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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恩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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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发现这卷羊皮,便证明你未被眼前这点财富所迷惑,那么,朋友,你的性格便与我相投了,‘功名富贵,只不过是一阵过眼烟云’,也就好似海中的浪花,或者有时会随潮汐的高扬汹涌,但终将会消失散灭,来,朋友,踏着眼前这些与泥沙无异的珠宝,到里面去,我将赠给你比这些更有用的东西。”

这一段话的字里行间,一句一字,饱含着无比地和祥慈蔼,在楚云的耳边响起,他昂起头来,充满希望的踏着遍地珠宝,大步向内行去。

幕幔后的空间,约有丈许阔,两丈来长,石壁之内,则嵌有三对龙眼大小的明珠,乳白色的光晕,映着遍地色彩灿烂夺目的珠宝,闪耀着梦一般绮丽的幻光。

楚云缓缓向内行近,鼻孔中嗅到的空气,清新而掺有一股桂子芬芳,在他尚未察出这股奇异的空气自何而来时,一个更引人的目标,已吸引了他的视线——那是一尊红宝石雕镂而成,十分精致的马,这马高约二尺,通体散发出一片晶莹的光彩,刻工可谓已夺天地之妙,栩栩若生,甚至连马身的一毛一鬃,亦雕缕得那么清晰逼真和传神。

在马的缰辔上,又挂着一条羊皮,上面写着:

“提起它。”

楚云眼中一亮,快步行上,双手捧住这匹价值连城的红色玉马,用力往上一拉。

于是,连在玉马之下的一方水晶座,亦被提起,下面,却现出一只檀香木所制,精工雕刻着的一对龙凤的木箱来。

木箱上放置着一块青翠欲滴的玉牌,牌的中心,却雕有一枚血红如朱砂般的太阳,而且,只看它纹理的细密与滑腻,便知道是天然生就如此,决非以人工硬嵌入内。

牌下,又压着一方羊皮,上面仍是白色的字:

“你找到了,很好,把这木箱拿起,里面或者于你有大用的物件,我虽不认识你,可能我早已死去,但是,你是我的朋友,真正的朋友,收起那方太阳牌,假如你有雄心,拐子湖有我的部下,他们永远会为你誓死效力,像对我尽忠一样,或者,你我在这世界上出现的岁月相差得很远,但是,你不用担心,我手下的子孙也会永远敬奉持着太阳牌的人,我再说,这并不是条件,只看你是否愿意,那一群忠心不渝的老兄弟,正为他们失去首领而痛苦,如你肯去,你便是他们的领袖,你可不必探寻我是谁,诚挚的友谊,是不会受时光隔绝的,我极愿认识你,只是无情的岁月,已不容我有如此奢望了,现在,我在脑海中幻构着你的形态,我很聪明颖悟,你相信么?但我却想不出你的模样,可能你是个意志坚强的年轻人,因为能活着来到这回魂岛上,没有强健的体魄与卓绝的毅力,是不行的,我可能说对了,是么?但我仍然想不出你的形象。未了,愿你能记得我这个从未一见的老朋友,就好似我记得你一样。”

楚云看着,心头一阵感动,眼眶也微微湿润起来,这人的口吻是多么的诚恳与真挚,字行辞句之间,洋溢着奔放而豪迈的情感,楚云直觉的感到,自己与他好似早已订交,没有一丝陌生的感觉。

他谨慎而恭敬的拿起玉牌与羊皮,低声祝道:

“在下楚云,能做你的朋友,使我感到兴奋与骄傲,我会永远记得你,因为你是我在孤立无援时,唯一给我安慰的人,我会尽力达成你愿意我去做的事,假如我能生还的话,而且,如你所说,这不是条件,只是老朋友对我的嘱托。”

