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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唇,低头看着面有戚戚然地虞嫣。
“想来这世上能让我有妒忌之心的人,还没有出生。”
说罢,转身就要走。
“姐姐。”
虞嫣按捺不住,只得又唤了一句。
“姐姐,是妹妹错了,是嫣儿不知礼数。”
不知道服这一次软,心里会有多恨。虞素自知在揣度人心上自己有着旁人难及的天分,见虞嫣如此,心知自己目的达成,只是她并没有因此产生欢喜的情绪,而是带着淡淡的,同时又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本来想让你今日就搬过去,只是我看你并不是十分的甘愿,不如就再等上一等。”
“姐姐。”
虞嫣不是个沉得住气的,或许被母亲骄纵养大的孩子都什么城府,也不懂得掩藏。
“虞嫣,这不是虞府。虞府里母亲护着你,你手里有权利,我即使是长姐,也要让你三分,但在这宫里,你只是个小小的宫女,你拿什么反抗我?须知皇上护着我,这满宫里上下人人都要敬我三分,何况你。这就是权势的力量,我相信你懂得不会比我要少。”
她在虞嫣的眼睛里看见一闪而过的恨与渴望,她很小的时候就懂得如何用语言点燃别人的欲望,四两拨千斤,是她惯用的伎俩。
“皇上那边我自会交代,你好好想一想我说的话,等上一等,说不准再过几日,你会有新的体悟。”
“姐姐,嫣儿错了,嫣儿不该与姐姐争,求姐姐现在就让嫣儿去侍奉皇上左右。”
她看着她渐渐堕入圈套,心中却无悲喜,她只是要保一个人的性命,也许会有另一个人因她的作为而失去清白,但她不在意。她有自己要保护的人,也有自己在意的事,她实在没法保全那么多。
虞素眼中闪过一丝惘然,但很快就逝去,她微微颌首,带着无上倨傲,对她说:
“虞嫣,拿出你的本事,我很想知道你会用多久,从宫女,到嫔妃。”
即使她自己知道那一天永远不会发生,她不过是想哄骗虞嫣去勾引阿衍,让阿衍恼羞成怒,到那时候,她就有足够的筹码让虞太太厚待虞璟沅。至于她这个妹妹的下半生,荣与辱,并不在她考虑之列。
她惊讶于自己的无情,这好像是每个生在帝王家的人天生所带的情绪,她看着虞嫣的眼睛,她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无限的期待与壮志豪情,大概她永远不会知道,她赴的,是一场必输的赌局。
“拂柳。”
她开门唤宫女的名字,又说:
“送二小姐去宣室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鞠躬,求评求收藏233333
☆、点绛唇
天暗的很早,虞素与皇帝先后去了长宁殿,等虞素下车辇的时候,却见皇帝站在宫门口,见了她,脸上便露出微笑。若是阿衍知道自己利用他,不知道会不会很生自己的气。她这样想着,却回了他一个笑容,那笑容带着点儿勉强,却在皇帝看来,那是她难得会有的娴静与温良。
“皇上。”
她欠一欠身,还没站起来就被他主动搀扶,她能在他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他神色温柔,叫人沉醉。
“你来的迟了。”
贵人相邀,为表诚意,总要盛装赴约才是。皇帝微眯起眼睛,怕是笑她促狭,却不说话,只是并肩同她前行。长宁殿守门的宫女将这景况看在眼里,有那多嘴多舌的,已经按捺不住要往和妃跟前通风报信。
“等过了今晚,本宫看她怎么嚣张。”
和妃听了,头一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显得森冷而淡然。
“皇上驾到,庄裕夫人到。”
下仆们相互交换一个眼神,公孙展颜由碧落搀扶,款款而行,又对麻花说:
“去把元氏请过来。”
并不愿意承认她顺华的身份。
“是。”
麻花露出狡黠的笑容,面容多有恨毒;碧落十分瞧不上她那做派,却偏偏她现如今在主子跟前得脸,自己根本动不得她分毫。不知怎的,碧落总觉得今儿这事有些地方并不太对,但究竟是哪儿不对也说不上。她只得在心里念了声慈悲,将这希望交托给满天的神佛。
“见过皇上。”
“和妃娘娘。”
虞素与她见了平礼,因东方止在,和妃为显得大方,自然不会在这细枝末节上多做纠缠。不过皇帝才叫应了叫她起,她想也不想便往皇帝身侧站,全然不顾跟前还有一个虞素。虞素不喜欢她,就如同不喜欢公孙雪,虽说比起公孙雪,她远有不如。
虞素虽不知道她今天的打算,却也知道宴无好宴的道理。长宁殿算不得辉煌,不过细看之下却也考究。
“娘娘,皇上。”
虞素耳后突然便传来细小的女儿声,这声音的主人倒也是个可怜人,虞素回过头,示意舒乐不必流露出什么敌意,反而亲自躬身搀扶她起来。
“娘娘真是心慈,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角色,连娘娘的婢子都看不上她的做派,娘娘却还愿意宽纵。”
