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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薄-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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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走出去几十米后,绿水三人方才回过神来,惊叹着道:“小姐!您好厉害啊!您、您方才几句话便破了个案子哪!”
  我淡淡笑笑,道:“哪里是我厉害,说来只是凑巧,这几日我照顾季大人时闲来无事求他讲了不少官府破案的事来听,其中一件恰好与今日情况类似,是以我才能想到那张老板话中有鬼。——什么破案不破案的,这事你们三个可千万莫要给我乱往外说去,被人知道了笑话你们少见多怪不说,只怕又要怪我不守妇道、乱掺和男人们的事了。且你们也看到方才那步大人亦在现场,估摸着他早便知道张老板是凶手了,因此才会对咱们假以辞令想要支开咱们,而后再令李捕头揖拿张老板,是以想来他也是好意,唯恐张老板狗急跳墙伤了咱们,你三人回去后便莫要再对他人提及此事了,以免反被当做不懂事遭人笑话。”
  绿水三人连忙应了,闭口不提此事,我也才算放下心来,省得到时传到岳家父子或是季狗儿的耳朵里,于我不利。
  虽然无缘无故地被那保守党步九霄教训了一番,但因自己的努力解决了一件凶案,我的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于是趁天色还早,继续带着我的丫环小厮沿着天造大街由东至西地一路疯狂shopping,反正岳老爹升了官,俸禄也跟着涨了,咱现在算是高薪阶层家的子女,虽不敢烧钱玩儿,至少也可以放胆子买买高档衣服高档食品了。——说到这儿,我的每月零花钱是不是也要相应地上调一些些了?嗯,回家得就此事同岳哥哥好好协商一下。
  不知不觉间逛到日头西沉,绿水三人的怀里已经抱不下我扫荡后的战利品了,主仆几个雇了辆马车,兴冲冲地满载而归。
  由于偏门距我那院子较正门近些,是以便让马车停在偏门,七手八脚地抱了东西回得房间,床上桌上铺排了个琳琅满目,先将给我这四个小丫环买的梅兰竹菊四样荷包挑出来送了她们,喜得四人连声谢恩,当场便在身上挂了起来。另还有赏给欢喜儿和长乐的汗巾子,一并交给欢喜儿嘱他得空给长乐送过去。
  接下来是给我自己买的几条秋冬穿的厚厚的裙子,还有两件亵衣,三片肚兜儿,另还有给岳家父子买的里中外三式衣服、鞋子、头巾、腰带、袜子等等,再加上给季某人买的那件紫檀色的袍子,嗯……还有一套中衣——不过是作为对他在怒马寨时为了救我而损失的那件中衣的补偿罢了,这人情儿我可不愿欠他。……虽说比这更大的人情儿已经欠了他不少了。
  望着堆了满床的各色男女衣衫,我的心里总算有了一种虚浮的充实感,虽然物质上的满足永远填补不了精神上的空虚,但至少也可让人暂时地画饼充饥一下。
  桌上堆的是各种物品和食品,其中有一串手链是我请那老板现场制作的,老板卖的本是布质的手工制品,被我一眼看到了做得惟妙惟肖的嫩黄可爱的野菊花,于是请他用结实的玉色绦子穿了七朵编起来做成手链儿,以祭奠我在古代收到的来自异性所送的第一束花……或者说,是花环,清晨起来挂在窗前的,带着露珠儿的,野菊花。
  将手链儿戴在腕上,嫩黄的颜色不由使人的心情也略显明朗。坐在桌边细细地将给众人买的东西分好,连同衣服各自用拎盒盛了,令绿水青烟和欢喜儿分别先送过去。我自己的仍旧摊在那儿,待晚上睡觉前还要再细细观赏一番方才过瘾。
  歇了片刻,洗了把脸,重新梳过头,慢慢地往岳清音的小楼行去。进得季某人的房中时,见他正倚着床栏,拎盒放在大腿上,一只手从盒里向外拿东西,眉毛不检点地上扬着,眼睛里满是好奇和有趣,唇角却带着玩味的笑。
  见我进来,他那对黑溜溜地狗儿眼立刻弯成了两枚下弦月,摇摇手里捏着的一只小瓷罐儿,笑道:“这里面是什么?”
