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点点头,咬紧牙关就是不吱声。
岳清音伸出大手轻轻兜了兜我的下巴,我抬起头瞪他一眼复又低下,听得他接着淡淡地道:“昨晚……为兄睡得很好,屋里很暖和。”
喔……嘿。
“今日也多亏欢喜儿送去的那件棉披风,否则还真是觉得冷了。”岳清音继续淡淡地道。
嘿嘿嘿嘿嘿。
“果然还是女孩子的心更细些,男人总有想不周全的时候。”岳清音仍旧淡淡地道。
……哈……好吧……只要打不死,我就说话好了。
于是抬起头来望住他,嘟着嘴道:“哥哥最坏了,就会哄得灵歌晕头转向的!”
岳清音叹了口气,伸出大手罩在我的脑瓜儿上轻轻地晃了晃,道:“你这小丫头又何尝不是让为兄整日哭笑不得的?!”
我不由咯咯地笑起来,歪着头道:“趁未来的嫂嫂还没有进门,灵歌自然是能多享受一天哥哥的疼爱便多享受一天,免得到时哥哥有了娘子,对妹妹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百般疼惜了。”
“又乱说,”岳清音伸出修长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同胞血亲永远是同胞血亲,无论何时骨肉之情都不会改变,较之其他的情感都更为纯粹牢固,怎能置疑?!”
“所以……灵歌真庆幸能跟哥哥成为兄妹,”我眸光闪动地望住他,轻轻牵起他的大手,“灵歌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今生得遇哥哥。幸好哥哥不是他人,否则就算与哥哥成为伴侣,也是少被哥哥疼了十八年!且还要时时担心有别的女人来同自己争夺哥哥的心,还会担忧自己人老珠黄青春不在时失去哥哥的宠爱——幸好哥哥是哥哥,一辈子不会厌弃灵歌,一辈子都会疼惜灵歌。”
岳清音忍不住莞尔,反手握住我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心儿,道:“满嘴胡言乱语,小小的人儿复杂的心思倒不少!以后倘若再同为兄耍小脾气,看不狠狠打你一顿屁股——那时只怕便不觉得为兄好了。”
“谁说的,”我连忙讨好的拉着他的手晃啊晃,道:“哥哥是打在灵歌的身上,疼在自己的心里,对不对?对不对?”
岳清音只笑不语。我便接着诱哄道:“所以哥哥就算不为了灵歌,为了自己心不疼,以后也莫要再动打灵歌屁股的念头了,可好?”
岳清音拍开我的手,转身往书案后面走,道:“你的作业可画完了?”
“画完了。”我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他身后,至书案边替他在杯中倒上滚烫的茶。
“哦?拿来让为兄看看你现在的水平如何了。”岳清音瞥我一眼不动声色地道。
“灵歌画得不好,恐哥哥笑话,还是莫看了罢……”我十分为难地道。
“怎么,同为兄也见外起来了?”岳清音挑了挑眉,遂伸手由案头拿起本书来,摆出惯常的死人脸道:“既如此,你去罢。”
“嗳嗳,哥哥莫生气,灵歌去拿就是了……”我连忙往外走,准备回房拿画,忽而觉得不对起来……明明是我在生气啊……怎么绕啊绕的到最后却成了我得哄着他高兴了哩?这个这个……这个岳哥哥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把我治得死死的死死的死死的……嗳。
雪山·虹馆
