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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与国家-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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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还是刚刚从抗美援朝战场上下来的战斗英雄。中央考虑的要比石油部自己想到的还要周全。

余秋里仿佛感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指挥千军万马的战争年代。

那段时间里,石油部大楼就像大战前的总司令部,一份份调兵遣将的命令和通知,发往全国各油田、矿区、院校和研究机构……

“我去!”

“我们队全体报名!”

“请批准我吧,我已经把铺盖都卷好了,只等坐火车了!”

“……”

在石油部“开赴松辽前线,迅速拿下大油田”的战斗命令下,各地石油人无不以最高昂的战斗姿态,投入了紧张的会战行动。真是了不起!真是一群和平建设时期“最可爱的人”。各地石油人个个以参加会战为荣,人人都像战士上战场一样摩拳擦掌地争着到松辽去。从干部到工人,谁都生怕自己掉队。许多单位从动员到出发仅两三天时间就登上了北去的列车。他们纪律严明,完全是军队的作风。从西北来的队伍,必经北京换车,多数人是第一次到北京,连上天安门广场照个像的难得机会都顾不上就搭上了北去的列车。石油部机关则组织了以老红军、行政司司长鲍建章为首的迎送队伍,在火车站又是敲锣打鼓,又是送饭递茶,北京火车站一时间成了“石油人”的天地,好不热闹!

我采访在北京站附近住的一位老人,他风趣地回忆说:那会儿北京站上,今天是一批批头戴羊皮帽的人上上下下;明天是背着辣椒、扛着凉席的一群群人进进出出;后天是那些抬着锅碗瓢盆、举起红旗的队伍又是唱歌又是呼口号的人在站台上蹦蹦跳跳,嘻嘻哈哈,我们还以为要去解放台湾的部队呢!可看他们手里又没拿枪,没拉炮,又觉得不像。有人悄悄告诉我们说,是到北边去抱“金娃娃”的。那时大庆油田还是保密的,石油工人们很神气地告诉我们说:他们的工作是保密的,不能随便告诉人呢!

干保密工作的人那时特别吃香。石油人的自豪劲儿难以言表。

再看看“总司令部”的石油部机关:部长余秋里和副部长们一派作战姿态,各种地图、战斗命令,电话铃声,甚至相互指责和骂声不绝于耳……

“报告部长:玉门局的先头队伍已经到达松辽的安达!”

“报告部长:新疆局的队伍今天已从嘉峪关抵达北京!”

“报告部长:四川局的同志说明后天就可以全部到达目的地……”

“北京石油学院的师生们问他们什么时候启程?”

“研究院的几十名教授请求部里让他们到最前线接受任务!”

好么好么!老康,文龙,还有人俊,你们分别给他们布置一下各自的战区位置!大会议室里,余秋里右手叉腰,左边的那只空袖子则随着他走动的身子在来回甩动。

好么好么!“拔萝卜”、“割韭菜”、“切西瓜”好!独臂将军不停地甩着空袖子,嘴里喃喃有词地说着。办公厅的人听不明白他们的部长在说些什么?康世恩就在一边笑着告诉他们:拔萝卜,就是从老油田那儿抽调一些标杆钻井队;割韭菜,就是把原来的队伍成建制的调出;至于切西瓜嘛,是把原来的队伍一分为二,调走一半,留下一半。

“嘻嘻,真是老农民打仗!”有人听后吃吃暗笑。

有什么可笑的?中国的几千年历史靠什么推动的?还不是农民们?!共和国缔造者还不是农民们?建设社会主义照样还得靠农民嘛!农业大国不靠农民靠谁?别忘了经过马列主义灌输的已经成为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农民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农民了!他们的意志、他们的信仰、他们的素质,是中国人中的精英和豪杰!也许他们还保持着农民的生活习性,农民的纯朴,但这无妨他们领导全中国人民从黑暗走向光明、从光明走向更加灿烂、更加辉煌的伟大抱负!他们是中国农民中的代表,也是农民利益的忠实捍卫者,更是农民们实现理想的领路人。

余秋里是这样的一批人中的其中之一。毛泽东是更突出的典型者。

现在是战斗!是千军万马投入战斗的大战役。

战斗和战役只有懂得军事的人才能指挥。

这是中将余秋里得心应手的事。

首先要明确任务。会战初期的三大任务是石油部向中央报告的:第一,在松辽2000平方公里的面积上甩开勘探,争取打200口左右的探井,迅速探明大庆油田的真实地下情况,目标是找到10亿吨的可靠储量;第二,选择已经探明的有利地区,打出200口左右的生产试验井,进行油田开发试验,实行早期注水,当年生产原油50万吨,年底达到日产4000吨水平和年产150万吨生产能力;第三:在大庆长垣以外的附近地区,进一步开展地震勘探,完成细测4万公里,争取再找到更多的“金娃娃”……这是余秋里他们最初的目标,而这个会战目标后来随着不断出现新的更大的油田前景而被迅速调整。