  我慢慢走过去垂着眼皮儿坐到床边椅上,道:“桂花蜂蜜。”
  “喔……”他望着我眯眯地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狠狠地抬眼用目光剜了他一下,见他笑得春光灿烂猪八戒般道:“明白了!灵歌是心疼为兄嗓子哑了,是以买来蜂蜜让为兄润喉的——为兄真是受宠若惊!不知要如何谢谢灵歌妹妹呢!”
  ……少来,我不过是怕岳老爹听见你这家伙嗓子哑了会责怪我没尽心尽力照顾你罢了,我这是为自保,根本不是为你,少臭美了。
  懒得同他解释,只当没听见,顺手拿过他手里盛有蜂蜜的瓷罐儿,起身唤进红鲤来,嘱咐她每日用温水给床上的季某某调上几杯喝。转身回来时,见那家伙又闪着满眼的星星像个过圣诞节时欢喜又期待地查看着自己袜子里的礼物的孩子般,伸着一只胳膊小心翼翼地在盒子里翻。
  我不禁后悔不该一时大脑抽搐给他买什么东西——被岳老爹骂就骂呗,反正我早让岳清音修理得有了抵抗力,骂来骂去也少不了一块肉,总好过眼看着这个家伙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一件件地将我买给他的东西拿出来研究,实在是让我倍感……尴尬。
  “唔……帕子?”他又拿出一方素色男用手帕转过脸来望着我笑,我有些没好气地瞪着他——一块手帕有什么可奇怪的?当然是用来让你擦眼泪擦鼻涕擦口水擦爪子的了!也免得你穷到连块帕子都用不起,好容易得了我的一块,还厚着脸皮藏起来不还我
  “嗯……还有药?……喔,清心养神汤……”他爪子里抓着大大一包草药放在狗鼻子底下闻了闻,转而又望向我笑道:“买这个做什么用?”
  “买这个是想让大人晚上能睡得踏实安稳些,大人日间所思所虑之事繁多,极耗损精神,过度劳累的话易引起失眠、多梦、盗汗、遗……咳咳,”那左边米字旁右边一个青字的字险些脱口而出,直吓得我自己连连干咳以掩饰口误,额上挂着粒大汗珠儿继续道:“是以夜间需要好好休息以缓解脑子疲劳,白天了才有精神胡思乱想……嗯,是冥思苦想。”后面这句我是故意说错的。
  季某人笑得犬牙外露,抓着药的爪子腾出一根手指轻轻冲我一点,道:“淘——气——”而后放轻了声音,眨巴着眼睛望着我,道:“灵歌是不想让为兄彻夜研读《臣史》以耗损精力罢?……多谢灵歌关怀……”
  我被他的轻声细语忽然弄得有些气恼,伸手扯过他爪子里的药包,起身重重摞到窗前的书案上——不给他服这汤药了!稍给他点好脸色他就得瑟成这个样子!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月光就浪漫给点雨水就泛滥!讨厌至极。
  我走回床前准备把他腿上的盒子整个拎走,谁想却被他先一步识破了我的动机,大大地狗爪往盒子上一摁,仰起脸来冲我笑,道:“既然送了,便断无拿回去之理,这盒子里的东西还是放在为兄这里妥贴些。”
  瞧见了吧,这就是赖皮狗。
  暗暗送他一记卫生眼,我闷不作声地重新坐回床边椅上,余光里见他继续探索着盒内最后的秘密。最后自然是我偿还给他的那套中衣及那件紫檀色的外袍,该狗儿一看高兴得舌头都快吐出来了,若不是他的下半身掩在被子中,只怕我还可以看见一根摇动着的尾巴呢。
  “唔!灵歌妹妹知道为兄衣服的尺寸?”季狗儿眉开眼笑地用一只手拎着那套中衣问我。
  “不知。”我冷声答道。
  “那……”他疑惑地望着我。
  “若不合尺寸便不必穿了。”我别开头望向另一边,赏他半个后脑勺。
  他笑个不住,忽儿又道:“嗯!这件袍子很是好看!颜色也很好!为兄已忍不住想要试试看了……唔?这是什么……哦。”
  被这家伙的自言自语弄得很是无奈,我回过头来随意瞟向他,却不禁“呀——”地惊呼出声——却见他的手里正捏着一条粉嫩粉嫩的小肚兜儿,扬着眉毛满脸好笑地上下打量。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今天新买的小内内怎么会跑到了他的手上?!……一定是方才让欢喜儿往盒子里放的时候不小心夹在袍子里带了进去——那个粗心的臭小子!这一回我这人可是丢大了!——怎么办?!不若趁季某人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将他干掉以灭口?!……唉唉唉,丢人了丢人了!看来人就是不能太善良,善良的后果就是自己吃亏!
