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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到底是哪个混蛋。”天毒老人声音凄厉，如同九幽传来的鬼嚎声。
天毒老人走到这些碎片面前，手在上面一抹，就看到这些碎片里面升起了点点晶光，升到半空之中，形成了一副画面。
正是严先生伪造的，刘迁击杀秃鹰师兄弟的画面。
“原来就是这个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天毒老人脸上露出浓浓的怨毒。
秃鹰师兄弟是他自小收养的，虽然两个人的天赋不高，但是他还是倾囊相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么多年下来，和秃鹰他们之间的感觉，已经是亦徒亦子了，骤然听到这样的噩耗，就算是超凡圣人也有些神志不清了。
秃鹰师兄弟虽然对待外人十分寡薄，但是对自己唯一的老师，也是十分尊敬的，在外面只要得到一点好处，就屁颠屁颠回来献给自己的师傅。
他们这一门都是阴毒的人，但是对于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真情实意的
天毒老人打定主意要给自己的两个徒弟报仇，他想起来自己的徒弟在离开的时候曾经说过，他们要去罗璇城里面帮助殷正林夺取太子之位。
想到这一点，天毒老人当即就启程前往罗璇城。
殷商国虽然大，但是天毒老人作为超凡圣人，短短半天的时间就来到了罗璇城。
他走进罗璇城，问清楚了殷正林府邸的位子，变走了过去。
殷正林的房间里面，严先生原本闭着眼睛，突然睁开了双眼，看着殷正林道：“殿下，正主已经来了，我们出去吧。”
殷正林躺在床上，浑身都裹着纱布，看上去十分凄惨。
这也是他故意为之的，闻言他点点头，道：“好，我准备好了。”
天毒老人走到府邸门口，对着守门的人道：“去告诉殷正林，我天毒老人要见他。”
这个守卫早早就知道了消息，所以也没有在意天毒老人的语气，点点头就进去通报了。
殷正林两人已经在等着了，得到消息后马上就走了出去，不过殷正林是被搀扶出去。
两人走到门外，看到天毒老人，殷正林立马露出一副悲痛的样子，道：“天毒老人大驾光临。”天毒老人上上下下看了看殷正林，冷笑道：“想不到你也被打得这么惨。”
殷正林惨笑一声，道：“技不如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天毒老人懒得和和殷正林废话，直截了当地道：“老夫这一次过来，只是为了一件事情。”
说完他逼视殷正林，一双眼睛眯了起来，他的瞳孔居然是黄色的，十分恐怖，殷正林心中也产生一丝畏惧，不过严先生在他的手上按了一下，殷正林就恢复过来了。
天毒老人看了眼严先生，道：“我的两个徒儿说是来帮助殿下的，但是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了，老夫是来讨一个说法的，我的徒儿到底怎么死的。”
殷正林面露尴尬，道：“这。。。”
1641 杀人凶手
天毒老人哼了一声，面露一丝不悦，道：“殿下迟迟不说，是为何故？”
在天毒老人心中，自己的两个徒弟是去帮助殷正林，和惹上了杀身之祸，如此一来，殷正林当然也不可能脱身，他也是要负上一点责任的。
所以心中对殷正林也没有什么好感，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的地位确实尊贵，他这个时候已经出手先泄愤了。
殷正林心中虽然有些恼怒天毒老人的无礼，但是心中想到他的身份，只能怪暂且忍耐下去，毕竟还是一个超凡圣人中期的强者。
边上的严先生开口道：“前辈，这件事情十分曲折，不如来府中一坐，我们好详细地和前辈说一下前因后果。”
天毒老人点点头，跟着两人到了客厅里面，殷正林依然是被搀扶着的，天毒老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嘲讽道：“殿下贵为殷商皇子，是什么人把殿下给打成了这样。”
这话可以说是无礼到了极点，就算是一些下人也忍不住抬头看向殷正林。
要是换成殷正林以前的性格，这一下指不定就爆发了，但是现在的他也算是吃了很多的亏，心思阴沉了很多，虽然心中很不爽，但是脸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殷正林反而是一脸可怜地道：“前辈有所不知，今日我殷商开始了夺嫡之战，我作为十七皇子，自然也是要参战的，只是在演武的时候，被一个人给打成了重伤。”
顿了一顿，殷正林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道：“这个人痛殴我也就算了，令徒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也被他好一顿打，哎，在下真是忏愧。”
殷正林为了让自己的身体状况足够真实，这些天的时间都没有很好地去医治自己身上的伤势。
