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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与国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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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部机关职工大会。又肯定是以前那一套老生常谈。唉,操那份心干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嘛!于是爱看小说的人掏出了小说,爱唠壳的聚在一堆唠壳,女同志规章干脆掏出毛线打衣服了。。。。。。原本挺有档次的部机关干部职工大会会场变成了一个毫无规矩、毫无约束的“恳谈会”了。

新部长轻言慢语地在台上砍。

干部职工“叽叽咋咋”地在台下砍。

上下一片砍。

新部长在台上砍啥?噢,他是在砍老部长李聚奎如何如何的有本事,如何如何的能打仗,如何如何的资格老。

这还用说嘛!分明是你这新生上任的中将部长自己心虚不如上将老部长呗!台上的“砍”渐渐变成了嘻笑、取笑和嘲笑声浪。。。。。。这等场面,过了约两小时,突然台上传来一句话,这句话倒是让台上兴奋了一通:“休息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快乐的时间过去了。干部职工重新回到会场,正想继续刚才的“恳谈会”,当他们伸长脖子往台上望去时,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

刚才还一脸笑咪咪的、身子儿陷在椅子中的矮短的新部长不见了!换成了一个高高站着的、满脸杀气的、怒颜冲顶的将军部长了!

“嘭!”一只铁拳从高高的空中砸向桌子,随着麦克风的扩音,震得整个俱乐部大房子“嗡嗡”回响,响得令所有在场的人以为是天要塌下来了!

怎么回事?

“我刚才讲了那么多关于李聚奎同志的事,为啥?是被你们逼的!”拳头又一次重重地砸在了麦克风下的桌子上。“是啊,我知道你们有人瞧不起李聚奎,当然更瞧不起我余秋里嘞!是啊,有人说老革命打仗行,搞石油不行,连个啥叫透渗率、孔隙度都不懂。我是不懂,李聚奎同志也不怎么懂。可李聚奎同志懂的你们懂不懂?啊?!骄傲!我要告诉你们:骄傲,不是个好东西!说轻一点,不能进步,说重一点,盲目主观!再重一点,就是严重的个人主义!唯我独尊,那是要栽大跟头的!”

将军部长说到这儿,把嗓音拉到最高频率,然后又突然收住话语,一双具有子弹般穿透力的眼睛,扫向全场,扫向每一个角落。

台下顿时一片寂静,静得有位女同志打毛线的针掉在地上也把全场的人吓得心惊胆颤。

将军部长抬起右胳膊,端起茶杯,“咕嘟”喝下一口水,稍稍缓了下口气,但依然让台下的人听了记下了一辈子:“今天本来想讲讲石油生产问题,现在不讲了。但有两条在坐在每个人都要记住:一条是天然油与人造油两条腿走路的总是,我们必须按照中央和邓小平同志的意见,坚持以天然油为主,人造油为辅的方针。第二条是在勘探布局上,一定要从实际出发,从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的实际出发,毫不犹豫地向四川、东北、华北和苏北转移,选准一个地方,坚决打开局面!打开新局面!”

又是一个嗓音拉到最高频率后的停顿。

此刻台下的人早已看不到台上那人少了一只胳膊,在他们的眼里,他已是一头雄狮,一头可以气吞山河的雄狮!

所有的眼神在放光,所有的心随之震荡的麦克风声而震荡。

一双双久已期待的目光聚到台上,像被巨大的磁场所吸引,想走也走不了。

突然,台上的人将右手高高的举起,那手中是只大信封,印有“石油工业部”落款的大信封。

“现在我就讲讲机关作风问题。你们看清楚了,这是我们石油工业部的大信封,是为外国专家的事发往外交部的公函嘞!你们都看看——看看上面都是怎么写的!” 将军部长的右手往下一降,将信封放在桌前左右晃动了几遍。

台上顿时一阵骚动,前面的人伸张了脖子,他们看得清。后面的人着急了,干脆站起来,可还是看不清,于是有人就干脆涌到前排。

“怎么回事?信封上写的是啥呀?”有人焦急地问。

看清的人连连摆手:“丢丑!够丑的!”

“到底写的啥嘛?”没看到的人急得恨不得去抢那信封瞅。

“把外交部写成外郊部!”

“我的天哪!真给咱石油部丢脸的!谁他妈的写这混求!”

“看清了吧?外交部的‘交’,竟然写成了‘郊区’的‘郊’字!同志哥那,这是送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的公函呀!你们知道这是哪个部门写的吗?我告诉大家,这既不是机关食堂的炊事班同志写的,也不是看大门的老师傅写的,是我们堂堂石油部的教育司写的!”台上的话音未落,台下已是一片哗然。

“教育司长来了没有?”台上的声音压过台下所有的喧哗声。

台下有人卑微地应道:“司长请假了。”

将军部长又火了,“嚯”地站起,声音更高:“副司长呢?给我站起来!”