  看到眼前情景后的一刹那,我红着一张段慈般的脸伸手想将季某人手里的赃物抢过来,却谁料比我更快一步的是房门,不明所以地倏地一下子开了,听得一个声音略带着急迫地沉声道:“灵歌!出了何——”
  “事”字在看到屋内这一幕后被生生地吞回了腹内,而吞下它的是岳老爹,身旁还有岳清音和……和步九霄?!——天,多么诡异地男生组合!
  想来这三人之所以未先敲门便闯了进来,定是因为听到了我方才的那声惊呼,以为屋内发生了不测或是季某人滋鼻血身亡等等,却谁料一进门便被他们的六只眼睛看到了我与季某一人一只手各执着小肚兜一角的、比男生组合更诡异地情形。
  “灵歌!”这道寒流中夹着狂怒的龙卷风的声音正是发自于岳清音口中,他那对冷眸中几乎要飞出各种各样的刀子来欲将我与季某人活活剁成香辣肉酱而后快。
  我飞快地松了手,站直身子挡住那敏感的粉红色,我知道季燕然必会趁此机会把那作孽的肚兜处理掉,虽然在场众人早便看清了它的原身,那也总比让它□裸地袒露于众人面前以引发诸多不讨喜的猜想的好。于是先故作平静地低头冲着那各怀心思的男生组合行了一礼,道:“爹,哥哥,……步大人……好。”
  这位步大人想必是跟着岳清音来此拜见季燕然的,毕竟是代理知府,总要向原版知府打个招呼、交接一下工作,却不料冤家路窄,在这儿又碰上了我,且还又干了件有违妇道之事,难怪他的脸上会有着既震惊又暴怒的神色。
  当然,最可怕的脸还是属于著名的岳哥哥同学,已经不能用“死人”这样唯美的字眼来形容了,要怎么形容呢……怎么形容呢……
  到底是岳老爹沉得住气,毕竟见过的风浪多,很快便恢复了情绪,然而他老人家平声静气地说了一句话,却险些令我腿儿一软活活坐在身后正藏肚兜儿的季某人的大腿上——岳老爹手一摆,沉声道:“灵歌,傻立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向你大表兄请安!”
  大表兄?谁?
  “怪道不认识了,你们两人也有七八年未见过了罢。”岳老爹转过脸去向着步九霄淡淡地笑。
  步九霄?他是我的大表兄?难怪他乍一看见我时脸色就像是吃了不新鲜的便便一样难看。
  ——他怎么能是我的大表兄呢!——他怎么能是临时知府呢!——他怎么能住在我的家里呢!
