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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妃当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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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下了这样污糟的事,现在竟还有面目跪在皇上这儿求情,也不怕污了皇上的眼睛。”
  金夫人眼见势头不对,兼之两个同谋一一弃她于不顾,心里早就对这两个人恨的发苦,如今也不管什么体面不体面了,竟直接跪着过去抱住太后腿,很大声地质问她:
  “臣妾为全太后体面,担着知情不报的欺君之罪,那样天大的事都替太后瞒下了;如今太后为一己私欲,串通惠昭仪要置臣妾于死地;太后好算计!”
  本来恹恹的觉得这戏没看头的,此番也将杯子放在桌上,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放声大哭之人。皇帝目露精光,却不急切,只是气定神闲的吩咐何吕:
  “差人把和妃娘娘带出去。”
  公孙展颜有些怕了,又不知是哪里惹恼了皇帝,登时就露出委委屈屈的样子,问他:
  “皇上可是恼了臣妾?”
  虞素实在不喜欢她,拨了拨手上的戒指,还没等东方止回话,就不咸不淡地说:
  “娘娘还是先出去吧,娘娘心思恪纯,有些腌臜不该入娘娘的耳;皇上……”说着,又抬起头,深深瞧了东方止一眼。
  “皇上这是护着娘娘,心疼娘娘呢。”
  庄裕夫人嘴里怎么会有好声气,虽说她那语气听着恼人,但说的道理却很熨帖。和妃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那庄裕夫人?”
  若不是碍着体面,皇太后早想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公孙展颜脸上,都说女生外向,嫁到夫家就不照看娘家,她却是不信的;尤其是她公孙家的女儿,公孙家的女人都是大智,都有大神通,哪是寻常妇孺可比……想到这儿,不由得暗怪嫂嫂不会教女。
  皇帝对太后作了个揖,脸上的笑容却像是颇有深意;太后心里虚的很,自然避忌她的目光。
  “金氏口口声声说庄裕夫人谋害皇嗣,这事儿跟庄裕夫人尚有牵扯,自然是要留下的。”
  那就是承认展颜跟这件事没有关联了。
  太后微微舒了口气,只是又想到金云绸手上抓着的把柄,不由得又提心吊胆起来。
  可真是……想到刚刚展颜对金云绸语出不逊,以致惹恼了那贱人,心里就对这个侄女更加不喜,语气也就不如从前和缓。
  “皇上让你出去就出去,现在哪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和妃也是娇养着长大的,见太后不给她体面,心里也不高兴,又不愿意让皇上觉得自己不孝敬,唯唯诺诺的便答应了。
  何吕带着人一走,屋子里登时就变得有些冷清。金夫人死死地拽着皇太后不松手,惠昭仪仍旧跪着,脸上无悲无喜,不惧不怖,气氛出奇的诡异。
  “金云绸,你可知你刚刚说的话,足够朕治你死罪。”
  虞素不知道他葫芦里买什么药,也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说好的是为自己做主,又怎么突然生出这么多别的事端。她有些不耐烦,刚想嘱咐舒乐出去给她要些点心,就听见金夫人很大声地说:
  “回皇上话,臣妾若是说了半句假话,就让臣妾不得好死。”
  这样重的毒誓。
  虞素皱皱眉头,本来端起来的碟子也放下去,一双耳朵听她说故事,一双眼睛盯着皇太后。
  “皇上,这罪妇僭越了。”
  太后声音凉凉的,像是自舌尖打个转才能勉强发出声来似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说的慢吞吞的。东方止对着太后鞠了个躬,不软不硬的回答她:
  “金氏胡搅蛮缠不假,但刚刚那些话若是传扬出去,恐怕有损母后您娘家的体面。不如就听她说完,左不过是些胡言乱语,多说多错,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皇帝的语气十分温和。金云绸却在那语气里听出了许多莫名的机遇,她重重磕了头,口齿伶俐,将所言之事一一抖落出来。
  金夫人的大伯曾做过宫中禁卫,先帝在时,也是跟前甚为得脸的宠臣。后来急流勇退,早早就辞官回乡。说的是大约春熙十年,先帝称病,东方止年轻顽劣,日渐不得太后欢喜;太后家中幼妹嫁与汝阳王,几年后公孙女难产而亡,只留下个幼子。因汝阳王势孤,那幼子便常年养在公孙家的老太君膝下,大约是那时候,太后抱怨养子顽劣,家中就有了扶那幼子登基的念头。
