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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瑶又给老孙头出主意,“爷爷,这段时间你就四处宣传宣传,让更多人知道咱们小集市,等换了货架,正好大开张。”
老孙头诧异地问:“什么是宣传?”
秀瑶笑着解释:“就是去别的村说一说,让人知道咱们小集市。咱这个小集市,东西更多,更便宜。”不过这里的人大部分不识字,宣传单是没用的。
老孙头几个就商量宣传方法,秀瑶给出了个主意,不如找那些说书的或者说快板的,给他们点钱,让他们在编书的时候专门编一个孙家小集市系列,在四外村传唱,人家就知道了。
老孙头又想哪个村又唱这种东西的。
三姥爷听得乐呵呵地,他道:“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她姥娘家有个本家侄子会干这个,他们还唱双簧、演小戏,保管成。”
老孙头忙让他帮忙说合。三姥爷自然同意。
接下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秀瑶帮不上什么忙,她就回去屋里陪小姨。
柳絮吃了晌饭迷瞪了一会儿,看秀瑶进来,笑道:“你还真是个闲不住的操劳命,才这么点个丫头就那么能张罗。我记得你走路挺晚的呀。”
秀瑶诧异:“小姨,走路晚跟这个什么关系。”
柳絮笑着打趣她:“小女孩儿走路早张罗命呗,你大姨不到周岁就会走,你都一周岁多了还不会。”
秀瑶笑了笑,原来瑶瑶那么晚才会走路呀,估计跟吃不到奶营养不良也有关系。
秀瑶待了几天就告辞,让小姨夫送她回姥娘家了。
这时杂货铺的木匠活正忙活着,十天不到,货架就给打好了。这段时间,孙家小集市的快书之类的也被四处传说。二十天左右的时间,孙家小集市就开起来,开业当天,老孙头请了踩高跷的来表演了一番,吸引了四外村的人来围观。
看踩高跷的人多,就要买点零嘴儿,再看看小集市什么都有,自己家这个缺了那个没了,来的人都会买点东西回去。三天下来,孙家小集市生意爆棚,赚了个盆满钵满,也打出了名气。以后好多人都来这里赶集,就算是赶集日都懒得去挤,宁愿在孙家买,反正价格也不会比集上贵多少。
不过这些就是秀瑶后来听姥爷他们说的了,那时候她都回家了。
清明节气到了,正是要忙着春种的时候。不过今年分了家,秦大福家自然不比往年那样吵吵闹闹,加上秦显也认识到了错误,规规矩矩地干活,一家子同心协力的,日子过得忙碌却也开心。
租种的田一共种了两亩棉花,是为了完成官府任务,秦大福觉得还是种点好,毕竟自己家也要用。眼瞅着秀芹、大业都要办亲事的,要给新人做棉被,得需要不少棉花呢。另外三亩地留着秧地瓜。这几亩地,秦大福领着两个儿子加上秀娴就能干了,也不用像老秦家之前那样,还得晌午饭都在地里吃。
今年雨水充足,又租了官家的牛,不用像往年那样用大镢刨坑点埯,而是直接用犁具浅犁地,然后点种,再耙地将棉花沟盖住就好。这样一来,又快又省事。
柳氏还让秦大福和秦显两个牵着牲口去帮着老秦头家也犁地,点埯种棉花,不过老秦头怕浪费种子给拒绝了。他觉得还是一镢头一镢头地刨坑好,因为犁地种的出苗肯定没有刨坑点埯出得齐。
他刺挠秦大福:“分了家,你听你媳妇的也没错,你们想省事就省事,我这把老骨头是偷不得懒的,还是得刨坑种。”
而张氏也对秦大福意见颇多,这样一挤兑,秦大福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不过正赶上忙时候,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秀瑶则照旧去割草,扔到粪坑里沤肥。