台下前二排中间,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同志低着头,摇晃了一下站了起来。

“顾德勤!”台上的人说这名字时,每个字中间大约都是用了零点一秒钟的间隔,这更加让人听了心惊肉跳。

顾德勤,1929年参加革命的老红军,也是江西老表,与叫他名字的人是老乡,而且据说顾德勤当司务长那阵,其连长就是林彪,一句话,资格老着呢!然后昨天还“笑咪咪”的新部长,今天咋说厉害就厉害呀!

“到——部、部长。”看着这样一位老红军浑身哆嗦地站在那儿任凭奚落,石油部机关的所有工作人员着实开始领教了原来这位新到任的独臂将军部长的厉害啊!我在采访中,有人告诉我,那天会上许多司局长吓得都把头夹在双腿中间,生怕余秋里也像“克”顾德勤那样出丑自己。

但主席台上的人没有再把别人递遛出来,只是对着教育司的那只“外郊部”信封和顾德勤足足怒发冲冠了二十多分钟:你们这样马马虎虎的工作态度像话吗?是像在为革命工作吗?啊?!瞧瞧你们,平时一个个牛啊,咱是石油部机关的,要知识有知识,要能力有能力,谁都不如你们。真是谁都不如你们吗?”麦克风里的声音又震得俱乐部四壁发颤。

“这样的工作作风,决不能再下去!一天也不能下去了!”好家伙,那留下的一只右胳膊力气真大哟!麦克风再一次被摔倒在桌子上,并且差点儿滚到地上。

还有那只右胳膊,一把抓住快要滚下去的麦克风,说:“所有的同志,特别是领导同志,都给我听着:今后,凡是石油部所属的各个部门各个单位,出了事的,我就拿各部门各单位的领导是问!机关工作是干什么的?是一张报纸一杯茶水?那连王八都会干了嘛!这不行。我们的服务对象是基层,是油田!是为基层和油田解决问题的。要下去!下到第一线,下到生产、生活的最前沿。。。。。。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取得胜利!”

完全是军队一套。军队讲究严明的纪律,严明的任务,严明的责任。石油部长是将军,将军所带领的队伍必定是坚不可摧的钢铁队伍。更何况余秋里的作风是:铁的决心,铁的意志,铁的措施,铁的目标!

平时他对人总是笑咪咪,像阿弥陀佛一样的笑咪咪,但干起事来有人再这么认为,或者以为他余秋里好对付,那是死定了。他不把你皮扒了,也会让你浑身比扒了皮还难受。

这就是石油部新部长。一个机关作风乱哄哄的、唯一没有完成国家计划任务的、让毛泽东很为生气的石油部新来的独臂将军部长。

不善,此人不善也!自老红军顾德勤被“克”后,石油部机关的作风和精神面貌为之一振,上班赶点了,干活认真了——特别是送出去的文件和信封,至少得多看几遍。“如果再有人把外交部写成外郊部,我他妈的就拉着谁到余部长那儿去!”顾德勤胀着满脖子青筋,这样训斥自己的部下。

“顾司长,部长那天批你,你不恨他?”有人私下里悄悄问这位老红军。顾德勤一瞪眼:恨啥?做错了事就该挨克嘛!这是我们军队的作风。余部长没撤我职就算便宜了我,我有啥恨他的?哎哎,我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我也要按余部长的做法,谁工作不负责任,谁就得像余秋里刮我胡子一样,连肥皂都打!你们听可要听清楚了!”

余秋里刮胡子——连肥皂都不打。这话就这么着传遍了石油部上上下下,而且在我今天上大庆油田、华北油田等等地方采访中深切地感受到这种作风至今依旧完好无损地被承传了下来。

那是什么年代?那是中国人饿肚子的年代,那是“苏修”领导人卡我们脖子的年代,那是美帝国主义拉着“蒋该死”不断挑衅我们的年代,还有南边的印度也在不安份里想在咬我们肉的年代。离开历史现状和背景说事,只是说明是一种浅显。

在毛泽东和第一代中国领导人的心头,迅速让人民共和国崛起,是他们的全部心思。当然这种心思在昌后因为太急切而造成了指导方向与措施上的一些过头做法,但它的出发点和本意仍然令我们所有后人必须敬重。这一点极其重要,如果一味指责老一代在五六十年代里那些激进的做法,就不是真正的唯物主义者。

余秋里身为石油部长,他比最多深知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和邓小平等中共领导对石油的关切。石油是国家工业经济的血液,国家越向前发展,石油的作用越加显现出来。

被四面封锁又随时必须应付战争考验的新中国,更是如此。

建国伊始的毛泽东对中国石油的建设所倾注的心思可谓一片苦心。就在第一个五年计划刚刚起步时,毛泽东为了石油问题就找来地质学家李四光讨教:先生,你说我们中国真的像外国专家说的是个“贫油大国”?

