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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与国家-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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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内进,然后松开三角架上的倒链,二十来吨的庞然大物就这样安然地放在了运车上。而严重越重的运车启动后,包世忠像看着自己的闺女出嫁一样,一步不拉地跟着。啥叫难啊?这一路运载才叫难啊!走在田埂上怕陷进去出不来;走在沿余小头小桥,怕一旦遇上拐弯什么的就惨了:甭怎么想,就是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包世忠记不清这春里是怎么过的,反正每天他要带着全体队员,像蚂蚁扛骨头似的将一件件、一根根铁柱重墩——当然还有一只只小小的螺丝钉和一片片岩芯碎片,全部搬运到130多公里外的新目的地。

“蛮干!”

“胡来!”

“破坏生产,个人英雄主义!”

32118队以这种“蚂蚁搬骨头”的精神,实现了在无任何外界帮助的条件下完成井队整体长途搬迁,即遭到有人的政治攻击。拖着残疾之身的包世忠竟然为这不得不到局干部大会上作检查。。。。。。

余秋里得知后气得直咬牙关地痛斥道:“我的队伍是去找油的,油找不到,你们可以批他们、撤我职,但眼下我们上下都在为拿下松辽革命加拼命干的时候,你们这样打击干部和群众积极性,我不答应!”

然后这仅仅是石油战线面临当时整个社会的政治压力下所出现极不正常的一角冰山而已。余秋里身为部长,中央的重要会议或会议精神他应该是非常清楚的,但对在 “大跃进”极左浪潮下可能出现的现象仍然估计不足,或者有些事连他想都想不到的。

正当他和战友们摆开松辽找油大战之际,全国性的大炼钢铁运动仍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推向全国。毛泽东虽然在1959年初的武昌会议上提出了“压缩空气”的建议,同时对大办人民公社运动中出现的“共产主义风”也极为不满,也正式提出了不再当国家主席。但在制定国民经济生产计划时坚持“以钢为纲”的方针。在经历大炼钢铁和“共产风”之后的国力受到严重损害形势下,中央又把有限的资金和物资用于了保证钢铁建设方面,石油工业怎么办?

余秋里心急如焚。。。。。。

   石油部内部有人在这个时候提出,既然工业战线都在“以钢为纲”,我们石油战线何必争着干吃力不讨好的事?让吧!让钢铁老大先行吧!

但多数同志则坚持认为,国家统一计划下,我们可以摆正石油工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既服从大局,又可以从主观能动性合理使用国家分配的投资和物资,在内部充分挖掘潜力,努力完成和超额完成国家任务,同时尽量争取多找油。

“我看这‘又让又上’,比‘只让不上’好!”在全国石油系统厂矿长会议上,余秋里挥动着那只有力的右胳膊,铿锵有声地说:“从我们石油部的实践看,对待困难,一般有三种态度:一种是看到困难就调转方向,在困难面前躺下来;另一种是不利条件看得多,有利条件看得少,当伸手派,不积极想办法克服困难。持这种态度的是少数人。第三种,也是我们石油工业中绝大多数同志的态度,就是把困难看成是客观存在的,要依靠群众去克服的,使之成为推动我们前进的动力。我多次提出要做克服困难的勇士,而非做困难面前的逃兵!困难越大,干劲越大,办法越多!没有干劲,不动脑筋,必然步履艰难,一事无成!”

一年多来,余秋里对自己的队伍抱有足够的信心,他相信这支多数有部队军人出身组成的石油大军他们在困难面前的勇气和克服困难的能力。但余秋里对下面一些单位由于受社会政治影响而把握不了自己工作方向的现象忧心忡忡。

新疆局就是一个例子。本来是一个朝气蓬勃的新油田开发基地,却因为全民大炼钢铁而竟然在他们那儿有人放下石油不钻,整天热心搭起小火钢炉炼钢铁去。可气的是为了达到炼钢的数量,竟把国家进口来的无缝钢管锯断后去凑炼钢量。

“你们这帮败家子!谁要再敢这么干,老子就派人把他抓到北京枪毙了他!”余秋里大发雷霆,把值班室的电话摔得八丈远。“你,马上到那儿去一趟,把党组的精神传达给他们,必须坚决制止他们的这种败家子行为!”他把副部长李人俊找来,命令他立即赴新疆。

那时石油部下属的单位实现双重管理,即业务上受石油部领导,而在组织和人事方面由地方管理。李人俊到新疆局后,人家听不进余秋里和石油部党组的精神,反说李人俊是“右倾”,恨不得就地批判。

“反了!简单是反了!”余秋里不再是大发雷霆了,而且怒发冲冠了。这一天他被周总理叫去了。

“秋里同志啊,南边的形势很紧,军方一再向我要油。新疆那边的运力不行啊!得想个办法呀!”周恩来见余秋里后就愁云满脸地说。

余秋里像做错了事似的站在那儿直挺挺地等待总理的进一步批评:“总理,是我们工作没做好。”

周恩摇摇头:“这不能怪你,一是我们的车子太少,二是那边的路程实在太远。运一车油到南边,得走几千公里,成本太大了!”

