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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与国家-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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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里笑了:“对头,你提出的问题也就是我心里想的,也是要在会上向大家提出来的。我们既然以后还要长期地在一起搞石油,现在就先得把心里想的,连同我们过去做的对与不对的地方都摆在桌面上,说它个痛快,直说到连屁都没有可放得的时候,我们再一起统一思想,统一认识,这样以后我们才能更好领导和组织队伍向更在的奋斗目标前进!”

“这么说你心里早有底啦?”

“没有底我还开什么会?开会的目的就是要达到一个目的。我们现在的目的是:石油部上下要统一认识,思想往一处想,下一步我们才能在松辽和全国的找油战斗中取得突破性的战略与战役的伟大胜利!”

“余部长,你又要给我上战争军事课了。。。。。”说话者偷偷笑了。

余秋里的眼睛瞪得溜圆:“搞石油就跟打仗一样呀!我不用战争军事手段我能搞得赢吗?”

“嘻嘻,我看你打仗这一套行。”

“你以为我这个中将是捡来的?”余秋里说完这话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走,继续听同志们放炮去!”

刚出门,工作人员就将余秋里叫住,并引到一边悄悄说:“李立三同志和李雪峰同志来电话说找时间想跟你谈谈。”

“嗯,他们要找我谈什么?我现在正开会呢!”余秋里一时没反映过来。

“肯定是有人将会上的讲的内容向两位主管工交口的领导反映了。”

余秋里的脸沉了下来,又马上绽开:“让他们反映吧。”

后来李立三和李雪峰那位主管中央工交线的领导真找了余秋里谈话,并且好言劝他注意下面的意见,尤其是当下大跃进的形势,千万别让人抓住啥把柄。

见鬼了!老子干革命那天起就没有想过自己怎么着!我抓石油怎么着?国家那么穷,毛主席和全国上下又急着要油,我不采取些特殊手段,不集中兵力去打歼灭战,我们什么时候能搞出大油田来?急啊!都是给逼出来的!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嘛!跟我们当年跟小日本鬼子干仗一个样,他把我们的根据地毁了,又到处建了碉堡、伪公村所,我们八路军到哪儿都受到限制,可我们得站住脚跟,取得胜利呀!那就得想法在敌人的夹缝里求得生存,有了生存就有进攻和出击的机会,就有了战胜敌人的可能。那会儿我们搞石油就是这个样!国家没钱多给你,石油系统自己的底子就这么薄,你这么干猴年马月找到大油田?不行!这都是逼的!

余秋里在九十年代初成为植物人之前,一次接受一位部队写作者时这样说。

但在华侨大厦的会议上,他知道靠简单的几句话是说不通那几个很会“蛮不讲理”的局长书记的。再说那会儿政治形势可不是对余秋里干的那一套很有利,弄不好整个石油部都会被人说成是“右部”——有右倾机会主义意识的部门。搞油的部真成了“右部”麻烦可就大了。这种先例不是没有。  

懂一点新中国史的人都知道有个叫周小舟的人,当过湖南省委书记,一度是毛泽东非常喜欢的人物。可因为在庐山会议期间跟彭德怀有过相同的对当时中国形势的认识的看法,也被打成了“反党集团”的成员。毛泽东在庐山会议结束之前有个重要讲话,中间有这样一段话,周小舟“你这个,我跟你讲过,你是民主人士,你是挂着共产党招牌的民主人士。”周小舟哪是什么民主人士?他是有几十党龄的共产党人,是省的省委领导。毛泽东这样说他,是因为过去毛泽东曾经把周小舟看作是有能力敢干大事的党内少有的几个“海瑞”式好干部的。现在毛泽东不相信周小舟这样的“海瑞”式干部了。毛泽东接着说:“现在听说海瑞出在你们那个里头,海瑞搬了家了。明朝的海瑞是个左派,他代表富裕中农、富农、城市市民,向着大地主大官僚作斗争。现在的海瑞搬家,搬到右倾司令部去了,向马克思主义作斗争。这样的海瑞,是右派海瑞。我不是在上海提倡了一番海瑞吗?有人讲,我这个人又提倡海瑞,又不喜欢出现海瑞。那有一半是真的。海瑞变了右派我就不高兴呀,我就要跟这种海瑞作斗争!”(见《毛泽东传》第1007页)

余秋里过去一直是毛泽东眼里的那个“好海瑞”,可会不会现在因为提出石油工业“又让又上”而被划到毛泽东不喜欢的像周小舟式的“右派海瑞”行列中去呢?