天毒老人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殷正林现在的伤确实十分严重，而且似乎已经伤到了本源，他超凡至尊的境界都有些不稳定了。
三人来到了殷正林的书房，分别坐下。
天毒老人道：“殿下就告诉老夫，我的徒儿在你们演武之后，都出了一些什么事情。”
殷正林点点头道：“哪一天，演武结束之后，他们两人也是重伤，不过比我还是要好上很多的，然后我带着他们在家中修养，我给他们用了很多药，恢复的倒还算不错。”
殷正林看了眼天毒老人，见天毒老人一脸认真的在倾听，继续道：“后来，两位说要去找师傅给他们主持公道，说他们的师傅一向疼爱他们，且实力高强，要是知道有人把他们打成这样，一定会来给他们报仇的”
算是不留痕迹地吹嘘了一下天毒老人，不过天毒老人面无表情，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殷正林心道：“还真是个装腔作势的老头。”
“后来呢？”天毒老人问道。
殷正林脸色凝重，道：“后来，我得到消息，说是在城外看到了两具尸体，被人用十分残忍的手法给杀死了，尸首分离，那个人恰好曾经来到我的府上过，说是很像我府中的人。”
殷正林低下头，满脸懊悔，道：“然后我过去一看，发现居然真的是他们两人，他们应该是刚刚离开罗璇城的时候遇到了袭击，但是那个地方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我也无从查起，根本不知道是谁袭击了他们，前辈，是我殷正林无能，对不起。”
殷正林声泪俱下，仿佛和秃鹰师兄弟有着很深的交情一般，落下了几滴假惺惺的泪水，但是在外人面前，倒很像是是一回事情，殷正林道：“我与令徒虽然一开始只是付钱办事的关系，但是后来也算是志趣相投了，可是那个凶手实在是狡诈，我虽然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严先生在边上看着，看到这一副画面，居然也相信了几分，语气变得缓和了很多，道：“还请殿下带我去看看我两位徒儿的尸首。”
“那是自然。”殷正林强撑着站了起来，带着天毒老人走到了放着两人尸体的小房间，推门进去，两人的尸体被白布盖着，躺在床上，殷离天走到两边上，扯下了白布，似乎是不忍去看。
“在下认为尸首分离实在是一件惨事，所以擅作主张，缝合了起来。”
台上的两具尸体头部和身体是连在一起的了，而且应该是经过专门的入殓师处理过的，整体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肮脏了，但是脸上那种惊惧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
眼中深沉的绝望也是看得出来的。
殷正林在一旁道：“我想合上他们的眼睛，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再睁开来，我想，这就是死不瞑目吧。”
天毒老人乍看到两具尸体，就算他是一个超凡圣人，心中也涌现出无尽的悲伤，一个站立不稳差点就摔在地上。
“我的徒儿啊。”天毒老人发出一声惨呼，奔到了秃鹰师兄弟的身边，摸摸这具尸体，又摸摸那具尸体。
他看了半响，脸上露出浓浓的怨毒，自言自语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
说完，他伸出手合上了两人的眼皮，也就这样被他合上了。然后天毒老人转过身，对殷正林道：“殿下请带我去两个人遇险的地方吧。”
殷正林自然是点头答应，只不过在走的时候，天毒老人大袖一挥，带走了两具尸体。
殷正林当然也不会说什么
一行三人走出了罗璇城，来到了一篇森林，正是严先生那个水晶里面刘迁动手斩杀两人的的地方。
天毒老人一到了这里就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地道：“果然是这个地方。”
然后他一挥长袖，秃鹰师兄弟的尸体出现在地上，同时半空中出现了一副画面。
就是刘迁斩杀两人的画面。
天毒老人指着画面中的刘迁，问道：“殿下，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殷正林犹豫了一下，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人就是先前在演武的时候，出手对付我们三人的家伙，他叫做刘迁，是七皇子手下的高手。”
天毒老人目光一闪，手中翻出一旗招魂幡。
天毒老人大力摇了两下，嘴中唱道：“魂归来兮。”
但是天毒老人摇了好几下，除了阴风阵阵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天毒老人脸色一边，更加怨毒
“居然已经被打得形神俱灭了，好狠的心。”
天毒老人收回了招魂幡，对着殷正林拱拱手道：“多谢殿下了，老夫心中已经有数。”
说完，就直接离去了，殷正林看着天毒老人远去的背影，忧心忡忡地看着严先生道：“严先生，这个老家伙似乎没有中计啊，如此确凿的证据，他难道不留下来和我们商量怎么报仇吗？”