  妇道啊妇道,它已经在招手朝我笑了。
  




暴雨·提议

  我迟疑地慢慢走上前去,向着步九霄深深行了一礼,轻声地道:“灵歌见过大表兄。”
  步九霄尽管脸色难看得很,但当着岳家父子和季燕然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勉强点了点头,道:“灵歌不必多礼。”
  我低头站着不敢看面前三人,岳明皎见气氛有些僵,便对我道:“灵歌,这里暂时没有你的事了,先回房去罢,晚饭时再去前厅。”
  “是,爹爹。”我巴不得这一声儿,连忙冲他们三人行了礼,也顾不得再回过头去冲季燕然行礼了,肚兜儿也不敢现场要回来,扎着头颠儿着小脚溜出了房间去。
  回至自己的屋子,甩掉脚上绣鞋躺上床去,摊了满床的新衣也懒得收,便那么压了上去,有点头疼该如何面对岳老爹岳哥哥和那个可怕的大表兄。话说,岳哥哥不是说大表兄和姨父姨母要三日后方到么?怎么才两日那大表兄便来了?且也未见姨父姨母的影儿啊。
  看这大表兄的样子,似是比岳哥哥还要保守还要大男子主义,两厢一比较,岳哥哥显得可爱多了。且经由今日这两件事一闹,只怕这位大表兄对我的印象要一落千丈呢,最好是嫌恶我吧,远远地走开,千万莫要再理我。
  叹口气,正要闭上眼睛歇上一歇,以养足精神对付晚饭时要面对的男生三人组,却听得有人敲门,于是坐起身道了声进来,见是个传话丫头,手里捧着个信封,行礼禀道:“小姐,有位段府的家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请小姐亲启。”
  我接过信拆开来看,见白白的纸上仅有一行俊秀的楷书,写道:小姐放心,小生只字未言。落款是个“慈”字。
  不由会心一笑,这个段小三不愧是个状元生,虽然人腼腆了些,但不代表他是个书呆子,对于这些复杂的人情世故也是想得蛮周到的。他这行字的意思是想告诉我不必担心昨日之事会被他人知道,虽然他被送回府去时那被田幽宇点了的穴道仍然未解,但是他一个字也未向家人透露,因此当不会因此事而引起两家的纷争。
  这个段慈其实没什么不好,很内向,很温雅,也很明白事理。念及此,又想起我已对岳明皎表明了愿嫁段慈的态度,不知他是否已经同段慈的父亲谈过了此事,昨日一整天未见到他,今日……今日因发生了“肚兜事件”,又不好开口问他……
  我将信收好,问向传话丫头:“那位段府家人可还在外等候?”丫头答是,我便道:“请他进府,我有话问他。”
  丫环应着去了,我穿上鞋子来至外间,等那位段府家人进屋后便含笑问他道:“段三公子的信我已看过了,请代为转达谢意。他……可还好?”其实叫这家人进来,我的目的是想打听打听昨日段慈被送回家去后他的家人的反应,毕竟他约我出去玩,他的家人应是知道的,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去时却成了那副样子,不知他的家人们会如何想我。
  “回岳小姐的话,”这位传信之人大约是段慈的贴身小厮,恭声向我道:“我家公子一切安好,只是……”说至此,他的眼珠儿转了转,低声道:“只是……略染小恙。”
  “哦……”我笑笑,“一切安好”应当是段慈教他这么说的,而“略染小恙”恐怕才是真的,是这位一心想帮主子泡妞的忠心小厮冒着违背主人命令的风险擅自作主有意透露的,大概是希望我能去探望探望段慈,好给他主子来个惊喜。
  昨儿下着大雨,段慈被田疯子点了穴躺在地上那么长时间,估摸着是着了凉患了感冒,照理说我确是应当去探望探望的,毕竟此事是因我而起,且人家在病中尚不忘叫人带信过来以令我安心,冲着这份儿人情儿我也得有所偿报才是。
  今日已经晚了,眼看就要吃晚饭,去探望的事也只能明天再说。于是我也不好再多问,只吩咐青烟打点了些今日上街买来的小点心交给这小厮,请他代为问候段慈。
  小厮前脚才离去,岳清音后脚便跨进院来,我从外间的窗口一眼瞥见了他的袍子角,连忙快步闪进里屋,飞快地甩掉鞋子跃上床去,火速抻开被子钻入其中,将满床的衣服也一并遮住,而后面朝里佯作睡得正香。
  一时听得里间房门被推开,脚步声走至床前,冷嗖嗖地一个声音从上空刮下来,道:“起来。”
  镇定,镇定,敌不动,我不动。
  “莫要我再说第二遍!”岳哥哥明显动了真怒,强大的气场令我全身的寒毛都乍起来了。
  怪了,难道是我装睡装得不像?我已经努力保持呼吸均匀了呢!可怎么听岳哥哥的语气都像是清清楚楚地知道我在装睡呢?莫非他在诈我?——不管他,只要他那大巴掌没有落到我的屁股上,我就死也不起来。
  ——“啪!”——“呀!”