在1959、1960年的形势下,这可是说不准的事。

崭新华侨大厦在当时的前门带是座别致的建筑,冬雪飘落的时候里面的气温很舒适和温暖,但独臂将军感到他的那只已经空洞了二十几年的残臂阵阵作痛。。。。。。这是为什么?打仗那会儿条件那么差为啥没感觉?噢,是因为一个劲头地向前冲!冲!这样的情景下再有疼痛的伤口也不会感觉到的。解放后也有十年了,怎么也没有作痛过呀?这是怎么啦?

余秋里推开窗户,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儿,将右手向窗外伸去。。。。。几片雪花儿飘在他手心上,很快儿融化了——他的手一直是滚烫的。

噢,是心在疼。是自己用滚烫的心在倾注对中国缺油的局面而焦虑而奋斗之后得不到人理解和共鸣撞击在心头的疼!

窗外飘雪。飘得一夜京城银装素裹。余秋里关上门,不让一个人进屋,就连秘书也不准进。会议室里的争吵声仍在继续,而且一声比一声更高。。。。。

都说独臂将军生性脾气暴烈,哪知他内心世界也是那么细腻微妙。如果不是这样的人,那就不是余秋里,而是许世友,许世友一生性格独特,钢烈有名,在其生命最后时候也一副虎狼之相。但余秋时不一样,我作为他几百万队伍中的一员,曾经在他晚年时看到的余秋里形象是一尊完完全全的佛貌——善良极至、和蔼至极、心里能装得下天,脸上总是一副笑咪咪的。他可以毫无顾计地走向“中央首长”住的那种深宅朱门,跟左邻右舍那些站在马路边下旬棋的爷们和赤着背的三轮车手聊上几个小时——那会儿没人相信他是个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那么官职显赫的大人物。

“我怕啥?我一生没有给老百姓办过坏事!”多少次身边的警卫和中南海的人劝他外出要“注意”,余秋里实在生气了就口出此言。

不是一生积德的人是无法修道成佛的,更不用说有佛相了。共产党人是不信修道的。但共产党人也讲积德和修养。要不为什么现在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全党提出 “执政为民”和人文治理社会呢?

在军队,在打仗和完成时,没有那么废话,下级就是服从上级,指挥员让你打到哪儿你就冲锋到那儿!死了是烈士,回来的是逃兵。甭废话!什么正确不正确?执行就是正确!不执行就是错误,就是违纪!上级有错怎么办?当然可以改正嘛!提意见也是可以。但在大战来临之前,在决策已经下来的时候,你甭再什么叽叽哼哼,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死了一个,死了一片,就是全军覆灭也得执行!

这就是叫军队!这叫就指挥打仗!干啥?仗还没打起来,就狗日的嚷嚷这不行那不行,那等你什么时候说行的时候,黄花菜不早就凉了嘛!黄花菜凉了就算了,脑袋要是掉了你找谁去?

石油部的几个副部长和一些司局看着会上下面的石油局领导那么“猖狂”,很为自己的余部长和党组抱不平。

咋,真是是你们下面油田、油矿打个喷涕,我们石油部的大楼就摇晃不停?那也太小看人了!

“哎嘿哎嘿,你们瞎嚷嚷什么呢?开会就是让人家把心里话掏出来的嘛!这有啥不好。我看好得很呢!”余秋里从房间里出来,一脸平静和温和之色。这反倒让机关同志捉磨不透了。

余秋里这回咋的啦?给下面的人吓着啦?

去去,余部长怕过谁?

那他这是怎么啦?别人在他头上拉屎他也这样忍着?

他怎么啦?我怎么知道?你有本事自己去问问他!

得得,这段时间他和几个副部长天天找人谈话、征求意见,嘴巴子都磨坡了,今天他不是要讲话吗?听听他看怎么说。

走。去听听——   

余部长终于说话了——“鸿门宴“正式开始了!台下的各种角色心里头都悬着七上八下的水桶。只有玉门局的心里比较踏实,因为前几天余秋里请他们发言,介绍他们顾全大局,支援兄弟油田建设的事迹经验。玉门人来这些谁都没话说,新疆能出克拉玛依、青海能出柴达木盆地,没有不是玉门人支援的结果。那个作家李季不是说“凡有油田处,都有玉门人”嘛!搞油田的人,谁也牛不过“玉门人”,因为玉门是中国的石油摇篮,而玉门在一边支援全国找油,同时又注意发展自己的“玉门经验”和“玉门风格”也确实让人佩服。

比比玉门的风度,再看看自己的雅量,新疆和青海局的早就心里有点发毛了。

现在又看余秋里部长走向主席台时那只空袖子“嗖嗖”生风的样儿,新疆局、青海局的领导开始感觉后脖子发凉了。。。。。

“同志们那!这个会已经开了十几天了。收获不小。现在我代表党组讲五个方面的问题:一,观大局、看主流、辩方向,对我们每一个领导干部和机关来说,是一个带有根本性课题,也是检查我们机关和领导干部政治强弱的试金石。。。。。”听听,第一个问题就是“试金石”!啥叫“试金石”?你是革命者还是不革命者,你是好领导者,还是个不好的领导者,“试金石”上一试就明白了。

那也是要看余部长今天举出的是什么“试金石”了!要是像当年项羽在沛公面前耍的那把剑,这回新疆局、青海局还有前几天跟“牛”气冲天的头头脑脑们倒霉了!