余秋里想说:总理啊,石油东移战略绝对是对的,得早动手多下点本钱搞呀!可他没有说出口。

“这样吧,我再请薄一波同志从国库里调拔1100辆汽车给你们!”周恩来操起电话,立即给薄一波办公室通话。未后,握住余秋里的右手,不无期待地:“你得帮我这个忙啊!”

余秋里无言可答,只是默默地点头保证。

夜深人静。长安街上萧风列列,无几个行人。余秋里坐在车内一言不发,他想起刚才周总理的话和神情时,心头阵阵隐痛。有几件事他没有向总理说,但却一直像铅似的坠在他心头。前阵子,国家炼合金钢当新疆克拉玛依油田炼油厂,甚至国务院还专门派了飞机去那儿空运石油焦。可当他余秋里根据李富春副总理的指示,给新疆局下达石油焦生产计划时,那边竟然这样回答部里:“炼铁7000吨,钢1000吨,一定要完成;努力完成石油焦任务。”

   “狗屎!这是狗屎报告!”余秋里把新疆局发来的文件甩在地上,重重踩了几脚,愤愤地骂道:“石油焦是国家的急需物资,一级任务!他们却说‘努力完成’。炼钢铁是他们的任务吗?瞧他们那么起劲,什么‘一定要完成’!我看他们完全本末倒置!岂有此理!”

还有一件事更使余秋里无法容忍。国家为了从新疆多运一些成品油,经周总理亲自批准,决定把石油五厂部分炼油设备调到新疆克拉玛依炼油厂。石油部正式下文给五厂,指示他们按中央精神迅速执行,并且还专门派人去督促。哪知五厂领导就是拒不执行,而且找出种种理由来搪塞部机关。

“你们以为自己是谁?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之外的独立王国了?以为保护本厂利益就是最崇高的了?呸!一点最起码最基本的全局观念都不知道!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一个只顾局部利益的单位、厂矿,能搞得好吗?不行!永远不行的!”余秋里在部属厂局矿工作会议上,让五厂干部站在众人面前,暴风骤雨般的一阵训斥。平时经常被人猜测的那只空袖子此时甩得“嗖嗖”呼啸,吓得五厂的干部脸色发白。

“部长我们错了。回去立即改正。。。。。。”

“改正?改正就完了?”那只“嗖嗖”呼啸的空袖子甩动得更加激烈。“知道什么叫怠误战机吗?那是要杀头的——!”

“是,要杀头的。”五厂干部的后脖子直发凉。

石油五厂敢冒天下之大不讳不服从命令的事,这对军人出身的将军部长来说是他参加后极少碰到的事,因此也格外记忆犹深。几十年后,余秋里还在《回忆录》中特别提起此事,他说:“经过严肃批评教育,石油五厂改变了原来的态度,执行了部里的决定。在克拉玛依油厂建设期间,石油五厂担负支援任务,在原定的时间内完成了任务,工作做得很好。但事实证明,他们并未从思想上解决问题。事过半年之后,在党组扩大会议上,石油五厂的同志重新提出了这个问题,指责部里不该把他们厂的设备调到新疆去。。。。。”

一部之长,受国家之命,调所属一个工厂竟然屡遭到如此反复和不从,余秋里深感当时复杂多变的政治形势和石油队伍“双重”管理所带来的重重问题。而所有问题的原因,则来自于一个因素:中央和地方的极左风盛行,盛行到大有势不可挡的地步。

刚刚起步的石油队伍面临着一场空前的生死选择!

找油的人要去炼钢。热心石油事业的干部则被批判为“右倾”分子。

余秋里苦恼和焦虑。

暂不提松辽战局的事。当时支撑着中国石油工业的主要基地如新疆石油局与玉门石油局,都面临“不干正业、干正业反被打倒”的局面。

新疆石油局局长张文彬,是原“石油师”的政委,从1952年接受毛泽东之令带领全师官兵转业到石油战线后,一心像想为中国的石油事业出力流汗,多作贡献。可有人则把他搞石油的干劲说成了反“大跃进”的右倾行为,欲停其职。余秋里得知后,立即责令新疆石油局党委必须纠正对张文彬的错误做法。为此余秋里专门从新疆自治区党委的王恩茂同志通话,力主保下张文彬。