连刮了数日的西北风,气温骤降,下过一两场雪后,真正的让人感觉到了严冬已临。早上起来推窗透气,见屋檐下竟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冰凌碴子,在金色晨光的照耀之下闪烁着虹一般的光彩。
明天便是冬月初一,昨日学罢画后已跟贺兰慕风打过招呼,说今日便不去上课了,要在家中准备赴七家赏雪小宴的东西。
这一次是我自穿越以来所将要面见的最高位的人,不同于什么丞相尚书之流,这一次是王爷,当今天子的亲叔叔,因此必须在去之前做足功课,免得到时露怯,给岳明皎丢脸。
从衣柜里取出悄悄从书店买来的一本有关宫廷礼仪的书,窝在火炉前细细翻看。所喜这天龙朝风气开放,繁文缛节相较于正史上的其它朝代少了许多,看过一遍后便记了个十之八九。
然后是衣物和日用品。在淳王爷的行宫别苑大约要住上一星期左右,各种换洗的东西需带全了,还有洗漱用具,尤其是洗澡的东西,以前总是羡慕人家漫画里在冰天雪地之中泡着热气腾腾的温泉,赏月赏雪赏花,吃点心喝清酒,如今我竟也能捞着如此机会,且要好好享受一番才是。
忙了一上午,将岳家父子和我自己的衣物用具装满了三大箱,中饭与晚饭吃了大量的肉以囤积热量准备用来御寒(……),至晚间早早便睡下,只待第二天一早出发上路。
冬月初一这日,天还未亮便需起床,精心地梳妆打扮,穿了得体却不高调的衣衫,因是要面见王爷,所以在仪表之上怠慢不得。七家赏雪小宴属于私人宴会,是以岳明皎并未穿官服,一袭家常打扮,羽灰色的袍子外披了我买给他的那件棕褐色兔毛披风,坐上马车后淡淡地嘱咐了我几句到了行宫后应注意的事项。
岳清音却未曾披披风,只穿了件冰蓝色的袍子,腰间系着我织给他的那条腰带。马车上我们两个面对面坐着,我心中火大,一路上用尽各种方式地狠狠用眼神戳他,他只是闭目养神,根本不搭理我。
马车出得太平城后便一路向北撒蹄飞奔,中午时抵达一座小镇,父子三人下了马车在镇中一家小饭馆内吃了午饭,而后继续上路。大约到下午两三点钟的光景,由车窗望出去已能看到巍峨横亘于前的云雾山山脉,由于连日来降雪,整个云雾山皆被白色覆盖,在山顶的部分深深地笼罩在浓厚的云雾之中,仿佛那里已直达天庭。
云雾山的山脚下是淳王行宫的驿馆,在此做接待的下人们将我们请下自家马车,而后换乘驿馆特别准备的轻小型马车,人与行李分别装成三辆:岳明皎独自一辆,我与岳清音一辆,行李一辆。据说是因为山路险峻陡峭,普通马车极难行走,而驿馆的马车是经过特别制作的,既轻又结实,车轮不易打滑。最绝妙之处是在于负责将车拉上山去的动物——斑羚,斑羚本身生活在山林间,于陡峭的崖壁上纵跳自如,被淳王着人捕来驯化后便用来拉车上山,通常是六至八只斑羚拉一辆小车,在狭窄的山道间飞奔如履平地,倘若车上挂上铃铛,赶车的再穿上红棉袄粘上白胡子,在这白雪皑皑的山间跑起来就可以媲美那位每年平安夜偷偷钻人家烟囱的诡异老头了。
在覆着厚厚积雪的山道间飞奔了近三个小时,中途在山间所建的小型驿馆中换过几次拉车的斑羚,在夜幕降临时,马车——呃,羊车终于渐渐停了下来,由于这特制的车上没有车窗,是以在车中无法窥探外面的情形,是以不到有人来敲门请下,我们也不好开门出去,只能乖乖地在车中闷葫芦似的坐着。
估摸着应该是到了目的地,我不动声色地慢慢挪着屁股蹭到岳清音身旁坐着,瞟了他两眼,阴森森地低声开口道:“哥……”
岳清音原本闭目养神,听我叫他便睁开眼睛,也不理我,只伸手到旁边去解随身带的包袱,由于车厢内光线很暗,也看不清他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坨什么物件,正要继续说话,忽听得外面有人轻敲车门道:“岳公子,岳小姐,虹馆已到,请下车。”
