,他已半步不移的让开了五岳一剑飞灵式的六招十三式!五岳一剑神色不动,仍然沉凝如山,招式一变,浩浩剑河中泛起万点银芒,互憧互生,互挤互涌,自四面八方兜向敌人而至。
白煞者詹如龙冷哼一声,迅速飘出两丈,翻身之间,一柄奇形兵器已握在手。
这柄兵刃十分奇特,乃是一面大如铜锣,银光闪闪的圆盾,圆盾边缘雕满了细致的花纹,中间更刻着一条狰狞的虎鲨,在这面银色的圆盾上端,突出一柄锋利无比的短斧,看来隼利之极。
五岳一剑的神火剑锋微偏,在左臂稍前挽了一个美妙的半弧,冷笑道:“詹朋友果然有两手,‘立地换魂’的功夫更已深得南海一脉神髓,不过,却在班沧的神火剑下难得一展呢。”
白煞者一声不响,左掌直竖,右臂微微伸缩,手中的奇形兵刃有如一面银色飞轮,带着尖锐风声猝然击下。
五岳一剑班沧身形电转中,手腕疾抖,剑锋“嗡”然一颤,精芒莹闪中,剑身仿佛已在眨眼问幻成数十柄,分做两股拒向敌人。
于是——
两件兵器迅速接触,又在挣然巨响中分开。神火剑的剑身弹颤如浪,似灵蛇缠手般猝卷而上,连拆带削,将对方左半身全然罩人威力范围之内。
白煞者尖声一啸,瘦瘦的身躯倏而伏倒地上,以右脚踵为圆心,呼噜噜一个大回旋手中圆盾直劈敌人小腿胜骨,短斧微仰,又在同一时间划向对方小腹!
于是,五岳一剑笑了,在笑声中卓立不动,剑尖如云,丝丝洒落。叮当之声震耳不绝,在电光石火般的交击中,白煞者又徒劳无功的暴闪而出。
楚云在侧朗朗笑道:“班兄,詹朋友要以他手中的‘盾斧’与你硬上呢。”
劫后恩仇……三十八、战云再起 威析一竿
三十八、战云再起 威析一竿
随着楚云的话声,五岳一剑连出九剑十三腿,左手并指如戟,分点白煞者右臂、左肋六大要穴,大旋身,又似巨鸟般斜斜飞起,精光电射中,“钻连成串”“星钻五辉”“火钻流灿”三大绝招相连面出,须臾问,剑气笼罩着三丈方圆的空间,气息中有着如削的寒风,一代剑手的绝技,果然不同凡响。
白煞者在倾力的闪躲中,亦做着快速绝伦的环转,脚步飘移不定,闪挪如风,银芒辉耀的盾斧映着烈阳的光辉,时而幻射出个人目眩神迷的五色光华、随着他身形的腾跃上下,又似一颗硕大的虹彩流星,绚烂已极。
在瞬息之间,二人的急拼硬斗,已过了三十余招,而明眼人一看即知,在这拼斗的二人来说,只不过才是个开始而已。
双方的每一个人,都立在对峙的方向,每一双眼睛,俱皆一瞬不瞬的凝注着斗场,自然,在此时,谁都希望这场剧战的胜利是属于己方的。
楚云默默环顾四周,有些心烦的想:“这两天以来,真是波波不平,血雨腥风,地上这么多尸体尚未处置,眼看着又要增加一些新的冤魂,而且,灰旗队的事情也还没有根本解决……”
他正在沉首忖思,身旁己传来狐偃罗汉那破锣似的语声:“俺说杨老秀才,你这几日来也将俺折磨得惨,来,来!这遭让俺俩好好的亲热一番……”
南山一儒杨文显看看楚云,有些尴尬的一笑道:“严兄,老夫连日来虽则与兄台有过数次不愉快,然上令之下,实则身不由己,严兄何妨与楚老弟略作商讨,给回老大一个薄面,也好让老夫回去向大当家的做个交侍!”
狐偃罗汉龇牙咧嘴,又是皮笑肉不动的道:“老秀才,你老兄说的倒是蛮轻松自在,俺姓严的便如此容易请得的么?而且,自你杨老秀才率领几个朋友,不分青红皂白的与俺找碴以来,俺老严直到现在还槁不清是怎么一码子事,大洪山的朋友既是如此蒙混,俺老严也只好迷迷糊糊的与你们拼个鸡飞狗跳墙了!”
南山一儒用手摸摸鼻尖汗珠,沉吟了一番,有些难于启齿的道:“这个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其中有一个误会,黎大当家的希望与严兄亲自见个面,彼此也好解释一下……”
狐偃罗汉忽然高叫道:“他奶奶的这叫什么话?鬼狐子黎奇江湖上便是较俺姓严的混得强,混得红,也不该如此欺人,俺严笑天是那等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三流人物么?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