李四光摇摇头,坚定地回答:主席,我们中国不是贫油国。我相信我们中华大地上也会有丰富的石油蕴藏在地底下,关键的问题是要进行调查和勘探出来。

一旁的周恩来听后十分高兴地对毛泽东说:主席,我们的地质部长是很乐观的,他多次这么对我们说,我想我们应该有信心在石油方面加强些力量和投入了。

毛泽东那天很兴奋,一定要请李四光在他的家里吃饭,而且又不止地说道:搞石油“普查是战术,勘探是战役,区域调查是战略”,“我们只要有人,又有资源,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

   1956年,在听说玉门油田开发取得不断进展、新疆地区发现新油田后,毛泽东约见石油部李聚奎部长和部长助理康世恩时又心切地说道:“美国人老讲我们中国的地层老,没有石油。看起来起码新疆、甘肃这些地方是有油的。怎么样,石油部你们也给我们树点希望吧!”为此,毛泽东还在一次会议上,对分管工业的副总理陈云说,要给每个县配上一台钻机,不信在中国大地上钻不出石油来嘛!

就在1958年2月初的人大会议上余秋里被任命石油部长不久,中共中央在成都召开了工作会议。有名的“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就是在此次会议上确定的,从此中国走了一段近似疯狂的“大跃进”岁月。

据中国老资格政治家簿一波回忆讲:其实真正的“大跃进”是从1957年的农业战线开始的。而当全国的农村被鼓舞起来后,毛泽东便开始了工业“大跃进”的考虑。大办钢铁便是余秋里上任石油部长后受到强烈冲击和影响的第一波“沧海横流”。

“十五年内赶超英美!”这是多么豪迈的战斗口号和激动人心的目标啊!毛泽东看着冶金部送到他手上的一份《钢铁工业的发展速度能否设想再快一些》的报告,顿时心潮澎湃。因为那报告上有这要一段话:我国钢铁工业“基点三年超过八大指标(1050万吨——1200万吨)、十年赶上英国、二十年或者稍多一点时间赶上美国,是可能的”。

 “真是一首抒情诗!”毛泽东拍案叫好。他在这一年的政治局第48次扩大会议上这样赞赏冶金部部长的这一个报告。

  中南海,怀仁堂。党的八届二中全会在此隆重举行。余秋里连石油部几位副部长、部长助理和司局长都还不是叫得上名时,他就被拉到此次党代会上与当时的“钢铁元帅”冶金部比擂。

“你去,还是你去。”部党组会议上,有关谁代表石油部在此次党的会议上发言的问题,引起了一点推让。副部长李人俊被一致推荐是发言人,可他本人坚决推让,并冲余秋里这样说。

余秋里笑嗬嗬地对这位曾经当过新四军供给部长、被刘少奇和陈毅同志称不“经济学家”的年轻英俊的副部长说:“同志们推荐你,可你让我去有什么理由呀?”

李人俊振振有词地:“第一,你是部长,发言有权威,我是副部长,人微言轻。第二,整个石油战线的职工都等着新部长来鼓劲,你这个时候出来说话正是好时机。第三,你和中央首长熟,你讲话他们听。。。。。。”

余秋里听完摇头:“这些理由不充分,还是你去讲。”

李人俊:“这。。。。。。”他还想说时,余秋里站起身,右胳膊一甩:“就这么定了。散会!”临出门时,又回头对李人俊说:“今晚你到我家里,我们一起聊聊怎么个讲法。”随后又张大嗓门:“哎哎,你们几位部长,也一起过去啊!”

北京东城交道口的秦老胡同。自余秋里搬到这儿后,这个胡同的名字几乎是石油战线无人不晓,因为他和战友们创造的“秦老胡同”工作方式,影响了共和国整个石油工业的发展方向。几乎后来的所有重要决策都是在这“秦老胡同”的“侃大山”中形成和完美的。