虹馆?大约就是这行宫的名字了。我连忙起身整整衣衫,理理发丝,将身上的兔毛披风裹得紧了些,才要去开车门,却被岳清音大手一伸抢在前面,率先将门开了,立时一阵凛冽的劲风夹着雪片拥入了车厢内,直令我激凌凌地连打了数个寒颤。岳清音将身子一侧挡在我的前面,就着白雪映射的微弱的光,发现他竟不知何时已穿上了我买给他的那件兔毛披风,想是方才他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来的那一坨物件儿便是……嘿,真是的,白白让我怨念了一路,坏死了啦。
岳清音率先跳下车去,而后回过身来将一双大手伸向我,我冲他笑眼弯弯地一乐,扶了他的肩膀,由他握住我的腰轻巧地将我抱下车。站定后举目向前一望,顿时便惊呆在了当场。
但见四周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的起伏连绵的、一望无际的群山,在漫天风雪与浓重的云雾之中呈现出阴沉且苍白的死寂。我们的脚下是通往这座绝顶的唯一的通路,仅有一辆马车车身的宽度,西侧是笔直的呈L形的绝壁,一直伸入顶上云层之中,东侧则是仰角的巨大的崖壁斜坡,倘若行走间稍有不慎失足滑了下去,那么这一滑只怕就一路到了崖底,任是神仙也再难爬得上来。
而就在这一边是高入云的崖壁、一边是深入地的斜坡的通天险径的尽头处,一座七彩的倒锥形宫殿便悬建于那如擎天神柱一般的云雾山最高峰的峰壁之上,上下左右皆没有任何支撑或倚仗,竟似吸附在了峰体上,令人看得胆颤心惊。
虹馆这一名字想必就是由这七彩宫殿而来,究竟那殿为何会呈七彩之色,只怕还要走近些方能看得明白。
一想到马上就要登上那悬在半空的宫殿中去,我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从刚才向两边打量时我就已经被那道如同一面巨大白石镜的陡坡吓到腿肚子转筋了,如今还要冒着风雪登高……反正说什么也是要过去的,我可不可以用晕的方式过去呢……晕过去……可不可以?
许是见我脸色发白,岳清音大手一伸将我吓到冰凉的手牢牢握住,他一向微温的手此时居然暖意十足,立时便带来一股强大的安全感,令我骤然倍感心安。
紧紧依着他跟在岳明皎的身后,随着前来迎接的行宫侍从沿着山路向前走了一小段距离,由于风紧雪大,方才所看到的景象并不清晰,直到走至前面一架形似牌坊的铜制大门前方才发现,原来这条山路至此便没有了,从这边到那悬空的宫殿之间竟隔着一道断崖,之间由一道金属制的、看上去十分结实的吊桥连接,而在这牌坊似的大门旁,有一架十分大的金属制的绞盘,盘上绕着粗重的锁链,锁链与桥身串在一起,细看之下方才明白,原来这座吊桥是从中间被分为两半的,转动绞盘时,锁链就会一圈一圈地绕起来,将这一半的桥身直直地吊着竖起,打个比方,就如同一位平举着胳膊的人将胳膊直着向上竖起一般。不出所料的话,在那边的宫殿门边一定也有个相同的绞盘,以用来将另一半的桥吊起来,如此一来,那座虹馆便彻底地孤悬于对面的孤峰之上,成为一道既险又奇的绝世风景。
在岳清音的半扶半揽之下,我总算是哆哆嗦嗦地走过了这道要命的吊桥,一时间浑身僵冷几乎把魂儿都要冻住了,便见岳清音低下头来在我耳边低声道了句:“张嘴。”