玉门油田的情况更是触目惊心。在“大跃进”思想上的影响下,全油田不按科学规律办事,一夜间让所有油井“放大嘴”,即开足马力出油,结果造成整个油田的油井陷入“空肚”的危险境地。许多原本是高产油的井,变成了低产油井;那些本来可以稳定产油的井,则成了“闭经”的枯井。局长焦力人因为反对这种“浮夸风”,竟然被玉门市委决定要召开公审式的批斗大会进行批判。

会议定在第二天八点正式开始。焦力人此刻自己已经知道,他是上面定的“右派”名额之内的人员了。而就在离开会只有十几分钟的时候,局机关秘书匆匆地过来向焦力人和局党委书记报告道:“北京来长途,让焦局长和书记你们俩去接。”

“谁打来的?”那个准备主持批判大会的党委书记不耐烦地问。

“是余部长来的。”秘书说。

党委书记一听是余部长的,只好朝焦力人招呼一声:“走吧!先接电话去。”

“玉门吗?我是余秋里呀!你们俩听着:我现在命令你们马上起程到北京来开重要会议!”长途电话里,余秋里以不可置疑的口气命令道。

“部长,我们、我们正要开大会呢!能不能、、、等开完会再起程行吗?”那党委书记吱吱唔唔地问。

“不能!你们俩个立即上北京来,不得耽误一分钟!”北京的长途电话“啪”的挂了。

焦力人和那个党委书记弄不清北京余部长这么急让他们去干什么。于是也不敢耽误一分钟,夹起衣服又从财务那儿领了些路费直奔嘉峪关飞机场,火速赶到北京,直奔石油部机关。办公厅工作人员见焦力人他们来后,很热情地给安排在部招待所,一人一间房,而且还特意在房间里放了些水果。

第一天没见有人来通知他们开会。

第二天还是没有人通知他们去开会。

第三天了,焦力人和那个党委书记坐不住了,上办公厅问。

办公厅的同志热情而又客气地说:余部长说了,让你们俩好好休息休息。

“不是说有紧急会议要开嘛?怎么让我们天天闲着呀?”那个党委书记莫名其妙地问。

办公厅的同志笑笑,摇摇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可余部长是这样向我们交待的,他特意说让你们来北京后好好休息几天。

四五天后,余秋里终于出现了,他先找焦力人,问玉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干啥要把你打成右派?

焦力人说,就因为我看不惯他们拼命要求油田高产。

余秋里一听,说:我知道了。你先歇几天,回头我跟你们一起回甘肃去。

几天后,余秋里带了另一位副部长,乘火车来到兰州。焦力人和那个党委书记遵照余秋里的指示没有下车,回玉门去了。

余秋里下火车时,甘肃省委和石油部运输公司驻兰州办事处的车同时到站接他。当时的石油部运输公司在兰州非常出名,因为国家的石油主要是靠他们运输到全国各地的。听说自己的部长来了,运输公司办事处的同志脸上很有种洋洋得喜之气,他们知道部长的脾气:肯定不会上省委招待所,而是愿意上自己的运输公司办事处去住。

“这回我想住省委去。”余秋里将那空袖子一甩,没多说一句话,坐进省委的车子就“呼哗”一阵风走了。

省委招待处的宁卧庄宾馆,虽不像现在的五星级水平,但在当时也是兰州数一数二的只有高级首长才有资格入住的地方。但余秋里进了宁卧庄而没有先歇脚,却又唤来自己石油部的运输公司派来一辆“伏尔加”。随后到了兰州炼油厂。

兰州炼油厂位于兰州西郊,它南靠小平子山,黄河正好从她身边悄悄流过。兰州炼油厂在五六十年代名声显赫,是苏联援建的156个重点工程之一。它的任务是将玉门、克拉玛依和柴达木油田运送来的石油进行加工炼冶,然后再在这儿将成品油源源不断运送至祖国各地。“兰炼”因此是那个年代的一个石油娇子,也是西北工业的一颗璀灿明珠。它宏伟的建筑,交错纵横的管道,及高耸云霄的高炉,象征着新中国蒸蒸日上的景象,被无数人所崇敬仰望。“兰炼”的建设是快速的,一年多时间便拔地而起。其规模之宏大,设备之先进,以及车间、食堂、各种小会议室、洗澡塘、喷水式的饮水器。。。。。。所有这些在当时简单让中国人看了就是“共产主义社会”般的缩影。

“兰炼”是当时的国宝,更是石油部的掌上明珠。为此,余秋里在当部长后,就派一名非常得力的部长助理、新中国第一位接管国民党旧政府石油机构的“钦差大臣”徐今强(后任石油部副部长、化工部部长)去管理“兰炼”,任该党委书记兼厂长。

余秋里来到“兰炼”,见了如此宏伟的现代化工厂,正是心潮澎湃。但与之极不和协的是他看到自己的助手、“兰炼”一把手徐今强怎么总畏畏缩缩,连句话都不太敢讲似的。

“今强,你这是怎么啦?是病了还是身体哪儿不舒服?”余秋里停住步子,问徐今强。

“不、不不,余部长,我、我啥病都没、没有。”徐今强结结巴巴地说着。

余秋里疑惑地看着这位昔日敢说敢干的助手,绉绉眉头:“要不就是你不适这儿的生活习惯吧?”