严先生呵呵一笑，道：“天毒老人也是成名已久的强者，不是个白痴，自然不可能听信我们这里一面的证据，想来，他现在应该是去找别人确认了。”
殷正林皱皱眉，道：“那倒也是，不知道他会去找什么人。”
严先生哼了一声，目光闪烁，他办事向来都是十分稳重，谋定而后动，他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在决定要栽赃嫁祸的时候，已经收集了很多关于天毒老人的情报了。
严先生道：“想来，他应该是去太医院找王先生。”
严先生也想过，天毒老人来了罗璇城之后，也许还有可能去找其他人来确认消息
他查了一下，天毒老人个性乖张，没有什么朋友，不过他在太医院有一个好朋友，叫做王哲。
殷正林面露讶异，有些奇怪地道：“他一个用毒的人，居然和太医院的人是好朋友。”
严先生心中鄙夷了一下，心想真是少见多怪，不过还是解释道：“自古以来，毒用来害人，医救人，其实，毒也是可以救人的，医也能够害人，两者有很多共同之处，这两人正是因此结为了好友。”
这一头天毒老人径直来到了太医院外面，居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牌子，太医院的守卫看到这块牌子，立刻恭恭敬敬地把天毒老人请到了客厅里面。
然后穿过了几个院落，找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年人，恭敬地道：‘王先生，外面有个人带着您的牌子找上门来了。”
王先生嗯了，一声，问道：“他长的什么样子，是不是看起来年纪很大了，面容枯槁，一副很危险的样子。”
守卫一愣，点点头，道：“不错，就是这样。”
王先生呵呵一笑，挥挥手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王哲站在原地，自语道：“居然真的来了，严先生所言不虚啊，老朋友，不好意思了，对方开的价码太高了，我只能怪演戏了。”
说完，他走向大厅，看到端坐着的天毒老人，脸色顿时变得十分激动，天毒老人也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抬起头，就看到王哲走了过来，一直阴着的脸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站起来道：“王老头，好久不见。”
1642 拜访
王哲心中冷笑。
“你一个乡野粗人也敢这样称呼我。”
当然，这句话他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
他和天毒老人的相视也是缘分一场，那个时候他们两人都还刚刚成为圣人，他千万南疆寻找一种毒草。
恰好那个时候天毒老人也在那个地方，两人遇到了一只极为厉害的妖兽，不得已之下只好联手逃亡，最后总算让两个人逃掉了，这一段经历也让两人成为了朋友。
而且因为两个人对于毒物都是有着十分深刻的研究的。
只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只有天毒老人把王哲当成了好朋友，王哲却没有把他当会事情。
就在昨天，严先生登门拜访了王哲，说了关于天毒老人的事情，王哲二话不说，一口答应了下来，一定会帮助严先生来欺骗天毒老人，至于受到了多少好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的。
两人分别坐下，寒暄了几句，天毒老人就转到了正题上，他看着王哲道：“王老头，这几天罗璇城里面都在进行皇子的演武，你有关注吗？”
王哲呵呵一笑，摸了摸下颌上的胡须，点点头道：“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夺嫡之战，是我们殷商头等大事，这一段时间，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会观看这一场比试的。
天毒老人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否知道七皇子？”
“来了。”
王哲心中暗道。
“当然是知道的，七皇子一向负有贤命，在演武开始的前几天突破超凡至尊，那个异象不同凡响，未来的成就绝对是不可限量。”
说到一半。王哲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天毒老人，道：“怎么，难道老朋友你静极思动，想要去辅佐七皇子？”
天毒老人摇摇头，道：“我可没有那个心思，他手下有一个叫做刘迁的人，你知道吗？”
王哲脸上露出一丝思索，似乎是真的在回想哪一天的事情，过了一会，点点头道：“自然是见过的，哪一天的演武他也出场了，啧啧啧，这个人真是厉害，他一个人对付十七皇子三人，那三人明明都是超凡至尊的修为，但是在他面前却不堪一击，被轻松解决。好一顿胖揍，真是太惨了。”
王哲说的眉飞色舞，双手都挥动起来，仿佛回到了那个擂台上面。