不明所以却十分听话地张开已被冻麻了的小嘴儿,只觉岳清音一伸手,轻轻地往我的口中塞了粒药丸,入喉即化,一股辛辣的味道立刻滑入腹中,吭吭咔咔地咳个不住,岳清音便轻轻地替我拍着后背。总算辣劲儿过去,周身竟奇迹般地暖和了起来,腹中尤如含了只小小火炉一般,连手脚都不再麻冷了。
“哥哥果然炼有独门秘药呢!”我捂着嘴儿小声道。
岳清音没理我,只就势在我细细的后脖颈上轻轻捏了一下以示威吓。
虹馆的大门旁果然也有一个大大的绞盘,印证了我对吊桥原理的猜测。踩在虹馆的地面上,心里仍然没什么底,总害怕这座空中楼阁会突然整个儿地掉下万丈深渊去。
勉强静下心来打量这座足以震惊世界的神奇建筑,但见我们此刻的立足之处正是倒锥形的顶层——一片就地取材利用山岩磨成方方正正大石块铺就的宽阔广场,广场四周用石雕的花式围栏围着,以免走在边缘时不小心掉下去。
而最为令人惊叹的,是矗立于这长方形广场四周的、用晶莹剔透的冰垒砌雕琢而成的十八根巨大的蟠龙柱,而在这蟠龙柱之间则夹着用硕大的冰球一个摞一个组成的球状柱,球身被染上了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在白雪覆盖的广场之上显得鲜艳夺目。
通往虹馆内部的门在这长方形开阔广场的中央,而由广场大门到虹馆大门之间,已被下人们扫出了可供三人并行的一条小径,广场其余部分仍被厚厚的雪覆盖着,一片平坦,宛如巨大的一块奶油蛋糕。
随着前来接引客人的侍从沿着小径一路往虹馆的入口行去,见是在广场中央的位置用石头盖了一座小厅,大门由玄铁板制成,外面包了一层白色的铁皮,门楣上方是一块大大的黑色石匾,刻着凹陷下去的“虹馆”两个大字,而后在凹槽内镶上了金色的琉璃,看上去分外醒目。
大门敞开着,小厅内左右各站了八名仆从,神色恭敬地向我们弯腰行礼。一位五十多岁、看上去像个总管样子的没留胡须的老头儿由门内迎出来,恭敬地作揖道:“岳大人及公子小姐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千岁爷正在大厅相候,请随老奴前往。”
岳明皎连忙还礼,笑道:“有劳刘总管带路了。”
于是从大门进去,见小厅内有一道通往下方的石砌楼梯,墙壁上燃着灯烛,使得整个楼梯道内明亮异常。
跟了刘总管沿着旋转式楼梯一路往下走,很快便下得虹馆内部,也就是倒梯形位于最上面、最宽敞的那一层。楼梯南北两侧各有一间大厅,刘总管便带了我们径直进了南边的厅门。
方一进去,一股暖融融的热意便扑面而来,令人周身舒泰。听得走在最前面的刘总管提高声音道了一声:“主子,岳明皎大人及家眷到了。”
紧接着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道:“岳大人哪!你我少说也有近一年未曾见面了罢?!快来快来,本王可是早便等着同你弈上一局呢!”
岳明皎连忙带了我和岳清音走上前去,一同行礼道:“参见淳王千岁!”
淳王笑着道:“得了得了,在我这里用不着这些个繁文缛节的俗套!快都起来罢!”
我随着岳明皎和岳清音一起慢慢站起身,不动声色地抬眼向那位淳王爷望过去,怎奈还未待我的目光投到淳王的脸上,就被他身后站着眯眯笑的一人强行扯去了视线。
但见此人高高个子,深深眉眼,穿一件半新不旧的绀青色长袍,愈发显得身形修长、内蕴沉厚,天生的一对笑眼此刻更是弯成了两枚下弦月,趁那淳王正与岳明皎寒喧,悄悄地一抖长而翘的睫毛,冲着我眨了眨眼睛。
嗳呀……这个家伙——这个家伙不是那姓狗名官的季燕然还能是谁?!
玻璃·冲动
——苍天呀!大地呀!为什么走到哪里都会遇见这位老弟呀!