观大局,我们现在的大局是什么?搞社会主义!把国家经济搞上去,!毛主席和党中央天天都在操心把经济建设搞上去,把老百姓的生活搞上去。不搞上去行吗?苏联赫鲁晓夫卡我们就是不想让我们搞上去;美帝国主义帮着台湾人企图反攻大陆也是不想让我们搞上去!而我们呢,毛主席说了,一定要搞上去,新中国不能因为苏联和美帝国主义卡我们脖子,蒋介石在那儿嚷嚷,我们就搞不上去了!搞不上去就不是中国共产党人!

这就是大局!不认识这个大局,光想着自己那么一点小天地、整天算自己的小账,就不可能理解国家的大局。我们石油工业建设的大局是什么?不是就有了几个小油田就可以躺在那儿吃等老死了!那是不行的!国家建设大家都看到了,蒸蒸日上,日新月异,一天一个样!建设发展了,就要用油!毛主席说了,没有石油,国家就发展不上去。他老人家着急,全国人民着急,这就是我们面临的大局!我们石油部目前的大局:找油!找大油田!找出国家和人民建设所需的石油!

连这个大局也认不清,我们还算什么石油人呀?

“鸿门宴”血腥味出来了。会场上鸦雀无声,只有主席台上那只独臂在不停地空中挥舞着。

我们石油部的油怎么找出来?靠什么?我看就是要靠组织全面的、综合的、有效的大协作!有了这种大协作,就能最大限度地挖掘潜力,实现大跃进!

我们的潜力在哪里呢?企业内外,这个专区和那个地区的作协,能就发挥很大的潜力!因此,可以说,协作本身就是蕴藏着巨大的生产潜力。全面的、综合的大协作,是我们社会主义的一大重要的特点,只有社会主义制度下才能最大地发挥这种协作的威力!

怪怪,上纲上线了!台下的人用眼睛偷偷地在交流。

台上的人,继续挥动着右边的独臂:我们石油部为啥要搞大协作呢?看:独臂先是握紧拳头,然后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分开来——

第一就是我们落后。一穷二白的落后,产量还少,少得可怜。可我们石油部也要实现高速度呀!怎么办?到毛主席那儿哭穷去?我不干,我余秋里不会干这种事的!我相信在座的同志们都不会干,我也相信石油部所有的同志都不会这么干!毛主席让我们来搞石油,就是希望我们搞出名堂、搞出大名堂来!新中国建立起来不容易,我们也是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扔下的一个烂摊子上建立起了人民共和国。现在国家要发展,要大发展,因为不发展不行,帝国主义欺负我们,连一直跟我们很好的“老大哥”也要欺负我们,怎么办?就得高速发展,反我们自己的事办好!石油部建立时间不长,比别的部委更可怜些。但我们不怕,我们靠大协作精神。这样做,可以解决无论是油田建设,勘探也好,炼厂建设也好,都可以在某一点上,某一个方向上,把劣势弯为优势。所以,我们要实现高速度发展,就非得协作不可,而且是大协作。青海冷湖是个荒凉的地方,那里草木不生,连麻雀也不去条件很不好,但今年上得很快嘛!克拉玛依在采、炼、储、动等几个环节上能迅速建设,保证了产量的高产!他们都是什么原因取得这样好的成绩?我们看就是全国石油工业系统中组织了大协作的结果。这叫大家发扬了共产主义风格,你帮我,我助我,七手八脚,一下就上去了!这就是大协作的结果。你单靠自己一个小矿一个油田办得了大事吗?一时你可能行,可再大上十倍八倍,你还能行吗?