楚云说罢,心头感到一阵安慰与宁静,略一养神,双臂握在檀木箱的两环之上,用力往上提起。

这檀香木所制的精致木箱,十分沉重,楚云异常吃力的提起后,又气喘吁吁的置于地上。

他喘息了片刻,双手有些颤抖的将那未下锁的箱盖缓缓启开,箱中几件奇异的物件,立即呈现在楚云眼前。

一卷似是鱼皮般的尺许大小的页片,用麻索串连,另有一小堆像是衣衫上的青色碎布,还有一个颜色黝黑的木碗,及一块雕成鱼形的寸许红木。

此外,便是一柄外鞘莹白,上面雕有一条黑龙的长剑,龙目嵌以明珠,闪闪生辉,大有呼云唤雨的威势,慑人至极,剑鞘尾端,尚套着一枚硕大的指环,指环上,亦雕刻着一个光芒四射的太阳。这柄华贵奇异的宝剑与指环,在木箱之中,与那堆残旧的鱼皮碎布比较起来,却有些不太配衬,但楚云并不理睬这些,他先将那卷鱼皮似的页片拿起,翻开一看,只见灰色的鱼皮上,密密麻麻地写着黯红的字,上面分列着天文、地理、医卜,奇门之学,词句简明而明确,记载的尽是一些珍罕难得,世人咸认为最是困惑不解的应用问题,上面以最简略的原理,分析其最深奥的因素,然后,化解出它的答案,这是一本价值无比的奇书!

页后,尚标明此岛的岛名方位,与岛后一处暗崖之下,有着足可果腹的野生山羊及植物,更说出此洞之中,尚埋存有大量美酒,及存酒处一条竹管衔结引导而成的清泉。

楚云看到这里,欣喜欲狂,忽然,他又匆忙拿起那位石室主人留下的画简,向未端一望,嗒然若失的自语道:

“唉!照这位石室主人留书的日期计算起来,与现在相差至少已有了五十年,只怕那些食物与泉水,早已不复存在了……”

他虽然灰心,却仍不失望,放下手中连串的鱼皮,却又看到箱中黝黑的木碗。

楚云拿起木碗,正不知其功用如何,目光瞥处,却发现本碗之侧,刻着几行密密的小字!

“碗盛清水,将以北归木刻就之木鱼浮于其上,鱼首则北向,循此辨位,可达陆地,碗为‘绝木’所制,不受气候干扰,不为海中磁力影响。洞中左面幕幔后,有皮舟一艘,若欲离去,可循而乘之。”

希望在楚云心中萌芽,他又抓起那串连的鱼皮,细细观看,发现此“回魂岛”的方位旁,有一箭头,上面写明:此岛偏僻孤立,远居深洋,暗流密礁,距陆地,最少也有三百里水程。

楚云将鱼皮奉在胸前,感激的低语:

“朋友,你对我太好了,太好了,你并未因不认识我而放弃我,你告诉了我一切,包括延续我的生命与日后的幸福……”

良久之后,楚云才自深刻的感怀中抬起头来,将那一堆布片拿起。

布片并不多,只有六片,上面以白色的字迹,明确的写着一套剑法,一套掌式,及另一种奇异的武功。

楚云本身武功不弱,嗜武之人,一见到与武功有关的物件,怎不雀跃三尺?他迫不及待的捧起那些布片,逐一检读。

于是,他有些迷茫了,因为,这套剑法虽然词句简要,却尽是说明它的用途要窍,至于招式的变幻,却一字未提,仅以纵横的点线、弧度来表示。

楚云细细的研读了一番,仍然不得要领,再看那只有三式的掌法,及那奇异的武功,却说得甚是详细。

他望着布片上这三种武学的名称,呢喃道:

“嗯……弧光剑式,太阳掌……魂游一丝……”

“铮”然轻响,楚云已顺手将那柄置于箱中,外套白色剑鞘的利剑拔出,一溜森森的寒芒,带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冷气,随着那狭长而锋利的剑身映照四方。

楚云又拿起剑鞘尾端的指环,顺手套在指上,微一闪动,指环上雕缕的太阳精光隐隐,仿佛在闪耀吐辉。

他倏然掀开上衣,胸前的五爪青龙,随着肌肤的起伏,恍然欲出。

楚云举剑胸前,大叫道:

“楚云遭逢家难,九死一生,借受人间艰辛亡命孤岛。今沐受无名友人殊恩,楚云向是恩怨分明,对有恩之人,永不忘怀,对陷害楚云的人,誓必复仇!等着吧,我就要回来了……”

他神经质的大叫着,举剑在洞中狂舞一番,寒光闪射中,他那血污而憔悴的面孔上,刻划出深沉的仇恨。

虽然如此,但在这些仇恨的情绪中,仍可寻找出一丝隐约的宽恕,假如你留心去寻找的话,即可发现,这也是楚云心地厚道之处啊!