既然叫会战,就得按军事行动进行。一个油田目标,就是一个战区。因此长垣几百平方公里便被按照已经出现的油田显示划成五个战区,它们分别是:葡萄花战区,太平屯战区,萨尔图战区,杏树岗战区和高台子战区。每个战区有一个地方石油局负责。

因为是会战,还得按照军事行动来进行。余秋里下令:所有参加会战的队伍,不管来自何方,工资关系、人事关系、粮食关系还是在原单位!物资调配、任务安排则全部由会战总指挥部统一决定。

会战前期的时间安排:3月份调动人马,4月份开始动手,5月初正式打响。所有参战队伍包括附属单位必须在3月15日前完成集结,就是说要到达松辽会战现场!

真的是打仗了!那些从来没有经历过军事行动的地方职工,在大踏步奔赴松辽的途中,情绪格外亢奋,他们在激动中第一次感受着军人的那种战斗作风。

就是打仗嘛!那些刚刚摘下军衔标志和符号的转业军人们和“石油师”的指战员,则像重新回到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战斗部队。他们似乎想通过自己的精神风貌来证明曾经的辉煌和与众不同的军人性格。

所有的人都在寻找自己能够意气风发的闪光度。

指挥员们毫不例外。“既然叫大会战,那么我们的指挥就得搬到前线去。为此我建议:石油部党组要成立大庆会战党的工作委员会和会战总指挥部。而且所有前线指挥人员必须到第一线去。从现在开始,石油部的工作将以前线会战为一切工作的重点。”将军的建议在党组会上立即得到全体党组成员的赞同。

会战“总司令部”即刻宣告成立:部长余秋里任会战工委书记,副部长康世恩任会战总指挥;石油“余康”从此并肩共同挑起了新中国石油事业的艰巨重任。他们身后还有一大批优秀的指挥员,如周文龙、孙敬文、李人俊、徐今强、张文彬、唐克、宋振明、焦力人、李荆和、吴星峰、李荆、陈烈民……等等。

嚯啊,了不得!从3月初调兵遣将令发出,到3月15日止,松辽结集地的安达这块地图上还不易找到的方寸之地,一下已经到了1 7万余人!其中部队转业官兵11000多人。而后续的队伍仍在源源不断地向这儿开拔……

“那人哪,多得老去了!”安达站的一位老信号,抖动着双唇不知如何形容。

“就像当年解放军进攻沈阳……”一位志愿军老兵看着排山倒海似的人群从一

列又一列火车上往下跳时,张开的嘴半天合不上。

人头攒动的队伍中,一辆苏式嘎斯吉普车左拐右拐地驰向前方。里面坐着一位头戴狐皮帽、身着军大衣的中年人,目光不停地在四处扫射,不时有人向他高喊 “政委——”、“政委好——!”

“同志们好!”中年人频频招手,脸上露着自豪和欣慰的微笑。

就在这时,车子里又探出一个中年人的脸来。他戴着单薄的列宁式棉帽。

“副师长好——!”

“同志们好!”列宁式棉帽的人频频招手。

“看到了吧!我们石油师的同志们又可以在松辽战斗中一显身手了!”两个中年人显得

异常激动地攀谈着。

“是啊,忠良,你要是也能带参加会战该多好!我们这些老战友又可以聚在一起痛痛快快大干一场。”

“有点可惜。四川情况你是知道的,去年那会儿没打出油来,到现在工作还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不过这次已经决定让李镇静和李敬带队伍来与你老政委汇合。” 列宁式棉帽的中年人说。我们细细一看,原来他是前面我们早已提及的四川石油局局长张忠良,石油师老副师长,红军老战士。

坐在他前面的正是石油师的老政委、现为新疆局局长张文彬。

同在57师南征北战的老战友今天在松辽重逢,俩人百感交聚。尤其是看到自己的部队仍然那样雄纠纠气昂昂的情景,他们既自豪又感动。

“老政委,松辽会战,全仗你把我们的部队再振雄风了!”张忠良从吉普车上跳下的那一刻,久久握住张文彬的手,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放心,老伙计:石油师的官兵不会在大庆丢脸的!”张文彬伸展双臂,将老战友紧紧搂在胸前。

雪地里,两位石油师首长留下了难忘的一幕离别情。

但更多的石油师官兵却因松辽会战又重新相聚在同一战场。新疆局来的有800多人。他们中有许士杰、陈烈民、张瑞清、王瑞龙、张云清等等;玉门局的也有近800多人,他们中有宋振明、程国策、王思文、张会智等等;四川局和青海局少一些,但加起来也有四五百人,他们中有李敬、段兴枝、刘安时、孙荣福等。石油师的官兵不愧是新中国第一代军人转型过来的石油人,他们用自己顽强拼搏精神和战斗作风,在大庆会战中建立了卓著功勋,名留千史。他们中涌现的共和国政府部长、副部长的就有10多个!