家里除了从七姥爷家抓了四只小猪,猪吃的是姥爷家磨好的地瓜面粉加麸子以及地瓜叶粉。
除此之外,秦家还在自垦田旁边的那块地里劈出两分地来当菜园,一天工夫就收拾利索,种的种、栽的栽,
常吃的蔬菜样样都有。
剩下的就是那片自垦田,主要就是种甜菜、向日葵、秧地瓜等,还要种几亩苜?草。如今棉槐和枸杞已经渐渐起了势,长势很旺,之前栽的树也已经缓过劲来,不用再担心会死掉。
这日秀瑶割了草去沤肥,又挖了一些野菜回来喂猪。
秦大福和秦业几个去外面捡石头回来,家里想在自垦田那里盖两间小屋子,这样就不用睡草棚。小屋子构造简单,比姥爷家磨坊那里的几间小屋大点,里面进去就是炕。家里没有青砖,买也舍不得,所以就四处捡石头,到时候再加上土坯,就能盖小房子了。
柳氏把葵花种都用簸萁颠了,把不成熟的颠出去,成熟的留着做种子,然后再放在水里泡着,过几天发芽了就去播种。
秀芹和秀容做好了饭,一家子正吃饭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叫门。
秀瑶的座位靠最外面,她忙起身去应门,就见孙大成赶着驴车,正呲着牙朝她笑呢。
这一次来秀瑶家跟以前可不同了,孙大成心里也格外乐呵,“瑶瑶。”
秀瑶欢喜地迎上去:“小姨夫,你怎么来了?俺小姨还好吧。”她又朝屋里喊,“俺小姨夫来了。”家里人一听都出来。
大家互见礼问好,秦显把驴牵过去和大哥卸了车,将驴拴在墙外的木桩子上,又去抱了青草喂上。
孙大成带了不少东西,分别用篓子、箱子装着,柳氏道:“大成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不多不多。”孙大成说着又找秀瑶,“你小姨说把织布机改好了再给你送来呢。”
秀瑶欢喜不尽,和秦大福几个又帮忙把篓子箱子抬进去。
大家落座,先说了一下近况,寒暄了几句,得知柳絮好得很,孙家小集市生意也很好,都很蘀他们高兴。
孙大成笑得合不拢嘴:“瑶瑶,咱们那个小集市现在可有名气呢,换的麦子米面的多了,我们就送去你姥爷磨坊,让他帮忙卖掉,你姥爷他们可真是忙呢。”
他又问秦家地种的怎么样了,秦大福也一一说了。
柳氏招呼他们:“咱们先吃饭,你大老远的来了,别光顾得说话。”
吃了饭,柳氏让秀容沏茶来,过年的时候秦家买了一套茶具,另外茶叶是去姥娘家的时候,柳絮带去给他们的。柳氏笑道:“用孙家的茶招待你吧,我们自家没有更好的。”
孙大成乐道:“二姐家的水也格外甜。”端起来喝了,他起身去开箱子和篓子。
篓子里是些鸡蛋、鸭蛋、蜜饯、果脯之类的,箱子里是几匹布,另外还有一包包的什么东西。
孙大成笑着给他们解释:“这个布是给秀芹的,有两匹是现成染色的,另外我还带了一些染料,你们喜欢的就自己染也成,再或者让染布匠帮忙也成。”
乡下会有人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地给人染布,不过没有从布庄买来的好,胜在便宜,还能调色试染,觉得合意就染自己的布或者衣裳。
秀娴看里面的布都大红色的,她道:“小姨夫,怎么都是红布呀,平时俺们哪里穿这个颜色呀。”
秀芹的脸红了,忙背过身出去,秀瑶拽了拽二姐的衣裳,秀容小声道:“二姐,这是给大姐做嫁衣的。”
秀娴恍然大悟,“大姐要嫁人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呀?”