  先帝病重之后,公孙家几次有谋反之心,只是因为避忌当时还是太子的东方止,这才没有得手。后来几人议定了要扶汝阳王幼子登基,太后长兄——大司马的公孙明闻入宫觐见尚在病中的先帝,用了诸多手段,威逼先帝废太子。那时候前朝后宫局势紧张,东方止也被圈禁在太后宫中不得出;只是这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先帝病愈,公孙一族被削了大半实权,汝阳王之子夭折,先帝给太子留个几个孤臣,又拖了个冬天便去了。
  这本来不是件小事,只因先帝着意隐瞒,当年知晓此事的人大多没留下活口,兼之皇帝年幼,太后娘家在朝中的势力又盘根错节,这些年硬是没人走漏半点风声。
  金夫人说的绘声绘色,眉眼都是飞扬,等她语毕,沉下性子打算换了入水目光去看皇上,却发现皇帝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太后念了句佛,斥她:
  “这样诛心的话你也敢浑说,皇上,哀家看这罪妇八成是已经疯了,鲲鹏跟娇蕊不该有这样的庶母。”
  神色平静,却流露出不容置疑的神气。虞素不耐烦看戏,也不知道东方止的主意,她早知道金云绸是必死的,她现如今只想晓得,他会怎么处置公孙展颜,又怎么处置太后。她嘴角拈了缕笑,看上去像是十分的凉薄。
  “是啊。”皇帝附和她。
  “金氏,你这般口无遮拦,胡乱攀咬,可知是欺君的大罪。不过话说回来,若你说的句句属实,朕念你检举有功,兼之又是皇女之母,也愿意放你一条生路。”
  不承认皇子,只承认皇女。虞素又多看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他的目光,他对她脉脉含情一笑,眉眼都很放肆轻佻。这样大庭广众的,却是半点也不知道遮掩,虞素臊得慌,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将头扭到了别处。
  却发现惠昭仪正盯着她看。她佯作不查,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仿佛这屋子里的剑跋扈张跟命悬一线,都跟她没什么关联。
  “臣妾的叔叔当年得先帝信任,公孙家谋反一事,就是臣妾叔叔查实的,臣妾手上还有公孙一族与汝阳王来往的信件,当年臣妾叔叔过世,臣妾的婶婶将臣妾借去家中小住,臣妾一时贪玩,从家里书房翻出了那罪证。只是先帝苦心隐瞒,就是不想让皇上与太后失和,臣妾的叔叔明白先帝的苦心,臣妾怎能不明白;是以一直将那些信件仔细收藏,未敢视人。”
  这是在解释为什么知情不报了。不过说到底,这是桩陈年旧案,太后的娘家积威多年,纵使现在有人将这件事翻出来,公孙家虽说坐实了罪名,但皇帝却不一定有实力将他们抄家灭族。不过日后若是公孙展颜生下皇子,为着这个罪名,皇帝有足够的理由不立公孙女所出的孩子为太子。太后这般忌惮着金夫人,想来就是因为这个的缘故。
  “书信呢。”
  东方止笑眯眯的,他一双桃花眼,一副纨绔相,如今声音又温柔,像足了那逛惯秦楼楚馆的富家子。
  金云绸目光楚楚的看着皇帝,道:
  “那东西藏在臣妾床中的暗格里,只有妾一人知道,妾带皇上去取。”
  东方止点了点头。
  “皇帝。”
  “母后无需担忧,这罪妇说的都是玩笑话,儿臣不会当真。到时候这罪妇若交不出东西,她这般诽谤母后的娘家,儿臣势必会让她替母后赔罪。”
  他瞳孔深深,让人瞧不出他所思所想,唯有虞素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揣度些什么。
  杀心,阿衍起了杀心的时候,就会是这个样子。只是公孙家根基深厚,若要斩草除根,不是朝夕之事。虞素心中存了个疑影,渐渐生了好奇心,原先那倦怠倒湮的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这一段事情完了,就让他俩慢慢谈恋爱~~请相信作者是亲妈TAT

  ☆、扬州慢

  屋子里只余太后跟虞素两个主子,皇太后板着一张脸不说话,粗看下来仍旧神色自若,那份镇定常人难比,虞素支颐着胳膊,懒洋洋地打量她,一点畏惧也没有。
  皇太后不喜欢她的嚣张,便很郑重地唤了她一句虞夫人,虞素微微一笑,也跟着回了她一声太后娘娘。目光遂不再在她身上流连。
  如今宫中但凡身份贵重些的,宫室里都或多或少养了几盆水仙花,水仙也是高洁的花朵,清水供养,真真正正的纤尘不染;又是年花,比梅兰都多添了层喜气。虞素坐不住,跑到摆着水仙的窗台那儿去赏玩,她现在等的不过是个交代,自然不像太后那样坐立不安,又过了些时辰,窗外的天灰扑扑的不好看,冬日里的索寒在这时候显露出来,虞素将窗子关严实,就听见迅疾的脚步声。
  她转身的时候正巧看见皇太后像是按捺不住要站起来,她对着太后微微一笑,那笑容险些让太后再次瘫倒在那张弹墨椅上。
  是何吕。虞素笑着喊了声何公公,何吕躬了腰,连忙说不敢。说完又单独过去给太后行礼。
  “回太后、夫人,金夫人在寝宫里畏罪自杀,惊扰了圣驾。”
  “你说什么!”