公孙展颜想必早已知道元氏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以并不以为忤。果然见东方止并无什么表示,不过是冷这一张脸,像是在想心事。公孙展颜见此情景,自然更加得意,虞素见她脸上精光毕露,便知道她是跳进了东方止设下的圈套。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东方止,正巧发现他的目光也在自己身上流连。和妃看在眼里,却难得的不动声色。
虞素深知公孙展颜的品行,所谓反常必为妖,为此,她又多看了身侧唯唯诺诺的元顺华一眼,此前不甚明了的思路此番也明了起来。
几人落了座,皇帝坐在上首,虞素与公孙展颜各为左右。元顺华隔得有些远,却也远不到哪儿去。有胡姬上来献舞,才跳了一般,就被虞素拍手拦下。
“不如改跳胡旋舞。”
那些胡姬像是听命于公孙展颜,听了虞素的话,几人面面相觑,倒像是不知如何是好。公孙展颜睨了眼虞素,思虑了一会儿,才淡淡说:
“来了便是客,自然要主随客便。”
虞素听罢,与东方止相视一笑,公孙展颜看在眼里,心有不甘,便要搅局。她将拈了只剥好的虾放到皇帝碗里,曼声说:
“皇上尝一尝这道杏仁蒸虾。”
“娘娘。”
虞素目光都落在东方止与公孙展颜身上,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女声,倒唬了她一跳。元顺华看上去像是憔悴了,若不知早知道内情,这样乍看起来,她倒真像是怀着龙种。虞素低眉,手落在她那肚子上,又说:
“也不知道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公孙展颜才不信她这样大度,不由轻哼一声,说道:
“说不准是对龙凤呈祥。”
“就如同金夫人?”
“庄裕夫人这话不妥,金夫人可是那样的下场,夫人拿顺华与她相比,听着像是不安好心。”
东方止仍一言不发,不像他平时的风度。虞素似有若无地看他一眼,像是有所思。
元顺华紧紧抿着唇,又往前几步,很小声地说:
“娘娘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想敬娘娘一杯。”
目光躲闪,一点儿也不磊落。虞素像是觉察到什么,假意接过她的酒杯,元良人似是要先干为敬,虞素手快,很快夺回她手里的酒杯,那酒洒在地上,铺着的西洋毯瞬间酒杯腐蚀了。
“和妃娘娘。”
虞素回过头,看着面色煞白的公孙展颜,眼底带足了讽刺之情。
“和妃。”
一直一言不发的东方止突然开口,语气却是说不尽的森冷。公孙展颜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她明明都算计的很好,到时候虞素喂下元良人堕胎药,自己在哄骗皇上喝了催情散,双管齐下,元良人虽说没了孩子,却能得到自己的提携,而皇上与自己成其好事,虞素犯下的又是戕害皇嗣的大错,皇上就算对她有情,也不会容忍一个这般心肠歹毒的女人。
公孙展颜将这一切算计的清楚,本来即将有的弹冠相庆,现如今也被不知所措取代。
“皇上,臣妾冤枉。”
“和妃娘娘谬言,元良人自己存了死志,与和妃娘娘您有什么相干?”
和妃这才发现自己露了马脚,顿时大乱。碧落心知不好,随便拉住一个不起眼的宫女,低声嘱咐她去建章宫寻太后。
“皇上,并非臣妾自己存了死志,是和妃娘娘拿臣妾家人相逼,要臣妾舍自己腹中的孩子构陷庄裕夫人,以此来保臣妾家人平安。”
又是一个反水的。虞素面目含笑地看着东方止,却不知他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回回构陷到她身上的事,就必会有人反水,来指摘幕后之人的罪行。
“你……皇上,是这贱婢污蔑臣妾。臣妾哪里敢,何况臣妾已是妃位,又何须再做这些腌臜之事。臣妾又有什么好争。”
说的理直气壮,看上去无辜至极。虞素预想这中间恐怕还有故事,起码堕胎药是不会有腐蚀地毯的效力,何况和妃辛苦摆宴,若是只为陷害自己,也不必大费周章地请来东方止。只需将满宫里的嫔妃都请个□□不离十,到时候众口铄金,她必定拖赖不得。
“你是不是冤枉,搜宫不就好了。若是你清清白白,寝殿之中,也必定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虞素敛眉,只觉得东方止的话像有深意,她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目光凄楚的元氏,给舒乐使了个眼色,舒乐虽不甘愿,却还是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何吕,送元顺华去休息,再让人把和妃送去大堂。”
言下之意是只留他们两人。虞素面露惶惑,却也不问,只听见和妃一口一个臣妾冤枉,声色之凄楚,虞素自认望尘莫及。她是个从来不会认错,也从来不愿低头的人。
很快,满桌子的美酒佳肴,满屋子的金碧辉煌,却只留虞素与他。虞素看着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
“皇上早就知道了。”
“知道的不算早,但也不晚。”
“那元良人?”