柳氏拍了她一巴掌,“你知道那么多干嘛,快割草去吧。”
秀娴抓了抓头发:“娘,我去地里劈棉槐叶子呢。”
柳氏笑道:“反正不管做什么,你就去吧。”这个秀娴,要她在家,有些事就别想顺顺利利地说完,她又好奇嗓门又大,还不知道避讳。
柳氏去舀钱给孙大成,孙大成撅着嘴,“二姐,你这是干什么呢?我们又不是卖不掉,大老远送来非要你买。这是我们给秀芹的,一点心意。”
秦大福帮媳妇:“大成,心意我们领了,这礼也太多,没有这样的。”
孙大成嚷嚷:“瑶瑶帮俺爹想了那个好法子,如今多赚钱,我们也没给瑶瑶好处呢,才送几匹布给秀芹,有什么不该的,你们就别争了,这里面都是做衣裳的,做被子的你们自己置办。”做衣裳的料子自然要比做被子的讲究,也贵一些。
孙大成还怕他们推让,便抢着说话:“我们也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都是掂量着办,二姐姐夫你们就别推让了。”
柳氏和秦大福只好收下。
又聊了一会儿,孙大成也不多呆,就告辞赶着驴车回去。
因柳絮有身孕,柳氏几个自然也不多留,将他送出村去看他走了便转回家来。
158暗生不满;
重生农家乐…正文158暗生不满;
159矛盾冲突
秀瑶觉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种庄稼的,还是对天气防着点的好;她就让大哥去给姥爷家送信;晚一点秧地瓜;免得这茬倒春寒还没过去;毕竟才一晚上,说不定得持续个两三天呢。
秦业回来说姥爷也正有那打算呢,还想让柳飞来跟他们说一声呢。
结果被他们猜对了;一连冷了两天;倒春寒前一两天种下去的种子,全被冻坏烂掉了;村民们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
秀瑶家的那块甜菜地也没得着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好数量少,大部分地留着秧地瓜,不过是二分甜菜,过两天再把所有的种子都撒下去,所以也没大不了的。老秦头家的损失就大了,这两天还抢着种花生呢,不出意外地苗芽都烂了,气得他一下子就倒炕上,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天暖和起来,老柳头打发柳飞赶着驴车来送一整车的地瓜秧子,秧完了不够就再去拿。秀瑶把暂时用不着的地瓜秧子一捆捆的放篮子里,定期淋水,这样就不会干掉。因为倒春寒推迟了些天,所以现要抢时间秧地瓜,没时间做别的。而老秦头对大房的冷嘲热讽,加上忙得脚不沾地,秦大福和秦业也没去爷爷家,老秦头因为儿子没有过来探望,暗自闷气,也不许去告诉他,所以没注意到这事儿。
而张氏还气愤分了家不但柳氏翻了天,还挑唆自己儿子和她不亲。秀芹和秦业的亲事、秀瑶去周二家做丫头、二显读书,这一件两件的事情,她都插手不成功,看柳氏更不顺眼,只想着寻个什么机会,把大房的管家权拿过来才好。现老秦头病了,三婶就给她出谋划策,让她先别声张,到时候再说,张氏也只好按耐着。
秀瑶干脆让爹自垦田小草棚旁边搭了个灶台,上面搭个棚子挡风遮雨,也按上一个烟囱,这样可以地里做饭。
自垦田旁边有口圆井,秦大福和秦业几个负责提水,秀瑶还是负责浇堆,秀芹负责做饭。
正忙着,柳飞赶着驴车过来,秀瑶看到,惊喜地喊道:“水车!”
大家都看到了,忙上前去抬水车,有了这个,就不用担水了。
秀瑶喜道:“俺姥爷真好,什么都想着咱,小飞哥,们都种了地了吗?”
柳飞笑道:“差不多了,爷爷寻思们秧地瓜要水,就把这车水送来给们使使。”
这水车是姥爷和三姥爷家合用的,因为是给秀瑶家,三姥爷自然也没意见,老柳头一说他就同意了。
秀瑶让爹他们赶紧去抬水车到井边试试,把水车上来,就可以直接舀来浇堆了。大家七手八脚地把水车抬过去,部件装好,慢慢地把水车探进水里。这水车有三丈多长,足够车水的了。
秦大福抓着把手,配合用力,一推一拉,刮水板呱嗒呱嗒地响,水就哗啦啦地上来留地里。秦大福还是第一次操作水车,他笑道:“真是个好东西,咱家以后也要置办这么一架。”
秦显几个也好奇,纷纷过去试试,不过这水车车水也没那么轻松,若是脚踏的,还能用身体的重量来踩水车,手动的却要双手用力,秀瑶力道不够,只能看着。
她问柳飞:“小飞哥,今天回去还是住两天,等们秧好地瓜再把水车拉回去?”