大庆无疑是所有献身共和国建设事业者的大舞台。而在这个大舞台上表现最出色、功

勋最卓著的无疑是余秋里,还有康世恩、李人俊他们……战幕拉开,形势开始瞬息万变。

“余部长!好消息!好消息……”那一天,余秋里的腿刚刚迈进家门,只听康世恩一边喊着一边就到了他的跟前。

“老康回来啦!辛苦辛苦。”余秋里见康世恩浑身上下雪水融融,赶紧让过身子,让秘书倒上一杯热茶:“先暖暖身子。慢慢说。”余秋里笑呵呵地看着这位从哈尔滨回来的战友,几

乎是头挨着头看着康世恩喝下第一口热茶。

康世恩笑了,心想:你这架式哪是让我慢慢说,分明是恨不得立马抠我嘴巴掏话嘛!“大好消息:萨66井出油啦!”

“多少?”

“现在用的6 5毫米油嘴管,日产56吨!”

“可比松基三井大多了!”余秋里乐得合不拢嘴。

“你不知道,我在现场时,他们用9-14毫米油嘴试时,你猜达到多少?”

“有80吨?100吨?”

“哈哈哈,不对。148吨!日产!”康世恩像孩子似的在余秋里面前高兴得转起圈来。

“148吨啊!日他个娘的!这简直跟油库里倒油没啥区别嘛!”余秋里猛地将右掌往木椅上一击,身子从地上蹦起。

“可不是像油库里倒油嘛!”康世恩手舞足蹈地在余秋里面前绘声绘色地讲着他在现场看到的萨66井喷油的那一幕令人欣喜若狂的情景——此刻他依然欣喜若狂。

余秋里大步在会客厅走动着:“这不行!这得修改我们的会战行动计划了!得马上修改!秘书!秘书——”余秋里突然立住脚步,大声喊着秘书。

秘书过来:“首长,有什么事?”

“你马上通知各位副部长和全体党组成员,让他们到我这儿来参加紧急会议!”

“是。我马上通知。”秘书跑步去打电话。有几个党组成员住在秦老胡同的秘书,干脆是跑着去将他们叫过来的。

这一夜,秦老胡同将军家的灯光彻夜通明。时间是1960年3月14日。

余秋里:同志们,形势变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啊!老康从前线带回的消息,让我坐立不安。这萨66井如我们先前所料,出大油了。它证明长垣北边确实有大油田!比南边的葡萄花构造还要富油!

周文龙: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调整战局?

余秋里:对!必须立即调整,否则错失战机,更加被动。

康世恩:余部长的意思是,趁现在队伍还没有全部到达安达一带,就位的也是少数,要往北行动现在就得下决心。

李人俊:这笔账应该是合算的,早调整比晚调整好。

孙敬文:可是南边葡萄花构造已经有多口井喷油了,而北边现在只有一口井,是不是也像南边把握大呢?

余秋里点点头:敬文同志提的意见是对的。但葡萄花的情况现在看基本上是我们捏在手心里的东西了。这里的油肯定我们不能放弃,但我们不是为了抓大油田嘛?抱大金娃娃嘛!萨66井出如此高产油就证明北边的情况大大好于南边,富油区在那儿无疑!这是个新情况,说明形势发生了变化,出现了更加有利于我们找油田、搞大会战的形势!既然形势变了,我们就要当机立断,调整部署。否则,当断不断,就会贻误战机,就像刘伯承元帅讲的那样,五行不定,输得干干净净。

孙敬文开始点头。

余秋里:既然是抱大金娃娃,那我们就先肥后瘦。在对整个长垣进行勘探的同时,把勘探重点从南部转移到北部,先控制住萨尔图、喇叭甸子构造的含油面积,并着手搞生产试验区。

康世恩:萨尔图那边交通方便,有利于快速调动队伍。

余秋里一挥手:因此我建议部党组立即作出修改会战方案,立即将主战场从南部转移到北部!

李人俊:我同意。

孙敬文:我没意见。

周文龙:一着好棋,我完全赞成!