  我们不愧是兄妹,真是心有灵犀呢!我才想到大巴掌落屁股,岳哥哥就适时地做出了配合,嘿嘿。
  ——呜呜……可疼死我了。
  岳清音这一次并未像以前那样还给我几秒钟考虑的时间,几乎在他说完“莫要我再说第二遍”这句话的同时,他的大手便已然轰然落下,重重地拍在我早已紧张得绷得紧紧地臀部之上。
  我痛呼着转身仰面朝上,将屁股压在身下,委屈万分地望向床边如同诈尸的岳清音:“哥……灵歌小睡一会儿也错了么?”
  “起来。”岳清音瞪着我冷声道。
  “灵歌还想再睡一会儿……”我往上拽拽被子想增加些无用的安全感,蓦然发现自己藏在被中的一件新买来的衣服有大半截都搭在床外,难怪岳清音会笃定我没有睡着了。
  岳清音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焰,俯身下来连出三招,第一招扯开了我用来防身的被子,第二招偏身坐到床上,一把抓过我的胳膊将我拉得趴到了他的大腿上,第三招便是噼哩啪啦热烈的掌声……只不过这掌全都毫无例外地落在了我的屁股蛋子上了。
  怒了怒了,岳哥哥彻底怒了,这不怪他,任谁看到自己妹妹与个男人扯着自己的肚兜儿玩儿都会爆发的……只不过——可不可以听人家解释一下再发飙哇?
  我边“呀呀呀”地痛呼边努力地扭过头去拽他的胳膊道:“哥哥——当心扯裂了背上伤口——莫打了——灵歌自罚还不成么……”
  岳清音停下手,眸中怒火未消地瞪着我冷声道:“说原因!”
  现在才想起来让人家说原因……也好,让你知道自己冤枉了好人,内疚一辈子去吧!
  于是我便将如何把给季燕然买的衣服送过去,又如何不小心将那肚兜儿夹带在其中,再如何被他看到,最后又如何在正打算将肚兜拿回来时被被大家撞见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当然,我没敢说这糊涂事儿是欢喜儿那小子干出来的,否则岳清音非得炒了那小家伙的鱿鱼不可,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说成是自己的一时大意。末了百般委屈地望着他道:“哥哥,谁都会有粗心办错事的时候,灵歌又不是有意的,只不过事情不巧被爹跟哥哥还有大表哥撞见,这才使得此事显得过份不当起来……哥哥,原谅灵歌这一遭儿罢,好不好?”
  岳清音仍旧怒视着我,道:“既然买回了衣服来,为何不赶快收起?扔了满床都是,哪有一点闺秀的样子?!若你及时收拾妥当,便不会出现方才那样的错误!你若自己懒怠收拾,给你配的丫头们又是做什么用的?那贴身衣物本是女子私密之物,岂能让男子看见!你——”说至此处已是怒不可遏,大手一扬又是一阵暴雨落了下来。
  “哥哥哥哥!灵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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