柳飞笑道:“俺爷爷让住两天。”
大家都挺高兴,柳氏又忙让秀芹去做饭,早点做好了大家吃了继续干活。
秦家用水车车水,地里垒灶台做饭,也引得大家都来看热闹,甚至有要求将地头挖条沟,把水流过去让他们也能用上。秦大福向来不计较这个,自然同意的。而也有那些看不得家好的,看热闹的时候说恭喜的话,回头就讥讽诋毁,专拣难听地说了自己过瘾,甚至还要特意地去跟三婶等说。
有柳飞和水车来帮忙,秧地瓜的效率提高了几倍,一天就弄好了一大片地。夜里回家的时候,秀美匆匆跑过来,喊道:“大爷大娘,俺嬷嬷让们赶紧过去。”
秦大福问她:“什么事儿?”
秀美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俺爷爷不好了。”说着就跑了,再没有第二句话。
秦大福唬得腿都软了,扔下家什儿赶紧往家跑,柳氏也忙让孩子们收拾好家什儿放草棚子旁边,留下二显看着,其他家去。
柳飞也很着急:“二姑,让二显家去,看着吧。”他爷爷不好,要是不去,肯定要被他嬷嬷骂的。柳氏一听也对,就让柳飞先带着,她带了孩子们家去。
一行匆匆去了老秦头家,就听见老秦头炕上拼命地咳嗽,张氏那里抹泪,二婶三婶炕前里劝:“爹,还是找个郎中来看看吧。”
看秦大福一家过来,秦二贵堂屋拦住秦大福,低声道:“大哥,咱爹犯癔症呢。”
秦大福急得往里冲:“为啥?”
秦二贵低声解释:“倒春寒瞎了一些庄稼,爹心里憋火呢。”
秦大福忙问:“请大夫了没?赶紧叫来看看。”
秦二贵摇头,“咱爹的脾气不知道,本来就瞎了庄稼心疼,再让他请郎中花更多钱,他才不肯呢。”
“哎呀老头子,可不能丢下们不管呀,说都不行了,老大也不来看看,虽说分了家,可也是一家呀,哎呀,老头子——”张氏哭咧咧地呼天抢地。
秦大福忙进去,“娘,呢,俺爹到底咋了,快找大夫来看看呀。”
柳氏也进去,看了一眼炕上,老秦头躺炕头上,牙关紧闭,双目无神地望着屋笆,看上去倒像是傻了一样。她也唬了一跳:“爹是不是急火攻心了?找个大夫扎两针就好。”
“说的轻巧,扎两针就好,扎扎试试。”张氏瞪了她一眼,又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数落秦大福和柳氏,说自己命苦。
秦大福内疚得肝肠寸断的,他对柳氏道:“赶紧让大业去请凤凰屯的杨郎中。”杨郎中其实就是个赤脚大夫,没多少医术,和行走妇间的医婆差不多,略微懂点方子,会扎针刮痧之类的。不过乡下也没有什么好郎中,要去县里也远,又贵,对于那些生病靠忍靠挨的农民,除非是病得厉害,也不会找他的。
张氏气得大喊:“杨骗子有什么用,要请也得请县里的郎中来才行。”
柳氏看了张氏一眼,见她虽然哭天抹泪的,却也没有几分真悲伤,倒像是做戏成分多,心里便了然,她道:“那就请上次来的那个孙郎中,就是不知道家愿不愿意来这么远的地方出诊,诊费怎么算?”
张氏血红的眼睛瞪着她,“爹都要死了,还跟算这个?敢情儿真不是亲爹!”