余秋里和康世恩相视一笑。

好,就这么行动!明天发通知,命令后天16号全线队伍向北转移!余秋里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摇晃了好几下。

这是中国石油史上著名的“挥师北上”行动!

关于这一幕气势磅礴、波澜壮阔的石油大军的战略大转移,我在大庆采访时,许多老同志一提此事,都会眼睛发亮,都会滔滔不绝地给我讲一大通,如果有时间他们可以讲三天三夜……

实在是太宏大了,太壮观了!是松辽大地上从未有过的那种铁流滚滚的大迁移、大行动!想想看,四五万人的队伍,几百、几千台铁塔、钻机和车辆组成的钢铁队伍,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齐步奋进,那阵势北大荒上有过吗?没有。那阵势,黑土地上祖祖辈辈住着的百姓见过吗?没有。

天,没见过这排山倒海的人流;地,没听过这隆隆作响的战车。云,停下来观看;雪,在融化等待……

“同志们,拿出干劲,拿出力气,向萨尔图进军——”

“同志们,脱下棉衣,挽起裤腿,向萨尔图前进——”

萨尔图?萨尔图是什么地方?真的很惭愧,在写本文之前,我不曾知道过这个地名。而到大庆后,我才知道原来今天的大庆市区所在地其实就是过去的萨尔图。萨尔图作为一个地名,今天还在大庆市区的许多地方仍然保持着。比如大庆市现在最大的一个区就叫萨尔图区,大庆的火车站过去就叫萨尔图车站。大庆油田没有之前,大庆这儿就叫萨尔图。

这个听起来像是外域的地名,其实还真有些神秘。蒙语里的“萨尔图”,其意是“月亮升起的地方”,或者说是“有月亮的地方”。而到了满语里却很不一样,称它为“多风沙的地方”。截然不同的解释恰恰印证了这个神秘地方它既有月亮又有风沙,既有温柔美丽一面,又有寒冷严酷一面。

传说在上上个世纪的某一个夜晚,一位蒙族兄长和一位满族阿弟带着家人游牧到这里,他们抬头望着刚刚升起的满月,沐浴着习习春风,各自对身边长满丰盛的大草原发出不同的感叹:一个说:“啊,月亮,多么美丽啊!”另一个说:“啊,风,多么强劲啊!”于是“萨尔图”便成了两种不同解释。但无论何种解释,萨尔图确实既美丽——美丽是因为它有宽阔无边的大草原,又令人恐惧——恐惧它荒无人烟和零下几十度的严寒。

萨尔图有自己真正地域上的名字意义,应该从上世纪的1901年沙皇俄国修筑东清(中东)铁路铺设至此,萨尔图才在地图上标了这三个字。过去的萨尔图是什么样,今天已经无法见到一点影迹,只是大庆的同志告诉我:现在大庆油田最富油的一块地方,就是火车站为中心几平方公里的那个地底下。

余秋里当年统率石油大军“挥师北上”的目的地就是这一地带,即以萨尔图火车站为中心的地方。这里距当时打出高产油的萨66井仅5公里。

“同志累不累啊?”铁流滚滚的行军途中,一辆绿色吉普车飞驰而来,一个中年男子身影从吉普车前座探出身子,不停挥动着那只有力的右手。

“呀!是余部长啊!”有人惊呼起来。

于是,整个几十里的行进大军欢呼起来。

“余部长好!”

“余部长辛苦啦——”

“同志们好!”

“同志们辛苦——”

这一呼一应,如同一次盛大的阅兵式。是阅兵式,是余秋里将军在检阅他的石油大军!将军的脸上严峻而神圣,他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迎他而来的钢铁队伍。尽管这些拖机拉车的队伍比起正规军显得少了些神气,但他们的步子一样坚定有力,一样铁流滚滚……

这让余秋里欣慰和自豪。

“会师萨尔图!拿下大油田!”

“同志们,前进——”

突然,吉普车来了一个180度转向。余秋里猛地竖起身子,奋力将手挥向前方,喊着震天动地的口号……

“会师萨尔图!”

“拿下大油田!”

“前进——”

口号声、脚步声、车轮声……汇成一片惊天动地之声。这不是导演的电影,这是1960年春天在东北大平原上发生的真实一幕。我曾对几个著名电影电视导演说这样的话:仅凭这一幕,你们就可以拍出新中国建设史上最精彩感人的一部惊世之作。

我不知道中国有没有这样的优秀导演。而现在我书中描述的松辽石油大会战中“挥师北上”的宏大场景,其“大导演”是余秋里。他所导演的这一出戏已经成为新中国建设史上的经典一幕而载入史册。

历史的真实常常比艺术的真实更具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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