我微张着血盆小口瞠在当场,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直到他望着我的嘴儿的目光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下意识地抿了抿双唇,别开视线去,我才蓦地回过神来,连忙闭上嘴,低下头暗暗磨牙。
便听得那淳王爷拍着岳清音的肩头说了满口的溢美之辞后,终于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我,不由笑着道:“岳大人,这便是令媛罢?果然是天生丽质、温婉可人哪!——本王还未当面向岳大人你道贺哪!燕然——你未来的岳丈来了,你怎躲在后面不吱声?”
季燕然连忙上前一步笑道:“方才王爷在同岳大人说话,臣便未敢插言。”说着忙向岳明皎行礼,岳明皎笑着一把扶住他,道:“自家人,不必客气。”
淳王听了,拍着季燕然的肩大笑道:“嗳,燕然哪,怎么只向岳父大人行礼,不管自己未来的大舅子和娘子了?”
——这——个——死王爷!简直是太不招人待见了!我一时气得两手在披风下呈九阴白骨爪状抽搐不已。季燕然也只好干笑连连,幸好此时涌过来一拨到得比我们早的客人前来相互厮见,正好解去了我和这家伙彼此的尴尬。
一阵见礼过后,淳王爷拉了岳明皎和季燕然往他的座位上去喝茶聊天,我和岳清音则被侍女引着坐到了大厅西侧的散座处,随后有人端上茶来,是上好的龙井。
终于可以静下来细细地打量这虹馆的大厅了。整个虹馆是南北为长、东西为宽的长方形格局,北面与那座绝峰相连,东、西、南三面悬于半空。在虹馆的内部东西两侧分别是两排相对的房间,中间有走廊相隔,由于进入虹馆的大门在最顶层的房顶广场之上,是以要想下到虹馆的下面几层中去,只能走位于正中的那道旋转楼梯。
而我们此时身处的这间位于旋转楼梯南侧的大厅其实是相当于将东西那两间相对的房间加上中间的走廊整个打通了变成一整间的大厅,在它的南墙和北墙上分别开了一扇门,我们是从北门进来的,要想到南面的房间去就只能穿过大厅走南门出去。
再看这大厅内的布局,由于传统习惯上主人的正座本应是坐北朝南向,但因南北墙上皆开了道门,是以只好破了规矩,将主人正座移到了东边,于是便见那东侧摆了一张紫檀木刻龙纹的罗汉椅,椅上设了小小的矮几,那位看上去精神头十足的、年逾六旬的淳王爷正大大咧咧地脱了鞋子盘腿儿坐在上面,同坐在他下首的岳明皎、季燕然及另几位客人谈笑风生。下首的南北两边各摆着两椅一桌共八套座位,座位后面是多宝格的隔架,上面陈设着各种瓷器古玩。
而在西侧,也就是我同岳清音所在的位置,则被一架大大的纱制屏风与东侧隔离开来,西侧这边皆是散座,随意摆着,有长椅长几,有小椅小几,有圆桌绣墩儿,还有太师椅和小榻。
西侧的这一边同样设着多宝格和各种高矮花几,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装饰品,墙上挂满了名家字画,地上铺着厚厚的绣花地毯。在大厅的顶上,吊着金属制的如同古典西洋吊灯一样的灯架子,上面当然不是灯泡,而是数十支粗粗的红烛,将整个大厅照得灯火通明,可见创意是不分国界不分时空、古今共通的。
然而大厅内的这些东西并不足以令人感到惊奇,最夺人眼球的却是东西两侧从顶到地的落地型“玻璃”大窗。其实早在正史上公元一千多年前,聪明的中国人就已经制造出了玻璃,只不过由于古中国瓷器产业的发达,致使“玻璃”这种看上去没有什么特色及艺术价值的东西失去了市场,再加上中国古建筑的特殊性,玻璃一直没有被广泛应用。
而在天龙朝这个架空的时空,在这座设计奇绝的空中宫殿之内,玻璃制品竟然被广泛地利用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