楚云的身躯原本甚为硕壮,在他无意间吸饮了那八角形的怪鱼精血后,创伤已复原得更快了。

石洞的主人,是一位旷古难遇的奇才,他在建造这石洞之初,便已寻到一处通风的暗穴,他以坚韧耐久的“七弦竹”通在这风穴之中,又连接在石洞之内,故而洞中空气鲜洁,毫不腐闷混浊。

而这位极懂生活情趣的奇才,又在每个通风口,置放了一块可保百年不散的“桂精香胶”,因而海风吹人,带有桂花香味。

这些都是楚云在洞中养息十日,所发现的事,凭他的智慧,更寻出这石室因何会在他拉出铁环之际,忽然暴烈的原因。

原来,当初那高耸的黑岩之底,亦是一个隐蔽的风穴,自岛沿旋进的强劲海风,在每一时刻都充斥在那风穴之中,这石洞主人沿着风穴,凿建了一条甬道,又将甬道出口缩小,对正这进入石室的缺口,再用铁板将甬道封闭,上以索链铁环相连,后将缺口以石堵住,略加伪装掩蔽。

若发现了铁环,用手拉起,则连带启开堵住甬道的铁板,那么,无尽的地穴海风,便会强劲的自那甬道中涌进,甬道的出口甚小,将吹人的海风,聚为一股大力冲出,自可震塌那并不十分牢固的缺口掩蔽。

这原因并不复杂,但是,能想到利用这大自然神秘力量的奇才,可说是太少了。

一件事的原理,多半是单纯的,只是,要寻求出这个原理的真正所在,却须费一番苦心。

楚云在这十天中,更衷心的感激那神秘而可亲的石洞主人,因为,他告诉楚云的事,完全没有错误。

埋在地下的美酒,更加醇厚了,岛后暗崖下,果然有着成群的野生山羊,及可食的植物,对光虽然荏苒,但生物也与人类一样,有着延续。

楚云在那华丽堂皇的石室中,享受着安谧而舒适的生活,他暂时抛开世上的“恩”与“怨”,专心致志的苦习着石室主人留传给他的武功,以及宝贵的知识。

这些,正是他踏入另一段人生的基础。

海涛怒号着,也有时平静得像处子一样,象征着人类的愤怒与宽恕。

回魂岛仍如往昔的屹立着,但它却在沉默的造就着一位武林中充满热力的奇才。

劫后恩仇……四、扬帆而还 温情处处

四、扬帆而还 温情处处

二年后的一个晴天,在岛缘一块矗立的岩石上,坐着满面胡髭,衣衫褴褛的楚云,他望着随波涌来,永不停息的潮水,手指轻轻地敲着岩面,目光在平静中含着忧戚。

“今天是什么日子呢?海上的风已有无数次的变幻,而候鸟也飞过去两次了,活在文明世界里的人,只怕谁也不会再忆起江湖上那个‘浪子’了……”

楚云有些嘲弄的一笑,又道:

“生活虽然是孤独与寂寞的,但那位石洞主人留给我的一切,都是充实这寂寞生活最有意义的奇宝,呵!那太深奥,太玄微了,里面说的,简直听都未曾听过,包括广泛,而合于实用,自己若能生离此岛,只怕永生永世也享用不尽,这不仅是物质方面,尚有精神与技能的磨练与砥砺。”

他垂下眼睛,抚摸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

“是这孤岛给予我大多的回忆,抑是那石洞主人留给我的一切大使我迷恋、沉醉?否则,是什么力量促使我孤单的在这荒岛上留居了如此长久的日子?在今日以前,我虽然孤独,却没有想回去的念头,难道说人类终于不能离开大众么?”