  太后惊起,头上的珠钗微动,长发微松,显得有些凌乱。
  何吕惶急,他素来不是那种拜高踩低的人,何况太后毕竟是太后,于是仍恭恭敬敬地回答她:
  “回太后娘娘,金夫人她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
  太后像是听不明白,又喃喃地念了一遍,脸上那份坦然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老人应有的淡漠与疲态。
  “那皇上呢?”
  虞素不免多嘴问了一句。
  “回夫人,皇上让奴婢接夫人去太后娘娘往正厅里去。”
  虞素点点头,把舒乐拂柳叫到自己跟前,也没想过等太后,转身就要走。从抱厦往大殿里,有一段路冷得很,巧不巧的,等她走过的时候天正起风,她搓搓手,随意同舒乐说了两句,就见不远处似有个人往这儿走过来。
  她回头,却未见太后仪仗,想来是想宽坐一会再过来应付,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她见了他,没像他那样登时就露出欢喜的样子,只是问:
  “听何吕说你被吓着了。”
  话才说完,连自己个儿都撑不住笑了起来。东方止见她笑,本来阴沉的心绪也跟着好了大半,牵了牵她的衣袖,又说:
  “我记得你从冷宫出来的那天,冷宫里发现了具尸体。”
  她身边的两个奴婢见皇上平和可亲,不免讶然。
  “原来皇上都晓得。”
  他连忙摆手辩解:
  “不不,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晓得。”
  风吹的有些急,皇帝当即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给她,虞素也不推让,施施然的受了,良久却低声说了一句多谢。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他抓住她的手,眼睛里有感慨良多的深情,虞素不落忍,心里的那份迟疑却更盛。她呢喃地唤了他了一句阿衍,却不过须臾的功夫就抽开了手。
  拂柳察觉到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心中活动着,但她向来是个沉默的人,更不会在这时候多话。东方止高她一头,两人并肩而行,都拥有一双仿佛经历世间风月的眼睛,皇太后站在远处,低声呼喊着叶嬷嬷的名字。
  叶嬷嬷见皇太后脸色不好,心领神会,对左右说:
  “太后娘娘怕是头疼的毛病又犯了,我回宫给太后取些丸子来,你们伺候的仔细些。”
  左右的侍从都唯唯诺诺地点着头。太后拍拍叶嬷嬷的手,不耐烦的嘱咐她快去快回。叶嬷嬷哪里敢耽误,弓了弓腰就走了。
  虞素虽东方止进了金华殿的大厅,里头摆着匠人精心培育出来的芍药花,不该是这样节气盛放的花朵,注定了不合时宜。张云芙早被请到别处,像是没了价值,被人弃之不顾的棋子。
  “明明只是我与她们的事,何故要牵扯出这些来?”
  虞素落了座,很不解的问了他一句。
  “夫人,打蛇打七寸。”
  他意味深长的回答她。
  皇帝话音才落,就见皇太后由人搀扶着跨过一寸多高的朱红色门槛。他目光如炬,见人数不齐,心下清明,却不乐意装聋作哑。
  “叶嬷嬷没跟着母后一起来?”
  太后冷着一张脸,摆出长辈特有的威严体面,东方止却不为其所震慑,反而笑意深深,还不等太后说话,就嘱咐何吕:
  “去找个人把叶嬷嬷追回来。咱们东方家的事,何须劳烦公孙家。”
  太后听罢很大声地喊了一句皇帝。
  东方止微微一笑,往前走了两步要去相迎。他亲自将太后扶到上首的椅子上坐下,又说:
  “母后可是刚刚被金氏气的糊涂了?其实她不过是信口胡诌,清者自清,母后的娘家自太祖时起就是肱骨之臣,其忠心日月可鉴,母后不必忧虑。”
  “那金氏……”
  “母后是说那罪妇,她拿不出罪证来,又自知自己犯下的都是不可饶恕的大错,趁着朕去看孩子的当口,已经畏罪自尽了。”
  “她拿不出罪证来?”