余秋里继续被人前呼后拥着在厂区各个地方参观视察。

午饭开桌,有肉有鱼。余秋里忙将徐今强拉到自己身边:“来来,你这身体骨得补补,这顿饭你多吃点。”

徐今强拿着筷子,就是夹不动桌上的鱼肉,最后他不得不对一脸狐疑的部长吐露真情:“部长啊,他们把我打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了。”

余秋里一听就急了,“嘭”的将筷子往碗上一搁,问:“为什么呀?”

徐今强嗯吱嗯吱不敢说。

余秋里更火了:“我在这儿你还有什么支支喔喔的?”

徐今强了解余秋里的脾气,于是如实报告:他是因为抓炼油而对大炼钢铁不热心才被省里抓反面典型弄成“右倾机会主义”的。

余秋里听完,非常生气地扒了几口饭,便将筷子往桌上一甩,站起身:“这顿饭也吃不香了!我要上省委去。”

这天晚上发生在兰州的这一幕后来连毛泽东都知道。。。。。。

晚饭很丰盛,酒菜齐全,且是超规格的。本来余秋里让下面的人吩咐由他们石油出面招待省委书记,但人家省委的人不干,说余部长上甘肃来,再让石油部掏钱请客,他们省委领导的面子没地方放嘛!

“那就客随主便吧!”余秋里对秘书说。

傍晚时分,宁卧庄宾馆的上上下下知道省委书记要前来设宴招待石油部长,于是不到五点钟就有人在大门口站着恭候。

“哎呀书记好书记好!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见您这位老首长啦!”余秋里前提几分钟在下榻的房间走廊里等候省委书记的出现。来者的身份不仅是甘肃省委书记,而且当年在长征路上与余秋里一起走过雪山草地,后在西北野战军当过四纵政委、兼任陕甘宁晋绥五省联防军副政委呢!论资排辈,余秋里叫他首长一点不过份。

“好好好,余部长,你可现在了不得呀!年轻有为,毛主席赏识,中央重视的石油部长喔!”省委书记一番夸奖,露出少有的恭慕之情。

“来来,给书记敬酒!”余秋里喝酒的水平一般,但为了表达诚意,他不得不今晚全力以赴。借酒意,他向省委书记一次次地表达心愿:“我们的玉门油田、兰炼、运输公司,都是你书记的地盘上,仰仗你和省委的正确领导和关照,我们才有了些成绩,感谢书记,感谢甘肃人民!”

省委书记也是个不胜多少酒力的人,几杯下去,满脸通红,舌头根都有些大了:“余、余部长你太、太客气了,我们不都是在毛主席和党中央的领导下干工作嘛!石油部在你余部长的领导下,去年就打了个翻身仗,今年形势更是一片喜人,毛主席表扬你,我们甘肃人民更感谢你!你瞧瞧,玉门、兰炼、还有周总理一直特别关心的运输公司,都在我们这儿,都是我们甘肃省的光荣和自豪啊!我们甘肃只要有这几个单位大跃进了,我们就会向毛主席和党中央交份满意的卷子了!你说是不是余部长?为这,我得先谢你!来来、干——干了这一杯!”

“干!为了社会主义新中国!为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健康!干杯!”余秋里今晚有事要求省委书记,所以人家的酒是不能不喝的,而且必须喝到主人尽兴的份上。

酒后的闲聊该是轻松了吧?否也。会客厅的大沙发上,省委书记脱掉鞋子,说要舒服舒服。人家是老红军,正式场合一言一行,有板有眼。从台前走来后,该是“老农民”的那套习性一点不马虎地彻底恢复。余秋时在这一点上非常喜欢省委书记,他们都是从小吃不饱穿不暖才扔了锄头跟共产党闹革命出来的,虽然现在官当大了,但骨子里的生活习惯还是农民一个。

余秋里也不含糊,屁股坐上沙发后,脚步上的鞋一脱,跟着人家主人双腿盘在沙发上,不同的是人家仰躺在大沙发上。“不好意思了,余部长,今晚给你多灌了几杯,有点那个了。。。。。。”省委书记舌头根真有些发直了,脸绯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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