余秋里的家和几位副部长的家都在这条古老的胡同里,他们将晚清重臣曾国藩的府第各自按所分配的房子住居切割成几片,既自成格局,又相互关联。余秋里是部长、又是中将,当然院子比别人家大一些。特别是他的那间会客室,三十多米宽敞。这是余秋里当石油部长后除上班到办公室和出差外,这儿是他最喜欢呆的地方,而几位助手也乐意上这儿与他纵论中国石油江山。副部长们喜欢上这儿,是因为这儿比部机关的部长会议室里要随便得多。“侃大山”嘛,侃到那儿算那儿,没那么多规矩。瞧瞧这独臂“巴顿将军”自己嘛,他也喜欢在这儿侃。在这儿,他可以不装模作样的拿部长架式。他可以把自己农民的本性毫无保留地发挥出来。他爱抽烟,一包包地扔在小桌子不仅自己一支连一支地抽,而且积极鼓励且手跟着自己学。他一上这儿,就“噌”上他那张木椅子,他不爱坐沙发,沙发让给年事较大的周文龙副部长坐。这周文龙年岁高,常常撑不住他们整休整休的“海阔天空”乱侃,容易听着听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而且呼噜震天。每每此时,余秋里看着睡梦中流着口水啊拉子的周文龙时,就会哈哈大笑。震天的笑声会把周文龙惊醒。“什么事?什么事?你们、你们是不是又有新的决策了?”周文龙在梦中惊醒后总会这样问余秋里。这时的余秋里更高兴,亲自给周文龙点上一支烟,然后对秘书说:送周部长回家休息吧!

李人俊副部长不爱抽烟,他对烟味有些敏感。“这帮烟鬼!”实在受不了时,李人俊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侃大山侃得最晚,与余秋里侃得最投机的康世恩。余秋里欣赏康世恩的才思和滔滔不绝的话题,尤其是他对石油和石油地质知识。他们俩人的侃可以侃几小时、十几小时,如果不是白天工作和开会,他们可以侃几天几夜。

余、康在他们活着的时候,是侃得最多、最深刻、也是最亲爱无间的。余秋里与康世恩侃时,可以把鞋子扔到前院的小天井里,袜子塞进自己的裤袋里,或者干脆随地一扔,不溜神还常常伸出手指去搓搓发庠的脚。这一套“程序”结束后,他便双腿盘坐在那张椅子上,瞪大眼睛,听人讲也自己讲。那情景令人倾情和难忘:你瞧,他认真时会将头和身子尽量的前倾着,一个字不漏地把康世恩倒出的石油知识和地质知识吸进自己的脑子里;他高兴时会从椅子上“噌”地跳下来,直用那只有力的右胳膊,敲打着康世恩:“好好,老康,就照你的意思办!”

康世恩呢,这位清华大学地质专业学生在未毕业时就参加了八路军,骨子时有点知识分子的性格。他对从里到外都透着将军气质的余秋里部长,也是特别的喜欢和喜爱,甚至有些崇拜。他喜欢余的雷厉风行,也欣赏余对出了问题后的那种雷霆万钧处理方法,更佩服他在决策时那种坚定果断和决策后为实现目标时所表现出的不达目标不罢休的锐气和战无不胜的作风。

我在采访一位在康世恩身边工作过的同志,他回忆说康世恩生前曾不止一次感慨地说:“没有余秋里,就没有我康世恩。”

康世恩说这话绝不是一种奉承,他是从心底里发出的一生感叹。

石油系统无人不知“余康”二人。“余康”二人在石油工作上几十年如一日的默默配合和相互支持,以及彼此的互补,使他们承担的共同事业也变得完美。余和康俩人可称得上中国政坛楷模和中国经济战线的一面鲜艳旗帜。

中国石油工业因“余康”而光芒四射。共和国五十年前的经济历史,也因“余康”而光彩夺目。

现在我们回到余秋里让李人俊上中南海八届二次会议上发言的事。就三千来字,余秋里和李人俊整整折腾了五个晚上,而且也让康世恩等另外几个副部长一起讨论了好几回。石油部的人都知道,余秋里虽说没上过几天学,算后来抗大里学的时间加起来也只能算马马虎虎的“初中文化程度”吧,可他写起文件来呀,能把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都折腾死。为了一个字、一段话,他能让你推敲几天几夜。

“文件、决议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是像吃饭那样少一口多一口没关系,文件、决议可是关系到大局的事,少一个字、多一句话都不行。那会把路走歪的!”余秋里这样斩钉截铁地说。

我到大庆采访时在查阅当年大庆会战的《战报》时看到石油部关于学习毛泽东《实践论》和《矛盾论》决议,全文只有四百个多字,一字不多,一字不少,据说为这四百多个字,当年起草的宋惠同志有好几天没睡觉。这是后话,在此不表。

李人俊的此次发言,意义重大。尤其是对上了“黑牌”的石油部来说,这既是在全国人民面前“改过自省”的一个机会,也是他余秋里上任石油部长在自己系统内的一次亮相。但余秋里把机会让给了李人俊。

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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