  太后语气不明,像是不信,又像庆幸。皇帝直视太后,那双眼中闪烁着暧昧不明的神情,忽而浅浅一笑,带着一种笃信的语气对她说:
  “既是她信口胡诌的事情,又怎么会有罪证。她不过是想借着由头把朕引过来,想利用孩子让朕放过她。”
  “那怎么后来……”
  太后仍旧没回过味来。
  “朕没答应她的请求,她犯了这样大的错,即使是诞育皇嗣有功,也抹不去她犯的孽不是。母后宽心,等叶嬷嬷回来,就让她随母后回去歇着吧。母后多年不管宫中事,如今为着朕,为着和妃,这样寒冬腊月不辞劳苦的赶过来,母后的心朕晓得。母后放心,没人能诋毁公孙家,和妃她仍旧是和妃。”
  皇帝目光和煦,一席话行云流水样的说下来,倒像是给太后吃了颗好大的定心丸。太后面色微霁,想着他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总算知道轻重缓急,一时得意,不免拿起长辈的架子训诫皇帝:
  “你也大了,有些话母后本不欲说,毕竟你是天子,若是太落你的面子,到时候去见先帝,怕先帝也是不依;但母后自幼便教你亲贤臣远小人,展颜有时候是急切些,但那份赤子之心旁人不能相比。”
  这旁人是指谁,虞素心知肚明。她低头瞧自己微微露出的鞋尖,脸上无风雨无晴,只是她泛白的指节到底是出卖了她。
  他还是放过了公孙展颜,也放过了狼子野心的公孙家。她记得他当初一点不想娶那个女人,那女人的八字,还是自己差人去帮他要的。后来两个人相守一生,总会衍生出零星的温情吧。想到这儿,她心里觉得腻歪的很,坐在椅子上也没个坐相,也不曾反驳太后的言辞。
  “母后您说的是,谁真情谁假意,谁人是什么心思,朕都明白。”
  皇帝许久未像如今这样顺着她说话,太后听了心情大好,一时间看见虞素都不觉得如初时可憎。何吕带了叶嬷嬷回来,东方止又对叶嬷嬷嘱咐几句,主仆一行浩浩荡荡地便往回撤。
  回程路上,叶嬷嬷见太后红光满面,不由奉承:
  “奴婢就说,皇上是娘娘亲手养大的,又怎么会做出对太后娘娘您不利的事情出来;皇上如今虽不如从前好说话,但心里还是向着太后娘娘您呢。”
  ***
  大厅里又少了许多人,金夫人的尸体似乎还在里头放着,没人去管,也没人敢管。大厅里很快恢复寂静,东方止见虞素一言不发,只一心把玩她腰间系着的紫色宫绦,伸手挥退了众人,才要说话,就听她问他:
  “她那样的女人,不会自戕,想必是皇上您亲自动的手。”
  语气平淡的让人害怕。
  东方止凑上前,低声问了一句,又说:“我只是告诉她,她若是现在死了,兴许还体面些。”他双手交叠放在背后,又补道:“我已经许久未动手杀人。”
  却听见她清浅到似有若无的笑声。
  “也是,您现在富有四海,权势滔天,又怎么会让旁人的血脏了自己的手。当年我说权利腐蚀人心,磨平人的锐气,不是没有道理;我乏得很,回去了。”
  说着就要站起来。
  东方止的眼神一瞬间阴沉,他那阴沉她不怕,因为她能瞧出那里面顶顶真的失望,她脾气上来,绕过他就要走,却被他抓住。
  “皇上,男女授受不亲。”
  东方止尤不知道她在生谁的气,他本就不是温良谦和的性子,又被她气的厉害,便很暴戾的对她说:
  “你是我的人,肌肤之亲都有过,这算什么。”
  “不要脸。”
  她啐他。
  “明华。”
  那边到底是将火气压下来,挡在她跟前不让她走,却松了手。
  “谁惹你生气了?”
  “没谁,是我自己个儿不值得。皇上口口声声说替我做主,现在不过死了一个人,还有一个仍得着皇上的体面,快活的很。”
  东方止听了,怔怔瞧了她良久,像是会过什么似的,不怒反笑。
  “你是说公孙展颜啊。”
  他将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拖的很长,虞素怒气不减,才要说话,又听他说。
  “那非朝夕之事,若只借着这件事罚她,不过是小惩大诫,聊胜于无;我还以为你明白。”说着顿了顿,很促狭的看了她一眼。
  “又或者你是关心则乱,吃了不相干的飞醋,所以才没能懂。”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慢成这个样子的作者已经没脸要评论了… …
  真的,让我把这一段忙完~忙完了我会好好更新~~
  节奏很慢吗妹纸们~为毛我写这些细节写的好开心好开心Σ(っ °Д °;)っ
  要是大家觉得慢就告诉我~我尽量调快一点

  ☆、浮花蕊

  他离她很近,她得抬头才能看清楚他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虞素鼻子一酸,险些就要落泪。外头风也萧萧,虽说窗子密实,却仍能听见如呜咽哭泣般的风声。
  “我没这么想……我这个人……受不得委屈。我并不是……”
  她本想说我并不是胡思乱想的吃那不相干的飞醋,却又实在说不出口,话说到一半也就止住,反正他也能听明白,也免得自己尴尬。
  皇帝去扶她的肩膀,她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声,很快就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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