柳氏一听她胡搅蛮缠立刻不理了,往后退了退,不开腔了,张氏又嫌她舍不得钱给公爹看病,又开始拍着大腿哭。
秦三也撇撇嘴:“大哥,现就们有钱,咱娘可拿不出钱找郎中呢。这事儿看着办吧。”
秦大福被他挤兑的难受,心急火燎的,也没心思和弟弟拌嘴,他看向柳氏,想说就去请郎中,柳氏却抿着唇绷着脸,不说话。
他犹豫了一下,张氏就怒了,“们一个两个,有了媳妇忘了娘,爹都要死了还这里算计。”她蹭得跳下炕,“反正爹也不行了,也不活了。”喊着就往外冲。
柳氏下意识地去拦她,结果被她一把扒拉一边去,然后张氏就往外冲,二婶三婶见状立刻躲开,由着她冲出去。秦业堂屋门口,见状忙伸手去拦张氏,张氏冲得急,一下子把秦业也带得踉跄一下,立刻觉得右手又是钻心的疼,不由得收回了手。
张氏原本就想唱戏来着,见秦业突然收回了手,她一下子呆立原地了,不知道是该冲过去还是怎么的,她只好脚下一趔趄,一屁股坐地上打了个滚就开始哭。
秦大福看得五脏六腑就觉得被什么搅烂了一眼,觉得自己不孝,他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上来劝她,说去县里请郎中来。
“大业,和柳飞赶着驴车去请郎中。”秦大福喊儿子。
张氏一听,立刻收了泪,绷着脸,梗着脖子,“可没钱。”
秦大福一咬牙,“娘,这个钱们出。”
柳氏冷笑道:“咱们家里也没这个钱,这还欠着周里正和三大爷家的粮食没给呢。”卖福豆、卖手套的钱,跟他们可没关系,拿来给他们花,她冤得慌。再说公爹这分明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因为着急上火罢了,哪里用得着去请县里的郎中?他们病了不都是熬吗?她闺女掉河里要请郎中,老婆子都不乐意,怎么轮到他们就要请郎中了?还得请县里的,还要大房出钱。这分明就是冲着大房的钱来的,跟郎中没关系,要真的不行了,不拘什么郎中赶紧来看看再说的。
所以柳氏一看张氏那样,就知道老秦头没什么危险,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秦大福急得直跺脚,“那就去借,当借的,还。”
秀瑶从窗缝里看着爷爷坐起来趴窗户上偷听呢,她忍不住道:“爹,咱去哪里借啊?去俺姥娘家还是去小姨家?还是去里正家?还是去借印子钱家县里的郎中,一个来回差不多要二两银子的车马费呢。咱家里哪有呀?们卖手套的钱都给二哥交借读费了。”
秦大福被秀瑶说得愣住了,看到爹病重,娘那么难受他也心绞痛的,就想着赶紧请郎中来,管他借什么钱的。秀瑶那双水润明净的眸子望定他,时刻提醒他,已经分家了,那么这种事情就该由他们二房三房解决,而不是大房自己承担?再者说,要大房承担也行,三家一出一份才行,而不是只有大房承担。
上一次爷爷生病,不舍的花一点钱抓药,结果拖厉害了,是姥爷花钱请郎中给他看的。
这一次他又故技重施,这是要逼大房就范呢。
张氏见秀瑶敢插嘴,立刻跳脚道:“个坏心肠烂心肝的小蹄子,没有爷爷哪里有,爷爷病得不行了,花两个钱怎么啦?”说着就要来打秀瑶。
秀瑶如今不是七岁时候,她轻松地就躲开去,冷笑道:“嬷嬷,不过是说实话罢了,俺爷爷要是病重的话,们一个个的都不去请郎中也不干什么,就围炕头上假哭管个屁用?难道爷爷病了,就只是俺爹的事情?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眼泪谁没有呀,想哭也是一升一升的哭。要真是心疼爷爷,就算倾家荡产也该看病,而不是这样怪这个扯那个。”
她一进门看张氏那副撒泼样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