“说起来，十七皇子的那两个手下，也是用毒的高手，而且他们的书手法，和你还颇为相似。”
说到这里，王哲突然愣住了，好像是才刚刚意识到一样，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天毒老人，有些迟疑地问道：“老友，那两个小子难道？”
天毒老人一脸阴沉，点头道：“不错，那两人就是我不成器的徒儿。”
王哲干笑两声，一脸的尴尬。
天毒老人现在唯一的疑惑就是为什么刘迁要对自己的两个徒儿下这样的杀手，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仇怨啊，在擂台上面被打了一顿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取走他们的性命。
天毒老人面色凝重，道：“这个叫做刘迁的人，和我两个徒弟有什么仇怨吗，为什么要下这样的重手？”
“这。”王哲摸着下巴，好像是在回想事情，眼珠子一转，有些不确定地道：“如果要说唯一有得罪他们的地方，应该只有一处的。”
“说来听听。”天毒老人忙道。
“在遇到刘迁之前，十七皇子还有一场比试，当时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上场和时期皇子门比试，你的两个徒弟用你的看家本领击败了这人。这个姑娘和刘迁应该是有些关系的，看到她身处险境，刘迁直接出手了，把你的两个徒弟一顿打，要不是有规矩在那里，我感觉当时你的两个徒弟可能都要被他杀死了。”
这件事情也不算是胡说，只不过是加入了一些王哲的主观想法，天毒老人已经相信了这件事情。
原来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女人，这样也说的过去，但是这人也太过于心狠手辣了吧，就算伤了你的女人，不也是把你打了一顿吗。
王哲一脸关切，凑上来问道：“老友，你怎么问起了这个人的事情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天毒老人看了眼王哲，轻轻一叹，道：“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被这个人给杀死了。”
“什么！”
王哲猛地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敢相信，惊叫道：“他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天毒老人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可能是因为我在山上住了太久了吧，现在已经没有人认识我了。”
经过最初的惊讶，王哲又坐了下来，皱着眉头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既然杀死了我的徒弟，我自然是要为他们两个人报仇的，难道就这样算了？”
天毒老人理所当然地道。
王哲却道：“老友，如此不妥啊，这个刘迁毕竟还是七皇子手下的人，你在罗璇城里面这样做，等于是不给七皇子面子，到时候，恐怕整个皇子都要来针对你。”
天毒老人紧皱眉头，他一开始也想到了这件事，但是就算如此，他也是不会放弃复仇的打算的。
“我也考虑到了这一层，大不了我不去找那个七皇子，我去那个刘迁住的地方找他，把他杀死，然后一走了之，谁知道是我做的，就算知道了，我已经远走高飞，殷商又怎么抓得住我，实在不行，我就躲到南疆好了。”
天毒老人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王哲沉吟片刻，天毒老人知道自己这位朋友一向都是有很多点子的，问道：‘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王哲道：“倒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你的两个徒弟都是十七皇子的手下，据我所知，十七皇子对刘迁也十分厌恶，我倒是觉得，或许在这一件事情上面，你们两个人可以达成共识，或许可以让十七皇子来帮帮你。”
天毒老人面露不屑，道：“那个废物东西，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能够帮我什么东西？”
王哲呵呵笑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说的帮忙当然不是让你带着他去刺杀刘迁，而是他在皇族里面的影响力，你就算杀死了刘迁，以殷正林的身份，或许可以压下不好的影响，这样你也就不用亡命天涯了。”
天毒老人心中一动，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他在自己的山上经营的了这么久，就这样丢下这么一块地方，心中还是十分不舍的。
“你这话倒是挺有道理的，这也不失为一个办