他伸了一个懒腰,自岩石上徐徐站起,海风吹着他破碎的衣衫,猎猎作响。

“尽情吸取一些清新的空气吧,我每次被那些鱼皮,碎布上的记载所迷惑,便不自觉的沉溺其中,有时往往数天不出洞口一步,啊!那时甚至连饮食睡眠都遗忘了。而融汇贯通了这些东西,却是我最大的快乐……”

楚云想着,双臂舒展,身躯已似一只海燕般,自高耸的岩石上飘然而落,姿态美妙优美已极。

他微微一笑,想道:

“这石洞主人的武学,真是深不可测,想不到那‘魂游一丝’的功夫,却能艺集大成,触类旁通,苦习之下,竟连轻身之木也突飞猛进起来,而那‘弧光剑’及‘太阳掌’的威力,更是几乎使我不相信这是自我手中展出的奇技。啊!有一次施展这两种功力时,自己那震惊逾恒的模样,现在想起来亦不免好笑,不过,这些煎熬我体力心智的难关,总算被自己克服了。”

楚云缓步向岛心行去,眼中看到那神秘的洞府上高耸的黑色岩石,这时,那黑色的岩石侧旁,已用石块砌成一圈矮墙,里面围着数十只野生山羊,正在咩咩低鸣。

原来,楚云为了避免整日至后面崖下,寻食跋涉之苦,便捉了五对野生山羊,置于自己砌成的矮墙中,又觅得一些可食植物,移种岩石之间的泥土里。

“生活过得可算优裕了,不是吗?整天有新鲜的龟蛋,鱼虾可食,还有香喷喷的烤羊肉及带着泥土芬芳的青菜。野生山羊的脂肪熬练成油,也十分不错哩。”

楚云愉快的为自己能适应这寂寞的生活而庆幸。但是,当他目光无意间转向浩渺的海洋时,明澈的双眸中,又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继之,陷于沉思:

“精神的痛苦,有时却较肉体的磨难更加深刻,我常常大声向空室嚎叫,在荒岛上翻滚爬行,捶胸顿足,尤其在狂风暴雨之夜,更使我的心扉如绞,血液也好似沸腾了一般,当我每次自狂乱而疯暴的意识下醒转时,我所能做的,只是对着被自己抓咬破裂的肌肤强作苦笑,这能怨谁啊?没有人逼我去追思那些以前痛苦的回忆呀……”

楚云痛苦的搓着双手,回想来到这荒芜的孤岛上之后,所遭受到的精神折磨。而他却感到十分自豪,因为,他在每次为昔日的痛苦遭遇而疯狂或感觉悲愤时,最后都能以自己的理智克制住,躺在冰冷的岩石上,让泪水来冲洗这些毫无意义的举动。

他也知道,这些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折磨,必会给他在另一次人生的阶段上,奠定下良好的基础。

这时,他抬头望了一望天色,脸上又漾起一丝兴奋的微笑,低呼道:

“啊!时辰又到了,这是我每天练功的时间,月亮升起的时候,哈哈,我又要到岛沿的礁石上,与那绵绵不尽的波浪奋斗了……”

楚云瞧瞧洞口,大步沿级而下,又顺着金梯落下那间豪华富丽的石室中。

他行至那精致小巧的矮几前,拿起一只银杯,斟满了一杯淡红色的美酒,向空中一举,笑道:

“前辈,我又向你敬酒了,这酒酿制得香醇极了,我想,你不会嫌我太贪杯吧?”