第二是我们石油勘探工作的发展常常出现不平衡。这是我们石油工业本身的特点。为啥?就是因为油田经常是不依我们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情况,它加起来可以归结为“有、无、大、小、东、西、南、北”。啥意思?就是油田有的地方有,有的地方它没有;有的地方它大,有的地方就小;有的东边有油,西边就没油了!有时南面有油,北边可能有,可能就没有。同样是一块南边的地区,也不是都有油!有的今天油哗哗啦啦的冒个不停,明天你就是叫它老爹老妈它也不出油呀!这样就会给我们石油系统形成了种你无法改变的力量的不均衡性。你有时忙得不行,有时你就闲得不行。怎么办?我们是社会主义,整个石油系统是一盘棋,全国是一盘棋呀!这样就更需要大协作。特别是碰到找大油田时,我们就得集中兵力,加速地质勘探能力,尽快找到油田,而且在找到油田后也得再集中力量打“歼灭战”,把油量搞上去。

再一个就我们本身石油本身底子差,国家现在的底子也很差。怎么办?我们不能因为底子差就不干活!或者等底子好了后再干?成吗?不成!毛主席不答应,全国人民不答应,我们石油系统自己的同志不答应!可你又不得不承认,我们石油部就那么点底子!这是个不利因素,是个弱点。我们就得克服它。靠啥克服?靠我们把有限的力量集中起来,把困难留给自己,把方便留给别人,主动、全力地支援兄弟单位、兄弟部门,而且这种支援和帮助从长远和全局看,是相互的帮助和支援。这样我们就能把有限的技术力量、有限的人力、有限的财力放在一起,以较小较弱的力量去完成我们的大任务!去争取我们石油事业的大突破!大胜利!

你们觉得这样的大协作,有意义吗?值得吗?你们把手伸起来我看看!大家赞同不赞同我的观点?

台下早已被台上说话的人深深感染了。这回齐唰唰地把手举了起来。有人怕部长看不到,就干脆站立起来举手。

余秋里高兴了,他不仅看到他的战友们全都举起了手,而且连新疆局的王其仁、青海局的李铁轮,还有四川局的张忠良,他们全都举了手。

好么,大家都同意我这个观点,这证明我们开这个会是成功的,达到了统一思想的目的。但是我确实也要进行自我批评:我们以后不管打什么大仗恶仗,也不管像玉门这样风格特高的油田怎么不叫苦、不喊冤,我们在集中兵力的时候,也得讲究从实际出发的原则,不能像割韭菜似的,或者像杀鸡取卵那样,那时绝对不成的。新的基地、新的油田要开发,也不能把老的油田、老的基地丢掉和破坏掉嘛!那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做法!

“好——”谁在下面高喊了一声,原来一看是新疆局的王其仁。

“好好!”也不知谁附和了一声,于是整个会场里“好”声一片,掌声一片。

余秋里趁着大家鼓掌之际,他望会场扫了一遍:他高兴地看到了想看到的人,于是站起身:秦文彩同志和李德生同志,你们都来啊!要,去年我在四川会战期间没有认真听你们的意见,而且也不正确地批评了你们,还有张忠良同志也提了很好的意见,我没有接受。现在,我再一次代表党组,也有我个人的意思在里面,我向你们检讨,向你赔礼道歉!

将军部长突然庄严地挺直胸膛,举起右手,向秦文彩、李德生等同志又敬礼,又鞠躬。

“哗——”这回掌声真是雷鸣一般。华侨大厦的服务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纷纷涌到走廊和会议室的门外,当她们听到里面随即传来欢笑声时,才微笑着回去干自己的事。

“同志们,现在我想趁这次会议的机会,向大家报告一下明年——1960年咱石油部的工作计划。明年可能对我们石油人来说,是个好年份。我们的松辽已经出现希望的曙光,如果勘探计划继续好展,我们要准备组织一次史无前例的大会战!彻底把中国贫油的帽子扔进太平洋去!同志们有没有决心啊?”

“有——!”会议室的房子顶出现了强烈震颤。

余秋里这回笑了。是该值得笑一笑了。石油部的华侨大厦会议已经过去了45年,当我怀着一颗虔诚的心,一步一步走入这段历史并再回过头看看后来新中国石油走过的石油史,我才深深地理解了康世恩同志为什么说此次会议是“中国石油工业发展的里程碑”了。是的,石油工业与其它行业很不相似,尤其是中国的石油工业,这个行业本身的基本特点是它的“末知数”,油在哪儿你是未知数,能不能成为油田开发、怎样开发,开发的结果有是会怎么等等都是未知数。对待一个未知数特殊战场,靠常规的工业化运作简单是无法前进一步。

“好,现在散会!”

代表们带着一身热血,纷纷离开北京,准备接受更大的任务。而新疆局和青海局、四川等局的领导没有先走,他们围着余秋里和康世恩等部领导就是不走,说一定要从部长嘴里听到下一步如果松辽要大干,必须有他们几个局的任务、而且是最光荣最艰巨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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