“她反水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朕没想到她把和妃给她的堕胎药换成了鹤顶红。”
虞素深吸一口气,若是那时候自己不是出于某种直觉拦下她,元顺华今天,想必是要交代在这里的。
“皇上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觉得这事不算什么大事,而且也不好听,不愿意太多的腌臜入你的耳。”
也算是个能入耳的道理。没过多时,何吕一脸为难的进来,他看了虞素一眼,吞吞吐吐不说话,直到得了东方止的首肯,才唯唯诺诺地说:
“回皇上,搜到了张药方,还有些……禁物。”
“和妃竟在宫中施厌胜之术?”
虞素像是不信,又拔高了声音,要知道她重活一回,难免会有些迷信。却见何吕摇摇头,用很小地声音说:
“回娘娘的话,和妃娘娘藏着的,是五石散一类,催情之物。”
虞素听了,目光炯炯地看着东方止,却见他神情平淡,又扫了一眼桌上菜肴,说:
“叫太医过来,叫他再验一验席面上可还有别的腌臜。”
何吕应了是,才一退下,虞素就抓起东方止地手,恶恨恨地说:
“你到时候是不是还要任由公孙展颜给你下药,你好享齐人之福。”
她那不分青红皂白就吃醋的模样惹人发笑。东方止好脾气地掰开她的手指,很耐心地跟她解释:
“我只是隐隐有些风闻,而且就算她真给我下了药,有你在,我吃不了亏。只怕到时候吃亏的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汉宫春
这话说的隐秘,虞素当即双颊映的通红,吞吞吐吐好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往后退了两步,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房间里便弥散出一阵奇诡的沉默。
东方止话说出口才觉得轻佻,他从前也不是这样的性子,最最静默不过,近来却越发的跳脱,大概是见了她,感受到了失而复得的惊喜,适才有些不知收敛。
“罢,是我多嘴,你别放在心上。”
又好言相劝,带着些许期待不安,虞素见了,这才平复下来。
“皇上。”
这次来的倒不是何吕。何吕是个老实人,估计是搜出了些不得了的东西,又不好意思亲自上来呈堂,这才叫了徒弟旌德。旌德先躬身道了吉祥,又见皇上与庄裕夫人面色都不是俱佳,难免生出一些怕觉。不过再害怕还是要开口,免得到时候被治一个知情不报之罪。
“回皇上话,在和妃娘娘的寝殿中找到大量催人情动的……药剂。”
饶是早有预料,虞素听了,仍不免震惊。这样的事在宫中算得上死罪,何况即使东窗事发之后被免于一死,后半生就得傍上dang妇的名声,到时候莫说在后宫,即使是前朝,怕也会引起百官口诛笔伐。
看来公孙家这一次,真是被逼到退无可退,才会铤而走险,出此下策。
“晓得了,请太后过来吧。到底是太后的侄女,是纵是罚,还须听一听太后的吩咐。旌德应诺,垂着头就要走,脚还没踏出门,就听皇帝又说:
“把你师傅叫过来。”
虞素冷眼看着,突然觉得乏的不行,左不过他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自己在这儿,虽说不上添乱,但必是帮不上什么忙的。福了一福,就说:
“我想先回去。”
皇帝听了此语,倒觉得像是自己听岔了一般,就说:
“好戏才开场,看客要是都走光了,你叫我怎么再唱下去。”
像是请求,又像是玩笑。虞素是个见惯倾轧的人,有时候也厌倦这些倾轧,她揉了揉迷瞪地眼睛,对旌德说:
“你先出去。”
旌德如蒙大赦,连着说了好几声地谢娘娘,忙急急地走了。
“怎么了?”