楚云仿佛看见一抹无形的微笑,他仰首饮于,放下银杯,又拿起水晶桌上的一块青色布片及一旁的长剑,依着布片上所划的点线弧度,孜孜不倦的演练起来。

他是经过了一段长久的日子,才悟透这“弧光剑”的变幻,是表达在这奇异的圈点上,而他在日夜不断的勤苦磨练后,才深刻的体会出这套剑法的奥妙与搏大。

而且,弧光剑法的狠毒与辛辣,亦是令楚云深深感到戒惧的,他曾在无意间发觉,那柄锋利逾恒的利剑剑柄上,雕着八个篆字:

“沾血饮剑,

一念存心。”

这亦充分地表明了此柄神兵的主人,那良苦的用心啊。

此刻,锋利的剑身,在楚云手中抖成一圈圈的圆弧,圆弧中,又现着一丝丝的寒芒,冷气森森,一片轻微的似是海啸般的尖锐风声,也在弧光外悄悄响起。

五色的彩光幻闪不已,而时间,也在缤纷的彩光与精耀的寒芒中流失了——

假如以人世间的历法计算,又过去半年了。

自然,荒岛上的楚云是不十分清楚的,但是,在他的感觉上,也有了一段相当长久的日子了。

半年来,孤寂啃啮着他的内心,而浓厚的,希望回到文明繁华之地去生活的欲望,与日惧增了起来。

于是,这一天清晨,楚云下定了决心,带着他这许多日子来出乎意外的收获,再回到那令他最伤心的地方。

这是需要决心与毅力的,除了要应付那广大海洋上变幻莫测的危险,还得忍心与这已经发生情感的孤岛离别——连楚云也不知道,这次离别,是永久的抑或是暂时的。

他巡视了石洞内任何一处地方,含着泪水向那些冰冷的陈设告别,他吻着洞内亲手抚摸过的一几一桌,依依难舍。

是的,这孤岛,这石洞,给予他的,可说是大多,大多了。

楚云掀开石洞旁边的幕幔,奋力抱起那卷成一堆的皮舟,行出洞外,又数次往返,将所须带起的一切物件,全然运至海边。

这处海边,是他经过多日的探察,在回魂岛上所发现的仅有的一处较为平坦的所在。

楚云又寻找了几块大石,将洞口封闭,并加以细心的掩蔽,然后,他逐放了所饲的山羊,将矮墙与种植的植物全然毁去,尽可能消除一切痕迹。

善后的事情,在他强健的双臂下,一件件的做妥了,岛上重又恢复一片荒凉,没有一丝痕迹。

楚云黯然无语地默默痴立着,眼中含着泪光,带着依恋,凝视着这曾经给他过欢乐,给他过激奋,也给他过痛苦与绝望的孤岛。

时间在不停地飞逝,离岛的时刻眼看就要到了……

一声海鸟的低鸣,使楚云在低迷而凄楚的依恋中惊醒,他抹去溢出眼眶外的泪水,大步向皮舟行去。

楚云早已检视过这皮舟多次,这时,他熟练的将皮舟展平,紧缩胸腹,无数次的吹气于皮舟的气管内。

随着他每次的努力,皮舟缓缓涨大,在澎涨到丈许长的时候,楚云随即迅速的将栓塞扭紧。

这艘皮舟,纯为乳羊皮所制成,轻灵柔韧,长约寻丈,上面并连有一张小巧的皮帆,舟的两旁,更附有四片翅膀般的透明水晶,平伸而出,这是石洞主人造此舟时,为顾虑到海上的颠簸,专门用以平衡稳定舟身之用。

楚云将携带的物件,全部安放于这艘皮舟精巧的舱格内,食物与饮水,则置人舟内特制的严密皮囊中。

一切安置妥当之后,他又回头向岛上作最后的一瞥,蓦而大喝一声,双臂肌肉虬起;将这艘重量不轻的皮舟高举过头!顺着一阵涌到的波浪,楚云双臂疾振,皮舟立即应手平稳的飞出。

水花迸溅中,皮舟随流而退,楚云却早已在皮舟尚未全然落水时,轻灵得有如一片落叶般飘身而上。

他不及抹拭头脸上的水渍,急忙操纵那条连在皮帆上的筋索,灵活而谨慎的避开水中锋利的礁石硕贝,在一个个可怕的漩涡间轻巧而快速的掠波而过。

当楚云艰辛而紧张的渡过了这些危险的难关时,这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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