“没怎么,自幼就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待会儿太后再过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争些什么,我心里都明镜似的。就懒得再看。”
见她并未流露出类似于感伤的情愫,皇帝这才敢低声劝一句:
“你就当留下来凑个趣儿。我一个人对付这等琐事,肯定会不耐烦。”
虞素听罢,深深瞧他一眼,像是了悟到什么,便问:
“这不是你的手段,你是为了我?”
皇帝不置可否,只是说:
“前朝与后宫不同,用的法子自然不能一样。”
“你可以把你的后宫交给我,你信不过我?”
“不是信不过。”
见被她误解,东方止却没有慌,而是不疾不徐地说:
“不是信不过,只是你从前已经够辛苦。”
虞素听了,垂下睫毛,叫人瞧不出情绪,良久良久,才用很轻地声音说:
“皇太后怕是要来了。这些纷纷扰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就快了。”
“君子一诺千金。”
“我是大丈夫,一言九鼎。”
说罢,两人便相视而笑。
***
旌德比碧落派去的小宫女晚到一步,因太后正对着那小宫女撒气,建章宫上下无人敢在这时候提旌德,只得好言相劝,叫他等待。旌德哪里等得起,却又不敢得罪建章宫里头的那尊阎罗,左右为难之际,打定了主意要硬闯。
而此时,太后又踢了那小宫女一脚,叶嬷嬷大惊小怪地喊着娘娘仔细脚疼,却忧心冲冲地看着那小宫女。她倒不是爱惜那小女孩的性命,只是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凭太后娘娘的手段,和妃娘娘她……
“还请太后娘娘救救我家娘娘。”
那小宫女倒说不上与和妃有多深的感情,毕竟和妃也算不得一个好相与的主子。只是却正因为和妃的难相与,那小宫女知道,自己若是不能尽快将太后请去长宁殿,自己这条命怕是保不住。
“娘娘。”
叶嬷嬷眼见太后已是暴跳如雷,只得把刚刚得的消息都落了出来:
“娘娘,御前那边来人了。”
太后的最后一脚,正中那小宫女心窝。小宫女不敢喊疼,只得忍着不说话,太后哼了一声,叶嬷嬷见此,忙嘱咐人:
“把她给抬出去。”
“还请太后娘娘救救主子。”
被抬离之前,那小宫女仍不忘扯着嗓子表达她的忠心。
“和妃娘娘好福气,身边竟还有这样忠心的奴才。”
“就凭她那品格。”皇太后面露不屑,也懒得再与叶嬷嬷相争,只是说:
“带人进来。”
旌德见到太后的时候,太后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对着他念了句佛,看起来安详而慈悲。大殿里头安安静静的,唯独能听见他走进来时所引起的摩擦声,太后看了旌德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被她淡漠的神情所慑,良久才憋出一句参见太后。
太后笑了,那笑容叫人如沐春风,但越是如此,越叫旌德害怕。
“天都这么晚了,皇上怎的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哀家。”
旌德垂下头,他说不准太后究竟知不知情,但师傅早就告诫过他,对待太后,必要拿出十二万分的恭敬与小心,师傅的话,他不会不听。
“回太后娘娘,长宁殿那边出了点儿事,皇上请太后娘娘过去一趟。”
“可是我那侄女又惹了皇上不高兴,不打紧,就让我这老婆子做个中间人。少年夫妻,哪有不拌嘴闹脾气的道理。”
说着,慢吞吞地站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个宠溺晚辈的慈爱的长者。然旌德并不敢掉以轻心,躬身等太后走在前头,默默无声地跟着这一群人,浩浩荡荡而去。
***
公孙展颜哭着嚷着要伸冤,又口口声声骂元氏贱/婢,说虞素是贱/人,虞素却也不恼,何吕比旌德来的要早些,元顺华被送回寝殿,没多久就传来落胎的消息,何吕请来的太医派上了用场,虞素与东方止对视,用几乎微不可闻地声音问他:
“你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凭公孙展颜与皇太后的心性,不可能会安于现状,而元顺华早被你收买,为你所用。”
“这些阴谋我看不上眼,不过对付女人,若用男人的招数,那可真算是大材小用。”
虞素不再说话,她不了解这样的阿衍,在十五岁之后的漫长岁月,她几乎再没有过与阿衍独处的机会,仿佛在她心中,她的阿衍仍旧是个只懂得保护她,不苟言笑,沉默寡念的少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中有丘壑江山。
她一闪而过的复杂目光被东方止捕捉,但他并没有戳穿,也不曾问询,只是扯了扯她的袖子,说:
“皇太后要来了,咱们出去吧。”
***
太后才进了长宁殿的门,就听见公孙展颜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又问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